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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马丁.阿米斯 字数:5389 更新:2022-01-12 11:07:54

    游戏,玩具是它那个沾满口水的网球,此外它也喜欢丢掷棍棒。越过山谷,来到那山坡,那个营地真的非常肮脏。

    对了,我们还有园艺方面的嗜好,不过和在威尔普的时候一样,不必身体力行。我们只需站在托洛伛偻的身形后面,用拐杖东指西点便成。花朵令人愉悦,然而却下贱之至,绽放的全是似的姹紫嫣红。

    黄金是我们的另一个嗜好。我们热衷搜集、囤聚累积。大概每月一次,我们会和管家一起乘车到里斯本,到“豪华大饭店”拜访一位住在那儿的西班牙年长者。我们准备好钞票,那由管家。我们先点数花花绿绿的钞票,然后放在桌上,推向西班牙人那端。这个老家伙在确认金额无误后,便拿出黄金称过重量,接着用一条蓝绿色布巾包裹起来。就这样,我们得到了想要的黄金,每一块都如领扣般大小。然而,伴随这场交易活动的却是一种厌倦、羞耻和极度恶心的感觉。我们意志消沉地坐在那儿,周遭全是厚重典雅的古董家具,盯着眼前这位曼里尼先生他的眼镜、他牙洞上的补牙焊料、他那布满尘埃的天平。就这样,汉米尔顿和我的黄金越来越多。

    能把罗莎称为嗜好吗这么说合适吗当罗莎穿着那身粉红色的破衣裳,走到井边时,汉米尔顿只瞥一眼,血流速度立刻平稳变缓,情绪也随之稳定下来。他似乎是一头栽入人家所说的“一见钟情”里。就在我们刚到此地的那天,他便在厨房里挡住她的去路,眼里噙着泪水紧紧拥抱她,口中不断说着adorada、adorada这个词。罗莎既粉红又肮脏,肤色微黑,脸色却极其红润。她的工作内容之一,是在每天早上替汉米尔顿的夜壶灌满液体,而每当她走进房门时,总会发现他身穿睡衣睡裤刮胡子。他慢条斯理转身过来面向她,而她则蹲下来,把那一大盆令人尴尬的东西放在床底下。她的目光始终低垂看着地板,道一声bodia才离开房间。坦白讲,罗莎对他来说根本是错误对象。她年纪太小,对汉米尔顿如此,对其他人可能也一样。不这么认为的唯有她的父亲、兄弟和叔伯之类的亲戚,而这就是汉米尔顿打的算盘我可以感觉到,是他在暮色中徘徊在营地外缘时所抱持的念头。上星期她才庆祝过十三岁生日,所以现在她只有十二岁而已。当她蹲在院子里把干净的盘子一个个弄脏时,他盯着她与抹布水桶为伍的样子。他看着她背部的斜面,看着她揩去额间汗水的模样。从她褴褛的衣衫中,可以看见她身上并存着的粉红与淤青颜色,就像她嘴里仍共存着大小不等的恒齿和乳牙。很快,为了填补那些空隙,她会得到一些乳齿,那是她花钱向牙仙子买来的汉米尔顿接触这么多女性,究竟想寻找什么母亲女儿姐妹妻子他的妻子人在何方她最好快点出现,趁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罗莎送了一份昂贵的礼物给他,而在那趟里斯本之旅中,汉米尔顿竟然在浓情蜜意的情绪中把它卖掉了。

    然而,最近这些日子,他最感兴趣的竟是自己的身体。他成为自己的嗜好之一,狂迷自恋于自己的身体。我搞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恋。当然,我们现在和在威尔普的时候已不可同日而语,那时的托德是个孤苦无依的老可怜,是一无是处的失败者。但汉米尔顿好像抵挡不了此刻身体散发的魅力,他对身体自恋的程度,会让你以为过去的他好像不曾拥有过身体。他在屋里走动,不管到哪里都有镜子。透过各种不同形状的葡萄牙哈哈镜,他严格检视打量这具自己精心打造修饰过的身体。

