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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110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8153 更新:2022-01-12 11:46:38

    在此我要解释一下c购买和金榜的关系

    听说金榜只算c端购买的七天的总额,所以给的霸王和购买再多我也上不了金榜

    还有就是隔壁更新了

    还有就是因为上次复制多了一段所以后面的章节都乱了,我昨晚修改过一次,但是还是找不到那个文档哪里去了:3 跪求一个秘书

    、第425章 是非黑白二十

    “你们两个,真是龙若的好兄弟。”

    宇文怒道“你若是不需要她,就把她还给我们。”

    金铃微微摇头,道“她若是愿意,自会与你们相见,她是她,就算她为我茶饭不思,我也无法左右她的想法。”

    “你”

    “我要睡了,多谢你来支援。”她悄悄把匕首收进袖子里,阿七和宇文这两个人,一厢情愿地认定她对小龙王不起,她也只好请小龙王亲自来处理此事。

    “这”

    “失陪。”

    寿春几乎挨着乌山,车行不到三日,就回到了乌山地界。傍晚,金铃终于回到了乌山。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金铃再看到乌堡在夕阳中的巍巍剪影,不由得生出阔别已久的感觉。

    向碎玉在出山的山口处等着,王操琴站在他身后,朝着她挥了挥手。

    宇文道“少主,行主来接我们了。”

    金铃自然看见了向碎玉,对着他微微拱手,向碎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马车驶到向碎玉面前,金铃正要下车,向碎玉抬手道“别乱动,回山我给你看看。”

    “是。”

    “金大帅,金大帅。”

    萧荀笑道“向师父,有何见教”

    “不敢当,大帅可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好得差不多了。有劳向师父挂心。”

    “那位李少侠呢”

    李见亦笑道“劳向师父操心,我没事,还是小小少主最严重。”

    向碎玉由王操琴推着,跟在车队旁边,边走边道“这次的事情我大概打听了一下。请两位好好休息,等明日有空,容我问清原委,再想方设法从中调停此事。”

    萧荀喜道“有劳向师父了他们真是有些过分,我”

    “大帅不忙,今夜还是好生休息吧。我明日再仔仔细细问你们,大帅若答得前后矛盾,不免与你身份不符。”

    萧荀一怔,俄而才明白向碎玉是有意放水,是给他和金铃串口供的机会,心中大呼这是哪门子的铁面无私小妹妹,你师父心中向着你,只怕真是你的错,他也能为了你颠倒黑白。

    金铃却躺在车里,脑中净是银锁远去的背影。

    回到乌堡,金铃直接被送回了自己屋里,两个侍女见她是被人抬回来的,一不小心就哭得眼泪汪汪,其中犹以寒儿为严重,拉着金铃的衣角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最后叫莲儿一把拉了出去。向碎玉在外间没走,等寒儿莲儿替金铃擦身之后,由莲儿推进来,道“手伸出来。”

    金铃伸出手来,向碎玉搭在她手腕上摸了一会儿,道“怎么弄成这样了”

    “逃跑的时候中了陷阱。”

    “有意思,金大帅说你伤了腰,什么陷阱能伤了腰”

    金铃道“我一路都是偷杀统帅,大约给人摸着了门道,因此专门找了死士假扮统帅。我被死士拦腰抱住,周围的人一窝蜂赶上来。我躲闪不及就受伤了,做了一路拖累。”

    向碎玉点了点头,示意她露出伤口看看。

    莲儿帮金铃卷起衣摆,露出红肿狰狞的伤口,痂口反复撕裂又凝结,像是一颗枣核嵌在她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表面凹凸不平,有的地方污血聚集而鼓出来,有的地方却像是刮掉了肉而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痂皮上去,向碎玉伸手在那伤口上来回地轻按,面色凝重地盯了一会儿。

    金铃忍不住问道“师父为何这等表情我觉得也并不是很严重”

    向碎玉道“痒吗”

