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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88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9449 更新:2022-01-12 11:46:21

    旁人听了之后,也不管是真是假,便将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一时间场中都在喊着“抓住向歆了”,向歆部听了这消息,四处都看不见主帅,战意全无,四散溃败,被抓的抓,打得打。这个人数几乎是他们两倍的队伍,竟然就如此不堪一击地溃败了。

    王操琴见了尚且晕厥的向歆,又见那些灰头土脸被捆成一条的兵丁,哈哈大笑,道“旗开得胜此役文七立了大功把他们捆回去我们去见行主”

    他从马上跳下来,把马让给了伤兵,自己走在下面,拉过宇文攸的手,笑道“文七,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

    宇文眨眨眼睛,腼腆地笑了,道“我、我想求王公替我问问,乌山这许多投靠来的食客里里,有没有我的兄弟们这事是不是得等行主重新掌控乌堡再说”

    王操琴温声道“对,乌堡之中才有各家名录,你可知道你的兄弟们叫什么吗不过不要紧等到我们重回乌堡,我定能让行主重重赏你,将你的名字贴遍乌山各处,你的兄弟们看见了,见你如此出息,定然立刻能来与你相见。”

    宇文笑道“是我们现在就去打乌堡吗”

    王操琴道“没错现在就去打乌堡”

    向歆既然已抓获,向碎玉的敌人唯剩破多兰一个。王操琴领着一班士气高昂的小伙子,拉着俘虏,抬着向歆,往乌堡行进。

    陆亢龙躲在暗处,一直注视着这一场战斗。本来老康的徒弟,他是得要暗中照顾的,谁知这混小子居然杀红了眼,露了一手武功,当心向碎玉知道了,砍了你的胳膊。

    他犹不放心,心道我得跟着这宇文小子,免得老康的关门小弟子让大师兄一刀宰了。

    向碎玉可没空操心这些,云梯沙堆这些东西,在阵中越堆越多,而对面似乎已快要弹尽粮绝,再也没有发起进攻过。莫非向尧臣已识破了这等连环计,龟缩不前,就是要等我手下八百人和破多兰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

    他难道竟能不顾前面几百人性命

    主意已定,他决心折返乌堡附近,令在那处的戴长铗领所有人渡河支援三十里渡。

    不料破多兰却拦住了他,笑道“辋川君,再等一阵子,我们就能发动总攻了。”

    向碎玉摇摇头,道“前方忽然静了许多,我担心我的队伍有变,得回去看看。”

    “静我怎地没听出来前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怕还没开打吧”

    “我能听到,前方的声音止息了”他闭上眼睛,似是在用心聆听,低声道,“他们来了。我的人可能我得回去看看。”

    破多兰只是一挥手,四个兵卒齐齐用戟指着他。

    “破多兰将军,这是何意”

    破多兰笑道“行主此番前去,只怕是送死,末将为了行主的安全,还想请行主多坐一会儿,瞧瞧我是怎样为行主那八百将士报仇雪恨的。”

    阵外有人急急跑进来,道“将军后面的人打上来了”

    向碎玉见此人神色如常,放心下来,插嘴问道“可有看到我的部队他们战果如何”

    这探子低头道“没看见我到的时候,正看见他们急行军。”

    向碎玉面色凝重,破多兰见他如此,忍不住嘴角带笑,道“贺拔胜你带五百人看住这里,我们去会会这向五郎”

    他又转头对向碎玉说“如何辋川君,你是在北边看我替你报仇,还是在南边看我拿下这小村子”

    向碎玉叹道“事到如今,惟愿看见向尧臣项上人头。”

    “哈哈哈哈好来人替辋川君掌轿”

    向碎玉附近兵卒便抬起那担架,分别列阵,上前迎击。

    急行军中的乌山主力军中,那于军师忽然叫住向尧臣,道“少主,老夫觉得此事有诈。”

    向尧臣道“还有什么诈西线已不可能还有偷袭的人了,前面就是主力。最重要的是,我再拖延,手下人恐怕”

    于军师道“这是当然我信少主。可是我们再往前,便要陷入主力作战,若是对方坐山观虎斗,等我们打得难舍难分两败俱伤只怕只怕”

    向尧臣低声道“但若不能集中打击,被他们一点一点的吃掉,只怕乌山明日便要陷落。乌山没了,还有什么打头”

    于军师闭口不言,叹了口气,道“少主,明知这样一来我们就危险了,你还要往前冲”

    向尧臣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于军师又叹了口气,暗道你只怕是不想在女人面前堕了脸面吧。

