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gl]银锁金铃记 第17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051 更新:2022-01-12 11:45:24

    谭老大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衫,唤道“可是水船主吗”

    呼乐叹了口气,道“谭老大亲自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谭老大跳过来,眯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呼乐,嘿嘿笑道“水船主的威风气呢”

    呼乐又叹了口气,道“呼乐何时逞过威风都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谭老大冷笑两声,道“水船主,有几个小贼在我的地盘上杀了人,我遍寻不着,只得在此盘查来往船只。”

    呼乐也嘿嘿冷笑两声“谭老大是觉得阁下地盘上凡是杀人越货的事情都和水某人脱不了干系是吗”

    谭老大道“岂敢岂敢,水船主少年英侠,就算人在水船主船上,也定是暗中躲藏,与水船主没半点关系。”

    呼乐阴着脸不说话,谭老大道“水船主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见他不动弹,乐道“水船主如今自己做了老板,不必再看别人脸色才能开仓了吧”

    呼乐也乐道“谭老大怎么还记我的仇呵呵呵呵多大点事嘛”

    谭老大粗眉一轩,道“呵呵呵呵水船主刚刚才自己做了老大,不大清楚我们这些老帮派里帮规严格,规矩就是规矩,规矩就是给人守的。”

    呼乐因为私自出港、私运禁货、私自开火,而被汉水中游漕帮老大处刑逐出帮派。老帮派重规矩,大多觉得这事极为丢脸,是以谭老大能拿这事来嘲笑呼乐。

    呼乐却满不在乎,道“谭老大与我不打不相识,我之前得罪了谭老大,一直想寻个机会上门赔罪,可惜这次到了鄂州,却听说谭老大有事出门,不想在这遇到,实在是缘分。谭老大一定要收下我的赔礼。”

    他挥挥手,阿蓝赶紧进舱门里去了。和谭老大同来的两个水手忍不住伸脖子往里张望,不过阿蓝随手就把舱门关死了,两人失望不已,又把头缩回来。

    幸而阿蓝过了一会儿就咚咚咚地跑出来,手上拿了个盒子。呼乐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犀角。

    谭老大却笑道“水船主真是有心,不过谭某却要辜负水船主一番好意了”

    他话音一落,忽然就动了。呼乐又叹了口气,双臂随即被人反剪身后。阿蓝见状便抽刀盾往下扑,谭老大一柄匕首搁在呼乐脖子上,道“水船主,多有得罪,只不过此人事关重大,谭某也是奉命行事,非得搜一搜你船舱里不可。”

    呼乐苦笑道“我还能说不答应吗”

    谭老大冲手下人一努嘴,道“开门。”

    后面上来两个精壮的大汉,一人一脚踹开门,另一人先行持刀进去,如临大敌。

    呼乐亦死死盯住那人,那人回头见呼乐一脸紧张,咧嘴一笑,伸手就已摸上那扇离舱门最近的门。

    他伸手一推,房门应声而开,房中两边都有木架子,上面放着水图航图,墙上挂着四分仪、绳子、铁坠等物,靠墙有一张床,床上被辱散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大汉又看了呼乐一眼,呼乐咧嘴笑道“那是我的房间。”

    大汉哼了一声,挥了一下手,后面的水手接二连三跳上船,不一会儿,蛮族水手人人脖子后面都架了一把刀。

    谭老大道“水船主放心,只要你不反抗,我们也是看看就下去。”

    他说着,就推着呼乐下了舱底。

    舱底分了三层,最末一层压仓,次一层有桨室与货仓,最上层住人,谭老大拿住呼乐,一间一间搜过来,到最后却一无所获,他不死心,又搜了一遍,这回连底层压仓都没有放过。

    谭老大盯着呼乐,在他耳边问道“当真不在你船上”

    呼乐笑道“谭老大到底说的是谁个嘛”

    谭老大慢慢把刀从他脖子上拿开,说了一声“回去”,旁边的水手立刻撤了刀子,随着谭老大的手势,回到了自己船上。接弦板被掀起来,长长的竹竿顶出两船的空隙,两船各自震荡了一下,终于分开两处。谭老大的座船又逆流往上游开去,呼乐还没起锚,由衷说了一声“小少主真是神机妙算。”

    原来阿曼早已遵银锁计划,提前划小船从城外登岸,为的便是让呼乐拖住谭老大,引开所有人的注意。谭老大果然上当,在呼乐船上查了一遍又一遍,让阿曼钻了个大空子。

    宜城官道之上。

    宜城本是汉水上的一个小港口,因在汉水之西,许多货都在此上路,改陆路往西。

    明教势力分布在长安附近,解剑池又腿部受伤,无法翻山,是以在乌山的地盘上,必不能迂回蛇行,只能或走陆路在宜城经房州再渡汉水过库谷到长安,或走水路从襄阳上路经武关道入京畿。

