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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104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783 更新:2022-01-12 11:46:33

    、第398章 更著风和雨六

    金铃一惊,不知银锁哪里露了马脚。

    “莲儿怎么又提起此事”

    “我瞧你看那银锁美人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了人家一样,只怕你是心中不满小龙王,便随意迁怒于别人,这可不好。她对少主那般手下不容情,少主也丝毫不留情面,怎么会是小龙王”

    寒儿急道“那也有可能是小龙王因爱生恨,是以对少主下毒手。”

    “异想天开。她若着意报复,你从前欺负她的那些事,早就够你死个十次八次了。你没听人说过吗银锁美人,心如蛇蝎,睚眦必报。”

    寒儿噤声不语,想必是被吓着了。

    金铃摇头叹息,推门进去结束这个话题,两人看见金铃进屋,都是一震,各自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陆亢龙亲自驾马车至乌山附近,叹道“以往还能一直开到乌堡里呢,现在各大路口都有人看守,我又不愿意被人看见,只好就在这下车了。”

    银锁望着不知从何处窜出的两个白衣教徒,道“师父想开进去还不容易吗自己扛着马车翻山进去便是。”

    “走吧。上次你没叫你大师姐戳一刀,真是不可思议。”

    银锁像是被热水烫了一下,跳脚道“为何大师姐要戳我一刀”

    陆亢龙哈哈一笑,道“上次她逃跑的路上还能戳你一刀,你如今在她眼皮底下杀人反倒没事,这是什么道理”

    银锁哼了一声,暗道那是我让着她。

    “上次那是她忽施偷袭,我还会再叫她得逞吗”

    “好,这回怎么打都行。就当是陪你大师姐玩了。只是莫要受重伤,免得耽误了正经事。”

    银锁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收好小包裹便随着陆亢龙上山了。

    天色还尚早。

    雾色在夜里,则被染成黑夜的颜色,在朝霞中,就被涂成了奶黄色,整个乌山都在雾气蒸腾之中,像是有人拿了个黄色的碗,装着奶酪一样。

    这条小路若有若无,一直通到乌堡附近的深山之中。若是现在找个人问路,当地人多半会告诉你此地乃是禁地,一不留神就会被鬼风抓到山崖底下。

    雾气无所不在,一会儿拍上高高的断崖,一会儿又被狂风卷走,向碎玉和金铃早早就在那处等着了,喻黛子站在一旁,阿七百无聊赖地用脚踢着近旁枯黄的狗尾草。他身后背着个“铁锏”,喻黛子却什么都没有拿。

    雾气中隐隐显出两个轮廓来,金铃忍不住捏紧了剑柄。那影子上有隐隐的红色,不是银锁的红腰带又是什么

    幸而雾气很快被狂风卷尽,众人像是海滩上留下的石头,在褪尽的潮水中显出身形来。

    银锁披着一件翻毛大氅,没带面具,脸上却也没有笑容,警惕地打量着在场所有人,像是一头受惊的野鹿。陆亢龙仍是老神在在的样子,老远便招手道“大师兄小呆子好久不见”

    向碎玉轻哼一声,喻黛子摇头叹气,阿七瞧了一眼金铃,却见她一直盯着银锁不放。

    阿七暗中叹气,心道宇文小子异想天开,若是影月右使就是小龙王,与她的小恩公闹到这般田地,也实在太过唏嘘了。

    循着金铃的目光望去,他也将视线放在银锁的脸上。这是他的二师姐,她已掀开了兜帽,栗色的长发被沉重的黄金璎珞压着,却顽强地在风中飘荡。深刻的眼眶被朝阳留下深刻的阴影,大氅衬着她一身白衣更显单薄。腰间火红色的腰带上下翻飞,似是在燃烧一般。她的眼神自众人脸上扫过,见阿七在看她,蓦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阿七让这笑容搞得手忙脚乱,脸上没来由地热起来,正收拾心情要还她一个笑容,却见她的目光已留在了金铃身上。

    她没有笑,也没有愤怒,也不是戒备,也不是轻蔑,甚至没有情绪,她就这样盯着金铃,一步一步走过来。

    喻黛子咳嗽一声,看了一眼日晷,道“两位师侄,请吧。”

    银锁率先跨出,一脚踏入云海之中。锁链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左右摇晃,阿七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不小心踩空,落入万丈深渊之中。

    她却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样,不但看也不看一眼脚下,反而越走越快。

    金铃见她走了过去,也跟了上去。喻黛子拍拍阿七,道“看着两位师伯,别让他们俩打起来。”

    阿七苦着脸应了。

    喻黛子也转身走入云海里,山脚的雾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周围一片白茫茫,阿七盯着云海,看着喻黛子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心里没来由地激灵。

    陆亢龙和颜悦色,道“小师侄不必担心,黛子掉不下来的,你要不要去走一遭我听说你轻功也不错,可惜就是胆子小了点。”

    阿七仍是摇头,道“两位师姐比比就好,我就不去了,不去了”

    陆亢龙叹了口气,望着对面。九凝峰此时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周围尽是浓雾。

    喻黛子最后一个落地,见银锁和金铃已经相对而立,各自拿出了武器,只得道“两位师侄不论有什么过节,都莫要这么心急”