    夜渐渐深了,周围走兽飞鸟感受到肃杀的气氛,全都遁走不见,金铃蹲在树上,连一只夜枭也找不到。她眼见向尧臣从急行军变成冲锋,因急行军而杂乱拉开的战线在号角声中变成了数个细小纵深的菱形,为首一人执盾,长短兵器从盾后伸出,形成侧翼,两方很快接触碰撞。不若在南线的小规模冲杀,大家都是乌山人,互相留了情面,这等胡汉生死相搏,谁也没有留手,很快空气中泛起一股血腥气,呛得人呼吸不畅。

    但金铃很快就习惯了。

    前线的战报不断地传到破多兰处,两边死伤各半,伤员不断地从前线被抬下来,稍稍处理之后便继续持戟冲锋。

    “不死金身,我们是否只要在此处等候”

    金铃摇摇头,道“不我要找一个能找一个我不能让乌山子弟兵就这么都死在这一场战斗中。”

    对方一口气来了三千多人,俱是精兵良将,乌山前后只得两千余,又都各自为战,中间无法联络统筹,本已是不利的局面,一旦杀开,任何战术都不如堆人数来的有效。

    凭她的身手,混在人群里杀一两百个倒不是大问题,可一两百个杀了,还有两千多人,她真的杀得掉吗

    山下的火和血似乎融成了一体,热浪带着血腥味在山谷里滞留着,金铃不安地看着山下,道“阿曼。”

    “属下在。”

    “你完成我最后一个要求,我就把圣火令还给你。”

    “请吩咐。”

    金铃轻轻叹气,道“我下去一趟,若是没回来,烦请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带给银锁。”

    “不死金身”

    金铃点点头,跑下山,阿曼却紧紧跟在身后。她不禁问道“阿曼”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加的好没效率

    、第339章 一池春水十五

    阿曼笑了笑,湛蓝的眼中有了些许波纹,“阁下或许不知,不过我有一段时间,被影月右使派去保护阁下。我想这次她让我来,也是这个目的。”

    金铃微微一笑,道“不是拿圣火令吗”

    阿曼笑道“她是这么说的,但她向来口是心非。曾经她阁下去见许笑寒的时候,可察觉到周围有人”

    金铃讶然道“我不知。”

    阿曼道“那天从你出家门开始,我就一直带人暗中跟着你。少主令我监视你,实则是怕你中了陷阱。她她还去酒馆中求那仇老头暗中保护你。”

    金铃沉默片刻,问道“那时她为何不自己来”

    阿曼摇头道“少主她在远处指挥,怕许笑寒或是旁人要对你不利。她总是这样,是以现在,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杀进去。否则只怕你还没接近对方大将,便死在乱军之中了。”

    金铃道“既然你不放心,不妨替我做一件事。”

    “请下令。”

    “替我去捉个斥候,扒了他的衣服给我。”

    阿曼想了想,退后一步,潜行消失,再回来的时候,果真已拖着一件铠甲。金铃穿戴整齐,正要前进,阿曼拉住她道“不忙,阁下先将这几句话背熟,保证顺利到达营中。”

    “什么话”

    阿曼遂将方才听到的鲜卑话切口一一教给她。

    金铃自己的鲜卑话学得有一搭没一搭,能听懂已属不易,说是囫囵说的,对不对她自己也不知道。阿曼却是会讲很多地方的话,此时一句一句地交给金铃,字正腔圆,再不怕被人听出破绽。

    金铃装作鲜卑甲士,闯入敌阵之中,压着嗓子,一路有惊无险地对过切口,毫无阻拦地来到了破多兰面前。

    她前面是传令兵流水似地经过,皆报某某部减员几成歼敌几何,她跟在一人后方,跟了过去,来到破多兰面前。

    她抬起头来,却看见了向碎玉。

    金铃愣了一下,向碎玉不露声色地看了那汉人副将一眼,金铃立刻会意,高声道“报”

    破多兰与副将屏息凝神等着她讲战况。

    她手中铁链蓦地击出,击向副将,向碎玉也忽地从担架上一跃而起,飓风一样袭向破多兰。

    千钧一发之际,那汉人副将竟然一低头,铁坠打中头盔,挡住了致命一击。向碎玉暗呼可惜,只见副将正欲拔剑还击,金铃同时脚踩九宫步,已绕到了他背后。

    她这一剑毫无花巧,只是力大无穷,森冷的剑锋悄无声息地滑进头盔与脖颈之间窄窄的间隙里,庖丁解牛一般,将他的头切了下来。

    那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了前方向碎玉和破多兰一脸。

    “将军将军”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句,只有金铃当先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化为数条白练,把近旁尚未回魂的士兵一一封喉。

