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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76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974 更新:2022-01-12 11:46:12

    顶上十分开阔,有一石洞,石洞不深,流风呼啸着从石洞表面凹凸不平的孔洞中冲过,里面暗红的火光忽明忽暗,银锁跪下来,双手交叉触肩,低头念了一段经文,才把小桶戳开一个口,将黑水加在火光之下。

    火苗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在狂风中也顽强地烧着。银锁慢慢向后退开,道“我教中信仰日月光明,光明圣火永不熄灭,便如光耀柱,引渡明子回归光耀之国。”

    金铃闻言便在圣火前行礼,银锁一怔,问道“大师姐打算皈依我教为何要行礼”

    金铃奇道“怎么,行不得礼吗我们汉人,讲究入乡随俗。你一路上对我那么热情,说是关外的规矩,我都没有按照汉人的习惯一一推让,对不对这便是入乡随俗。”

    “当真”

    金铃忽然一笑,直如百花盛开,“不是。是我借机讨你便宜,骗你来抱我。”

    银锁想撇嘴,但还是笑了出来,“大草原虽然好客,但也断断没有好客到人家床上去的道理。哼哼”

    “啊,原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银锁一愣,没料到还有这种说法,好像又是她吃亏了。金铃看她呆住,笑道“怎么,不高兴了”

    银锁摇摇头,道“只是觉得觉得唉,我说不出。”

    她扑进金铃的怀中,将她抱了个囫囵,却感觉怀中金铃一僵。她抬起头来,问道“大师姐,怎么了”

    金铃摇摇头,拨开额前散发,低头吻了下来。银锁抗议道“不可”

    她微弱的抗议消失在两人相接之处,遂动手去推金铃,金铃问道“何以不可”

    银锁气喘吁吁地坐直起来,赧然道“圣火之前,不可放肆,我们我们下去吧”

    金铃将她按住,笑道“是谁说要上来看风景的现在倒跑得快。”

    银锁趴在她腿上,道“是我此处风景如何”

    金铃道“豪气凌云,乃是无上胜景。”

    银锁大着胆子问道“那大师姐可愿意陪我住在这”

    她冲口而出,却没敢看金铃,好似看了她便是在逼她回答一般。她知自己这个问题颇显唐突,本不该问出来,却仍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金铃轻笑一声,道“你明知答案。”

    银锁叹了口气,闷声道“我还是想听你说”

    金铃亦是叹了口气,道“就算是我愿意,你肯在这里住到老,不管中原的事情吗”

    银锁枕在她的膝盖上,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师姐伶牙俐齿,将我一军,我不肯,是我不该问。”

    金铃亦不知说什么好,两人都明白,回到中原之后,就再也无法这么放肆地呆在一起,更遑论长相厮守。

    耳畔疾风哭号,雄奇浩渺的景色之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天地之间都昏昏沉沉,叫人看了更是惶然无助。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阵,银锁忽道“大师姐,倘使回了中原,师父再指派我去保护你就好了。”

    “怎么,没睡到王府的床,你很不甘心吗”

    “我睡过的”

    “是是是,你睡过的。”金铃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那时我发现是你,心里很是高兴。”

    银锁白了她一眼,“为什么高兴”

    金铃眨眨眼睛,“我说过了呀,我想见到你。”

    银锁愣了一下,才醒悟她说的是自己借宿王府的事情,是以温声道“大师姐,我睡了你的地方,你不生气吗”

    金铃道“王府也只是我借宿的地方,我听我听安萨凡说过,府中对我住在小郡主的院子里多有不满,我生你的气干什么小郡主还没生我的气呢。”

    银锁笑道“说来我被挤出那间院子的时候,还暗自对小郡主发誓说要替她整整这个鸠占鹊巢的坏人”

    “所以你就偷到我身上了那可真要谢谢小郡主,若非是她,说不定你我二人就这样擦身而过了。”

    银锁翻身躺下,枕在金铃腿上,仰头道“大师姐你真的不觉得你就是那小郡主吗”

    金铃愕然道“我怎么会”

    银锁道“你长得有点像南平王。”

    金铃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你看错了吧我看你们胡人也觉得差不多,你看我们汉人是不是也一样”

    银锁扑哧一声笑出来,勾住金铃的颈子道“大师姐放心好了,不管你穿什么衣服化装成什么模样,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金铃不信,问道“是吗我要是装成一个瘪嘴老太太,在你边上慢慢悠悠地晃过去,你当真能认出我来”

    银锁笑道“能啊,当然能了,大师姐藏得再好,我往你身边一站,就知道是你了。”

    金铃笑着搂住她,刮一下鼻子,道“是,世上就只有你能把我验出来。”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金铃忽道“你的你的”

    银锁问道“我的内功”

    “嗯你的内功。若是你的内功有成,会不会从此便失了这感应”

