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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捕不快 第6节

作者:瞳师 字数:20206 更新:2022-01-12 11:28:00

    风溯蹙眉道“我并未犯过这桩案子,那两个人不是我杀的。”

    “怎”许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那二人乃出了名的贪官,现场的打斗痕迹也似你一贯作风,怎么会不是你”

    她话语里隐有怀疑之意,风溯并未在意地道“可那确实不是我做的,我在标县只杀过两个人,那便是李氏夫妇。”

    “看来,从那时起就有人故意陷害你了。”许牧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么说,坊间传言的那些案子,不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了。”

    风溯脑海里浮现出一人的容貌,抿了抿唇,点点头,并不言语。

    许牧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厉害,接二连三地杀人,好像都不累似的原来是有人在冒充你,做你的影子。”

    “不,她不是我影子,因为她和我做派不同。”风溯右手微微握拳,神色异常,“她可以杀无辜的人,也可以杀罪有应得的人。比如朽帮主,就是她所杀。”

    许牧怔了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问道“阿溯,恕我直言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26章 林中

    她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自然是她识得此人多年。

    风溯垂眸看向自己的茶杯,其实,那人是她师姐,武功胜她不止一筹。可因为种种事情,她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她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只想要吞噬自己的猛兽。

    风溯怕许牧担心,只沉默了一小会儿,便回答她道“因为人们最了解的人,就是自己的敌人。”

    “原来如此,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许牧放松下来,趴在桌子上道“你若是早点告诉我,我便不会让那些人误会是你犯案了。”

    她不满的样子很是可爱,风溯笑了笑,道“多谢许捕快护我。”

    许牧立刻红了脸,从桌子上急急爬起来,“我只是不喜冤枉别人”她说完,自己倒先笑了,“但你杀了那么多人,多几条命案也是无妨。”

    风溯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小捕快的头发。

    又软又柔的头发被她用手搓成一团,篷在头顶上,甚是惹人怜。

    许牧的师父先前最爱这般揉她头发,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等她想要拍掉头上作乱的手,那手已经收了回去。

    “你”她鼓起腮帮子,瞪着风溯。

    她平日里面对衙门那帮人,向来是高冷派头,可每每遇上风溯,她都要被欺负的只能生闷气。

    许牧瞪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在风溯头顶也揉了一把。

    但只一下,她就缩了回去。再怎么说,眼前这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风女侠啊

    若是被人知道她摸到了风溯的头发,她这手非让人剁了不可。

    许牧一副得逞的模样,惹得风溯发笑。笑过后她起身取了梳子,亲自为许牧束发。

    上次她给自己束发,许牧只觉得头皮酥麻,不知怎么回事,这次梳发,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痒得不行。思及与风溯经历的点滴,她心里有了个不大清晰的答案,但这实在荒谬,信不得。

    看来今日还是应该让小二准备热水,在客栈好好洗个澡。

    待她头发梳好,小二也送来了晚饭。四道家常菜,再加一份猪骨白玉汤,直叫人食指大动。许牧迫不及待地想要动筷,风溯却拦住她,从袖中掏出一支银针,在菜品中试了试。

    银针未变色,许牧放了心。风溯擦擦针,一边收起它,一边问道“你要不要再喝些酒”

    “既有骨汤,便不喝酒了。更何况明日事务繁多,我怕喝了酒自己神志不清楚,被音帮主反将一军。”

    许牧笑眯眯地说完,便盛了碗汤。她刚要尝尝,忽然想起什么,将碗递给了风溯,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你今天也是累了,理应你先喝。”

    风溯瞥她一眼,嘴角啜着笑,也不推辞,直接干了整碗。许牧一笑,也跟着喝汤。

    吃了一半,她忽而觉得,风溯今日吃饭时对她格外关照,频频给她夹菜。许牧乖乖吃饭,未言片语。

    吃过了饭,她打算出去寻小二准备热水。可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她便一副头晕难忍的样子,不由得跌坐回去。

    她揉揉眉心,打了个哈欠,风溯看着她,劝道“既然困了便早些睡吧。”

    “我还想”她想说自己要沐浴,可又一个哈欠打出来,她只好道“罢了,那我就去睡吧,怎么突然这么困,真是奇怪。”

    她嘟囔着再次站了起来,风溯扶着她走到chuang边,替她脱下鞋,又铺开被子。

    许牧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困得难受,躺下不久便睡了。风溯在她身边坐了一会,确认她已经睡熟,这才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她关紧了窗子,以衣带勾住门栓,使门从里面落了锁。