    想看书来

    爱上这座营地

    他开始从垃圾中获得一些写给罗莎的诗,这些诗装在柳条纸屑桶里,由卑躬屈膝的露德捧来。每首诗的长度都只有两三行。

    裹在吉卜赛布衣中的公主灵魂,

    注定在卑陋的马厩中苦恼

    还有

    罗莎,纯真的她渴求援救

    但那位能救她的骑士何在

    没错,那位骑士不知何在。这些诗句,他在阴郁,甚至有时噙泪的情绪中用笔一个个擦除的文字,也许是很好的意象,恰恰代表了他长期以来的自信。

    现在,他的身体会飘散出一种粉红色的化妆品。他一点一点把它装进罐子,然后连同一堆其他个人卫生用品交给管家。

    每当他在暮色中到营地里等她时,我不禁偶尔这么想他爱上的不是罗莎,而是这座营地。那热情奔放的音乐和原始自然的色彩,盖在金色光芒下的美丽与丑恶,结核病和梅毒,从树枝间穿出的火光有如发光的大脑,长在眼睛和嘴边的迷人坏疽,既孩子气又毫无价值的垃圾。他想要为这个营地做一点事情。没搞错吧他来到葡萄牙后便一直假装自己不是医生,这也许是很聪明的做法,完全避开了那些生病或受伤的人。不管是发烧烧得很离谱的露德,还是被痛风狂击膝关节的托洛,就连罗莎偶然的擦伤和扭伤,他都交给当地医生处理而这个当地医生只依靠几种在汉米尔顿眼中不屑一提的新药。尽管如此,他却希望为这个营地做点事。他想要医治它。

    心灵和身体正在为战争作准备。占领白天清醒时刻的是身体,以其生活上的规律,以其极端的自我放纵。心灵则统辖夜晚,偶尔会凶猛攻击他的睡眠。他讶然惊醒,孤单一人置身在黑暗的包围中,先是痛哭,而后大笑出声。接着他会使用一下罗莎替他准备好的夜壶,然后回去倒头便睡,完全不理会刚才的痛苦。在这心神不宁的睡眠过程某处,我察觉有种重新洗牌的行为正在产生,仿佛一切的坏都即将变好,仿佛一切的错都即将变对。坦白说,他这个开始重复的最新梦境,一言以蔽之,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明显改进之处他梦见他在一堆人类的骸骨上拉屎。但我觉得那或许有相反一面,可以有两种不同的解释有时,在夜空全无半点星光的时候,我会抬头仰望,并油然升起那可笑的怀疑这世界的运行或许很快就会合乎道理。

    一个炙热的下午,在经历过一场简短但深沉的小睡后,我看见管家驾着那辆古怪的帕克汽车停在门外。几杯白兰地过后,他阴阴郁郁地告诉我们日本投降的消息。我注意到露德和安娜眼中这时都含着泪光,双手不停在胸前画着十字。管家以哀伤的语气,对我说出他们这些单纯家伙心中近乎迷信的恐惧世界末日来临了abobaatoica这消息让我震惊不已。他们终于这么干了在这世界限制使用核武器看似已理所当然之时,他们必须向前突破,干出这档事。他们忍耐不住,必须发动有限核子战争说来可能有点没礼貌,汉米尔顿突然决定带巴士托斯去散步,把所有人全留在屋内。当我们散步回来,管家已经走了,女人也都冷静下来。唯有巴士托斯,这只愚蠢的狗,还兴奋地在我脚边狂转,并用那令人心碎的眼神牢牢凝视着我。

    寒意渐渐在这个家中升起,感情则慢慢淡去,这是必然的道理。罗莎仍在替我们做事,不过现在她已安全逃进了童年时期,汉米尔顿的目光已不再在她的脸庞、她的粉红色衣衫上游移。这样才是对的。现在我们可以快速把头一点,微微一个略偏垂直线的动作,就能把视线从罗莎身上移开。我甚至连巴士托斯都不想念了,管他几个月前被管家带去何方

    战争并没有向我们接近。战争并未汹涌进驻“我们的”村庄,而是我们将被安插进战争之中以所谓手术式的精准。但没有人留意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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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罗马

    告别葡萄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他可以不带情感地离开这里的哀愁音乐、节庆圣典、海港码头和管家茫然的张望,也能入境随俗,立刻融入这艘轮船的脏乱环境。的确,一路走来始终维持高尚优雅的汉米尔顿,如今已和船上这群蓬首垢面、任人摆布的群众几无差别。这里大概有二十个乘客这艘船并不是载运旅客的交通船,我们待在一片混乱中,在船员的敌视羞辱下睡在长凳和甲板躺椅上。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行李家当,或各自的秘密,把它们当成爱人似的紧紧抱在怀中,而口中呢喃的则是欧洲各国的语言在汉米尔顿的喉间,哽塞着另一种语言它在他体内翻动,正准备往外显露当然,我们并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大伙早就放弃了语言,在彼此之间传递的只有叹息、颔首和颦眉。这些人整天玩牌,他们全是社会的下层人士,与游民流浪汉无异。他们看起来如此不堪入目,天知道这场战争为什么需要他们我们至少还拥有黄金,就藏在衬衫底下的另一条腰带里,沉甸甸地发出向下坠的力道。

