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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117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9428 更新:2022-01-12 11:46:42

    金铃道“善战者,制人而不制于人。我亦有破绽,你为何不攻我的破绽我方才闪在你身侧,你只要稍稍翻腕,剑身必横于我必经之路上,你为何不攻我必经之处”

    “我我”

    “敌不得不守,我之破绽便不成破绽。仔细观察。”

    寒儿勉强撑起上半身,又与金铃动起手来。

    不知是否金铃有意为之,两人又成了方才那个状态,寒儿仍是使“巴山楚雨”,将金铃逼退一步,又跟着“云梦垂钓”,又将她逼退一步,她防着金铃故技重施,不割她衣袖,反而手腕半翻,剑尖向下,指向金铃的脚踝,逼得她不得不再次后退。

    她手中长剑左右连挑,金铃竟然真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寒儿疑心有诈,忽地变招,改使一招“衡山回雁”,起身大跳,借着起跳时的回劲,挡在了金铃身后,剑尖不按招式前刺,而是依旧指向了下盘,似要刺金铃膝窝。

    金铃赞许地点点头,忽地拔地而起,一手按在寒儿肩膀上,凌空翻到寒儿背后,道“是你胜了。”

    莲儿在旁鼓掌,笑道“寒儿确乎聪明,一点就透,我瞧暗合兵法要义,少主,我说的对不对”

    金铃点了点头,道“制人而不制于人,便是这样。”

    寒儿虽然在这个小小的游戏之中取胜,却看得出她殊无喜色。莲儿见她如此,问道“怎么少主夸你,你反倒不高兴了”

    寒儿摇头道“我改学兵法,便是自知自己武功低微,不可能单凭武力取胜。”

    金铃道“用兵之法,并非熟背兵书就能学到。我知邵军师设点将台给你们练习。但兵法一物,可化于一招一式之内。你时时思考,多与人过招,不但武功有所提高,也能实际用上一用。”

    “少主说的是经少主指点之后,我凭招式大概能控制两个与我一般高下的人,可人多了之后,我自己速度再快,也总有极限。若是敌众我寡,我如何还能逼人受制于我,岂不是必输的少主,这时候怎么办”

    金铃道“岂有必赢必输之事你方才说到庙算,庙算之时,敌将之间是否不合,亦是要考虑的。敌之破绽或许并非出在招式之上。”

    寒儿喜道“原来如此,是我总是闷头往下想,不懂得拐弯。”

    莲儿笑道“是,你从来都是这样。”

    金铃说的正是阳关外一战。银锁一人面对两百柔然铁骑,还能将人分而化之,挑动内乱,浑水摸鱼,显然兵书所述已尽皆烂熟于胸。只是她的兵法到底是金铃当初好玩教她背的,还是陆亢龙从小就培养她,金铃现在也没弄清楚。

    寒儿又问道“少主,倘若世上真有一群不知底细的神秘高手与少主狭路相逢,少主真能杀出来吗”

    金铃想了一想,道“也并非不可能。什么招式都会有破绽的。”

    “那时候那么多人在你身边跳来跳去,看得眼睛都花了,当真能看出破绽”

    金铃点头道“武功高到一定的境界,会因对方微小的动作而预知对方的招式,于间不容发之时找出破绽,或战或逃,进退从容。”

    “真的少主能吗”

    金铃摇摇头,道“我不太行。”

    寒儿不死心,追问道“行主可以吗”

    金铃微微一笑,道“师父的内功深不可测,他遇到的敌人,多半不用他找破绽,在他那身强横的内功之下,几乎不会有人不被牵制。鲜卑人中自有高手,师父也仍是击伤无数。”

    “可行主不是险些”

    金铃道“他顾忌他掌中血线,不敢杀生。”

    寒儿沉默下来,道“少主不行,行主不会那武功得高到什么境界,才有这样的本事”

    金铃道“银锁就有这样的本事。”

    莲儿低声惊呼“银锁美人她竟这样厉害”

    寒儿脊背上陡然窜起一股凉气,一时竟想起了月夜下那一双杀气腾腾的浅琉璃色眼睛,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历历在目。

    “那、那,她这样厉害,少主对上她,岂非吃亏可少主明明比她”寒儿说到一半,便想起他们几个人被银锁耍得团团转的事情来,料想金铃不喜人提到这件事,遂闭上了嘴巴。

    不料金铃道“此人满腹计谋,武功中有兵法。我只不过凭内功小胜一筹,才和她旗鼓相当。”

    “少主便是受她启发”