    一切准备好,风溯疾步回了木屋,换上夜行衣,带好面巾,飞身赶往树林。

    以她的推断,那人必定是在帮斗之处等她,果真,她行至此处附近时,便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她停下身子,看向林雾中影影绰绰的两人。

    林中,一人身着黑色衣袍,披散长发;另一人头饰发冠,身形挺拔,只是面容颇老,是音震音帮主。

    黑衣人声音沙哑,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略有些沙哑,“音帮主来的很准时。”

    “你还需我做什么,尽管让人通知我,为何要冒险来到这里”他说着话,眼睛四下不停地看,怕有人跟踪他。

    “你很怕我。”黑衣人语气中似有笑意,“其实你不必怕我,从一开始,我们的交易就是平等的。”

    音震看着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心里越来越发寒,只想早早逃离此处。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事便说。”

    黑衣人淡淡问他“我之前让你做的事情,你可做好了”

    “做好了,衙门已经要确定作案之人为风溯了。”他话音未落,黑衣人忽然发出了刺耳的笑音“哈哈音震,你当我是这般好骗的人吗”

    黑衣人收起恐怖的笑声,慢慢道“今天有人质疑你的证词,让你明日去衙门一趟,你以为我不知晓”

    这人的眸子如墨一般,明明是一对美目,此时却让人心惊。音震不敢再看这人的眼睛,忙偏过头解释道“那捕快只是毫无证据的怀疑,等明日我去了衙门,定可扳回这一局”

    他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在他人面前怯如鼠,别说是暗处的风溯,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但此人实在太强,他这是逼不得已。

    黑衣人冷哼一声,用那怪声道“你已令我失望一次,我如何再信你”不等他回答,这人又道“不过,我此番暂且绕过你,你只需在林中再替我办一件事。”

    “您需要音某做什么,尽管说”

    音震要被阴阳怪气的黑衣人弄疯了

    黑衣人眸光一闪,风溯察觉不对,立刻飞出,却还是晚了一步。她落在音震身边时,他已经开始向后倒去。

    人死的一瞬间很有趣,他们的表情或喜或悲,或满足或不甘,最后都会变得僵硬冰冷。音震心口处插了一把嵌了玉石的匕首,血液疯狂地涌出他的身体,渐渐融入这片土地。

    原来,她说的并非“林中”,而是“临终”。

    沙沙作响的树林,在暗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

    、第27章 祸事

    风溯看着他彻底没了呼吸,叹了口气。她看向凶手,扯下面巾问道“你引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杀人”

    “你是聪明人,我想做什么你自然知道。”黑衣人阴阳怪气地道“我的好师妹,见了师姐,怎么也不问个好呢”

    风溯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和你已无师门情意,何以叫你师姐”

    黑衣人怪异地笑道“风师妹当真薄情。”

    风溯不想和她絮叨这些有的没的,她们二人的恩怨纠葛如此长久,三言两语也说不完。她弯腰拔出音帮主胸口的匕首,淡淡道“你的刀莫要落在了这里。”

    “师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她接过匕首,“这刀是师父送我的,我记得她还送了你一把,你甚是喜欢,便日日带在身边。”

    风溯冷笑一声,讥讽道“你是要用感情拉拢我吗”

    “师妹想多了,我不过是想问问,你这匕首可还一直带在身边”

    “自然。”风溯抿唇,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树林中刮起阵阵阴风,音震尸体的发髻在怪风中被吹开,发冠竟掉在了地上,头发吹乱一地,颇有几分恐怖。

    黑衣人笑了一声,笑得很是刺耳,“师妹啊师妹,许久不见,你竟会撒谎了。”她笑容渐渐散去,“你的匕首分明送给过别人,不过是她后来又送了回来。”

    她提到许牧,风溯的身子僵了一瞬,却很快恢复正常,淡然道“当时我急着抵债,不想事后还会与她有交集。”

    黑衣人看着她,不再说话。半晌,她隔空震裂了地上尸体的外衣,将一块布吸入掌心,慢慢擦干匕首。

    她这些年来用风溯的身份杀贪官奸商,却用自己的身份滥杀无辜。这是她第一次以风溯之名杀人,只因为一个人。

    许牧。

    黑衣人瞥了眼树林,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解释,以你的身份,何以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抵债师妹,我只问你,我若是杀了许牧,你会如何”

    风溯瞳孔一缩,喝道“你敢”

    黑衣人收起匕首,慢慢道“我敢不敢,可不是你说的算。”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向后骤退,风卷落无数绿叶,恰好遮住了她的身形。风溯无意追她,等她彻底消失,才回过头看向凉透的音震,同时一阵头疼。