    向碎玉提起铁杖,把破多兰的尸体甩出去,道“向后突围”

    鲜卑兵死了主帅,只愣了一瞬,随即便疯狂地冲了上来,向碎玉虽然阵风一样开出一条路来,但鲜卑兵各个悍不畏死,扑将上来,似要用自己的命把向碎玉拦下来。向碎玉躲得了一时,也招架不住他们前仆后继地冲上来。

    向碎玉的铁杖一下被人抓住,他用力一挣,竟然没挣脱开。他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更多的人见此良机,命也不要了,叠罗汉一样叠起来,竟是要压死向碎玉。

    金铃的长剑急急刺出,格开刺来的长戟,手中铁链倒卷,卷住另外两柄,猛力一抽,将长戟激射出去,刺中两名兵卒。她一脚踢开一个人,踩在那个抱着向碎玉却只剩了半口气的兵卒,踩得他昏死过去,拉起向碎玉离开这片死地。地下的死人稍稍阻碍了后面的包围,但人潮如流水,迅速地淹没了这一片“礁石”。

    两人继续突围。只是鲜卑兵格外疯狂,重重包围之下,长戟挤着几乎成了带刺的铁桶,刺死了前排的士兵,后面的人顶着他们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将他二人逼到正中间。

    早先在神仙谷中和银锁打着玩的那些经验,今日却保了她的性命。长戟从四面八方刺来,与银锁平日那些招数类似,都需要她集中精神,一一消解反击。然而前仆后继的敌人不要命地冲上来,还人人穿盔甲,并不好对付。两人体力消耗甚剧,金铃年轻力盛,又是四肢健全,而向碎玉的铁杖要维持轮转,却需要不停地消耗气力,时间拖得越长,越是气力不继。

    “金铃”向碎玉微微叹气,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金铃的压力顿时大增,她的铁链又锁住两柄长戟,甩向对面,刺死两名欲扑上来的兵卒,铁链又卷住一人扔了出去。那人掉在密集的戟阵当中,惨叫一声,被几支长戟戳了个对穿。向碎玉歇息完毕,又舞动那两柄铁杖,加入了战团。

    “师父莫说话,我将师父扔出去,你便用”忽地林中响起夜枭鸣泣,金铃面有喜色,荡开一把长戟,握住戟柄就将那士兵甩了出去,对向碎玉道“师父跳出去接应我”

    向碎玉浑身罡气激荡,两柄铁杖带着千斤力道荡出一道道劲风,金铃拉着杖头将向碎玉甩将出去。有了那士兵戳在密密麻麻的长戟上,他微微一借力,又飞出一段,只可惜激斗之后,气力将尽,他奋力旋身,使千斤坠冲向地面,鲜卑兵们都举起长戟迎击,却在旋风下被冲得七零八落,更有甚者,在向碎玉全力一击下多处骨折,重伤倒地。向碎玉杖头点地,回头杀进敌阵之中,岂料鲜卑兵不退反进,都朝着他冲过来。

    向碎玉大叫道“金铃你快出来”

    “金铃”

    “你快出来”

    不见回音。

    没有了主帅的鲜卑人,被向尧臣手下乌山精兵冲得七零八落,军心涣散之下,节节溃败,到得向碎玉这里,就把他和金铃冲散了。

    向碎玉拎起铁杖,又化身旋风,在这些士气越来越低落的士兵中反复冲杀,试图将金铃从敌阵中救出来。

    周围夜枭凄厉的叫声,搅得他更是烦乱不堪。

    可是敌军阵型变动,金铃又半点声息也无,向碎玉犹如无头苍蝇,在敌阵中徒劳地冲杀着,力气一分一分地损耗。

    “大师兄”天上月光忽然到了地上,向碎玉眼前一花,蓦地一大片月光照了满地。一个人影在他面前闪动,鲜卑兵层层跪倒,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绊倒,场面混乱而狼狈。

    他知道这人是陆亢龙,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孔,那道黑影冲入敌阵,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寻找缝隙,而他身后像是跟着锁魂的黑白无常,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倒毙的敌人。忽地天上又掠过一人,金铃打着滚落在了地上,狼狈地滚了一滚才爬起来,她看着向碎玉,道“师父、师父,是二师叔”

    “我知道,快走”