    银锁道“喻师叔,为何大师姐拿着汉川”

    喻黛子道“你将她的武器拿走了不还她,我就借她用用。”

    “她难道就没有别的宝刀宝剑么”

    喻黛子笑道“普通宝刀宝剑,可比不上你手里那个。”

    银锁哼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金铃道“你若觉得不公平,我们就空手比过,武器交给喻师叔带回去。”

    银锁做了个鬼脸,道“你莫以为我忘了你袖子里还藏了个铁链子。”

    金铃亦道“我知你也藏了个银链子。”

    银锁脸一红,双刀反持,道“少说废话,出招吧。区区一把宝剑,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喻黛子退回山顶对面,见陆亢龙三人都还保持着他离开之时的样子,失笑道“两位师兄在发什么愣两位师侄都好好的,只不过前阵子结下了点梁子,若是打得太平和了,有失我们比武的初衷。”

    “哦,哦,黛子说得对。”

    向碎玉则重重哼了一声,撑着拐杖往近旁的凉亭里走去。

    恰如喻黛子所料,等他一离开,银锁便展开双刀,朝着金铃扑过来。

    金铃不闪不避,左手铁链忽然甩出,银锁见这锁链是照着自己面门扑来的,当即低头避过,手中双刀仍是向前平推。

    蓦地她肩上觉得一沉,竟是金铃趁她低头之时,从她肩上滚了过去。圆月斩击空,她借着冲力往前冲了两步,以防金铃从背后偷袭。她在地上滚了两滚,顺势往斜刺里跳去,堪堪躲开金铃刺过来的一剑。

    她落下的这一点位置很好,金铃冲到她方才所在之处时,她这里便是金铃的身后,这等位置专是为了驱夜断仇而抢,刀如月光,照耀头顶。这一招从前对金铃来说,不过是使个巧劲,将这一招导到一旁的事,但在江陵郊外见识到银锁神乎其神的“寻隙之术”后,她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接得住银锁这一招。

    但被“驱夜断仇”吓到的人,都是骤然受到偷袭,几乎全无反应的功夫,都凭本能来趋避。金铃却占了个大便宜,一来“驱夜断仇”她偷学过,其中奥妙如何,能猜得不离十,二来她的耳神通已开,银锁人在何处,她不但心有所感,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她听到银锁举刀时刀尖不断刺破以太的声音之后,便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刀光在她眼前落下,后背则贴上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肩上传来巨大的压力,将她压得几乎跪了下来。银锁索性扔下双刀,双腿勾在她腰上,将她脖子勒了起来。

    金铃亦丢了剑,伸出双手去拉那勒在颈中的胳膊。

    幸而银锁并不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否则刚才双刀反持便能将她刺个对穿。她也并非真的要银锁的命,不然后退时剑尖朝后,银锁此刻哪还有命在。

    果不其然,她耳朵上一痛,原是银锁一口咬了上去,不但咬住不松,还往外拉扯。金铃想她又是一副气哼哼的表情,只得轻声道“小师妹口下留情,别把耳朵咬下来了。”

    “偏咬。”

    “光咬不解气,我给你打一顿出气,你觉得好不好”

    银锁果然不咬了,松开耳朵,脸埋在她颈中,道“你以为我在生你的气”

    金铃道“你对我如此冷淡,我实在受不住。”

    银锁哈哈一笑,“若我不冷淡,只怕你更受不住。”

    她双臂蓦地用力,将金铃双手反剪在身后,又蹬在她膝窝上。金铃被她压得仰面跪了下来,腰间使力勉强稳住,才没倒下去。

    银锁将她胳膊微微一抬,便牵动浑身骨头肌肉,十分疼痛,不得不俯去。

    这姿势瞧着颇为屈辱,金铃却全无反抗,银锁此时将她捆了,叫喻黛子过来判定,便能轻轻松松结束这一回合,下山回家去。

    她还真的解下金铃腕中锁链,把她双手捆了个结实,随后坐在她尾椎附近。金铃只觉难堪,但稍稍一动,银锁便一巴掌打在她臀上。

    银锁低头看了金铃一眼,只见她神色漠然地看着前方,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心下不甘,翘起一条腿来,拖着下巴坐在她身上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胳膊疼因为颈椎病和拖延症都比较严重,所以在不影响本文进度的情况下我只写了两本

    感谢各位购买喜欢就好

    、第399章 更著风和雨七

    日出之时,太阳还是一个橘黄色的小球,看着不像是有什么威力的样子,待到它升上天,却力量无穷,将山头上的武器驱逐得干干净净。山顶茂密的树林之中时有丝丝流云飞过,银锁终于站起身来,拉起跪在地上的金玲,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而金玲只是低着头,不知是不是在酝酿致命一击。

    银锁心道倘使我二人换过来,大师姐胆敢这样折辱我,我拼着与她同归于尽也要砍她一刀

    想着她便扛起金陵来到那泉水边上,将她摆在一边靠着石头,自己脱了手套,从身上摸出一条手绢,浸湿了回过神去替她擦脸。

    金玲却躲着她的目光,望向别处。

    “生气了”

