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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20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1047 更新:2022-01-12 11:45:27

    她挽起剑花,手上加力,银锁的刀光立刻被她收住,银锁并不气馁,以快对慢,手中不停,眼中却在搜索着金铃的破绽。

    金铃明明破绽颇多,银锁却甚少能突破她的防御网,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总是能被她一招挡回来。盖因金铃的眼力招式也是日日刺击落叶练出来的,两人系出同源,虽只交手数次,实则已很是熟悉了。

    然则金铃亦是摇摆不定。她丹田处内息翻腾,竟然又是内息奔窜的征兆。今年自追击银锁以来,已数次如此,思及交手的人,多半都是内力深厚之辈,所以多半受人家内力激发,便会内息不稳。她回忆与解剑池一战,已大概知道自己的底线是多长时间,当下便已决定定要在这段时间里,把小师妹打到心服口服为止。

    是以她并没有像去年一样躲开去调息,而是一边冰心凝神,一边紧盯银锁,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银锁也并没有打算逃跑,她早已察觉大师姐这身蛮横的内功见到自己便有些问题,此时僵持不下,但过个把时辰总能寻到破绽。

    她的修为虽然难有寸进,但要说到料敌先机,预料预判,早已是大师中的大师。她整日与陆亢龙过招,快到极致的招式都已见过,寻常招式想要伤到她,几乎已经不可能。

    只是见了大师姐,这料敌先机就有些不灵光,再加上金铃与她武功实属同源,都是攻那不得不守,不得不避之处,纵使她提前得知金铃要攻何处,如何躲闪格挡,便要费一番脑筋,更不要说大师姐内功浩浩如海,硬扛不得,若非要格挡,往往需连消带打两三招,即使没有被她破了中心,也被打乱了节奏。

    两人此消彼消,都不肯后退半步,翻转腾挪之间打了个大致平手,谁也占不到便宜。日头高照,似已到了正午。

    银锁的鼻尖上已渗出汗珠,一张俏脸嫣红。金铃却仍然气定神闲,一剑便要换银锁好几刀。更让银锁着急的是,她的灵觉又有点不灵了。

    灵觉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修炼焚心诀之后,一旦运功,七情六欲尽皆离体,心中旁无所扰,恰似镜湖明月,以眼看,以耳闻,以舌尝,以鼻嗅,以身触,以意观,周遭万物都倒影心中镜湖,过去现在未来都呈现其中。

    银锁并未如陆亢龙一般练到第七重,无法和他一样“以意观”,只能以五感获得一个预感,纵使如此,也比常人占了许多便宜。

    而现在她心中镜湖涟漪不断,一切都扭曲变形,浑不是原本的模样,已不能使她看清金铃下一步的动作。

    金铃一剑,刺她肋下,她猛然躲开,弯刀向下横扫,金铃剑尖一颤,晃开了弯刀格挡,将她肩头皮甲划开。

    幸而康旗主手艺超群,皮甲虽然损坏,却并没有断裂下落,若不是再在原处划一刀,或许还能抵挡几次攻击。

    几番交锋,金铃有威胁的几剑,都是被银锁错身躲开,两人因而换位,此番料想也是如此,金铃正要转身,银锁却并没有转到对面,而是直接跳上树逃跑了。

    金铃追了过去。

    她的轻功仍是不如逃跑小行家银锁,虽然追上,但仍旧是差一点点够不着,银锁却早已熟悉在各种地形上急速奔跑,渐渐与金铃拉开一段距离。

    金铃绝知此时放虎归山,徒留后患,须趁自己尚且锋锐,一鼓作气揍她趴下,是以加紧脚步。

    九凝峰犹若九根手指,抓向天空,四壁都滑不留手,只有峰顶接尘落土,又落草生树。不知几千几万年,才在峰顶生成蓊郁的树林。

    银锁在这层层树冠中穿梭,敏捷得如猫儿一般,方才她的身形被树叶挡住,尚且还可靠耳力一听,这会儿小猫儿销声匿迹,若不是蹑手蹑脚跑远了,那就是一定还躲在附近。

    她环顾四周,树叶沙沙而动。这山顶上的风似乎从不停止,有许多树已被风固定,浑身枝叶都往同一个方向伸展。

    银锁若是跑远了,声音混在树叶声里,金铃就只能在原地等她出来。

    她忽然心念一动,退到水潭边上,银锁果然喝过水,正用手把嘴角的水珠擦掉。金铃从树上凌空而下,剑影笼罩住了银锁。

    银锁朝旁滚开,再站起之时刀已拿在手上,笑道“大师姐真是坏死了,又不准人家喝水。”

    她绕到树后,又不见了踪影,金铃再度凝立。

    风中似乎传来细细的铃铛声,金铃蓦地举剑向头顶。剑尖上立刻感到了压力,她看都来不及看,转身肘击。却击中了银锁的手掌。

    刀呢

    她急忙扭头,正见另一柄弯刀斜飞过来。

    银锁掌中使力,忽地将她推向前方。金铃顺势往弯刀处跑去,刺出一剑。那弯刀碰到障碍,本应绕半圈接着飞,却不知被金铃施了什么法术,在她剑尖上转个不停。她剑身斜甩,那弯刀竟冲着银锁飞来。

