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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49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8632 更新:2022-01-12 11:45:50

    金铃嗤笑一声“第三次就算了,还有第四次你想失败几次”

    银锁恨道“人人都说大师姐沉默寡言,我看你伶牙俐齿,世间少有。我要专心骑马,不许和我说话。”

    金铃微微一笑,轻轻靠在她胸前。蓦地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抬头对银锁道“那元大师的武功诡异,我勒他颈子,他的头竟能从缝隙里逃脱,你可知这是什么功夫”

    银锁本在低头看她,见她扭头,赶紧抬起头来,皱眉道“闻所未闻,大约是一种缩骨术。好在他武功不高,轻功不好,杀不得便杀不得,带着跑就是。”

    金铃忍不住便教训她“你倒好生轻巧自在,此后我们赶路,可是十分辛苦了。”

    银锁笑道“再辛苦也有你陪我生受着,不至于一个人惨到姥姥家。”

    金铃亦陪她笑道“是,我陪你。”

    上党长平为太行、王屋、太岳三条山脉所围,两城相去不远,若不是路上大战几场,银锁早该到并州地界了。

    金铃道“这是去并州的路吗恐怕有些偏了。”

    银锁道“去并州做什么”

    金铃道“不是去河曲的渡口吗”

    银锁道“河曲人人都以为我要去河曲,哈哈,我偏不去。等到他们发现并州找不到我,我早就到地方了。哎,大师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河东的汤饼委实不错,酸鲜可口,这么多年我都记着在。”

    “你来过你们明教,不是只在河西河套活动吗”

    银锁道“不告诉你。这回不得不对你暴露分舵地址,我们走后,分舵就要搬走。师父定然要说我的”

    金铃莞儿一笑,道“这辈子乌山的势力都摸不到河东,你怕什么”

    “大师姐这么狡猾,小心驶得万年船。”

    金铃终于发现不管说什么话,银锁都有办法赖到她身上,随即笑而不语。

    银锁又说了好几句,金铃都不回她,她自觉无趣,只得作罢。她又没人磨牙,无聊得紧,一脸不开心地骑马。

    金铃见她无聊,于心不忍,不禁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来过这啊,你说你在洛阳长大,又不知何时跑去了许昌,是那时候流浪来过”

    银锁笑着摇头道“不是小时候。我同师父一道来过。”

    金铃奇道“你不是一直在和柔然人打”

    银锁摇头道“还没有那么晚,师父刚收我为徒的时候,也在中原流浪。那时教中曾经派出了四王去四个方向传教,却都不顺遂,被人杀了,只有师父武功高强,侥幸活命。他收我为徒之后,带我一起,去给其余三位法王报仇。我因此和他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噢,我最东去过渤海呢。”

    金铃道“你最南去过哪”

    银锁摇摇头,道“可能是上庸吧大师姐呢”

    金铃道“我是乡下长大的土包子,最北便是跟你来的这一趟。最南到过长沙,小坏蛋可知鄂州在上庸南边”

    银锁恍然大悟,“啊,原来鄂州在南边呀噢,大师姐,你看,已经能看见最高那座山了,翻山之后就能好好吃一顿了。”

    金铃短暂地沉默了一番,试探道“我在你心中,就是个吃字”

    银锁笑得打跌,辩解道“我就是怕把你饿瘦了大师姐,并非我有意冒犯,不过你真的比在九凝峰上时清减许多。也不知你在王府一天三顿一顿五碗都吃到哪里去了”

    金铃皱眉道“练功辛苦,都消耗掉了。还有,我早饭没吃五碗。”

    银锁笑得停不下来,勉强表示“嗯嗯,没吃五碗。”

    此时天亮已有一段时间了,天阴得厉害,远处迷雾一片,群山在迷雾中勉强有一个灰蒙蒙的剪影。道旁枯草衰败,就连枫树也褪去了红色,以焦黄取而代之。她二人顶着风往前骑,速度慢了许多。连日大风和不时的阴雨让天气比从建业出来时冷了不少,金铃在穿越太行山时已脱了最外面的袍子,此时已渐渐感觉吃不消。银锁总觉怀中不暖,硬要脱衣服给她穿,金铃严正拒绝,反要银锁把马让给她骑。

