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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捕不快 第1节

作者:瞳师 字数:20874 更新:2022-01-12 11:27:56

    重生捕不快g

    作者瞳师

    文案

    许牧上辈子有点窝囊,做了个不受宠而且不争不抢的正房太太,最后被亲妹妹害死,仅仅活了二十四年。

    重活一世,许牧不想理上辈子那些人,决定换个活法,比如当个捕快抓点贼。

    活法不同,路也不同。不过最可怕的是,她性向好像也不同了

    蠢捕快的日常

    许牧我有刀你知道吗离我远点好吗

    女侠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动。

    许牧武功高了不起啊皿别闹快把刀还我

    食用本文手册

    1作者君萌萌哒,可用收藏与评论包养,人参公鸡我奏是不回复你拿我怎么着

    2本文架空,时代勿考究。女主三观正,女主她家的女侠有点不正。不过女主和我说,她会努力把女侠掰正哒:3

    3又宠又甜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牧 ┃ 配角风溯 ┃ 其它女侠,轻松,百合,甜文

    、第1章 案子

    衙门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许多,捕快们一个个低着头,看着地上一滩血水渐渐蔓延到他们的脚边,却没人敢躲开这流淌的殷红。

    尸体抬来时还是好好的,放下身子的瞬间,两具肿胀的尸体不知怎么,头忽然就断了。死人不流血,可是这两具尸体奇了怪了,脖子上碗大的伤口疯狂地涌着血水,大堂内都是恶心刺鼻的血腥味道。

    许牧自然也没这个胆子去躲,她觉得,说不定自己这一动,县令大人就把她丢出去调查案子。鬼才想调查风溯那边的案子,根本没人抓得住她。

    她头上的帽子有点重,坠的头疼,轻轻动了下脖子,县令大人的小眼神嗖地甩过来,她立刻把头低回去,装傻。

    好在县令大人没说什么,等那血水流的差不多了,他才摸了摸肉乎乎的下巴,“你们先去巡逻,本官会把这案子当成无头案处理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一向脑抽的李捕快却突然道“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啊”

    场中气氛顿时一变,县令大人脸上的肉抖了抖,然后道“那你便和许牧去调查此事,七日内给我个结果。”

    许牧看着李捕快正义的脸,恨不得把他塞进墙里。见她不吱声,县令大人再次发话“事毕后,许牧可以回老家休整半月。”

    “好的大人”许牧的眼睛亮了,刀鞘里的刀也颤了下。

    几个人留下来清理大堂,剩下的人出去巡逻。李捕快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张正义的脸出现在许牧面前,“小牧,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她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李捕快不甘心,继续跟过去,哗啦一声,许牧把刀抽出来,挡在身前,“李兄请注意分寸。”

    李捕快这才反应过来,许牧是个女儿身。虽说捕快未规定不能由女人做,但毕竟做捕快的女人少的出奇,一个不注意,他就忘了。

    他摸摸鼻子走了,看起来是寻县令大人讨要什么线索。

    许牧高冷地放回刀,踏大步离开了衙门。她家离衙门有点远,要翻个小山头。山头有个林子种了好些树,走起来不大方便,尤其是夜里,林子里的声音很是渗人。

    可是没办法,标县这种地方,城里的房子她哪里能住得起,只能住在标县近旁的小木屋,整日过的也算简单。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这种自在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好歹没人和她耍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机。许牧走进自己的小木屋,锁了门,看向了桌子上那青花瓷壶。

    她有神奇的经历,她死过一次,但不知怎么,她又活过来了。从十岁开始重活一次,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许牧有些口渴,青花瓷壶中的茶已经凉了,她不甚在意地倒出一杯喝下去。

    青花瓷壶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一是为了不忘记上辈子的苦,二是要提醒自己这辈子好好活。上辈子夫君烦透了她,大婚当日都不曾碰她,直到她死,他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辈子她不想看到他,便卷了包裹跑去闯荡江湖,不想家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仍要她去做那个牺牲品。

    她原是许家三小姐,从小不受待见,就算是她出门学武艺、当捕快,家里人只会觉得少个累赘。她上辈子糊涂地嫁了个商人,没心没肺地被人挤兑到死,最后不过是做了个牺牲品。

    说到为什么嫁给那商人,许牧只记得他叫吕季,与妹妹许笙感情极好,但许家不允,最后让自己替妹妹嫁了。

    至于自己为何而死,她倒是记得清楚多了是四妹亲手喂了她鹤顶红。对了,她还记得,那时,吕季已经在江州富甲一方。

    重活太久,上辈子的事忘得也差不多了,惟有那临死前所喝鹤顶红的味道还记得清楚。县令大人说是给她半月时间回家休整,许牧一路上早就想好了,趁着这半月离开标县,老家的人正好找不到她,也就不能带她回去成亲。