    我一直认为意大利是我精神上的故乡,因此一开始对萨莱诺有些失望。我们投宿在一家廉价的旅店,店主一到白天便把所有人驱赶到外,我们只好四处闲逛,把时间花在去教堂做礼拜或和意大利警察进行对牛弹琴的争吵。汉米尔顿这时已变了样,尽管以前在威尔普的时候还算虔诚,现在他却对教堂没多大兴趣。他坐在进门后最靠近自己的第一排长椅上,每隔二十秒便斜眼往大门张望,还发出不耐烦的叹息声。他一度也曾走向祭坛,熄掉持在胸前的蜡烛,换得一点点零钱放进口袋里。他只瞄了一眼十字架上的基督那具广受众人崇拜的躯体姿态像树枝般微弯,形象在恼人的烛火光影中不断更改变换,而在我们头上,则是一座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观察光线的望台。随后我们又回到外面的广场,在意大利警察的窥伺之下,观赏眼前这出宗教哑剧。

    有位哑剧团的成员被迫替我们安排前往罗马的旅程。借由怪物般的黑色火车头,我们来到罗马市反教堂式的特米尼火车站,看见这座车站染上煤灰的玻璃,感受到地窖式的寒冷,闻到地壳或地狱屋椽的气味。我们大胆穿过这片混乱,走在这里的街道上男人穿着白桦树皮制成的鞋子,女人穿着宽松的上衣和披巾,儿童则赤身浑身脏污。他们的脸孔看起来都一样,人人皆像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仿佛生命是如此令人担忧,却又奇怪地极具吸引力,处处都一致呈现出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别担心,我想告诉他们,我们就要去改变一切了。不会有任何事物消失,只会有许多新事物出现。我们来到西西里纳路上的一座修道院圣方济会的,在那儿等着我们的是诚挚的欢迎和一顿简单午餐。结束后,我们就又再度外出了。外出去哪儿还会是哪儿当然是梵蒂冈。

    在这里,我们的生活变得相当规律。一连九个早上,包括两个星期天,我们都会经过城垛,穿过花园,然后走进那几条摆满战利品的通道摆满玻璃箱盛装的饰物和艺术品,吊有一张张长方形油画、挂毡和精心描绘的地图,抵达等待室。我们的联络人是杜伊尔神甫,他算是自己人,而且总是立刻接见我们,但即便如此仍无法避免让汉米尔顿在等待室里一连闲晃好几个小时。连续几个小时情绪紧张、沉默无语地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花瓶里的花束,看着桌上盘子里腐烂的苹果。杜伊尔神甫是爱尔兰人,脸上总散发着热气活力,而热气活力的来源则集中于他的鼻头以此为核心,如鬈须般的血丝向外延伸,似乎一路渗漏进他那看似充满悔悟的灰眼睛。他的嘴巴也一样,可怜兮兮,同样是个痛苦的场景。在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汉米尔顿以充满感激的情绪迎接杜伊尔神甫,并立刻交出我们的文件我们那本小小的内森护照1、我们的葡萄牙签证,甚至包括我们在萨莱诺港口拿到的那张车票。尽管杜伊尔神甫的态度看似充满希望和关怀,但这些事还是很花时间。时间在等待室里过去,就在注视那个受损苹果的敞开果肉中流逝。

    在我们待在西西里纳路修道院的这段时间,汉米尔顿似乎发下誓言要保持缄默。从我弄脏在盘子上的食物,可看出这个机构的特质菜品简单,但营养相当均衡。我们各有自己的小房间,修道院充满像我这样的旅人,挤满一群以姓或名称呼的人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置身于一堆名字之中。梵蒂冈到处都是像我一样的恳求者,口中呼喊着“神甫、神甫”;欧洲各地或许皆有像我一样的人,正在调整自己的姿态,准备蹒跚步向战场。因此,虽然寂寞,我却并不孤独,如同其他地方的众人一样。惭愧之心加热了我们的房间,还有俯卧撑,还有祈祷。没错,祈祷。他的祈祷像一阵噪音,发出的目的只是为了盖过一个你无法忍受的思绪。要不是它太过单调,我差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忍耐天分打动感化。单调的是恐惧,唯有恐惧,除了恐惧之外别无他物。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正准备去开始创造吗然而,他却双手紧握,双膝跪地,在绝望情绪下呜呜咽咽、不清不楚地说着一些祷辞,祈求自己能获得保护。为了证明他的信仰,或为了证明某种信念,他甚至想尝试你知道的用那张椅子,用那条挂在屋梁上的腰带。但不用多说,这是不可能成功的。正如我稍早曾不嫌麻烦解释过的,这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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