    两人争执不下,金铃连话也懒得说,便要跳下去和马赛一赛,顺便暖暖身。

    银锁耍赖,抓着她双手不准她动,金铃抗议道“我是你大师姐,你到底把我当几岁的小儿”

    银锁自从得知她几日几夜不睡而追着自己后,就一直心有愧疚,及昨夜金铃险些失手之后,更加宝贝她了,抱在怀里犹不放心,哪还能同意她在地上自己跑

    两人一番扯皮,最终银锁惜败,同意金铃接管缰绳和马镫,她自己则充当斗篷,裹在金铃身上不肯下来。

    周围地势渐高,天空逼仄,被几座高山雄伟的身躯挤在一起,越显狭小。山风森冷,铅灰色的云似乎越压越低,银锁估摸着申时末就天黑了,便对金铃道“大师姐,还有一天的路,如何,撑得住吗”

    金铃哂道“你最近总小瞧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小瞧的事了”

    银锁撅嘴道“大师姐好坏不分,我这是关心你。”

    金铃奇道“你关心我作甚我这几日与你同吃同睡,要好同好,要不好同不好,你怎地不关心一下你自己”

    银锁恨道“我好得很。”

    金铃轻笑一声,道“那就好。”

    她策马疾奔,坐骑加速跑进群山之中,山路盘区而上,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化,山路两旁,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群山之中腾起白雾,如妖如鬼魅,倒让山间比天色显得更加明亮一些。

    天色越来越暗,最终一点光也没有了。

    这等黑灯瞎火的天色里,金铃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留神,马儿一脚踏空,将她二人一道甩下深谷之中,遂让银锁点起火把。银锁笑道“你叫我来骑,我就不用火把。”

    金铃道“现在我们在深山腹地,不比丘陵平原,容不得你胡闹。”

    银锁不答,从腰间摸出匕首,握着刀鞘,拧开刀柄,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明亮如月,前路果然被照得清清楚楚。金铃叹道“这等神物,也就只有你们西域巨富能随身带着。”

    银锁道“这可是师父挣来的。我们以前在光明顶的东西,早早就被柔然人抢走了。”

    金铃问道“那你们就没有想着去报仇”

    银锁笑了一下,道“圣教上下弟子远不到一万,而柔然铁骑能屡屡南下进犯西魏边境,宇文泰不能力敌,只好和亲。我们要报仇,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金铃道“那你们就来欺负我们乌山”

    银锁奇道“哪有欺负圣教可是分坛开到哪生意做到哪,只有大师伯不准我们捞过界,这难道不是大师伯欺负我们吗”

    金铃一笑,道“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银锁的嘴闭了一会儿,又不甘寂寞,趴在她耳边问道“大师姐,你的骑术是和谁学的我怎么觉得你骑马骑的比以前好多了 ”

    金铃轻轻晃了一下头,答道“跟你学的,你忘了”

    银锁奇道“跟我我只教了你轻功,何时教你骑马了”

    金铃道“你忘了你抢我的马,逼我与你同骑,然后就学会了。”

    银锁噎了一下,抗议道“我什么都被你学去了这还有天理吗”

    金铃笑道“你的一肚子坏水我就学不会,别乱动。”

    此时山路已渐渐往下,前方不再是一片漆黑,乌云散尽,群山之间似是裂开了一条缝隙,透出深蓝色澄澈的天空,银锁老老实实在金铃背后趴了一会儿,喜道“马上就要下山了大师姐可知下山到哪了”

    金铃见两旁山壁陡峭巍峨,两人如身在云端,下面似有河谷,便问道“再走一段就是汾河,对不对”

    银锁点头道“不错,马上就要经过平遥城。最多四天,我们就能到夏州了。”

    金铃皱眉道“可接下来如何走我们要在此处过河”

    作者有话要说y今天是窝

    快要没有存文了呢

    明天就是烧烤节了,大家激动吗

    说要吃键盘的同学,加油哦

    、第189章 梦与君同十

    银锁道“不错,山人自有妙计,大师姐只管跟我走便是我下去等你,就在山下那块石头附近”

    她蓦地从金铃背后脱离,直接从陡峭的山路上跳下去,落入树林之中。金铃明知她不会有事,还是忍不住担心,唤了一声“银锁”