    她始终不喜欢正面交锋,能避则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性子,她上辈子被人欺负的厉害,偏偏她懒得争抢,明明是个正房太太,活得还不如她那陪嫁丫头。

    许牧长得不丑,相反还有一种灵动的美。上辈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受待见,她不欺负别人,甚至要讨好别人。除了生母是丫鬟、位分低外,她觉得自己不是个讨人嫌的孩子。这辈子她还是不太明白究竟为何,但至少,她不会无理由地讨好别人,更不会任人欺负。

    因为县令大人提了老家,她的思维无限扩散,想了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上辈子能勇敢一点,应该不会死得那么惨吧。她死的时候恰是吕季买官之时,期间有什么隐情她不清楚,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现在重活了一遍,吃吃喝喝抓抓人,多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想到要办风溯的案子,她还是忍不住一声哀叫

    那女魔头哪是她能抓住的

    带着这份惆怅,许牧在腰间别了把软剑,起身去打水。院子里的水井很干净,并无什么灰尘,水也是干干净净。只是今日,她拿着水桶,看着井的四周,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放下水桶,许牧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一种不妙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谁”

    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沙沙的声音,风停后,木屋再次陷入静寂。

    她小心地四下察看,忽地看见井壁似乎挂了点血液似的暗红色液体。她微微凑近,看不清楚。再近一些,一股劲风忽而从井底喷薄而出,将她狠狠掀倒在地,软剑也掉落一旁。

    后背磕在一小块石头上,许牧一阵钻心的疼,却是趁机看清了一个蓝衣女子从水井中冲出。

    女子冲出时带着大量井水,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染了红,卷成一条淡红色的水柱。等女子落了地,水柱凝固了一瞬,忽然便爆裂开来,水雾漫天。

    许牧白日里被那腥臭的血水熏得难受,晚上又淋了一身血水,气不打一处来。她拾起软剑一跃而起,抹了把脸上的水,怒问道“你是何人躲在我家水井做什么”

    蓝衣女子湿透全身,长发散乱在腰间,可眉目清明,身姿飒然,不见丝毫狼狈。反观许牧,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她是个落魄小贼。

    “你既然说我是躲,我便躲了,你又能如何”

    话毕,浅蓝色的衣袂扬起,那嚣张的蓝衣人眨眼间飞了出去,不见身影。

    许牧站在那里,手中还握着软剑。她没有追出去,因为她自知轻功不如那女人,没必要去丢人。

    认怂归认怂,她心里还是有股火气。冷静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到水井旁看,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许牧犹豫片刻跃下水井,半晌,她提着一个黑色布袋飞出,跌坐在地上,眉头紧皱。

    糟了,她怎么能放刚才那女人离开这杀千刀的货居然将一个人头丢在她家水井中

    许牧又是心烦人命,又是心烦水井里的水。这水井她喜欢的紧,味道好,夏天冰凉爽口,冬天水温倒是不低,还有些温。眼下她家水井怕是被毁了,她还莫名惹上了人命官司。

    人头很完整,在水中浸泡时间还不算长,能看出死者的相貌,若是交给衙门,也能当个案子办了。只是,她亲手放走了杀人凶手,这事怎么算

    心烦意乱地回了屋子,啃了两口干馍馍,她决定还是沐浴后先睡一觉,明早送到衙门一齐处理。不料,她睡醒后,发现藏在柴火垛中的黑色布袋被人拿走了,水井旁的狼藉也被清理了一番。

    一个人头便是一条人命,本想着交由衙门处理,眼下人头却没了许牧暗骂自己不该将其放在屋外,可事已至此,她没了物证,这种案子在衙门也办不了。

    如今只能等那人头的家人来官府报案,到时候她主动揽活,带人捉拿嫌犯。

    这么想着,许牧换好了去衙门穿的衣服,走到了水井旁边。

    水井旁边虽说收拾干净了,可浸了人头的水她还是没勇气继续喝下去。等风溯的案子过去后,她便寻人来填了这井,顺便凿口新井。

    多亏她有先见之明,昨日早晨难得勤快地填满了水缸。用存水洗了把脸,许牧回屋吃了些馍,拿起刀出门办案。

    她一直都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可悲她前世什么都满足不了,活活被害死。毕竟重活一世,人与事见的多了,惹不起别人,也不至于再吃什么哑巴亏。

    许牧踏着轻快的步子进了树林,半刻后,两道身影落在木屋顶上。其中高个子的那位长发及腰,身着蓝衣,发间插着一支木簪。

    女子站上片刻,身旁的那矮个子小孩忽然低声哭了起来。他的嘴里塞着布团,双手被绑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甚是可怜。

    “你又哭什么”女子蹲下来,扯开孩子口中的布团,面色不善。孩子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我饿。”

    孩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那女子翻了翻钱袋,身子一顿,然后把布团慢慢塞回了孩子的嘴里。见孩子又要哭,她面无表情地道“忍着,不然杀了你。”

