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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捕不快 第10节

作者:瞳师 字数:20714 更新:2022-01-12 11:28:04

    可惜,许牧终究还是没能想起什么,只得作罢。听得风溯师父问她话,她轻轻摇了摇头。

    方璐这才微微放了心,继续带她赶路。

    而另一边,风溯早就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窗户。看了半晌,她叹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此时,夜仍长。

    江州。

    周敬容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好些时日,可周家没了周敬容的安排调剂,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周家势大,终究是商。商人低贱,就算再有钱,只要上面说一句话,这些钱便也不在自己衣兜之中了。由此,周家人人都想得上一笔钱,自寻出路。尤其是周敬容原本的那些妻妾,每日里,她们面上虽是凄凄然然,私下里却都在争斗钱财的分配。

    到了最后,还是周敬容那好弟弟周敬仁出了镜湖来到江州,开始打理周家上下。不过七日,周家的婆娘们都不敢再造次了,有人得了分下来的钱财回了娘家,也有人为了锦衣玉食留在了周家。

    毕竟,周家只要还有掌事之人,它就是棵暂时不会倒的树,而且,那树上还挂了不少金灿灿的果子。

    吕季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不顾周敬仁的脸色,还是和周家上下的商铺打好了关系,牵了不少利害关系的线,让周敬仁只能气得,不能动得。

    要说周家势弱后,在江州这地界最为得利的,当属吕家。因得前阵子周家动乱,吕季在其中可是捞了不少好处,偏偏他做出的样子又都是在帮衬周家,让别人挑不出理。

    他这么一忙起来,自然是怠慢了许笙那边。

    许家不仅为商,还为官,许家不愿让最有出息的许笙嫁给吕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年头,虽不再是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却也比不得官,而且,无论当官之人官职小大,他们皆是瞧不起商人的。

    若不是如此,现在买官的人也不会如此之多,买官的价格也不会发了洪水似的水涨船高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就是变卖了整个吕家,都付不起买它的价钱。

    许笙知道他的心思,亦知道他想赚钱买官,不想被人看不起。可是,他怎么说都是个小辈,在商场混的再风生水起,在官场之人或是老商人的眼里,他也就是个无名小辈。吕季便是因此在外面屡屡碰壁,最后不得不和熹州、芩州的小辈商人们组起商会,共谋出入。

    这么一来,他近来又是忙商会的事,又是做手头上的种种生意,便没有找过许笙。奇怪的是,许笙也未来找过他。

    吕季一向觉得自己将许笙拿捏得很准,若是往常,这丫头早就找机会出来寻他了,这一次她行为反常,他真真是弄不清楚。但生意太忙,他也来不及想,只想着过几日到熹州的临县为她打造些漂亮首饰,哄她开心。

    只是,他把许笙想的实在是简单了。

    等他出发去临县亲自采买珠宝首饰时,许笙早已备好了一套绣工堪比宫中绣娘的嫁衣与首饰。

    听闻小一小双报他去临县行程后,她垂着头,对着梨花木箱中的嫁衣缓缓地笑了。

    三姐啊,你可想看看四妹为你准备的大红嫁衣

    半晌,她闭上眼睛,笑意渐渐消散,樱唇微张,吐出两个字

    “许牧”

    、45325家

    许牧被方璐夹着,赶了近一刻钟的路,等她落地时,双腿竟有些微微发软。

    她这倒不是吓的,她虽怕死,却也不至于这般胆小。只是,方璐一路夹着她的姿势令得她很是难受,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半路上,许牧也提过,说是自己愿和她一起走,想让她放下自己。可方璐却道她速度慢,怕她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

    许牧因为这话整整郁结了一路,她知道风溯这师父能耐不小,乃是一隐姓埋名的绝世高手。然而,任是谁,都不愿被人如此瞧不起的。

    她暗自里想着,待得她和风溯在这里彻底稳定下来,她就来个闻鸡起舞,拉着风溯一齐练功。她偏就不信,自己这么努力后,还会让人小瞧。

    轻风吹过,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之中,使许牧的不适感减了许多,却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现在仍是夏季,但不知不觉中,秋老虎早就掺合了来。刚才她心里一直存着事,并没有太在意,现下静了下来,她真真切切地觉得身子发寒。

    方璐看了她一眼,见她亵衣外仅披了件薄衣外套,不动声色地脱了自己外面的衣服,裹在了她的身上。

    许牧一惊,正要脱下,对方却淡淡地道“你是我徒儿看上的人,我若怠慢了你,她自然不喜。”

