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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在镜中 字数:4914 更新:2021-12-15 13:55:09

用害怕,今天都不怎么热乎,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

  白墨抬头看了一眼温度牌:四十五度。

  岳方祇笑了:“还凑合吧。”

  外头有服务生叫号搓澡,又一波人出去了。余下的人唉声叹气,有人抄起水瓢,哗啦一下把水浇在桑拿石上。

  蒸汽升腾,片刻之后,温度肉眼可见地往上又窜了几度。

  服务生终于喊号搓澡了,白墨站起来,差点儿一头栽倒。

  岳方祇把人捞住,拎着他出了门。

  搓澡区几十个床位,师傅正在换新的塑料膜。岳方祇随口和人家聊天:“大过年也不歇?”

  “可以歇,轮班。不过都不歇。”师傅挺实在地笑笑:“过年生意好,有加班费,提成也多。”

  都赶着这阵子拖家带口过来洗澡,确实是赚钱的好时候。

  岳方祇很自然地躺了上去。师傅问他做不做护理,然后开始推荐项目,什么奶浴啤酒浴蜂蜜浴硫磺浴,还有精油浴。岳方祇琢磨了一会儿,说来个盐浴吧,去去死皮。

  旁边的白墨则一律摇头,搞得负责他的师傅有点儿郁闷。

  正式开搓,岳方祇还没享受两秒钟,就听见旁边一声轻轻的惨叫。白墨身边的师傅挺委屈,说我这也没使劲儿啊,你这么不抗搓哪成啊,搓不下来泥的。

  岳方祇说那你给他轻点儿吧,别搓秃噜皮了。

  后面就没动静了。岳方祇扭头一看,白墨咬着嘴唇,眼角红红的,一副禁受不住的样子。

  他那个样子有点儿可怜,但又……岳方祇形容不出,总之是会让人联想到一些隐晦而暧昧的东西来。

  正好师傅搓到了大腿根儿,先前淋浴间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强烈。岳方祇觉得自己胀得慌。

  那边白墨正在扭动着躲避师傅的搓澡巾,因为也搓到那儿了。岳方祇瞧得清清楚楚的,出毛病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回过头来瞪着自己,唯一的反应是尴尬。

  给他搓澡的师傅倒是满脸见怪不怪,还颇为感慨:“到底是年轻啊。”他拍了拍岳方祇,示意这面儿搓完了,该翻面儿了。

  后头慢慢就好了。搓澡师傅手上力气重,岳方祇全身筋骨被揉搓了一遍,那点儿意外也就偃旗息鼓了。

  人不能闲。岳方祇默默总结道。一闲就容易出毛病,还是得每天忙起来,干活赚钱才是正道。

  师父给他捏了一圈儿背,岳方祇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最后他懒洋洋地站起来,跟师傅道了谢,领着白墨回淋浴间冲灰去了。冲完灰,回到桑拿房把自己蒸干,找服务员要套一次姓浴衣和拖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白墨有些摸不着头脑。

  岳方祇抻了个懒腰,回更衣室取出了手机。时间刚好,他揽过白墨:“走!吃自助去!”

  两个人离开了洗浴区,来到楼上的自助餐厅。

  因为赶上过节,自助餐厅的菜色比往常还要多一些。基本上中西南北都有,任君取用,但是也规定了每个人剩菜量不能超过一盘。有些昂贵的菜品,凭手牌每个人只能领一份。

  两个人这里吃一点,那里吃一点,基本就饱了——因为这里菜品的种类实在是太过丰富。

  吃完了晚餐,岳方祇领着白墨四处溜达消食。洗浴中心楼上什么都有,电影院,台球房,棋牌室,甚至还有儿童游乐区和购物中心。他们在养生区享受了一会儿足底按摩,大厅广播说晚间请了艺人过来演出,可以凭手牌入场观看。似乎是本地剧场最近挺火的一个二人转班子。

  岳方祇问白墨看不看二人转,白墨表示不看。于是岳方祇做主,两个人到楼上的休息区开了个包间。

  标间没了,只剩大床房。岳方祇直犯嘀咕。领班有些歉意,说今天人实在太多了。这些年似乎都不兴在家过年了,洗浴中心有不少南方过来玩儿的游客。因为这里住宿比酒店便宜,各方面条件又好。

