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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46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420 更新:2022-01-12 11:45:49

    萧荀炸雷般的嗓门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喂,想什么呢看脚下”

    金铃回过神来,往后瞟了一眼,原是地上泥土泡过水流下的泥泞大坑。

    萧荀十分不可思议,他自己方才是溜边过来的,金铃不知在想什么,竟然直直冲过去。她身下的马也十分了得,不必骑手下令,自己一撒蹄子跳了过来。

    须知水潭泥潭这样的地方对马儿十分危险,高速跑动之中,倘若路途不平,便是人来跑,也极有可能崴了脚,像是紫飞燕这等马儿重逾四百斤,加上金铃的体重,若是对脚下深浅判断不对,甚或可能连马腿一起折了。常人绝不敢在大雨天泥泞路上跑得飞快,只有银锁这等技艺高超经验丰富,还有那么一点点灵觉同时兼备的人,才敢在雨天里在山道上任意驰骋。

    萧荀哼了一声,道“你一来,家里人都偏心你,骆叔叔竟然连马都给你了。”

    金铃脸上一片淡漠,道“承蒙关照。”

    萧荀道“骆叔叔很宝贝这匹马,你最好用心照顾它。”

    “不劳费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帝国铲屎官就是我回办公室给三千万们铲出了一公斤便便,又回家给大爷铲便便。

    大爷在家两天了,我回去发现这个蠢货把杯子碰洒了,结果就没有水喝啦

    看她这么可怜就给她吃了牛肉罐头,走的时候跟她说了好几遍“我要走了”

    蠢大爷好像终于听懂了,跑过来蹭了我两下

    顿时觉得哦靠蠢货也不是没有心太感动了

    但她就蹭了两下就又去吃罐头了:3

    回家的时候碰到一只好大的井汪,大概是我手上还有牛肉罐头的味道,井汪嗅着我不肯走

    好大好可爱:3

    、第177章 参不见商七

    萧荀见这义妹油盐不进,十分无趣,不再和她搭话,两人盯着前方,相互赶超,此一路上路况并不太好,官道年久失修,不是凹下一大块,连路基碎石都暴露出来,便是落有异物,甚是不好走。两人越过障碍,不停地赶超对方。

    那处土丘越来越近,两人拉着缰绳,贴着马背,几乎同时越过地下那道淡淡的影子。前方便是一个弯道,金铃侧身探出来,“紫飞燕”速度不减冲过了弯道,萧荀顿时落到后面。

    金铃勒马转身,道“义兄技高一筹。”

    萧荀左看右看都觉得金铃未尽全力,但金铃输他半头乃是事实。他又不愿意相信自己比金铃大了五六岁,多吃了许多碗饭,多那么多练习时间,还会输给她。

    “嗯,你也不错,好手法,看来是下过苦功夫的。”

    “义兄谬赞。”

    萧荀见后面的人还有一段距离,又道“我虽不知你来到底所图何为,不过你我二人在这一路上却是一般地危险。”

    “愿闻其详。”

    “你可知为了你,爹得罪了中书郎”

    金铃点头道“自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单骑前来助你。”

    萧荀面色稍霁,点头道“我昨天和对方相遇了,杀了对方一人,对方杀了我一人。”

    金铃瞟了他一眼。

    萧荀续道“跟我来的这十个人里,那几个穿得似田舍汉的蠢货,都是我手下的小兵,剩下的人,就不知谁想要我的命了。这几天我常常叫他们拖了后腿。想要我命的人,不外乎为了钱,又或是为了报复爹,皆因我乃南平王之子。坊间传言你是爹的私生女,娘又爱你爱的不行了,杀了你爹娘说不定比死了我还心疼,抓了你赎金也可多讨一些。因此你饮水吃饭时多留个心眼,别拖我的后腿。若是不慎着了道,我就把你丢在路边,知道了没”

    金铃反问道“义兄是说,你我二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别玩小动作。是也不是”

    “你”

    金铃道“我是来替爹娘保护你的,你莫想太多。”

    萧荀烦恶地挥手,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金铃道“昨日杀了一人,是个什么人”

    她极是担心银锁遭遇不测,但转念一想,萧荀上个月还要死要活半求半威胁地要她介绍银锁,此时这么淡定,想来死的并不是银锁。

    萧荀道“是个女子,和你差不多大,硬点子,那个元大师,善用毒,是他下的手,因此你也留心点。”

    “多谢义兄。”金铃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甚表情,只是一直观察萧荀。

    若是他知道在追的是银锁,却又不告诉我,是想利用我吗

    蓦地她想到了点什么,便问道“义兄,来人武功如何”

    若是银锁在前,这等紧要关头必然不会隐藏武功。上回她状态欠佳,输给萧荀,阴差阳错使得萧荀误会她武功与他自己相当,银锁又占了个“师妹”的便宜,旁人一听是“师妹”,多半都认为武功比不上她,单从武功上来说啊哟不对,萧荀曾被银锁用弯刀指着脖子,倘若前面是银锁,他怎会不知