    作者有话要说脑补了一下大师姐和小师妹如果从小长在神仙谷的故事。

    可能完结之后作为平行宇宙番外之类的写一下吧。

    恭喜高三的小伙伴们考完试

    好好享受堕落的人生吧因为很快你们就要开始报志愿了

    、第290章 寒露明光十二

    银锁不笑了,看着十分忧郁“可我想我喜欢这样,茫茫人海中,能将你认出来。”

    金铃道“在上庸的时候,你那时是第几重了”

    银锁道“当然是第五重啊”

    金铃皱眉道“奇了,同是第五重,为何在上庸之时,便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觉”

    银锁问道“大师姐当初是什么程度”

    金铃便答道“冰心凝神只有五重,我离开上庸之后,被罚禁足闭关,仲春时节内功大成,到达最后一重。”

    银锁道“我听师父说,他和大师伯两人离开神仙谷之时约莫也是和你我一般的年纪,大师伯的内功也只是刚起步,而你已经大成了很辛苦吧”

    金铃低头看了她一眼,浅笑道“不及想你辛苦。”

    银锁甜甜笑道“想我有什么辛苦的难道那时我对你不好吗”

    金铃想了一想,慢慢道“就是太好了那时内伤很严重,一想到你便要牵动伤势,我不敢让师父知晓,否则我还没找到你,说不定师父已经先我一步将你杀了”

    银锁紧张地撑起身子,问道“后来呢你怎么办”

    “嗯,头悬梁,锥刺股。疼起来便能破一破魔障,再强运内功将内伤压下,练着练着,就练上去了。”

    银锁低下头去拉她的手,甩了一甩便吸吸鼻子,金铃讶然道“怎么了”

    银锁这才抬起头来,笑道“没什么,我料是我下山渡情劫,没料到却是大师姐度劫。”

    金铃见她眼角飞红,却要强打笑意,捏紧了她的手,温声道“是啊,机缘巧合,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有此成就。”

    银锁笑道“大师姐还道我在夸你吗你看看你虽然蛮力压我一筹,结果动脑子的事情还不是输给我且落下病根,九凝峰上差点死在我手上。你还敢得意”

    金铃一把把她揉进怀里,望着远方道“我有什么不敢得意的我不是最终知晓了我的龙若、我的小胡儿、我的小师妹,是一心向着我的吗嗯,站在这断崖之上,当真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感觉,怨不得皇帝都要娶个长得美的皇后。”

    银锁笑骂道“大师姐不害臊,我能一转眼就叫你的小胡儿你的龙若你的小师妹统统都不向着你,除非”

    金铃见她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便知她又在使坏,是以配合地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承认,我是王,你才是后”

    金铃听了,渐渐笑靥如花,搂紧了银锁蹭了蹭,低声道“依你。”

    银锁安心窝在她怀中,但只老实了一会儿,便道“大师姐,明天清早便要离开这里了。”

    金铃此番敏锐地抓到了银锁留在嘴里的半句话,便问道“怎么想回床上了”

    银锁反倒脸红了,埋在金铃胸前的衣服里,拽也拽不出来。金铃奇道“说要回床上的也是你,躲在人家身上的怎么也是你”

    银锁修整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佯装镇定“大师姐,三年前在上庸的时候,每隔三四天,你便要将我拐上床去,一年三百六十天,这三年起码欠了三百二十天,现在回床上怎么了我什么地方算错了”

    金铃浅笑道“你脸都红透了,装什么横走吧,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大好春光不能浪费。”

    她率先往崖底跳,没人看着时,银锁脸上得逞的笑容干脆遮掩也不遮掩了,金铃忽然从崖壁之下冒出来,逮了个正着,只见银锁脸上笑容僵硬石化,金铃伸出手来,冲着她招了招,道“磨蹭什么”

    银锁应了一声,跟着她跳到栈道上,两人肩并肩走了一段,忽然齐齐望向对方,银锁率先笑了出来,道“大师姐来比赛”

    金铃轻轻拉住她,道“慢慢走吧,我还没跟你这么走过。除开在于阗城,哪一次不是你追我赶”

    银锁在心底权衡再三,只听金铃续道“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也没有了。”

    “那好吧我们慢慢走下去”

    金铃点点头,但见她艳丽的脸庞上犹挂着些羞涩,便忍不住道“你当真肯我算算,我们这样慢慢走下去,说不定得要两柱香的时间,两柱香够你够你”

    银锁还尚未将自己和“两柱香”联系起来,茫然道“够我什么”

    “两柱香就是一盏茶。”金铃说完这句,立刻收口,不再往下说。银锁愣了一愣,才想起金铃常常嘲笑她“半盏茶就泄了”,忽然犯了横,把金铃打横抱起来扛在肩上,一把打在她臀上。

    “小胡儿犯浑何以一点也不尊敬师姐”

    银锁脚下加力,道“老虎不发威,你还道我是病猫,今日我也叫大师姐体会一下什么叫半盏茶就泄了。”

