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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马丁.阿米斯 字数:5699 更新:2022-01-12 11:07:54

    绝对无法办到的事。只要你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你就不可能这么做。

    昨天我们在柳树后面的灌木丛里找到一张相片当时只是一堆碎片,我们将其恢复还原。相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脸黝黑、温柔、面露愉悦,一副坦然率直的样子。在这张脸上看不出任何宽恕的表情。我想,相片中的这个人恐怕就是我们的妻子。

    想看书来

    我是行尸走肉

    在这间等待室里的心情是多么沉重啊。坐在椅子上,待在桌边,用尽一个人所有的完美耐心,注视着那个烂掉的苹果,看着它渐渐恢复健康。

    “我们帮助的是那些有需要的人,”在我们最后一次拜访时,杜伊尔神甫这么说,“不会过问他们值不值得。”

    “你会尽力去做,”汉米尔顿说,“但这不是你最该做的事。”

    “我会尽力去做。”

    “我不能解释我做了什么,也不该恳求你帮助我。”

    “嗯”

    “我什么都不是,我是行尸走肉。我只我甚至不”

    杜伊尔神甫坐直身子,而我也跟着这么做了。汉米尔顿以深沉悠远的声音继续说下去“我忘记了人类肉身的崇高价值。”

    于是乎,道理,就这么跑出来了,而且来得又急又猛。过去它已在这里闷了太久,现在正是一股脑儿释放的时候。

    “怎么说”杜伊尔神甫说。

    “我们对人体完完全全失去了感觉,甚至包括儿童。再小的婴儿也一样。”

    以那个被晒伤的鼻头为核心,杜伊尔神甫的脸向中央皱了起来。接着他才说“我懂。”

    “你知道我处在何种环境,那时候,种种行为都身不由己。”

    “我明白,我的孩子。”

    “当时的情况是不可思议的疯狂。”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汉米尔顿连吸了几下鼻子,用衣袖把脸颊弄湿。“过去有些事情”

    “你说吧。”

    “但我仍想得救,神甫。或许我可以多做点好事”

    “地狱”

    “我去过地狱。”

    “当然,当然。”

    “我罪孽深重,神甫。”

    “你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汉米尔顿交出我们身上的好几本通行证,而杜伊尔神甫则拿出新的文件交给他。在这么做之前,杜伊尔神甫很费力地看了它们好几分钟,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专注地检查。接下来,我们进行一场告别前例行的寒暄与恭维,而神甫主要恭维的内容是针对我那一口流利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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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途再次开始

    在罗马的最后一晚,汉米尔顿和我住进加里波底路上一家颇为高级的旅馆,那里离监狱的高墙不远。这座监狱的墙壁是如此之高,让你不免猜想里面关的必定不是一般的意大利罪犯。我想象在这堵墙后是一群穷凶极恶、道德沦丧之人,每个人都疤痕累累,身上随时暗藏凶器在这家旅馆,我们甚至拥有专用浴室。我们在浴缸中几乎好好泡上了一个小时,洗刷胸膛,洗净双手。

    本来以为我们的名字不会再有改变,没想到又变了一次。我得说,一开始这个名字还真让人有些惊讶。现在,我们的名字叫奥狄罗安沃多本。

    过去的痕迹已被洗净,朝向北方的旅程也获得了庇佑。我们马不停蹄地直奔战场,宛如接力赛跑中运动员手中的短棒。

    我们坐火车到波隆纳在那儿我买来一双长靴,又搭卡车到雷韦雷托。从那时起我们一天约走二十到二十五英里路,而且总有人陪伴或监控。我们从此村庄到彼村庄,从这个农场到那个农场,或徒步,或搭马车,以及各式各样可笑的汽车。我的向导、司机带领我们所到之处是多么如诗如画,那泥瓦房舍,那杂色斑驳的石块,宛如黄昏和煦微风中的碎肉冻。绿草是多么繁茂,森林也如此多姿此时此刻,无论走到何处,大地皆覆盖着一片繁盛的植被,既厚实又美丽,而其下的土壤也肥美沃腴。不像“那里”,不像“过去”,全都是补丁和麻点。这块土地是纯真的,它什么事都不曾经历。