    因谭老大忌惮呼乐这事叫天下英雄传为笑柄,戴长铗第一个便觉得魔教教众要走水路。若要走水路,则一定会上呼乐的船,这才会派人在江面狭窄处阻击,可惜一无所获。

    金铃却带人一路走陆路赶到宜城,并未乘船。

    向尧臣知道后还颇有异议。因骑马实在是一件苦差事,颠簸半日,不但屁股,连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寒儿出乎意料没有反驳,莲儿只得担负起说教的责任,“大家的船速都差不多,他们先我们启程,无论如何是赶不上的。”

    向尧臣遭人反驳,丢了个大大的丑。他偷偷看金铃,金铃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人立在道旁大石顶端,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一样。

    云缝间月亮时隐时见,月光凄清冰冷,金铃的面色好像也随之时阴时晴。

    寒儿好心道“少主,不冷吗”

    金铃摇摇头,对旁边侍立的戴长铗道“戴公,你可曾听过银锁美人”

    戴长铗道“听过,少主何以问起她”

    金铃抿着嘴,道“好奇。”

    戴长铗笑道“虽与少主同是女儿身,银锁美人可是心如蛇蝎。都说她笑容甜美,就连杀人之时,都含情脉脉。”

    金铃点点头,不再说话,实则却是不知怎地有些心绪不宁。她无意识地抓住腰间衣物,却不料连藏在衣服里的锁链也一并捏住了。

    一时间心砰砰跳而不止,脸色却微显不悦。

    戴长铗一时无法往下接,隔了一会儿,问道“少主为何定要下令在此埋伏”

    金铃想了一想,道“若不是此处,便是追丢了。”

    戴长铗微微皱起眉头,刚要劝谏几句,金铃忽然制止了他,指着前方道“准备,来了。”

    戴长铗听罢,立刻跳下去严阵以待。

    马蹄声由远及近,果然马上众人个个头戴兜帽,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

    马蹄声越来越近,那几个黑影也越来越近。

    戴长铗躲在道旁,忽然猛地拉动手中绊马索。飞驰中的骏马应声而倒,马上骑士跌落出去,伴随着许多惨叫、许多嘶鸣。最后绊马索的一端终于受不住冲击,整条飞出去了。

    地上人仰马翻,有的马摔得翻了个身爬起来,甩脱背上的骑士,独自受惊奔走,有的摔折了腿,在地上不住悲鸣。

    金铃呼啸一声,率先冲出去,朝那身形看起来最像解剑池的人扑去。那人尚未来得及反应,金铃即一剑入腹,她没料到有这么容易,挑开兜帽一看,竟是个假人。

    她方知上当,立刻攻击旁人。孰料一剑下去,却又被一双弯刀挡住。

    坠马之人,往往因为当时速度奇快,又不及保护自己,受伤颇重,或可留下终生残疾。然而这些神秘教徒,却都似丝毫未损,翻身爬起来便可再战。等戴长铗等人要过来补刀,坠马教徒都已站了起来,纷纷拔出双刀,无声无息却又悍勇无比地发动攻击。

    金铃与来人相持了一下,终于察觉哪里不妙场中多出一人,之前那个在鄂州曾偷袭过她、与银锁身形相仿的少女正与白胖子周旋。

    那面前这人是谁

    架住她铁剑的神秘少女忽然仰起头来,笑得温暖而甜美,月光下的眼眸,也像是盛满清酿的琥珀杯。

    “大师姐,好久不见。”

    金铃手中长剑立刻下压,眼睛眯起,心中警铃大作,全身都戒备起来。

    银锁武功甚高,本来在场众人除了金铃,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对金铃这一方来说,危险更甚。

    金铃却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就如同日日夜夜盼着老友来访,老友终于出现一般。

    “果然是你。”

    银锁笑得更加开心,似乎发自肺腑,金铃亦忍不住受到了感染,嘴角也挂着一抹若有如无的笑容。

    那浅琉璃色的双眸耀得金铃一阵恍惚,银锁却已动了起来,双刀化作狂风,人也化作狂风,一人便成合围之势,将金铃包围起来。双刀在她手中又似灵蛇,她有时还松开刀柄,单用手指便拨弄双刀上下翻飞,简直要晃瞎了眼睛。

    金铃却不怕她的障眼法,知她内力稍弱,一剑便荡开她许多刀,又一剑指向她的咽喉。

    银锁向后退去,合围之势瞬间瓦解,金铃正要逗她一逗,笑她生死搏命如儿戏,与高手过招还敢玩花样,不料银锁身形奇诡,一个起落便落到了戴长铗背后,左手弯刀如残月,与天上那个两相辉映,无声无息斩落下来。金铃一见不妙,急忙上前,但银锁到底快过她,这一刀划过戴长铗后背,竟然毫无阻碍地从上划落到下。