    “小胡儿不乖放我下来”

    银锁虽然嘴硬,但是对着金铃最易心软,知如此被人扛着绝不好受,遂又将她打横抱着,道“放你下来就免了,你还是乖乖享受吧。”

    金铃恐她多花气力,双手挂在她颈子上,凑到她耳边,道“你莫要逞强,这等姿势,我在你耳边说你坏话,你也不能打我了。”

    银锁低下头恨恨咬了一口她的嘴唇,道“我打你作甚我将你的嘴堵上,你连我的坏话都不能说了。”

    金铃没料到这小胡儿口气这般大,又觉意外,又觉甜蜜。银锁见她服软,得意道“怎么我的小少主,是不是不敢使坏了”

    金铃叹气道“我没料到我的小胡儿已变得这般坦率了”

    银锁皱眉道“大师姐又不满意了”

    金铃却主动凑上去,温声道“怎么会只是觉得你小时候还有点怯生生的,现在底气足了,敢于欺负我了。”

    银锁恨道“我就喜欢欺负大师姐,就喜欢看你只对我一个人哭笑。”

    金铃认真道“我心里只挂着你一个人,自然只对你笑。”

    银锁当下便偏过头去,还要嘴硬道“哼,那是当然。”

    金铃见她眼角又红了,续道“哭么,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银锁一听有人发起挑战,立刻应战道“不服便战。”

    金铃笑道“为何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说到这种话,你便要脸红扭头不理我。现如今还敢与我顶嘴。”

    “当然是大师姐不害臊,我若还脸红岂非吃亏”她脸上泛着红晕,眼角也红红的像是涂了胭脂,这句话委实没什么说服力,被金铃认真地看着,只得服软道“从前不过是怕眼神泄露心事罢了。大师姐半点不傻,我怕你看出来端倪了,便从此不准我靠近你身旁六丈之内”

    金铃忍不住抚上她的脸,轻声道“可你是龙若啊”

    银锁倔强地摇头,“我不是。大师姐何以还会搞混龙若没有武功没有心机,将你当做了天当做了地,若不是我都忘了,断断不肯让自己是那个样子。大师姐,你爱的到底是龙若,还是小师妹”

    金铃垂下眼睑,嗫嚅半晌,道“我我不知道。”

    “安萨凡对你来说,又是何种身份”

    金铃伸手细细摸着她的眉眼,低声道“这便是你心底的结吗方才你也这样问,就是想问这一句,对不对”

    “不错,既然我爱着你,我便想要一点一点都弄清楚。”

    金铃却是首鼠两端,不自觉地搂紧了她,生怕答错一个字,这小胡儿便会弃自己而去。

    银锁亦是忍不住回应她,又将她往怀中抱了抱,却叹气道“大师姐,这些事,总是得挑一天说明白的,你若不愿意说,那我们改天再说,今天还是”

    她忽然又红了脸。

    却听金铃清凌凌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那时安萨凡出现,我委实欢喜了一阵子我很想龙若,你该是懂的”

    银锁看着她,点点头,金铃很快又窝回她颈中,续道“后来却觉得与她相处很累,她不是龙若。我想见你,与你在一起很有意思,我喜欢逗你,喜欢和你去划船,去吃东西,去找仇老头玩也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点回忆的恍惚,听得银锁也不禁回忆起建业城中那些令人怀念的时日来,禁不住便点点头。

    金铃微微一笑,道“我常常想,若是没有九凝峰上的事情,说不定你会更加频繁地来找我。毕竟师姐妹一场,你我又这般投缘。”

    银锁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又点点头。

    “可是九凝峰上的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我自觉对不起龙若,心中很是矛盾,若是你找到了她,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银锁忍不住道“那你为何又要求我去找龙若”

    “因为师父不在,这机会千载难逢。师父准我和你往来,而你又是明教之中手握重权的影月右使,而且好像与我关系还不赖,我若求你替我找到龙若,暗中保护她,想来你也会答应的”

    银锁立刻驳斥道“哪有这么好的想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觉得很甜,感觉要把前面的三百六十天x3都补回来呢x

    当然我还是需要留言

    还有我决定把断刀出了不是定制是有插图的版本orz插图挺贵的我拜托亲友画的不会很多,三四张吧别的我再去拜托别的亲友

    出的是断刀错,就是隔壁那篇清水文哦,不是大师姐和小师妹,不过如果这次顺利的话下次会把这本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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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 寒露明光十三

    金铃道“我那时心想,我多求求你,求你将她带的远远的,只消知道她过得好就行啦。不论你作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银锁忽而坏笑“若是让你嫁给我呢”

    金铃也忍不住笑道“我真的不讨厌你,多半是会嫁的。”

    “你就没想过,我会喝这小姑娘的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便会将她一刀杀了”

    金铃眨眨眼睛,道“你那时,不是要与我两清吗我瞧你正直得很,简直不拿九凝峰之事当一回事。是以应该是对我并未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银锁笑了笑,轻声斥道“胡说。”