    她既已这般说了,许牧也不好推辞。再看她脱了这件后里面还穿着较为厚实的衣裳,便欣然道谢道“多谢前辈。”

    方璐微一挑眉,不似老婆婆时的咄咄逼人,却也是极为怪异地看着许牧,道“你怎地还叫我前辈”

    许牧愣了愣,“那该叫什么”

    方璐未回答她这个问题,似有似无地笑了下后,指着离她们不远的一个小院落道“你去敲门。”话音未落,她身影一闪,隐入了夜色之间。

    许牧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方才还在说话的人就没了影子。她万分无奈地看着那扇门,抬脚走了去。

    难不成,风溯这师父大半夜掠了她来,就是为了让她敲个门

    许牧边走边打量四周,眼前这个地方看样子是个村落,村子里的房屋分布比较散乱。她们落下的地方较为空旷,杂草丛生,多半是还未开垦的地,看着略显废败。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是没有来过这里的。

    许牧叹口气,行至那院子前,发现这院子外的篱笆门竟是大大敞开的。看来,这村子民风淳朴,村民还有夜不闭户这个习惯。

    但是,风溯她师父夜里带她来了这么个村子,找户人家敲门,意欲何为

    犹豫了片刻,她迈步进了院子,轻轻敲了下木门,低声问“有人在吗”屋子没有回应,想必是主人还在睡梦中。许牧抬手又敲,“请问,有人吗”

    大半夜的在外扰民,她做的这叫什么事

    许牧头疼地又敲了两次,想要放弃离开时,门板突然抖动了一下,再之后,门便开了。

    夜里寂静,四周的细微声响都错不过她的耳朵。许牧清楚地记得,门开之前,屋内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她微惊地看向门后站着的人,不敢相信乡野之中还有这等高手。然而,她这一看,更震惊了。

    这人是谁这人是她师父啊

    许牧脸上崩不住了,她知道,景茫必定要问她为何而来,可她要怎么说说自己被风溯师父带来的吗

    风溯她师父没有亲自敲这个门,多半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哪能把人家供了出去呢

    不过,如此看来,自家师父和风溯师父似乎真的是老相识啊。

    许牧又想打听她们二人发生过什么事,又得把这好奇生生压下去,当真不好受。

    景茫皱眉看着她的小徒弟,打量一番后,她率先开口问道“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许牧不想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把风溯扯了出来“是、是风溯的”

    “好好的,你穿她衣服来找我作甚”景茫身上的衣服也是刚换上,她紧了紧衣裳,“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师父大人如此厉害,她的徒弟自然也聪明嘛,”许牧胡扯了一通,“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聪明,您能找到我住的地方,我、我也能找到您住的地方”

    她说完就想唾自己,这谎话编的漏洞百出,还没有个前因后果。

    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出闹剧编完整。

    景茫对自家徒弟了解,看她说话的样子就知她在说谎,“你究竟所为何事可是风溯欺负你了”

    许是没想到师父猜想的事情会这般离奇,许牧愣了好一会才道“不是不是,其实就是徒弟我想您想得厉害,这便寻来”她“了”字还未说出来,景茫忽然执起她最外面披的衣裳,放在鼻下嗅了嗅。

    糟了

    见得师父脸色大变,许牧抬脚就想跑,却被景茫一把拎住。

    “你此番可是与方璐合伙欺我”

    她师父难得有这般生气的时候,就算是她知道自己与风溯交好,都未生气成这种模样。许牧心下一凛,猜想师父口中的方璐就是风溯师父,于是忙道“师父你莫生气,只是我来的路上身子发冷,方前辈才予我这件衣服穿。”

    她这话可未撒谎,但景茫脸色更差,“许牧,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竟要同个外人欺瞒我”

    师父这样子,许牧心里也是止不住地发慌,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包庇风溯她师父了。

    景茫见她不说话,厉声道“你今日若不说实话,我便将你逐出师门”

    许牧未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一面后悔自己说谎,一面想着法子哄好师父。她法子尚没有想出,身后突然一阵风起,一个声音道“你何必装出这个样子吓唬牧丫头虽说是为了逼我现身,但若真因此寒了她的心,那可是不值当了。”

    景茫面上的怒意散了些,却又多了几分寒意,“我们师徒之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明明是你利用她在先。”

    “我三日前追你来到此处,你怎会想不到我会亲自来找你若是我来敲门,你肯定不应。”方璐似乎没看出她的疏离之意,笑眯眯地道。

    景茫冷哼一声,“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找我作甚。”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一旁的许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们,脸上写满了惊愕。