    “戴公”金铃忍不住惊叫出来。戴长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茫然地看了金铃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小师妹反攻吗

    其实刚刚开始写的时候是喜欢大师姐的

    不过随着对人物描写的深入,又觉得小师妹也很可爱

    但是写到大师姐又觉得大师姐帅爆啦

    觉得小师妹就是见到大师姐就忍不住要撒娇的人。

    所以好想知道后面大师姐怎么欺负小师妹:3

    不是你写的吗还没写出来啦。

    、第77章 请君入瓮四

    弯刀一划到底,戴长铗仿佛并没有受伤。

    银锁却又自戴长铗身后冲回她面前,双臂如翼,手中刀气暴涨,双刀交汇如满月,正是指向金铃,气势汹汹,仿佛势在将她斩成两段。

    这一招圆月斩金铃已甚是熟悉,当下一剑劈下,斩在双刀交汇之处。

    金铃一剑有如千斤,银锁不敢怠慢,双刀上生出一股力与之相抗,免得被她压出一个狗啃泥。金铃却借银锁一弹之力,凌空翻起,足尖点在近旁枝干上,自银锁背后使出一招“一气化三清”,她一剑化作三剑,亮似白练,分不清哪一招是虚,哪一招是实。

    银锁听到背后的风声,足下发力,双刀往身后一挥,仿佛长出了翅膀,向前飞了一丈,脚下踩九宫步,左一绕,右一绕,绕到了金铃背后。金铃立刻转身,剑锋贴在身侧,银锁双刀受她铁剑引导,擦着剑锋自她身侧悄无声息地滑下,刀锋距她身体只隔了一层剑锋的距离,却仍是伤不到她分毫,好像两人为了练到这个效果,已将这一招过了几百遍一样。

    银锁不怒反笑,还冲金铃眨眨眼睛,似是在夸她好厉害。金铃似乎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勾了一勾,就算是谢她夸奖。

    谁知这江湖盛传的蛇蝎美人说翻脸就翻脸,方才还言笑晏晏,手中双刀又化作漫天沙尘。金铃不似她能料敌先机,猝不及防,已给刮了好几下,刀锋划破衣服,切进了皮肉里,还好银锁修为不深,如此快刀,又防她反击,是以每一刀力量有限,伤口不深。

    不过很快金铃就从被动中回复过来,手中长剑又好似一口古井,将那漫天飞过来的刀光尽数吸入井中。

    银锁的攻击尽数无效,她却并不着急,仍是万刀齐放。

    金铃却有些着急了,只因她的内息又蠢蠢欲动,似有脱缰之势。这种感觉在经历过数次走火入魔之后,更加不会有错。她心知已不可久战,否则必生变数,是以撮唇为哨,催促戴长铗速速拿下解剑池。

    戴白二人专心对付解剑池,戴长铗手中竹棍缠住解剑池双足,叫他的轻功无法发挥威力,而白胖子用的武器乃是双短枪,与戴长铗的短刀难分轩轾。两人连手,威力比一人要强上许多。解剑池已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中了几枪,小腿又被竹棍扫中,火辣辣地疼着。

    而剩下三人,则要拖住其余明教弟子,身陷快刀之中,简直苦不堪言。反倒是向尧臣打了许多回合,终于将自己一身功夫如何实战参悟了个透彻,越打越顺手。

    忽然银锁脱出战圈,跳到解剑池附近,双刀展开,迫得白胖子不得不与她对战,然而她的双刀比起解剑池来,又要诡异许多。虽然与大师姐久战,灵觉已不大灵了,但还是让白胖子挨了好几下。

    可她心不在制敌,倒像是玩闹,攻了几招,又跳起上了树。

    人人都听到夜枭悲鸣,明教弟子忽然好像听到了命令,快刀如潮水般退去,七八个人起身快跑,很快消隐在山上。

    金铃正要追,银锁笑嘻嘻跳到她面前,戴长铗与白胖子想要绕过银锁,但这少女身法太过诡异,无论怎么绕,她都拦在面前。

    寒儿等人也赶过来,想将她团团围住,银锁朝他们瞪了一眼,浅琉璃色的眼睛在三人脸上挨个扫过,目光杀气腾腾,将这三人盯得动也不敢动。

    戴长铗与白胖子对望一眼,两人揉身扑上,要用对付解剑池的老法子对付他。忽然戴长铗脚下一软,跪在地上。

    银锁拱手笑道“戴前辈,这么大的大礼可折杀我也。”

    白胖子一人失了强援戴长铗,如临大敌,不得不向金铃求援“少主”

    却不见有人答应,他不禁扭头望去,只见金铃也跪在地上,手扶着脑袋。他惊恐万分,对银锁道“你、你下毒”