    金玲摇摇头。

    银锁叹了口气,蓦地揪住她的领子,扯开了衣领。

    白皙的皮肤暴露在流风之中,很快起了战栗,胸前两点薄红,在领口边缘的摩擦之下挺立起来。因被捆住了双手,她心中微微不安,这不安扩散到全身,使得她在银锁的目光之下略略颤抖着。

    银锁从前从不曾如此。

    即便是在光明顶上,她也从未有如此强硬的时刻。

    金玲一面惧怕着,一面却睁大了眼睛,不敢稍有动弹,生怕惊走了银锁。

    银锁的双手却绕过腰间,钻进胳膊与肩背之间的空隙里,准确地按在了她背部最敏感的地方。

    轻声的叹息和她甜美的气息一道扑在胸前。暖暖的嘴唇触在战栗的皮肤上,熨平了那里的颤抖。只是这连吻都算不上的触碰,就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若是在平时,银锁定然要出言嘲笑,可是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吮过她平日里流连的那些地方,细致非常,温柔非常,与她刚才的举动大异。

    “我我很思念你。”

    金玲当得住银锁一句“伶牙俐齿”,但今天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才憋出这么一句。她今天好像终于学会了什么是害羞,只是寻常一句思念,也让她脸上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银锁却是要让她收声一般,忽的咬住了她的下唇,对着那一块薄薄的肉皮反复撕咬吮吸。金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应,但随即想到若是现在扫了这小霸王的面子,少不得等会儿又要发脾气,便生生忍住了。

    银锁果然展开了掠夺。舌尖稍一用力便顶开了她的牙关,只稍微在她上颚勾了两下,就让她乖乖伸出了舌头。银锁一只手托在她脑后,另一只手顶在她后腰上,跪在金玲两侧,强迫她抬起头来任她索求。银锁的舌尖反复推挤着金玲,在她就要张口呼吸时,便恶质地堵住她的嘴,两人之间的空气本就有限,金玲用鼻子根本抢不过银锁,渐渐地呼吸凌乱起来,忍不住出声抗议。

    她百转千回地嗯了一声,较之平常稳重沉静的声音大为不同,带着浓重的鼻音,只在床帏伸出嗯给银锁一个人听过。银锁略略一笑,托高她的头,潜入肩颈之间啃咬,算是饶过她一次。

    金玲大口地呼吸着,心中暗想难道平日里银锁就是这等感觉怨不得总是要让我不许还手

    银锁似有所感,横了她一眼,以粗砺的舌尖反复刮擦着她而后一小块皮肤,弄得金玲又痒又麻,忍不住扭动着抗议。银锁轻咬她锁骨,金玲竟然还懂是叫她不要乱动,喘息着停下来。

    她不由得动了动肩膀,把衣领往两旁顶开,她已觉得有些热了,不知这热气是来自自己的身体,还是隔着重衣,从银锁身上传了过来。

    察觉到她的动作,银锁解开了她的腰带,没了腰带的固定,她的衣服挂在肩上摇摇欲坠,衣领处浆过的布料硬挺,磨着下面盖着的红果微微刺痛,无端端渴望着有谁来解救譬如那些惯常爱恋它们的软物,手指、嘴唇、舌头,甚或是银锁赤裸的身躯

    许是那些微的颤抖引起了银锁的注意,她从金玲背后抽回手臂,又顺着领子与皮肤之间的空隙滑了进去,指尖掠过那点嫩红,恶意地拨弄了一下,又捧着她的背,大摇大摆地品尝她的战利品。

    唇舌熨烫着胸前裸露的肌肤,背后也因为她反复的揉捏和摩挲而觉得异样舒服,只有胸前无人触碰,而显得越发渴望起来。

    “银锁,银锁”她叹息着呼唤银锁的名字,银锁更为恶劣地在峰峦初起之处画圈,鼻尖有时触到峰顶软肉,便马上离开,毫不留恋,那处便越发显得红润,像是热血都涌上来了一样。

    银锁抬头就看见了金玲略有哀求之色的眼神,心下不忍,一口咬了上去。舌尖折磨着红石下缘从未有旁人碰过的地方,更有时,银锁直接用牙轻咬,金玲细细抽气,有时被她顽劣的动作惹得顿住,银锁便大为开心,更加卖力地玩弄着可怜又敏感脆弱的地方。

    金玲渐渐失控,腰间禁不住绷起来,每一次的呼吸都牵动了肉体,煽动了里面勃发的欲望。银锁却在这时候退开了,冷风涌进两人之间温暖的空隙之中,金玲不解地抬起头来望着她,眼神似在求她不要如此狠心地离去。

    银锁站起身来,以靴尖踢了踢她的脚,金玲顿时明白她是何意思,咬着下唇,慢慢打开双膝,面上显得颇不情愿,银锁单膝跪在她两腿之间,拍拍她的脸颊,缓缓欺近。

    暖暖的甜香再度裹了上来,银锁搂紧她的腰,脸贴在小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吻着。

    这等缠绵缱绻,与从前并无二致,金玲却无法确定她心中是何想法。

    “银锁”

    可每当她想出口询问的时候,银锁就窜上来吮吸她的嘴唇,几番纠缠之后,金玲也只好不再说话。只是反复的撩拨之下,欲火变得越发难以忍受。金玲曲起双膝,将银锁顶向自己,催促她快些动作,而银锁虽然呼吸急促,眼角飞红,却仍旧只是四下放火。