    、第2章 麻烦

    听到“杀”这个字,孩子的脸瞬间白了几分,怯怯地向后走了一步,险些摔下房顶。

    女子单手接住了他,孩子没事,可房顶年久失修,烂了一片木头,这么一下,竟然被踩了个洞。

    出现一个洞不要紧,要紧的是,女子顺着洞看见了桌子上剩的干馍馍。

    看看孩子,再看看馍,女子果断拎着孩子跃下房顶,一脸严肃地走进屋子。屋顶漏了个洞,桌面上自然有不少木屑和木块,馍也跟着沾上了些许。她拿起馍拍了拍,掰了一块,塞在自己嘴里。

    旁边的孩子眼睛红红的,等女子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才转过身把布团取出,把馍掰碎,一块一块地往孩子嘴里扔。

    孩子吃的直想哭,又怕哭了对方不给他吃的,只能死死忍住。待他吃干净了最后一块馍,扯着嗓子大喊“救命风溯那女魔头在这里有人唔”

    风溯不客气地把布团塞了回去,塞的太急,小男孩似乎咬了舌头,哭得极凶。

    “看来你是想去找你父母了,十八层地狱啊,你可受得起”

    小男孩哭着瞪她,十分没有威慑力。

    风溯推开屋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状才慢慢走回屋,拉来木椅坐下。

    “你只知道恨我,你却不知有多少人恨你父母。”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口渴,又拿起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倒边说“我未杀你,只是因为你无辜。”

    她喝了口水,孩子还在哭。放下水杯,她淡淡道“我本想送你去一亲戚家,安安稳稳度过余生,可你太吵了。”

    风溯右手伸向孩子,一股灼人的气浪从她手心冲出,吹乱了他的头发。孩子吓得傻了,顿时忘记了哭。

    “怎么还想不想找你父母”

    孩子疯了似的摇头。

    “你长大后定然想寻我复仇,我如何不杀你”

    孩子又疯了似的摇头。

    风溯冷哼一声,收回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放在桌子上。她向来不欠人人情,昨天已经给这户人家添了麻烦,如今又踩碎人家的屋顶,吃了人家的馍馍留下点东西,总归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她叹口气,正要离开,忽然见到刚才所用的青花瓷壶不大一般。

    这瓷壶很是眼熟,她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在哪儿见过,只得作罢。

    这会儿孩子乖了不少,大概也是吃得饱了,任由风溯拎起他赶路,半路上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走了,许牧那边不安宁了。

    早上一到衙门,就有人报案,说是街上开酒馆的李家夫妇死了。这两人近年来为非作歹,仗着家里有人做大官,开了不少年的黑店,四周的邻居被他们迫害的苦不堪言。前几天还有一户人家的姑娘被那李家汉子看中,那家姑娘死活不嫁,李家婆娘竟然将姑娘的母亲活活逼死了。

    说起来,李家本是要在今日上门提亲,却不想昨晚死在了家里。

    李家有钱,家里的房子不错,下人也有不少,李汉子年近中年才育有一子。眼下值得欣慰的是下人们都无事,但让人头疼的事情也有孩子不见了。李小壮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仗着父亲不要脸,小小年纪也有几分无赖的气质,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可眼下这一家三口眨眼间没了,左邻右舍也不知该哭该笑。

    人命最大,许牧本来还觉得案子不大,后来跟人去了现场,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这作案手法,这案子的背景分明是风溯的风格啊

    现下她和李捕快负责风溯的案子,以县令大人的办事习惯,这桩案子估计也落在他们脑袋上了。

    果不其然,她和李捕快回到衙门后,县令大人欣慰道“正好,两个案子并作一个,省事。”

    于是,许牧今天几乎跑断了腿,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点线索风溯似乎是去了标县旁边的地界。目击的张嫂子说,那个蓝衣服的女人还带着个娃。

    许牧把线索和李捕快说了一番,两人决定晚上继续打听消息。到了戌时,两人才回家,路上不大安全,李捕快硬是把她送回了家。

    看着李捕快走了,许牧松了口气,推门进屋点上蜡烛,然后就傻眼了。

    她的馍呢她的屋顶怎么了她的咦

    许牧走了两步,到了桌边,轻轻拿起那匕首,微微蹙眉。

    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阴影的效果倒是让她更清楚地看清了刀柄上的字风。

    这个“风”字她再熟悉不过,两年前她在一桩关于风溯的案子里见过。那时候她还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小丫头,师父带她长见识,拿着风溯不慎丢失的长剑对她道“徒儿你看,这便是风溯武器上必有的图案。你这次运气好,从前见过她武器的你猜怎么着”

    许牧被她难得的认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死了”

    师父当时哈哈大笑,随手扔下长剑,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对我家徒弟就是聪明走陪为师喝酒去对了,你以后若是瞧见带着风字的武器,一定要逃。徒儿,你可记住了”