    金铃心道寒儿终于懂得打架多个心眼的重要性,不枉吃了许多回亏,遂道“倒也算不上,只不过这间不容发,是她的绝活。”

    寒儿听了竟然心生向往,道若是能让她给我演示一遍,说不定我也能学会。

    金铃笑而不语,心道若是这么容易便能学会,我哪会输给她

    莲儿打趣道,“她怎么可能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乌山境内”

    金铃双眉微挑,心道,她不但敢光明正大的来两三次,偷偷摸摸都已来去不知几回了

    她掐指一算,离银锁说好的“后天”,只有十几个时辰了。

    午夜时分,莲儿上得乌堡那仍然亮着灯的最高层,替金铃收拾了一番屋子,出门前问金铃要不要吃东西,金铃起初推却,正要关门,莲儿却按住门板,道“少主每晚都如此辛苦,你瞧,咱们酉时初吃饭,午时到酉时与酉时到现在可是一样长的。少主吃些东西垫肚子也是应该的,若是饿坏了胃,行主可是要说我们的。”

    “只偶尔罢了,再说难道还有饭剩到现在吗”

    莲儿道“少主岂是偶尔少主几乎每晚都是如此,防微杜渐不可不察,请少主准许。”

    金铃还欲说服莲儿,忽地心中似有所感,晓得银锁来了,她却不敢扭头,心知她的位置刚好挡住了身后的窗子,才没让莲儿看见一个小坏蛋大摇大摆地爬进她的房间里来。

    孰料这小胡儿越发胆大,金铃的眼角瞥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眼睁睁看着银锁穿过整个房间,走到门边,站在她的斜前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金铃不得不用手撑住门框,好像这样就能为银锁挡一挡。

    银锁倒是十分开心,冲她一个劲儿做鬼脸。金铃皱起眉头,又不敢妄动而使得莲儿生出疑心,只得道“确乎有些饿了,无论厨房剩了什么,多拿一些过来。”

    她没闻到寻常闻习惯了的孜然味,银锁又是这个时间过来,或许往来匆忙,全无空闲,只要人来便好。

    她将门关住落锁,手挪了个位置,撑在银锁身侧,低声道“你来了。”

    银锁笑道“大师姐想我不想”

    金铃认真地点点头,道“你离开之时便数着时辰过。”

    银锁听了,心生甜意,低下头娇声道“可我没带礼物,还得仰仗你施舍点食物。”

    “影月右使这是讨饭吗你莫忘了我还养了一只小猫儿,我时不时得喂她一喂。”

    银锁侧着身子歪在榻上,身子却趴着,双臂环在金铃腰间,头枕着她的大腿,懒懒问道,“大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睡觉人家等你好久了。”

    金铃听罢,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却被黄金璎珞扎了手。她搁下笔,两只手捻住那沉甸甸的黄金链子,将它从银锁头上摘了下来,顺手搁在桌子上。银锁撑起上半身,瞄了一眼桌上放的东西,问道“大师姐,这都是什么呀。”

    金铃不得不捂住桌上那一大摊东西,说,“说好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啊”

    银锁撅嘴道“它们耽搁我睡觉了,就关我事了你当我不认识吗不过就是那些账本,你干嘛看那么仔细随便扫两眼就过了。”,

    金铃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不擅长这些东西,但也知道,钱才是立堡之本,若是钱财监管出了问题,师父回来我怎么和他交代”

    银锁道“你既然不擅长这类事情,就该找个既擅长又信得过的人做。”

    金铃微微叹气,疑惑道“信得过我委实不知现在谁能信得过了,师父当初就是让向歆捏住了管账的事,才会叫人篡位篡得这么容易。”

    忽尔银锁翻身跃起,脚尖在头顶的梁上轻轻一勾便不见了踪影。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莲儿来敲门,轻声道“少主可还醒着我拿了吃的来。”

    金铃前去开门,见莲儿手上只得些残羹冷炙,草草热了一下,勉强能吃,便接过来与银锁分食。

    银锁吃了一点就推说抱了,只推给金铃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2章 静水流深五

    金铃正要再逼,银锁却指着桌子笑道“这也并不是多难的东西,我们明教之中,向来是有巨木旗弟子管帐。他们算盘打的好嘴巴又严。你若是信不过一个人,可以再找人监管他嘛到时只消找那信得过的人看过帐,给你做个报告,大致明白里面说只让你便可。不若如此,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做什么瞧我喂了那么多羊腿,都不见胖起来多少,定是天天操没用的心。”

