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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35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9419 更新:2022-01-12 11:45:39

    银锁转身笑道“我自会知晓,萧公千万放心,若你能直接上达天听,我或许能一路护着十个卷轴随你进宫城,萧公想一想罢”

    她轻轻推开窗子,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路上见有个瘦小的身影循着墙根鬼鬼祟祟,定睛一看,竟是安萨凡。她环顾四周,作乌鸦鸣叫。云寒很快回话,两人简短碰面,彼此眼神相碰,轻轻点头,然后各自走各自的路。

    银锁溜到小花园里,此处已是能感觉到大师姐的距离,她翻过墙,忽然硬生生刹住,只见一人一袭白衣,站在窗下,正是金铃。

    她显然是刚睡起来,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肩上的袍子也是随手捡来的,袖子还没穿上,只是松松挂着。

    “大师姐,天还没亮,你起来做什么”

    金铃眼睛还眯着在,忽然笑了一下,快得几乎看不见,“我梦见你了,是以出来捉人。”

    银锁心中砰砰直跳,面上笑道“大师姐梦我什么了”

    金铃一步便跨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腕道“进屋说,外面好冷。”

    银锁知她怕冷,任由她拉着翻窗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

    鉴于今晚是之夜,少女们可要把持住啊23333

    康旗主一生著作颇丰,与土木有关的有地下室工法,隐秘施工法则,怎样快速修筑工事,密室通风与排水等等

    是的刚刚被拉去培训了

    、第138章 台下暗战三

    屋里果真暖和一截,金铃坐到床边披着被子,对她说“你的桂花糕要糖吗我现在去给你偷”

    银锁失笑道“现在哪还有糖你当晚上不收吗”

    金铃道“我娘房间里还有,我去那里给你偷。”

    银锁凑到她跟前坐下,仰头看着她,道“大师姐道我就知道吃吗”

    金铃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歪头想了一下,道“嗯馋猫儿好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走丢了”

    银锁推了她一下,道“大师姐睡觉吧,我回去了”

    金铃摇摇头,“我若是不出去捉你,你从我门前过都不会自己进来你常常来偷吃东西,却不来跟我说话师父还好吗你还去看他吗”

    银锁心说偷吃东西的可不是我,嘴上却不说此事,“大师伯好得很,我带了一副棋进去,邓二郎与他没事就偷偷下棋玩。他还叫你少出门,不要与人争斗。”

    “嗯。你呢”

    “我什么”

    “你还好吗”

    “我”银锁看着金铃的眼睛鼻梁,果真很像南平王,竟然冲口而出,“你真的不是南平王的私生女”

    金铃瞪了她一眼,道“怎地你也这般无聊不是。”

    银锁盯了她一会儿,将她按倒在床上,道“大师姐,你睡吧。”

    金铃轻轻勾住她的衣襟,道“你呢”

    银锁温声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金铃闭上眼睛,喃喃道“府外有不明来历的人,人数众多,你不要轻举妄动,白天我带你出去”

    银锁笑道“大师姐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金铃忽然睁眼,捏住她的手腕,“外面是你的人”

    “不是。”

    金铃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又慢慢闭上了眼睛,“馋猫儿不听话,晚上总是到处乱跑,怎么今天也要你乖乖睡”

    银锁道“大师姐”

    金铃又把眼睛扒开一条缝,看着银锁,好像准备要斥责她多话。

    两人忽然齐齐顿住,外间有人走路,脚步虽轻,在这个不寻常的夜里却尤为清晰。

    脚步声慢慢往这边走来,金铃轻声道“是摩勒。”

    银锁松了口气,心里却是不服,暗道我才不走,堂堂影月右使,为何看见叛徒反而要退却

    金铃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透着算计,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等摩勒转回房间那边之后便要嘲笑银锁。不料摩勒竟直直往堂屋来,金铃恐她发现银锁踪迹,手臂忽然用力,把银锁拎着扔到床里面。

    银锁小声抗议道“你干什么”

    金铃翻过身,连同被子一起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放下帘帐,另一只手拉下她的面罩,最后用自己的头发把她盖住。

    银锁身形纤瘦,被她床上厚厚的被子和软软的垫子淹没,唯一露出来的部分也被金铃的头发遮住。

    摩勒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

    银锁放缓呼吸,隐藏起来,整个人好似不存在一样,金铃亦觉得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只有双手还能切切实实摸到她。她半边身子都压在银锁身上,头也搂在怀中,心想这样摩勒就算是凑到跟前来,也应是看不见的,才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轻哼一声。

