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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13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362 更新:2022-01-12 11:45:21

    银锁将食指拇指圈成一圈,含在口中吹了一吹,也发出夜枭的叫声,与岸上的声音相合。

    呼乐指挥水手将船划到水湾中间,降下石锚,岸上即有水手搬着东西走过来,安静又有条不紊地把剩下的货全部装船。

    最后陆亢龙与康禄赫,一人一匹亲自将三十多匹马运上了船。

    康禄赫跳下船头,鹞子一样掠过水面,直接落在了岸上,他对着陆亢龙挥挥手,隐入黑暗之中。

    陆亢龙的表情犹如出游一般享受,脸上带着笑,在船头躺下来。后面的水手忙碌着把帆升起来,船边的桨“哗哗”地划着水,船头变了个方向,往河中间的水道驶去。

    夜静得像是万物都睡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稍微清闲了一点点意思就是不用干通宵

    一直想找个机会运动运动减个肥。

    但是太懒了:3

    颈椎最近因为换了鼠标加了肘托好了很多,大家记得多活动:3

    、62夜航 三

    呼乐带着白虎蛮水手,一直在甲板上戒备,船行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追兵追上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分了一半水手去睡觉。

    陆亢龙打盹刚醒,见天还是黑的,不由得问,“呼乐,有甚情况”

    “影王,没甚情况,”他颇忠厚地一笑,“请影王放心。”

    陆亢龙却皱眉道“放心不了,来了”

    他躲到桅杆后面,单刀已握在手上,呼乐见他如此戒备,忙大声呼喝水手起盾。

    这些蛮族青年皆训练有素,听首领下令,整齐划一地竖起木盾。

    天上忽然降下一阵剑雨,扑扑倏倏戳穿了船帆。

    “降帆”

    几个水手从盾阵中撤出,背着木盾,猫腰到桅杆附近解开帆索。流矢射在木盾上,分毫不进,全都掉在一边。

    呼乐下令道“点灯”

    船上各处防风灯忽然猛地一亮,将水面照得一片火光。

    果见前面山崖背凹处驶出几艘又长又窄的小船,游鱼一般在水面穿梭,灵活无比。

    山头上忽又飞出黑压压一片,呼乐又喊了一声,蛮族青年高举起木盾,组成一个盾阵,又挡下一波齐射。

    蛮族青年们这时忽然都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旁有一人拎来一桶水,将各人衣服泼湿,他们又把湿衣服裹在木盾上。

    银锁听在耳中,忍不住问不知何时已经坐到她旁边的陆亢龙“师父,他们这是要作甚”

    陆亢龙道“你偏要装小瞎子,活该看不见。敌人在山上生火,看来是要火攻。”

    呼乐愁眉不展,又命人将船上各处都泼湿,此时一波火箭果然降了下来,落在船上,果真烧不起来。

    此时有个蛮族青年问道“蛮帅还击吗”

    呼乐愁道“这都是什么人还击”

    那青年得令,带了三个板盾青年下去船舱,抱了许多弓箭上来。

    “影王此次为了带你们”

    陆亢龙笑道“我知道。来人”

    他一呼唤,方才还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明教弟子忽然全都跪在了他面前,一人拿起一把弓,试射一箭。

    不料江风颇大,此处射箭逆风,试射的八支箭竟无一能飞上山崖。

    那八名弟子齐齐跪下,道“弟子无能,力不能逮”

    陆亢龙沉着脸一言不发,接过弓箭,伸臂开弓如满月,向天射出一箭。弓弦“嘣”地一响,这一箭落在悬崖上,似乎没伤到什么人。

    “怨不得你们,此弓不比我们自己的,连我也射不上去。”

    “师父,”众人听是影月右使的声音,纷纷扭头,暗自奇怪她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摸过来的,“我去冲杀一番。”

    呼乐凑过来,瞪大眼睛道“你你看都看不见,如何上去那边是浅谈湍流,船可靠不过去。”

    陆亢龙与银锁双双一笑,陆亢龙道“山人自有妙计。”

    这两人的笑容十分类似,七分真诚,二分爽朗,一分奸猾压在最底层,只露出一个边边来。

    陆亢龙微微蹲下,银锁退到船尾,冲着他跑过来,两人眼见便要撞到一起了,银锁微微跃起,陆亢龙双手抄起,将她往悬崖那边远远地抛了出去。

    呼乐等众人皆发出一声惊呼,明教众弟子则全都伸长脖子,激动地看着少主。

    银锁被陆亢龙抛起来,似乎轻飘飘地与羽毛无二,但人到底比箭矢重得多,银锁飞到一半就开始下落,离悬崖顶却还有好远。

    呼乐又是担心,又是着急,禁不住问“影王,她她她这是所图何为”

    陆亢龙笑而不答,银锁在大家的注视下撞上了崖壁,呼乐等人又是惊呼一声,似乎她就要半死不活地掉下来了。

    不料银锁轻轻落在崖壁上,轻巧敏捷地往上爬去。明教众弟子兴致勃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表演。