    金铃听罢扑哧一笑,道“还不见胖起来多少我好不容易瘦出来的腹肌,被你这么一顿喂,又不见踪影了。”

    银锁眼睛一亮,问道,“真的”

    说着她扑过去金铃身上,就要解她衣衫。金铃连忙阻止她,“莫扰扰我了叫我马上看完,我就可以早点陪你睡觉。”

    银锁一听之下,又撅起嘴来,道“谁陪谁睡觉我不远万里跑到你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还只能偷偷摸摸地做我的少夫人。你这样还觉得陪我睡觉是个勉为其难地是谁,我现在就走了,你自己忙吧。”

    金铃怕她当真走了,一把扯住她,“我说错了,是少夫人来陪我。”

    银锁满意地点点头,“谁是少夫人”

    金铃眨了眨眼睛,指指脚下,道“此间乃是乌山。”

    她又指指自己,“我是此间少主,目下还代行主之职。”

    “因此”她专注地盯着银锁,引得银锁睁大了眼睛与她对视,忽而她浅浅一笑,问道“小师妹,你说谁是少夫人”

    银锁忿而扭头,恨道“快点看”

    金铃道“我师父在前线,你知道吗”

    银锁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的东西都是自己带的。”

    金铃点头道“不错丢了一批盔甲,东西一路过来,得四下打点算了算了睡吧,明早我要去工坊,你急着走吗”

    这一眼直直插进银锁心里,就算急也说不急。

    金铃见她摇头,便笑道,等一下,还有两页就看完了

    银锁重又懒回她的身上,藏起脸来,过了一会儿,只感觉到金铃晃晃她,银锁露出半张脸,迷迷糊糊的问道,大师姐,怎么了

    金铃低头在她耳边道,上床睡去。

    不要,我等你一起睡

    金铃懒得和她废话,一把抄起她抱在手上。两人一晃一晃地往床边走去,银锁这才反应过来金铃已结束了工作,可惜为时已晚,被金铃丢在床上。

    她挥手灭了角落里的宫灯,屋中一下变得漆黑一团,只有外间的火光,从窗子外面隐隐的透出。银锁当先钻进被子里,金铃则站在床前宽衣。

    金铃脱衣服从来不避讳她,反到是银锁眼睁睁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萎顿在地,身体的轮廓随之越来越清晰,忍不住背过身。金铃钻进被子里,抱紧了这团热乎乎的小胡儿,笑问穿那么多做什么

    银锁恨道,谁怕谁

    她在被窝里蠕动一番,便丢出一件衣裳来。

    金铃越发地不理解,最后才恍然大悟,你又在不好意思了,哎我帮你脱。

    不顾银锁反抗,她的双手穿过肋下绕到银锁胸前,双手各抓一边衣襟,往外一分,将她剥了出来。银锁扭动着抗议,不料正当了金铃的帮凶,身上衣服被脱得一件都不剩。

    少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银锁反倒胆子大起来,对着精灵,也不用被人盯着瞧,居然出口调戏,大师姐的脱衣服脱得这么急,是要做什么呀,是不是想

    金铃浅笑,你莫逗我,再要逗我,当心折腾到后半夜去,明天怎么早起

    银锁转过身来,紧紧贴在她身上,却没有再说话。金铃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此时却听到银锁低低说着,“大师姐,你平日里,平日里会想起这些这些来吗”

    “这些到底是哪些”

    银锁扭捏道“还有什么就是那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

    “这有何不好说出口的”

    “我哪像你”

    黑夜之中,只听金铃轻声喘气“我自幼修习冰心凝神。”

    “于是呢”

    金铃的声音里已有丝丝笑意,“你当我是白练的吗”

    银锁嘲笑道“哼哼,没往西边走一遭,我还尚且能信是以半点没有吗”

    “没有,干什么这么问”

    银锁轻叹道“我也甚少想起那些旖旎的场面,可是见了你啊大师姐,咱们不是好不容易把冰心凝神和焚心诀之间的影响除掉了,为什么我现下仍旧”

    “仍旧什么”

    银锁怔怔道“想要你。”

    金铃笑道“明日。”

    银锁抬脚踩在她臀上,“我没问这个”

    金铃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住她的脚踝,一边说到“冰心凝神加上焚心诀尚且压不住,我见了你,什么清心寡欲都只好抛在脑后我虽然不懂其中机巧,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还是明白的。你,你别再研究了”

    听她欲言又止,银锁问道“嗯怎么了”

    金铃闷声道“怕你如此努力,将那情关参得透透的,于是把我忘了。”