    她师父与风溯师父这哪是什么相识,分明是有着不少恩怨情仇啊

    方璐不在意景茫的态度,笑着道“你我徒弟都已那般要好,你还要装作与我无甚关系,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呵我和你的事情说出去总是要被人笑话的,还在乎这一点吗”

    许牧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的不是江湖恩怨,更像是

    感情纠葛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可看两人拌嘴的架势,她越发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尤其是方前辈那无奈愧疚又带着宠溺的语气,怎么看都像是在哄媳妇。

    许牧抖了抖身子,方前辈瞥了她一眼,问景茫道“牧丫头不知道我们的事”

    “你以为谁都要像你似的,又是教唆徒弟,又是和徒弟讲自己丑事。”

    许牧默默低头,第一次觉得自家师父有点丢人她这话不就是变相承认了她们二人有事吗

    “你怎能说这是丑事”方璐语气一变,却生生咽下了要说的话,看向许牧道,“你且先回去,我与你师父还有事相商。”

    许牧巴不得离开,她正要答应,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方前辈,我不认得路”

    景茫淡淡瞥她,许牧一缩脑袋,讪讪地笑。她刚刚撒过谎说来找师父,这一会儿又说不认得路,师父肯定又要生气了。

    然而,景茫这次却未说她什么,只是伸手扯下她身上的衣裳丢给方璐,道“你随我进屋,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早我带你回去。”

    许牧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点了点头,想想又道“那您与方前辈”

    景茫眉头一皱,还未说话,方璐忽然笑道“牧丫头,你与我徒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还叫前辈现在,你应是要唤我一声师父了罢。”

    、46325

    许牧“”

    景茫“”

    方璐这话一出,许牧恨不得此时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方前辈您为何与小辈这般过不去为何偏要在这个档口说起这件事

    她不想被自己的亲师父手刃啊

    景茫缓缓转过头看向她,许牧冷汗直冒,“师父大人,我我”她支吾了半天也未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方璐干脆接过话道“我追你来此地那天,便是她们圆房之日。”

    许牧“”

    方前辈您行行好可以吗不要说了好吗

    景茫锐利的目光直指许牧,“她说的可是真的”

    就算她撒谎,师父大人肯定也是不信的,许牧只好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应道“是”

    她说罢,景茫的脸色更难看了。

    但奇怪的是,师父大人并未再责备她什么,只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对方璐道“夜深了,你走罢,恕景某不再奉陪。”话音未落,她便已拉着许牧进了屋子。

    然而,另一只手却在这时拉住了景茫的胳膊。

    方璐的脸上虽说染了岁月的风华,但一颦一笑还是万分动人。她拉着景茫,笑意盈盈地道“你怎就舍得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不如让牧丫头先休息着,你我再出去单独叙上一叙。”

    许牧默默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风溯她师父,悄悄叹了口气。

    方前辈带她到此处用了不过一刻,现在独自返回想必速度只会比方才快,不会比其慢。她说这无边际的谎话,连自己都不信,她师父怎么会信呢

    果然,景茫挣开她的手后,冷笑一声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请自便”她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怒意,没等许牧反应来,她已经甩上了门。

    许牧望着屋顶叹气,心里道,风溯师父究竟把她师父得罪的有多厉害她师父性子虽有些暴躁,却从未这么耍过脾气,可眼下呢无论方前辈说什么,师父大人都是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景茫松开她的胳膊,许牧松口气,正准备找个地方歇着装死,却忽然瞥见门缝间夹着一只手。

    她看见了,她师父自然也看见了。

    手的主人是方璐无疑,方才景茫甩门的力道不小,方前辈伸手搪门,她的手肯定是受了伤的。许牧揉了揉自己的手,她看那手夹的都变了形,必是极疼,她仅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手都疼了起来。

    景茫脸色铁青,却还是走到门边,拉开门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对我用苦肉计吗”

    方璐美艳的眉眼不复先前的轻松,柳眉轻蹙,显然是痛极,“你说是,那便是罢。”

    她只是关门,又未插上门闩,这人何必要用手挡门景茫越想越不高兴,作势又要关门,方璐忙把手伸到她面前,放软了声音道“你看,我这手都夹成这般模样了,你怎就不同情我一下呢”

    许牧在屋里憋着笑,努力不发出声响,免得师父大人再迁怒于她。

    可是,她越是不想笑,就越觉得好笑。

    她还未见过如此吃瘪的师父,就算是自己在外面闯祸,她师父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脸色那脸色可真叫有趣,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偏偏又奈何不了对方。

    景茫静了半晌,终于动了。她回过头看向许牧,冷声道“你先住在这里,我待会儿回来不会吵你。明天一早,我送你回标县。”