    金铃点头道“痒,每天都想抓。”

    “好自然是能好,怎么都能好寒儿,你去看看操琴来了没。”

    寒儿不明就里,跑到屋外去,不一会儿回来报告“来了,正往这边走。行主”

    “叫他快些过来,你去烧水,莲儿去拿我的药箱。”

    寒儿莲儿退下了,金铃奇道“师父,还要做什么时间这么晚了,您不回去休息吗”

    向碎玉道“听说你从陆亢龙那弄了一件很值钱的宝物。”

    金铃更加摸不着头脑,“二师叔没给过我什么值钱的宝物。”

    “夜明珠。”

    金铃恍然大悟,从袖中拿出匕首,拨开匕首后面的盖子,露出里面的夜明珠,给了向碎玉。

    向碎玉接过之后,细细端详,道“单只这一颗夜明珠,许多人就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个老滑头”

    他摸着匕首柄处的名字,微有奇怪“银锁原来是银锁给你的,她对你倒是挺够意思。”

    金铃又警觉起来,道“我扣下她的圣火令,她派人用这个换回去了。”

    向碎玉微微一笑“那倒是你在欺负她了。”

    “算是吧。”

    向碎玉用那夜明珠凑近金铃腰畔伤口,道“留了疤只怕很难再好,只是你路上乱动,又没个大夫在旁边看着,筋肉难免自己长得乱七八糟,日后武功也多少会受点影响。”

    “师父有法治吗”

    向碎玉点点头,道“只是要你多受点苦操琴。”

    王操琴推门进来,对着向碎玉微微躬身,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行主,我来了。”

    向碎玉接过那坛子,打开盖子,又递给金铃,道“喝下去。”

    金铃不疑有他,接过坛子,一闻,一股清苦的气息泛将上来,果真是“多受点苦”,她仰头喝下药,抹掉唇边的药汁,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

    寒儿莲儿也都进来了,道“行主,都准备妥当了。”

    向碎玉点点头,对金铃道“药。”

    金铃微微奇怪,眼皮子却渐渐沉重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呵欠打到一半,缓缓闭上了眼睛。

    向碎玉随手将匕首插在床旁,吩咐道“你们两个,把她往这边抬一点,小心些。操琴,把我的工具摆开。”

    王操琴从怀中摸出一个绸布包,布包打开是一卷兽皮,放下来却有金铁之声,摊开来摆在桌上,向碎玉从中挑出两根细细的钩子,放在火上烧了一烧。

    金铃醒来之时又觉得腰间奇痛,伸手去抓,却发现手被人绑在了床头,她自己也被固定在床上,枕头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抓,有事叫莲儿”,是向碎玉的笔迹。

    金铃唤来莲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莲儿道“少主,快中午了。”

    金铃叹了口气,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莲儿道“昨天行主把少主的伤口重新切开接好肌理,现在已经缝上了。别的伤口也上过药了,行主等会儿送饭过来。”

    “你还有话要说”

    莲儿吞吞吐吐,磨磨蹭蹭道“我还不知行主的针线功夫这么高明。”

    金铃又问“这绳子是怎么回事”

    莲儿道“行主怕你乱动,叫我们把你拴起来,免得动了伤口。”

    金铃叹了口气,道“他说什么时候能解开了吗”

    莲儿低头道“他说他来了就可以。”

    萧荀皮糙肉厚,若是南平王妃亲来,就算是见他满身伤口,也还是会这么说。他身上的伤口多数是浅表小伤,现在都已结痂收口,自己还觉得颇为威武,向碎玉让宇文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跟李见炫耀自己又添新伤疤。

    李见颇为不忿,道“我这也有,这和这还有这是和羯兵打出来的,这是东魏人留下的”

    萧荀嘲笑道“你这能留下疤笑死我算了。”

    “金大帅,精神很好啊。”

    萧荀一愣,扭头行礼“向师父,金铃怎么样了”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金大帅对小徒很是上心啊,同传闻不大一样。”