    银锁听罢一愣,俄而笑容渐渐绽开,蹭进她怀中,笑道“不想了,我睡啦”

    金铃道“你莫乱动,否则当真要折腾到后半夜去。”

    得了金铃警告,又怕耽误了她的正经事,银锁一晚上睡得十分老实,窝在金铃怀中睡得深沉,以至于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等她眨眼眨了个清醒之后,才看清近在咫尺处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她,银锁扭开头,道“你算准了我没法治你,才敢这么胆大包天地看着我吗”

    金铃奇道“我醒的早,瞧瞧少夫人也有错吗”

    银锁咬着嘴唇,却嗤嗤地漏气,“少主还不快些起床,让妾身替你更衣耽误了正经事怎么办”

    她支起上半身,好让金铃把那条被她压麻的胳膊抽出来。金铃果然甩了甩膀子,不料下一刻便来捏银锁笑得皱起来的鼻子。银锁笑着躲过,掀起挂在床头架子上的衣服,连同她自己一道挂在了金铃肩膀上。

    金铃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捞起第二件衣服递给她,银锁从她手中挣脱,接过衣服,慢慢展开,又趴上了她的后背。银锁伸出一条手臂,捏着衣襟顺着金铃的胳膊缓缓下滑,越过指间,将那袖子套上,又一寸一寸地挪回来。

    她初初见金铃毫无反应,不由得觉得大师姐拒不受调戏十分无趣,拈起腰带时不免心不在焉,她懒懒散散地环在金铃腰间,抬头却见金铃贝齿半露,本来殷红的下唇被咬得泛白,不由得愣了一下,俄而吃吃笑道“大师姐,你咬着嘴唇做什么咬得这么用力”

    她钻到金铃身前,循着金铃的鼻息贴近,张口咬在她嘴角上,一点一点地把金铃的下唇从紧咬的牙关中解救出来。金铃渐有回应之意,两人之间的气息,也变得越发暧昧。

    忽地银锁退开去,冷风涌进两人之间的罅隙里,金铃愣在原地不明所以,银锁娇笑着拍在她腰腹之间,道“系好了,你快出发,我偷偷跟着你。”

    金铃从床头箧中摸出个木头小扁盒,在嘴唇上擦了擦,趁银锁只注意看她的当口,靠上去叼住了她的嘴唇。

    银锁愣愣地不敢动,只感觉金铃的唇瓣软腻,在自己双唇之间滑动,丝丝香气钻进她的鼻子里。金铃总是瞪得又圆又大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银锁蓦地觉得一阵热血从心头涌向周身各处,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一把推在金铃肩上。可惜对手修为了得,一推之下不但没有推动,还被人整个抱起来,离了唯一可以借力之处。

    “小坏蛋还敢暗算我阿姊早就防着你,知你不肯老实。”

    “大师姐含血喷人,方才若不是你凑过来”

    金铃抱着银锁往门边走去,一边说到“先出手的一定不是我。给你擦油你定要推三阻四,我这样多快要是你不还手的话。”

    眼看离门边越来越近,银锁略有着急,问道“大师姐,还不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金铃半点不急,道“那便瞧你的本事了,只有对面屋顶的暗哨会往这边看,我们出去的时候,有一半的机会被看见。”

    她虽然这么说,脚下不停,手上也不松,银锁看着后面的墙越来越远,而金铃停了下来,空出抽出托在她臀下的手去推门。

    银锁瞅准这机会,猛然用力,从金铃肩头跃过,藏于她身后。

    就在这时,门被金铃拉开,清冷的风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

    银锁趁机撑在了楼板底下,金铃抬起头来,正瞧见她委委屈屈地看下来,遂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迈步翻过栏杆,踩着逐级外扩的房檐飞身而下。

    可不论她怎么快,银锁始终在她的感知范围之内。此时天已大亮了,堡中人大多开始忙碌,金铃穿过冷冷清清的堡垒,骑上马,往南边走去。

    守卫见她眼光扫来,纷纷低头,送她出堡,金铃飞驰而出,转过一个山坳,勒马渐渐慢下来。

    忽听头顶扑扑窣窣,一阵雪粉落在面前,金铃仰头便看见银锁探出个脑袋,问“大师姐,怎么停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忙完了,但是有点私活还时不时要我晚上加班。

    你们问我白天干啥白天忙着报销冲账

    后台为什么看着每章都是1000多的点击有人不停地在刷新嘛

    、第453章 静水流深六

    金铃道“这一段没有守卫,你下来吗”