    银锁笑道“时候到啦,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她边说边后退,最后一字刚落,人便一闪,跳上了崖壁,往上爬了两步,就登上崖顶,再也看不见了。

    白胖子连忙赶到金铃面前,道“少主是中毒吗”

    金铃摇摇头,道“是麻药。莲儿。”

    白胖子自己也挨了好几刀,却没什么事,不知是药效有限,还是人长得太胖。

    莲儿如梦方醒,脚都僵住了,刚想迈步便一个踉跄摔下来,她爬起来跑到金铃旁边,扶住她,道“少主,如何是好”

    金铃道“他们徒步,我们有马,先去南漳。”

    莲儿知她意思,忙唤了一声“寒儿”,要寒儿去远处牵马。寒儿听到有人叫她,好似被解了定身咒,身形微微一震,跑了出去。

    跑过莲儿身边,莲儿听到她居然在喃喃低语“是她,一定是她,就是她”

    莲儿忍不住悄声道“少主,寒儿她”

    金铃伸出手,制止她,道“勿言。”

    莲儿只得将满腹疑问吞进肚里,从怀中取出香囊,道“少主,我这里放的是银丹草,醒脑的,姑且试试。”

    金铃接过来闻了闻,闭眼打了个喷嚏,道“脑袋清楚了许多,手脚还是麻的,给戴公。”

    白胖子伸手接了过去,给戴长铗也嗅了嗅。

    戴长铗深吸一口气,道“少主,这小娘子好生厉害,一人足可围我们六人。她到底是谁”

    金铃淡淡道“银锁美人。”

    “什么银锁美人竟这么小吗看起来与少主差不多年岁。”

    白胖子却道“我以为银锁美人,用的武器必定是银锁链。”

    金铃心头一震。

    方才内息岔行的烦恶感还尚未平息,这一句“银锁链”却让她心头更显纷乱。

    当初她要送给龙若的银锁链,如今正在她自己腰上坠着。此物平时不带在身上,只有出任务时才戴在腰间,盖任务凶险,生死未卜之际给自己定心所用。所谓“定心”,不过是睹物思人,求个死能同穴的吉利话。

    此时却成了致命之物,她紧紧攥在手中,心中纷乱如麻,旧日记忆竟似要全数涌上心头。

    白胖子以为她受了别的伤,不禁问道“少主,你无大碍吗”

    金铃摇摇头,默念冰心凝神口诀,脑中放空,勉强让自己平定下来。

    戴白二人不敢打岔,都担心地看着她。

    不一会儿寒儿牵着一大把缰绳,把马领回来了,众人跨上马背,沿官道往南漳方向奔驰而去,都十分地狼狈。

    这条路乃是从荆襄之地往蜀地的一条官道,东边沃野千里,西边则地势渐高,山峰越来越高峻。而山岭与平原的分界,正是在南漳这个地方。官道从此处入山,南漳正是咽喉要冲。从此往西,便是延绵山岭,要想追踪,就难上加难了。

    早上,他们六人就赶到了南漳县城,戴长铗先行一步,与城中堂口联络,将城镇周围大小道路都监视起来。

    麻药药力已退,金铃召集众人,部署一番。命戴长铗缠住银锁,她与白胖子二人对付解剑池,其余不管有多少人,都由寒儿等三人拖住。

    寒儿十分担心,“少主,我们三个武功一个比一个差,拖得住他们吗”

    金铃奇道“昨日不是挺好的吗”

    寒儿道“简直是人间地狱,觉得马上就要死了。”

    金铃道“没受伤,便是拖得住。”

    寒儿还要争辩,莲儿道“少主说的没错。你若不做这个,你还能做什么”

    寒儿不敢再推脱,只得连连点头。

    几人小憩片刻,换装洗漱,带了点干粮,就直奔入山关口。

    此地金铃来过不少次。当初她第一次下山,便是由这条路经房陵一路到上庸,后又从江陵偷跑去上庸一次,走的仍是这条路。

    戴长铗甚是熟悉这片的山川,很快找到制高点,自上往下监视。

    大约寅时,一直负责监视前方的戴长铗道“为什么还没消息过来,白胖子,你那边如何”

    “没有看见人。”

    寒儿也道“没有人。”

    莲儿也道“没有人。”

    “少主”

    金铃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人。”

    她心中始终有些许涟漪无法平静,这样的状态,总是让她想起银锁那一双看着猎物的眼睛,想着她是不是就在左近,正偷偷看着这里。

    但这附近四周都被监视起来,就算有一只鸟飞过来,都逃不过这五个人的眼睛,银锁要如何接近

    蓦地寒儿惊叫起来“那边”

    莲儿打了她一下,斥道“这么大声,是要造反吗”

    寒儿指着前方道“前面土包下一片杉树林,五个人,白衣。”

    戴长铗道“确定吗”

    “确定。”