    明教光明顶高百丈有余,这个山崖只能算光明顶的山脚,银锁三两下就爬了上去。上面的弓箭手还未发觉,正在准备下一轮齐射。白虎蛮们支起木盾,将船上的人护在盾阵之下,把大家的视线都隔绝起来。

    箭雨打在盾上的咚咚声终于停止,众明教弟子连忙钻出来,各个都在看崖顶战况。只不过崖顶寂静得很,既不见人影,也不见打斗声。连白虎水手们十分焦急,只有陆亢龙似是成竹在胸,好整以暇坐在船头,指挥看热闹看不够的明教弟子防御即将短兵相接的小船。

    空中却只有木柴烧爆的哔啵声隐隐传来。

    江上喧闹无比,却也寂静得可怕,岸边竟不似有活物,死沉沉地,像是岸边就是地狱。

    呼乐率先打破宁静,大喊道“小船要靠上来了都给我准备守住船舷不能放上来一个”

    水战与陆战相似,两军对垒,互相靠近之时,先放乱箭,再投长矛,最后短兵相接。只不过水战时,多是靠小艇登船,减低对方船速,防止撞击,再由大船接舷乱战。呼乐善于白刃战,对这个套路自是清楚得很,虽然水面能见度有限,但算算时间,小船也该靠近了。

    果不其然,江面水声忽然有些不对,细听似有无数哗哗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不一会儿,灯火所照之处,围过来十几条小舟,舟作龙形,上面站着净是持刀持斧的人,面容整肃,杀气冲天。

    蓦地,夜枭犀利的叫声划破一切,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明教教众随即士气大振,两两一组,跃上最近的柳叶小船,展开双刀,搏杀起来。

    呼乐赞叹道“影王的手下训练有素,实在是一支精兵。”

    陆亢龙哈哈大笑“小子们自己争气。”

    忽有呼喝叱咤声自河面传来,另一艘船已和敌人短兵相接,船上惨叫不止,不一会儿就有人从船上跳下来,扑通扑通几声栽进黑沉沉的江水里。

    呼乐大叫“怎么回事”

    俄而有人回答“打不过”

    呼乐道“我去”

    他把盾背在身后,跑上船尾楼,拉着帆锁荡出去,手一松,越过江面,砰地一声落在对面船上,船轻轻晃了一晃,船上所有人都是一顿。

    对面船情况并不太妙,呼乐的三十多个水手还剩二十多个,缩成一团,据守尾楼,不敢出战,与对面二十余个凶神恶煞的水贼有云泥之别。甲板上在战的只有十个明教弟子,也是勉力支撑,伤痕累累。对面有一高头大马,猥须环眼的大汉,手持几乎一人高的斩马长刀,一个人出尽风头。几个明教弟子虽然武功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在他手上不但占不到半点上风,还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防守,却是半招也还不出来。

    因有他在,便是对方只有十多个人,也叫船上三十个人毫无还手之力。

    呼乐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冲那大汉叫阵道“我乃白虎呼乐你是什么人敢打劫靳老大的船”

    那大汉哈哈一笑,双手持刀,一刀斩来,算是答话。呼乐举盾架住,一刀递出。

    这本是他板楯蛮的刀盾之术,虽是木盾,但倘若角度凑得好,不但木不受损伤,还可叫对手无处着力,空有刀兵之利,却发挥不出。孰料呼乐听刀盾相交的声音不对,这长刀似有眼睛一般,刀下来之时,调整了入刃的位置,还是一刀斫进了木盾里。

    旁人皆惊呼,有几个水贼还叫道“竟然没劈开这是什么木头”

    两人一同喝道

    “好刀”

    “好盾”

    呼乐并不停顿,右手长刀递出,直取左肋下一处破绽,对方却不闪不避,一刀劈过。呼乐顿感呼吸困难,暗道一声厉害,滚地便要削他腿。这大汉依旧是不闪不避,一刀劈下来,看形势竟要将呼乐一刀两断。呼乐看他如此一往无前,料想他手头必有什么惊人艺业,真的能把自己连人带盾一并斩开,不敢硬拼,又滚到一旁。

    众水贼开始见了他那面盾牌,还道来了个硬点子,此时见他一招也攻不出来,都胆子大起来,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了个乌龟”

    呼乐恼怒不已,冲过去要再战。大汉抡起刀来,身体也随着刀身一并舞动起来。这刀虽长,刀法却不是一味劈砍,甚或只要将刀置于身侧,旋转之时也能带来很大威胁,更不要说他劈砍起来之后,就连带盾的呼乐也要避其锋芒,躲在盾后面才能勉强还两招。