    萧荀却觉得他笑得别有深意,怒道“你们不是还想把她推给我做媳妇儿吗我虽然不能答应,但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问一问怎么啦”

    向碎玉淡然道“操琴不是外人,金大帅关心义妹,自然是应该的,我来便是喊你一同去看看她。”

    “啧,她没事吧”

    向碎玉由操琴扛着轮椅一同扛下楼,领着萧荀往后山走去。边走边道“金铃的腰伤略重,不过幸好没伤到内脏。你们在外面逃了那么久,也没有化脓,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萧荀乐道“那是,受了伤就要多吃肉,我一路上到处找肉给她吃,唉,大冬天的,活物可不多”

    向碎玉随口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萧荀哈哈一笑,道“兔子都在窝里睡觉呀。我找到兔子窝,一抓一个准,秋冬的兔子,又肥又嫩又香,那叫一个美啊。”

    向碎玉轻轻点头,道“兔肉性寒,大帅得多吃些辛温的东西冲一冲。”

    “这”萧荀没料到他有此一说。

    “没关系,中午大帅同我们一起吃吧,我亲自下厨。”

    “”萧荀更没料到。

    他把萧荀和李见带到后山的茅庐之中,得金铃允许,让他单独与金铃谈话。

    萧荀关上门,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才道“没人了。”

    金铃凉凉道“师父若是想听,不论多小的声音,他都会听到的。”

    “你猜他今天为何将我带过来,而不是分别问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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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6章 是非黑白二十一

    金铃道“你的意思是,他带你来和我串口供”

    萧荀道“必是如此,我本以为他要单独问话呢,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些,你可记住了不该说的万万不要多说,和这些事无关的事情,就不要往外说,徒将事情牵扯得更加复杂。”

    金铃紧抿嘴唇,萧荀又道“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钱塘丢了,徐州落入他人之手,我没仗可打,大敌当前却要和自己人斗得你死我活,是非甚或都不重要,你保住自己的命要紧,你瞧现下乱成这样,说不定过两天战火就烧到你乌山门口,这件事若不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到时候的事情烦也烦死你。乌山的事情,到底还是重要过和一群江湖人吵架。”

    “义兄说的有理,我不会给师父添麻烦的。但是你怎么办”

    萧荀道“我我好办,你那个师弟回来了,爹叫我滚回去了。”

    “你就滚回去了”

    萧荀咧嘴一笑,道“有仗打了。”

    金铃道“湘东王打仗,只怕也是和邵陵王开战吧”邵陵王据鄂州,湘东王在江陵。邵陵王想去建业,还要防着湘东王给他一下子,湘东王要去建业,就必须要和这死对头兄弟借道,两人必有一战,谁都清楚,只不过现下终于开打了。

    萧荀却道“非也非也,没那么快,秣马厉兵,还要一段时间,打不打,什么时候打,要看他们是不是谈妥了。回去是打湘州。”

    金铃皱眉道“还是要打自己人。”

    萧荀亦叹气道“哪里都是这样,才给外人有机可乘。”

    金铃问道“你当真要支持湘东王吗我听说他这个人性好猜忌”

    萧荀道“这天下谁比谁干净总要支持一个最大的,结束这乱局不可。”

    金铃叹了口气,道“义兄好自为之,若有危险,只要能传信来给我,我必能救你一命。”

    萧荀笑道“你少说大话,顾好你自己吧,小胡奴呢为何也不见来看看你”

    金铃道“来则聚而歼之,来作甚”

    萧荀指着她,笑道“你真狠心。”

    下午,向碎玉将萧荀带回去,亲自询问他。

    王操琴在他身后,燃起一炷香。萧荀已冠服正坐,向碎玉从轮椅上腾起,落在萧荀对面,王操琴拿来纸笔,摊在向碎玉面前,向碎玉执起笔,温声道“只是例行问问,金大帅不必紧张。”