    “怎地是胡说了两清之事可是你说的。”

    银锁装模作样地看着脚下的路,随口道“我那时可是喝着自己的醋呢。”

    金铃忍不住抵着她的脸颊蹭了蹭,道“我知道你是龙若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松口气我那时明明说只做朋友。”

    金铃答道“因为我并没做对不起龙若的事情,后来渐渐爱上了小师妹,也并没有爱错人。”

    “哼,狗屎运罢了”

    金铃笑道“怎是狗屎运简直是命里注定。”

    “那那安萨凡的事,你可生我的气”

    金铃神色一黯,道“她随侍我身边曲意逢迎,她死了,我心中当然有结。可你知道,我练的这功夫清心寡欲,旁人的死活,我一向不大在意的。生死有命,只要你不滥杀无辜,我也没有意见。”

    “反正我还了你一个龙若,我才是龙若,她是个假货。”

    金铃一愣,随即亲亲她的脸颊,笑道“方才你还嘴硬说不是。”

    银锁果然嘴硬道“顶着龙若这个名字,敬你爱你,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人,自然是我,旁人想假冒也假冒不来。”

    她还要发表高论,金铃忽然在她耳边道“你就是你,你哪般面貌我都爱,纵使不知是你这个人,还是忍不住去爱了。”

    银锁下半句话顿时卡在喉中出不来,金铃却盯着她的侧脸,似在等她的反应。她只觉得整张脸从眼眶开始慢慢燃烧,烧遍整个脸颊,这辈子从未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只得板起脸,恶狠狠道“大师姐,你等着,待会儿定叫你哭出来。”

    金铃笑了一会儿,忽道“等等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先放我下来”

    银锁笑道“那我就说不死金身阴沟里翻船,好不容易爬上了峰顶,却崴了脚。”

    “诋毁我名声,不行,若是你座下弟子们都不怕我了怎么办换我抱你如何若叫人看见,就说是影月右使崴了脚。”

    银锁笑出了尖尖的虎牙,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待一会儿就放你下来。免得有人察觉有异,报告给师父,师父那么精,多半一下子就猜到了,到时候他肯定要责怪我勾引你,要打断我的腿”

    金铃抬起头来,低低惊呼一声“你不是说你到上庸,这是二师叔的那他不是全看到了”

    银锁瞥了她一眼,嗔道“我骗你的,师父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下山碰到了什么,他并不在附近,也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否则他怎么敢派我去保护你不怕我被你拐到床上去吗”

    金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不错,这就叫羊入虎口”

    银锁啐道“大师姐想得倒美,谁拐谁还未可知。”

    金铃奇道“自然是我拐你,你敢说没有被我拐到床上去那夜你被人追杀,我只将你轻轻一扳就摔到了床上去,你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她凑近银锁颊边,问道“还是你不想挣扎”

    银锁恨道“我内心挣扎呢挣扎是不是要立刻把你办了”

    金铃浅笑道“别挣扎了,放我下来”

    银锁不情不愿地放她下来,两人从山腰转出来,进入了居住区。石壁上凿着大大小小的石洞,石洞上尽皆置有木门木窗,有些木窗敞着,里面隐隐看见有人走动,有些则关着,也不知有没有主人。

    石壁一直是灰黄色,而节理则是晶莹的白色,长期受风沙打磨,还有地方的石皮剥落,显出里面的赤褐色来,有的石壁上以朱笔绘着花纹,仔细看却是些史诗般的宏大绘卷。

    “银锁”金铃拉着她的手,问道,“光明顶有多少个年头啦这些画画的是什么故事”

    银锁笑道“光明顶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啦。圣教教徒在波斯遭受屠杀,迫不得已举教东迁,走过荒原和高山到达了此处。最初,当地人对流浪的教徒很是敌视,经常攻击他们的营地。流浪的教徒们虽然人人身手不凡,但却并不倚仗武力,而只是抓了前来进犯的当地人,对他们讲述一番经文,便将人放走。渐渐地,他们被教主的胸襟和见识折服,全都皈依了圣教,而后便在他们的圣山之上开凿明尊的雕像,就有了现在的光明顶。这些画便是当年那一批人为了纪念这一段历史而画上去的,笔法朴拙刚健,与教中传统绘法大是不同,也原始上许多,但从山上到山下,到处都是这样的画,再往下走,还有圣教一代一代的历史,那些归隐的前辈们,还有附近虔诚的牧民,就在此处守护着这些彩绘和浮雕。”

    金铃抬眼看看昏黄的天空,低声道“此处生活清苦,你们明教明明在各处都有田产,他们却偏偏不去”

    银锁笑道“生活越是纯粹,贪欲就越少,贪欲越少,心中五明子就越不受血肉躯体的束缚,就越接近光耀柱,死后回归光明天,对每一个教徒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奢华的生活虽美,但却是鸠酒奇毒,对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金铃垂下眼睑,道“那这爱欲,不也会将你束缚在之内,无法回归光明天”