    两人的战斗将船一分为二,狂猛的刀风叫两方人马都无法靠近,呼乐左拙右支,还手的机会越发少了,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隔船水手着急地趴在船舷上,探出身子看着呼乐。见那大汉一刀击破呼乐的防御,又一刀划伤了他的左臂,都一下子围到陆亢龙身边,对陆亢龙道“吴掌柜,你快救救蛮帅啊。”

    陆亢龙坐在船舷上,答非所问“齐射停了。”

    那蛮子水手一愣,蓦地听到有人娇笑道“我来会会你”

    这些蛮子水手见有救兵,又都趴在船边,指着那边道“是那个瞎子小姑娘吴掌柜,她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y萌萌节是窝的节日

    今天就由窝来主持作者有话说于是把牌子换成了存稿箱有话说

    昨天某数学气死数学老师的蠢货直接甩了4k5,导致本来算好3k一章存文9章的完美数字变成了4k5,3kx8,1k5,于是那1k5只好并到前面一章里去了,又少了一天可以挣扎了呢

    今天终于感受到章节修改不易,捉个虫结果字数不能少于上一次更新,等于也不行吗忒没有人性了

    、63夜航 四

    不仅是水手们这么想,这些水贼也这么想,水贼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哪来的小丫头回家吃奶去”

    “张老大可莫伤了她还得抢回去做压寨夫人”

    “还是个小瞎子。”

    银锁一脚踹开摔在地上的呼乐,单刀指着那使斩马刀的大汉,道“你的刀挺有意思,输了就借给我玩。”

    那大汉一听,怒道“哪来的小奶娃你爹妈呢”

    银锁笑道“死啦,可没人管得住我。”

    “我来管教管教你”说话的是大汉身后一名水贼,使两柄钩子,倒是看准了铁钩克双刀,有心要来欺负小姑娘。

    银锁还带着面具,道“你先。”

    呼乐还在旁边微弱地抗议道“你、你不是上去了吗你怎么下来的”

    银锁又踢了他一脚,把他踢上了船尾楼。那持斩马刀的大汉见她踢得这么准,不禁低声对使双钩的手下道“小心着那个小姑娘,不简单。”

    “老大你放心,虽是个瞎子,到底年纪还小。”

    铁钩算是奇形兵器,练得人比刀枪棍棒要少上许多,乃是从戈演变来的一种兵器。行走江湖,见着道士和尚不要惹,见着奇形兵器不要惹,见着女人孩子也不要惹。可是女人碰上奇形兵器怎么办那使斩马刀的大汉想必也是想到这么一点,微微一愣,没拉住那使双钩的手下,叫他走进场中。此时若是要再叫住他,未免削了他的面子,是以下了场,就算是再也叫不回来了。

    这使双钩的汉子身量不高,但显得孔武有力,一张脸晒成古铜色,在夜里几乎只能看见一双招子,眯一眯眼睛,就连招子也看不到了。银锁并没有揭下面罩,却朝着他的方向道“出招吧。”

    这汉子走江湖想来也走了十几年,薄有威名,见她小小年纪,上来动手也不通个姓名,心下不悦,当即双钩一划,要给她个下马威。

    方才出言提醒的使刀汉子见这小瞎子对人奇准,心觉有异,又要出言提醒,使钩的汉子却已出招了。

    双钩擅锁双刀,他身形如浪如练,耍得煞是好看,手中钩柄虚握,随时提防银锁出招,定要锁她一锁,缴了她的兵刃,教她一个乖。他心里打定主意,铁钩却耍得虎虎生威。银锁歪头听了一下,手中双刀不抬,那汉子无刀可锁,只得变招抢攻。银锁一动不动,周围众人以为她吓傻了,有的不忍心看这么一个小小少女血溅当场,偏过头去,有的又盼着有热闹可看,目不转睛。双钩直取银锁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退了一步,闪过双钩一挂一刨,再落地时已不知怎么到了这汉子身后。她手中双刀如毒龙出洞,闪着雪亮的刀光,兜头往下斩去。

    这使双钩的汉子见银锁忽然消失,又听到周围的人都在抽气,心知不妙,又听到头顶刀风,双钩赶忙架起,堪堪架住银锁的刀。他心中一喜,力贯双臂,双钩分错两边,身子一扭半圈,防她背后偷袭,满拟一下便废了她的刀。

    银锁哪有那么好欺负,仗着身法诡异,她一下便飘到了一丈之外,这使双钩的一钩落空,力气已然使老。他大吼一声,显然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进去。银锁悄然而至,刀光如水银泻地,忽然出现,又忽然在铁钩前消失。

    使钩汉子根本看不清她的刀势,但总算是临敌经验丰富,任尔狂风暴雨,左手钩右手架,竟也将银锁的双刀挡下一大半。旁人已有的在说“这小姑娘不过尔尔”,呼乐身上的伤口草草包扎之后,又跃跃欲试,准备下场帮银锁一把倘使银锁没有受伤,两人联手,或可与那使斩马刀的大汉一战。