    银锁看刀飞来,也不躲闪,伸手便将弯刀一拨,绕着身体转了几个圈,最后收在手中,化作漫天狂沙,向金铃扑来。

    金铃现在已不大好。她身上已有一部分内息蠢蠢欲动,使得她不得不分心去压制,如此一来,一心二用,不但招式上逊银锁一筹,内力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待到银锁发现如今对金铃一招只需费之前一半的功夫,按她出招的频率,自可慢慢摆脱金铃的压制,反败为胜。

    两人刀剑相击,对方的情况都在一刀一剑中清清楚楚。她便是再作伪,也快要被银锁发现了。

    她忽然后退一步,手中长剑作刀,朝银锁挥出一剑。银锁见她这一剑奇怪,没敢硬接,双刀防在身前,朝后退了几步,避开她这一招的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是明天和后天。

    猫仔依旧躲着。今天在猫粮里放了妙鲜包,沾过油的部分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吃掉了。

    她虽然深入敌后躲在了我床底下。

    但是她忘了白天我是要出来的。现在一定在里面犹豫到底要不要跑出来上厕所吧。

    鱼唇的喵星人呵呵呵呵呵呵。

    、第87章 山峦叠翠三

    不料金铃反身就走,逃得比她方才还要快。借着树干的掩护,银锁一下就失去了她的踪影。

    此时已然是下午时分,秋日昼短,日影拉得斜长,有树遮盖的地方一片黑,没树的地方一片耀眼,银锁即使目力极好,这般黑白骤变之下也要看不清楚。

    只是金铃的轻功一向声势浩大,银锁的灵觉几乎不存,耳朵却还是比较灵,听出了金铃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方才已经察觉到大师姐每一剑上的劲气已不如之前凌厉,不能让她再有时间恢复。

    银锁比金铃快那么一点点,渐渐追了上去。她手中弯刀飞掷,飞去又飞来,耽误了金铃不少逃跑的时间,加之银锁两把弯刀交替着飞来飞去,颇扰心神,搞得金铃心中越发烦乱。

    既然逃不掉,金铃便缓了一缓,挥剑击落了一把弯刀,落地又是一招“一气化三清”。

    银锁从前防这一招,向来是双刀往外抹开,钩落三剑。有时还可还上一刀,叫金铃不得不防。此时只有一把弯刀,她只好借着一荡之力往旁边弹开,落在另一把刀附近把它捡起来。

    金铃防她捡刀,追击过来,银锁却已捡起刀,见这距离刚刚好,双臂翼展,刀气暴涨,两道刀气合成一道圆月斩。

    金铃借着一冲之力,以硬碰硬,剑若长虹,击中双刀相会的一点。

    刀剑相碰,银锁身躯一震,立刻后退几步,消解余力,免被震伤。又防金铃有后招,双刀在身前连抹。不料金铃并未追来。

    金铃胸口内息鼓荡,那股奔窜的内息已经冲破了她的束缚,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起来,她全身经脉都麻痒痒得难受,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调息一番。

    银锁已看出她的不对劲,想着此时不反攻何时还有机会,万万不能把大师姐放走了,脚下随之动作,东一步,西一步,拦在金铃面前,或攻她背后不得不守之处,就是叫她跑也不得跑。

    太阳失了温度,渐渐地要被云海吞没了。耀眼的光辉化作一片红色的晚霞,两人一袭白衣都染成了金色。

    金铃头昏脑涨,难受得皱起了眉头,银锁手中双刀在她眼中早就化作一片霞光,她几乎已经无法判断银锁是不是又在耍什么小花招,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击落一切在眼前跳跃的光辉。

    她又想故技重施,硬挨银锁几刀,恢复一点神智,可惜银锁这次非常有分寸,刀只攻咽喉心口等等要害,若打关节,必不用刀,使得金铃想蹭一点小伤也没门。

    银锁心中亦是极其烦乱难过,根本没有心思耍小聪明,心中只留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千万不能让大师姐跑了,一定要拖住她。

    岂料金铃每一剑的力气都越来越大,若不是银锁天天使用陆亢龙过招撒气,惯于对付这种大力快招,一早就要落败。

    据她之前的观察,大师姐与解剑池互相重伤之后,内力应是越来越弱,阿曼与她打时,尚且还要用刀防她伤人。等到云寒与她相斗时,便只靠手上铁护臂就可将她铁剑完全防住,云寒可从没说过她最后内力会变得这么强横

    实则此事并不怪云寒,云寒与她相斗之时,她已从最弱的状态回复过来,云寒以为她最弱亦不过是这样,是以并未向银锁着意汇报。银锁此时慌乱无比,大师姐手中长剑再不是以快打慢,而是与她一样,她有多快,大师姐就有多快。