    林中传出夜枭鸣叫,她催马快些跑,终于将那个大圈兜过去,等骑到巨石旁,银锁早已站在巨石之上。

    金铃向她伸出手,她忽然翻身跳下来,在金铃手中一按,轻巧地又落回她背后,一把搂住她,调笑道“大师姐冷吗大师姐想我了吗大师姐现在还冷吗”

    金铃轻轻一甩手,道“挡着我骑马了。”

    银锁被她挥开,往后仰了一下,隔了一会儿,又贴回来,双臂从金铃肋下穿过,扣在她双臂上,道“那这样呢还冷吗我记得你从前总是肩膀怕冷的。”

    金铃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从前想”

    银锁正等着下文,等了好久她却都不继续往下说,便催道“想什么后悔没先把我毒哑”

    金铃道“你也知道你调皮捣蛋皮痒得紧”

    “哈哈哈大师姐才收拾不了我,你方才说想什么”

    金铃摇摇头,心中却道我从前想让你无灾无难过一辈子,现在却让你受旅途劳顿之苦,委实太没用了。

    银锁道“说嘛。”

    金铃道“若是能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来,不问世事,也挺不错。”

    银锁道“大师姐何出此言乌山未复,你倒想着金盆洗手了。是这一路太过劳累吗你若反悔,同我一起过河,一直往南走就到长安了。我给你一块圣火令,你拿着它到长安总坛找人带你回乌山便可。”

    金铃摇头道“非也,我在想如何兵不血刃地和魔教少主同归于尽。”

    银锁听罢,从金铃肋下探出头来,仔细打量着她。

    金铃遮住她的眼睛,“看什么”

    银锁道“看看你是不是在说笑话。”

    金铃道“隐居世外,少了纷争之苦,你也不用时常这么劳累,有何不美”

    银锁嗤笑一声,道“我圣教原来的光明顶便在山清水秀、人迹罕至之处,柔然人却屡屡进犯。乱世之中想要不问世事,未免将世间想得太美好了。”

    金铃低声轻叹“除非你我没有生在乱世。”

    银锁笑道“大师姐不需如此悲观,纵然生在何时不能选,人还是有本事改变自己的生活。”

    金铃亦笑道“你说得对。”

    银锁见她笑了,温声道“大师姐一路跟着我,真是太辛苦了。”

    金铃道“辛苦不辛苦另论,与你在一起,却总是很开心的。”

    银锁脸一红,又不敢接话了。

    不料金铃又像是没事人一样,道“元大师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走错方向。他们从平原上赶过来,会快我们很多。”

    银锁道“他们也要走山路,待到我们过了汾河,就又该进山,那时会拉开一段距离。”

    金铃轻轻点头。

    银锁续道“大师姐不必担心,定然有时间给你睡觉的。”

    正如银锁所料,他们岔出官道之后,萧荀等人毫无所觉,人人都以为她要从并州治所平城往河曲去渡河,再南下夏州。这条路虽然绕远,但路途平阔,昔日六座军镇分布在平城以北一直到河套地区的广大领土上。东魏大丞相高欢曾从平城调兵,领万骑从河曲渡河,奇袭夏州,满载而归,正是因为这条易于调兵遣将的官道。

    而夜幕降临之时,元大师已几乎看不见冲天刀光,几乎吓得瘫了下去,他哆嗦了好几次才拉住萧荀,悄声道“金大帅,金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萧荀被他拽着,道“怎么了别耽误时间,再不赶路,要来不及了。”

    元大师道“已经来不及了她们没往并州,没去平城她们不走河曲”

    “那她们去哪了”

    元大师道“不知道,看光已经很远了,我们让她们骗了。金大帅,你看她们会怎么走”

    萧荀沉吟道“委实猜不透,难道她们向西掉头,顺着汾河往下游,绕回采桑渡”

    元大师道“这片我不熟,还是问问邓二郎吧大帅,快下令掉头吧。”

    萧荀往后瞟了一眼,见独孤寿成往这边打量,大声道“走错了掉头往西”