    萧荀笑道“不紧张,不紧张。请向师父尽管问。”

    向碎玉道“大帅讲讲经过吧。”

    萧荀点头道“是。十月中的时候,我们在钱塘城外烧了宋子仙的辎重,他被迫撤走,因为我们坚壁清野,他们什么吃的都找不到,所以也无法围困我们。但也因为如此,钱塘的粮草养不活这么多人,我便听从莲花渡的调遣,北上下邳劫夺侯景囤积在下邳准备运出的粮草。”

    “嗯,这件事是陈七寸在统筹的。”

    萧荀续道“我带着金铃和李见,与辛十三娘一道,去祖氏坞壁与祖氏合作,到的第二天,祖氏说城中有个可疑的人,滑不留手十分难抓,让我和金铃去协助抓捕此人。说是排了个十分厉害的七星阵,定然能掌握此人动向,因我等年纪不大,没在阵中显眼的地方,而是在几个生门处埋伏。”

    “七星阵,哦,北斗一出,绝少有人能逃出生天。阵眼是谁”

    “自然是莲花渡陈七寸陈前辈。”

    “嗯,情理之中。”

    萧荀不屑道“什么武功盖世,什么绝少有人能逃出生天他们就是让人跑了自己捉不到人,反倒诬赖是我和金铃把人放跑了。”

    “七星阵发动,却让人跑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在你的位置上没有发现异常”

    萧荀道“我和李见两个人守着一座桥头,说是打不过就放烟火。我根本没看见人,就见城里放出收队的烟花,我就回去了。”

    “金铃呢”

    “没过一会儿金铃也回来了。我问她动作这么隐秘,是不是明教的人,金铃说不知道,想不透明教搀和进来的理由。我虽然这么猜,但也不知其中明教有什么利害关系。”

    “我听说陈七寸质疑金铃的夜行衣。”

    萧荀道“对,他问为何金铃的身形与那神秘人如此相似。”

    “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萧荀道“他怀疑金铃就是那个神秘人。但是金铃不过是普通女儿家的身形,至多高一些,但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陈七寸没看见那人的脸,说不定正面是个老太太呢。”

    “陈七寸当着大家的面问她这话”

    萧荀恨道“不错,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金铃乌山少主,方才我回到圯桥边上,为何没有看到你”

    “金铃怎么说”

    “金铃说方才不知是哪个方才,我看见烟火就回来了,此外一直在那没动。陈前辈当真回去过”

    “你身在现场,你觉得陈七寸是什么态度”

    “他只是看到两人身形一样,因此诈金铃呢,没想到什么也没诈出来,这件事暂时就作罢了。”

    “之后呢”

    “晚上我和几位义军的首领商量了几个抢夺粮草的方案。没想到第二天凌晨之时,刺史遇刺,偏生此时边境传来消息,说是东魏入侵下邳。下邳城中乱作一团,因为刺史身亡,是战是降没人拿主意,支持侯景的将领连夜把粮草运出去了。我心想粮草不能便宜了东魏,因此建议先保护粮草出城上船。”

    “道理上来说,没有半点问题。”

    “对吧本来我先打退了一波倒戈的守军,又击退了一群突击的步兵,可万万没想到,骑兵已经抄到了前面,比我先走的那一支一千人的队伍,似乎没拦住骑兵,叫东魏人放火烧了粮草。”

    “这么快祖氏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萧荀道“一点也没有,战场上并没有斥候联系我们,从头至尾我都只能靠金铃替我侦查动向。”

    “哦,你继续说。”

    萧荀续道“我算了算,估计对方不止五千人,且我们当时实则已被人知道了动向,口袋似地装了起来,无论如何是打不过的。因此我就带人撤退,没想到祖氏派来的监军祖荣,硬说我是奸细,把我抓起来了。”

    “金铃呢”