    不单如此,她每一剑上力道大得惊人,银锁若不捏紧刀柄,弯刀说不定便要立时脱手飞出。她现在把刀紧紧握在手中,手已震得酸麻,只是仗着身法奇诡,勉强与金铃打成平手。

    两人处境都岌岌可危,金铃手中长剑越来越是蛮横霸道,眼神却是越来越涣散。

    银锁双手都已失去知觉,大多数时间不得不抢攻,而金铃剑尖轻颤,就能化解她的攻击,长剑跟着突入胸前空门,逼得银锁双刀架在胸前,折腰闪过,才免于开膛破肚。

    银锁刀背勾住长剑,欲将她引开,反被她一剑挑开,而手持握无力,弯刀竟脱手飞出,钉在远处的树上,刀柄兀自颤抖不休。

    她只看了一眼刀,金铃的长剑便已指向她的喉咙,她惊慌后退了几步,金铃却盯着她的双眼,紧紧跟着她。

    她举刀横抹,再退几步,金铃的速度却慢下来,并未跟着她继续往前走。

    银锁想趁着这间隙去拿刀,却见金铃踉踉跄跄,手中长剑支在地上,似已站不稳了。

    “大师姐”银锁从树上跳下来,把右手弯刀插回了背后。

    金铃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迷茫无比,似乎在努力辨认她是谁。

    “大师姐”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唤道。

    并没有回应。

    金铃丹田如汤沸,眼前一切似乎都被蒸熏得模糊。银锁的脸也已经看不清了,唯有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还能让她锁定出她的位置。

    她见银锁越走越近,而她已经越来越站不稳,眼中的一切扭曲而变形,好像被鬼怪施了法术。

    “大师姐大师姐”银锁早已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然而她灵觉已失,无法探知金铃到底会怎么样,遂慢慢朝她走过去。

    银锁慢慢走了过来,金铃心知此刻乃是她偷袭自己的最好机会,不由得攥紧了手中铁剑,防她暴起伤人。

    眼中的一切却都越来越恍惚,她心尖只剩最后一丝丝清明,她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把舌尖放在牙齿上。

    因此银锁也看见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见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不好银锁忽然醒悟过来她要做什么,脚下一蹬扑向金铃,刀丢在地上,左手拖住她握剑的手,顺着胳膊滑到了肘部。右手在她咬破自己的舌头之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

    金铃下巴疼痛,清醒了一下,含糊道“你干什么”

    心头唯一一点清明,随即被胸口翻涌的情感淹没。她的眼神浑浊而迷惑,似乎一切都从未见过。她的眼中带着一点点的天真好奇,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新鲜的。她终于看清楚了浅琉璃色的双眸,在银锁诧异又担忧地注视下,问“西域的女孩子眼睛都这样漂亮吗”

    这话她已问过许多遍,每一次银锁都避而不答。但她此时这番反应,叫银锁担心得忘记下杀手。

    “大师姐”

    但是高手相争,胜败只在一瞬。她瞬间的遗忘,已是空门大露,被金铃一扑满怀。一只胳膊勾住她的脖颈,她梗住脖子想要与之抗衡,大师姐却如跗骨之蛆,踮脚吻住了她的嘴唇。

    两人重心不稳,银锁勉力支撑,倒退了好几步,最终还是倒了下去。金铃已经迷迷糊糊,却还记得护住她的后脑。

    两人摔在池边草地上,银锁被金铃压在身下,着实紧张了起来,她推着金铃,“大师姐,你不要命吗”

    谁知金铃竟然力大无穷,银锁双手齐推也推不动她。

    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耳边仿佛一直有人低语,被金铃扑倒之后,两具身体摩擦推挤,她心中亦纷乱不已,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金铃二话不说,又吻住了她的嘴唇,她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被她好不容易深埋心底的过往,纷纷扬了起来。

    金铃唤一声“小胡儿”,她便答一声“少主”,仿佛时空又回到了上庸城中那间普通的小院子里。两人吻得毫无芥蒂,难舍难分,好像你死我活的事与她二人全然不相干。金铃往后去了些,空出些空间伸出手来准备解银锁的领子上的扣袢。

    银锁却捧着她的脸,恋恋不舍地与她唇舌纠缠,还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金铃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勾住下巴浅浅啜吻。手指扫过她半闭的眼睛,又轻轻呢喃道“西域的女孩子,眼睛都似你这般吗”

    “不是”银锁答了一句,自己扯开了斗篷,除下两只手套。

    大家的眼珠大多是蓝的绿的黑的,与我并不相同,我见过的女孩子,只我是这样。

    她又去解金铃的腰带。

    以前在上庸时,银锁需帮金铃更衣,穿起来得心应手,脱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她解下金铃的腰带,手向衣襟里滑去,小指勾住中衣的系带,轻轻一拉,就攻破了一道防线。金铃低下头,用舌头卷住她的耳垂,喷吐的气息惹得银锁一阵颤栗。

    金铃放低的身体划过银锁修长的手指,把里衣推上去了。银锁顺势握住她胸前软肉,拇指和食指轻轻碾弄着顶端红莓,将那处弄得坚硬滚烫,又藏于掌中轻滚。金铃轻哼出声,银锁大受鼓舞,另一只手抚过腰间和脊背,把她拉近怀里。