    他昨晚便与银锁交手,就算没认出来是银锁,也必然猜到与我有关,怪不得见了我和见了敌人一样。

    果然萧荀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武功高强,硬点子,比你强得多,比我也强得多。”

    金铃拱手道“我会小心的。”

    众人此时赶了上来,那元大师冲他二人翻了个白眼,道“萧校尉,明知危险,你还带着人胡来。倘若她有异心,方才便可要了你性命。”

    金铃道“大师多虑,此乃我义兄。”

    萧荀除了手下几个小兵,又多了个助力,底气硬了不少,附和道“不错,这是我义妹,我爹娘收的女儿,自然比一般人要亲上一些。”

    元大师哼道“赶路吧她要是跑远,我可看不见了。”

    萧荀下令道“前进”

    大地一片荒芜,道旁不知什么树,早早就落光了一树叶子,官道上尘土飞扬,金铃觉得太脏,早早把斗笠面巾全都扣在了脸上。

    即便是这样,斗篷上也是一层尘土。

    那元大师忽然道“萧校尉,我们这是往何处去”

    邓二郎接口道“元大师曾说她要去朔方,是也不是”

    元大师顿了一顿,道“对。”

    邓二郎又道“目下这个方向,正是去洛阳,是也不是”

    元大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只得道“是。”

    邓二郎续道“洛阳往东,函谷关一带战事吃紧,我料她单身一人不会冒险去走函谷关,否则易被误伤。因此她要去朔方,必会再北上一段洛阳下游渡口虽多,但不论她走何处,我们都绕到她前面等着,总没有错。官道只有一条,往东岔去了平原,往西到长平才有岔路。我们先度过黄河,再依靠元大师的天眼,还怕捉不到她吗”

    元大师道“她若是跑在我们前面,又如何”

    邓二郎道“我等一路向北,全是坦途。从杜氏津渡黄河,若是运气好,在山阳便可拦截到她。”

    萧荀道“不错,正是如此。”

    邓二郎道“是萧校尉的计策好,邓某拜服。”

    金铃略一思索,又觉得邓昭业对萧荀的态度很不一般。邓昭业乃是骆成竹老友,不至于不认识萧荀,许是形势暧昧,两人装作不识,正如我和邓二郎也装作不识一般。

    萧荀接着道“我看过地图,在长平郡有一条岔路,通龙门渡口。元大师,是不是”

    元大师乃是北方人,听他此话不错,便道“正是。”

    萧荀又道“此其一。其二,我听说龙门之上有采桑津。此人要渡河,非这两个渡口不取。过了这两处,人烟稀少,便没有大渡口了。因此我等明天午时必须过河。驾”

    众人跟随他快马加鞭,往北驰骋而去。

    夜幕低垂,星野寥落,乌云阵阵,萧荀令众人勒马,问元大师“元大师,敢问她人在何处”

    元大师笑道“这个距离来看,她应进山了。若是她想直穿嵩山到洛口,可要费一些周折,山路可不好走。”

    萧荀道“她并未去洛阳”

    元大师道“不应当,不应当,若是去洛阳,早该看不见了。邓二郎,被你料中了。”

    邓昭业道“过奖,原本就该是如此。”

    萧荀的副官问道“何以她要进山呢”

    元大师洋洋得意,萧荀心下不忿,嘴上倒是很甜,道“当然是对方以为我们追着她走,却不料我们有元大师和邓二郎。一人掌握她的动向,一人对中原了若指掌。她白白走了个弯路,看我将她一举拿下”

    金铃一言不发,微微低头,连眼睛也藏在斗笠之后。

    翌日中午,众人终于赶到了渡口,找了个肯将他们渡过河的船家,付了一半船资,把人和马都拉上了船。

    今日和昨日不同,日头甚毒,船上水手都晒得黝黑黝黑,解开领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

    从昨天与金铃碰面到现在,萧留夷等人全然没有休息,这回终于逮到机会,拿出干粮肉脯清水,先好好饱餐了一顿,然后东倒西歪地睡了起来。

    萧荀却没有睡,他和邓昭业二人还算清醒,承担起戒备的任务,不至于叫人钻了空子。

    金铃见他二人有心站岗,便放心开始打坐冥想,可解一身疲累。

    只是过不多时,她似心有所感,警觉地睁开眼睛,却见萧荀与邓昭业二人被四个人围了起来,周围的水手,或拿刀或持弓,站在附近已将他们围住。

    她的剑束在背后,有把握能救萧荀。但萧荀在围和之中,侃侃而谈,这四人说有恶意,却着意聆听,也不像要剪径劫道的样子。

    船却已停了。

    这本是水道上最普通的劫道手段,在渡口假意答应摆渡,收了一半船资,再在河中央把船停下来,拔刀胁迫,伺机抬价,若是你不立刻交出钱财,就将你丢下河去,总之是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金铃往常活动的水路一般都是汉水等等小河,这一大片地方原来都是向碎玉手下煞星控制的地盘,没人敢抢乌山少主,这水贼她倒是头一回遇上。