    身下的湿意越来越盛,幸而银锁终于不再将小腹之下当做禁地,每一次巡视领地之时,都会再往下入侵一番。

    越是往下,毛发月是茂盛,寻常二人颠鸾倒凤之际,此书也是常闯的禁地,但金玲却不知毫无知觉的汗毛,也能在银锁轻蹭之后生出千千万万的欲望来,就像是树叶被风吹拂生出的响声,一片一片地汇聚起来,就成了森林中的涛声。

    她叹息地唤着她的名字,银锁大约也听出这只不过是呢喃,便也没来堵她的嘴。

    “银锁”

    银锁亦叹息一声,喷出的热气吹在被蹭的敏感无比的皮肤之上。说不上是灼痛或是麻痒,金玲无意识地缠住银锁的腿,轻摆腰肢缓缓磨蹭,可是意图已然如此明显,银锁却仍旧只是在她全身游走着。

    她的手掌有几乎令人融化的热力,唇齿经过之处都是金玲喜欢她舔咬的地方。但两人一个直接,一个享受,自光明顶以来,无不是说做就做,从未像今日这般刻意隐忍,刻意撩拨。

    金玲骤然起身,一口咬在银锁肩头,算是下最后通牒。银锁一愣,随即温柔地吻在她颈间,一手托着背后,另一只手极快速地挑开裤子。

    未等金玲反应,她的指节已滴在了雨后的溪谷前,甚至不待她抬起腰,就已狠狠地抵了进去。那柔软的内壁过了一会儿才骤然收缩,一张一合地碾着入侵者。它咬的力道不小,却带着撒娇一般的粘腻。

    身体总是最诚实,金玲曾说过对她“起于温情”,从前就算是情到浓处,金玲的身体也不会如此急切。

    银锁吻着金玲的额头,吻着她桃花似的脸颊,吻落在她耳边,落在她散乱的发丝上,金玲细声呢喃,大抵总是在叫她的名字,叫所有她曾经教过的名字。听着她的耳语,银锁终究忍不住回应,出声唤道“大师姐”

    她明白什么能安抚金玲的不安,她亦是想张口告诉金玲,自己并不是真的生气,甚至不是真的有意要赶她走。可是未出口的话,却被别的什么力量扼住了咽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被这股焦虑和烦乱逼迫着,她手中的动作越发急躁,金玲被她顶得前后晃动,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渐渐散乱,发簪在刚才的乱战中失落,发丝垂在裸裎的香肩上。

    这模样未免太过情色

    银锁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心想看着这冷面美人失控,手中动作越发迅速,甚至反复地攻击着花心软肉,而每一下撞击,逗使得进来无法控制地震颤。

    冷面美人不愿意出声,银锁埋在她颈间,听着她频繁克制的呼吸声,渐觉指尖的压迫感变得微妙不是有意识地收缩,而是控制不住的僵硬。

    金玲猛地动了一下,哀婉的喉音溢出嘴唇,她咬也咬不住,银锁紧紧将她按往怀中,手指仍然压在她身体深处,她清楚她的少主的渴望。

    “银锁,松开我,松开我的手”

    银锁抽搐湿漉漉的手指,贴着她已变得滚烫的皮肤钻进衣服里,轻轻按在她仍旧不时痉挛的小腹上,直视她的双眼,摇了摇头。

    金玲忍不住想出口求她,银锁却不给这个机会,伸出双手,将她搂紧。

    想松开双手亦不过是想紧紧相拥。要求被满足的金玲那些恳求的话也没有必要再说,化作满足的叹息随风而逝。她听见银锁的心脏急切地跳动,甚至于她不相上下。那大片的暖意比怎样的吻都更能使人感到满足,她又忍不住呢喃起来。

    、第400章 更著风和雨八

    可银锁只是在她身后摩挲着,金玲心中不解,不明白为何银锁要将她双手捆起来,放弃这绝顶的享受。

    “你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银锁笑着摇头,仍是不语,歪着头细细打量着金玲的面容。

    任逍遥曾说过二人“有情人的眼神谁都看得明白”,银锁此番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丝毫的掩饰,金玲终于等到这炽烈的眼神,脸上淡淡的愁容才尽数抹去,心中高兴起来,便忍不住撑起上半身,要去亲银锁的眼睛。

    银锁缓缓闭上眼睛,任她亲来亲去。还扶着她的腰,恐她挣扎间自己倒下去。

    “你松开我,我替你”她料着方才一番折腾,银锁自己想必也不大忍得了。这等气息掩盖不住,这等念头,也很难压抑得住。更何况此时两人本已无压抑的必要。

    不料银锁仍是摇头。

    就在金玲忍不住私下乱猜之时,锁链轻微的摩擦声惊动了她。她低下头,看见火红的腰带散开来,银锁又让她靠回石头上,跪在她身前,直直往她身下撞过来。

    同她所料一样,一片泥泞。

    “银锁”

    “嘘”银锁握着她的腰,调整着两人的位置,感觉到她微微震了一下,便知正是这处,遂款款摆动腰身。

    金玲出声反对“该当是你”

    “嘘大师姐在说话,我就生气了。”