    言罢,她状似不耐烦地对着方璐道“你有话快些说。”

    她这意思便是同意了与自己独处,方璐心里一喜,对屋内忍笑的许牧微微颔首后,纵身一跃,行出了十数米。

    景茫复又看了眼许牧,随即跟上了方璐。

    景师父垂眸,在前面之人站定后,衣袖一挥,随之落定。她面上淡定,长袖内的手倒是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她们二人应有二十多年没见了罢。

    这边,屋子里的许牧站在门口,目送她们离开后,咧嘴笑了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啧,怪不得她师父不让她打听江湖上那两位女侠的风流韵事,原来,她自己便是那传闻中的主角。

    许牧不是傻子,今日听她们说的这些话,再结合起二人的年龄、面貌,早便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她本来对此还有些不确定,可看到方前辈那等低劣的苦肉计都会使得师父心软,这才彻底肯定,她们就是当年传的沸沸扬扬的主角。

    她早就知道师父有江湖绰号,可她师父无论如何都不告诉她绰号为什么,甚至还威胁她不准打听。许牧心痒已久,没想到今日倒是得到了解答。

    景茫,景茫,可不就是传闻中的江湖母蟒吗

    师父不让自己知道这绰号,估计一方面是怕她知道传闻之事,另一方面,便是这绰号实在不好听罢。

    一个姑娘家被人叫做母蟒,任是谁都不会高兴。

    许牧趴在桌上,想了好些事,困意很快就袭来了。她眼前的东西渐渐变得不清楚,耳边的声响也变得不再真切,她想着要到榻上去睡,可困意极为凶猛,由不得她行动,人已经睡过去了。

    因是睡在桌上,终究比不得榻上舒服,许牧没过多久便又醒了。她睁眼没看见师父,便看了看天色,心里估摸了下时辰,又睡了。

    这一觉,她睡的倒是踏实多了。许牧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她抻了个懒腰,推开门走出去,瞧见日头正蹿上山顶,红光几乎包围了整座大山。

    她四处看了看,仍是没瞧见师父,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起身去打水。

    师父大人随方前辈离开后整夜未归,既然如此,想必师父也不会再责备自己了罢。以她师父的心性,必然是恨不得无人提起这件事,哪还会骂她呢

    许牧把自家师父分析透彻后,咂了咂舌,心算是彻底落回了原处。洗漱一番后,她坐在了院子门口,等师父回来后,带她回标县。

    她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了一人。她忙站起迎去,却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来人不是师父,竟是应在标县的风溯。

    、47325发表

    许牧奔到她身边,见到了风溯脸上的笑,也看到她眼睛周围的暗青。看得出,她昨晚睡得并不好。

    刚才坐在门口,许牧早就想明白了为何风溯听到声响后却未出来。方前辈这次显然是有预谋的行动,由此,她肯定是与徒弟提前打好了招呼。不然,以风溯的武功,怎会不知道她被人掳走

    许牧心里明白,还是对着她哼了一声,不满道“你昨天睡的当真不错,连我被人带走都不知道。”

    风溯笑了笑,并未解释什么,而是问道“怎么样,景师父和我师父可是一起走的”

    “是,是,她们不仅一起走的,还是整夜未归。”许牧皱皱鼻子,样子可爱的紧。风女侠伸出手指,蹭了蹭她湿凉的鼻尖,“你怎知她们整夜未归”

    “我夜里醒来一次,掐算了时辰,离她们走时约莫有两个时辰。”许牧贼贼一笑,“你说,我师父和你师父是不是有那么层关系啊你给我讲讲可好”

    她自从与风女侠做了那不该做的事情后,脸皮是越发的厚了,说的话也大胆了不少。

    风溯疲惫地笑笑,“外面凉,进屋我讲给你听。”

    想到昨天方前辈说的那些话,许牧抿唇轻笑,跟着自家的女侠大人跑进了屋。

    师父不告诉她,她偏就要知道当年的事。

    许牧莫名地有几分兴奋,原本以为她身边只有自己与同性女子相好,如今知道了自己师父也是如此她就是觉得高兴

    大概是因为她觉得有人与她同流合污了罢

    小捕快也不知自己这成语用的对也不对,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后,风溯已经自顾自地泡好了一壶茶,悠然喝了起来。

    许牧看了看茶壶,淡定地道“阿溯,这似乎是我师父家的茶叶”

    “你师父便是我师父,我师父也是你师父,你分得这般清楚做什么”说罢,她还抬眼打量起了这一小间房子。

    许牧思及昨日方前辈所说的话,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觉得她们二人说的都极有道理。