    后来后来,她们就去喝酒了。

    许牧看着烛光下的匕首,再看看烛光下的“风”,觉得人生已经彻底无望。

    见过风溯武器的都要死,而她现在恰好在办风溯的案子,恐怕人家是要来上门取命了。以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性格,自己此次大概是凶多吉少。

    她怎么这么惨上辈子好歹活到花信之年才死,这辈子未至桃李就要死了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许牧现在腿都打颤。可毕竟习武多年,做了捕快涨了胆子,她腿上打着颤,脑袋里已经决定了连夜跑路的路线。

    什么衙门捕快,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在标县衙门当差,不过是换个活法,混口饭吃若是连命都没了,何谈活法

    想虽是这般想,但她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许牧哆哆嗦嗦地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说她得到风溯消息,要出门追捕。

    写好了信,她连忙去收拾行李。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盯着桌上的烫手山芋,犹豫许久,还是把它装在了包裹里。

    这东西留在屋子里肯定是祸害,不如自己拿着,实在窘迫了,还能换几个铜钱。

    师父去周游四海之前,给她留了一个地址,以备不时之需。她是个要骨气的人,当初生气师父把她留下做捕快,她曾口口声声地说“我才不用你帮忙”。可现在,她必须去这个地方了。

    死过一次的人分为两种,一种看淡生死不再怕死,另一种就是从鬼门关回来后特别怕死,比如许牧。

    她是真不想死,上辈子她错过了太多事,为了一个不值得她在乎的家牺牲自己,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犯傻了。

    反正她武功不错,大不了学着师父结交江湖朋友,不说混个出人头地,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许牧打定主意,换下捕快的衣服,穿上自己最喜欢的一套白衣,背上行李,拿起软剑,飞奔出屋。

    她这一跑,一是躲了风溯的取命,二是躲了家里的成亲之事。

    风溯是要杀她,家里的成亲到了最后,也是杀她。

    许牧一路上觉得自己真是命苦,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又惹上了风溯这等怪人。

    说起风溯,这倒是个她两世都听过的名字。上辈子她听了不少关于风溯的传言,传言里大多说她杀人成瘾,又嫉恶如仇,总而言之,她是个魔。这一世,她听的多是师父对她描述的风溯,在师父的描述里,风溯是侠。

    侠分为多种,风溯行义除暴,大概是位义侠。但她又重承诺、讲义气、轻生死,亦可以说是位任侠。幼时,她的家里似是在惨烈的官场厮杀中败落了,到了后来,她的家人死尽,她便走上了习武的路。

    据说她天赋极高,又得到过高人指点,甚至有过秘籍上的奇遇,由此,她那一身武功在武林上少有人及。这样的人若是嫉恶如仇,对于恶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许牧重生的这八年,听到风溯斩杀恶人之事便有大大小小上百件。

    许牧跑了一个晚上,到了邻县才得以简单休整。她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侠义之士怎么这么小心眼,不就是调查她的案子嘛,她真当自己能调查明白吗

    坐在茶馆里的许牧越来越想不清,昨晚她是被吓傻了,拿着刀就知道跑,现在喝口茶想想,以风溯的性情,怎么会因为有人调查她的案子就杀人呢

    当年宫里的暗卫多方面打探她,也不见她出过手啊。

    可是,她又清楚地记着师父所说的话连武艺高强的师父都这般说,谁知道其中又有什么隐情总之,离开那种是非之地总归是没错的,万一最近风溯杀人没杀够,看自己冰雪聪明机智过人

    呸呸呸她想什么呢她何时学会师父那套脸皮厚的功夫了

    许牧胡思乱想了一番,把茶壶里最后一些茶喝下后,起身离开。

    标县她是回不去了,那就去密县找那位师父的故人,总之,她的小命可不能有半分差池。

    路途遥远,许牧身上还有些银子,便买了匹马。卖马的人家看起来不大舍得出手,她着急赶路,只好多拿了一部分银子,因为这个,她的钱袋几乎瘪了大半。

    钱袋如此,她已经可以想像自己这一路要有多么辛酸了。这样也好,说不定,到时候师父看见她如此可怜,心一软,再把她带回身边照顾。

    许牧骑着马,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不知有人在别处瞧着她。

    酒馆中,一身蓝衣的女子手握长剑,平静地看着窗外。她身边的小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肘子,丝毫没有注意身边人。

    这真是有几分奇怪了,那木屋主人怎么突然跑路,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而遇上了什么麻烦

    风溯不喜给别人添麻烦,想到这里,抓起长剑和李小壮,径直走出酒馆。

    小壮被杀父仇人带到大街上,正要开口求救,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我可以杀了你再跑”,顿时很怂地乖巧起来了。