    她果真猜对了对方的意图,却没能救下这人,想必要让许牧失望了。

    那嫉恶如仇的小捕快定然会自责一番,说自己不应睡得早,还会说自己应时刻跟踪音震

    风溯想着她的反应,摇了摇头,在地上拾起一块碎布,盖在他的脸上。林间风大,她又用石头微微压住了布。

    做好这些,她起身打算离开树林,却见林子里走出一人。

    那人身着捕快服,腰间别着官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眼睛死死盯住地上的尸体。

    来人正是许牧。

    风溯微微一怔,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没等她想完,许牧已站定在她面前。

    两人默默相视,风溯多年混迹江湖,不喜和无关之人说话,但也算伶牙俐齿。可这会儿,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溯,我听你解释。”

    许牧静静地站在那里,束起的头发随风飘扬那还是风溯为她梳的。

    风溯看着她,张了张嘴,道“我不知如何解释。”

    她若是如实解释了,许牧恐会误会自己隐瞒她实情;她若真的欺瞒许牧,对方既然能追到这里,必然不会信她。

    如此这般,她干脆不说。

    许牧在她面前向来无害,现在露出这副严肃的表情,反而更令人慌张。

    沉默片刻,许牧蹲下身子,检查音帮主身上的伤口。音震身上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但凶手力道极重,不仅插了心口,刀刃的余力几乎还震碎了他胸腔内的其它部分。

    她缓缓站起来,风溯问她道“你何时来的”

    “我若说我刚刚才到,你是不是能编出个故事唬我”

    许牧上辈子被人欺负,这辈子本想不能再落人下风,可遇了风溯后,她始终是被动的一方。她两世都是软性子,却不代表她这一世没有性子。

    风溯立刻伸出双手,抓住她两条胳膊,“我不想骗你,亦不想被你误会。”

    “那你为何在菜中下迷药,你以为我不知吗我武功是不如你,有时候想事也不周全,但你以为这样便可将我随意摆弄了吗”

    许牧说完才觉得自己胆子实在太大了,面前这位杀的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上个月,她还惧风溯为蛇蝎,现在却在这里大声质问她。想到这里,她先前的气焰灭了不少,手禁不住抓住了腰间佩刀。

    风溯注意到这个细节,苦笑一声,“我是怕你参与这件事,惹上不该惹的祸事。”

    许牧脑袋一热,道“你本身就是个祸事,你无缘无故缠上我后,我便事情不断”她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还有,你与你师姐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你却扯进了两条人命嗬,上次是朽帮主,这次是音帮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罢”

    她说罢,胸口不住地起伏。风溯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松开她的胳膊,道“你竟这般厌我。”

    许牧刚才眼睁睁看着音震被杀,当下激动道“对,我就是这般厌你”

    风溯站在那里不动,许牧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说的狠了,一边后悔,一边盘算着怎么挽救局面。她还没想出法子,肩膀突然被人钳住,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推至树干,她想要挣扎,却被人死死压在了树干上。

    她心下一紧,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开口要叫,下巴却忽然被身上之人抬起,一个狂暴而猛烈的吻将她所有思考能力席卷一空。

    双唇研磨,许牧闭紧嘴巴,努力躲闪,但风溯的手用力抬着她的下巴,使她动弹不得。许牧的唇舌都被对方霸道地侵占,到了最后,她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根本没有注意到风溯已经松开她的身子,只专心吻她。

    风溯觉得自己疯了,她把许牧强吻了。

    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唇下的动作也渐渐变得轻柔。许牧迷蒙地睁开双眼,风溯用复又轻舔了她的嘴唇,这才起身和她对视。

    许牧的眼中有蒙蒙水雾,檀口微张,唇瓣上闪着温润的光,甚是诱人。风溯避开眼不看她,不作声地向后退了一步。

    眼下形势比方才更尴尬,许牧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靠着树干喘气。等气儿喘匀了,她不自觉地抿了抿依然水润的唇,哑声问道“你这是做、做什么”

    在许牧的认知中,惟有相互倾心的男女才可做这番举动,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风溯亲第二次。

    上一次是形势所迫,和此次显然不是同一概念的吻。上次她被吻的感觉是一般的心悸,此次感觉却是上次心悸的数倍。

    风溯大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半晌,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忽而笑了起来。

    许牧“”

    她抿唇瞧着傻笑的风女侠,等她笑够了,这才开口呵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是挟持衙门的人”

    风溯看她似乎并不是很生气,心中忐忑消了一丁点,“我不知。”