    银锁笑了笑,道“我是影月右使,在光耀柱之下摆渡明尊的信徒。当年我发下誓言,栽活命树,救同乡众,收光明子,于柔软群,作当牧者,塘堑福田,滋盛苗实,除大厄难,作大欢喜。自觉已经做到了八成,也算完成了大半责任啦”

    “可是你不是说过,无法回归光明天,就会永堕黑暗血肉之中,受轮回之苦”

    银锁皱着鼻子笑了起来,点头道“我心甘情愿。”

    金铃攥紧了她的手,轻轻点头。

    她二人沉默着从栈道上走下来,又转过一个弯,从巨大的岩柱下经过,上面有一人探出头来,冲她挥挥手,正是前代辉日左使莫花儿。

    “莫花儿叔叔,你在下面的画画完了”

    莫花儿探出头来,笑道“还差得远呢画累了,上来看看风景,你带你的小朋友去哪玩了”

    “带她去祭祀圣火,莫花儿叔叔,我快把她拉入我教啦”

    莫花儿哈哈大笑,“你再加把劲厨房有吃的”

    银锁一听有吃的,便转头问道“大师姐,你饿不饿”

    金铃点点头,认真道“等会儿不是生吃小胡儿吗”

    银锁跺了跺脚,扭头拉着她往那个门上绘着明月图案的门口走去。金铃盘算着等会儿银锁可能出招的方向,默默思索着她如何伸手我便如何拆解。

    可是待到银锁推开房门,握住她的双手靠过来之时,这些破法她忽然又统统不想用了。

    她倾身上前,迎着银锁靠过来的方向,两人双唇碰在一处,便像是吸住了一般。这小胡儿的嘴尝着和蜜一样甜,勾得她不禁又吸又咬,舌尖抵住她的嘴角反复磨蹭,只一会儿便逼出了她带着哭腔的喘息。银锁大约也觉得再这样下去当真要被金铃生吃了,遂勉力向后仰,离开金铃的攻击范围,抗议道“大师姐赖皮。”

    金铃双手还被她按在门上,听了她的抗议,又看看自己目下这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好笑,问道“我怎地赖皮了”

    银锁以手腕挡着嘴角,怒道“我亲你,你不许还嘴。”

    金铃愕然道“这是什么亲法”

    银锁愤而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下来,触到一起,又是良久才分开。银锁气喘吁吁,道“大师姐说话不算话,说好不还嘴的。”

    金铃莞尔一笑,心道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呢,见银锁气鼓鼓的样子,温声道“糖是挺好吃的。”

    银锁一愣,“什么糖”

    金铃微微一笑,“你很甜,我忍不住么。”

    银锁终于醒悟到接吻一事上,她着实吃亏,当下避其锋芒,扯开金铃的领子,落下雨点般的吻。金铃已不知何时摘掉了手套,冰凉的手钻进她胸前衣襟里,银锁捏住她的手腕,本想拉出来,但这双手凉得叫人心疼,终究只是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任她贴着自己的皮肤肆意妄为。

    金铃身上衣衫已被她褪了一半,光裸的肩膀露出来,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痕,银锁看着她一身的痕迹,不由得又想起前两日交欢的场面,呼吸又变得粗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喜闻乐见大概吧没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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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 寒露明光十四

    两人方才不在屋中,是以屋中已不如先前暖和,金铃肩膀最是怕冷,冷风一吹,不由得缩了起来。见她如此,银锁停下啃咬,将她拥入怀中,抱起往床边走去。

    有了银锁的温暖,金铃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轻叹道“小胡儿,你为何这么暖”

    银锁除下自己身上已被扯得松散的衣服,随手甩在一边,遂对金铃笑道“少主,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服侍你”

    金铃捏一把她的鼻子,道“小胡儿不害臊,我自己来脱。”

    银锁想了一想,道“这等乐趣,我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不劳大师姐费心。”

    她身上的衣服本也被银锁脱了一半了,银锁伸出小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拉,就将繁复的结解开了,金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银锁取笑道“怎么大师姐,看着我的手做什么”

    金铃握住她的手,抬头道“你瞧,你弄腰带的时候,最是喜欢用小指勾着。”

    银锁不由得脸上一热,忙道“外面冷,你快钻进被子里,我把你暖热了,免得你受风寒。”

    冬日里抱个小胡儿,简直再舒服也没有了。这胡儿一身白皮光滑无比,摸上去软软的,正因为从小便是这样,金铃自某个雨夜里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常常找机会把她拉过来抱着玩,只可惜两人之间吸引力不同凡响,每每如此,便要激化成更为猛烈的感情。

    金铃缩在她怀中,带着淡淡的笑容,银锁睁眼便看见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甜甜问道“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