    风溯瞥了眼他的委屈模样,拎着他飞身上了屋顶,而后追向许牧。

    于是,马背上的许牧刚出城门,就被一大一小拦住了去路。大的那位很是眼熟,小的那位白白胖胖,好像也是在哪里见过。

    她还没开口,大的那位已经问道“你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第3章 人贩

    麻烦她麻烦大了命都要没了

    许牧看着眼前的蓝衣女子,再三确认后,发现对方就是昨天从水井冲出的嚣张嫌犯

    虽说她偷偷跑路了,可捕快心性仍在。稍一思索,许牧翻身下马,迎向风溯问道“昨日那人头可是你砍下的”

    “不是。”

    对方回答的如此干脆,再看她的眼睛,清澈坦荡,也不像是个杀人犯。

    可她毕竟和杀人案有关,许牧纠结了片刻又问道“那可是你取走的”

    “是。”对方依然干脆。

    “”许牧想了想,又问“那你为何不将人头送去衙门为何藏在我家水井中”

    “信不过。”她只回答了前个问题,似乎没听到后一个。

    衙门里的小捕快语塞,但仔细想想,小小衙门的确有些无能,自己不也是办不了风溯这等案子才跑路的吗她尴尬了半晌,道“你若是有空,可将它送往我们衙门,小案子的话,我们衙门办的还算不错。”

    眼前蓝衣服的女子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漾着光的眼眸直直看着自己。许牧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正要说话,身边安安静静的孩子忽然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

    她低头看去,孩子哭得眼睛通红,嘴里叫着“姐姐救命这是大坏人风溯女魔头她杀了我父母”

    风风溯

    许牧的喉咙一紧,不自觉地看向女子腰间的佩剑,剑柄上好像真的有个符号。

    那符号是

    她惊恐地抬头,面前的女子眉头紧皱,隐隐有出手之意。

    怪不得她觉得这孩子眼熟,这孩子不就是标县嚣张的李小壮吗只是小壮瘦了两圈,她第一眼竟然未认出来。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许牧单手抱起小壮,迅速飞身上马。然而,马蹄尚未踏出,一柄长剑已然击向了马腿。

    马痛得嘶吼一声,前腿跪在土里,许牧踩着马背一跃而起,在空中飞出十数米,才轻轻落在地面上。

    可风溯几乎是眨眼间便已逼身到她身前,眉眼间带着诧异,“你跑什么”

    “你”许牧下意识地抓紧了小壮,“你追我而来,不就是为了杀我麽”

    “杀你”风溯挑出这两个字反问,“我为何杀你我不杀无辜之人,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谁,那我也不纠缠,将孩子还我,你走罢。”

    许牧又搂紧了小壮,“孩子不能给你。”

    风溯看着她脸上的坚毅,问道“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打不过。”

    “那你有法子抓住我”

    “没有。”

    风溯微微勾起唇角,“你这样的蠢捕快,我见得多了。明明能力不怎样,还要坚持,不自量力。”话音未落,她的手飞快地点向了许牧的穴道。许牧一惊,身子向后仰下,如此一来,她手中的力气失了六七分,眨眼间孩子就落入对方的手中。

    “我未曾想过杀你,只是见你突然离开标县,来问问你罢了。”风溯垂眸,在挣扎的李小壮身上点了几下,他便老实了。

    许牧暗道自己警惕性太低,可孩子在人手上,她轻举妄动不得,只能软声道“风溯,你怎么非要和个孩子过不去,坏事是她父母犯下的,与孩子无关”

    “你这捕快当真有趣,你何时听我说过要杀你,又何时听过我和这孩子过不去”风溯皱眉,先前心里对许牧的歉意也散得差不多了,“你不必管我,管好你自己罢。”

    言毕,她拎着死尸一般的孩子踏空而去。许牧一面暗叹她的轻功了得,一面又恨自己功夫不到家,眼下救不得这个孩子。

    李小壮虽说是个不讨喜的,可毕竟人小,没了父母已经是可怜人,眼下又不知要被风溯带到何处折磨许牧站在那里思忖一会儿,决定一路追过去。

    她本就是负责这个案子,如今连风溯本人都见到了,不如就这般负责到底。说来也巧,她阴差阳错地遇见风溯后,当真符合了她留下的那封书信。

    许牧承认,她是个怕死的。但人都有个察言观色的能力,方才见风溯并无杀她之意,且她实在不忍那孩子受苦,她的胆子便大了不少。

    许牧跃身上马,驾马向前走。马匹方才吃痛,此时不肯快跑,她急不来,干脆放任它慢下步子。

    前方的风溯早已不见人影,但她离开的方向只有一条路,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偏差。马匹走了一会儿,灵巧了不少,许牧便渐渐加快了速度,待得日落西山,一人一马已经到了新的县城。

    风溯先前走的道路必定是通往这个小县城,如若不出差错,此时她与李小壮便是在这里。进了县里,许牧下马找了家客栈,将马寄存在客栈后,拎着软剑,开始挨家挨户的找人打听。

    一路问下来,她还真收获不少。身着蓝衣的风溯若是独行,想必不会被这么多人看见,可如今她带着小壮,醒目的很,更何况那孩子并非自愿,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酒楼老板说,一个时辰前他见了两人。他描述的时候神色愤愤,“那女人似是会些功夫,吃饭前孩子像死人似的不动弹,吃饭时孩子边哭边吃,吃饭后她在孩子身上随手点了两下,又不动弹了我可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亲”