    许牧咬牙,恨恨地看她,风溯敛起笑容,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厌我,倒不如更厌我几分。”她说完,又补充道“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断了我的念想。”

    “你、你有什么念想”许牧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的念想,大概入不得你的耳。”言罢,风溯抬眼看了看许牧俏红的脸,“你既厌我,那我便离开,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这三个月中若是有人说风溯犯案,定然是假的。”

    她说完就转过了身,许牧忙伸手抓住了她。小捕快后背方才出了不少汗,这么一动,冷风吹过很是难受。

    不顾身上的难受,她缓缓道“我刚才只是气你瞒我,我上辈我曾经被人欺瞒了数十年,现在不想再被人耍弄,并不是针对你。”

    风溯身子一僵,一时间忘了说话,也忽略了许牧的口误。

    她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无论杀多少人,她都未打过怵。今日把人家小捕快强行亲了,她倒是怕了,只想赶紧离开,免得丢人。

    却不想,许牧抓住了她。

    风溯哑声问“你我同是女人,我方才对你做了那等事,你不觉得我对你有所企图吗”

    “若说企图,你不是早就有了吗”许牧此番说话竟是利落,“你亲了我,我并无不喜,只是不解。”

    风溯回过身子,问道“不解什么”

    许牧这会儿突然觉得害羞了,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不解你为何亲我。”

    、第28章 喜欢

    她这句话问完,风溯忽然觉得自己脸皮似是还不够厚,平日里调戏小捕快她是拿手,可真要说出来什么

    堂堂一代大侠,耳垂红的似是剔透的红宝石,她动了动嘴唇,最后道“许是对你有几分喜欢。”

    许牧近日来总觉得风溯不对劲哪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别人如此之好她心里怀疑女侠是从水井出来的时候对自己有了好感,要不然,这人第二次见她的时候,为何要拦下她的马

    今日风溯为她梳发时,许牧将一点一滴都想的甚是周全,心中也隐隐约约有了些感觉。但她自己琢磨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她本以为,风溯会不承认的。

    许牧怔怔地看着她,看了半天,结结巴巴地向她道“其实,我在你离开后不久便追来了,你一心放在你师姐身上,并未注意身后后、后来,我想救下音帮主,可晚了一步再后来,咳,我就出来了。”

    她这话题转移的实在算不得巧妙,风溯知道她脸皮薄,刚才能问出那些话已是不易,便也不为难她。

    风女侠笑了笑,接着话题道“是我错,怕你跟来出事,便没有带你,惹得你生气。”

    “没、没什么,刚才我也是太过激动”

    许牧说完就想唾自己,这对话好似两个孩童吵架后的互相道歉,你一言我一语,便化解了恩怨。

    风溯倒不在意,既然小捕快心结已解,她也可以放心了。又看了眼红脸捕快,她转过身看向音帮主尸体的面前,道“你打算如何和衙门禀报此事”

    “我若如实禀报,此案别说是五日,十五日都见不得能查清楚。眼下我只能想法子,让人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许牧一提起案子,脸上顿时严肃道。

    风溯叹口气,“此番真是难为你了,我未曾想过,她会追到这里。”

    “说起来,她究竟是你什么人如若是你师姐,怎会有这般大的恩怨”许牧奇怪道。

    树林中越发的凉了,风溯看许牧似是发冷,立刻道“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客栈,这里夜深露重,不适合久待。”

    许牧看向音震的尸体,问道“那音帮主如何处置”

    音宏帮帮主惨死,帮众自然不会罢休。真正为帮主讨回公道的人还好,就怕有心人利用这个机会和易朽帮更加纠缠不清。

    如果真有人挑起两帮之战,到时候死的可不只是两个帮主。

    风溯看了看周围,道“我若不认识你这个捕快,当下就可把他埋了。但此件事与你所办的案子牵扯颇多,所以听你处置。”

    许牧当了捕快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案子。她本就不是个办案子的料,都是师父执意让她做捕快,她才委屈地做了下来。

    现在案子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掌握在她的手中,她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至此,她便不能躲。上辈子她以为避了所有事便可换得太平日子,这一世虽然还有些这样的心思,可如今风溯在她身边,她怎能退缩让对方小瞧

    她已小瞧自己一次,不让自己跟来,绝不能再叫她小瞧第二次

    许牧沉吟片刻,道“这样,你先回木屋休整,我回客栈,明天一早我再去衙门禀告。”

    风溯虽不知她要禀告什么,却知自己不应再多问,当下点头道“好,我送你回去。”