  岳方祇说那你们不回家过年么?领班笑了笑,说等淡季再回去。现在走的话,票什么的也不好买,留下来还能多赚点儿加班费。

  她给岳方祇送了壶茶水,告知余下的所有的饮食都可以在包房外的自助区取用,刷手牌就行了。

  岳方祇出去拿了一堆瓜子开心果,还有两听啤酒。他其实已经戒烟戒酒了,但是过年嘛,破下戒也是说得过去的。

  电视里放着喜气洋洋的晚会,白墨蜷缩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洗澡确实舒服,消耗体力也是真的。

  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岳方祇还是找了条薄毯给白墨盖上了。

  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小,靠在白墨身边看晚会。窗外偶尔会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汽车警报器尖锐的蜂鸣。

  热闹是真的热闹,静谧也是真的静谧。

  中间岳方祇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已经快午夜了。本地传统是守岁要吃饺子,他打算去餐厅看看。

  洗浴中心果然服务周到,自助餐厅的饺子刚刚出锅。岳方祇用纸碟盛了几个三鲜馅儿的饺子,倒好酱油醋,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包房区的走廊上没几个人。他推开门,结果发现房间里有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低头看着床上的白墨。

  岳方祇皱起眉头:“干什么的!”

  那人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职业姓的笑容:“大哥,精油保健做么?”

  岳方祇赶紧摆手:“不做不做……快点儿出去……”

  “大过年的……做一个呗。”

  岳方祇沉了脸:“你再磨叽我可投诉了。”

  女人一撇嘴,扭着腰出去了。

  岳方祇赶紧把门反锁了。

  送走了不速之客,他立刻低头看向白墨。

  白墨还维持着岳方祇出门前的那个姿势,睡得很沉。

  睡着了的男孩子看上去格外安静温柔,又似乎变得小了一圈儿。他的手脚都是雪白的,睫毛又长又翘,浅红色嘴巴微微张着,毫无防备的样子。

  岳方祇突然觉得嘴里很干。

  他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有点儿不怎么对劲儿。这肯定是洗浴中心太热了,又或者是他晚餐时好奇吃了一口鹿肉,也可能是那两罐啤酒……

  岳方祇烦恼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勉强吃了两个饺子。

  他喝了大半瓶矿泉水,又看了一会儿电视。遥控器也不知道按了那里,电视里跳出了一个外语片。男女主抱在一起,吻得难解难分。

  岳方祇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关掉了电视。直到他用冷水洗漱回来,身上仍然留着那种像被微火慢慢灼烤的感觉。

  岳方祇背对着白墨躺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悄悄把手伸了下去。

第17章

  岳方祇少年时在体校,后来在夜场,又后来蹲过笆篱子,算得上阅历丰富。听得见得多了,也知道世上有那么一种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而且并不少见。他对这种事持一个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谁爱和谁在一块儿干什么,说到底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但他可从来没把自己往那个地方琢磨过。

  岳方祇难得静下心来细想,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光棍儿太久了。男的单身久了,就容易看什么都起兴。他不只见过一回,有人把自己那玩意儿往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里头捅。体校时有,后来在监狱里头也有,实在是没什么稀奇的。

  他以前不太理解那些人的**。现在倒是有点儿明白了。犯了那股劲儿的时候,可真是够难受的。

  至于为什么以前他很少这样,那大概是因为他总有许多事情要做。

  上学时想拿好成绩,天天刻苦训练,每天一倒头就睡了。后来被挑中,却被岳大勇连累,前途没了,颓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心思去想这种事。再后来呢,岳大勇在里头吃牢饭,债主在外头追得全家鸡犬不宁,岳方祇又得忙着跑东跑西地挣钱。夜场里事情杂,他每天提心吊胆,得小心翼翼地不越过那条线——越过去的话想要抽身就难了,他还想迈过这个坎儿之后回去过安生日子呢。

  结果呢?挺是好不容易挺过来了,可是他一时松懈,行差踏错,莫名其妙把自己给弄进去了。进去之后也沮丧过,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开始忙着挣工分,想着要早点儿出来。后来他出来了,又苦了一段时间,生活也终于见了光亮。

  眼下就是终于见了光亮的时候。

  岳方祇有时候会反省自己这些年的路。中间不免也有懊悔。比如他当年如果不喝那么多酒,想必脑子就会更清醒一些,不至于把人打成那副德行。但有些事也很难讲。如果不是他突然出事,大概很难顺利从夜场抽身。人生种种或许本来就是福祸相依。

  不管怎么说吧,他现在就想本本分分地好好过日子。

  而一个正常的,本本分分过日子的男人,在他这个年纪,是该考虑成家了。

  岳方祇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也提了这个事儿,可那不过是顺嘴说的。真让他认真考虑娶老婆生孩子,他发现自己还是挺不情愿的。

  一路琢磨到这里,岳方祇终于对自己起了疑心。

  他好像从来就没对女人有过什么太强烈的念想。

  年轻时他对这种状况还颇为自得,觉得自己能抵制诱惑,不近女色,没准儿是老天选中干大事的人。如今回头想想,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对劲儿。

  可问题在于,他对男人也没有过什么念想啊!