    “派去侦查敌情了,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后面包抄上来的人乱战起来,金铃本来准备带我逃跑,可是失败了,我叫她先跑了。”

    “哦,祖氏子弟兵阵前哗变,换了首领,兵败被抓。”

    “没错东魏人还算有眼力,怕我和李见受欺负,单独关了一个格子。”

    “金铃跑了”

    “她趁夜来把帐篷切开,偷偷把我们偷出去了,没想到被对面的祖荣看见了,他立刻大喊,通知东魏人我们逃跑了。”

    “你们怎么出来的”

    “翻栅栏,被金铃丢出来的。”萧荀发现向碎玉每隔一会儿,就要问一句“金铃呢”,心下好笑,继续说道“魏军带了狗来找我们,金铃躲在树上,偷袭杀了他们统帅,我一边嘲讽他们,一边往前跑,金铃则趁乱杀人,一路放倒了不少。可是忽然路上乱了,等金铃来找我们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腥气,分不清是谁的血。好在狗都被杀了,没法追踪我们。我们一直往南跑,她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伤得挺重”

    “你们没有迷路”

    “我有一阵子在这里驻防,地形还算熟悉。后来我们弄了一辆破马车,赶往海边,去我们下船的地方找人,可惜人去楼空不说,整个港口都被烧了,但没看见兵器,可能战场已经有人打扫过了,也可能还没打起来。”

    “接下来呢”

    萧荀道“受了这等气,我心想怎么也得赶回钱塘去,我还得继续打仗呢。就沿着海边往通州去了。”

    “海边没有官道。”

    萧荀笑道“何止没有官道,路上的草都齐腰高了。不过也没有强盗,幽静得很,兔子野鸡都很多。”

    “到了通州之后呢”

    萧荀叹了口气,道“城外有人打劫,强盗是钱塘来的,说钱塘没有粮草,已经开城投降了。”

    向碎玉写到这里,搁下笔叹了口气,递给萧荀一个水壶,一个水杯。萧荀抱起壶来一饮而尽,续道“那我想,就去胡豆洲把事情讲个清楚,结果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外头有人自称叫徐鬼九,指名道姓地找我,我便出去应一下,谁料他们放火把金铃的房间烧了,那人见我分心,过来打我,十分难缠”

    “金铃有事没有”

    萧荀摇头道“没有事,还来帮我解围。我去马厩抢了马车就跑。”

    “哦,十分仓促,”向碎玉放下笔,扫了萧荀一眼,道“想必受了很多苦吧”

    萧荀本打算炫耀自己准备充分,俄而一愣,想起向碎玉刚才别有深意的一眼,改口道“很仓促,新买的衣服也差点被烧了。没干净的布和换洗的衣服,金铃反复地发烧,整个人都要烧糊涂了。我也中了好几下,不敢洗澡,白天伤口泡在汗水里,晚上又冻着,想必金铃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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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两位新读者的福我在金榜吊车尾了感谢帮我安利的潜伏在300的两位小伙伴虽然这两人肯定看不到这里。

    最近工作很忙,每天搞到11点才有空写两个字然后不出意外今晚可能要到三四点,工作这玩意儿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本来以为躲过去的国庆加班的那个活国庆之后找到了我

    你们现在看到的都是我的存文。

    、第427章 是非黑白二十二

    他已拿准了向碎玉的想法,只说金铃一路上不好过,向碎玉看着便面色铁青,想来事后祖氏麻烦很大。

    “听说一路上麻烦不断”

    萧荀道“对,不知身份,本以为是莲花渡派来的。但金铃说也许有人从中作梗,并非是莲花渡的人,还请向师父查个清楚。”

    “这个徐鬼九长什么样子”

    “方脸,不高,老实得很的样子,武功平平,但十分耐打。”

    向碎玉收了笔,忽又问道“金大帅,你当真没有看到有人从你看着的地方过”

    萧荀道“压根就没看见人。”