    夜枭凄厉地叫着,似乎能吐出血来,金铃引着向碎玉上了陡峭的山壁,躲在一处山口之后,道“师父,你有伤药吗”

    向碎玉道“你受伤了黑灯瞎火的你身上可带了火折子吗”

    金铃晃开银锁送她的匕首,照了个亮,向碎玉这才看清她身上衣服被划得七零八落,有不少地方被液体浸湿,更显得黑沉。

    他捏着匕首刃,轻轻拨开金铃手臂上的衣服,见她手上虽然伤口甚多,但只是外伤,伤口不深,松了口气,道“还有哪”

    “腰上。”

    向碎玉检查伤口,喃喃道“你怎地总是伤在腰上老了可要疼的,平时注意些衣服脱了。”

    金铃小指勾住腰带,解开上衣,撩起里衣,向碎玉掏出个扁瓶子,道“忍着点。”

    她伤口附近被向碎玉糊上了药膏,反复确认无碍,才道“别再留疤了自己记得擦。”

    “好。”

    向碎玉似是累得很了,靠在石头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边战局已定,金铃,你在此处安歇,我要去找老戴老白。”

    金铃看着向碎玉的灰袍已经乌糟地看不出颜色了,问道“师父,你呢”

    向碎玉淡淡笑道“没像你那么重,都是别人的血。你别乱动,剩下的战局,看我的就行了。”

    “是。”

    向碎玉撑着拐杖一跃而起,快速地潜入夜色之中。他的拐杖点在石头上,有轻微的笃笃声,越走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金铃往高处爬了一些,见三十里渡火光冲天,似是已远远不止六百人。

    战鼓擂擂,低沉的冲锋号角慢慢爬满战场,旌旗猎猎,村寨门口的木栅门洞开,从中冲出的玄甲兵和鲜卑兵撞在一处,气势如虹地将战线越推越前。

    “不死金身。”阿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

    “阿曼,我们说好的。”她摸出圣火令,交到阿曼手上,“你立刻就走吗”

    阿曼犹豫了一下,道“我方才看见教主了我可能要回避阁下若有交代,我们可以改约别处。”

    金铃并不答话,阿曼也没说要走,两人站在山崖之上,看着山下火光冲天。从三十里渡对面乘船而来的援军,自南面冲击鲜卑军队,而失了主帅的鲜卑人士气崩落,纵然有人数优势,却无人指挥,成了俎上鱼肉,越缩越小,越缩越小,终于在两队乌山人马的压迫下灰飞烟灭。

    只见山下阵型又变,南边成鹤翼阵,北边仍是一字阵密集压进,两方人马碰撞挤压,最前线已搅在了一处。正在这时,只听南边子弟忽然齐声叫道“向歆被抓了你们投降吧”

    山谷中回声雷动,满山满野都是“向歆被抓了你们投降吧”

    百鸟惊起,在夜空中无助地迁徙。喊杀声渐渐止息,

    初时两方还对峙着,不知是谁率先扔下了武器,武器落地的声音越来越是密集,向尧臣的队伍竟然全数投降,叫向碎玉兵不血刃地接收了过去。

    几支来历混杂的队伍慢慢融合着,向碎玉走出几步,抬头冲她招招手。金铃道“明日卯时正我在我自己房间等你,你知晓在何处吧”

    阿曼道“我知道,我必定准时前来赴约。”

    补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架子大,一直都是派人来的。

    但是快要没有存文了嘤

    本来想这一阶段忙完了去一趟敦煌,后来决定这几天歇着,去医院看看骨头。

    今天下午一口气收了四张黄牌现在已经变成蓝牌了

    所有因为h被锁的章节都将更新在埋骨之地和ao3,所以大家要找的话就到这两个地方找

    、第340章 一池春水十六

    金铃自山上疾奔而下,山下火光透亮,向碎玉立在阵中,由他手下将领围着,不断地下命令。手下人随之行动,不一会儿,大军拔营,拉着俘虏往乌堡行进。

    向碎玉被人用轻舆抬着,轻松了许多,王操琴跟在旁边,拎着钉头锤,冲着金铃挥挥手。

    金铃跟上来,低声道“师父。”

    “好些了吗”

    金铃道“皮外伤,都止血结痂了。”

    向碎玉点头道“向五郎跑了,你从今往后小心一些。”

    金铃奇道“小心他为何”

    向碎玉道“从古至今,女人总是最容易报复的。虽然你武功厉害,但大多数人,脱不开这个想法,谁知他会用什么手段算计你”