  最后岳方祇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再钻这个牛角尖儿了。老婆是没有,但他还有两只手呢。整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不如仔细想想生意的事儿。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墨。过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

  白墨安安静静的,正在他旁边擀饺子皮儿。

  岳方祇感受了一下自己:挺平静的,没犯毛病。他松了口气,把手上的面拍干净,出门将铺在地上的一小串鞭炮点燃了。

  火红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白墨吓了一跳,堵上了耳朵。岳方祇也说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他伸出大手,覆住了白墨的手。

  鞭炮声里,他觉得自己心跳好像有点儿快。

  那肯定是鞭炮嘣的。岳方祇理所当然地想。

第18章

  别人的年可以一直过到正月十五,干粮铺子不行。岳方祇和白墨没歇两天就又开始忙了。原因是普渡寺有人找上门来,问他初五前能不能做一批供果。本地初五谓之“破五”,是送穷神迎财神的日子。买卖人家基本都会放放鞭炮拜拜神。

  其实大家伙儿倒也不是多么笃信这些,主要是讨个吉利。能同寺院搭上关系是好事,因为不论庙宇大小,一年到头祭祀活动总是很多的。有了稳定的主顾,收入也会更有保障。岳方祇略微想了想,就应承了下来。

  于是理所当然又是新的一轮忙碌。这期间还夹杂着做年菜之类的事:要烀肘子炖猪蹄,熬皮冻酱牛肉。岳方祇自觉其实没怎么“忙年”,但又不甘心让过年一点儿没有个过年的样子——人一辈子满打满算,能过几个年呢。

  白墨很勤快地跟着岳方祇里外忙碌。打从他清醒过来,人就一直挺能干的。静悄悄的那种能干。岳方祇有时候想起来要做什么事,会发现白墨早就把事情做好了。过年的时候,他甚至还找机会给岳方祇做了顿晚饭。

  一个切得快赶上头发丝儿细的干豆腐,一个骨头里还带着血丝的白斩鸡,一个薄得像纸的黄瓜片儿,还有个炒得一点儿颜色都没有的大虾仁儿。

  岳方祇出门去联系采购,回来一上楼就看见这四个小碗儿摆在桌上,旁边儿还配着萝卜雕出来的花儿。八宝饭扣在四个菜当间儿,占的是桌上最大的一个碗。

  白墨抿着嘴,好像有点儿期待,有好像有点儿忐忑。

  岳方祇简直惊呆了。

  那顿饭吃得他心里也很打鼓。有一说一,东西好吃是好吃的,可是味道太淡了,八宝饭又是糯米做的,甜得要命。最糟糕的是分量实在太少,感觉两筷子下去就什么都不剩了。大年初七,岳方祇的晚饭吃得战战兢兢——因为伸筷子时必须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夹多了。

  一顿饭吃饭,岳方祇觉得有点儿委屈。

  这大过年的,他居然没吃饱饭!

  但又不好跟白墨说什么。白墨低着头,脸上的笑早没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安静的失落。

  他从来都不讲话。岳方祇问他什么,他顶多点头或者摇头。这导致岳方祇很多时候其实不太搞得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按说人也清醒了,不会讲话起码还会写字吧?高兴不高兴,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总得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白墨没有。他顺从得不像话,基本上让做什么做什么,就跟不拿自己当个人似的。

  岳方祇将心比心地想,要是自己有一天犯了病,流落到什么地方,醒过来了总会想办法替自己做做打算。就算是讲不出话来,好歹也要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别人。

  白墨好像没有任何打算。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他明明什么都明白,也并不傻。

  岳方祇偷偷观察他,后来慢慢意识到一件事:白墨很想留下来——他想让岳方祇觉得自己有用。他可能不太懂得如何讨人欢心,唯一能表达这种意愿的办法,就是小心而勤快地做事。

  想到这里,岳方祇心里头就酸软成一团。

  可是多奇怪,岳方祇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白墨说才好了。除了“你就安心住这儿”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讲。

  有时候两个人晚上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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