    或许,她真该改口叫个方师父

    她这边默认了,那边,风溯也喝好了茶,面上疲惫之色淡了些许。她对着许牧招招手道“你坐过来罢,你我师父一时半会儿应是不会回来了,我给你讲她们当年的事。”

    许牧心眼里是十万分地想听,可到了这紧要关头,她又犹豫了,“师父一直不让我知道此事,我若私自打听了,想必她会不悦。”

    “有我师父在,这些你不必担心,”风溯勾唇一笑,甚是媚人,“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听,为何不听”许牧乐颠颠地坐到了她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静静聆听起来。

    风溯瞧她眸子几乎闪着光,禁不住一笑,慢慢道“三十多年前,你我师父皆是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女侠,只是我师父身份特殊,不能以真名真姓闯荡江湖,便隐瞒了名姓。而你师父,初入江湖便是行事果敢霸道,别人看她不过,偏她一身武功又十分了得”

    许牧当初听到的传闻中,便是说一未留名姓的绝世女侠与江湖母蟒的韵事,如今真将两点对上了。

    而她们二人所发生的种种,就是从这身份名号而起。

    当年,景茫性格强势霸道,方璐却为人圆滑,性子温柔,没过多久,这两个江湖新秀便成了好姐妹。她们二人在五年之内创造了整个江湖的神话,若不是之后产生的情愫,她们必会留下一段绝世姐妹花的佳话,而不是贬大于褒的种种评价。

    约是二十余年前,方璐忽然消失,景茫疯了似的在各处寻她,皆未寻到。意冷之时,她偶然听说有一公主即将出嫁,那公主的名字,与方璐私下里告知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景茫虽不信她认识的好姐妹是堂堂公主,却还是潜进了皇宫。避过层层追踪与巡逻后,她见到了宫殿之中身着锦衣华服的方璐。

    方璐在外是以易容之态出现的,景茫乍一看皇宫中的她,还以为是入错了地方。没想到,方璐令宫女太监退下后,竟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张易容用的脸皮,也就是景茫常见的那张脸。

    她们二人因此吵了一架,景茫气她隐瞒自己,更气她不声不响地离开。方璐却问她,自己要嫁人了,她可有舍不得的感觉。景茫被问的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件她从未想过的事,大惊之下,她匆匆离开了皇宫,险些被禁卫军抓住。

    听到这,许牧咂舌道“我还真未想到,方前辈会是宫中之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许牧都没有接触过那神秘恢宏、又似无尽囚笼的皇宫,在她心里,皇宫之地与她没有一文钱关系。她万万没想到,她昨日还被堂堂公主带到半空中,一路飞掠。

    风溯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

    许牧嘿嘿一笑,“就是觉得世间之事甚为神奇。”

    是啊,上一世,她是深闺内被欺凌的小姐,什么皇宫、什么风女侠,都是在别人嘴里听见的。而这一世,她与风溯已有夫妻之实,又结识了贵为公主的方前辈。

    风溯顺势揉揉她的头发,继续道“后来,景师父终于把这事想通了,便又要去宫中寻我师父,可她还没进宫,就在皇城听到了华茗公主猝死宫中的消息。”

    她所说的华茗公主就是方璐前辈,前辈现在都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当初自然是假死。

    许牧说出自己想法后,风溯颔首道“确实如此,可景师父真当她死了。”

    景茫好不容易想通对方璐的感情后,听到的竟是如此消息,当下心冷至极。几日后公主出葬,她等送葬的人皆离开后,避过看守来到了她的陵墓。她跪在墓前说了自己对方璐的感情,说罢痛哭不已,一时间没有想开,拔出手中宝剑便要与其同死。

    她宝剑未刺入身体,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对她说话。她一回头,一人抱住了她,那人就是方璐。

    许牧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师父万分丢人,又觉得风溯师父肉麻得很。

    景茫心里虽气她来了这么一出,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两人心意既已表明,便是彻底在了一起。她们重返江湖后,方璐行事更为低调,而景茫为了不惹事端,也随她低调了起来。二人如此度过了一年时光,却也是她们二十余年来最为轻松快活的一年。

    方璐当年闯荡江湖,没有泄露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让宫中的人知晓。她算计了许多,偏偏漏算了自己后来常佩戴的一支玉笛。

    玉笛原是有两支,一通体血红,名为血玉笛;一通体碧绿,名为碧玉笛。方璐所持的乃是血玉笛,笛身通透,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大块血玉所制。此笛是她在山涧探险之时所得,另一支碧玉笛则是在百年前改朝换代时流落于江湖,不知所踪。