    金玲本也不太想说话,又怕她生气,乖乖住口,垂下眼皮静静感受着。

    银锁慢慢画着圈,金玲初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舒服,可待到回过神之时,炽盛的欲火又已在体内闷烧起来。她禁不住抬起眼睛望着银锁。这胡儿却仍是看着她,也不知方才被她看了多久。

    “你”

    银锁轻轻嗯了一丝,算是回答了她想问的问题。她的喘息渐渐急促,甚至轻哼出声,金玲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想起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两人第一次以这般姿势交欢,亦是在前年此时此地。这胡儿磨蹭着她的下身,尖锐的快慰忽然泛滥开来,她亦忍不住迎着银锁的动作扭动腰肢。

    喘息在二人之间若有若无地回荡。两句娇躯激烈地摩擦着,两人身上都蒸腾着热气,银锁身上的甜香更盛,金玲的耳朵被银锁的轻吟占领,眼中是她艳丽的面容,身体承受着如潮的快感,呼吸间亦全是银锁身上的香气。

    她整个人已经被她包围,就连心里亦全是她的影子,未战便已受两面夹攻,庙算不胜,一败涂地。

    银锁忽然停下动作,抵在她的耻骨上低头轻声呜咽,带着哭腔撞进她怀中。金玲本想去摸摸她的头,只可惜一动便想起手上束缚未除,便轻声提醒“银锁你先解开我。”

    不料靠在她身上抽噎的银锁听了这话,居然又摇头,金玲哄了几句也毫无效果,只得任由这胡儿紧紧勒着。

    “小胡儿今日怎么了为何发神经将我绑着为何总是在我身上逞凶你自己不要吗”

    银锁这才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凑到她近旁来,恶狠狠地说“我就是喜欢看大师姐为了我神魂颠倒,不行吗”

    这一动牵动了两人尚且黏在一起的下身,金玲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点,才有力气说道“我时时刻刻为你神魂颠倒,何至于如此”

    银锁的脸似乎又红了一点,耳朵尖已然像是熟透了的樱桃,恨道“大师姐这般不害臊,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我就喜欢看你为了我欲仙欲死,难道有错吗”

    饶是金玲并不 太懂害羞是个什么东西,也忍不住偏开头去,银锁想来是打蛇随棍上,见金玲示弱,居然有胆双手捧着她的头强行叫她转过来。

    金玲依旧垂着眼皮,低声到“食色,性也,怎会有错但你须知我对你亦是一样是以你快些放开我。”

    银锁道“哼哼,大师姐没忘了你得罪了我吧”

    金玲一顿,摇了摇头,“没有。”

    “是了,所以我现在还在生气,因此便要罚你。”

    金玲为之气结,抬起头来,问道“你罚我便是将我绑着,然后为所欲为”

    银锁挑起下巴,道“我觉得好便是好,可曾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你欢喜不欢喜,又不是顶顶要紧的事情”

    她见金玲又垂下眼皮,便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说得有些过分了,犹自嘴硬道“你得讨我欢心才是。”

    金玲应了一声,低声道“我自然是再欢喜没有了。”

    银锁轻轻一笑,道“大师姐是不是累了”

    金玲终于抬起头来,奇道“在光明顶上课是不眠不休做到天明,这才过了多久”

    银锁偏开头去,脸已是红到没法再红了,她稍稍离开一些,金玲无法阻止她,赧然张开双腿,勾住她的膝窝。银锁取笑道“大师姐的身体诚实得紧,可惜我偏不要遂你愿。”

    她伸手拉开金玲双腿,站起了身,就这样领口大敞衣衫凌乱地在金玲旁边跪下,双手发力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身前。金玲无法发力,只得靠在她肩膀上。

    银锁既然不言语,金玲只得担负起说话的任务,不料她刚开口,银锁又是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啃咬一番,几回都把她堵了回去。金玲叹了口气,只得遂了她的愿,反正她除了手臂无法动弹,哪里都享受得很。只是身上余韵未退,轻微的膜材都有可能引起痉挛,她二人这么贴着,如何瞒得过银锁,听她不时窃笑,金玲却毫无办法,顿觉自己落了下风,身为师姐的尊严越来越没有了。

    银锁也觉得不可思议,本不知何时才能与金玲这样安安静静地相处,不料在九凝峰上又偷得了许多机会,此时日头都还没有偏西,金玲便已如此配合地撞进她怀中,简直像是两人商量好了的一样。

    她本想告诉金玲,现在就像在神仙谷中一样,比神仙谷更舒服的,便是此处不需要做饭洗碗挑水劈柴,也没有大小太师叔不时来捣乱。但一想到后天一早便要将这等人间仙境交还回去,她又觉得此时说这些实在太浪费时间,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金玲却不老实,总时不时地动一下,又总是三番两次要开口讲话,她几次阻拦终叫她安静下来,可惜磨来磨去,又叫银锁对她生出了许多绮念。

    银锁垂下眼睛看了一下金玲,却发现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自己,她的眼神十分专注,微微眯起的样子又叫人从中间无端端地看出些许赞美,红艳艳的嘴唇刚才几番啃咬后已显得有些红肿,水润润地像是颗剥开了的红杏,不停地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银锁听从了内心的渴望,俯下身去咬在了她嘴唇上,吮吸着其中甘甜的汁液。两人专注在这一吻上,吻得缠缠绵绵,银锁见金玲这么乖地毫无还嘴的迹象,刻意放慢了速度,免得又不小心丢脸,叫金玲抢回了上风去。