    金铃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半步,问道“师父方才要我杀那使者,可是怀疑他才是真正的破多兰”

    向碎玉哼了一声,微有得色,道“结果我猜得不错,他才是破多兰。”

    “他真够大胆,竟然孤身去找您。”

    向碎玉道“不错。真够大胆的”

    “师父是如何看出破绽的我我在鲜卑人营地中来去数次,都未曾看出。”

    向碎玉哂道“此事怪不得你。破多兰这人以前在北边守边,只有我听说过他。我到他们营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所以叫我瞧出了破绽。”

    “什么事”

    “你应知东魏以前的大丞相高欢,又叫贺六浑吧”

    “知道。”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东魏朝许多高官,都迎合贺六浑的口味,给自己想了个鲜卑姓,起了个鲜卑名,以示和汉人划清界限。”

    “嗯和蛮子姓。”

    “不错,和蛮子姓,数典忘祖。可若是不如此,便不为高欢所喜,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数典忘祖。祖宗牌位放着不能吃,出人头地却是实打实的好处。是以这破多兰,就是这么一个有鲜卑姓的汉人。但我以前从未见过破多兰,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个混血。”

    “原来如此”

    向碎玉微微点头,道“而那鲜卑将军,也许是个督军,也许是个参谋,也许只是个武将。但我也没把握,将这两人全部杀了幸好你来了。”

    金铃微微摇头,道“师父此举实在太冒险了。若是杀了破多兰,却跑不出敌阵可如何是好”

    向碎玉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道“好,问得好,那你来干什么”

    金铃微微皱眉,道“师父是乌山行主,守护一方。我不过是个游侠罢了。”

    向碎玉叹道“罢了好坏是杀出来了,杀不出来,也不过是我们爷俩一同死在乱军之中罢了”

    “我记得是二师叔把我扔出来的,师父可找到二师叔了吗”

    向碎玉摇摇头,道“我已让人去查看尸首了哼,最好没有。”

    “弟子可亲自检查。”

    向碎玉伸手制止,“不了,祸害多半遗千年,这厮十有自己先跑了,你好好歇息,过两日少不得要派你亲自上门道谢,派别人礼数不够。”

    辋川君何时将话说得这么明白过,此时句句都要解释,简直像是要撇清关系一样。

    金铃听罢暗暗高兴,心道如此便能亲自见见银锁了。她躬身道“是,我必定亲自向二师叔谢过救命之恩。”

    至丑时过了,河边木桥才重新接上,俘虏被押回乌堡周围关押,金铃想留下帮忙,被哭着扑上来的寒儿莲儿拦着。向碎玉趁势便让两人将金铃带回去休息。寒儿莲儿又是求又是拖,终于将金铃塞到了床上安睡。

    金铃还记挂着卯时与阿曼的约定,准时醒了过来。寒儿莲儿还守在外面,两人似是都睡了,金铃爬起床来,便听见夜枭悲鸣,她立刻跟了出去。

    不意外地,她见到了与银锁身形颇似的阿曼。她今日并未带面巾,金铃得以看清她的脸。她长得样子有点像是萧散弥,湛蓝色的眼睛大大的,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美得十分张扬。她记起阿曼是赫连的恋人,不由得又有了些好感。

    “阿曼。”

    “属下在。”

    金铃摸出怀中圣火令,道“幸甚还有命在,不然得劳烦你去尸体堆里翻找了。”

    阿曼抬起头来,道“哪里会让你死呢我昨天都要冲进去了,但是好像看见了教主我没敢乱动,教主果然将你救出来了。”

    金铃微微一笑,将圣火令交在她手上,道“改日定当上门向贵教教主道谢。”

    阿曼略感意外,眨了眨眼睛。听惯了被南方人喊成“魔教”,陡然听见敬称,还有点不习惯。

    金铃见她不走,奇道“怎么”

    阿曼略有迟疑,道“阁下之前穿的衣服,是少主的衣服。”

    金铃道“自然是的,有何疑问”

    阿曼道“那衣服现下破烂不堪,属下要将这衣服带回去,以免让旁人经手。”

    金铃奇道“经手竟也不行”

    阿曼摇头道“本教就连武器也是教众亲自打磨。我教立足不易,望阁下谅解。”

    “可是”

    阿曼笑道“阁下若觉得这衣服好,可以再向影月右使要一件。她衣服多得很呢。”

    金铃想了想,便应下了,回屋将那还没来得及拿走洗的衣服拿给阿曼,道“过两日再去找银锁。”