    金铃站起来,手拢在袖子里,点头道“我们先走,你们随后来。”

    她作势就直接往崖底走去,向尧臣忍不住惊叫出来,余下几人早已习惯,戴长铗和白胖子也跟在金铃身后,消失在断崖边。

    三人飘飘如鹞子,直接往山下冲去。忽然白胖子惨叫一声,两人一愣,减下速靠在山间矮树上,都往后面看去,正听到白胖子的惨叫戛然而止,砰地一声,撞在了崖壁上,弹了两下。

    银锁手上捏着一条绳索,正站在山间得意地微笑,见金铃在看她,举起手来晃了晃。白胖子不知是死是活,倒垂在半空中,一条小命已是全然捏在银锁手中。

    “少主是银锁美人”

    金铃道“不要管,没有她,杀解剑池。”

    她又扭头往下,顺着几乎垂直的山崖往下跑去。

    银锁见没人理她,一气之下把白胖子扔了出去,白胖子从死的立刻变成活的,在空中挣扎一番,居然一把抓住了一根树枝,在山崖上弹了两下,停了下来。银锁一甩绳子,往山下俯冲,却不是去追金铃二人,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白胖子惊魂未定,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出于好奇,他往银锁撤退的方向看了一眼,远远地竟看到她似乎跟几个人走到了一起,身影一闪而逝,又被重重枯树挡了起来。

    他当即大惊,哆哆嗦嗦摸出怀中的烟花和火折子,他手抖得厉害,险些把火折子掉了,幸亏冥冥之中有天佑,火折子卡在树枝上,他小心翼翼捡回来,晃着了火折子,点起烟花,往高处远远抛了出去。

    烟花在空中炸了个粉碎,里面的黄色粉末爆出来,被山风吹得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卡着文在。

    现在业余时间基本都在写文,因为我写的挺慢的,工作忙的话大概只能维持日更的数量,而且没有时间改,如果周末写不到12的话我下周可能要双日更,一直持续到11月12号那天出图

    不过到底要不要双日更请留意周日的小绿字

    昨天有人提到她俩神功大成没有滚床单怎么办,怎么可能呵呵呵呵呵

    顺问你们觉得最近的内容提要风格可以接受咩

    、第78章 请君入瓮五

    金铃与戴长铗赶回来的时候,寒儿等人也早已爬到山脚,和白胖子汇合。戴长铗劈头就问“胖子,怎么回事”

    白胖子道“你那边必是障眼法,我亲眼见到银锁美人与几个人鬼鬼祟祟往那边去了”

    金铃重重吐了口气,道“被她耍了,追。”

    “少主,万一那边才是假的”

    白胖子道“不可能,我看的绝对不会有错”

    谎报军情的本是寒儿,如今她躲在莲儿和向尧臣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少主想起她来,就算是瞪她一眼,也足够她肝胆俱裂的。

    两人正一个指西南,一个指西北,争吵不休。

    忽然天边又爆起一朵烟花,黄色的烟随即被山风卷走。金铃指了指那个方向,两个吵得已和外界断开联系的人都停了下来,往她指的方向瞧去。瞧完之后,戴长铗冷汗涔涔,白胖子得意洋洋,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金铃沉声道“走。”

    她沉着脸,重又骑马赶路。寒儿莲儿本就怕她,此番她板着脸,连戴长铗也不敢说话。他们本骑马提前赶到南漳设防埋伏,却中了银锁调虎离山之计,大好形势就此逆转,从守株待兔变作了疲于奔命。

    向尧臣犹自不知死活,妄图安慰金铃,被金铃杀气腾腾地望了一眼,然后被白胖子拉了回来。

    戴长铗试探道“少主,我已请求了支援,你看我们”

    金铃道“有再多支援又有何用始终是追不上。”

    戴长铗不由得抹了一下额头,道“那我去通知这一路到汉中所有堂口少主万勿生气”

    日影渐渐西斜,官道扬尘,前哨仍然不时有烟花升起,指示解剑池的位置,只不过总是遥不可及,简直是被人遛着玩。

    明教众人却是士气高涨,云寒尤为兴奋,道“少主怎么能让他们都瞎了的”

    阿曼也道“是呢那个拿竹棍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厉害,连赫连都怕了他。”

    银锁奇道“咦怎么又关赫连的事了”

    阿曼知道她要说啥,赶紧如实交代“少主下山渡劫之时,赫连不是来找过你吗途中遇险,被教主紧急召了回去。那个险,便是遇到了那个竹棍。”

    在上庸之时,银锁曾与戴长铗打过一场,并不觉得他武功有什么过人之处,便问道“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还能对付赫连吗”

    赫连乃是先教主的关门小弟子,据说已达“宝珠绝境”。银锁并未修炼过明教秘传内功,不知到底是什么状态,但康禄赫才不过是“宝珠绝境”之上一层的“妙衣化境”,便能和陆亢龙战个大致平手,想来赫连现在也挺厉害的。