    从前两人从未吻得这么久,总是因为银锁哭出来而告终,是以她竟从未发觉这里面有许多乐趣,好像吻一天也不够。但叫人这么持续地诱惑着,她仍然越来越心急,动作也慢慢激烈起来。金玲温柔地回应着,偶尔以双唇夹住她的唇瓣,便惹来银锁的报复。粗糙的味蕾在柔嫩的口腔内壁刮擦,痒得人不知怎么抗议才好。

    渐渐地银锁支撑不住了,为免在季珞面前丢丑,叫她嘲笑了去,银锁及早抽身,又流窜到别处作恶。

    明教精通暗杀之术,而每个刺客必修的一课,便是人的身体。只有对人的身体充分了解的人,才知道何处可以致人死地,何处可以让人觉得最痛。银锁对安萨凡行刑之时,能刺下七百余刀还吊着她一口气,显是对人身上的血脉与经脉了解得颇为深刻。

    而她却能将从金玲那里偷学而来的闺阁秘事融会贯通,还隐隐有着青出于蓝的势头,不能不说是因为她这些“基本功”学得很扎实。

    便是因为她在四处作乱,金玲浑身酸软,喃喃抗议道“我何曾何曾教了你这些”

    银锁嘻嘻一笑,“我自己动脑子想出来的,大师姐爱着便是,为何这么多废话”

    “我我快要死在你手上了,又为何不能说两句”

    银锁时轻时重地在她身上捏来捏去,滋味销魂蚀骨,金玲无手反抗,只得左右扭动,银锁笑道“还是将你捆着老实些,以前要是这么对你,刚刚开始你就殊死反抗,活像登徒子非礼你一样。”

    金玲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道“不过是我临死之际的本能反抗罢了”

    她腰间软档被人反复揉捏,乳珠又被人轻轻咬住,好容易纾解了的欲望又渐渐充斥了整个身体,她不由得合拢了双腿,上身却更紧地贴在银锁身上。

    银锁却是一愣,心中暗道世上有一种人最是讨厌,那便是这种不自知的人。

    、第401章 更著风和雨九

    因着双手被绑在身后,金铃被迫挺胸,若不是往后倒,便要倒在银锁身上。她胸前软肉早就因为摩擦而硬挺起来,此番贴在银锁身上,她自己没甚感觉,银锁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颗硬石在小腹上划过的触感。

    那小石头甚至拨动了腰间的银锁链,勾出些许别样绯色的记忆。

    情欲的气息早就在这背风处越积越多,两人身在其中,更是欲望勃发,银锁又急切地咬在金铃裸露的肩膀上。不料此举却暴露了自己的脖子,就在她低头去咬方才那个在自己小腹上滚来滚去的小球时,颈子上一热,已然被人吸住。她一只手托着金铃后背,另一只手却已沿着双腿间狭小的缝隙挤了进去,稍稍一动,就引得她浑身一震,酸麻的感觉从身下急窜上头,好似被人打蒙了一样,风声、叶浪声、虫鸣声已统统听不到了,只有这蚀骨的感觉,无比深刻地刻在了头骨内。

    银锁稳稳地托着她,她却不住地摆着头,似是要摆脱这令人晕眩的感觉,又怕稍稍出声,便惊走了它。而在腿间拨弄的指尖,却将她越抛越高,快感像积累的沙子,在堆到最高的那一刻被自己的重量压垮,轰然崩塌。

    塌得毫无预兆。

    她面前被银锁的身体挡住,只听见锁链摩擦的声响,银锁的指尖毫不留恋地撤走,还没等她生出些惆怅的情绪,便重重地进入了深处。

    银锁没有打算放过她,倒叫她不知是喜是悲。长指外缠绕着冰凉的细锁链,锁链狰狞的棱角正在敏感之至的甬道内肆虐,苛责着她体内每一处不堪苛责的地方。

    潮热的一波一波地涌出来,不但立刻就将内里冰凉的金属暖得发烫,还顺着锁链缠绕的缝隙,渗得银锁满手都是。

    绕着锁链的手指匆匆将她推上另一个高峰,不理她细小的求饶声,仍是不停律动。这等滋味难以言表,总觉得再多一些定然会受不了,可银锁就有本事游走在她受不了的边缘,叫她有着在水中溺死的担忧,却承受着一浪接一浪的快感。

    她亦隐隐地觉得银锁今日态度奇怪,像是有意将她推到“悬崖”边缘,用这等马上要摔下去一样的感觉折磨她。

    倘是银锁这样就能消气,又何乐而不为可银锁虽然不说,金铃仍是能感觉到银锁心中所扰之事,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但是银锁拒绝和她分担心中的忧思。

    在银锁不间断的折磨下,金铃口中的低吟终于被一波又一波浪潮逼得提高了声调,婉转而慵懒。她软软地倒在银锁怀中,眼睛半眯着,像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了。日影爬上树梢,光斑落在金铃的身上,将她藏在暗处的媚态照得一览无余。