    杜氏津原是大渡口,这类渡口多半都有帮会控制,收取钱财,保人平安,不料竟也混有强盗,真是着实靠不住。

    先且听听萧荀同别人说什么。

    “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他问的是那四人中首领模样的人。那人点头道“说的不错,我们得合作才是。互惠互利,莫要宝贝是什么样子还没见到,就先自己打自己打得惨败。”

    萧荀笑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独孤寿成,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萧荀盯着他,道“不敢当,在下金大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声闷笑,只有金铃颇能镇定,心中暗想何以叫金大狗这么可笑的名字金姓想来是他胡诌,从我这弄去的,荀字笔误易写成苟。义兄真是机灵过头,回家定要告诉娘知道,让她乐一乐。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叫小狗哥了,小狗哥是大字辈的by更文小天使

    、第178章 参不见商八

    “这这个,大狗兄”那人支吾道,“这当真是你的真名”

    萧荀点头道“不错,我爷爷起的。”

    “大、大狗兄,你是否得先拿出诚意来”

    萧荀奇道“我还有什么不诚意的莫不是你想让我立投名状不成啊,这里每个人都有异能,杀了谁我都找不到那人的。”

    见独孤寿成不悦,萧荀道“这样吧,我把我的武器交给你,等若性命在你手上,其意诚否”

    独孤寿成眯着鹰眼,上下打量着他,伸出一只手来,道“好金兄好胆识”

    萧荀眯着眼睛,把刀交在独孤寿成手中。独孤寿成拔出刀,看了一眼,却没看到刀上有兵器铺的戳记,只得又把刀插回去。

    独孤寿成既然收到萧荀的兵器,便挥退众人。众水贼纷纷归位,不一会儿,金铃听见石锚破水之声,船帆缓缓地拉起来。

    金铃听方才两人交涉,已判断出独孤寿成并非普通水贼,见两人说合作,多半是不知哪里冒出来一同要打银锁主意的人。

    她立刻便想找萧荀问个清楚,只可惜萧荀大义凛然做了人质,就算是下船之后,也和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活动,没法同她说话。

    不过只是走了一段,萧荀命众人停下,接着就对大家道“这五位仁兄是我找来的帮手,有他们在,我们便可一路通行了。”

    大家均有不解,盼他解释,但萧荀只道“我金某人决定与他们一起行动,几位可有异议”

    萧荀的五个手下都听他号令,邓二郎知晓方才的事情,是以不置可否,另外两个不知背景的中军高手静观其变,只有元大师,咋咋呼呼道“金大帅,这几个人是什么人你语焉不详,可不能让老衲陪你倒霉。”

    元大师此言一出,拯救了许多人的笑穴,大家纷纷醒悟金大帅委实是个好称呼。就连萧荀也在后悔,方才的紧急时刻,为何要管自己叫金大狗呢

    萧荀见元大师这么机灵,不禁笑道“元大师,这几位乃是我在东魏国的朋友。”

    元大师也不是傻子,“东魏国”和“畅行无阻”联系起来,推断这些人多半是东魏国派出来的尖兵,跟自己这伙人的任务相似。

    梁兵这么大的动作,恐是早已给人知晓了行踪,才在这黄河之上被人堵了个正着。

    元大师略一思量,便道“老衲也没有异议。金大帅,走哪边”

    萧荀道“我的意思自然是维持原计划,独孤兄有什么看法”

    独孤寿成道“还未请教金大帅的计划”

    萧荀道“何足挂齿何足挂齿,黄河以北乃是独孤兄的地盘,我怎么敢乱说请,请。”

    独孤寿成被他高帽子一戴,飘飘然道“这个么,这个么。我们在各渡口都布置了人马,只要有可疑人经过,一定会向我汇报。消息在前面的驿站,我们走吧。”

    金铃忽道“金兄,与虎谋皮,不大好吧”

    萧荀一愣,俄而道“哼,江湖草莽,眼界短浅。你若不喜,尽管离开。独孤兄,你不要在意。”

    金铃随即闭口不言。

    众人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武德驿,独孤寿成直接冲进驿站,问道“可有给独孤寿成的消息”

    那管事道“请先行下马。”

    独孤寿成不情不愿下了马,抱拳问道“可有给独孤寿成的消息”

    那管事方一甩手,道“在此。”

    他手上的纸团便往独孤寿成面门扑来,寿成一把抓住,摊开一看,又立刻上马走出来,道“她一个时辰前从温坳渡上岸。我们怕是慢了一步”