    摩勒听她出声,唤道“小郡主”

    金铃清清嗓子,问“摩勒,何事”

    摩勒道“今晨有些冷,我来看看小郡主。”

    金铃摸着银锁的脸,觉得确实有些凉,便用掌心贴紧她的脸颊,意图替她暖热。可苦了不能动弹的银锁,方才金铃一揽,她正撞在金铃胸前,意欲挣扎,就被金铃按住。

    身处温香软玉之间,又要尽量放缓呼吸,简直是做不到的事情。更遑论金铃一条腿横在她身上,另一条腿压在她手上,叫她手简直不知往哪里放。

    金铃说着话,胸腔便轻轻震动,银锁在她怀中,听到的所有声音都似被她挡了一道,嗡嗡地听不真切,她不禁失神,恍然间觉得金铃仍旧是那个替她遮风挡雨的金铃。

    她从未如此静静地感受过金铃的身体。两人呼吸之间的轻微摩擦,在这个不能动又看不见的状态下被无限地放大了。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觉到金铃胸前的红豆渐渐jj,就在她嘴角附近摩擦着。她的心跳如擂鼓,砰砰地几乎充斥了耳朵。

    忽然金铃动了一动,银锁从恍惚状态回过神来,回想起方才金铃应是挥了一下手。只听她低声道“出去吧。你吵醒我了。”

    摩勒一惊,做出委屈的神色,只等金铃好好看看她,便要着力表演一番。金铃只是微微撑起上身,道“带上门。”

    她只得悻悻走了。

    金铃又趴下来,慢慢掀起她的面罩。

    银锁的灵觉被金铃刚刚这么一下,搅得乱七八糟,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以眼询问摩勒是否走了,金铃轻轻摇头。银锁一动也不敢动,倒并不是觉得隔了这么远,安萨凡还能听见她的动静,只是怕一不小心,碰到了金铃身上什么地方。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有一会儿,银锁才轻声唤道“大师姐”

    南平王亲眼见银锁一来一去,院外守卫却完全没半点知觉,又是恼恨,又是好奇,禁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南平王妃睡得很不踏实,被他的叹气声吵醒,她披着衣服走出来,道“阿郎,叹什么气夭寿”

    南平王听罢,变本加厉,又叹了一口气。

    王妃担忧道“怎么,是为了金铃的事情吗”

    南平王怕她闲操心,顺着道“金铃从小就没有跟着你享福,我常常觉得对不住她”

    王妃伸手揉揉他眉间皱纹,笑道“金铃出落成这般,又不用操心她嫁人,你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南平王道“当爹的,总会觉得有坏人欺负女儿嘛,哎,阿贞,金铃跟你亲,她跟你讲过在乌山的事情吗左右睡不着,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王妃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倚在他肩头,道“当然讲了的,金铃对我无话不说,和对爹当然是不同的。”

    南平王哼了一声,“莫吊我胃口”

    王妃狡黠地笑了,续道“她常常讲讲辋川居士做饭很好吃,和家里的厨子都分不出高下来。辋川居士虽然对谁都冷冰冰,但却很疼爱她。但又对她寄予厚望,什么都恨不得教给她,是以也常常严厉过了头。”

    南平王道“嗯,有时我去偷偷看她,辋川居士对我说她在山顶闭关。大概是在受罚。只是对她那个师妹,似乎并不那么严厉”

    王妃道“咦,你也知道她有个师妹”

    南平王搪塞道“嗯,嗯,曾是见过的”

    他这么说着,心里却道这个乌山,我最少一年也要去一次,若是有个师妹和金铃要好,我怎地从未见两人同行也从没听操琴先生说过辋川居士有个师弟,这写密信的人,当真不是骗我

    王妃笑道“你说不见辋川居士对那师妹严厉,我却知道是为什么。”

    “哦为什么”

    王妃道“她这个师妹,乃是辋川居士的师弟的徒儿,与她并不是一个师父教的。”

    “哦这样啊是何模样是我见过的那个吗与金铃要好吗”

    王妃道“看样子是要好的很,金铃常常提起她。听说她也在城中,有时还会偷偷来找金铃玩,是个性子很活泼的小姑娘。据金铃说,这个小师妹是个胡儿,长相艳丽,与金铃那秀气的样貌不同。怎么是你见过的那个吗看着像是坏人吗我总担心金铃被人带坏了”

    南平王回忆方才那鬼魅般的少女,美则美矣,确乎不像是中原人的长相。而这少女真的与金铃要好,那么这少女便是可信的,先前三封密信,也是可信的。

    “阿郎”