    银锁笑道“我身上脏兮兮的,若是蹭得少主一身灰,你手下人该私下乱猜乌山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松手从一丈高的树上落下来,牵起了金铃的马,走在她前头几步远的地方,留给金铃一个眷恋的背影。

    “猜乌山出事,这是什么道理”

    银锁笑道“乌山行主和这代行主从来都打扮得一丝不苟,若是身上一块脏,旁人不免会想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少主现如今连打扮自己的心情都欠奉,莫非乌山出了天大的事叫少主操心”

    金铃虽信此话不假,却偏笑道“你自己心里有十八个弯弯绕绕,偏生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

    银锁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淡道“我心里可没有十八个弯弯,只有一个你。”

    金铃颇感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银锁回眸一笑,问道“大师姐,我学得像不像”

    金铃微挑长眉,“学我”

    “还能有谁”

    金铃浅笑道“像,无怪我觉得十分熟悉,原来是小坏蛋消遣我。”

    她俯下身去握银锁的手,不顾她反对,一把将她拉上马来,侧坐在自己面前。

    银锁左顾右盼,道“大师姐又犯浑了,被人看了去,你要怎么和乌山交代”

    金铃拨转马头,向上走上一个枯草丛生的斜坡,走到坡顶,从一条逼仄狭窄的小隘口中穿过去,进了一条幽暗的通道。

    周围陡然间嘈杂起来,虫鸟啁喳不绝于耳,间或夹杂着兽鸣,像是个从未有人来打扰过的仙境。

    “此处没人。”

    银锁笑倒在她肩膀上,笑够了便软软地趴着,似是在她肩头发呆。

    金铃不信这没一刻安静的小胡儿能放空发呆,便问道“在想什么”

    银锁的声音软绵绵地,“大师姐若是当初没有寒儿莲儿告密,我和你一起回到乌山,会不会现在也是这般光景”

    “若是师父勉强能忍受你这小淘气”

    “且大师姐对我没有这么旁若无人。”

    “不能这么旁若无人,那四下无人的时候总能这么坐一坐吧”

    银锁撅嘴道“总那么偷偷摸摸,也挺无趣的,不若我在圣教之中呼风唤雨。”

    金铃抿嘴笑道“除非你做了少夫人。不过,小小乌山不比你们明教,呼风唤雨只怕不行,使唤我倒是可以。”

    银锁对少夫人这词似是悠然神往,靠在金铃胸前不住傻笑,金铃见她开心,自己的心情也莫名地雀跃起来。

    这条路走不到一柱香,金铃便叫她躲上树,银锁自己便能发现暗哨,轻轻巧巧地绕过之后,又跳回马背上坐着。

    马儿稍稍抗议,银锁并不理睬,双手环着金铃的腰身,闭着眼睛一派满足。

    崎岖的小路渐渐平坦,路从枯黄乱草之中露出来,蜿蜒着钻到山背后。银锁直起上半身,踩在马背跳上树梢,金铃招呼道“前面叶子落尽,可没有地方给你躲了。”

    银锁不信邪,三两下爬上山坡顶,过了一会又爬下来,道“原来山那边就是工坊,那我在山上等你。”

    “别跑丢了。”

    银锁笑着眨眨眼“要是找不见你,我就回你房中等。”

    金铃浅笑着向她挥挥手,一勒缰绳,走上山路,片刻便转到了山坡后,山的那边便是当初向碎玉被抓时她躲藏的那个小村。村中横剖过一条小河,村外有篱笆环绕,中有许多作坊,此时黑烟滚滚,铿锵之声此起彼伏,金铃进出村子时便有人跑进去通报,银锁远远看见她被请进一个院子之中,便被枯树挡住,银锁左看右看也看不见金铃的脸,眼珠子一转,又趁着没人,偷偷往金铃那边摸过去。

    此时金铃正与几个工坊头目说话,催过工期,便顺口问此间有什么能算账的人。

    不料几人极有默契地互相瞧了一眼,又极有默契地低下了头。

    金铃见他们如此,其中当然有蹊跷,如今若是对着敌人只消抓来严刑拷打,可对自己人却总不至于先毒打一顿吧

    她起身离开,却感觉到银锁一闪而过,心中略觉奇怪,当即跟了出去,途中闭眼运功至双耳周遭穴道,枯树败草尽皆在眼前显现出来,激荡的方向清楚地勾勒出银锁经过的轨迹,她追出几步,追上村外树林。

    林地甚密,她追丢了银锁,又恐出声呼喊会引来别人,正欲再度运功,却听耳旁银锁娇笑。

    她叹了口气,道“小猫儿又去何处捣乱了”