    向碎玉点点头,命人将萧荀带回自己的房间里。他自己又由王操琴推着,回到后山去找金铃。

    “师父。”他走进金铃的房间的时候,金铃正披着衣服靠在床上看书,夜明珠匕首插在床头,屋中燃着火盆,暖和的很。

    “别起来了,当心动到伤口,我好容易给你接好。躺着,我看看。”王操琴转身走出去,他自己推着轮子,开到金铃床边。

    金铃掀起了衣衫,露出了最长的伤口,那处纵长的伤口上缝着丝线,中间一条细细的血线,比之她刚回来的时候要“好看”很多。

    “痒不痒”

    “不是很痒”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伤口这东西,你处理得不多,若是伤口创面不干净,就会被肉当成核包起来,同蚌生珍珠类似,你的伤之前折腾得太多,内里生了许多息肉,我切开之后把息肉都去了,再缝起来便没多大关系。也不会留很丑的疤,多擦药,过一两年就连疤也看不见的。女孩子家,总还是要漂亮的。”

    “多谢师父。”

    向碎玉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同师父还说什么谢不谢呢这次是我太过托大了,叫你们几个人孤身去淮北”

    “师父勿说了,就算我知道后面要出这样的事,也还是会去的。”

    向碎玉皱着眉头,道“山之将崩,一个人的力量是扭转不了的。”

    “可若是没有千千万万的人贡献出自己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挡得住外敌”

    向碎玉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道“道理都很对,但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不要死在不相干的人手上”

    “弟子明白。”

    “详情我已问过萧留夷,过来只是问问你,你究竟看见人没有”

    金铃毫不犹豫,道“当晚从圯桥附近路过的只有陈前辈,晚上下邳城门要关,想出来都已是不易。”

    向碎玉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觉得是银锁吗”

    金铃低头沉吟,抬头道“陈前辈说看见一个人与我背影很像,也有可能是银锁,但我没看见,不敢说。明教基业在关外,触手在西魏,为何要帮东魏侵吞地盘”

    向碎玉道“对,你说得对”

    金铃问向碎玉的问题,也是她自己想不透的问题,不明白为何银锁忽然要去下邳有所动作。

    “你们都走到通州了,为何不去胡豆洲”

    金铃道“义兄说在船上我们毫无自保能力。他晕船晕得厉害,我也有些。”

    “唔,他的想法没错。”

    “师父,此事当真能说清楚吗”

    向碎玉道“两下对峙,自然知道是非对错在谁。只要你们两个没有颠倒是非,我们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回去写信给陈七寸和许笑寒。”

    金铃道“师父,许前辈和陈前辈,谁的轻功厉害一些”

    “当然是许笑寒了,怎么了”

    金铃道“许前辈的轻功不如我,陈前辈若还差一些”

    “那江湖上就有许多人强过他了。”

    “道理是这样可衣服的事情,银锁来此杀人时,许多武林同道都见过,我要如何解释”

    向碎玉叹气道“你那件衣服呢”

    金铃道“给割得乱七八糟了,还在箱子底下压着。”

    向碎玉道“颜色不同,你又把上面的东西拆了一些,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他们也不可能找一件一样的来看吧你拿来给我,我再稍稍改动一下”

    “师父”金铃终于发现向碎玉是铁了心护短,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你当真帮我作弊”

    向碎玉道“这叫捷径,不叫作弊。衣服在哪”

    “那边那个箱子,我叫莲儿来拿。”

    向碎玉摆手道“别叫别人知道,我自己来。”

    他从箱子底下翻出那个被人冷落了几天的布包袱,打开之后就闻到一股血味,因而皱眉道“出了这么多血,我做点猪血给你补补。”

    “太破费了,师父,不用吧”

    “你怕吃不了鸭血也差不多的。”他摊开衣服对着光细看,只见这衣服四下漏风,破破烂烂,不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刀光剑影。