    阿曼低头道“是,属下告辞。”

    金铃回了床上,躺了一会儿,问过寒儿莲儿,才知向碎玉昨晚一直在乌堡之中没有回来。她慢慢从后山走进乌堡,一路上都有人躬身叫她“少主”,让她又不可抑制地想起那百里之外的胡儿来。

    她找到向碎玉,见他正和一个年轻后生说话,便出声道“师父。”

    向碎玉见她来了,微微笑道“金铃,你起来了。来看看,这位小兄弟是文七,我叫他扮作我的样子拖住我大哥,自己金蝉脱壳跑出来。听操琴说他识破了我大哥的撤退,还把他打晕了,立了大功。”

    金铃微微欠身,“恭喜师父得一少年英雄。”

    她抬眼打量这文七,见此人颇为眼熟,她皱起眉头略略思索,却发现文七看她的眼神不大友善,再要细看,他却已低下了头。

    “文少侠,我们见过吗”

    宇文攸吓了一跳,心中努力回忆思索金铃到底有没有在建业城里见过他,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宇文年纪渐长,长到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儿模样,他心中颇为忐忑,又希望金铃记得他,能和他分享一下自己那些兄弟的下落,又希望金铃一点也不记得他的脸,好让他有机会替小龙王出口恶气。

    “不怎么可能呢我一介流民,怎么会见过乌山少主呢”

    金铃不欲多言,点点头,道“师父,有何我可以帮忙的”

    向碎玉道“该吩咐的,我都吩咐下去了。我要去歇着了,左右无事,你到处转转也好。”

    “是。”

    王操琴把向碎玉推进内室,过了一会儿走出来,道“少主,文七,行主睡下了,我们出去吧。”

    金铃点头,走在最前面,余人跟着出来。宇文攸被王操琴拉着四处参观,见了许多人,他顿觉窘迫,又想起康禄赫布置给他的任务,记起自己还是个间谍,只得苦着脸一边在脑中默记,一边与王操琴敷衍。

    见的这许多人中,并没有他昔日的小伙伴们,与王操琴道别后,不禁怅然若失起来。

    蓦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道“宇文。”

    他瞪大了眼睛,喜道“是谁”

    可等他看清了来人,心里霎时间全凉了,“少、少主”

    金铃冷笑道“宇文攸,我就知道是你。”

    宇文并不知自己到底泄了哪些底,咬咬牙,道“少主有何见教”

    金铃道“见教不敢当。你来乌山作甚”

    宇文道“走投无路,混口饭吃。”

    他不知金铃到底知道他什么底细,抬眼打量着她,却见她一脸漠然,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我记得你很讨厌我,你来乌山所图何为”

    宇文见事情败露,瞬间已做出决定,拼着被踢出乌山的危险,冷笑道“少主竟然还记得我这小卒子,那你还记得小龙王吗”

    金铃淡淡道“自然记得。”

    “我来就是替小龙王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小恩公,到底是怎生好法。”

    金铃犹豫不决,想告诉宇文攸小龙王没事,不但半点事也没有,且早已找她这个“小恩公”报了当年的仇,两人还结下了许多新的“恩怨”。只是这里乃是乌堡势力范围,耳目遍地,她说话须得万分小心,万万不能暴露了银锁的踪迹。

    宇文攸见她没反应,一时也不知如何往下继续。

    金铃犹豫着开口,道“你可知阿七拜在我三师叔门下”

    他正要说知道,蓦地忆起这事还是在上庸之战时知道的,此事也万万不可让金铃知道了去,只得装作惊讶,道“那、那我怎么找到他”

    金铃摇摇头,道“等我见到三师叔,帮你转告。”

    宇文一时发不出火来,讷讷道“哦哦谢谢少主”

    金铃欲走,忽又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小龙王她还活着。”

    “什么”宇文攸追出两步,问,“你见过她她还好吗她在什么地方受了什么苦没有她见到你了吗她高兴吗你你你又置她于何地”

    金铃瞥了他一眼,道“别的我一概不知,此事若让我师父知道,小龙王只怕立刻没命。”

    宇文急忙闭嘴,低声道“是,我立刻将此事忘掉。”

    金铃这才点头,“我会帮你找阿七,你不要再在乌山境内提她。”

    宇文还待保证,金铃却闪身消失了,只留他一人,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向老大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出神助攻