    “唔,唔,我见过的那个师妹,确实是十分艳丽,又常爱笑,倒不像是有坏心的人与她相熟的人,没有别人了”

    “没有了,金铃要清心寡欲,你比我清楚,怎么还来问我了”

    南平王心不在焉,“唔,没想到这么寡”

    王妃见他似是十分疲累,温声道“虽然明日旬休,不必起早,但阿郎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吧。”

    南平王微笑道“是,是我的不对,我吵着阿贞了,我们睡吧。”

    两人上床就寝,一切归于平静,只有窗外的云寒心生不忿,直骂安萨凡听这种没品位的墙角。

    安萨凡却是听得两股战战,当得起漂亮又活泼的胡儿这句话的,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让她又崇拜又嫉妒恨的影月右使,倘若影月右使真的追到此处,她的小命早晚不保。

    她心中害怕,想着影月右使来了,不知又有多少手段要对付自己,心脏就仿佛被一条凉凉的毒蛇慢慢攀爬缠紧。毒蛇用分叉的信子时不时在热乎乎的心脏上扫过,死亡的恐惧隔三差五前来拜访一遍,简直要把人逼得崩溃。

    可她转念一想,影月右使为了杀乌山少主,不惜调动明教上下几百精锐,甚至与叛教者虚与委蛇,最后还终究让人跑了。她这人心高气傲,如何肯受这番折辱她心里必定恨乌山少主恨得紧,不可能还会与她“要好”。

    且听南平王一番话,这个小师妹是从小与小郡主在山上一同长大的,影月右使则从小在光明顶长大,整个少年时期更是在与柔然人的战斗中度过,必不可能与小郡主同在一处。

    这两相矛盾,根本无法解释的通,她稍稍放心下来,静悄悄溜回了院中,但心中越想越是疑惑,还是忍不住进了金铃的房间,想着利用她现下与金铃的关系,打探一下口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怎么可以怪南平王都是小师妹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吓到了岳丈这样人家还敢把女儿嫁给你吗本来还想写郡马是师妹这种没有节操的au番外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喜闻乐见地把小师妹弄上了床但是你们看没有h预警所以之后是没有h的真的没有h不要喊着有h了这一卷到结束都也只有腻腻歪歪没有h

    、第139章 台下暗战四

    这一举动本不合乎礼法,但小郡主曾说过,纵然不合礼法,她还是让小龙王住在了她的屋里。若是小郡主能从摩勒身上看到小龙王的影子,肯定也不会介意此事,只怕还会让她的思念更深。

    她打定主意,推门进屋,不料立刻吵醒了金铃,被她斥责了一番,一句“小郡主是否还有个师妹”这话卡在喉咙里,便没有问出来。

    只是她断断没料到,她的告死天使,此刻正躲在她的救命稻草怀里。

    两人等安萨凡走之后好一会儿,才敢动弹。

    银锁心中好笑,暗道这像是奸夫jj偷情,还得瞒着正妻。正妻误闯jj现场,还得劳烦奸夫帮忙遮掩。

    她在这边笑着,那边感觉到箍在她身上的手臂松驰下来。

    金铃慢慢放开她,与她并排躺在床上,轻声道“她没声音了。”

    银锁笑道“大师姐,我这身衣服可是什么地方都钻过的,你就敢把我往床上放,还搂的这么紧”

    金铃浅笑道“你要是嫌脏,尽管脱干净。我还没问完话,若放你逃跑,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了。”

    银锁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没来得及答话,金铃又问“我去了几次你那里,也找不到你,若是有急事怎么办”

    银锁道“你若真有急事,我自会找到你。”

    金铃道“你找得到我,我却找不到你,未免不公。”

    银锁笑道“你忘了大师伯叫你少出门你还敢一个人出来找我家里总是安全一些。”

    金铃道“是啊,你又闯了什么祸,值得你跑到我家来外面那些人不是你的人,那定是来抓你的。要我帮你杀出一条血路吗”

    银锁忙摇头道“我怎敢让你涉险大师伯要打断我的腿的。”

    金铃侧头看着她,问道“你不是来求我帮你,你来做什么的”

    银锁并不想金铃操心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随口搪塞道“怕你久不见我,忘了我长得什么模样,下次见我还要问你们西域的女孩子是不是都爱穿白衣服,因此百忙之中来露个脸。外面的都是小兵,你家卫兵拦着便进不来,不妨事的。”