    独孤寿成听他口出此言,心道这元大师和萧荀嘀咕完之后便有事发生,显然两人私下十分熟稔。当初若是急不可耐就拉拢元大师,只怕早早打草惊蛇了。

    他出口问道“金大帅,怎么了”

    萧荀道“走错了,他们在西边确凿无误,再不掉头,就来不及了”

    独孤寿成一路上都靠他们辨明目标去处,知他们不会有误,便道“好掉头往西”

    众人勒马往西,萧荀因而有机会问邓二郎,“邓二郎,你说她们会怎么走”

    邓二郎道“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南下采桑渡,二是北上河曲港,可是她们所图何为,我猜不透。”

    独孤寿成道“定是去河曲。采桑渡现在战事吃紧,早就封了。”

    邓二郎道“既然如此,难道是想从吕梁山中小路去河曲”

    北魏之时,边疆不稳,为了拱卫都城平城,平城以北直到河套,设六军镇,是以平城以北,官道平阔,比在山间穿梭,要快上许多,但正因直通当年高欢与宇文泰起事的军阵,纵然现在军阵废除,在此边塞之地,一路上也有许多哨卡,极易被发现。

    普陆如道“可是将军,那我们从平城官道走,不是快过她吗”

    独孤寿成道“不,不跟紧一点,恐有异变。走跑起来”

    众人大声举手呼应。北风呼啸而过,压着百草折腰。铁蹄飞驰而过,溅起飞沙石砺,马上骑士人人面色肃穆,似乎已和北风融为一体。

    地势渐渐平缓,天也快要亮起来了,早晨照例起雾,冬风裹挟着朝雾,夹头夹脸地吹过来。银锁又把金铃放在背后,替她挡风。

    天上乌云散尽,阳光穿过浓雾,照亮了天地。雾气时深时浅,家家都起了炊烟,道旁时不时有牛车经过。

    银锁松了口气,道“晚上就到了。晚上就能睡了,大师姐”

    “大师姐”

    金铃惊醒过来,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道“到了”

    银锁道“没到。”

    “哦,那换我来骑”她伸出一只手,要去抓缰绳。

    银锁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道“别逞强,继续睡。”

    “那怎么行我睡了多久一个时辰你还好好的,看来还没到。”

    说话间她又把手伸向缰绳,银锁又一把捏住她的手,道“烦请大师姐再忍忍,还有两百多里就到下一处分舵,你若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

    金铃轻笑道“你跟没骨头一样趴在我背上,还能倚靠”

    银锁直起腰身,道“我趴着只是因为你怕冷,你道我真没骨头吗”

    金铃顿觉寒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见她瑟缩,银锁又抱紧了她,道“怎么样大师姐没我是不是很冷”

    金铃只觉身上一暖,暖意从背后直通心底,好似有人运功给她渡气一般。她先是笑着摇头,最后又点点头。

    走着走着,忽道“何以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在山里穿行”

    银锁笑道“大师姐那时睡了,所以没有发现,昨晚我经过一个关卡,特地让人看了一眼,就彻底离开官道,掉头向西进了大山,顺着山往西走。”

    金铃恍然大悟,“怨不得,白天我们一直顺着山脊走,晚上山路才开始盘绕起来。”

    银锁道“怎么大师姐迷路了”

    金铃莞尔一笑,道“不瞒你说,我现在不辨东西南北,你现下把我丢下马,我就只能沿途乞讨问路,慢慢走回家。”

    银锁道“大师姐,手来。”

    金铃不明就里,伸出手去,银锁也脱下手套,捏住了她的手。

    自两年前两人初见,银锁就整日带着黑皮手套,仅有的一次握手,也只有九凝峰上意乱情迷的那一天。她被银锁抓住了手,只觉得她的手软滑细腻,竟望着她不要松开。

    不料银锁握着她的手,更伸入自己怀中。金铃本能一缩,却让银锁抓紧,收不回来。银锁拉着她的手伸入怀中,道“摸到没”

    金铃一愣,遂微屈手指,果然摸到她怀中有些古怪。那叠东西软软滑滑,又十分纤薄。是以她疑惑道“这是什么”

    银锁回头笑道“大师姐,倘若我有不测,你记得把地图拿走。我们一路的地图,里面都有,你照着地图,回去建业也行,去义阳也行,去长安也行噢,圣火令也给你。”