    萧荀道“去长平。”

    金铃又道“恕我直言,此地北上太行山,共有三条山路,山上山路难走,蜿蜒曲折,我等不一定赶得上她,更不可能先”

    独孤寿成道“小娘子可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自有近路可抄。明早之前就可到长平。如何金大帅,够不够我们抄到她前面”

    金铃心中忖道小师妹若是不骑马,在山中移动的速度可比骑马快得多,可是她后面的路呢难道仍旧不骑马她不似我们还能歇息,她独身一人,总得在山中睡一会儿。她若是睡了,一定耽误时间,我们若连夜赶路,定当能抄到她前方去。可是那之后呢我帮她是不帮她

    独孤寿成皱眉想了一想,道“难道你们大老远来抓人,就只靠猜倘若没有我,你又打算怎么寻人”

    萧荀心道这元大师跟我本不是一伙,要是被你策反,联手搞死我可怎生是好我万万不能让你知道他的底细

    他心中如此想,口中便道“猜是靠猜,但咱们人人有异能,越是靠近她,越是能锁定她。”

    他顿了一顿,加了一句“最好是在晚上。”

    独孤寿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她走哪条山道,我倒有法子知道。”

    萧荀喜道“哦如何得知”

    独孤寿成一笑,下马走进驿站,众人只见他问管事要了纸笔,挥毫写就三张笺纸,分交管事,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他一拍萧荀肩膀,道“走吧金大帅,我已将她的特征写信告诉给三条道上的兄弟们了。太行山南缓北陡,定然得顺着路走,因此,不管她哪条山路,只要她敢往上走,我的人就能看见她。我等通过关隘时,就能收到消息了。”

    萧荀跟着他走出驿站,翻身上马,道“那么既然如此,我们定能摸清她的位置,只要靠近过去,肯定能抓到她。”

    独孤寿成道“金大帅,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萧荀点头下令道“我们走。”

    众人称是,一同上马,朝北进山。

    众骑士在官道上驰骋,金铃见这独孤寿成能自由出入驿站,心中已肯定他是东魏军人。她更加担心,若是给敌国贼兵发现了银锁的动向,引起大规模的围追可如何是好

    可不靠这些地头蛇,又难以寻到她的踪迹,金铃心中难以抉择,只得静观其变。

    独孤寿成却是摸不透他们的底细,亦不知萧荀他们武功如何,就拉着萧荀问东问西,意图套一点消息出来。

    萧荀答得痛快,态度真诚,可惜金铃甚知他底细,只听他鬼扯一通,三分真,七分假,还没傻得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说到鬼扯,她又不禁想起了银锁,想起又有许久没听到银锁的声音了。听她鬼扯,当然比在这里浪费时间有意思得多。

    这半日马不停蹄赶路,两个时辰不到便已上了山路,山路曲折盘旋而上,深入山中。

    越是往山中走,越是昏暝难辨。月亮慢吞吞从山间升了起来。元大师一直左顾右盼,萧荀本想靠过去询问,只是他一动,独孤寿成就跟着他。他难以摆脱,只得作罢。

    独孤寿成下令生起火把,萧荀在这个当口,瞟了元大师一眼。

    元大师倒是很机灵,以眼神往西边一横,告诉他发光的地方就在那边。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点不落地落在了金铃眼中。她刚刚找到这群人的时候,便听到萧荀问元大师“可否看得见”,元大师亦表示“晚上才看得见”,如此看来,元大师的眼睛定然异于常人,在晚间便可看到银锁行踪。因此两人眼神交流之时,金铃就盯住他二人。

    她亦忍不住往元大师瞟的方向看去。

    眼前黑暗一片,jj出来的岩层是附近最亮的地方,别处黑暗异常,竟比天空还要更黑一些。

    她一想到元大师的眼中,银锁就好像天上星星一般耀眼,心里就分外嫉妒。她长久地望着那个方向,又知此事强求不来,又只能自嘲太过沉不住气。

    火把点起来了,天色太暗,马速便提不起来,独孤寿成算是地头蛇,一马当先在前方领路,萧荀跟在他旁边,被他手下的人与众梁国士兵隔离开来。

    金铃心下叹息,忖道若是独孤寿成有心算计我们,这么黑灯瞎火,别说我等只有十一人,便是一百人,在这等陡峭的山道上,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夜晚山路难行,独孤寿成说要抄近路,选的路往往是半路从山道上斜穿上山,仗着良马耐折腾,省了一两里的弯路。太行山中多是巨石jj,夜晚露重,稍不留神就会坠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但这近路着实节省时间,他们在山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如攀云端。山风四起,从山头之间的空隙里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如今已秋意已深,金铃冻得手指发白,格外想念银锁赠送的手套,但又觉得时机未到,只能忍受刺骨的寒冷。