    金铃笑着摇头道“我就算问,也会问你们西域的女孩子,是不是都长得这般漂亮,世上穿白衣的人千千万,长得赛过你的我却还没有见过。”

    银锁心里笑得打跌,俄而笑出了凄苦感,不知说什么才好。

    云寒跟踪安萨凡出去又回来,看安萨凡老实了,本以为也能偷偷睡一小觉,不想听见金铃房间里好像有人说话。本着“影月右使是派我来保护不死金身虽然我这点微末道行根本就是拖后腿”的精神偷偷跟过去偷听了一下,差点吓得尖叫出来。

    这、这声音虽然说的不是龟兹话也不是凉州官话,可确确实实是影月右使的声音。

    她、她阿曼为什么还不来我要回总坛我再不回去就要被乱刀砍死灭口了

    他屏住呼吸,慢慢退到了另一个躲藏点,才敢大口喘气,心里想的却是这一段我到底要不要往报告里写不写,显得我好像没有好好看护不死金身一样,写了,那不就是自己往刀山火海里跳

    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之下,他的求生意志前所未有地高涨,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装作没有看到床上的影月右使,只写安萨凡狗胆包天胆敢夜闯郡主寝宫。

    一方面显得影月右使武功盖世轻功无双,不露声色地拍了影月右使的马屁,另一方面保住了鎏金旗旗主项上大好人头,实在是好计,好计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银锁又有意见,金铃知她开口不外乎是要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喃喃道“偏要你呆在这”

    银锁还要挣扎,金铃在她肋下按了一把,按得她半身酸麻,顿时动弹不得。她撑起上身,拍拍银锁的脸,道“你在这乖乖躺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若是没什么人,就放你走,若是风声鹤唳,少不得要你在我家多盘桓一会儿。”

    金铃坐起来,穿好袍子,自墙上取下“悲风”,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一身白衣,夜晚显得尤为耀眼,站在汤池屋顶上。那些个府中侍卫早已在外墙附近戒备,看金铃忽然冒出来,都吓坏了,立刻有一人拦在她身前,道“小郡主,此处危险,请回避。”

    金铃眯眼道“外面有多少人”

    那人一顿,道“前半夜只有十来个,现下比府中侍卫要多上一些。”

    “探明来意了吗”

    “这尚未”

    金铃道“我下去探探。”

    “小郡主”那人恐金铃涉险,也不顾尊卑有别,伸手就要去抓金铃。

    金铃脚下一蹬,人已在两丈开外,那人没拉住她,跟在后面跑着。她足下发力,一跃而过宅院后面的巷子,黑夜中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忽然闪出来好几个人,这些人各个做夜行打扮,浑身吾的严严实实,手中短刀也涂成了黑色,在暗夜之中半点光也不反,只有刀刃处有一丝寒芒,也亏得金铃常常在月黑风高时杀人放火,才判断出他们手中是何兵刃。

    金铃手中悲风出鞘,剑尖微颤,分袭这几人手腕。这几人竟不闪不避,手中短刀一齐指向金铃。

    长剑击中手腕,发出轻微叮咚声,想是都带着金属护腕。这些人装备精良,必是做足了准备。

    她矮身躲过,执剑旋身将周围的人逼开,随便挑了一个人,一剑刺过去。

    这一刺之力有十个寒暑之功,击避无可避之处,躲无可躲之点。

    那人躲闪不得,竟然双臂一错,意欲以金铁护臂砸断金铃长剑。金铃力贯右臂,长剑一抖,剑气鼓荡,先后撞在他左右手的护臂之上。

    金铃这一下已用上十成功力,却没有将他双臂荡开,只是微微阻了一阻。她恐此人真有怪力弄坏悲风,又迅速把剑撤了回来,脚踩墙壁加速,手中长剑一分为三,一式“一气化三清”带起三道白练,袭向另外一人。

    那人亦是仗着手戴护臂,左右手挡开她上盘中盘,脚下摆了个怪异的姿势,蛇一般扭了一下,躲开了她下盘本绝无可能失手的一剑。

    长剑击中护腕,溅点火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金铃脚踩九宫步,忽而绕到此人背后,又是一剑刺出。