    银锁落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笑道“我瞧见个熟人,因此跟上去看了一看。”

    “你在乌山除了我还有熟人是你们明教安来的奸细吗”

    银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人你也见过的。你还记得叱干阿利死后,端德下落如何吗”

    “被一个姓朱的年轻人拿走了。这人如今在乌山吗”

    “在。”

    金铃点点头,道“南方是有许多人去年逃难到这里,可刀呢”

    “我怎么知道哎,大师姐你在里面讲话我看见了,里面定有蹊跷,让我去抓个人问问。”

    金铃捞住她的腰一把抱起来,“又淘气,乖乖呆着别出来。”

    银锁被她一抛上天,抓着树枝翻身藏在树上,金铃早已走远了。

    方才那几个工坊的管事追出来不见少主,还面面相觑了一阵。不见金铃出现,正要散伙干活,金铃却凭空出现了一样。

    当先便有一红鼻头的老铁匠赔笑道“少、少主,你去哪了我们正要找你呢。”

    “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有个年轻工匠,邵军师还对他赞不绝口,人呢”

    “这个”老铁匠尚在犹豫,一旁便有人快嘴道“他不好好干活,只怕马上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倘若她方才没出去会银锁,只怕目下便信了,现如今却知其中有古怪。她盯着那老铁匠,老铁匠便迅速地在她的杀气中屈服了。

    “他这数量工期的问题本也不需要他出面,因此便没有叫来。”

    金铃点点头,续问道“那么方才我问会算账的人,你现下打算说了吗”

    这老铁匠背后冷汗岑岑,哆嗦了一下。

    “我听说他有个长兄。”银锁平日里总受她欺负,但如若不涉及两人私事,又变成了个聪明人,她见缝插针地提起姓朱的年轻人,自然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与这姓朱的青年有关之事,金铃所知之事便是刀与庶兄。

    不仅是老铁匠,旁人的脸色也都微有变化,金铃便知自己所料不差,她伸手正要拍这老铁匠,老铁匠便往后退了一退,颤声道“他是有个兄长,我去叫他来老三,快去叫人”

    方才那个胆敢抢话的年轻人急急跑出去,不多时便领着一个青衫青年回来,道“少主,四叔,人带到了,我先出去一下。”

    金铃便听见外面有人想进来,两个年轻人推推搡搡,面前这人却静静地,等到周围安静,才拱手道“少主,在下南城朱燚朱白青。”

    “嗯。我见过你弟弟,听说你家是铸剑世家。”

    “谬赞谬赞,东西怎么样,少主是习武之人,一看便知。”

    金铃点头道“会算会写吗”

    “会,我家生意都是我在打理,我管账,我弟弟黄青出去拉活计。”

    “明日午时末来堡中找我。”

    白青一愣,此时却传来笃笃声,距离这么近,应当是在村子周围,但若说是伐木,声音却又太沉太长了。

    金铃微微一愣,声音传来的位置,正是刚才她和银锁私会的地方,这怪声难道是冲着银锁去的

    她甩下屋中众人,径直走出院子,朱家幼弟与刚才那青年两人在院外对峙,此时却不约而同地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见金铃出来,那青年忙道“少主,让我去探探是什么东西作乱。”

    金铃恐银锁有事,也跟在后面。脚下枯叶受到踩踏,接连爆发出一串微苦的味道。

    那青年脚程甚快,不料才追出几步,那声音就渐渐远去。转眼便至两人方才私会的地方,银锁却不在此处。青年还待再追,金铃道“不过是头鹿罢了,你回去吧。”

    “鹿对呀是鹿我去拿弓箭,打来今晚吃”

    他兴高采烈地往回跑,金铃略略摇头,跳上树,顺着声音继续往前追。“树路”顺着山势抬高,渐渐又进了一处山口。这里快要接近下一处哨卡,若是银锁带着这么大动静难保不被人发现,想到此处她又不禁加快了脚步。

    鹿角磕碰树干的咔哒声一阵阵接近,金铃借着树枝的弹力越过几重树冠,轻声唤道“银锁,别跑了,过来。”

    咔哒声转而加速往她这里来,前方密密的针叶中探出个头来,金铃伸出一只手,银锁便笑嘻嘻地搭住,尔后被她一把拉到这一边来。

    金铃低头往脚下望了一眼,道“你怎地惹上了这么个畜生”