    、第341章 一池春水十七

    银锁一大早起来,就得到了陆亢龙已经回来的消息。阿曼不在身边,她没人可以指使,又不得出这院子,只能等陆亢龙来找她。只可惜陆亢龙好像忘了她还在禁闭,也不说来看看她。

    她只得继续窝在院中练剑。傍晚,阿曼终于回来了。

    银锁慢悠悠走到阿曼面前,倒了一壶水,推给她,道“有话要说别急,先喝水。”

    阿曼果真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接过水壶,咕嘟咕嘟灌下一半,擦了擦嘴角,道“少主乌山,乌山已尽归辋川君。”

    银锁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淡淡笑道“哦,原该如此。圣火令呢”

    阿曼单手触肩,躬身道“属下不辱使命,将圣火令带回来了。”

    银锁问道“你没和我大师姐起冲突吧”

    阿曼道“我哪敢”

    “那是你偷回来的咯”

    阿曼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哪有那种本事不死金身的耳朵比兔子还灵,我刚刚潜入她营帐之中,就被发现了。”

    银锁笑道“哦她竟然没有为难你竟然就这么给你了”

    阿曼道“不忙,让我慢慢说来少主请看。”

    她将金铃那戳了几十个口子的衣服摆在了桌上,那衣服浸了血,破损的布料因而僵直,显得乌糟糟地乱作一团,可这味道银锁再熟悉不过,就是金铃身上淡淡的暖香。

    阿曼只觉得她周身气势忽地变得森冷无比,似有劲风拂面,俄而收敛起来,笑道“衣服都戳成这样,人还活着吗”

    阿曼道“少主多虑了,且听我一一道来。”

    她缓了口气,接着就将金铃如何叫她以跑腿做事来换圣火令,如何中了鲜卑人的计中计,又是如何与向尧臣虚与委蛇,如何激得他出兵攻击鲜卑人,如何在乱军之中取敌首级,又如何陷在敌阵之中,如何被陆亢龙救出来。

    她一边讲,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银锁的表情,孰料银锁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只偶尔睁大了眼睛表示惊讶,这让阿曼讲故事讲得有点挫败。

    “少主,你都不着急吗我看着都要吓死了。”

    银锁淡然道“这有什么好急的,你既然没有回来叫着大事不好啦不死金身归天了,那她就还活着,我着过去的急做什么”

    阿曼瞪大了眼睛,道“少主从前叫我和云寒看着不死金身,我还当你很宝贝她”

    银锁轻声斥道“胡说,宝贝她做什么你莫要忘了,我和她到底还是敌人。”

    “是。”

    银锁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去瞧瞧师父,他人在哪”

    “哦,哦,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嗯,我便在此处等你。”

    阿曼的身影消失在墙头时,银锁已忍不住咬牙切齿,心中愤恨道我不看着你,你就乱来,你心里可还有我这个人吗

    银锁一边生气,一边在心底盘算,等会儿要找个什么借口跟陆亢龙讨个外派的活计,顺道去寻一寻金铃的晦气。

    不一会儿,阿曼回来了,道“少主,教主刚刚起来了”

    银锁这当头就已经爬上了墙,阿曼连忙道“少主教主救了不死金身,不死金身曾和我说她过两天要亲自登门道谢”

    银锁一听,心下得意大师姐大混账,竟然还有胆子上门找我且让我守株待兔,捉你个囫囵。

    “少主我是不是能去歇会儿了”

    银锁贼贼一笑,道“水井里我冰了一袋葡萄酒,你若有本事找到,就全都给你。”

    阿曼一听,喜上眉梢“真的”

    “我何时亏待过你快去快去。”

    阿曼喜滋滋地跑了,银锁也偷偷潜入陆亢龙处,隔着窗子唤道“师父师父”

    “淘气鬼,你怎么跑出来了胆子倒不小,进来吧。”

    银锁也不走大门,翻窗进屋,见陆亢龙松松披着一件衣服,坐在书桌前正写经文。

    “师父,我听说你在乱军之中救了大师姐,你自己受伤了吗”

    陆亢龙笑道“你竟知道关心我还好,没白养你。”

    “瞧着是没有,是不是”

    陆亢龙道“自然是没有了,我可是左手刀枪不入的人,不若我大师兄那般没用。”

    银锁谄媚地笑道“师父自然是最厉害的。想来是大师伯那铁杖需要空间轮转,因为最后被人逼得无法展开攻击,所以只能挨打了,对不对”

    陆亢龙道“这你倒是猜错了。本来若是只有大师兄一人,多半是被人不顾生死拿住武器,无法反击而死。但他和金铃配合,还是能开出一条路来。只可惜金铃为了救大师兄,先行将他扔出来了。她一个人对着许多鲜卑兵,终有力竭的时候。”