    这人不及躲闪,眼看便要被长剑刺个透心凉,方才那硬砸金铃长剑之人横刀在她身前,将她的长剑挡得偏了。另一人五爪箕张,竟空手来抓她长剑。

    金铃亦是长剑微颤,急速抖动的剑尖打在他手上,又听到轻微的叮咚声。

    原来这人还带着铁皮手套,寻常刀剑伤他不得。

    金铃眯眼瞟了后,方才不见踪影的第四人已从房顶抄到她背后,快要成合围之势。金铃放弃面前几个人,忽尔回头,整个人作升龙之势,在那人必经之路上切过。

    她手中感觉到长剑入肉,知此人腿上经络密集之处受创,必然疼痛非常,此乃最弱之时,随即左手伸出,猛然掐住此人喉头,带着他落在屋顶上。

    此时她已上到屋面,视线为屋顶阻隔,下面三人暂时看不见她,金铃再不恋战,足下发力,往自家方向疾驰。

    她左手掐着的那个人被她指节硌着喉头软骨,几乎背过气去,挣扎不得,金铃左手忽然发力,将他远远推了出去,自己越过下面的巷子,又回到汤池屋顶。

    那个被她扔出来的可怜鬼脊背撞在院墙上,跌落在地。

    金铃方才一番打斗,早就吸引了周围大部分人的注意,她回来之后,立刻有几个人王府暗卫跟上来,齐齐唤了一声“小郡主”

    金铃斜睨道“抓回来一个,还不绑了”

    几人又齐齐低头“是”

    金铃一甩剑上血珠,还剑入鞘,猛蹬屋面,平移出两丈,俄而隐入院中,半点声息也不见了。

    侍卫们将那只剩半条命的黑衣人抓上来,五花大绑地捆了。剩下那三个人虽然从对面跑出来,但见众侍卫严阵以待,只得又慢慢退了回去。

    银锁被金铃点了穴道,酸麻未解,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金铃翻出去,然后就感觉不到她了,不禁心急如焚,运起内功意图冲开被点的穴道。

    但不知是两人功法相反或又是别的原因,她越是努力,反而经脉越是阻塞,弄得自己鼻尖都沁出了汗,却是半点效果也没有。

    她担心金铃,心中不禁骂道大师姐越来越不成话了明知外面危险,还往外跑,又没我跟着,遇到危险谁还来救她

    焚心诀心法没了金铃干扰,已可催至极限,方圆五丈之内,无论屋里屋外,都纤毫毕现地在她眼前出现。

    安萨凡在放心熟睡,春姐毫无知觉地打着呼噜,云寒窝在一个角落里小憩,园中连蟋蟀都已睡了,几个暗卫守在附近的屋脊上,人人都握着腰间刀柄,如临大敌。

    金铃只不过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却好像觉得过了一天,蓦地眼前一暗,这一切都被黑雾遮了起来,随即崩塌脱落。

    她睁开眼睛,盯着窗子,果然金铃握着“悲风”轻巧地跳了进来。

    金铃见她盯着自己,居然笑了一下,把剑挂回墙上,脱了鞋子蹦上床,蹲在银锁面前道“外面的人很不好对付,凭你的武功还差一点,就乖乖留在我这吧。”

    她说着也把银锁脏兮兮的靴子脱下来,替她解下外袍扔在床尾,自己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分得清孰轻孰重还是好师姐

    、第140章 台下暗战五

    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东西硌她,又爬起来,把银锁的刀也解下来,摆在靠墙的一边。

    银锁可怜兮兮道,“大师姐,我根本不用与他们打斗,我偷偷出去就行了你瞧,我之前就是偷偷进来的。”

    金铃摇头道,“现在外面人变多了,不知为何。四人一组埋伏在外面各处要道,若是要对爹有所不利,我等会儿还要出去。”

    银锁道,“大师姐,外面的人本是冲着我来的。”

    金铃道,“是以更不能让你涉险。我已有计较,现下还有一会儿,委屈你呆在这里睡一会,黎明之前我叫你起来。”

    其实银锁之前并未惊动外面埋伏的人,只是她夜探王府的原因不便告诉金铃,只得让她以为外面的人是忌惮王府守备,不敢进来。而在外不走,是在等银锁自己跑出去。

    不料正是因为如此,金铃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

    逃跑的机会稍纵即逝不等人,银锁一刻心软,此时又不能说破缘由,只好从了金铃之计。好在刚才金铃出了她的感知范围,对焚心诀的影响除尽,否则等会就说不上又会发生什么了。

    金铃拍拍她,怕她睡得冷了,替她窝好被子,自己也只剩半张脸露出来,闭上了眼睛,银锁唤她,她也不应。

    银锁方才自己折腾得疲累,又在金铃身侧,闻着这温暖安心的味道,竟尔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金铃虽然睡前是平平地躺着,但是到底没能受得住银锁体温的诱惑,醒来时,整个人都凑在她旁边。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黑得不成样子,已是黎明前夕了。可被子里多了一个人,暖得根本不想起床。她闭起眼睛,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内心挣扎了半晌,还是爬起身来,抓住银锁晃了晃,“小师妹,起床了。”