    “银锁放开我”清亮的嗓音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沙哑,却另有醇如美酒的别样感觉。银锁本已停下了动作,被这声音勾起了瘾头,又想去触摸她,亲吻她,看一次那的神情。

    好像只有一醉,才能一解心头忧思一般。

    “银锁”本已软成一滩泥的金铃蓦地翻身跪了起来,裸露的皮肤泛起绯红,中间夹着星星点点的血色斑点,仅剩的衣服挂在胳膊上,什么也遮不住。

    “”银锁沉默着,伸出手来,金铃却是往后一缩。她重重叹气,忽地抓住金铃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不理她的挣扎,一同倒在自己的斗篷上。

    “银锁你怎么了”

    银锁无法,伸出手解开了那锁链绕碎布碎布绕锁链的结,叹道“大师姐不喜欢吗我瞧你兴奋得紧,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吗”

    “银锁,有事为何不说出来”

    银锁反而奇道“能有什么事大师姐,除开今天,你我一年都见不到几次,期间再无这等两人独处的机会可你若不愿意,就就算了”

    金铃将锁链理顺丢在一旁,摸摸她的头,叹道“你今天这样不太正常,也不与我说话。我并非不愿,只是担心你。”

    银锁道“我、我忍不住么你瞧你像个熟透的桃子,勾引人一口一口往下咬,我焚心诀修得就是七情六欲,见了你七情六欲都涌上来了,哪里还压得住不能怪我,只能怪你。”

    金铃为之气结,捏了一把她的臀肉。过了一会儿,问道“当真没事”

    “没有。”

    她翻身趴在银锁身上,认真地问道“气消了吗”

    银锁偏开头去,就不说个“是”字。忽而伤口附近一热,居然是金铃的嘴唇贴在上面。

    “大师姐”

    金铃跪在她腿间,托着膝弯处,将那伤疤冲着自己。嘴唇在上面轻轻摩擦,不时亲一亲,低声问道“还痒吗”

    “本来不痒,你弄得我好痒”

    “银锁”

    “嗯”

    金铃抵着她的伤处,轻声道“对不起”

    “大师姐真是傻了,这是我自己弄的。”

    金铃顺着她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慢慢吻将下来,应道“此事因我而起,你莫要帮我开脱了”

    银锁忽地想要合起双腿,可惜在金铃手中讨不到半点便宜。

    金铃认真道“已成这般模样,就不要再逞能了。”

    她并没给银锁思考的时间,舌尖就已触到硬挺的花蒂。银锁小声惊呼,可软滑炽热的感觉在微凉的蔓延,她要开口推却的声音变成了细细的抽气。

    不同于银锁刚才的粗暴,金铃的动作温柔异常,舔平一丝又一丝的皱褶,也好像安抚了银锁心中的焦虑。她顺理成章地在这舌尖下颤抖呻吟,抱着现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金铃不停流眼泪。

    金铃却慌了神,她并没见过银锁当真哭过,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在哭,只是不停道“小胡儿,莫要哭了,莫要哭了”

    银锁在她身上擦净了眼泪,才抬头强笑道“大师姐慌什么,我总是这样,你又不是又不是没见过。”

    金铃狐疑道“不太像。”

    银锁只得低头,道“也不是我想没有就没有的大师姐少废话,我不客气了。”

    她翻身压住金铃,却见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眼中净是担忧,便捂住了她的眼睛,道“大师姐兴致不高,我看有心事的不是我,而是你吧你可是后悔了”

    “后悔”

    她想着金铃看不见她,大胆起来,道“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你这般赤裸着贴在一起。你对我却没什么兴致了,若不是后悔了,那、那”

    金铃失笑,将她拉到自己怀中,道“方才不是一直贴着你把我折腾得浑身没半分力气,又嫌我对你不上心”

    银锁见此事大约糊弄过去了,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伸出条腿,缠在金铃腿上。金铃反倒一下勾住她。二人四肢纠缠,在背风的地方静静地卧着,只从地上的狼藉能隐隐看出方才激烈的战况。

    可惜银锁并不老实,总是时不时动一动,一会儿觉得两人贴得不够紧,而整个人都缠上去,一会儿又引着金铃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金铃摇头叹气,银锁趴在她身侧,见她如此,便就近随口乱亲。

    离她最近的地方乃是金铃胸侧,不一会儿便给她蹭得受不了,她不得已推开银锁的头,却因为她轻触着,而顿了一下。

    金铃皱眉道“别乱动”

    银锁偏要乱动,一边笑看金铃,一边在她身上作乱。金铃忍无可忍,翻身将她双手制住。银锁这回倒没半点羞涩,以手肘撑起上半身,凑上来咬金铃的嘴唇。金铃得了自由,哪还会像刚才那样受制于她,没有三两下就把这胡儿弄得娇喘连连,眼角飞红,口中低声呜咽求饶,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金铃并不理会她这等示弱讨好的小把戏,乘胜追击,连战连捷。银锁毫不示弱,出手抢攻,攻势凌厉狠辣,金铃一时不敌,落于下风,被连下好几城,渐渐才稳住阵脚,扳回一些劣势。此后战局呈胶着状,拉锯不断,反复争夺制高点,双方都很顽强,败得虽快,不过不消一会儿就能重整旗鼓,收拾旧山河。