    “唔,赫连精于藏匿,只不过那竹棍似乎也是个鹰眼,赫连好多次都被他发现,幸好轻功了得,跑得快,才没有被追上,但是行踪暴露了好几次”

    银锁恍然大悟,“怨不得我回去之后,便听说师父处罚赫连,原来是这样。”

    “确实如此,赫连被人发现踪影,致使圣教无法再行隐藏踪迹,那一年我们处处受限,真真十分凶险,确实都因为赫连。”

    云寒道“我们都知道赫连在他手上吃过亏,方才他居然没看见我们少主真是真是”

    银锁得意洋洋,笑道“那是当然他们只道我们光顾着逃命,却不料我在算计他们,自然会吃亏。我就埋伏在那山崖下面。”

    银锁所说的山崖,乃是此地众多小山丘中最高一座山峰,尽头塌了一半,十分陡峭。若是要监视周围,此处最佳,是以早一步埋伏在山崖侧面,竟没有人发觉。

    “追踪暗杀之事,他们想来做过许多次,是以大约对自己的眼睛颇为自负,又理所当然以为我们只会逃命,两个理所当然凑到一起,焉能不中计”

    解剑池咳嗽一声,“咳,影月右使越大越像教主了。”

    银锁笑道“解香主现下已是解坛主啦解坛主的伤如何”

    解剑池道“多谢右使关心,解某的腿伤已收口了,并未发炎。”

    “那便好,我们还得自己走一阵子。没曾料到他们竟会在路上下绊马索,可惜了几匹好马。下面到黄家集才有换乘马匹,是以我们还要走上一百多里地。”

    “哼,区区一百多里”

    阿曼斥道“这一百多里最是凶险。一来此地仍是乌山行主的地盘,周围净是他的眼线。二来解坛主的腿伤影响速度,不能走太多山路,极有可能被人赶上。到时只有硬战了。”

    解剑池忽然问道“之前,影月右使在刀上淬了麻药,为何不将乌山少主一刀杀了”

    除了银锁,其余人等都问道“乌山少主是哪一个”

    解剑池道“自然是影月右使对付的那个。”

    众人了然,银锁撇嘴道“乌山行主最是宝贝这个少主,我若杀了她,以后还如何露面”

    解剑池还待再问,银锁制止他,道“师父并未准我与乌山撕破脸,解坛主还需为圣教考虑。”

    “是,属下失言。”

    银锁闭嘴不言,众人尽皆沉默下来,低头急匆匆赶路。

    幸好山路不易走,有的地方坎坷崎岖,绝非平整,即使是骑马前来,也只能慢慢走过,无法奔跑起来,而明教众人以前日日往来于百丈悬崖,轻功高绝,反倒脚程要比马更快。是以一路下来,竟然并未让骑马的追兵追上。

    一路行至黄家集,因不是赶集的日子,这地方十分荒凉,仅有的几家店铺尽皆打烊。阿曼敲开一家店铺,对了一番暗号,终于住了进去。

    众人步行而来,中途未有休息,体力消耗甚剧,行至此处,已不得不休息。

    好在此处已离乌山甚远,又是穷乡僻壤,控制力甚是薄弱,才叫陆亢龙有可乘之机,布置下了一个小小的堂口,如今派上了大用场。

    月亮已早早升了起来,阿曼睡下之后觉得不对,往银锁床上一看,发现果然是空的,掀开被子,飘出来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勿轻举妄动,听我号令。”

    阿曼倒真不敢轻举妄动了,在她眼里,银锁就算上天入地都不算稀奇事,她若冒失跟出去,多半要成为拖累,只得老老实实睡下了。

    银锁神出鬼没,南漳路头一战之后,她已成为白胖子心中深深的梦魇。寒儿两次被她的杀气震慑,嘴里说着不怕,可估计还没开打,她就能躲得远远的。戴长铗则十分不服气,他本是向碎玉座下专司追踪的煞星之一,以往与金铃合作,从未失手过,此番却叫一个小姑娘耍的团团转,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金铃却知这小师妹必有过人之处。陆亢龙被向碎玉视为劲敌,小师妹是他唯一的弟子,必是陆亢龙花了无尽的心血栽培出来的。

    就和向碎玉对她一样。

    连番山路,马儿也快到极限了,金铃听坐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只得下令休息。几人在路边扎营。戴长铗带着莲儿去找柴火,金铃要去找水源,向尧臣自告奋勇跟着她一起。金铃眉头微微一皱,寒儿忙劝道“少主,你总不能一个人行动吧”

    金铃只怕他拖累,皱着的眉头并未松开,寒儿又道“只是找水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少主”