    金铃很有些神志不清,研究了很久银锁前襟上的扣绊,都没解开。她没了耐心,最后伸手直接扯开。银锁领口大开,灌进一股股冷风,随后这豁口被温软的嘴唇堵住。

    金铃的嘴唇在她胸前反复划过,将领口扯得大开,凉风滑过银锁的胸膛,让她又记起乳尖被的快感来。她微微挺起胸,金铃便附上那处,粗糙的舌尖慢慢研磨,手握住根处揉捏着,很快银锁呻吟起来,一如当初还在上庸城中那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炖谁你们猜。

    我debug了白框。

    、第88章 山峦叠翠四

    金铃辗转嗫咬着她的肩颈,牙齿刮擦着肌肤,轻微的刺痛刮出灼热的快感,在皮肤下面翻涌叫嚣。她想抓住金铃,但金铃腰上布满了薄薄一层汗珠,她抓了两下抓不住,两只手从金铃背上无力地滑下来。幸而她勾住了衣襟,双手紧紧攥住金铃的衣襟,将她往自己身上拉过来。金铃已动手解开她腰间红色的腰带,一口咬住她腰间那条细细的锁链。

    冷风一激,冰凉的感觉叫她回复了些神智,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反复想着“圣教堂堂影月右使怎可屈居身下”,想了许多遍之后终究觉得此事太过丢影月右使的面子,遂勉力起身,抱着金铃滚了半圈。

    金铃正在兴头上,并未料到她会暴起伤人,转瞬就被压在了身下。银锁两只手覆在金铃的背上缓缓抚摸,口唇则继续着两年多前未竟的事业。

    而彼时金铃体内真气乱窜乱走,已将她奇经八脉都刮得麻痒难当。银锁的触碰奇异地缓解了麻痒,挠得舒服到了心尖尖上,她叹息一声,放弃了抵抗,任由银锁在她身上到处放火。

    她低头时正遇上银锁也抬头看她,便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胡话“小胡儿莫看痴了”,似是已迷失在浅琉璃色的双眸里,分不清与自己共赴巫山的到底是上庸城中的小龙王,还是恶名远扬的银锁美人。

    银锁听她口出戏言,心中不忿,伸手隔着裤子弹中她两腿间,还嘴道“少主偏要取笑人家”

    不料金铃猛地一颤,银锁看着心中一动,揽上她的腰,动手解开了她的裤子。

    银锁刚要爬下去,金铃一把拽住了她,硬将她拖回身前,紧紧抱住。

    银锁挣了两下,却不及她蛮力。两人紧紧贴着,银锁埋在金铃颈间,少女的幽香撩拨着她的鼻尖,心中越发鼓动激荡。

    没了焚心诀护体,心中纷杂的情绪全都犹如浅水泥沙,统统淤积在心头,她比金铃好不到哪里,心头清明早已被淹没,此刻留下的不过是记忆中的一丝执念,一个名叫“龙若”的执念。

    她吮着金铃白皙的肩颈,自己却喘息得厉害。

    她的手顺着崇山峻岭终于找到了桃花源,春水潺潺,几乎泛滥。她在桃花源中浅浅一探,沾了些汁液,又顺着溪谷回溯上来。

    金铃忽然夹住她的手。

    银锁抗议道“少主为何又要拒绝我”

    金铃忽又把她掀翻,坐在她腿上,又软软地伏。

    银锁支起上身,两人肌肤紧贴着,一点微小的震颤都能让对方有所察觉。银锁已感觉到大腿濡湿,便动了动。金铃闷哼一声,将她死死按住,深深长吻。

    银锁挣脱出来,又问“少主,你明明已经唔”

    金铃霸道得紧,不许她说话,两手忽地分开她的双腿,膝盖直jj去,顶在两腿之间,重重一撞。银锁在她口中叫出声,又被吮吸得悄无声息。金铃冰凉的手指已经嵌入银锁腿间缝隙,银锁伸手把她拨开,金铃也抱怨道“小胡儿何时变得这么野你昨天还乖乖地,除了叫便只会哭。”

    银锁听了便不高兴,翻身起来,扳住她一条腿,自己也凑过去,两人撞在一起。金铃要伸手推她,银锁往边上躲了一躲,红色的腰带不知何时拿在手上,兜了个圈就把金铃的手捆住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扶住金铃的腿,俯身在她耳边舔了两口,含混地答道“这滋味欢喜得很,我定要少主也试试。”

    金铃初有反抗,却很快被银锁磨得全身发烫,她胡乱叫着“不可如此”,银锁听她叫得冶艳荡漾,不由得俯含住胸前,来回轻轻撕咬着。金铃忍不住问“小胡儿为何为何不肯乖乖就范,我堂堂少主,为何要要被你如此”

    银锁气喘吁吁,答道“少主不觉得好吗是我服侍得不周全吗”

    两人身下均是黏腻湿滑,无声地对望,眼神纠缠在一起。

    银锁鼻尖上的汗聚成一滴,被她晃啊晃啊险些要滴下来,金铃抬起头来用脸帮她蹭掉,哑声道“莫再讲了”

    银锁听罢,眯着浅琉璃色的眼睛,抬头看着金铃笑道“少主往常说的话还要羞人一百倍。”