    卖菜的大爷也是这般说辞,但他所说的更有价值半刻钟前,蓝衣女子带着娃去了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不大,倒是个富裕人家。许牧愣愣地站着,又听那大爷闲扯“他家人老实,平时做生意也实诚,就是那闺女成亲六年哎,肚子都不见动静。”

    听到最后一句,许牧连忙问道“那您是怎么知道他们二人要去”她话没说完,大爷打断她道“她向我道,若有一白衣女子来问,便这般告诉她。”

    风溯知道她会追来

    许牧怔在原地,现在她得到的信息可以得到假设风溯似乎要卖孩子。可是,她又为何找人告知自己,为何不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此事

    而且,风溯那清朗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个人贩。她想的糊涂了,干脆问了那人家的地址,匆忙赶去。

    即将到宅子大门时,许牧却忽地停下脚步

    她清楚地听见,宅子门前,蓝衣女子对宅内人告别道“你们不用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第4章 木簪

    此言一出,许牧便知道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这江湖中口碑亦好亦坏的风溯她,她真是个人贩子

    她不自觉地握住软剑,虽然知道自己取胜的把握不大,但许牧自认为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小壮被卖入这人家。她儿时不过是个庶女,就吃了不少的苦;这李小壮算是被买下的养子,将来在这人家中要怎样生存

    这人家哪日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李小壮岂不是要举步维艰

    许牧咬了咬嘴唇,等宅子大门关了,她立即抽出软剑,侧身猛地踩上围墙,身子直直飞向了风溯。

    软剑在空中划出一声脆响,青白色的剑光直逼风溯脖颈。她淡淡扫了一眼,转身抽出腰间长剑,悠闲地挽出一个雪白的剑花,而后以手中长剑应向那带有几分杀气的软剑。

    一击不成,许牧立刻偏开剑尖,躲去眼前的剑锋,转手凝力回以一掌。风溯见状,顿时收回剑气,反手迎掌。

    双掌接触的一瞬间,许牧便觉得自己整条胳膊都麻了起来。她整个人悬于空中,施力略有不便,对方却是站在地上一脸随意,看起来甚至有几分自在。

    许牧气得想骂人,现在的捕快不怕人贩子,却怕这人贩子武功高强

    她内功修炼本就略逊一筹,两人双掌接触不过十余秒,许牧便有几分脱力,下一瞬,她整个人倒飞而出,胸间闷痛。

    本以为自己就要这般丢人的摔在地上,可许牧闭上眼睛后,感受到的只有一个带着淡淡清香的怀抱。

    她连忙睁开眼睛,瞧见的果真是风溯那张清冷脱俗的脸。

    “小捕快,你们衙门办事,是不是都这般没头脑”

    许牧此时还在人家怀里,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她看着对方这张脸,当真像个大户小姐模样冰清玉洁,像是出水芙蓉。

    可是,这人就不能貌相,当初她亲妹妹也是玲珑可爱,之后呢

    许牧右手以剑撑地,骤然间翻身起来,离开了风溯的怀抱。她举起剑想说什么,却闻得自己胳膊上沾染的清雅香气,一张俏脸渐渐染了绯红。

    见她不说话,风溯将自己的长剑插。回剑鞘,拍了拍手,道“以后办案子,记得查清楚,再这般冒冒失失下去,遇上个不好说话的,小命便没了。”

    看她这架势是要起身离开,许牧连忙伸剑拦她,“你杀害李家夫妇之案,还有流血断头尸案”她话未说完,风溯打断她道“还有江州司马灭门案,漳县商人惨死案,你让我将这几年犯下的案子全说一遍,恐怕,我还记不完全。”

    “你”

    许牧咬牙,对方当真是根难啃的骨头,师父怎么说她是女侠,这分明是女混混女痞子

    宅子外的骚动,里面的人早已发现,可听到出剑之人是捕快,就没人敢出去了。

    他们是普通人家,却也听过风溯的名头。这回风溯相助于他们家,他们也想出去帮恩人解释但是,捕快在这世道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也正因为它是贱业,这县城中的捕快被上面的官压制,反过头来,就压制这些无辜百姓。

    他们怕捕快怕得惯了,相比之下,百姓口中的女侠更让他们觉得安全。

    两人僵持片刻,风溯轻轻叹口气,“我见你与其他捕快不同,似是不适合做这职业,如若有机会,还是换条路走罢。”说着,她抽。出发间木簪,食指同中指微一用力,木簪上刹时留下了一道如剑痕般的划痕。

    将木簪扔向许牧,风溯道“小捕快,你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许牧接住木簪,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踏地飞起。她只听见一句“你大可去宅子中问问真相”,那女混混就不见了人影。