    银锁被从睡梦中唤醒,蓦然想起自己睡在“不是自己的地盘”的地方,一下睁开眼睛,弹了起来。半路上撞到金铃,又跌回床铺之中。

    “顽皮。”

    银锁听这一把清凌凌的声音,完全清醒了,松了口气,道“是大师姐啊。”

    金铃翻身坐起来,从床尾捡过袍子披在身上,瞥了她一眼,“哦还能是别人”

    言下之意,乃是“你还在别人床上醒来过”

    她眼中华光从眼底滑到眼尾,一闪即逝,璨若流星。银锁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底骚乱,完全戒备起来,暗暗观察金铃和自己,见衣衫齐备,大师姐身上也并没有可疑痕迹,自己的腰腿也没有什么酸麻黏腻不适,想来是没出大事,并不是自己欢快过头忘记了。

    再看看外面,天色仍然是黑的,她放下心来,笑道“是啊,此乃平常之事。我是圣教右使,看上谁家少年少女,抓来睡了便是,睡到后来,哪还记得谁是谁”

    金铃面无表情,忽然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拉起来。银锁一怔,俄而一件衣服披在她身后,金铃道“伸手。”

    她乖乖伸起手,金铃替她穿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这件黑衣并不是自己的,正要出声反对,金铃又一把按在她嘴上,示意她噤声。

    “西域民风开放,放在中原不免惊世骇俗,无怪人家要叫你们魔教。”

    其实南朝民风并不保守,男女青年互相爱慕,不免就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做一些追求欢愉的事情,只是金铃从小清心寡欲,对这等事情视而不见,再加上床帏之事,汉人不若胡人,会放在台面上来讲,是以金铃有此一说。

    而银锁这一番说辞,却是早已准备好,若是金铃再找她“清算”九凝峰之事,就说给她听,好显得自己睡惯良家,金铃不过是其中之一,吃亏的是她,绝不是自己。

    然而明教教规甚严,教徒平日持戒,说到民风放荡,反而远不如南朝百姓。只是明教行事神秘低调,所以金铃轻易信了她的话。

    金铃自己先下床穿鞋,然后把银锁一把扯下来。银锁站直了整理衣衫,金铃站在她面前,微微皱起眉头,道“低一点,”

    银锁不明究里,弯下腰,以眼示意。

    金铃伸手散开她头上的发辫,从床头妆箧之中找出一把梳子,将她的头发梳整齐,又找出几个小银饰,捏住她的发尾扣起来。头发松松散下,正好把脸遮一遮。

    她又沾了点铅粉,在银锁眼角眉角晕开,好显得没那么凌厉。她边在银锁脸上抹,边道“你长得太显眼了些。”

    银锁怔怔道“大师姐”

    “嗯”

    “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金铃随口道“是吗还不够高,最好超过你”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旁边矮柜里找出另外一双靴子,穿在脚上。等她再站直,果然要比银锁高了一点点。

    金铃道“你会缩骨吗”

    银锁愣愣道“什么高深功夫”

    金铃道“那你等一会儿走出去的时候,弯腰躬身,别显得那么高。”

    银锁问道“要比大师姐矮吗”

    她在金铃面前微微屈膝,笑道“这样如何”

    金铃点头称允“正好。”

    这高度正是她从前跟金铃的高度差,银锁已明白,金铃是要她假扮安萨凡,跟着她出去。

    金铃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又沾了点铅粉,晕在她鼻尖上,以显得鼻梁矮一些,然后苦苦思索了一下,道“眼神嗯,你低着头就好了。只要跟在我后面”

    她依旧不太满意,道“肩膀,太宽了。”

    银锁苦着脸道“削肉磨骨已经来不及了呀大师姐。”

    金铃叹了口气,道“你比摩勒大了一号,是不太好装。幸而早上人多眼杂,只要你没有比我高,大家不会注意到你”

    她喝了口水,接着把银锁的衣服打了个小包,给她拿在手上,免得她一不小心就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半点不像别人的跟班。

    银锁知她心思,恨恨想到安萨凡你好大胆子,竟敢让本座扮你,这笔账我今天记着,以后一并跟你算大师姐也忒小瞧于我,我扮你的侍女还会有难度我当年站你身后半步的时候,安萨凡那小娘皮还不知道在哪撒野呢