    其实,她答应的后半句,至于前半句她怎么会让许牧独处,给那人留下什么机会

    两人一同回去,临走前,许牧又对音帮主鞠了一躬,起身后,心下凄然。

    他们两帮多年来都是相安无事,闹出帮斗之事后,立即被人利用,最后两帮之首皆死在了自己的贪心中。

    事情虽是这么回事,但许牧总觉得和自己与风溯也有些关系。

    她要是没带风溯回来,那个说话声音甚是奇怪的师姐怎么会追来杀人那师姐分明是要让风溯在标县暴露行踪,到时候,无论风溯做没做这个案子,都难逃一死。

    许牧想案子想的头疼,转而看向了一身黑衣的风溯。

    她们二人来刚碰面时,还颇有剑拔弩张的气势,等她们齐身离开时,气氛竟会变成这般微妙。

    方才风溯是对自己表明心意了罢许牧前世见识少,不知男女之事,虽说这世也不甚清楚,可她却知道,江湖中有过女子彼此心仪的事。

    她只是没想过,这种事会落在她的头上。

    相传,数十年前,江湖中曾有两位绝世女侠。所谓绝世,不只是相貌绝世,武功亦是绝世。两人行事常在一起,也有人见过她们亲近。有眼界开阔的大侠支持她们在一起,但更多的人为二人不齿。

    两位女侠,一位乃当年赫赫有名的江湖母蟒,另一位却未传出过名字与外号,只有个颜艺双全的名声。

    许牧问过师父这件几十年前的江湖艳事,师父只让她喝酒,不给她说。而且,还不让她打听。

    这件事着实令她奇怪,但师父这种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想必是和两位女侠有什么交情,大概是不想嚼她们的舌根。

    其实,她师父真是个喜欢听江湖传言的人,每每听到什么,都要与她说上许久。

    许牧这么一想,倒有些想念师父了。她十六岁那年来了标县衙门,自己过了两个生辰,如今她十九岁生辰也要到了,不知能不能和师父相聚。

    往年生辰,师父都会和她好好喝一场酒,再教她一招武林秘籍上的武功。

    百转莲花步便是师父在她十五岁生辰教她的。那一日她及笄,师父亲手为她戴上发簪,又教了她这变化极为神奇的步法。

    一路上,风溯都在思量自己应说些什么,然而,直到两人到了客栈,她都未想出,只得送许牧进屋。

    临走时,她说了句“今夜好好睡。”许牧笑着道“我喂我吃了迷药,我以毒攻毒才恢复过来,今夜恐怕是睡不了了。”

    风溯目光闪烁,不知怎么回答,只道了声“抱歉”,便飞身离开了。说是离开,不过是躲在了客栈的屋顶上,继续守着许牧。

    这一守,又是一夜。

    日头升起,风溯两日未眠,精神有几分不济,但见了许牧,又装出一副精神的样子。许牧以为她真是从木屋赶来,这才放心。

    到了衙门,林捕头立刻叫她过去讨论案子。昨夜,有音宏帮的长老发现帮主不在,等了一夜,音帮主都未出现。

    音震出行虽说不用一一和他们这些长老们报备,但长老们对他的行踪还算了解。帮内势力便是如此,互相牵制,一旦有了什么问题,也能尽快解决。

    长老们没有接收过音震今夜要出门的消息,以为他只是临时出门处理事情,却不想他消失了一夜。长老们坐不住了,派密探去查探他的行踪,其中一个探子恰好路过树林,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循着味道追去,却见到断气已久的音震。

    这事情报回音宏帮,帮内长老、护法、堂主以及香主皆大怒,抄起家伙就要去易朽帮,要和他们来个决一死战。

    家伙抄完了,其中一个长老忽然意识到,易朽帮帮主之案是由衙门办的,如果他们贸贸然打进易朽帮,恐会招惹衙门。

    于是乎,这一帮人便浩浩荡荡来了衙门,叫衙门尽快查清案子。

    音宏帮帮主死了,大家皆认为是易朽帮出的手。他们有人想拉拢音震,亦有人想要杀了他,免得他插手自己所在的帮派。更何况,易朽帮中忠心之人也是有的,这些人始终认为是音震杀了朽晋梁,想要一命抵一命。