    忽然场中刀光消失,人人都是一愣,四下张望一番,原来只是乌云遮住了月亮,没了月亮,自然无法反光。蓦地听到一声闷哼,大家又都看回场中。月亮自乌云里钻出来,两把弯刀寒光闪过,一把架在使钩汉子的颈子上,另一把已戳了一节进他的后背心里。

    银锁俯身到他耳边,笑问“方才打得痛快吗”

    这人冷汗直淌,旁人亦是胆战心惊,心中皆道,行走江湖,看见女人,果真不能惹。

    “嗯怎么不说话”

    这汉子性命尚且捏在银锁手里,不得不答道“痛快,痛快。”

    “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

    银锁问道“那你该怎么办”

    这少女的声音清亮甜美,在这么个月夜,这么个低低的声音听在耳中,本该是缱绻缠绵,如今却像是要索命。

    “我、我把这对镔铁虎头钩输给你、输给你”

    “谁稀罕你的破铜烂铁,我要那一把。”她冲着斩马刀努努嘴。

    “这,小娘子,这我委实做不了主”

    “哼,”银锁冷笑一声,“那要你何用你去跟阎王说理吧”

    她说着,左手弯刀便要递出去,忽觉有异,立刻一脚登在使钩汉子背上,借着一蹬之力后跃到船舷上。果不其然,她方才站着的地方劈下一把长刀,刀身毫不费力地切进甲板里,好似切一块猪油。

    那使刀汉子笑道“小姑娘,要老夫手里的家伙事,不得问问老夫吗”

    银锁笑道“你自己来,再好没有啦”

    方才银锁已听出他这一路刀法十分有名堂,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刀尖那一寸之长,削金断玉,最是厉害。而这人虽然身量高大,步伐腰法却甚是灵活,此时他长刀递出,乃是个虚招,一挨着银锁的刀,人便贴了上来,上步扭腰,刀光立刻斩下。银锁往边上闪出一步,伸刀推着刀背叫他无法回防,另一把刀便要去抹他的脖子,使刀汉子撤回一步,手中斩马刀也抽回来挡在身前,只等挡下一刀,便能立刻翻转手腕,转守为攻。银锁的弯刀与他轻轻一磕,就等他手腕转过半圈,一刀取肋下,一刀取手腕,又逼得他不得不将刀拉下来护住右侧。好在此时他弹腿一踢,正好可攻银锁肋下空门。

    银锁岂是容易叫外人打中的,她双刀向下一抹,就要削断他双腿。使刀汉子立刻后撤半步,长刀挂起,连着便可往前一蹬,一刀送出,刺银锁一个对穿。银锁柳腰轻摆,手中双刀也跟着换了个方向,右手弯刀抹开斩马刀,左手弯刀轻轻搁在他脖子上,只要再往前递半寸,就可以叫他去见阎王了。

    忽然一只箭打在银锁刀背上,将她刀身振开了一寸,银锁立刻放下刀,单膝跪地,道“师父”

    这大汉摸不到头脑,听她叫师父,这一箭却是救自己的,心知或有渊源,便也没有追击。

    陆亢龙在这边,刚刚放下手中长弓,笑道“老熊啊老熊,你的出息都让狗吃了,竟然在水上当起强盗了”

    那大汉竟然大惊,道“阁下何人何不过来一叙”

    陆亢龙跑了两步,跃过水面,落在甲板上,拉起银锁,道“你看见这双刀,还不知道是谁吗”

    那大汉定睛一看,手中斩马刀当啷落地,本就大如铜铃的眼睛更是瞪得要掉出来了。他忽然就涕泪纵横,哭道“影王你竟没有死我老熊竟然还有命见你一面”

    “熊老大不是姓张么”

    “这又是哪一出”

    这使斩马刀的大汉,正是十多年前陆亢龙的手下,横行漠北的独行侠熊盗熊鼎。此时陡见故人,想着这十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不由得悲从中来,一时间涕泪交加,他大声喝道“且莫斗了都是自己人”

    呼乐见陆亢龙过来叙旧,心知这一仗不必打了,也叫到“且莫斗了”

    而银锁一声呼哨,在场的明教弟子都放下双刀,隐入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熊鼎长叹一声,道“我今天扰了影王座驾”

    他的手腕忽然一抖,手上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陆亢龙身形一动,飘到熊鼎身边,急

    他手腕上的穴道,叹道“老熊,何须如此”

    熊鼎捏着手腕,左手小拇指已断。他颤道“影王不必如此,否则老熊无法和兄弟们交代。”

    呼乐爬起来,去指挥水手们开船。陆亢龙拉着熊鼎道船尾楼上坐下,看着手下弟子帮他包扎伤口,问道“老熊,你这几年过得可好”

    熊鼎的伤口上洒了一层金创药,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长话短说,影王,自金刚台下一别,老熊可混得越来越不成样子啦,有人抢了我的地盘,还开价买我人头,不得已我改名换姓,跑到国境线上讨生活,打个劫,抢个货,勉强讨口饭吃。”