    三月份和二月份我们都在布伦纳罗度过,在那里住过三个不同的农庄。居住环境虽不理想,但这样的安排倒颇适合禁欲,有助于内心的安顿。就个人而言,我比较渴望和他人打打交道,或找机会做点运动例如一次尽兴的徒步漫游,但奥狄罗不这么做显然自有他的道理。他这几个星期来啥事也不干,只待在干草棚和牛舍中,盖在一堆毯子下边发抖边祷告,必然也有他的理由。我们清楚听见黄昏和黎明的呢喃,听见狗的吠声,却从未听闻与战争有关的传言。我们再度开始北进之旅的那日,空中漫布雪花。大地上有太多积雪,因此大雪持续了好久,片片雪花自冰霜中复原,像洁白的灵魂般一一升回天堂。借由吉普车和卡车的运载,我们快速越过中欧的城镇和都市。许多城市都是一片焦土和废墟,正在等待战争到来为它们收拾。那些污黑的建筑物,正等待烈焰来为它们着色。至于那些受到伤害摧残的人们,也翘首等待军队的铁蹄。欧洲在夜晚狂烈翻搅,人群如一波波浪涛,围绕在车站候车室的各个暖炉旁。不管我去到何地,总有些人一见到我,脸上便露出充满活力与愉悦的表情,他们还将黄金致赠给我。

    我知道这些黄金是神圣的,而且对我们的使命来说,是必不可缺的东西。因此,在我们停留的最后一站,离维斯杜拉河不远的最后一座农场我们在那儿住得又舒服又温暖,那里既有儿童的脑袋可轻拍可抓搔,火炉前也有松软床垫,在那儿,我们埋下了黄金。我们发下最感人最庄严的誓言,把这袋碎金埋在谷仓后的一座肥料堆底下。当然,这只是个象征性的行动而已,黄金只是暂时回归大地事隔五天,在那座肥料堆消失之后,我们便又把黄金挖了出来。当奥狄罗发誓之时,他召唤来人类的粪便,而这东西正如我们所知,是人类所有有用之物的终极来源。

    我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这世界的运行何时才会合乎道理现在,这个答案已经出现了它正越过那崎岖不平的大地,快速朝我这里飞奔。

    这世界的运行就要开始合乎道理

    现在,我,奥狄罗安沃多本,抵达了奥斯威辛集中营。在摩托车风驰电掣、泥浆飞溅之下,我匆匆来到这里。此时苏联的那些共产党人才刚搭上火车,展开不名誉的撤退行动。现在,还会有秘密的乘客坐在摩托车后座或想象出来的挎斗里吗不会有了,只有我独自一人,身上穿着全套制服。在拉格啤酒之乡南部的一个没有屋顶的谷仓内,我脱下粗糙的旅行衣,感伤地穿上黑皮靴、白上衣和羊毛衬里夹克,戴上大檐军帽,佩挂上手枪。那辆让我一路狂飙的摩托车,则卡在附近的一条水沟里。哦,我奔离那里的情绪是多么激昂啊,怀有无比渴望,带着无比胆识现在,我骑在这台大机器上,以戴着手套的手急急催油。环绕我的是奥斯威辛的土地,绵延千里,大小和梵蒂冈完全相反。人类的生活在此全被撕烂扯碎,不过我却是好端端的,为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原因而来到此处。

    营区里的生活

    你的肩胛骨仍在震荡,因为俄国人在匆忙东去时还发射了不少炮弹。他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好事他们作出了畜生的行为当发现大势已去,他们便这么干了。这让我立刻起了冲动反应,而且坦白说,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开始大吼大叫声音听来既痛苦又愤怒,但我在对谁吼叫对着如挂衣钩和小提琴弦弓的铁丝网对着这排成长长一串的疑问吗我向前急行,边前进边狂吼;我越过一座桥梁,沿着铁轨进入白桦树林,来到这个我日后才知道叫比克瑙1的地方。在一间马铃薯仓库内不安地稍作休息后,我走进妇女医院,决心好好检查一番。这个举动并不适当,我马上就看出来了就像一次不省人事的昏厥,我的到访让那里的少数几个护理员惊慌失措,至于病人们就更不必说了。她们三三两两地挤在一个草袋上,体形离成人还远得很,而这里的老鼠竟然像猫一样大令人震撼的是,我的德语能力迸发而出,仿佛沉默了千百年的愤怒在此时瞬间爆发。在厕所里,我又见到另一个怪异景象马克和分尼德国法定货币被人用粪便当黏合剂粘在墙壁上。错误,完全不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粪便,到处都是粪便。就连在回病房的路上,在经过溃疡和水肿患者、梦游者和呓语者时,我都能感觉到粪便在我黑皮靴底下饥饿地。户外全都是这东西,而这属于人类资产的东西,在承平时期而且是文明的地点会被很讲究地局限在水管和下水道里,藏在地下,不被看见不过这东西最后还是会破堤而出,汹涌奔流,向上流至地板、墙壁,抵达生命的上限。当然,我无法立即瞧出它的逻辑和正当性,不明白人类的粪便为什么会在此刻出现在各个空旷处。不过我们会有机会探索粪便这东西的真正要领。