    “哦大师姐做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我笑我自己笨。在建业也不知抱过你多少次,为何没察觉出来你和小时候一般的手感。”

    “什么手感”

    金铃轻吻她的下巴,低声道“软软的,按下去带点韧劲,我那时觉得这大约就是塞外剽悍之气。”

    银锁笑道“大师姐就算觉得一模一样,也只会问你们西域的女孩子,是不是抱起来都是这样的手感。”

    金铃咬住她的下巴,以示抗议,伸脚踢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有些凉的双脚缠了上去。贴着银锁温热的皮肤,她心中万分满足,又一次忍不住祈求时间不要走,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贴在银锁颈边,喃喃问道“这是人生的吗”

    银锁不明其中含义,嗯了一声,问道“什么”

    金铃摇头道“我活了一十九年,没什么特别开心,也没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可可这几天不一样,我好像要飞起来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比这几日更加开心了”

    她抬眼看着银锁,几乎要求她赶快开口否认这句话,银锁一开始也露出笑容,只是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她亲亲金铃的额头,亦低声道“大师姐日后你我二人定然有比前天昨天今天还要开心快乐的日子。”

    两人都是一方少主,一诺千金,银锁能说出这等话来,已是良心的极限,即使是说了,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有这一天。

    人在乱世,活得越久,便越是明白,每个人的命运多多少少都掌握在老天手中,不由得自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金铃扯了扯嘴角,笑道“但愿如此,但愿长长久久”

    银锁不安地抬起手臂,按在金铃腰间,让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的肌肤感觉到灼热,金铃轻轻哼出声,亦搂紧了银锁,两人细微的动作牵扯了大片的摩挲,胸前的深红色的软肉在推挤间变得硬挺,凸出表面,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期然相遇,立刻便像是仇人见面一般分外眼红,相互推挤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银锁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花在观察金铃上的时间亦远远超出她对别人的关注,此时审时度势,将两只手按在金铃纤腰两侧,只那热力,就让金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若说金铃平时像一头猛虎,现在就像一只猫儿,眯着眼睛,自喉咙里发出愉悦的轻哼。银锁低下头,很快在她胸前涂上了水色,凉风引起了战栗,又被温热的舌尖熨得平顺。她曲起一条腿,强行挣脱开金铃的束缚,抵在她两腿之间。金铃只松开了一瞬间,又重新缠上来,轻摆腰肢,似是在鼓励她。

    银锁大受鼓舞,双掌从她背上抚过,那双手带着点模糊的虔诚,像是抚摸着羊皮纸经卷,摊开了她的身体,额头贴了上去,嘴唇也贴了上去。

    她滚烫的双唇吓了金铃一跳,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捧起她的额头,自己贴了上去。复又松了口气,道“幸好没事”

    银锁奇道“什么没事”

    金铃道“我怕你染风寒你好烫,滚烫滚烫的,烫得我要化了”

    银锁渐渐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嘴唇仿佛是真的想将她一寸一寸融化,认真地在她身上到处来回,连手腕也遭到了她的进攻,这胡儿像一头新生的小野兽,毫无畏惧又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偏偏每一撞,都撞在她心头最是火热的地方。

    她当真是要化了,却不是化在银锁满身火焰下,而是从心里慢慢融掉,熔融的水包裹着一颗跳动的心,最后却跟着心一起跳动起来。来自体内的跃动很快充塞了她整个身体,耳膜也随着心脏一起鼓动,渐渐地,它自己鼓动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所有声响,而心也几乎要跳了出来。

    搏动的心脏给了她跃跃欲试的力量,内息在经脉中鼓荡,起先着实吓了她一跳,但内息一直老老实实地流动着,冰心凝神为焚心诀紧紧束缚住,想要作乱之时便被焚心诀散去。银锁温吞吞的动作已叫她无法满足,她仰起头找到那胡儿的脸,只是约略示意,小胡儿便懂了她的意思,凑过来遂了她的心意。

    金铃爱煞了这等心意相通的感觉,两人不知走了多少弯路,脱掉了多少层伪装,才有这样的默契,才能在心上人面前完完整整地袒露自己。

    心头热血沸腾,催促着她回吻银锁,两人之间不复方才的哀戚和方才的温柔,都似是化身成了野兽。银锁尖尖的虎牙在她身上咬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印子,而银锁身上也早就被一层又一层的吻痕覆盖,一片青青紫紫的斑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那胡儿似是受够了有人在自己吻得忘情之际不时打扰她,恨恨地咬住她的嘴唇,含混不清地抗议道“大师姐你就不能老实点躺着吗”

    金铃道“明知我恨不得吃了你,还在我眼前晃,反倒怪我不老实么”