    这笛子极为贵重难得,当初方璐初入江湖,毕竟年少,便藏好了它,不曾佩出。可这次,她不仅是武功高强的女侠,更是潇洒自由身,便干脆地佩戴起来。

    她这笛子本是只有景茫一人看过,然而,在皇宫参加赏花大会时,竟让一皇子瞧见了。本来,他瞧见了也是无妨,偏偏皇上派他来到了方璐所居之地巡访。

    那皇子在路上偶然看见那血玉笛,当下起了怀疑。华茗公主死时就有诸多疑点,现在有一名与华茗公主体型相当的人用着公主的玉笛,其中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皇子着手调查了方璐,没过多久便查出了此人正是他死去的皇姐。方璐知晓后亲自找他,第一次求了人。她求他不要告诉父皇,甚至许诺愿为他在民间办事。然而,那皇子只觉得她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为了博得父皇的关注,他先假意答应了她,回到皇宫后,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得知华茗公主乃是假死,皇上震怒。她死去之时,正是她要被嫁到邻国之时。若是她假死的消息传到邻国,邻国怎会轻易绕过他们

    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方璐是自己做了假死的决定,可邻国不知,必会认为此事为皇家指使,只因他们不想将公主嫁到自己的国家。

    当朝皇帝不喜战争,更不愿生灵涂炭,由此,一场战争的苗头必须被扼杀在邻国发现之前。他派出数十暗卫,开始追杀方璐,她为了不连累景茫过上逃亡日子,不得不出了一计。

    此时,她与景茫已经是过上了夫妻日子,江湖也对她们的事有了各种风评。方璐趁景茫还不知追杀一事时,利用这些风言风语几次对景茫发脾气。等两人关系逐渐冷淡,她又假装看上了一府上的公子,几次寻他后,甚至放言说要嫁给此人。

    景茫是何等心性的人知晓她与那公子的事情后,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气过后,她觉得自己此番确实鲁莽了,又回去跟踪方璐,想看她是不是真的跟了那公子。

    方璐做戏自然就做了全套,景茫回去看她时,她已经嫁给那公子,入了他的府。

    见到此景的景茫彻底心灰意冷,便有了两人迄今为止的误会。

    许牧长长地叹了口气,唏嘘一番后,又奇怪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不在那人府上住了吗”

    风溯说了半天,押了口茶才回答道“她知道景师父离开后就离开那个男人了。”

    “原来如此。”许牧莫名地松了口气。

    看她这副模样,风溯心念一起,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那府上的公子姓什么吗”

    许牧摇头。

    风溯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公子的姓与你相同”她凑近了许牧,又轻声道“他姓许。”

    、4842

    最后三个字一出,许牧莫名打了个寒颤。风溯专挑出此事与她说道,说明那许姓公子必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

    直觉告诉她,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可是江州许府的人”

    风溯抿起双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

    许牧身子一凉,又问“那他与我可有关系”

    “你当真想知道那些真相吗”风溯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阿牧,你且先说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她问这话是有缘由的,自从和许牧待在标县,她总会装作无意地提起儿时之事。然而,无论她说的有多么明显,许牧都没半点反应。

    风溯常常怀疑许牧是失了儿时那段记忆,毕竟,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许牧无意知晓,她自然会将那些过往作为永远的秘密,可是,眼前的许牧却是摇着头道“我对儿时之事记得不清,但你若是知晓定要告知于我。”

    她既然已经这般说了,风溯微启双唇,便要说出事情原委。然而,她首字还未说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许牧担心是师父遇袭,顾不得知道真相,起身便跑了出去。风溯看了眼她的背影,也站起身子追了出去。

    其实,她听声音便可知晓,外面打斗的人中有一人是她的师父方璐。至于另一位,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景师父。她虽不担心两位师父会出什么事情,却担心许牧被误伤,这才跟了去。

    方璐与景茫打的难舍难分,许牧一出来,便看见方璐以一长绸卷向她师父的脖颈,而她师父,凭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对手用绸布围出的层层屏障。

    两人的武功本就是不相上下,当年她们来了兴致斗上几个回合时,便就分不出胜负。更何况是二十余年后,两人各自修习了绝世武功,此时打起来,恐怕再来几百个回合,都不足以分出孰胜孰败。

    许牧之前听了她们的往事,知晓她们之间的恩怨乃是误会,极想拦住她们。然而,她心里是着急,可偏偏自己功夫不到家,就算是上前拉架,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风溯关心则乱,等她来到许牧身边时,发现她并无上前参战之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真怕小捕快像拦朽晋梁与音震似的,直直冲上去。