    来到此地的第一个早晨,有人替我在军官餐厅准备了简单的早餐。他们端来不是由我制造的火腿和面包,还送来冰凉的苏打水。虽然我既不吃也不喝,感觉却相当平静。餐厅里除了我之外,只剩另一位军官,尽管我颇渴望练练德语,可我们却没有交谈。这个人拿咖啡杯的方式像娘儿们一样,用双手紧紧圈住杯子,以求温暖你可以听见瓷杯和他牙齿敲出的摩斯密码。一连好几次,他起身带着某种平静走向厕所,不久后又匆忙奔回,很不文雅地瞎摸腰间的皮带。关于这点,我很快便发觉这是一种适应水土的行为,因为在开始的这几周,我自己也很难得能脱离厕所的马桶。

    在我那宁静寝室的床边地上,铺有一块浅橘色的踏脚垫。当我从外面进来时,这块脚垫会迎接我那双微微潮湿的德国脚;当我下床时,这块脚垫也同样迎接我那双微微潮湿的德国脚。

    两星期内,营区里的人开始变多。刚开始是一小撮一小撮出现,然后是一整批、一大群。这些情况我是透过一个窥伺小孔观察到的,这个小孔位于那个面向白桦林的废弃补给小屋里的一个工作台下方。在此我有毛毯、钦梅尔酒,以及一串念珠我把它当成算珠用来统计总共有多少人进入这个营区。我回想起,当我往北经过捷克东部时,也曾在那里的欧维科夫和奥斯特拉瓦城看过几个类似的队伍。那生机勃勃的旅行,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温,都对人有极大帮助,尽管在抵达这里之时,他们的表面状况仍有极大的空缺需要填补。然而,他们的数量仍不够。仿佛一个被尺度折磨、充满悬殊比例难题的梦境,这些人的数量即使成百,甚至上千,也无法填满集中营的豁然大洞。这里极需要其他来源,极需要另一群精力充沛的人在冬日过去一半之后,我离开补给站,出来冒险我的摩托车仍藏在那里,很神经质地,我会不时过去检查。军官俱乐部现在比较热闹一点了,而且一直都有新来的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应该说感觉很好,因为我们全都彼此熟识,好像完全不由自主我们聚集在此,全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任务。我的德语能力开始运作,仿佛一场梦境,又似一个优良的机器人,你只需打开开关,便可退后一步,欣赏它自动完成艰巨的工作。胆量也正在陆续抵达中,它们藏在各单位人员笔挺的制服下,无论数量或勇气的绝佳性,都正适合支持我们所面对的这个任务。这些人是多么英俊啊,我指的是他们的肩膀和他们那漂亮的脖子。在第二个星期结束之时,我们的俱乐部里已充斥刺耳歌声和放肆狂笑,一片热闹景象。有天晚上,我冲出俱乐部门口,撞倒一位同僚,径自奔进雨雪中。厕所全都有人占据,而当我蹲下来,把脸颊贴在冷冰冰的木板墙上时,我凝视着奥斯威辛烟雾朦胧的影子,看见最接近的废墟正冒着烟,浓度胜过以往,后来甚至开始爆炸。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崭新的味道。一种甜美的气味。

    我们需要奇迹,才能解开周遭一切的奥义,然而这一切又不允许我们沉思我们需要一个神般的人物某位能把这个世界加以反转的人。很快,这个人到来了他的个头不高,仅是一般人的身材;他有种冷酷的美,真实,还有一双自我陶醉式的眼睛;他优雅,举手投足皆流露慑威;还有,他的身份是医生。没错,他是一个单纯的医生。他的登场气势非凡,我很乐意陈述那时情景一辆白色奔驰汽车自白桦林间飞掠而至,他从车上下来,跳进他那件长大衣之中,旋即匆匆走过场院,边走边大吼大叫着指挥下令。我知道他的名字。当我拿着杜松子酒和卫生纸,从补给小屋望出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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