    银锁嫌她罗嗦,低头便咬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头撩拨着她。

    有道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金铃勾着她的下巴与她吻在一处,贴住她出城迎敌的大将近身游斗,银锁并非不想退回来,只是贪恋那甜蜜的感觉,一再延误撤退的时机,等到哼着哼着鼻头一酸,就已经来不及了,她无法控制地闷哼出声,多余的声音消失在金铃口中,但就是这样一闪即逝的声音里,已带着藏不住的哭腔。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她重整河山继续作恶,腰间陡然一软,金铃只是循着时机在她腰间按了一下,便找到她的罩门,让她整个人软了下来。金铃笑着拥了个满怀,但只一会儿就伸手在她臀瓣之上肆意揉捏起来。银锁眼角飞红,控诉道“大师姐,你干什么又不守规矩了”

    金铃笑道“我喜欢瞧你哭,自然要瞅准每一处破绽着力进攻。你我各凭本事,怎可说是不守规矩”

    银锁偏不信邪,又支起身子去够金铃的嘴唇,金铃笑着去接应她,温柔地吮吸着那红艳水润的唇瓣,冷不防胸前柔软被人捏在手中,两粒硬物底端被指腹磨蹭。她颤抖了一下,可两人贴得太紧,银锁立时察觉,加重了力道。她难耐地扭动起来,像是躲避,又像是迎合。银锁反手握住根部,手指挨个从两颗硬物之上碾过,两颗红得透亮的果儿次次不屈不挠地挺起身躯,对抗银锁的按压。

    目下站着上风,银锁不由得窃喜,蓦地双腿之间有异物滑过,那触感正是金铃的指尖,也只有金铃如此了解那里的弱点,起起伏伏几个变招便让她腿脚酸麻,又忍不住闷哼一声。她睁眼去看金铃,见她眼中笑意盈盈,正得意地望着自己,方知刚才摆动喘息也只不过是诱敌之计,而她轻易地就上当了。

    温热滑腻的触感让金铃又一次忍不住潜进去,银锁压住她作恶的手,顶起她的下巴,来来回回在颈窝中捣乱。金铃由着她胡闹,在她吻得忘情之时忽施偷袭,顿时攻守之势逆转。

    银锁先是一惊,俄而皱眉道“大师姐,我肚子都给你弄湿啦,你乖乖躺下来享受。”

    金铃跨坐在她身上,奇道“享受是怎么说的”

    银锁道“我现下给金铃郡主当差,自然要尽心尽力侍候,侍候得主人家心情舒畅了才算是尽心尽力。”

    金铃听她油嘴滑舌,只笑不答,一张俏脸越靠越近,银锁惊恐地睁眼,过一会儿便无力地合上眼睛,只能从鼻子出气。半晌,金铃才将她松开。两人目光相触,视线纠缠在一起便放不开,非但放不开,还隐隐相互拉扯,渐渐又吻到一处。

    狂野之气暗暗涌动,两人似是说好了一样格外放纵,似是要将未卜的前途统统忘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自己的文结果坐过站了早上一次晚上一次orz。

    今天难道窝不值得一个留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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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隔壁那篇清水文哦,不是大师姐和小师妹,不过如果这次顺利的话下次会把这本也出了当然最想出顿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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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3章 寒露明光十五

    两人虽吻得忘情,却并未停止相互探索,银锁曲起一条腿,似已放弃了抵抗。的肌肤似触非触,未满足的那个人便要追逐着对方,直到紧紧相贴为止。金铃又一次强行挤入她双腿之间,指尖在山谷之间来回滑动,幼芽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怯生生地等待着她的爱抚。银锁微微反弓腰身,准备迎接她又一次进入,却不料一条腿被人抬起来。

    她猛然惊起,双眼圆瞪,哀求似地轻声唤道“大师姐大师姐”

    金铃慢慢吻在她膝盖内侧,懒懒地抬眼问道“怎么”

    银锁一只手伸出来,似要去够金铃,金铃亦伸出手接应,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把她的手掌扣在掌心,拉到嘴边一点点吻过。银锁心中又羞又急,微微使力想将手抽回来,可是金铃的目光注视着她,望过去温柔如深海,她又舍不得挣扎了,反倒恨不得溺亡其中。

    虽则两人已没羞没臊没日没夜地过了三天,但被人如此注视着私密之处,银锁还是忍不住伸手捂住,金铃扣住她另一只手,凑得越发近,她的目光恍若实质,银锁盯着她的眼睛,不断猜测着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呼吸不受控制,粗重的气息越来越短促。她不断地吞着口水试图平复心情,说是惧怕,却更加期待。热流缓慢地自溪谷深处溢出,无论多少次经历,银锁还是只能迷迷糊糊想到“春潮泛滥”这几个字。

    金铃一定看到了,她在笑笑得真可恶

    肉身的欢愉最早便是由金铃教导她而习得的,她最初的导师现在正吻着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似乎还要再教她一些新奇的东西。

    银锁咬着下唇,挣脱了她的抓握,捂住了她的眼睛。金铃失笑道“小胡儿,这便放弃抵抗了”

    “要杀便杀,总看着我做什么”