    短短几日,两帮帮主皆惨死,当真令人唏嘘。

    这件事仅用了一个早晨,就传遍整个标县,且有向临县发展的趋势。百姓们茶余饭后好不容易得了点乐呵,纷纷议论此事,有人还得出了个“风溯想一统两帮”的结论。

    许牧听到这些哭笑不得,却又说不得什么。听大家三言两语地说着线索,她无聊看向门口,是李捕快来了。

    昨夜她未睡,仔细想了今日的说辞。见大家都来了,她清了清嗓,逮到机会开口道“不瞒各位,这两天我都住在县里的客栈,就怕衙门有事不能及时赶到。昨夜我回山后的木屋找东西,恰是见到了这个案子。”

    林捕头眼睛一瞪,“继续说。”

    她看了下各人神色,继续道“我当时身子乏的很,走到上次两帮打斗之地时,忽然见到两个人影,是音帮主和一个黑衣人。我眼看着那人杀了音帮主,欲追上去,但体力不支,还是没有追上。不过,我听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她还没说是什么,那边李捕快问她“你真看到音帮主被杀了”

    “你莫急,”许牧道,“你若不信,可问问看到现场的人,音帮主脸上是不是蒙了一块布”

    林捕头听过音宏帮的描述,当下点点头。

    见有人证明了自己,许牧这才继续道“我听凶手说,她让音帮主引我们入局,且与帮主似是有什么交易。但音帮主的计划出了问题,她这才杀了他”

    她话未说完,衙门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震耳的声音“入局入什么局你们衙门胆子忒大,破不了案,便要在我音宏帮的头上扣屎盆子了”

    、第29章 速回

    来人眉间有一道一寸长的狰狞伤疤,一言一行都透着凶相。此人乃音宏帮堂主,和音震一样,都是个大嗓门。

    许牧看着他走进来,单手握刀抱了一拳,向前一步问道“这里是衙门,请问阁下是”

    曾堂主冷哼一声,并不理她,而是大声道“你们衙门到底有没有能耐再这般磨蹭下去,我们帮主的尸首都要烂了”

    这人脾气暴躁,从他这几句话便可听得出。这种人的性格通常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大智若愚,不拘小节;二是有勇无谋,不足挂齿。

    许牧打量了他一番,看他身上的服饰与装扮,心里已能确定此人在音宏帮中的地位应是不低。

    林捕头瞥了下许牧,对曾堂主道“曾堂主好久不见,当上堂主后,竟是要瞧不起我们小小衙门了。”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当年劝你和我一同入帮,你非做什么劳什子捕快呔我同你说这作甚,我问你,三天之内,能不能找出真凶”

    林捕头道“现下并不能确定,凶手除了风溯和易朽帮的人,可能还多出一个怀疑的对象。”

    “呔什么怀疑,你们就是自己查不清楚,要给帮主扣个自作自受的冠帽”曾堂主说的唾沫横飞,许牧当下向后退了一步,留林捕头一人站在前方。

    这种时候她不适合打头阵,只需暗中观察。这人可是音宏帮的堂主,若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主,说不定还能利用一番。

    林捕头知他是个喜欢靠拳头说话的,此时当着众多捕快的面,不宜与他再说下去。他给旁边的几个捕快使了眼色,大家配合多年,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刻有人走出一步道“曾堂主,案子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还请您先行离开,等衙门传唤。”

    “老子”曾堂主这是被个小辈训了,眉毛一竖就要生气。那几个捕快也机灵,一齐拔了刀,而后静静看着曾堂主。

    他们这番举动就是告诉他,这里毕竟是衙门,容不得他撒野。

    曾堂主此番是一个人来的,真在衙门丢了什么颜面,说出去也丢人。他看到此景,低声骂了句,留下一句“三天后你们不能破案,我带整个音宏帮一起来找你们算账”便走了。

    结束了这个小小插曲,林捕头脸上表情凝重,问向许牧,“你还听到什么了,继续说。”

    她摇摇头道“我去的晚了,并没听到太多,只知道音帮主与她有什么交易。”顿了顿,她又道“另外,我曾见过风溯,知她身形与音貌,但那人显然不是风溯。她声音奇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但看身子,应是个女人。对了,她武功极高,轻功比起风溯来,还要略胜一筹。”

    林捕头听罢垂头沉思,琢磨着江湖是否有这样一号人物,忽而想到一人。

    “许牧,你可知十几年前江湖中出现的纪魔”

    许牧听师父说过此人,但印象却不清楚,只知纪魔暴虐无道,且她真名并非纪魔。

    她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林捕头道“你刚才所形容的,和那纪魔极像,但她已经十年未出江湖,有人道她早就死了。音震与朽晋梁若真是她所杀,那江湖恐是要出大事了。”