    亥时过半,山路已经开始往下,独孤寿成忽道“路程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差不多丑时,就能收到消息了。”

    萧荀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元大师。

    金铃见了这个动作,带着期待以眼角余光瞥向元大师。

    元大师扫了一眼萧荀,又看向别处,微微点头,以几乎看不见的动作往西边努努嘴。

    萧荀把视线挪回去,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去看前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乡下回来啦但是没赶上申榜呢下周榜单上没有窝啦tat要踊跃给人家留言

    大概后天就见面了吧我今天在车上写了一路,勤奋得都把自己感动了呢

    、第179章 参不见商九

    金铃jj坐骑飞奔着,她却长久地望着西方,恨不得飞过群山,从空中落到银锁身边去。

    邓二郎见她分心,道是这小年轻已经困得走神了,连忙拨转马头,靠近她身边,低声道“金铃,发什么呆,注意看路”

    金铃低声道“邓二郎,我怕”

    邓昭业道“什么”

    金铃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邓昭业亦是担心这事,但他们一群人,乃是在船上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为了一船人的性命,萧荀急中生智,以自己为人质,做了交换。

    金铃又道“金大帅怎可如此”

    出事之时,邓昭业乃是唯一一个在萧荀身边的人,他觉金铃此话对萧荀来说太重,低声劝道“金大帅也是无法之法”

    他殊不知金铃虽然低声同他讲话,但声音已用内力远远送了出去,在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只听萧荀一声断喝,道“放屁我等众人一向齐心协力。我与独孤兄亦是各取所需,为何偏是你这没见识的江湖草莽,总在扫兴”

    金铃再不答话,低下头埋在阴影之中,好像刚才那一番话,并不是她说的一般。

    邓昭业叹了口气,心道骆成竹这老小子给我出了好一道难题,这兄妹俩没有一个省心的,竟然还在这种紧要关头闹内讧金铃也太不懂事,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拆萧校尉的台

    因着抄了一路近道,丑时刚过,独孤寿成便道“前面就是关口了”

    萧荀应了一声。

    独孤寿成笑道“金大帅,若是没有我,你们打算如何闯关”

    萧荀笑了一下,道“独孤兄,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能越过国境到这里,过个关隘算什么难事”

    独孤寿成一笑,道“嗯,金大帅艺高人胆大。”

    萧荀道“过奖过奖。”

    金铃适时冷笑道“金兄还是留心一些才是。”

    两人之间其乐融融的气氛被金铃瞬间一扫而空,独孤寿成瞥了金铃一眼,他手下人立刻会意,拔刀指着金铃道“小娘子,你目下可踩在我东魏国国土之上,怎敢如此目中无人”

    萧荀当真怕金铃惹出麻烦,便要过去劝架,众人怕马受惊,纷纷避走。独孤寿成拉住他的缰绳,道“金大帅,这是什么人,如此没有眼力,我替你教训她,你放心。”

    萧荀一时语塞,目下并不想让人知道金铃是他义妹,否则万一给人拿住金铃要挟她,救,是拖累了其他真正出来执行任务的士兵,不救,爹娘那里委实无法交代。

    他只那么一顿,就被独孤寿成按住辔头。他扭头看去,只见刀光一闪,他心道不得了,此人竟然真的对一个娇俏的小娘子出刀,到底如何忍心的

    只见金铃这一瞬间竟然翻身下马,在地上一踩,又重新弹上来,险险避过一刀。

    萧荀暗中喝彩,心道这义妹马术不错,并没有给我萧家丢人。说来她总不能真姓金吧,爹不给她姓个萧吗叫萧金铃吗唔,这名委实耳熟,小铃铛叫什么来着

    那人见金铃躲过,反手又是一刀,金铃刚刚坐回马鞍上,觉得再被逼着跳下马未免失了风度,动手拨了一下剑柄,一脚蹬在对手马身之上。马的反冲之力和着剑鞘调转的力道,硬生生将那人长刀反弹回去。

    两匹马因此远远分开,金铃目不斜视,也没有任何声息,简直不似活物。独孤寿成见机便喝道“普陆如成什么话还不给金大帅赔不是”

    那人冷笑一声,道“对不住了金大帅,某脾气躁了些,动上了手,希望没伤了我们两边的和气。”

    萧荀暗道,我怎不知我们两边还有和气可言

    “没有没有,她年纪小小不懂事,若是出言不逊得罪了几位,我替她道歉。”

    独孤寿成道“金大帅说是就是。我们还得多方倚仗金大帅,金大帅千万别往心里去。”

    萧荀点头,温声道“金铃,祸从口出,你少说两句。”

    金铃藏在斗笠后面,脸上一直蒙着黑布,见不到她的脸,亦见不到她有何表示。她隐入人群之中,跑在队伍中段,好似没有气息一般。

    萧荀摇摇头,随口道“得罪得罪。”