    “那、那”她亦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多半显得太关心了,又坐回去,不紧不慢地问道“大师姐多半也半死了吧”

    陆亢龙道“那倒也没有。她那时穿着鲜卑兵的皮甲,且保命的本事也不错但我发现她的轻功,怎么”

    银锁早已演练过无数次了,等的就是他这么一问,立刻答道“我怕她拖我后腿,就指导了她一下。”

    “哦你不怕最终为其所害”

    银锁顿了一顿,道“自然是怕的,因此早先也没全都教,不料大师姐天资甚高,从前我的轻功就被她看得七七八八,我不过是点拨她一下,她几乎立刻就融会贯通,委实委实让我措手不及但既然如此,师父怎地不放她自生自灭”

    陆亢龙斜眼瞥她,似笑非笑“是你跟我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以我当然要首先保证大师兄和我大师侄的安全。”

    银锁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勉强反击道“哦这么中正平和,秋天还打得起来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你也说了,胜负都不打紧,随便打打就是了,执着于胜负干什么我们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银锁不置可否,反道“师父,圣火令拿到了。”

    倒是陆亢龙被吓了一跳,随即释然“啊我就说好像看见阿曼了,原来是你的小触手。”

    银锁拿出那黑色的小木牌,贼笑道“师父,既然拿回来了,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玩了”

    陆亢龙嗤笑道“胡闹,这一路走下来,还以为你被金铃熏陶得稳重了一点,原来都是假象,成天还是净想着出去玩。你在周边跑跑可以,只是现在只要有事发生,便需你去支援,所以不许你跑远了。”

    “是是是,我就在周边跑一跑,师父最好啦,定然舍不得我关在家里闷着对不对”

    陆亢龙简直拿她无法,“你这小混蛋,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银锁凑过来,笑道“对呀,师父最疼人家了。”

    陆亢龙道“我顺手救了金铃,以大师兄的性子,多半得要她亲自上门道谢,你可别跑远了,要留下来招呼客人。”

    “是是是,我在城里走一走透透气,师父万安,师父告辞,我出去玩啦。”

    见她如此雀跃地跑出去,他心中隐隐担忧,怕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捉弄金铃,若是弄伤了,多半是要被陆亢龙和黛子联合起来揍一顿的。

    银锁想着金铃会主动送上门,心里自然有藏不住的高兴,过了一会儿又记起自己该当生气,遂板起脸,忽而心有所感,往门外看去,只见陆亢龙从屋檐上探出个头来看着她,她道“什么事值得圣教主翻墙来找我”

    陆亢龙嘿嘿一笑,从屋顶上翻下来,坐到了门口,道“我总觉得你和金铃在路上该处得不错才对”

    银锁笑道“师父为何有此想法”

    陆亢龙道“自然是这一路上十分危险,患难见真情我听说你和她在建业时处得就不错。”

    银锁失笑道“那我也得防着她啊。乌山防我们和防贼一般,我若对她毫不设防,被她在背后捅了刀子又怎么办哦,师父是不是怕我因为欠了人家人情,打架的时候下不了手吧”

    见陆亢龙不说话,她续道“师父放心好啦。她救我了几次,我就救了她几次,早算清楚了。”

    陆亢龙讶然道“几次这一路上到底是多危险我还没让你细细说来呢。”

    银锁道“在太行山可算一次,若不是大师姐临阵倒戈,我就要把命送在太行山脚了。”

    陆亢龙失笑道“就是你在许昌单独逃脱,将钟巧巧支回来的那次你差点把命送了,却只是传信回来叫赫连去统万城下接应你你也太胆大了。想过回不来怎么办吗”

    银锁眼珠转转,道“我本以为凭我的身手定能逃脱的,可惜算漏了追兵之中有个会望刀气的能人,结果给人在黄河,幸好我吉人天相,引得大师姐临阵倒戈,又许以重利拉她一道。”

    “继续说。”

    “嗯,嗯,第二次,我们在太岳山东麓时,想先将那会望刀气的人杀了,因此做了个局,没想到对方战术了得,大师姐差点失手,我将她救走了。”

    “嗯,扯平了。然后呢”

    银锁笑笑,道“吕梁分舵的人把大师姐当坏人给麻倒了,算我欠她一次。次日渡河之时,追兵甚多,大师姐挡住箭雨,算是我又欠她一次。”

    “欠了两次了,你怎么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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