    旁边的捕快们多是普通人家的人,少有混迹江湖的。他们听得糊涂,林捕头便细说道“纪魔唯一的特点便是声音怪异,她性格极为奇怪,喜悲无常,杀人全凭她喜好。曾经有一帮主私下议论过她的声音,转日便被灭了全帮。”

    他说的这番详细,当真省了许牧不少功夫。她原是想先将风溯的怀疑洗去,再将案件重点移向真凶,却未料到林捕头会阴差阳错地帮了她。

    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心里都多了分掂量。许牧不知他说的纪魔是不是风溯那师姐,可这么听着,倒是八九不离十了。她一边想着今天回去问问风溯,一边主动道“捕头,你的意思是,纪魔比风溯的威胁还要大上几分”

    林捕头叹气道“风溯杀人,杀的都是遭人憎恨的。这位杀人,什么都不考虑,所以,你说说她威胁大不大”

    许牧一缩脖子,旁边李捕快奇怪道“既然她是那样的人,被人瞧见杀人,怎么没有顺便杀了小牧”

    他问的虽不好听,却在理。许牧暗骂李捕快最爱坏她的事,不吭声。

    林捕头道“她杀人没有理由,许是当时并不想再杀一人,或是觉得许牧并无威胁罢。”

    这样一来,事情似乎有了个新的解释。

    纪魔重出江湖,和音震做了什么交易,而后又杀死音震,恰好被许牧看见。

    至于她先前为什么杀死朽晋梁,大概是与那个交易有关。

    案子有了新的调查方向,林捕头报告了县令大人,县令将此事向上汇报毕竟现在的案子,小小县衙门已不能驾驭得了了。

    如此一来,他们只需要查到州衙门派来神捕,就不用再查了。许牧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竟引出这么多东西,原本案子查的毫无盼头,现在有了盼头,她干劲也足,忙活了整整一天。

    她这般忙活,其实也是为了让自己暂时忘记风溯师姐的威胁。昨夜两人的对话,结合那日所见带“牧”字的字条,两件事恐怕就是说明,自己不知不觉得罪了这位奇怪的师姐。

    她似乎又要迎来一场杀身之祸了。

    许牧回客栈的路上想,当初她和风溯结缘,便是误会自己是要被杀。这回她的小命真要危险了,她反而不怕,毕竟风溯还陪在她身边。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虽然知道那师姐武功胜过风溯,还是觉得有风溯在,自己便会无事。

    她想罢,颇有些瞧不起自己。想她也是位武林高手的徒弟,怎的就这般没出息,见了风溯就要投靠她

    许牧念着师父,忽又有些担心,万一师父知道自己和风溯走的近了,是不是会责骂自己一番

    只是眼下实在管不得这么多,她那师父还不知在哪里逍遥自在,想来不会关注她这边的事情。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客栈。标县最近事情多,不少武林人士都来凑热闹,想看看音宏帮与易朽帮的事情会是怎么个发展。由此,近日来的客栈住的人极满。

    这些人里多半是结伴而来,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他们人聚在一桌吃着下酒菜,喝着烧酒,皆是聊得不亦乐乎。许牧走进去,看着这般嘈杂的客栈,皱了皱眉。

    她虽喜江湖,却不擅融入这种群体中,尤其是那些动不动便赤膊的江湖汉子,说句实话,他们好意思脱,她都不好意思看。

    绕过桌子,许牧找到掌柜的,问他道“你这是客栈,又不是酒楼,何以让他们这般吵闹,让我们如何休息”

    掌柜的作出副“由不得他”的样子,“他们人多,又都是江湖的人,我们店小,哪能得罪他们”

    许牧心里冷哼,他哪是怕得罪他们,掌柜的分明就是看他们身上有银子,想趁机多赚些酒菜钱。

    她没有点破他,只是淡淡瞧了他一眼,目光犀利,瞧得掌柜身子一抖。

    毕竟是衙门的人,饶她平时脾气再好,百姓们对捕快还是有些忌惮。掌柜的恭恭敬敬送她上了楼,许牧这才觉得得到些安慰,推门进屋。

    然而,屋内空无一人。

    许牧一怔,风溯晨间曾说自己今日不会离开屋子,会一直等她回来,可是

    她向前走了两步,看见桌上的茶壶压着封信。

    她匆匆拆开信件,里面只有四个字速回木屋。

    这字与朽帮主死时怀中字条上的字体相似,却有丁点不同。许牧来不及细想,揣好字条,提剑奔出客栈。

    风溯说她会留在客栈,既然她不在,字条必然是她所留了。

    她路上无事,又掏出字条仔细研究。待她翻了半个山头,才反应过来两者哪里不同这字条上的字笔势虽凌厉,但颇具大气之风。可那日所见的字条,那字的风格甚是极端,似有隐隐杀气。