    金铃温声道“看着你,想着有一件事我是不是该告诉你。”

    银锁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金铃更加放低了声音,那音调不知何时变得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夜里发酵了十天十夜,媚得醉人。“我想起我还有一仇未报。”

    银锁好奇,捧着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问道“是什么仇”

    金铃便顺势支起上身,扳起她一条腿,直直撞了过去,银锁浑身最脆弱的地方受此一撞,忍不住急促地悲鸣了一声。金铃紧接着晃动腰身,一下一下,不容她有半点喘息和躲闪。

    “这算什么仇大师姐大师姐饶命”

    “何以、何以要喊饶命难道、难道弄痛你了”她停了顶撞,细细研磨,温柔地来回吻着银锁大腿内侧。

    银锁摇头道“没太羞人了”

    金铃奇道“你当初一上来便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我可有半分抱怨”

    银锁细细抽气,无力抗议道“你有,你说乌山少主,为何要为何要被我这般弄。现下这句话还给你,须知、须知呜须知将心比心,你当下是何感觉”

    “感觉”两人之间已不知贮存了多少水,她的腿上濡湿一片,想来银锁腿上亦是如此,身躯热得前所未有,而最热之处,便是两人相接之处。

    她低缓的声音爬过银锁的耳朵,似有还无敌缠绕着她的颈子,撩拨着耳垂,“灵魂出窍一般,我定要你也尝尝”

    她自己亦忍不住,细细喘息,低低,昔日清冽的嗓音化作醉人美酒,随着钻进窗缝的月光,流泻满地。银锁无力地抬起手,金铃凑将过来,含住她的手指。银锁抚摸着她柔软的舌头,脑中不知在想什么,含混道“金铃和我私奔啊”

    金铃答道“你去哪,我便随你碧落黄泉”

    她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似是有一把擂鼓的锤子,一下一下,敲在心头,身下的银锁陡然动了一动,她腰身顿时一麻,险些跪不住了,相互刮擦的小球短兵相接,只两下便两败俱伤,小腹陡然间收紧,失去控制地挛缩起来。她惦念着银锁,抬眼去看,只见那小胡儿双目紧闭,死死咬住下唇,眼角若有若无的晶莹闪闪烁烁。

    “小胡儿”

    银锁听了她的呼唤,睁眼张开双臂。金铃失了力气似地扑进去,被抱了个满怀,银锁低低笑道“少主,累不累内息可稳”

    金铃无力点头,道“只是热”

    银锁亲亲她的脸颊,取笑道“我腿都湿啦”

    金铃已懒得辩解,随口应道“自然要湿的”

    狂潮退却之后,乏力感慢慢爬上四肢,银锁爬起来吻她,她也没力气拉着银锁陪她躺着。

    她听见锁链细细的摩擦声,只当是两人腰畔的链子相互碰撞,不料双腿被人粗鲁地拉开,她骤然睁眼,俄而体内遭到异物入侵,她惊得说不出话来,银锁坏笑着咬她的耳朵“少主,我也想起来,我也有个仇没报。”

    喉中的低吟被银锁的动作压了出来,比体温稍低的锁链刮擦着柔嫩的软肉,乘着方才的痉挛又将她带入另一片狂风暴雨之中。锁链缠在手指上,只轻轻颤动,就将内里所有的机关触动,把灵魂深处的释放了出来。她勾着银锁的脖颈,羞人的叫声从她口中不断溢出,银锁在她耳畔轻声述说着陈年的小心思,手指却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大师姐你对我做出这等事,就没想着我会记恨你当年我便想着要报此仇啦”

    “我这样是不是不对可是这等滋味,总忍不住一尝再尝”

    “只要是和你一起”

    “少主”

    软软甜甜的声音,还是当年的小胡儿。两人兜兜转转了一圈,从红袖添香,到相忘江湖,到不共戴天,又到越走越近,还是转到了一起。只不过现下位置颠倒过来,这回被压在身下快要哭出来的,成了金铃。

    金铃心中满满当当,鼻子酸酸的,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小胡儿总要哭出来。这被人爱着的感觉将心烫化了,化作热泪涌出,模糊了视线,颓然滑落。她死死抱住银锁,压抑的声音叫人分辨不出她到底是欢愉还是痛苦。银锁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替她擦掉泪水,甜甜笑道“大师姐,扯平啦。”

    金铃浑身的力气都随着泪水流走了一般,捉着她的手,无力道“我不想和你扯平,最好你我二人的账越算越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银锁欢欢喜喜,将那锁链绕在手腕上,搂着金铃的腰躺了下来,餍足的表情像是吃光了王府中所有的糖。见她这么高兴,金铃也跟着微笑起来,心中满当当的感觉丝毫未退,压得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现在半点不愿意睡觉,心里着实害怕这胡儿当真与自己“扯平”,执意撑起上身。银锁问道“大师姐,起来做什么要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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