    许牧见她也来了,一面抬头看着两人在空中的战况,一面对她叹气道“她们二人的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何必要打成这样”

    风溯心里一动,轻轻拉住她的手,问道“若有一天你我也有了误会,你可愿意信我”

    许牧反握住了她的手,“自然是信的。”

    听到她如此说来,风溯心里一松,但转过头,许牧又道“但我希望你能把真相都告诉我,就算知道后我会生气,也好过你欺我瞒我。”

    言罢,许牧垂下眼睑,不再言语,也不再关心两位师父斗的如何。

    刚才看她们斗的那几个回合,许牧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人根本没有用心打,双方皆有给对方放水之意,又不想放的明显,这才会打了这许久。

    既然她们不是真打,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了。现在,她需要好好想一下方才风溯所说的事情。

    阿溯说,方前辈嫁给了姓许的男子,之后脱身,而这个姓许的男子,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想来,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许府的人了,且应是位高权重之人。

    他究竟是谁呢

    风溯这厮刚才没把话说完,惹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唉她为何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非要先问她儿时的事情

    难道说此事与儿时的自己有着关系

    许牧抬眼看向风溯,回想着她原本的样貌,脑后骤然一痛,忽而隐约想起了什么。

    她活过一世,又重活了这些年,那些属于前世幼年的回忆离她太过遥远,远到她几乎忘了它们的存在。而她被风溯的话一提醒,却是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面如白玉,身材修长,一对美眸光彩流离,明明是娇俏的少女,可乍一看去,她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只让人觉得清冷脱俗,不似凡人。

    许牧握着风溯的手一松,她睁大眼睛问道“我们儿时是不是见过”不然,她怎会记得风溯更为年轻时的模样

    “你想起来了”风溯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许牧不回答她,又问“你快说,是也不是”

    “是。”风溯笑了笑,揉了下她的头,“而且,你我关系匪浅。”

    许牧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挥起拳头砸了下身边人,“你明明就认出了我,却不和我说,当真可恶”

    她话虽是这样说,脸上倒是带着笑的。

    原来,她上一世就见过风溯。

    许牧一边笑着,一边酸了鼻子。她和风溯的初次相见实在是早了早,早到她根本不记得还有那么一回事情。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是真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是她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在她十岁以后,风溯似乎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前世的阿溯知不知道自己最后死在了许家四小姐的手上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上一世她和风溯有更深的交集,如果风溯后来又来找过她,如果她在绝望时让风溯带自己逃出吕府

    许牧低头抹了把眼泪,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哭了。

    一方白色手帕被递到了她眼前,许牧接过来后狠狠擦了把脸,结果,眼泪流的更痛快了。

    风溯不知她为何要哭,她只是心里有些疼。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应到自己并未和长大后的许牧见面,直到她死去。

    许牧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要哭成这般凄惨的模样,她只是难过,难过自己上一世要为了一个许家三小姐的身份受那么多的苦。

    她后悔,可也明白,她后悔成何等田地都是回不去的。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了她一个人的回忆,没有人会知道,现在的许捕快曾经是位被百般欺凌的正室夫人。

    风溯见她越哭越厉害,只好伸手抱住了她。许牧趴在她怀里,哭着哭着,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原来,她哭,不是为了上一世憋屈无能的自己,而是为了这一世掌控了新生的自己。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了如释重负之感,眼泪也渐渐止住了。

    风溯用身上的名贵衣料为小捕快擦着残留的眼泪,打趣道“你怎么突然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辱了你,使你哭的这般厉害。”

    她话音还未落下,上空中打的正欢的景茫急速调转身子时,忽然看见了下面哭哭啼啼的许牧。她登时一怒,手持长剑转瞬间便冲了下来,剑尖直指风溯。

    “你这小兔崽子,从前当着别人的面我不便收拾你,现在你竟在我面前弄哭了我徒弟”景茫怒喝道“我江湖母蟒的徒弟,何时由得你来欺负了”

    、49402

    眼看着师父大人的剑要刺向风溯,许牧却扑哧一笑,率先跳了开。

    在她看来,师父这哪是要寻风溯的仇,分明就是不想和方前辈继续打下去了,才会出此一计。

    许牧这番猜测的确是有道理,但她未料到,景茫是真为她动了怒,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含糊,招招取风溯命门。

    身边站着娇妻,风溯自然也不舍得出丑,右脚猛地蹬地,直直向后飞了去,避开数招。景茫持剑跟上,手中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而后剑身飞转,在风溯身前形成一片剑光,笼罩了她周身几个大穴。