    陆亢龙道“哦见你们不过四五十号人,这船虽然是白虎蛮的,但却隶属靳老大手下,你们恐怕不大敢抢靳老大吧”

    熊鼎道“有风声说河上有肥羊,冒充靳老大的船。现在下游各家都等着吃肥羊,影王这条路怕是不好走啊。”

    陆亢龙奇道“竟还有好几伙吗”

    熊鼎道“不错,光是我这次出来,就是与两伙水贼合谋的。影王可是得罪了什么人吗需要老熊从中斡旋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也觉得都是过情节没有大师姐有点寂寞

    但我好喜欢写银锁欺负别人然后被大师姐欺负来欺负去快感爆棚

    、64夜航 五

    陆亢龙摆摆手道“不忙,老熊帮我渡到鄂州,成问题吗”

    熊鼎笑道“影王,老熊当了十年缩头乌龟,换在平常可不敢去鄂州,今日遇见老哥哥你,老熊一定带你到鄂州地头去。”

    陆亢龙微微一笑,“全都仰仗老熊了。”

    银锁盘腿坐在隔壁,听着听着噘起嘴来。呼乐这趟船明面上只是运木料和粮食,实际上还运有马匹,只怕还有陆亢龙藏在暗处的东西。他们走的是废弃的小路,前后不过四天,消息不但传得整条水道都知道,还有时间让好几伙水贼碰个头,吃顿饭,合计合计,还开到了上游,那还不是有内鬼么

    她拉一拉陆亢龙的衣摆,刚要开口,陆亢龙冲她使了个眼色,轻轻吹了个口哨,是“噤声”的意思。

    银锁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配合他,闭起嘴巴。

    熊鼎注意到了她,脸色微变,对陆亢龙道“影王,上一个把我逼到一招也攻不出来,还是影王的师弟马喻。这位又是影王的女儿吗”

    陆亢龙道“这是我徒弟,叫银锁。”

    “哦,小影王”银锁在北方小有名气,熊鼎显然不识得她,料想是两地分属两国,不通消息的缘故。

    银锁听罢笑笑,“不敢当,不敢当。”

    她小时候也曾被人叫过几天小影王,这段记忆不大愉快,她也巴不得忘掉。

    说话间便有艘小船靠过来,船上两方打出旗语,放行过来,小船里爬上来一人,见了熊鼎,作揖道“张老大,梁老大的人,已经死光了。罗老大也找不到影子,怕是落水了,你看他的人怎么办”

    熊鼎一听,奇道“什么人干的影王,是你”

    陆亢龙不答反问“梁老大又是什么人”

    “梁老大也是这条道上的水贼,很不要命,有时候连靳老大的货也敢扣下来要赎金。他手下的弓箭手厉害得很,跑得又快,靳老大也奈何不得他。此回和我一样,同是要来分一杯羹。”

    “哦原来是山上放冷箭的那些。”

    “若是影王亲自出手,料理他也费不了多少时候。”

    陆亢龙摇头道“不是我。”

    熊鼎眼睛瞪得圆圆的,方才使弯刀的人都在船上未曾离开,若不是陆亢龙本人,十有便是银锁了。他沉声道“小影王,你方才与我打时,留了好几手”

    银锁笑着吐吐舌头,道“熊前辈,得罪你了吗我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少女撒娇,听在耳中自然十分受用,熊鼎亦不好再发作,讷讷道“影王一门,武功自然都是十分好的,我还要谢你手下留情”

    银锁嘻嘻笑道“熊前辈,何时把刀送我”

    熊鼎尴尬不已,这小姑娘方才赢了他,照约定是要把武器输了的。下回打架一出战,老熊没了斩马刀,那就人人都知道他输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底子可就掉大了。

    陆亢龙笑骂道“胡闹,赶明我给你买一把,别人吃饭的家伙,你就省省吧。”

    银锁撅嘴扭头,心道谁稀罕你的破刀,世上武器,还当属汉川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说到汉川,就不由得想起了喻师叔。当日与大师姐九凝峰一战,最后她与大师姐打得两败俱伤,被喻师叔一柄汉川拦了下来。

    乃是一柄身有彩凤纹,瑞光待自辉的好剑

    若要用人来比,喻师叔多了天生一股呆气,师父多了一股痞气,大师伯多了一分不服气,却与大师姐十分合衬,一般地锋锐决绝,一般地冷淡疏离。

    想到大师姐,她又不开心起来。

    甲板上的火幸而没有烧起来,落水的人也大多得救。明教弟子仗着绝顶轻功一人未殁。熊鼎身先士卒,提前和银锁杠上,免去手下人混战造成的损失,伤的最重的几个都伤在明教弟子手中,其中以挑衅银锁的使钩汉子最甚。

    熊鼎之前在山上放箭的梁老大已死,他的手下方才还蠢蠢欲动,熊鼎断指明志,立刻叫这群人闭嘴了,熊鼎把这群人都赶走了,叫他们带话下去,这两艘船乃是张岱护航的,看看谁人敢动。