    他心里亦全然没有谱,倘若找到了宝藏抓到了人,又要如何从敌境之上逃出生天。

    行不过小半时辰,关口就到了,由于是境内,把守并不甚严格,独孤寿成出示了腰牌,似乎这腰牌极其有来头,那人只看了一眼,就放人通关,他们谁的路引文牒都没有再看。

    那关隘处后面就有驿站,独孤寿成拨马前去,俄而转过身来,道“她在西边那条路上,我知那条路通往何处”

    他跳下马来,奋笔疾书,亲自捉过一只鸽子,把纸条放在它腿上挂着的竹筒里,喂饱了饭粒放飞出去。

    “我已通知下面的人去围堵她了,你们累吗我们再追一程”

    萧荀一听,眼睛一亮,道“不累”

    金铃忽然一扯缰绳,紫飞燕惊起,众人皆惊,扭头看着她,她止住紫飞燕,道“金兄,恕在下不能和这群人同行。”

    萧荀沉声道“金铃,你怎地如此不识大体”

    金铃拨转马头,道“恕我失陪,我回去了。”

    萧荀道“你回哪”

    他就要上前,被独孤寿成一把抓住,他瞪着独孤寿成,低声道“一个女儿家,独孤兄也不放心”

    独孤寿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了手。

    萧荀催马赶过去,道“金铃,你何以如此不懂变通我们在别国地盘上,你明知我别无选择,竟然还要分化我方力量”

    金铃眯起眼睛,低声道“你亦该知我乌山常年在边境上,与两魏贼兵颇多冲突,我实在无法”

    “如此说来,你是执意要走”

    金铃道“不错,我乌山人有风骨,不与贼人同流合污。”

    萧荀冷笑一声,道“江湖草莽,见识短浅。”

    金铃亦冷笑一声,道“后会有期。”

    萧荀没什么耐心,好话说到这等地步,见金铃执意要走,亦是放下狠话“好,你走吧,路上有个损伤,莫说我没照顾好你”

    金铃轻轻勒马,低声道“不劳义兄费心。”

    萧荀大为生气,亦是拨转马头,回到队伍中,垮着脸不说话。

    邓二郎见状心想这样的形势,恐怕不得不劝,于是调转马头追了上来,一把抓住缰绳,道“小朋友,一点小事,何苦离开现下我等深入敌境,又有强敌环伺,你这一走,恐有性命之忧”

    金铃大声道“邓二郎不需劝我,我和他八字不合,此时互相猜忌,互相拖累,还没等敌人来杀,只怕自己先把命送了。告辞。”

    “金铃金铃”

    “邓二郎”萧荀大吼一声,叫住邓昭业,“随她去”

    “这”

    “邓二郎,你莫忘了此来目的,何须为了一个江湖草莽费心”

    邓二郎被他叫住,再扭头时金铃已走过关口,骑马离开了。

    金铃骑马往南疾驰,回头看不见人时她又调转头去,此番没再走老路,转入深山之中走了一段,深感容易迷失,终究决定与紫飞燕告别。她取下马上大部分行李,上下检查了一番,自行李中摸出手套来带上,又换上备用的靴子,旧靴子放回马背囊袋之中。

    她松开紫飞燕的缰绳,对它说“紫飞燕,前面的路不能再带你了,你回家去吧,路上千万小心,别被人充作粮食,也莫落入马贩之手。”

    紫飞燕喷了个响鼻,金铃指着东南方向,一拍马屁股,紫飞燕初时不愿意走,被她抽得痛了,最终撒开四蹄朝南离去。

    金铃亦转过身,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掉,露出里面银锁的衣服来。她又自怀中掏出仇老头给的布巾麻绳,将“悲风”一层一层裹了,最后用麻绳缠好。

    现下“悲风”充作大夏龙雀,被她束在背后。她又身穿明教教徒外衣,整张脸被黑色面巾挡住,藏在兜帽阴影之中。她手中没有武器,心里不大有底气,想了一想,最终把藏在腰带之内的铁链取出,一圈一圈缠在手上。

    她心中赞仇老头料事如神,给了这样一个神物,如今变装顺利,说不定连银锁站在她面前都认不出她,更不用说萧荀等人了。

    被她这么一闹,众人各怀心事,都表露在脸上。元大师不以为然,道“这女人值得你这么费心走了就走了。”

    独孤寿成也道“女人走了好,这是你的小情儿你出来九死一生,居然带个小情儿吗她只能托你后腿,你看,左右等你也是耽误时间,我放大家解手去了。”

    独孤寿成那手下普陆如也讥讽道“看吧,功夫都耽误了,追不上又怎么办”

    萧荀笑道“众兄弟莫生气,独孤兄,你方才不是说,你前面有人守着若是能有人在前面拦住她,后头又有人包抄堵截你觉得胜算几何”

    独孤寿成道“好,好计。”