    她又抓着金铃的手摸到了别处,金铃心中千回百折,手指又触到了一面小小的木牌。银锁抓着她的手,捏住那木牌拿出来,交代道“这就是圣火令,你拿着。”

    金铃被她捏着手,从她怀中退出来,只听银锁又道“收好,这是我明教信物,别搞丢了。”

    金铃靠在她肩头,幽幽道“除了一身伤,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银锁失笑道“大师姐好像很不满意,你若愿意收,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你想要什么”

    金铃笑而不答,只道“小儿辈妄言。”

    心中却道我想要的,你肯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要没有存文啦昨天回家困得要死10点就去睡觉了结果偷懒了好几天没写够3k现在真的没有存文了嘤嘤嘤

    、第190章 梦与君同十一

    地势渐渐平缓,天也快要亮起来了,早晨照例起雾,冬风裹挟着朝雾,夹头夹脸地吹过来。银锁又把金铃放在背后,替她挡风。

    天上乌云散尽,阳光穿过浓雾,照亮了天地。雾气时深时浅,家家都起了炊烟,道旁时不时有牛车经过。

    银锁松了口气,道“晚上就到了。晚上就能睡了,大师姐”

    “大师姐”

    金铃惊醒过来,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道“到了”

    银锁道“没到。”

    “哦,那换我来骑”她伸出一只手,要去抓缰绳。

    银锁一巴掌拍掉她的手,道“别逞强,继续睡。”

    “那怎么行我睡了多久一个时辰你还好好的,看来还没到。”

    说话间她又把手伸向缰绳,银锁又一把捏住她的手,道“睡觉。”

    金铃的手本来在她腰间,她假意点头,收回手来,顺手就点了银锁的穴道。银锁腰间一麻,双臂软软地垂下来,金铃面上微有得意之色,把她的马镫勾过来,又用铁链将两人绑在一起。待到银锁时限已到,忍不住求饶,才将她放开。

    日头刚刚升起之时,两人已逼近汾河,银锁这条路像是早就选好的,路中有桥,不必再寻渡口过河。

    这段路并不很长,因在河谷平原,道路易走,只半日刚过就又进了群山之中。晚上月上中天,银锁带她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村里,半山腰的山村只有几户亮着微弱的灯,死一般的寂静。

    银锁领着她走进一个农家小院,一农人提灯走出来,驼着背眯着眼,上下打量银锁。

    银锁伸出手,手中一串黄金璎珞在夜里也十分耀眼。金铃细看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似乎是她早先挂在腰上的金色腰链。

    那人见了银锁的腰链,立刻单膝跪地,银锁示意他起来,道“传信给辉日,说我已到此处,不日便与他汇合。”

    “启禀阁下,渡河之物藏在河边,这是地图。”那人自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呈给银锁。

    银锁拿在手中,掂了两下,道“好,你退下吧。”

    那人弓身告退,恭敬道“属下去传信,热水饭菜等物正在准备,请二位先进去休息。”

    另一中年农妇上前,对银锁深鞠一躬,将二人带到屋里。这屋子外表看,殊无特异之处,版筑土墙,窗框上挂着风干的果菜。可仔细一看,周围不论高低,尽作土色,细细辨认,地与墙之间殊无不同,此院此宅竟是在土层里掘出来的。

    那农妇带着她二人穿过一条不长的隧道,到了对面另一间院子里,安顿两人住下,便躬身离开。

    金铃道“我听闻风沙带来的尘土,在此地降下,成层层黄土坝子。人家或依山而建,或掘土为坑,原来竟是这样”

    银锁笑道“嗯可惜此地土多草少,水中泥沙甚多,打来的水,得沉淀一两天才能用,因此水稀少得很。”

    金铃轻声问道“我们就这样用掉他们的水,是不是太奢侈了”

    银锁道“这水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计划里有三个人会到这里,但小赵死啦,剩下一个被我派回去报信了,他们还赚了一人份的水呢。快进屋吧。”她见那两个房间是放在一处的,不由分说先将金铃推进屋里。

    两人进了同一间房,房中炭火烧得正暖。银锁拔出匕首,拨开夜明珠,四下打量一番,道“还挺干净的,大师姐快睡下吧,等会水烧好了,我叫你起来洗澡。”