    她心中隐隐觉得小胡儿断断不会如此讲话,不过很快就因为身体的变化忘记了这个念头。积累的感觉不断攀升,她忽然睁大眼睛看着银锁,感觉到两人相接之处有一种曾经无限接近但却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忽然爆裂开来,填满了整个身体,她忍不住扬起头,后背反弓起来,紧紧搂住银锁一条胳膊。银锁捧着她的腰,仍旧不停磨动,忽然急促地悲鸣一声,双腿死死夹住金铃,钻进她怀里。

    金铃喘息着睁开了眼睛,好像溺水之人忽然浮出水面,清醒了瞬间,见到怀中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摸了一摸,却摸到什么扎手的事物,低头一看,是银锁辫子上绕着的头饰。她心里一凉,暗道“这绝不是小胡儿,这是小师妹,我我我怎地终于还是”

    银锁此时忽然抬起头来,冲她嫣然一笑。她看到那弯弯的眼睛,又被那琥珀色蛊惑,重被欲海淹没,分不清现实梦境、银锁龙若,只觉得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定是那俏皮可爱的小胡儿,遂心中一暖,跪起来直接将刚刚小死一回的银锁推倒在地。银锁顺从地张开双腿,金铃毫不怜香惜玉地插了二指进去,搜到地方便不停按压刮擦。银锁周身敏感之处都在金铃的笼罩之下,又被心中恋慕之人拥在怀中,心中欢喜,口中吟哦之声不绝,最终变成了哭腔。

    金铃赖在里面尤不肯出来,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取笑道“就说你只会哭。”

    银锁想抗辩几句,金铃坏心肠发作,见她要言语,手便动一动,弄得银锁颤栗不已,说不出话来。银锁一着急,眼泪更多了。眼眶嫣红,看着越发明丽动人。金铃又笑道“眼泪袋子。”

    银锁听罢,就要举手擦眼泪,金铃抓住她的手不准她动,自己凑过去,慢慢吻掉她的眼泪。泪珠忽闪忽闪的眼睫毛中间打着转,金铃要去亲她的眼睛,她便乖乖闭上眼睛。金铃笑着去亲,呼出的气息又软又暖,撩起几茎发丝,挠得银锁脸上痒痒,挠得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笑在一处,银锁起身楼主了她。她的手从银锁身下滑出来,银锁抱她抱得紧紧的,口中呢喃道“少主”

    金铃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揽住她的颈子,银锁蹭了两下自她怀中抬起头来,双眸闪亮。金铃见她这幅模样,笑道“小胡儿又在打什么主意”

    银锁凑过去蹭她的嘴唇,亲她的嘴角。金铃由着她在自己脸上拱来拱去,问道“喜欢吗”

    银锁知她问的方才床事,忽然羞涩起来,遂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却忍不住吃吃笑道“喜欢极啦最喜欢少主了”

    她勾住金铃的颈子,歪头看着她。

    金铃曾与她数度交手,对这狡黠的目光熟悉得很,此时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银锁美人还是小胡儿,这眼神总不会认错,知她又在算计自己,便问道“想要我做什么”

    银锁半眯着眼睛,喜道“少主猜到啦那我也不客气了”

    她的腿忽然勾住金铃,一拧腰,就把两人上下的位置掉过来了。金铃见她又图谋篡位,便伸手来推她,不料银锁赖皮得很,嘴一撇就要哭给她看,金铃无法,高举双手道“好好好,我不拦你便是,眼泪袋子”

    银锁欢呼一声,扑上来猛亲了她两口,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她颈窝里蹭来蹭去,一脸满足。不过很快她就开始全线进攻,嘴唇顺着锁骨慢慢咬到中间,将她整个上身都捧在手中,一寸一寸舔下来。

    舔到心口处,她用鼻子碰了碰金铃,边吻心口边问“少主心里都住了谁”

    金铃的身体已甚是敏感,被她尖尖的鼻子刮了一下,浑身都跟着一颤,低声道“住了你。”

    银锁的手指在她胸前四处打着转,口中着力吮吸“再没住别人了吗”

    “如何还、如何还住得下别人”

    银锁开心极了,一口含住她胸前红莓,却因为笑得太厉害含不住,只得轻轻咬了,用牙齿刮。金铃被她咬得受不住,尚且拼命咬住嘴唇不出声,银锁便是坏心肠,见她忍得辛苦,不断啃咬着她的腰侧,双手流连在小腹和大腿上,作势要分开两腿,待到金铃冒出反抗的苗头,又转身去了别处。

    忽然金铃觉得身上一凉,她睁眼一看,乃是银锁直起身来,她颇不解,迷惑地看着银锁。这小坏蛋却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然后低下了头。

    她惊觉一暖,便要去推银锁的脑袋。银锁的舌头扫过缝隙中间,在肉芽根部轻轻按了几按,金铃顿时失了力气,双手无力地扶住她的头,任由银锁又吸又舔。

    那处酸麻无比却又欲罢不能,渐渐让她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极了,虽然咬着嘴唇,一丝一丝呻吟却仍旧忍不住从齿间溢出来。银锁仿佛刻意配合她的声音,一下一下,吮得极慢。金铃终究是忍不住,张口叫出声来,俄而又立刻伸手捂住嘴巴。