    金铃见她一脸不服,忍俊不禁,“你一个人在那变脸给谁看”

    银锁俏脸一板,道“大师姐,天开始亮了。”

    金铃一拉她的手,拖着她走出门去。

    两人静静走出院子,金铃带着银锁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银锁小声问道“大师姐,可以说话了嘛”

    “需得叫小郡主。”

    “小郡主,我第一次从这个方向看你家的房子。”

    金铃顿了一顿,道“我知道馋猫儿都是走房顶的。这里是饭厅,后面是厨房,你该当去过。”

    “嗯,熟得很呢”

    天还没亮,院子里仍旧一片清幽,月亮太阳都不在,更是寂静非常,两人并未刻意施展轻功,在这院子里尤为显眼。

    银锁跟在金铃身后,不住左右打量着王府里里外外,新鲜得很。

    两人绕过饭厅,推开通往厨房的院门,忽然一阵音浪冲将过来。厨房里热闹非凡,锅上白汽呜呜鸣叫,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掌勺师父大声骂着打下手的小徒弟,活鸡四处扑棱翅膀,仆妇们凑在水槽边上,边洗着碗边聊着家常,金铃带着银锁,尽量顺着墙根往门口摸去。

    走到杂物院门口时,两人止住脚步等了一会儿,门口便有个仆妇拎着菜篮子跑进来,大声招呼着自己的同伴,两人低下头,快速从她背后穿过院门。

    后面的杂物院里越加混乱,不但有人,还有马车驴车牲口车,驴子气急败坏的鸣叫比沸腾的人声更加高亢嘹亮,隔壁厨房里的鸡听到这声音,在那边不甘落后地打起鸣来。那车主扯了一下驴子,试图制止它嘶叫,不过失败了,一人一驴打起架来,旁边的马沉默地看着他们,偶尔喷一个响鼻。

    冷不丁地有个家丁与她二人打了个照面,惊愕道“小、小郡主”

    金铃低声道“嘘,我出去一下。”

    “可是小郡主”他随便扫了一眼银锁,就没再管她,又对着金铃聒噪起来。

    金铃脚下错步,一瞬间绕到他背后去,拖着他的领子,道“你去和那边赶牛车的那人随便讲两句话。”

    那人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最终撞在那人身上,牛车主人正在装车,马上就准备走了,被人打断,心情自然不好,先是骂了两句,看清来人之后,陪笑寒暄了两句。

    金铃轻轻按了一下银锁的肩膀,示意她钻到车底去,银锁照办,脚尖勾着轮毂,吊在车底下,不一会儿,金铃也躲了进来。

    赶车人一绕皮鞭,抽在牛背上,那牛吃痛,慢慢悠悠迈开步子走起来。

    那家丁扭过头来,正想问小郡主还有什么吩咐,可是哪还看得到小郡主的影子

    身下的石板路快速后退,车子一震,应是出了角门处最后一道门槛。

    金铃扭头看银锁,见她叼着自己的辫子,像是很想说话,又不敢松开嘴,忍不住笑了一下。

    银锁又是不忿,又是想笑,只得对她皱着鼻子做鬼脸。

    金铃伸手去捏她的鼻子,银锁摆头闪避,忽然不动,被金铃捏了个正着。

    金铃微感奇怪,银锁以眼示意她来人了。金铃偏头一看,果真看到几双脚散布在不远的地方。这几个人虽然裤子各不相同,鞋却全是一样的鞋。

    黑色的靴子。

    车子慢悠悠地开着,两人只听上面的车板“笃”地一响,竟似有人落下来。银锁催动残存的灵觉,隐隐约约看见车上有个人四下张望。

    两人一动不动,车上那人一无所获,跃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到底有没有觉得虐呢

    、第141章 台下暗战六

    车子又开出一段,已出了这一片高门宅第,又走走停停,大约又使出了五里地。

    听四下无人,银锁落地溜了出来,金铃跟在她后面左右张望,问道,“这是何处,”

    银锁也摇头道,“地上的东西,我一向认得不大全,让我上屋顶瞧瞧”

    她说着就上了墙头,金铃见她身手敏捷轻巧,不由得暗赞一声好,心中仍旧觉得自愧不如。

    她招手让金铃上来,说道“这是城西了,离我家不远,大师姐,你如何再回去”

    金铃道“我也算是郡主,想回家还不容易只是我饿了,想请你一道去吃饭。”

    银锁睁大眼睛道“你有钱哪来的有多少”