    在树林中她尚且追不上风溯,在这楼宅密集的县城中,她更不可能追上人家。许牧瞧了那木簪片刻,转身欲敲门,却见一男一女已经站在门口,正在犹豫地看着她。

    等等许牧啊许牧你怎糊涂至此风溯走了分明更好,她走后,你就能带走李小壮了啊

    许牧暗恼自己糊涂,将剑收好后,踏大步走向那对男女。

    她走得越近,那女人越是紧张,待得她走到两人面前,女人还踉跄着倒退一步。

    看这户人家的确老实,许牧便开门见山地问了“风溯方才带来的孩子,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向来在人前假扮高冷,语气也生硬了些。女人看了她几秒,忽然就嚎啕大哭出来,男人急忙抱住她,“娘子,现在孩儿已经回来,你又何必这般同捕爷解释清楚,莫要再哭了。”

    孩儿已经回来这是何意

    许牧微微挑眉,“你们解释便是,我且听着。”

    夫妇二人见她确是一副倾听的模样,才敢将她请进屋中。下人恭恭敬敬地奉上茶,许牧赶路是有几分口渴,接过茶道了声谢,仰头就喝了。

    等她喝完这杯茶,李小壮也被下人带了上来。小壮的脸上仍带着泪痕,原有些变脏的衣服却换成了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可见没受什么委屈。

    许牧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道“两位可以说说情况了,你们的罪状由本县处理,但李小壮,我需要带回标县。”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睛又红了,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捕爷,我们何罪之有当年我怀孕十月,本是要为家里添上一丁,可那标县的李氏用我夫君的命来威胁我,要我将这孩子生下后交由她捕爷明察这孩子真是我张氏亲生的孩子,他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若不是风女侠,我这辈子,大概都没机会见这孩子一眼了”

    张氏说着搂过小壮,又啼哭起来。许牧仔细瞧着小壮,再瞧瞧张氏夫妇,果然有几分相像。

    可她不能仅听了张氏的一面之词,便信了她。许牧起身,走到母子二人身边,道“你这般说,可有什么证据邻里都认为你六年无子,你若真怀了孩子,邻里怎的会不知晓”

    “捕爷,哪是我不愿让人知晓怀孕后那李氏叫我不得出门,我临产的两个月,她将我偷偷带去标县。您可以问问李家的老家丁,他们四年前肯定见过我。”

    “这就奇了怪了,”许牧皱眉道“怀子的女人不止你一人,李氏为何偏偏找了你”

    “这”张氏语塞,脸上挂着泪珠,愣愣地看向了自己的夫君。

    张福叹口气,“我们已经到了这地步,只要孩子能够留下,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不等张氏说话,张福已经承认道“那年我做了酒水生意,生意还算不错,后来李强找到我,说是有一笔好买卖”

    说到底,不过是张福一时鬼迷了心窍,在李强的劝。诱下想做单黑生意。然而,等生意快赚钱时,李强忽然搬出了自己当大官的亲戚,要独吞这份大利。

    张福自然不肯,要和李强理论,可人家有背景,他一届普通商贩怎么能斗得过他到了后来,李强将张福早些年在两大酒楼做的假账拿了出来,同时道“好好跟着我做事,你若再纠缠不休,别怪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就这样,张福开始给李强在这县城中办事,他自己的生意也好了不少。本想着自己昧一辈子良心也就过去了,可李强无子,在张氏有喜后,李强的夫人李氏竟打起了这孩子的主意。

    张福为李强做了大约半年的买卖,期间不光彩的事确实做了不少。李氏来张家说了自己的打算后,张福恨不得同他们李家来个鱼死网破。

    但是,李强那亲戚近来又升了官,似乎还得了皇上的看重,李强也因此更嚣张了几分。张福动他不得,反被他威胁如果不听话,便杀他全家。

    自己豁出命来没什么,张福舍不得张氏送死,那张氏亦舍不得夫君,最后以“生下孩子后两家再无瓜葛”的条件,生生送出了自己的孩子。事后,张家勤勤恳恳干起买卖,自此以后未曾做过任何不光彩的交易。

    听罢,许牧发现,风溯还真如师父所说的那般仁义。杀人本质上是大罪,但江湖中打打杀杀很是常见。她这般惩恶,罪行上,她所犯之罪比李家夫妇甚至还轻几分。

    许牧对张氏夫妇安慰一番,单独叫出了李小壮,问他道“你知不知晓,为何风溯要给我留线索,引我来这里寻你”

    风溯不在,李小壮的气势又回来了几分,“她说你是个有心的捕快,就给你个知道真相的机会。哼那女魔头太可恶了,一路上不允我说话,还凶巴巴的”