    她立刻感觉到银锁在笑她,不禁拍了一下银锁的头。

    “少主,想要我继续还是”银锁一根手指叩在桃源谷口,抬头看着金铃。

    金铃本捂着嘴巴,低头见银锁看着她,又挪了地方,捂住眼睛,道“我不知道,都好”

    银锁以己度人,料她内里空虚,甚是渴望,动动手便要勇闯桃源。忽然金铃一把把她推开,夹紧了双腿缩到一边。

    银锁气急败坏,爬上来将金铃置于两臂之间,怒道“少主明明就很喜欢,方才的呻吟比我还要大声今日定要叫你将处子之身交代在九凝峰上。”

    虽然神志都不太清醒了,银锁到底还是惯于发号施令威胁人的影月右使,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挑衅味十足,撒娇味却也是十足。

    金铃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心已软得像是能够滴下水来,心中暗道便是为她死了也甘愿,何况是两人有情,互相取悦又有什么打紧

    古有云,甘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金铃躺平起来,膝盖夹住银锁的腰轻轻摩擦,冲着她淡淡一笑,捧住她的脸浅浅吻了几下,轻轻点点头。

    银锁欢呼一声,将她压在地上,尖尖的虎牙在她细白的颈子上擦来擦去,磕到了锁骨,便慢慢顺着咬下来,不一会儿,咬变成吻,吻变成吮,指尖却只在腿间打转。金铃一掐她的腰,低声道“小胡儿,少耍阴谋诡计,干脆些。”

    银锁一只手早已给两人体液浸得湿滑,毫不费力便到了底。金铃闷哼一声,瑟缩了一下。

    “大师姐疼吗”

    金铃听见她叫大师姐,便顺着“大师姐”的身份道“没你打我打得疼”

    银锁急道“那、那”

    她低头见几道细细的血丝正顺着湿滑的手指晕开来,急急忙忙要抽出来,金铃一把抓住她,道“你就这样不管我了吗”

    银锁慌乱不已,“我、少主,我、你”

    金铃抬眼瞪了她一下,伸手按在她头上。银锁立刻会意,低下头努力取悦金铃。金铃又陷入想叫又不敢叫的绝境,捂了眼睛便捂不住嘴巴,口中恨恨道“你到底是和谁学的”

    银锁自她两腿间抬起头来,擦了一下嘴角,笑道“自然是和少主学的,你忘了你从前如何对待我的吗”

    金铃捂住眼睛,叹了口气,很快就在银锁手中化作一潭春水。银锁从后面搂着她,小小声不知说着什么情话,她听不清楚,便勾住银锁的头想要她再说一次,但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心里又不知哪里生起一股邪念,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夜不知沉浮几次,两人终于筋疲力尽,裹着斗篷睡在一处,四肢纠缠,道不尽的风流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h力已耗尽干枯地倒下了

    debug了白框

    、第89章 山峦叠翠五

    翌日金铃醒来,头个反应便是昨日做了一个很长很甜的梦,梦里重回上庸,在昏暗的室内与龙若抵死缠绵。那浅琉璃色的眸子灿灿如星子,蓄满了泪水看着她。

    “小胡儿”

    “”

    没有人应答,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入眼一片昏暗,猎猎疾风从不远的石头旁呼啸而过,她则在一片土石与树根的环绕之中。

    四肢百骸都懒洋洋地使不上力气,金铃试着动了动,忽然惊觉两腿和别人的缠在一起。她向右望去,看见银锁整个人裹在她那张猩红的斗篷里,对着她睡得很是香甜,肩头几许深红的斑点,颇为刺眼。

    斗篷的一角还盖在金铃身上,她的右腿被银锁夹在中间,左腿还搭在银锁的腿上,所幸都被斗篷挡住了。

    金铃昏昏沉沉,分不清昨夜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她又试着动了动,腰间酸痛的感觉亘古未有,让她想起小胡儿曾向她抱怨过过度腰酸得厉害

    腿间黏腻,容不得她视而不见。

    可心中一片混沌,她根本想不起是如何与银锁滚在一处。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异常,昨夜共赴巫山的明明是龙若,怎地早上起床便成了小师妹,难道竟是走火入魔之后,将谁都当做了龙若吗

    若是日后再见小胡儿,我如何我如何

    她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凉,心中反复说道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昨夜根本不是小胡儿,根本不是她,根本不是她

    蓦地她撑起上身,斗篷滑落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她一把握住衣服,抽身跑到土丘后面。

    她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惊醒了睡得又香又沉的银锁,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因有些冷,不由得又窝回斗篷里,打算重温一下梦境。窝好了却是心下一惊哪有什么梦境

    银锁撑起上半身,四下望去,腰带裤子散落一地,只有衣服还勉强挂在身上,她见金铃赧然跑开,不由得心中一软,便想要唤她一声“少主”,将前年之事和盘托出。

    她如此打算,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舌尖轻轻在口中打转,回想起“少主”如何发音,不禁晕生双颊。

    银锁绑好腰带,正要往外迈出一步,便看到寒芒一闪,一柄锐利的铁剑已指在她咽喉上。那剑尖冰凉冷漠,剑身雪亮,映出金铃的颜色,亦是冰凉冷漠。

    她满腔温情霎时熄灭,咬着嘴唇看着金铃,心中只觉得自己又被骗了,倔劲儿上来,什么都不屑再说。

    两人目光相对,谁也不肯先挪开。银锁满眼倔强,金铃淡漠无情,两人僵持许久,久到天际已泛起白光,银锁忽然笑道“怎么,大师姐敢做不敢当,居然还要杀人灭口”