    金铃摸出一锭金,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这么多不会是大师姐偷来的吧”

    金铃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钱是卖蛇得来的。”

    银锁的眼睛睁得越发大起来,笑道“这可来得有些希奇,但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快给我”

    金铃奇道“怎地成了你的钱”

    银锁道“莫忘了帮你找人的花销,可是我借钱给你抵押的。”

    金铃把金锭子放在她手上,道“朋友有通财之谊,都给你半点问题也没有。只不过我应你的两个要求,就得收回。”

    “为什么”

    金铃低头道“君子一诺千金,少一金也不算数。”

    银锁无话可说,只得道“还给你还给你。你要拉我去吃汤饭,得先让我回去报备一下。”

    “好,我随你同去。”

    两人往银锁住处奔去,银锁早料到她会跟来,进屋一头扎进地下室,抓住阿曼道“有一伙人把南平王府监视起来了,你进去出来都千万小心再小心。盯住安萨凡,她已不甘寂寞开始行动了。”

    交代完毕之后,她拉着阿曼,顺着地道走到了德宝云府邸下方的练武厅里,四处转悠。

    阿曼小心翼翼道“少主,不死金身怎么又来了”

    银锁心中有鬼,前后思量了一番,淡淡答道“昨天在王府里差点出不来。她今天早上带我出来的。”

    “哦云寒回不来,岂非要憋死是安萨凡有异动”

    银锁道“今晨不知为何她跑到大师姐屋里”

    阿曼快人快语“自荐枕席”

    银锁白了她一眼,“荒唐。”

    阿曼缩了一下,“然后呢荐成了吗”

    银锁道“好吧,就算她是自荐枕席的。后来她被大师姐赶出去了。”

    阿曼还想再问,有个弟子跑进来,单膝跪在银锁面前,道,“影月右使,不死金身在外盘桓不去。”

    银锁道“哦,是在等我,我等会就出去。”

    阿曼道“那、那我们不阻挠一下安萨凡,她的诡计得逞了怎么办”

    银锁错愕,“诡计”

    阿曼道“没事没事,不急于一时,我与云寒讨论一番,待少主回来我再报告。你快把不死金身带走吧。她总是在外面晃来晃去,总有一天会发现地下的秘密。”

    金铃自然早就发现了破屋子里的秘密,否则以银锁的光鲜程度,哪是这个破屋子支撑得起的这破屋荒宅里定然有密道,只不过银锁不说,她也不点破,不然这狡兔给人发现了一个洞,从此就去走别的洞,找她可就难了。

    然而银锁进屋之后过了一会儿,她的气息就彻底消失。金铃与她之间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也没有了。

    她忍不住进了屋。

    屋里依旧荒芜一片,桌子破破烂烂,掉漆开裂,地砖也翘起来一些。门楣勉强修复过,只是手艺不大好,显得歪歪斜斜,她屋里只有一张矮榻,榻上放着一张小几,屋角有几口箱子,落了薄薄一层灰,邋邋遢遢,实不像是银锁会住的地方。

    她凑近过去,袖子无意间扫到箱子上面的浮灰,心道糟糕,弄脏了衣服。却见那一层灰并没有被刮掉,心下起疑,用手去点,谁知这层“灰”竟像是黏上去的一般,擦也擦不掉,她心知有异,便要伸手去掀箱盖。

    一掀之下,箱子砰地打开,里面随意堆着几件旧衣服,泛出一股浓烈的香樟味,并没什么异常,只是衣服并不是银锁的,一件她常穿的都没有。

    此时守门弟子慌慌张张跑到银锁面前,接住阿曼的话头道“影月右使你再不上去把不死金身领走,她就要找到机关了”

    银锁斥道“什么机关这么不隐蔽该罚”

    但心中也是害怕金铃真的找到地下入口,导致整片区域作废,连忙顺着练武大厅旁边的出口爬出去,从德宝云大宅的后门走到巷子里,从自家后院走到前院。

    金铃在她踏进院门的瞬间已有所感,直起身走到屋外,盯着屋顶。

    银锁果然从屋顶上跳下来,笑道“大师姐,擅闯我闺房做什么”

    金铃全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正色道“我的你也闯过,扯个直。”

    银锁身上穿的还是金铃的衣服,两柄弯刀稍稍包了一下,插在腰后,头发随便一束,松松扎在脑后,以小小的银饰别着。她一脸天不怕地不怕,周身都是掩饰不住的塞外剽悍之气。

    “大师姐,盯着我做什么这脸是你画的,若觉得奇怪,先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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