    金铃拉住她,问道“你呢”

    银锁坐在床边,不由分说地将她身上衣服扒了,道“我还有事要办,你不许起来跟着我,这是我圣教机密,你若偷看,不给你钱。”

    金铃哭笑不得,道“你将我按在床上脱了衣服,现在才说不给我钱”

    银锁顿了一顿,眯着眼睛威胁道“大师姐,再胡言乱语,把你剩下的衣服也扒了。”

    金铃笑着推她,道“你快去忙,早点睡。”

    银锁因而出门,走回前院,那农夫走出来,躬身道“阁下还有何吩咐”

    银锁道“哦,没事,我出来转转。你是哪个旗的”

    “属下是巨木旗掌旗使呼延隆。”

    银锁点点头,忽而出手,手中虽无弯刀,但掌上刀气暴涨,一式圆月斩向那人袭去,那人眼睛陡然瞪圆,脚踩九宫步,忽地到了银锁身后,银锁半路收起刀气,翻身跃起,又反到了那人身后,扣住了他的颈椎。

    那人沉声道“阁下这是何意属下做错了什么”

    银锁收手站好,笑道“你可莫怪我,我们许昌的分舵被人偷袭,我差点在许昌给人干掉,因此试试你是不是自己人。”

    这呼延隆松了口气,道“怪不得辉日右使特别传信,叫我等随时准备接应阁下,前面所有的分舵,却都没有消息传过来。阁下一路,可有损伤”

    银锁奇道“没有,怎么这么问我不是好好的”

    呼延隆面色一变,道“这可坏了。”

    银锁道“怎么”

    呼延隆道“与阁下一同前来那位,我见她衣服与阁下制式全然相同,还道她抢了阁下的衣服,挟持阁下”

    银锁一惊,道“你们下毒”

    她连忙往里间跑去,一只手还拽着呼延隆,一边敲门一边唤道“师姐师姐”

    里间居然毫无回应,她一脚踢开门,冲到金铃床边,脱下手套,探到金铃颈边血脉处,发现她还有心跳,松了口气。

    她把呼延隆提到面前,眯眼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呼延隆道“没事没事就是被蝎子咬了”

    “蝎子你知道她是谁你居然用蝎子快救她”她此时心中自责非常,直怪这武功灵觉为何在这等关键时刻不灵光,否则以她的灵觉,蝎子这等毒虫定然是进屋就能发现的。

    呼延隆求饶道“影月右使饶命饶命她没事蝎子是我养的,我以为她挟持阁下,因此叫人在她床上丢了一只蝎子。这一只被我从小喂麻药,被它咬过的人会昏迷不醒,并不是中毒不信阁下可看看她的伤口。”

    银锁听罢,松开手放了呼延隆,叫他转过身去,自己掀开金铃的被子,以夜明珠照亮,见她脚背上果然有一小小的针孔。针孔微微发红,并不似寻常蝎子蛰后会使皮肤紫黑肿胀。

    她盖上被子,又觉得金铃会冷,便将衣服也盖在她身上。对呼延隆道“是我考虑不周。这是我的朋友,我在许昌遇险,她救了我。为掩人耳目,我把我的衣服给她了。不错,你做的不错,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啦。”

    呼延隆单膝跪地,道“属下不敢,若是没事,我我先出去了”

    银锁道“哎,你等等,她多久才会醒对武功有没有影响”

    呼延隆道“这个看来得睡一晚寅时一定能醒”

    银锁重重叹了口气,道“不行,还得罚你。”

    呼延隆本来都站起来了,一听此话又跪了下去,道“怎么罚”

    银锁道“把热水抬进来,我要洗澡。”

    呼延隆忙不迭地答应了,不一会儿抬了一大桶水进来,放在地上,道“阁下还有何吩咐”

    银锁道“嗯,你替我在隔壁院子离这最远的地方准备一间屋子。”

    呼延隆一脸讶异,但并未多问,躬身退下。

    银锁锁上房门,也脱了外袍,抖了一番,觉得似乎抖下了一斤土来,然后随手把自己衣服扔在一边的架子上,看着床上的金铃,叹气道“这混蛋呼延隆,本座今日是要当个女奴了。”