    “妖女你你你”

    银锁冷笑道“我还要问一句呢,你名门正派的侠少,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她说到一半,却收起冷笑,又换上一副明艳的笑容“就是如此两面三刀,道貌岸然,虚伪无情”

    “住口”

    银锁见她秀眉微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辜模样,心中的愤怒怎么也驱除不了,听她呵斥,只不过微微停顿,接着续道“做下如此荒唐事么”

    “我我你素来诡计多端,我怎知不是你从中搞鬼”

    银锁笑道“大师姐污我清白,还要倒打一耙吗”

    金铃气得手抖,剑尖在银锁白皙的颈子上划出道道细小的血痕,“你胡说我还不是还不是”

    “哦”她忽然除下右手手套,用手指轻轻摸着自己的嘴唇,轻声问道,“那你便如何”

    “我我”金铃脸上显出迷茫与痛苦的神色,银锁两手垂在身侧,却像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她。她握剑的手微微向后撤了一段,又眼看马上要一剑刺下来。

    银锁不闪不避,便只是盯着她,似是十分想知道她到底下不下得了手。

    金铃能从她眼中读出她的期望,自己却也万分迷茫。

    我真的要杀她我若杀了她,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了就算是杀了她,弥天大错难道能够弥补吗

    她手中顿了一顿,接着更用力地刺下去,银锁见她如此动作,心中苦极,脸上笑容却更深了一些。

    却见金铃手中铁剑猛挥,竟是斩向自己颈中。

    银锁方才见金铃犹豫,不想先一步得知她到底会不会刺下来,因此特意收了心眼。此时金铃忽然自戕,她事先毫无察觉,此时惊觉,虽觉徒劳无功,还是一把抓向她的手腕。

    不料金铃用力虽猛,却被她一把抓住。她没来由松了口气,哂道“大师姐装得倒很真么,我竟被你骗了”

    谁知金铃像失了骨头一般,颓然倒了下来。

    她一把接住金铃,“大师姐,大师姐再装可就不像了”

    金铃的长剑跌落在地,一把捏住银锁的手腕,“你你下毒”

    银锁一愣,“什么下毒”

    两人相对而望,金铃一脸难以置信。银锁轻轻挣脱她的持握,反手握住她的手,摸住脉门,却吓了一跳。

    “大师姐你”

    金铃脉相衰微,已似将死之人。

    她惊慌失措,才发觉她一直将金铃当做不死之身。之前金铃一直在武力上死死压制住她,就连在上庸时,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三大高手车轮战她,也没能伤她性命。

    此时她却衰弱至此,仿佛风中烛火,稍不留神,便会熄灭。

    “大师姐,你怎么会死理气丸、理气丸哪去了”她慌慌张张,在身上摸来摸去。两人昨日衣服脱得乱七八糟,一时间要找东西,却找不到了。

    “我的在、在地上”金铃从她怀中虚弱地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

    银锁顺着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红色描金的扁瓷瓶,可是扶着金铃,她又无法走过去。

    “我站得住”

    “大师姐站得住,小师妹还嫌麻烦。”银锁用脚尖挑起一块石头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抬手甩了出去,石子带着弧线飞出去,在空中转过半圈,撞上瓶子便停下来。瓶子为飞石所激,飞回银锁手中,她一把握住瓶子,咬开瓶塞,倒出两颗药丸来,送到金铃口边。

    金铃双眼紧闭,嘴唇泛白,牙关紧咬,银锁道“大师姐,吃药了”

    金铃松开牙关,银锁赶紧把药塞进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道“你吃下去,我抱你去喝水。”

    她喝过水,似乎已没有那么难受。理气丸在她腹中化开,暖洋洋地升腾起来。她闭上眼睛,静静靠在银锁胸前。

    银锁见她闭上眼睛,又担心起来,轻声唤道“大师姐”

    金铃闭着眼睛,开口道“已捡回一条命来。”

    “大师姐,怎会如此”

    金铃眼皮动了一下,依旧没有睁开,她顿了顿,道“我体质特殊,若是内力全失,便离死不远。”

    银锁笑了一下,道“大师姐,你不怕我知道了你的弱点,日后对你下手”

    金铃道“我现在小命捏在你手上,你要杀便痛快些。”

    银锁忽道“大师姐,你现下有力气坐起来吗”

    “有是有,可是不想动”

    银锁蓦地想起雪地上快要冻死的人,若是睡了,便再没可能醒过来,顿时十分担心,轻轻拍着金铃的脸道“大师姐,千万不要睡”

    她扶住金铃,按住她背后灵台穴,缓缓将真气渡了过去。

    金铃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渐渐充斥奇经八脉,正在渐渐坍缩的经脉被这一股真气所激,不再制造压迫和痛感。

    “小师妹”

    银锁嘻嘻笑道“大师姐,别乱动。”