    衣服里落下两条链子,向碎玉从膝头上拈起来对光细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金铃陡然一惊,心道竟将这东西忘了,紧急时刻,她急速思索着要怎么应对向碎玉的问题。

    “还断了,是刀切的”

    金铃道“是,以前做的。怕链子又丢了,就带一条备用的,没料到替我挡了一下。”

    向碎玉点点头,道“当真是替你挡了一下,或许就是因为这东西,你的伤口才没有化脓。”

    “原来如此。”

    白银能消毒,或许是刀刃切开了银锁链,却把细小的银屑带进了伤口里,才只是发了几天烧。

    向碎玉想了一下,又问“我怎地不知你做了这个”

    金铃扯了个谎,道“只是小时候做的那条,又接了几个。”

    向碎玉细细查看,果然端头几个手艺稚嫩,歪歪扭扭,后面的倒是越来越整齐,精准得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打人还行,只是锁人刀具容易坏。你若喜欢铁链,我多打几个给你备用。”

    金铃道“铁索终究是奇兵之道。有事我也觉得太过残忍了。”

    向碎玉奇道“你一般用铁链来做什么”

    “打咽喉眼睛鼻子等处,有时直接把人勒死,锁人兵器更不必说。”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多会几个招式不打紧。我回去给莲花渡写信,不出意外他们还会来人问话,记得你今天说的。”

    向碎玉把链子扔回给她,带着那件染血的衣服,推着轮子出去了。

    金铃叹了口气,攥着已断成两条的锁链发起呆来,眼前似有个小胡儿晃来晃去。

    翌日向碎玉写了一封长信,交由阿七去胡豆洲送信,特地嘱咐他对自己的来历身世不可多言,神神秘秘,让阿七也瞠目结舌。

    信中除开陈述了他所录三人所述的事情经过,将萧荀和金铃两人摘得一干二净以外,末尾还称自己腿脚不便,徒弟又受了重伤,去往胡豆洲路途遥远,流寇横行,颇多不便,欢迎祖氏与莲花渡一众对此事有异议的人带齐证据上乌山理论。

    向碎玉这封信寄到胡豆洲,便像是油锅里进了一滴水一样炸开了锅,更有坞壁义军之人直斥他明目张胆地袒护金铃和金大帅,阿七听了暗暗摇头,直想替金铃出头,将这里的人都胖揍一顿出出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大师伯高明无比。若他们来此处,不免人生地不熟,两人一道要同受这么多人的气,向碎玉虚晃一枪,把主场拉到自己家去反客为主。说他聪明,都显示不出那股若有若无的狡猾来。

    阿七孤身一人,果真受了盘问,软的硬的样样都有,幸而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又见惯了美男美女,才勉强紧守灵台一点清明,没中了敌人的药,他暗道此地不能久留,只住了一晚便落荒而逃,日夜兼程地赶回了乌山。

    向碎玉喊他问话,当先便道“你可还记得见过什么人吗”

    阿七只好低下头,摇了一摇,“不、不大记得了。”

    向碎玉只得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小孩子家,记不住也是常事。可有什么人来笼络你吗”

    “有,有,祖家有个叫祖彻的,要给我钱,我没要。还有个姓张的小娘子,打听我是哪里人,我糊弄过去了。当真,当真太危险了”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被你一说,好像我把你扔进了妖怪窟一样。”

    阿七哆嗦着道“何止呢妖怪过两天还要来呢祖氏恨不得马上就上乌山来理论,好像武州丢了都是我们的错一样”

    向碎玉道“钟离、寿县降,北青州降,纵然我等再怎么拼命防国境线,也挡不住接二连三的投降南边来的官员觉得东魏国是汉人的国家,却不知贰主之臣永不会受重用。武州孤军深入,迟早都,唉,唉,唉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哦,对了,他们说什么时候来了吗”

    阿七道“哦,哦,说是下个月,有一封信要我带回来。”

    “给我看看写得这么快”