    金铃昏迷未醒,热水也已就位,银锁看了看金铃,又看了看水桶,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睡成一滩烂泥的金铃从被子里挖出来,脱光了衣服丢到桶里。

    从前就算是在上庸时,金铃带着她侍候沐浴,也只不过是叫她帮忙洗个头,擦个背,还从未有这样知觉全无的情况。她坐在桶里直往下滑,银锁扶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只得自暴自弃脱衣同坐进去。金铃盘腿坐在她双腿间,躺在她怀中,终于不再下滑,头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稳,似乎睡得正香,全然不知。

    金铃在她面前,一身细白的皮肤几乎晃瞎了她的眼睛,她自己也未着寸缕,两人腰间挂的链子在银锁细微的动作下摩擦着,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她的焚心诀无效,仅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尽量放空,尽职尽责替金铃洗去一身污秽。

    银锁心里直后悔,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努力放空的心里,把两人一路上的事走马灯一般过了一遍,一切结束,又回到了此时此地,两人肉身交缠之时,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要跟来算了算了,料你也算不到这一路上又会有这许多枝节你啊你你为什么要跟来”

    她全身都蠢蠢欲动,只是两人相贴之处传来的温软触感,再加上眼中所见不过寸方的肌肤,她也能在脑中勾勒出金铃毫无遮掩的身体。她心中似有一把火,要将她从头到尾烧个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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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妹一贯怂货

    并不是好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伙伴们昨天和心仪的妹子去看yue电影ao了吗

    、第191章 梦与君同十二

    又想到现在只有她一人苦苦克制,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低头看着怀中全无知觉的金铃,火从心底烧到头顶,一口咬在她肩头,又怕把她咬疼了,下不去重口,只得恨得磨牙。

    金铃犹自不觉,睡得天昏地暗。银锁站起身来,匆匆把自己也洗了一遍,跨出水桶,将金铃从里面捞出来擦净,放回床上。

    夜明珠柔和的光辉像是月光,金铃的脸在微弱的亮光中,一半雪白耀眼,一半沉入黑暗,银锁照样坐在床上曲起腿夹住金铃,防她左右歪倒,她专心替金铃擦干头发,股间的胀痛却由不得她忽略。

    银锁离她不过咫尺之距,终又被她的脸蛊惑,一寸一寸地靠的越来越近。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终于在要窒息之前,银锁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在金铃唇边边印下一吻。

    俄而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弹开,她匆匆忙忙替金铃盖上被子,迅速穿好衣服,夺门而出,跌跌撞撞穿过隧道到了另一边,见呼延隆坐在院子里,喘了口气,道“你让人看着那边,别让她有事。”

    呼延隆道“少主她她到底是”

    银锁道“此事不该你问,只管保护好她。”

    “是。”

    “我房间呢”

    “请随我来。”

    这间屋子在另一边土壁上,看着便觉冷清,她走过去,便觉这个距离刚刚好。屋里刚刚烧上炭火,温度自是不如与金铃共处一室。呼延隆问道“阁下可还满意”

    银锁点头道“我去睡了,你记得叫我,我再去叫她。”

    卯时刚过,银锁没让人叫,自己率先醒了,醒来之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再一看身边,果然金铃已坐在那。金铃仍是穿着一身白袍,只不过最外面又多了一件长皮袄,里面的毛边翻出来,衬得她唇红齿白,一双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

    她往外看了一眼,天还没亮,金铃竟然就醒了,这迷药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大、大师姐你好早”

    “习惯了。我来叫你起来吃饭,你的干粮和衣服,你手下都备妥了,马也换了新的。”

    金铃本不是多话之人,她讲了这么多,只不过是要掩盖一个真相。

    她贪看银锁睡颜,忘了叫她,竟看得她自己醒了。

    银锁这一觉乃是上路以来睡得第一个好觉,心情大好,便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问“大师姐,你睡得好吗”

    “还不错。”

    银锁忙着洗漱,只听金铃幽幽道“你昨晚没来叫我起床。”

    银锁一愣,道“哦,我见你睡得太熟,就没叫你”

    她侧过头,“嗯那是你手下替我洗澡的”