    许牧没想到自家师父动了真格的,正要出手拦她,却被方璐拉了一把,“你不必担心。”

    话虽是这样说,许牧还是紧张,眼睛直直盯着那不断移动的剑光,生怕师父真伤了阿溯。

    方璐瞥她一眼,瞧见她紧张兮兮的表情后,禁不住一乐,“你竟担心成这般模样,看来,你还真是对我徒弟上了心。”

    许牧俏脸一红,忽然想到昨晚,这位前辈竟对自家师父说了自己已经圆房之事

    这位方前辈,假扮温吞婆婆时便坑过自己,现在还在她师父面前坑了自己一把,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小捕快故意扭过头去不理她,方璐也知道自己给她留了什么印象,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许牧这边与风溯师父气氛微妙,风溯那边与许牧师父也是斗得热闹。两人一攻一守,表面上景茫似是占了上风,可细细观来,她似乎又是落了下风的那位。

    但她毕竟是江湖前辈,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面子,到了最后,她那一招一式竟比与方璐交手时更为认真。

    看她们斗得越发严肃,许牧担心得直跺脚。这两人,一人乃是她师父,一人乃是她一生所伴,哪个受伤她都不愿意。

    可是,偏偏她身边这个方前辈不让自己出手。

    她一个人看热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她一齐看这不该看的热闹

    许牧心里一气,硬是甩开了方璐的手,纵身向前,却被对方一把拉了回来。她还未站住身子,方璐已经施施然地踏上屋顶,同时借力一跃,身子飘向了缠斗的二人。

    下面的小捕快不解地看着上面三人,实在不知方前辈是在演哪一出。

    方璐手中甩出两条丝线,阻了景茫的攻势,惹得景师父大怒“方璐你我的赌约乃是你我二人相斗,怎的,你现在要同你徒弟一起对付我吗”

    方璐并未近她们的身,看了眼风溯后,大声道“你怎就这般固执你明明就不是我徒弟的对手”

    “你说什么”景茫一听,顿时扔下了手中长剑,双掌运功,咬牙道“那你便是要见识我真正功夫了”

    “只要你高兴,那便来罢。”方璐贼贼一笑,丝线抖了两下,而后飞快地缩回她双袖中。

    许牧在下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收起丝线的速度竟是这般快,真不知她那日为何要装出慢吞吞的样子骗自己。

    上空的风溯见到师父来了也并未放松,眼看着景茫要袭向自己师父,连忙提气冲了过去。

    景茫见着她如此鲁莽地冲过来,双掌之力减弱了许多,却还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风溯身上。

    双掌拍上风溯的瞬间,许牧倒吸一口冷气。等她落到地面时,小捕快匆忙跑到她身边,着急地问“你可有事”

    风溯摇摇头,对她小声道“你我趁机快走,路上我同你说。”

    她说话时脸色煞白,嘴角隐有血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擦了去。许牧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道了声“好”,随即搀着她向庄稼地那边走去。

    空中的那两位此时又斗了起来,许牧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撅了撅嘴,道“她们二人的误会怎还未说清”风溯咳了一声,许牧忙拿出她刚才递给自己的手帕,为她擦了擦嘴,“有些误会便是说清了,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上去接下那一掌”许牧生气地拧了下身边人的胳膊,“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嘛”

    风溯被她拧的“唉哟”一声,“景师父正在气头上,我作为一个小辈,怎么说都不能拂了她的颜面。不过是挨了一掌,我觉得啊,景师父的那一下,还不如你方才掐的这下疼。”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笑话我。”许牧抿起双唇,不解气地又拧了她一下。

    风溯这回不叫了,只嘿嘿地笑,“那你就是心疼我了。”

    许牧顿了一下,红着脸轻轻道“恩,是。”

    风女侠偏过头看着她,低头轻啄了下小捕快嘟起的嘴,起身道“你这小捕快,我还真能被伤到吗我只是不想和两位师父纠缠了,想和你赶快回标县。我师父上来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这个,你怎么就看不出呢”

    “你害我担心,要赔我。”许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风溯柳眉轻挑,“如何赔你”

    远处打斗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只余风声时不时地划过耳边。许牧知道那两位只是在打着玩后,便也不再担心她们,专心对阿溯道“我陪你去医馆看个病,然后,你请我吃栗鹊楼。”

    “景师父那一掌打在我身上时已经减了九分的力道,我身体并无大碍,医馆是不必去了。”别人口中的小气鬼风溯接着道“不过,栗鹊楼倒是可以请你吃,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许牧瞪圆了眼睛道“你受了伤,怎么可以不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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