    两种字字形相同,字意却是相差甚远。前者应是风溯所写,后者则是她师姐的模仿之作。

    许牧想清楚这点,更加确认风溯是被她师姐陷害。她脚下步子加快,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木屋。她推开篱笆,看见院落外的石地上落了不少灰。

    她随便看了一眼,正欲走进屋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忙又看向地面。

    这一看不要紧,她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手脚有些发凉。

    地上的脚印只有一排,这排脚印旁,是剑鞘划过的痕迹。

    发现这一点的许牧猛然抬头看向木屋,同时,身子不自觉地倒退一步。

    屋子里的人,不是风溯。

    、第30章 线法

    许牧静静站在那里,屏息看着轻掩的屋门。

    屋里的人不是风溯,十有八九就是她那个师姐了。然而,地上的痕迹显然又只是独腿人才能走出来的。许牧昨日看她师姐站立的姿势,觉得对方似乎不是个缺胳膊少腿的。

    她回忆着昨天的处处细节,却忽而想起,风溯师姐离开的时候,无数绿叶被卷起,使其遮住了她的身形。这么一想,或许对方真是在掩饰自己的缺憾呢

    她转而又想到,今天林捕头明明说纪魔唯一的特征只有她的声音,若她真是独腿,怎会出来这个“唯一”

    她思忖片刻,心想着,纪魔和风溯师姐大概是两个人。

    直至现在,屋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许牧方才进来时声响不算小,屋内如果有人,必定会听见。

    所以,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屋内已经无人,二是屋内人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今夜乃是满月,许牧借着月光观察木屋四周,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她回到这里已近半刻,屋内的人倒是沉稳,一直按兵不动。许牧想了一下自己若是跑,估计是跑不过人家;可她若是在这里站着,又有些失面子。

    既然如此,她不如主动进屋,就算敌人在屋内暗算了她,至少她也没给风溯丢人。

    咳她这时候想风溯作甚

    许牧一面嫌弃自己胡思乱想,一面拔出腰间的官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风溯的师父真是个能耐人,教出一个风女侠也就罢了,还教出一个劳什子师姐,真真是危害人间。

    她这么想着,慢慢走到看距门不过五步的地方。脚步刚落,她心中忽然升起危险的预感,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在那一瞬间举起了官刀,并迅速挡在身前。

    下一刻,屋门的缝隙间骤然伸出一根柔韧的白色细线,且直奔许牧面门。她急速抬手斩向细线,那线却像活物般躲开了刀刃,调转了方向,从下至上攻至许牧。

    里面的人终于动手了

    许牧曾听说,数百年前,有一名内力极为霸道的前辈自创了一套“线法”的武功。前辈修为极高,对内力的掌控也是出神入化,当年以这一套功夫打遍天下。

    前辈晚年自觉不可留它入土,便将这门绝世武功传于当世的侠客。然而,这些人里,有的人花费数十年都无法入门,剩下的人就算入了门,最后也皆是失败,甚至有几个人因此走火入魔。

    由此,前辈直到死,都未得传人,所幸他又留下了一本武林秘籍,死时放在自己身侧,盼得一真正传人。

    许牧原以为这只是江湖上神乎其神的传闻之一,却不想真的碰上了懂得这等武功之人。

    眼前不过是一根细线,却能把她逼着不断倒退。

    许牧手中的刀法已有些乱了,脚下步子还好,仅仅是慌而不乱。多亏这一式百转莲花步,使得她身形飘忽不定,任那细线如何追赶,都追她不上。

    因为这步法,表面上看,她战得似乎不是十分吃力。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区区一根细线,把自己逼的有多狼狈。

    许牧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功夫都白学了,现在被一根线耍的团团转,一招一式上皆处于下风。可同时她也觉得奇怪,这线中所蕴内力,她似是在哪里感受过。

    她心神乱了一瞬,对方来势更凶。堪堪一招下劈,许牧险险避过直戳自己眼睛的线头,忽而大喝一声“屋中大侠不如出来一战,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屋内似是传来一声冷笑,那线头蓦地一顿,下一瞬,细线几乎眨眼间卷住了许牧手中的官刀。

    许牧想甩下这缠人的东西,惊然发现,她根本拔不出被线拽住的刀。

    这线竟能不怕刀刃的锋利,看来并非普通丝线。

    许牧见刀拔不出,干脆丢了刀,身形一闪,便要进屋看看是谁躲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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