    方才船只受到冲撞,马匹受惊,陆亢龙亲自下去安抚,幸亏马并没有出事。

    天亮之后,下起了雨,山上的土被水刮下来,汇成一道一道的浊流注入河里。百丈之外一片苍茫,褐黄色的高山融入灰白色的雾气里,好像完全化了一样。

    熊鼎与呼乐聊得正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熊鼎化名张岱,在汉水上是挺有名气的水贼,若不是靳老大拦在郧关旬阳一带,名声只怕要传入汉中。

    呼乐很是佩服熊鼎的功夫,一来打得好看,二来威力巨大,他看得心驰神往,忍不住恭维起熊鼎。

    熊鼎急忙摆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老熊一直怕名气太大,仇家找上门来,这么多年来连名字都不敢提,只好取了个假的。”

    呼乐道“那真是可惜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家难道竟连一战也不可吗”

    熊鼎道“嘿嘿,老熊杀了他兄弟,睡了他好几个姬妾,血海深仇。”

    陆亢龙不知从哪跳出来,落在地板上枕着两只手躺下,道“霸气啊,老熊长进大了。”

    熊鼎道“老熊有点后悔,被人赶得到处跑。”

    陆亢龙道“老熊,你到底得罪了谁”

    熊鼎道“不知道影王听过割头王阿之祁没”

    陆亢龙摇摇头,“或许听过,没什么印象了。”

    银锁闷闷的声音忽然传来“师父忘了吗我差点被他一刀两断。”

    她从船边冒出个头来。

    陆亢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哦原来是他”

    “原来影王也识得他吗”

    陆亢龙愣了一下,忙道“识得识得。只怕他没空管你。此人的堂姐嫁到元家和亲,这会已是皇亲国戚了。要什么美人没有,还会在乎你睡得几个姬妾”

    熊鼎一听,挎着一张脸道“这混账竟然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陆亢龙笑道“好了老熊,看你的名头很响亮么,这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了。”

    熊鼎道“影王不可托大,乃是因为这前面一帮人都和我一样,是十几二十人成伙的,单打独斗都不是我对手,现下刚刚过了郧关,周围还都是山,等到过了襄阳,那就是谭老大的地盘了”

    “哦,谭老大”陆亢龙点点头。

    “我们求谭老大分一杯羹,谭老大不允,就只好到上游去抢”

    银锁小声问“师父,是谁透出去的消息,有眉目了吗”

    陆亢龙又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她做口型道“山人自有妙计。”

    银锁约略有些担心,但是陆亢龙向来料事如神,此番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不告诉她,不免让她觉得鬼鬼祟祟。

    是夜停靠襄阳城,呼乐对陆亢龙道“影王,我见这一路形势,不宜放水手离船,恐不好管束。”

    陆亢龙道“呼乐小子很机灵啊,我也正打算告诉你”

    呼乐喜道“那我就去知会水手。”

    陆亢龙拉住他,“哎,不忙,下船还是要下船的,你且附耳过来,老熊也来。”

    呼乐与熊鼎凑过去听,这一听听得忽喜忽悲,脸上变了三变,待陆亢龙讲完,两人沉默了一下,都点点头,各自散去。

    三个人太挤,银锁才不去挤那个热闹,她耳朵比常人灵,早已躲在一旁听了个通透,等那两个人走了,陆亢龙冲银锁一笑,道“听清楚了”

    银锁点点头,掀开面罩睁大眼睛等着陆亢龙下令。

    陆亢龙一把把她的面罩扣上,笑骂“装得像个小猫儿还不躲起来捉耗子”

    银锁撇嘴遁走,陆亢龙也翻身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

    水手在船上憋了几天,上岸之后是照例要寻欢作乐的,因此码头附近的后街里,常常开满了酒肆肉铺同勾栏妓馆,呼乐带头请熊鼎和众兄弟寻了个干净去处包场吃饭,只留了五六个倒霉鬼看船。刚刚入席之时两方人马还有些火花,互相都看不大顺眼,待酒上齐之后,则渐渐变得喧闹非凡,觥筹交错,划拳行酒各成一圈,呼乐与熊鼎装作喝得兴起,却各自留意四周动向。

    相对于后街灯火通明,码头上却是冷清稀疏,长明的路灯周围连蛾子也没有几只,北来的江风含了水汽,变得越发湿冷,刮在人身上,都不由得升起一阵刺骨的寒。冬天水位低,是航运淡季,港口栈桥上泊了没几艘船,每艘船上都挂了不同的旗子,呼乐船上有“靳”字旗,隔壁五艘船里有四艘都是“谭”字旗,另外一艘大船、几只小舟上栓的都是“张”字旗,乃是熊鼎开来的小艇。船上伸出一舷梯搭到栈桥上,每个梯前都守了几个冻得缩头缩脑的水手,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骂