    阿七叹了口气,“大约是听说我急着要离开妖怪窝吧。”

    向碎玉道“既然他们下个月来,我们就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他说得寻常,阿七却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见他如此,向碎玉交代道“已是隆冬了,好好养一养。开春必会打仗的。”

    作者有话要说tat加班,熬不住了嘤

    、第428章 是非黑白二十三

    金铃亦在家养伤,养将了大半个月,整日除了吃便是睡,手脚的功夫都自觉生疏,方才体会到了银锁腿伤的困扰。这小胡儿如此顽皮,叫她整天躺在床上,也真是为难她了。

    幸好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山中要比别处冷得更早,一天早上金铃只觉得格外的冷,她唤来莲儿,却见她一脸喜色,遂道“何事这么高兴”

    莲儿道“少主,下雪了”

    蓦地听到寒儿的欢呼。

    金铃心中殊无欢喜,只得道“我觉得好冷,替我再加两块炭。”

    上一次看雪,还是和银锁同赏。虽然相别不过一个月,但一路上生生死死经历了许多次,竟然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年多。她伸手轻轻摸了摸腰上的伤口,手摸上去仍是凹凹凸凸,还留着一些痂皮,但行动已无大碍。

    “少主稍等,我去拿。”莲儿关门出去,不一会儿又推门进来,清冷的寒气一下子灌满了整个屋子。

    莲儿添上炭火,用火钳戳了几下,脸被那火光映得红亮亮的。

    “少主今年格外怕冷,只怕是前一阵子失了的血还没补回来吧。”

    金铃随口应着,心中却道只怕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少主,你有事再叫我,我得把水缸搬进屋里去,不然只怕要冻裂了。”

    “你去吧。”

    莲儿便关门告退了。她前脚刚走,金铃后脚便听见雪地上有轻轻的踩踏声。

    旁人断断不会留意到这等细微的声响,但落在金铃耳中,又是格外清晰。细密的雪籽被重物压过,相互摩擦着发出闷响,纵然轻功再好,也无法避免这等声音,武功再高,也难免在雪地里留下印记。

    她将铁链扣在了手中,匕首也已出鞘,听那人越靠越近,心中盘算着来者的企图和身份。

    不料窗子忽然响了一声,有个年轻的女音轻声在外唤道“不死金身,我是鎏金旗梅绪,奉命前来。我能进去吗”

    金铃道“你想办法进来吧。”

    窗外那人应了一声,窗缝里忽然一根铁丝,轻轻一拨便开了窗子,那白衣人抖落一身雪花,从窗外跳了进来。

    来人白衣蒙面,在金铃面前单膝跪下,单手触肩,随后摘下了兜帽和面巾,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孔。

    金铃心道不知二师叔挑选教众的标准,是不是有一条“需中上之姿”。

    “梅绪,你孤身前来,所谓何事”

    梅绪道“影月右使命我送这个给您。您受伤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坏了的衣服,我也要收回去。”

    金铃想起那衣服还在向碎玉那,便道“让银锁亲自来拿。”

    不料梅绪面露难色,道“影月右使现下不在义阳,无法亲自前来,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金铃叹了口气,解开梅绪送来的包裹,里面的东西轻软,又用油纸包了一层,她全部打开,发现是一件羊皮裘。

    “她若不在义阳,怎会让你送这个给我”

    梅绪道“少主走之前,吩咐我今冬第一场雪时拿过来。”

    金铃的视线从这件大约是新做的袍子上慢慢扫过,样式自然还是之前见过的样式,甚或和旧的那件并无什么区别,金铃则不免想起在吕梁那个毫无知觉的夜晚,想到第二天银锁窘迫地对她解释为何她睡了一晚身上却这么干净,忍不住笑了一下。

    梅绪陡然见到和传言迥异之事,不由得一抖,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属下任务已经完成,告退了。”

    金铃则喊住她“银锁去哪了”

    “我不能说。”

    “她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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