    “大师姐冤枉我”银锁咯咯笑道,“我在树上发呆呢,谁知道它忽然开始撞树,我怕惹麻烦,只好一路逃跑,怎地说是我惹它”

    那是一头牡鹿,毛色深棕,眼睛黑亮,身材高壮,胸前的鬃毛衬得它像是带着一件毛领子,比她二人之前见过的小梅花鹿要大上两圈,金铃道“乌山境内是有个鹿群,这鹿这么高壮,看着像是个鹿王,可怎地只有它一个”

    、第454章 静水流深七

    银锁笑道“也许是英雄迟暮,被新鹿王赶出来了,你瞧它的角,好像折了一段。”

    那鹿的角被磨得十分尖利,尚且带着血迹,却有一段已然折了,瞧着并不十分威武,反倒有些狼狈。饶是如此,它的勇武也没有减少半分,一往无前地朝着树干撞过来。

    树晃了一晃,金铃抓住银锁,银锁却反过来扶她的腰,“大师姐莫要担心我,别忘了你的轻功是谁教的。”

    金铃微微一笑,道“你三天两头提这件事,是不是要我叫你一声师父,你才肯翻过这篇”

    银锁做了个鬼脸,像是只蜻蜓一样牢牢黏在枝头。那头老鹿往后退了几步,扬起前蹄撞了过来,鹿角磕在树上,让树又是一晃。

    “它力气真大啊。大师姐,我给你捉来当坐骑好不好”

    金铃浅笑道“我有马不骑,非要让你冒险捉一头鹿做什么你伤了怎么办”

    银锁跃跃欲试“鹿肯定没有马难捉,马只能行平路,行不了山路,你乌山地盘上都是山,抓一头鹿来说不定连九凝峰都能上去,怎么样你若准了,我便下去会会它。

    金铃见她蠢蠢欲动,忙伸手按住,“除开春天发情之时,鹿都温顺得很,你到底怎么得罪它了你先想想。”

    银锁撅嘴道“干什么要在这里耗着你若是不抓,我下去杀了吃肉便是。”

    金铃抓住她,又想了个理由,“你何苦吃它堡中养着不少羊和猪,这些需得等到乌山里所有的牲口吃完了才能动。”

    银锁扑哧一声,“战备粮”

    金铃点头。

    银锁眼珠子一转,“你瞧它这个年岁,多半还轮不到乌山没粮食就死了,何必便宜了蛆虫皮蠹”

    “只是见它眼熟,顾念旧情。”

    “大师姐硬邦邦地,杀人毫不手软,原来也会动恻隐之心”

    金铃暼了她一眼,“我对你就常动恻隐之心。”

    银锁嘻嘻一笑,往她身上靠过来。

    金铃见那灿灿双眸渐渐靠近,果然动了动心,抬头便去够那淡朱色的唇瓣。银锁受她眼神蛊惑,呼吸陡然重了起来。

    “大师姐”

    “嗯”

    银锁当然不是真的有事唤她,金铃也并不是专心应答,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忽地脚下的树又晃了一晃。两人一齐低头,见那头毛色深棕的老鹿喷着白气,不耐烦地蹬着蹄子。

    “哼”银锁好事被搅黄,就要拿畜牲出气,双膝一沉便要下降,金铃又一把捞起她,趁她愤而扭头的当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软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银锁细细喘息,平息片刻,才冷笑道“如此说来,大师姐今日是铁了心要留这畜牲的性命了”

    金铃点了点头,犹豫道“你莫生气。”

    银锁扑哧一笑,道“我逗你的,教规里说要少杀少欲,我犯了色戒,只好在其它戒律里补回去,不会当真杀它。你对这头鹿这么上心,到底是为什么”

    金铃摇头道“不知道,总是觉得见过,也算有缘。”

    “见过什么时候见过是认识我之前吗”

    “当然是了。”

    银锁皱眉道“那便不能帮你想了,大师姐识得我时是十六岁。你几时来的乌山”

    “六岁。”

    银锁撅起嘴,怫然道“是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和我在一起。”

    金铃浅浅笑着,伸手顺着她那一头微卷的长发“以后还有三十年四十年和你在一起,你急什么”

    树干又是一阵剧烈地晃动,银锁靠在树干上,拉着金铃靠过来,金铃却认真道“刚来乌山那两年的事情非常模糊,或许它年轻之时我见过鹿群。”

    银锁笑道“那就真是有缘分了,好吧,放过它,大师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金铃道“回去研究一下前线传来的消息。你那里总也有消息吧有什么能分享给我的吗”