    临行前,向碎玉曾交代她要让向尧臣多多历练,找水源这种小事,也许不至于添乱。思及此处,她还是点了点头。

    向尧臣喜上眉梢,跟在她身后。

    两人稍稍走远,向尧臣便开口问道“金铃,你平常与寒儿莲儿,也是这般少言寡语吗”

    金铃微感奇怪,回头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往前走。

    “那,乌山之中,你与谁说话最多”

    “师父。”

    “真的吗叔父也不爱说话呢。你这一点倒是很像叔父。”

    他见金铃不答,又道“那,连乌山之外也算上呢”

    金铃紧紧抿住嘴唇。

    “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金铃扫了他一眼,“何以要问我与谁说话。”

    不料这一眼让向尧臣很是激动,“这个自然,你若不与人讲话,如何能让人了解你若你与谁说话最多,那人一定对你了解非常。”

    金铃又抿住嘴巴。

    只是她实不知那个让她几乎把一辈子的话都讲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向尧臣见金铃又不理他了,只得又换了话题“金铃,你生得这么好看,你真的是叔父捡来的孩子”

    金铃横了他一眼,又不想作答。

    向尧臣见她又不答,不屈不挠,又道“你的武功这么好,怎么练的叔父如何教导你的”

    “你问我师父吧。”

    她停下脚步,嗅了嗅,道“水。”

    向尧臣心不在焉地看了前面一眼,“叔父太凶了,我还是瞧你亲切些。”

    金铃头也不回“寒儿莲儿也同样怕我。”

    潺潺的水声越接近声音越大,金铃加快了脚步。

    向尧臣忽然轻轻笑了,语气变得有些轻佻“她们,她们都是小姑娘,怎懂得懂得欣赏你”

    金铃想了想,老大不以为然,心中暗道未必女子便不懂互相欣赏,诸如她就很欣赏小师妹的武功心计,只不过这些武功心计用在了她身上,让她委实有些头痛。

    而若说天下谁最欣赏她,必是龙若无疑。龙若望向她的眼神,便好似天塌了她也能毫不费力地顶住一般。

    只不过终是叫她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了一天打戏,好不容易看见了曙光,发现明天还有一天床戏,累不爱呜呜呜呜:3

    我还是那句话,锁就删节不过删节党的春天何在啊何在

    不我还没算好8号的日子

    、第79章 请君入瓮六

    向尧臣这话出口,向来只有小娘子晕生双颊的份,孰料金铃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叹之中,似有万重心事,却把他疏离在外,觑不见她的内心。

    “金铃”

    蓦地脑袋被松果之类的东西砸了一下,紧接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出谷黄莺,却像是从九幽之下传上来,顺着脊背,钻上耳朵里来。

    他脖子里一凉,听见有人笑道“凭你也敢调戏金铃”

    金铃立刻拔剑,沉声道“向尧臣,去叫戴公白公。”

    银锁自向尧臣身后收刀跳起,金铃立刻纵身追上去,两人都上了树梢,很快隐没在树林里,向尧臣见金铃远走,生怕她出什么危险,连忙跟了上去。

    银锁常在山崖上来来回回,这种崎岖的山路在她走起来,和平地差不多,金铃虽然闭关三个月终于习得一身轻功,但时日与银锁差的太多,始终还是逊她一筹,连她的尾巴也摸不着。不过银锁一袭白衣,显眼得很,还是被金铃远远地跟着。

    不过此处离黄家集并不太远,银锁翻入院中,金铃也跟着蹬墙上去,说来也怪,她四下张望,银锁不见踪影,却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马厩旁边。

    解剑池

    金铃举剑跃至空中,使了个千斤坠的巧劲,一剑刺向解剑池。

    解剑池觉得头上忽然吹起了凉风,心知不妙,就地一滚,口中发出夜枭悲鸣。

    他这一叫,本盘算着金铃这一招雷霆万钧,变招不易,暂时不会攻过来。否则与她对打需得全神贯注,就再也没有时间呼唤援兵了。

    孰料金铃竟似平移三尺,一柄长剑乌黑,只有剑尖带着一点寒芒,好似毒蛇出动,盯着他的颈子便扑过来。

    他刚来得及偏开头,正要举刀格挡,刀举到一半,肩窝里便中了一剑。

    伤口不深,胳膊也活动无大碍,只是这一剑太过凌厉,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剑池心里的怯意也没减半分。而周围静悄悄地,援兵一个也没来,他心中惧意更甚。

    金铃见他如此恐惧,心里疑惑了一下,随即冷冷道“你们的人不会来了。”

    解剑池咬着牙道“为什么”

    金铃一柄长剑上下翻飞,剑势古拙滞涩,将解剑池虎牙扑咬似地双刀尽数压制,偶尔还上一剑,都需他全力抵抗。

    她似乎游刃有余,从容道“调虎离山。”