    萧荀续道“不过仍旧得我们先行赶上。这女子是上头派下来的,不甚听话,走了好,走了好。我们赶路,没人再扫兴了,走吧走吧,哈哈哈”

    独孤寿成也怕耽误行程,就不同萧荀计较,一夹马腹,率先奔出。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大师姐义无返顾地抛弃了义兄直奔小情儿处了。

    以及我是说没有了榜单你们要替我留言安抚我。

    以及马上就要上班了整个人都不开心了

    、第180章 梦与君同一

    再下山的路已十分缓和,盘山小路绕着大圈从崇山之间兜过,自山脚走出来。

    独孤寿成喜道“快要出山了出山的三条山路,必定会汇集到此处,此地北行十里,有一处山丘,我的人等在那里。我们到附近埋伏,只要她走进山丘中间,就逃不掉了”

    萧荀道“哦,他要是在我们前面可如何是好”

    元大师忽然插嘴道“她还在我们后面。”

    独孤寿成起疑,道“元大师如何得知”

    邓二郎急忙插嘴道“现下是秋天,刮的是北风,方才我就闻到了水汽,想来之前蔽月的云乃是乌云。你瞧地上有点湿气,却并无半个马蹄印,可见刚才下过一点小雨之后,没人再从这条路走了。”

    独孤寿成一愣,道“佩服佩服,金大帅麾下果然净是能人异士。”

    萧荀瞪了元大师一眼,颇有责怪之意。元大师望向别处,表情甚是倨傲。

    前路陡然宽阔,竟是已经出了大山。

    天色亮了一些,云散净以后,天空依旧蓝黑得澄澈,星光满天满地,只是前路依旧一片漆黑,众人举着火把,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

    金铃听了这话,脚步慢了下来。前方田野一望无际,她不敢追得太近,否则易被发现。听元大师说银锁尚且落在后面,心想我若慢上一些,万一能碰到她,还可向她示警。

    但转念一想,若是她不走此路又如何我仍需跟着义兄等人,好抓住银锁踪迹。

    因此她远远吊在人群身后。萧荀和独孤寿成忙着赶路,甚少有人注意后面,金铃得了个便宜,一边注意身后的动静,一边尾随着他们。

    两边相去一里左右,金铃已能看见趴伏在地下的土丘,那土丘从东南边蜿蜒向西北,上面长满了枯树,状似龙鳞,而中间忽然被拦腰斩断,像是有远古力士将之掘开一般。

    她见这些人慢了下来,料想土丘彼端必然已有独孤寿成方才所说的支援埋伏,是以绕了个远远的弯,凭借自己徒步的优势爬上山丘,绕到了另一边。

    旷野之中一片漆黑,满地落叶,不论多轻地踩上去,都会让干燥的树叶脆裂出声,她为免打草惊蛇,闭上眼睛,展开听觉,不一会儿,方才闭眼之前眼中的影像之上就绘出了更细致的画面。无论是前方睁一只眼的夜枭,和瑟缩在树丛中的老鼠,又或是树上睡着的乌鸦,全都凑到了一张图画里。

    她确认前方并无人值守,才放心往前移动,如是反复,才来到山口。她更加轻手轻脚,幸甚下面埋伏着的人都全神贯注看着山口官道,并未有人注意到后面也来了人。

    金铃寻了个隐蔽处,一边侦查布防情况,一边思索着要如何助银锁脱困。她的耳力展开,却同时捕捉到了疾驰的马蹄声,心想莫不是银锁来了她急忙顺着土丘背面的陡坡爬上高处,藏在一棵树后。见前方微微反白的土路中间隐隐一个黑影,心中焦急,蓦地想起了什么,口作夜枭低鸣。

    那马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近在眼前了,半路听见金铃示警,马上骑士猛地扯住缰绳,那马剁着双蹄,在窄窄的路中间紧急转过身,那骑士一夹马腹,催马快跑,但后方早已跳出几条黑影,断下了后路。

    金铃这边的人也蠢蠢欲动,本来准备好的绊马索都丢在了地上,伏击的人站将起来,要冲过去加入战团。她当下也顾不得隐藏,斜刺里杀将出去,冲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

    这群东魏士兵接到的消息中称只有一人,未有一人料到还有援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有一瞬的呆愣。

    金铃却是一鼓作气,手中铁链甩出,绕上那人手腕,另一端的铁坠为她内力反激,弹将起来,击中那人面门。鼻骨碎裂之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清晰无比,金铃乘胜追击,左手扯住铁链,将他身子扯得歪斜了,右掌击在肘端,往前轻轻一推,又是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那人闷哼一声,踉跄倒退,金铃那铁链似灵蛇一般,尾巴一圈一圈从手腕上松脱下来,乖顺地回到了金铃手上。