    银锁又撅起嘴,道“你不准我看你乌山的东西,却想从我这里套了话去”

    她说话间却已抬腿走上另一棵树,树枝晃来晃去,她那走法却像是个喜走独木桥的顽童,双手端平了一步一步看着脚下往前,金铃知她轻功了得,只得叹气道“顽皮。”

    那头老鹿精神头十足,不停对着上空的银锁跺脚立起,尖锐的鹿角划出轻微地嗤嗤声,金铃摇摇头,心道这小猫儿只有在捉弄别人的时候最开心。

    “银锁”金铃招呼道“前面有哨卡,跟我走这边。”

    银锁听话地跟过来,老实被金铃牵着手。

    今时不同往昔,两人的轻功都已十分了得,再非往日幼童之时所能比拟,那头老鹿却已年岁大了,跟不上两个正当壮年的小鬼,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落在了后面,却仍是不遗余力地横冲直撞。

    银锁被金铃拉着转过好几个山坳,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那老鹿奋力从树干上拔出鹿角,朝她这边望过来,一见之下,分外眼红,张着鼻孔呼出一大团白气,俄而从这一团白雾里冲出来,鹿角上犹带着丝丝白烟。

    她连忙转头,乍舌道“它是牛吗”

    金铃忍不住笑道“它到底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吃过胡人的亏,是以见到胡人便气不打一处来,还是你小时候曾经捉弄过它,使得它记仇记了半辈子”

    银锁道“这我哪还记得”

    金铃想了想,道“寻常孩童三四岁便记事,莫非是你三四岁就出来捉弄人了”

    银锁笑骂道“大师姐就知道给我安罪名。实话告诉你,大师伯对你当真算不错了。你只道我喜欢捉弄人,却不知我师父更喜欢捉弄人。至少大师伯没给你喝过'孟婆汤'吧”

    “'孟婆汤'就是你说过的那个那个”

    银锁居然知道她“那个”的是什么,点点头道“就是那个,所以我有许多事情都零零碎碎地记得,发生在什么时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却是一概不知道。”

    “是以不但七八岁,你连十几岁之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

    银锁欣然点头,道“大师姐总算明白我的苦处,知道自己从小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吧”

    金铃忽而道“可是师父不准你也泡进来,故而蜜罐子也没那么稀罕。”

    银锁一愣,俄而嗤笑一声,偏开头去,嗔道“大师姐,莫要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害我差点走火入魔。”

    金铃抓着她的手腕,听后便往脉门那边挪了挪,银锁更是哧笑不止,干脆停了下来,放声大笑。

    金铃无奈摇头道“你这么笑,迟早引来守卫。”

    银锁便趴在她肩头,将一肚子笑声尽皆倾泻在她衣襟上。金铃拍着她的脊背轻声道“马上就要到乌堡了,我在顶楼等你,自己小心。”

    看到她乖巧地点点头,金铃禁不住亲亲她的脸,浅笑着与她告别。银锁看着她往乌堡高耸的大门走过去,撅嘴哼了一声,绕了个远,躲过人最多的地方,慢慢接近乌堡。

    在大白天里想要混入乌堡着实不易,这么大一座堡垒已建了百年,有许多地方连金铃也不曾去过,银锁却早就把这个地方上下摸了个通透,是以金铃站在房门前便感觉到了银锁的气息,她推门而入,笑道“你倒是快。”

    银锁只穿了一件单衣,侧躺在床上,对她做了个鬼脸,道“大师姐慢吞吞地,这么久才上来。”

    见她十分自觉地把火生了起来,金铃也脱掉了外面的大氅,道“师父又寄信回来。你知他跑去打仗,总是问家里要东西。”

    银锁接口道“你虽然觉得他烦,但是他要的东西都人命关天,是以还不能不给,是不是”

    金铃道“我可不敢觉得他烦。”

    “那能让你皱眉头的事情,难道是大师伯现下要的东西连乌山都给不出来”

    金铃叹气道“不是给不出来,是有点蹊跷。”

    “要点什么你说给我听”

    金铃忽而闭上了嘴。

    银锁胃口被吊起来一半,金铃忽然不说话了,她心里顿时像是有一百个小猫儿一同在挠,难受得恨不得打起滚来,“师姐我的好师姐,我跟你换还不行吗”

    “当真”

    银锁道“真得不能再真了我对你何时食言过”

    金铃便道“前线败多胜少,师父又要兵器,这次兵器上还要加点东西。他传了纹样回来。”

    “哦”

    金铃走过来卧在她身旁,低声道“说不定到时候师父会亲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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