    金铃遂运起心法,引导银锁输来的真气。

    两人的内功心法本属同源,性质相近,对金铃来说竟然不算异种真气。她引导这一股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一周天,最后纳入丹田。

    金铃睁开眼道“小师妹何以要救我你在上庸时,明明铁了心要杀我。”

    银锁一愣,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我绞尽脑汁要置你于死地,可看到你要死了,却舍不得你死。”

    “谢你救命之恩。”

    银锁笑道“大师姐言重了。”

    金铃的背影凝重,似是十分犹豫,半晌,她忽然开口道“还有昨夜”

    银锁听后拉下脸来,道“大师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道。便当此事从未发生。”

    金铃道“我并不是”

    金铃还要再说,便听到锁链响动,两人一齐往那边望去,喻黛子手持铁锏,穿过树林,走到水潭边上,看着两个人。

    见二人盘膝坐着,也跟着坐下来,奇道“怎地这么平和你们在干嘛”

    银锁笑道“在闲谈。”

    “胜负又如何”

    金铃道“是我输了。”

    喻黛子听了,执起她的手,扣住脉门,却吓了一跳,“你”

    他又看了一眼银锁,银锁嘻嘻一笑,问道“大师姐有没有事”

    喻黛子想了一想,自怀中摸出一个描金红色瓷瓶,刚要说话,金铃便道“喻师叔,吃过了。”

    喻黛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拿着,一天一颗,养将个把月,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金铃也不客气,将那一瓶也放进怀里。

    喻黛子又验过银锁,点点头道“是小师侄胜啦。我们回去吧。”

    银锁称允,打横抱起金铃。

    金铃抗议道“我能自己走”

    银锁踏上山间铁索,流云从两人身边吹过。铁索晃晃悠悠,简直像是马上就要掉下去,银锁交代道“大师姐,千万别动。”

    金铃不及点头,银锁已走出第一步。她虽抱着一人,步伐还是疾如流星,两个起落便到了对面。

    向碎玉和陆亢龙站在山边,见她二人如此亲近,十分诧异。银锁落地后,放下金铃,便站回陆亢龙身后。两人未说一句,就此告别。

    喻黛子望着陆亢龙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向碎玉开口想问金铃是怎么回事,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

    乌山满山红叶飘落,沿路如云如火,不一会儿山下隐隐有马嘶鸣,哒哒的马蹄声和辘轳的轮轴声响起来,又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h耗尽了作者的h力

    今天就由窝来更文y

    而且你们不给h章节留言,她整个人都漏气了呢y

    h章节收到了黄牌呢

    、第90章 夜变一

    陆亢龙驾着马车,不时从外面伸头进来窥视银锁,银锁给他看得烦了,问道“师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陆亢龙抓心挠肝“你怎么一点不像是胜了的样子”

    银锁道“胜了该是什么样子”

    陆亢龙委屈道“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杀大师姐,还辛辛苦苦设了好大一个局。失败了就回家拿为师出气此番你胜了,该当是倒立着在车上到处乱爬才是。”

    银锁笑了一笑,不言。

    陆亢龙又问“真有机会杀大师姐了,你怎地又抱着人回来了”

    银锁道“大师姐内伤发作,胜之不武。”

    陆亢龙甚欣慰地一笑,道“我从前净教你要心狠手辣,你临走前我还后悔没有嘱咐你要留大师姐一条性命。这两日来一直盘算着万一你大师姐死在你手上,我得怎么和大师兄赔不是”

    银锁伸手把陆亢龙推出去,车门一关,蒙头倒下,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心里反复想着与金铃这笔烂帐该如何才能算得清楚。

    陆亢龙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赢了如此,输了还是如此呢”

    他驾的马车开起来一向颇豪气,疾驰三日,便已回了襄阳。

    这几个月来,赫连已然顺利地把魔爪伸向了襄阳,只等陆亢龙带来胜利的消息,便可一口气越过去年定下的界限,打到乌山脚下。

    然而陆亢龙回到襄阳,便有鎏金旗弟子来报,言襄阳的煞星赵开碑已经死了。

    陆亢龙微微奇怪,问道“如何死的不是我们下的手吧”

    弟子摇头道“辉日左使已着手调查此事,他出发前让我转告教主,此事与解剑池反叛一事有关”

    陆亢龙似已意会,点头令他退下。那弟子退下之后,他却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又打开经卷,认真翻译起来。

    而银锁要么整日关在屋里,要么就跑得不见踪影,一天之内说不上半句话。阿曼每次担心不已前来报告陆亢龙,陆亢龙便道“早晚有她的用武之地,先让她撒欢跑一阵子再说。”

    如是有月余,北风越来越劲,终于下起了年来第一场冬雪。

    一天,康禄赫与赫连齐聚襄阳,陆亢龙于是召集五行旗旗主与左右二使密谈。

    众人入座,陆亢龙便道“此事与我的老对头有关。”

    接着便叹了口气,道“知我与我老对头之事者,当年也只剩老康一个人了。”

    康禄赫低声道“教主”

    陆亢龙一摆手,道“辉日与老康各自查了一件事。辉日查的乃是襄阳煞星赵开碑之死一事,老康查的乃是解剑池反叛一事,两人最后全都查到一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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