    “他娘的,老子最近手气忒差了,待会儿一定要落跑。”

    另一人嗤笑出来,“手气差还敢去赌,当心输光了蛮帅说今晚站住这班岗,有五倍的工钱可拿,你就省省吧。”

    那人还待再骂,栈桥上走过来几个人,开口便道“你们是哪来的船装了些什么东西要去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二师弟三大爱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摸虎仔头,给老朋友报仇。

    这几天起得挺早的,起来先写2000字,刷个牙洗个脸然后去上班,中午不睡觉再来2000,晚上加班结束再来2000,保持每天增加3000字小师妹如何钓大师姐上钩的良好势头。

    明天晚上通宵加班,写不了

    、65夜航 六

    一个蛮族青年道“我们是靳老大的船,运米运木头往下游去,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那人哼道“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需得仔细些。你听着,我们谭老大有几样东西不准运第一刀剑,第二矿石,第三马匹,你们真没有这些”

    那蛮族青年笑道“真巧,我们靳老大也不准运这些,靳老大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何苦互相为难呢”

    那人道“那不行,我们得上船检查。”

    蛮族青年冷声道“你这是不把我们靳老大放在眼里了”

    那人不听,便要硬闯,那蛮族青年推着手下水手小声道“快去叫蛮帅来,这里我拖着。”

    对方见有人要跑,便要阻拦,那蛮族青年拉住这些想动手的,赔笑道“别,别啊,你看我也是别人手下做事的,不好做主,我若是放你上去,船主怪罪下来,我就丢了饭碗。你要是硬闯,伤了两家和气,到时靳老大谭老大责怪,也不太好。让我们船主来定夺,怎么样”

    那人道“那怎么行你家船主来了也是这样,莫忘了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就算靳老大亲来,我也是要看的。”

    “郎君,你可不能不讲道理,便等我们船主来了不行吗小的我可担待不起,你行行好,放一条生路。就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人不听,就要硬闯。几个蛮族青年见理论不过,一下子都把盾抽出来,挡在船前。

    谭老大的手下见状,都愣了神,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动不动这个手,几个人合计一下,遣走一人,大约是请示上面去了。

    几个人对峙在那里,周围的水手都出来围观,有人还从旁起哄,生怕这一架打不起来。

    蛮族青年们压力甚大,有一个忍不住骂道“那小子莫非真去赌钱了怎么还不见蛮帅过来”

    呼乐没来,方才遣走的谭老大手下却提早一步回来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方才那人出言道“此番放过你下次再来,可得早早拜码头来,莫要等到我们找上门”

    这几人竟然就这样走了,蛮族水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来的是哪一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打起来,纷纷表示不满,各自散去,又缩成一团喝起酒来。

    直到半夜呼乐和熊鼎才带人回来,幸而呼乐管教得好,醉汉不多。上船之后,呼乐下令起锚出航。一些人下甲板睡觉,另一些爬上桅杆和瞭望塔待命。

    江上雾气蒙蒙,一艘船也瞧不见,远处黑沉沉一片,呼乐的水手大多数没有来过襄阳以下的地方,呼乐自己也只跑过两趟,熊鼎亲自引水,将几艘船引到主航道上。

    低沉的海螺声响起来,划破泛着微光的水面,离开了港口。

    呼乐进了船舱,陆亢龙正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呼乐道“影王,我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动。你这边呢”

    陆亢龙呵呵笑道“自是有收获的。方才有人在外面吵起来了,你可知道”

    呼乐笑了一下,道“知道知道,有人去喊我了,我听影王的话,没有回来。影王真是算无遗策。”

    原来方才那一场争吵,竟是调虎离山之计,明里是谭老大的人要入内检查,实际上成与不成,都有人先行潜入探查,只可惜船里早先就躲了一群精于隐蔽暗杀的冤家,叫这几个偷偷潜入的人出师不利,一网打尽。

    陆亢龙摆摆手,“这一艘船抓了两个人,嘴还挺硬。”

    正在此时,一阵凄厉的夜枭嚎叫划过江面,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陆亢龙听后又笑道“嗯,银锁在那边也抓了两个。”

    说着,有什么东西扑棱棱从对面的桅杆上飞过来。呼乐定睛一看,竟是银锁轻巧落在船尾楼上。

    他不由得傻笑了起来,想要开口打个招呼。谁知银锁竟是没看到她一般,只是对着陆亢龙行了个礼,问道“师父,如何处理”

    陆亢龙道“问出什么了”

    银锁道“问不出什么,都是小卒子,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早几日就得到了消息,那还是我们准备出航之前了。”

    陆亢龙道“问出来了便好,沉了吧。”

    呼乐心中一惊,暗道影王好魄力,当下便要人去舱底找些压仓的石头来。陆亢龙在甲板上,双手一抄站在一旁,看着几个明教弟子把这两个倒霉鬼五花大绑绑在石头上,推进了河里。

    银锁凑过来,问道“师父,是不是太狠了点”