    日影渐渐西斜,风也冷了起来,在这崖顶尤甚,虽然此处背风,但周围都冷,此处亦不能幸免。

    银锁按住金铃,终结了两人的战乱状态,哑声道“大师姐,天凉了,你穿件衣服。”

    “不穿身上黏,不想穿。”

    银锁说起来就起来,双手一抄便将金铃打横抱起,笑道“洗洗就不黏了。”

    金铃懒懒地趴在她身上,闭目养神,心道区区两日,与其想那烦心事,弄得两人都不愉快,不如抓紧时间尽情放纵。

    水潭不大,在林中空地上,被一圈高低不一的树围着,给日头晒了一中午,水暖暖的,倒比外面更舒服一些。

    不过金铃怕冷,感受到水面越来越近,就不由得更往银锁身上靠过去,银锁慢慢将她放下去,等臀尖轻点水面,就马上又拉起来,反复好几次,终于惹来金铃直接的抗议。

    “噢大师姐属狗”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节卓有成效,不过就是滤掉了jj的地址

    应该就一点渣了

    老写肾受不了。

    今天又发了几单,请同学们注意查收

    、第402章 更著风和雨十

    金铃浅笑不语,顺着银锁慢慢下滑,缩进水里。银锁自她后面贴上来,一点一点替她擦洗。两人洗完,便坐在池中,换了个地方发呆,忽然都扭头望着对方,不约而同说道“我带了吃的。”

    银锁扑哧一笑,起身出水,身上水珠飞溅,给阳光串一串,像是抖落了一地的珍珠。金铃忍不住用指尖去接,却落下珍珠公主的嘴唇。

    她轻咬下唇,银锁飘然离去,回来时仍是全身光裸,赤着脚踩在短短的草上。

    金铃很少这么近地看她的脚,如今看了才知道,这胡儿全身最白的地方还是在脚背上,小巧的脚趾则微微透着点粉红。筋骨撑起皮肉,因此形成了几条凹陷,随着她的脚步一起一伏。青紫色的血管隐隐浮出,引着她看到了精致的足踝。她不由得顺着小腿望上去,却看见了银锁的脸。

    银锁俯瞧着她,满脸戏谑,却仍是没多说话,将手中抱着的衣服全都扔到一旁的草地上,唯留手中两个小包。其中一个正是金铃装干粮的包裹,另一个她也识得,乃是银锁的粮草包。

    银锁把包打开放在金铃面前,道“大师姐自己挑吧。我瞧是我带的好吃一些。大师伯就给你带这,难道他并不知道你的食量吗”

    金铃把手伸向了她刚才觊觎已久的脚踝,拖着银锁下了水。她拿过一个喂到银锁嘴边,道“千层酥饼,有肉有胡麻,我挺喜欢的。你尝尝,若是爱吃,我改日做几个送到你窗下去。”

    银锁嘻嘻一笑,道“大师姐还记得啊。”

    金铃低声道“跟你有关的事,每一件都记得。”

    “唔,好吃,我竟不知有人能把面饼做得这么香,比王府的还好吃与康叔叔的手艺各有千秋”

    金铃道“还有一种甜的,做的时候加冰糖渣进去。烤时糖化,刚出锅时咬下去,糖汁迸溅,香甜之至。”

    银锁抗议道“大师姐为何不带甜的是不是就没打算给我吃”

    金铃无奈笑道“冷下来后,糖汁凝固,不及出锅的时候。”

    银锁脸上的表情,似是颇为神往,不知是不是在盘算躲在乌山偷东西吃的事情。金铃正要打趣她刚在向碎玉面前杀了人,就敢躲在他眼皮底下捣乱,转念一想这等话题提起来,必定不欢而散,随即作罢。

    她站起身,又抱着懒洋洋的金铃出水,抓过斗篷将两人一并裹起来擦干,又把金铃裹进羊皮袍里。

    金铃笑道“才秋天你就穿这么多,也不知是你怕冷,还是我怕冷。”

    银锁哼了一声,“我怕你冷。”

    金铃笑而不答,倚在银锁身上,踩着脚背,由她带着走回那背风处。两人靠着石头,依偎而坐,金铃指着遥遥云海,道“可惜不能下山去,乌山现下正是最漂亮的时候,满山都是红叶,若是能带你到处逛逛,也很不错。”

    银锁轻声道“以后定然有机会的”

    可她能来乌山的契机,也不过是来杀人,杀了就得赶紧逃走,怎会容她如此惬意地和金铃游山玩水

    她不由得怪起这世道来,可即便如此,也于事情毫无帮助。她倚在金铃身上,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干脆赖在她怀中撒起娇。金铃揉着她微卷的长发,叹道“若是能天天如此”

    “天天如此,怎么了”

    金铃摇摇头,轻叹一声,望向远方,道“没什么,想立刻娶你回家罢了。”

    银锁嗤笑一声,与她这般静静相拥,再没了动作。耳听时间与流风一道逝去,她也未觉可惜,只道即使就是呆坐着,也是与金铃在一起有意思。

    天色渐渐变暗,西天红似火烧,东边则色如紫灰,远处苍青色的山脉被黑暗一点一点地吞没。银锁推推金铃,道“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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