    银锁默默往后挪了一点,道“你待如何”

    金铃淡然道“只好杀了。你告诉我是哪一个,免得我杀错人。”

    银锁没憋住笑,道“大师姐要想杀人,还会知会我大早上板着脸来消遣我。”

    金铃转过头来,笑道“我是客你是主,要动你的人难道不须先打招呼快起来吃饭。”

    银锁站起来随她一起走到堂屋里,呼延隆正切了烙饼往里面加羊肉,见她走来,招呼道“阁下睡得可好拙荆已替阁下备好行李马匹,只等出发了。”

    银锁正端着一碗羊奶仰头猛喝,听罢抬起头来问道“她真是你婆娘”

    呼延隆眯眼笑道“是的,我们也是当年和少主一同逃出来的人。噢,你还救过她,只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银锁听罢,笑得十分开心,道“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那妇人听见外间在议论她,从隔壁露出头来,对银锁感激一笑“少主,你是我们的救主。”

    银锁忙摆手道“明尊慈悲,我只是做我应当做的事”

    她话说一半,忽然猛地扭头,见金铃已经站起来,一边拉起面具,一边带起兜帽,背靠墙壁,铁链绕在手中。

    银锁也遮住面颊,手握双刀,一跃而起,蜘蛛一样贴在墙上。呼延隆一愣,低声对屋子里说了什么,他那婆娘便跑出来道“是我那儿子,是我那儿子,来报信的。”

    金铃放下手,开开门,那少年步伐轻捷,跑进屋里,道“爹,一队骑兵已沿官道往这边来了。”

    银锁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在他背后问道“还有多远”

    那年轻人吓得就躲在呼延隆背后,只伸出半个脑袋,道“爹,这是少主”

    “对。”

    呼延隆的儿子赶紧单膝跪下,单手触肩,道“启禀少主,离这里不过五十里了。”

    银锁道“走了”

    金铃打开门,率先出去了。呼延隆跟在她身后,赶过去牵了马出来,银锁交代道“我那马是偷来的,累得不轻,是杀是放你看着办,我走了。”

    她翻身跨上一匹马,对着金铃一招手,金铃奇道“还骑一匹”

    银锁笑道“跑太快可不行,他们追不上来如何是好快上来。”

    金铃握住她的手,踩着马镫坐在她身后,只听银锁道“抓紧了东西都带了”

    她一拍银锁肩膀,低声道“走吧”

    银锁一夹马腹,那马轻车熟路从土坑旁边的土坡上爬到山腰处,顺着土路往下慢跑,呼延隆一家在夜色中目送他们远去。

    金铃道“为何还要同骑一匹”

    银锁笑道“附近并无集市,你瞧我挑的是一匹颜色一样的马,若是叫人看见有两匹马,定然猜得到我们在附近有接应,会暴露我教分舵位置。”

    金铃奇道“你们分舵为什么在这等荒凉的地方”

    银锁道“你莫看呼延隆家人丁不旺,他几个儿子生意做得可大了。此处是给我落脚的,分舵不在此,但只怕叫人顺藤摸瓜,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金铃点头,银锁又道“再说了,若是到了黄河边还不天亮,我可无法划船了。”

    金铃笑着摸摸她的头,道“你倒是会算计。”

    银锁扬起下巴,得意道“会算有什么不好”

    金铃摇头,收紧了手臂,靠在她背后,“没什么,我服气得很,欢喜得很。”

    “大师姐欢喜什么你不是一直怪我算计你吗”

    金铃不说话了,银锁只感觉她在自己背后动了动,像是只是要寻个舒服的位置。两人又紧紧贴在一处,各自庆幸只骑了一匹马出来。

    银锁估摸着路程已过了一半,后面仍未听见追兵的声音,想来还有时间,便道“大师姐,你冷吗”

    金铃摇头道“不冷,这袍子很暖,也能翻面穿。是你们明教的人都这么做衣服吗”

    银锁笑道“我可料不到路上还有人送我衣服。哎,大师姐,给你穿你就穿了我还以为你会给他们钱。”

    金铃道“他们说过两天就要下雪了,我怕冷。”

    银锁道“要是下雪,路可不太好走。”

    “是啊,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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