    陆亢龙奇道“有吗”

    “杀多了人,总是不太好嘛”

    陆亢龙道“奇了,我又不是大师兄,干什么要怕杀人况且我可没动手。”

    银锁本也只是和他抬杠,见他如此赖皮,笑道“是了是了,教主圣谕,岂敢不从”

    这一夜到天明,倒是十分安静的,江上居然看不到一艘船,呼乐心情大好,大早上就在船头敲起木盾唱起山歌。熊鼎在瞭望台里呆了一夜,早上有人替班,这才下来,下来之后表情凝重,对呼乐说“呼乐小子,你还唱的出来老熊觉得这不大对劲,我前几天一路划上来,江上还是能看见几艘船的,如今一艘都没有,别是已经被人清场了。”

    呼乐一愣,道“我们船上只有二十匹马还算值钱,值得如此劳师动众莫非是有人悬赏影王”

    熊鼎笑道“小老弟心眼实诚,我们收到的信里说船上不但有马有粮,还有金子,样样都值钱。否则要杀你们,凿沉了船便是。”

    呼乐嘴上道“这可离谱了些,货是我亲自搬的,可不觉得里面有金子,有没有金子,一掂量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心里也能确定陆亢龙并没有撒谎骗人。

    然而这话听在银锁耳朵里,却让她又生了些疑问出来,这疑问却不是她想出来的,乃是隐隐的一些念头,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而陆亢龙确确实实是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非是陆亢龙不信任她,若是连她也不告诉,那么这些东西真的只有陆亢龙本人知晓了。

    难道他真的运了黄金

    船越开,熊鼎的担心越盛。此时正值隆冬,襄阳这一片虽然不至于封冻,而冬季少雨,河道窄了许多,船也少了许多,但总不至于零星到这种地步。

    呼乐早上经熊鼎提点,也留意起江上往来船只,心里渐渐地没有底了。他连走起路来都两股战战,结巴着问陆亢龙“影、影王,如何是好我觉得我们要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了”

    陆亢龙吸了口气,道“呼乐,水战你和老熊是大行家,我有个计划,你们看如何”

    经昨晚一场好计,呼乐已经知道陆亢龙的厉害,熊鼎更是恨不得立即嫁给陆亢龙免得他再跑了,两人附耳听计,有时摇头,有时又点头称是,讨论了许久,才分头行动。银锁又躲在暗处偷听,等那两人又走了,陆亢龙走过来,摸着她的脑袋问“听懂了”

    银锁反问“师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问题。”

    陆亢龙一愣,道“什么问题”

    “你不嫌扎手吗”

    陆亢龙哈哈大笑,“我早就习惯了”

    银锁撅着嘴等他笑够了,才道“战有常法,而无常法,我还要参悟一阵子。”

    陆亢龙却道“你最近越来越爱不高兴,活像我大师兄。怎么,你要反出师门,加入大师兄门下了吗”

    “加入大师伯门下有什么好处”

    陆亢龙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大师姐就真的变成了大师姐,你可以和她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免得两人见面,火气那么大。唔,我年轻的时候,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和大师兄很是相亲相爱,就算我和他再吵,他都不会不做我的饭饿我肚子”

    看上去陆亢龙是陷入了甜美的回忆里,银锁呲之以鼻,反诘道“那你又何苦和大师伯结下血海深仇”

    陆亢龙又是一愣,不说话了,沉默地看向别处,半晌才道“我与大师兄固然反目成仇,但同门情谊,却是一辈子也颠不破”

    银锁自知失言,说了一句“我去准备了,如若掉下水去,千万捞我上来”,就跑得不见影子。

    一晃又是晚上,呼乐的心悬了一天没放下来,眼睁睁看着落日的余晖烧成暗紫色,叹气道“熊前辈,他们什么时候来,怎么不给个痛快”

    熊鼎坐在他旁边,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笑道“这叫以逸待劳,他们舒舒服服在原地等我们,反叫你一个前锋大将心里焦急。到时打起来,你已成疲惫之师,自然灭你不费吹灰之力。”

    呼乐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道“那、那怎么办”

    银锁从桅杆顶上轻轻落下来,道“自然是原计划行事,好在你的任务很简单,原不需要你费心去想。”

    她拐弯抹角骂呼乐笨,呼乐不大听得出来,还以为银锁为他着想,脸现喜色,忙点头道“哎,哎,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这里是加班的阿黄黄

    嗯十分感谢还在坚持留言的几位,从百合小说的角度来看这几章真的没什么意思,如果一次发出来看着估计还挺爽的,卡在半路上一章一章的估计很多人都觉得坑爹吧

    不过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改

    和断刀一样,每个段落写到后面就会发现前面有点硬伤,如果我能把整个段落空出来,前后就比较好控制一点啦,所以我现在是3000字一发,为的是给后面的段落空出修改的余地,不要嫌我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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