    解剑池也不是庸手,纵然在绝境之中,依旧咬牙顽抗。他深知此番不战,便是性命到头。两人斗了十来招,解剑池竟是越战越勇,手中一双短刀大开大阖,刀气纵横,兼之身法奇诡,内力强横,是以虽然不如银锁刀法刁钻,又能洞察先机,但仗着一身内功,胆敢和金铃针尖对麦芒,一招碰一招。金铃无法击破他的招式,又受他内力激荡,心中竟升起丝丝烦恶,威力大不如前。她与解剑池招招对攻,内功打了折扣,顿时受到压制,几乎让解剑池的双刀砍到身上来。

    但金铃变招神速,手腕一翻,慢剑变作快剑,招招抢攻,一柄铁剑似已化作千片万片,都往他周身软档破绽处找来,他一时间疲于应付,膝上、肩上、脸上受到剑气刮擦,都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正在这时,墙头跳下一人,亦是手持长剑,剑挽双花,剑尖不住颤抖,笼罩解剑池上身各处大穴,居然是向尧臣。

    金铃低声道“其他人呢”

    向尧臣道“我担心你,立刻跟来了。”

    金铃听罢板着脸,再不理会他。

    解剑池的阵脚已乱,金铃扳回劣势,气势如虹,一柄长剑逼得他不住后退,此消彼长下,连向尧臣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在他身上开几个口子。

    他冷汗涔涔,又隐隐觉得金铃这一套剑法颇似大漠狂沙,竟与教主和影月右使的武功有些相似。影月右使却不知去向,看来指望救援是不成了,他又打定主意,便是要死,也决不让向碎玉好过,先杀了这好杀的青年再说。

    心中如此打算,手中虎牙刃便指向向尧臣。

    向尧臣的剑法十分严谨,可惜用不得法,若是从旁协助,还或许气度从容些,若是遭受攻击,难免手忙脚乱,龟缩不前。是以解剑池扑向向尧臣,他就慌乱起来,慌乱间吃了好几刀,累得金铃不得不回护他。

    初时她尚想着围魏救赵,不管解剑池如何攻击向尧臣,也要逼得他自救。解剑池却拼着受伤也要至向尧臣于死地,金铃无法,只得回身往救。

    解剑池极是刁钻,他仗着轻功了得,不住改变位置,把向尧臣置于自己和金铃之间,攻其身侧,向尧臣必要伸剑格挡,金铃就不得不绕一个大圈,躲过向尧臣剑锋,再行攻击解剑池。

    她与向尧臣殊无默契,平日里古井不波的心里现在烦乱得很,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营地。

    解剑池终于又自救成功,此时他右手短刀架住向尧臣长剑,左手正要抹向他肋下,金铃正巧绕过来,剑尖指着向尧臣左臂肩井穴。解剑池往旁边挪一步,右手使了个回劲,把向尧臣长剑引过来,左手又架住金铃的长剑。他矮身向左,右手短刀与向尧臣长剑脱开,要攻金铃肋下。

    这一招金铃本是长剑后引就可防住,却没料到向尧臣的剑被解剑池引了一下,竟在她后撤之时转了过来,在她手肘附近划了个口子。

    此处乃是肌肉末端,稍有不慎,便伤筋腱,幸好向尧臣并非有意为之,剑刃划伤尺骨末端,为尺骨挡住,并未伤到附近肌腱,然而疼痛非常,金铃闷哼一声,动作也慢了一慢。解剑池抹肋下的那一招此时正好攻来,金铃向后急仰,却还是为解剑池所伤,小臂之上又留下一道伤。

    解剑池不禁兴奋起来,他首次在与金铃的对阵中占到便宜,此时金铃重心不稳,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金铃却一拧柳腰,一瞬间便刺出三剑,解剑池不及停步,眼看便要自己撞上去。

    忽然他眼前一花,同时耳听铿铿两响,两柄花纹繁复的细长双刀架住了金铃的长剑,却也架住了他的双刀。只听影月右使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喝道“退下”

    解剑池见救兵终于来了,松了口气,依言退开,专心对付尚且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向尧臣。可惜他左臂受伤,怕撕裂伤口,不敢多使力,致使双刀变成了单刀,刀法威力也减半。与向尧臣一柄长剑斗在一处,一时间倒分不出胜负来。

    金铃见是银锁,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解剑池得以分心对付向尧臣,她需得保护向尧臣,否则无法对向碎玉交代,而银锁与她却是不相伯仲,全力对付银锁她已觉得有些吃力,还要再分心对付解剑池,更是处于劣势。

    再加上她对阵银锁,心中丝丝烦恶更加挥之不去,经脉中内息奔逸,隐隐就要失去控制。

    银锁怎会不知金铃的烦恼,冲她笑得甜美非常。她低声问金铃“师姐,那个小贼与你什么关系,你干什么处处护着他”

    “师父的侄子。”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3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