    他还在数落风溯,许牧无奈拍了拍他的头,小壮才三岁,虽说有些记事了,但张氏夫妇都是老实的人,总归会将他教得知书达理些。

    “小壮,你可喜欢自己的新家”许牧收回手,认真地问他。小壮毕竟还小,点点头道“伯伯和伯母对我很好。”

    “傻孩子,那是你亲生父母,今后要唤爹爹和娘亲,记住了”

    小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圈却突然红了,“我想我娘亲了。”

    许牧又是把他安慰了一番,随后带着孩子去找张氏夫妇,道“孩子暂且留在这里,我回标县再调查一番。另外,你们先前同李家犯过的罪,我也会秉公办理。”

    张氏听后隐隐有下跪的趋势,许牧忙先行扶住她,“你不用求情,我会做自己该做的,你们等消息便可。”

    、第5章 信封

    离开张家后,天已经大黑。许牧掂量一番,最终还是在县中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她骑马回了标县,顺便找了户人家,把马卖了出去。

    回到标县外的小屋,见桌上的信已经不见,许牧便知晓是李捕快来过了。她把行李放在床上,换上自己的捕快衣服,拿着刀和木簪匆匆出了门。

    到了衙门,两个捕快见到她,连忙喊着“许捕快回来了”跑进大堂。她一阵奇怪,等见了紧张兮兮的李捕快,她才反应过来,在他们看来,自己不就是勇敢送死去了吗这好端端地回来,怎会不令人惊奇。可惜可惜,她当真没这等境界,本是次逃命,却传成了英勇之事。

    许牧叹口气,林捕头此刻也赶到了大堂,见她无事,眉头一皱,“你说你去追捕风溯,隔日却安然无恙地回来许牧,你莫不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旷工”

    听他这话,许牧又是叹气,从怀中掏出一支木簪。

    她这次确是欠了风溯人情,对方明知自己是误会她,还这般帮她,她许牧还真不知道今后如何评价风溯。

    见过风溯的人都知道她有一支常戴的木簪,这木簪簪首雕有一朵兰花,因此有人称过她“血兰花”。眼下许牧拿出这么一支带着剑痕的簪子,一切便明了了。

    她将簪子递给林捕头,遗憾道“林捕头,我确实追到了风溯,她还将李小壮送与一户人家,这事我之后再细说。后来我同她斗了两个回合,过程中她的木簪被我砍中,掉落在地,随后便跑了。我自然追她不上,只带了木簪回来。”

    她这话半真半假,但风溯昨日留木簪给她,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风溯帮她的最后一个忙,便是让她好回去交差。

    林捕头听了,再看那簪子,形状与江湖传言一模一样,细闻之,有淡淡清香,与风溯身上的香味的确相似。

    他一年前去过风溯犯案的房间,许是她在此处留连时间过长,屋子里除了血腥味,便是有这股清香。

    旁边的捕快们哪见过真正的风溯,平日里听的都是传闻。如今风溯的木簪在此,一个个都伸长了脑袋去瞧。林捕头复又看向许牧,这女捕快一脸坦然,不似撒谎。这倒怪了,风溯又不是打不过一个捕快,何以留下木簪给她,自己逃跑

    李捕快在一旁仍是紧张兮兮的,他想同许牧说话,但捕头未言语,他也不敢轻言,只得等着。直到县令驾到,场面才得些活络。

    县令走向他们,人群顿时打开一个缺口,他大步走进去,看见了老老实实的许牧,看见了一脸严肃的林捕头,也看见了木簪。

    “许牧,你去追捕风溯,那李小壮如何”

    终于有人说话,许牧松了一口气,细细地将李小壮之事讲了清楚,包括张家同李家的那些渊源,也一并讲了。县令大人听罢,道“许牧这次立功不小,虽没有抓捕到犯人,却算是了结了案子。好了,案子的来龙去脉已然清楚,李捕快,你带着几个人去调查张家与李家的事,确认李小壮身份后,将孩子留于张家即可。至于先前的断头案,就以犯人失踪处置罢。”

    李捕快领了命令,带着三人离开了衙门。林捕头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风溯的案子不是小县城衙门办得起的,如今县令有意将此事揭过,他便顺势道“卑职明白。”

    县令大人安排过这些,转过头对许牧道“你立了大功,先前应许你的半月休整明日便可开始了。另外,你今日找下李捕快,似乎有人在他那边打听过你,又给你留了信。”

    许牧禁不住喜上眉梢,“谢谢大人”

    过了一会儿,李捕快带了李家家丁回来,家丁的供词中确实有张氏生子之事,许牧才彻底放了心。

    白日里忙忙碌碌处理了案子的后续,到了晚上,李捕快才得以空闲。许牧一直在茶馆等他,他赶来后憨憨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道“你家人昨日来找你,听你不在,给你留了封信。”

    家人许牧笑了,许家的作为她难道还不清楚吗许家顶多派几个下人来传话,哪会亲自前来

    但她在面子上总归要过得去,于是笑笑道“多谢李兄,待我休整回来,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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