    她并未停留,足下发力,反手又将铁链甩了出去,她近旁的人见伙伴惨遭毒手,都心生怒气,当下便有人对她兜头一刀。

    金铃步伐如鬼魅,不知何时绕到来人身后,伸手接住铁链端头,双手用力一拉,已勒住了来人脖子,那人不停挣扎,金铃毫不手软,直接将此人勒死,以铁链栓了,身子转过半圈,挡下后面来的几刀。

    蓦地一声断喝“蠢材人来了”

    金铃丢出的尸体砸中几个人,那些人却不再恋战,抢到路旁拉起绊马索,正逢银锁经过。她拉起缰绳,驿马一跃而起,险之又险地越过绊马索。连金铃都已停下攻击,十分紧张地看着她,看到她平安落地,方才松了口气。

    旁人懊恼一片,金铃比别人都先回过神,当下出手如电,链头铁坠又击碎一人喉头。

    这些人的武功未必比金铃差到哪里去,只因失了先机,又从未见过铁链这等柔软之至又坚硬无比的兵器,都不到十招就送了性命。她战意大盛,准拟替银锁将这些人都解决在此,就算送了性命也没关系。

    忽然耳畔传来重物落地之声,金铃略觉不对,扭头一看,银锁竟然连人带马摔在了地上。她当下也顾不得场中仍有不少人拿刀指着她,足下发力,朝着银锁奔去。

    银锁还没落地就在空中调整了身姿,落地落得好像是自己跳下来的一般。她口中低鸣,似在召唤同伴,可惜金铃徒学了个花样,银锁下的什么命令,她是一概不懂。

    金铃跑到她附近,她已钻入了密林之中。后面的追兵亦是敏捷无比,跟着她追了上来。金铃感觉到她仍在附近,立刻向相反方向跑去。

    两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背后都背着一把用布缚起来的长刀,东魏贼兵辨识不出二人,只得分了两队。

    一群人陡然钻进树林,林中鸡飞狗跳,熟睡的夜枭惊醒过来,在空中乱飞,找不到落脚之处,徒然凄厉地鸣叫着。

    两人身后的长刀都用白色裹了,这么被人追踪之时简直是个大大的破绽,金铃引着贼兵往北去了,但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元大师的呼喝,顿时想起元大师能看见银锁,他们那一伙人定是朝着银锁去了。可她亦牢牢记着银锁因她靠近,武功会变得不大灵光,两人联手,还不如一人单打独斗有用,是以又不敢过去。

    她东一晃,西一晃,同这些人捉起迷藏来,同时口中又作夜枭低鸣,警告她这里有人。

    她在林中奔了一会儿,竟没有一个人再追上来。她放慢下速度,恐这些人反身去追银锁。正在此时,她心中蓦地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银锁在附近。

    她忍不住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人,忽听树叶脆裂之声,她料想那个方向必定有人,就赶了过去。

    黑夜之中,银锁在元大师眼里清晰无比,是以她虽然进了树林,萧荀却是立刻带人冲了进去。

    一打十四。银锁从小就莫名地总能遇到此类以少对多的战斗,年幼时在祁连山麓,少年时在上庸城郊,如今在长平郡外。她一直是陆亢龙手中的尖兵,带领明教精锐楔入敌人最薄弱的部分。可这次她并不是来打架的,一则万一受伤,这长长的征途上完全无法休息,二则时间拖得越久,引起的动乱就越大,就越有可能让更多的敌人找到她。

    可刚才到底是什么人在前方支援难道钟巧巧这么快就到义阳搬来了救兵

    她试着呼唤了几声,等了许久也不见应答。她心中着急,怕援兵这么简单就jj掉,又想对方先行发起攻击,突入敌阵,也许现在战得正酣,无暇顾及。忽然有夜枭低鸣,她喜上眉梢,仔细辨认之下,发现真的是夜枭鸣叫,并不是教中弟子沟通的暗号。

    为何我问他是何旗何人门下,他却不答我

    元大师一直对着萧荀念叨着“二十三丈西北西”“十七丈北北东”,萧荀根据他的报告,指挥着手下众人围和包抄,独孤寿成甚少见过这等阵仗,又见萧荀运筹帷幄,委实是个人才,不禁心悦诚服,暂时听他号令。

    独孤寿成手下四人武功最高,轻功也了得,早早绕到前方埋伏。萧荀手下兵士在侧面故布疑阵,银锁急着逃跑,无心恋战,听到有声响的地方便绕开不去,换个方向调头就跑。仗着身法优势,想将人耍得团团转。

    她总是对自己的身法颇有自信,心想世上能及得上她的轻功的除开陆亢龙便再也没有别人,就算是大师姐的轻功这一年来突飞猛进,和自己也是有一段距离,却料不到有人能在异暗的黑夜之中清晰地看见她。

    等到她发觉四面八方都有人之时,才后悔将将为何不直线逃跑,若不玩些没用的花巧,此刻也不会被人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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