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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6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19048 更新:2022-01-12 11:45:16

    银锁心里虚的慌,道“那、那便是说用兵要像水一样,水是往下流的,用兵则要攻击别人防守薄弱的地方。水随着地形而流兵兵”

    她支吾半天,心中着急,越发说不出来了。

    金铃接口道“用兵自然避开对方防备的地方,攻击薄弱的地方。水顺着地形而成河流,军队根据敌情来制定制胜的方略,所以用兵没有一成不变的阵势,就像水没有固定的形态。”

    她转过头来看银锁,见她点头,颇感欣慰,翻了一篇,继续解答。

    金铃首次为人师,务求尽善尽美,果然马不停蹄说了一个时辰。银锁静静听她讲,间或给她递水,有时恍然大悟状,金铃必要追问一句“你想到什么了”

    银锁当即眉飞色舞讲起他们与别派动手的丰功伟绩。金铃听她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竟然频频点头,偶尔评价道“不错,暗合兵法要诣。”

    她得金铃表扬,尾巴翘上了天去,乐不可支,又翻起跟斗,倒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

    金铃扯住银锁链,一点一点把她扯回桌边,银锁被她使了个绊子,重心顿失,跌落在桌子上。金铃低头看着她,忽然伸手把链子绕在了她手腕上。

    银锁刚刚翻过来,双手还举在头顶,就这么被捆在了桌脚上。她睁大了眼睛,问道“少主少主”

    金铃的眼睛微微眯起,双臂撑在她身侧,银锁惊恐地左望右望,颤声道“少主,窗还未关”

    金铃将头埋在她胸腹之间,低声道“开着也好。”

    窗外又淅沥沥下起雨来,渐渐越下越大,将银锁细碎的声盖了过去。银锁却还是很惊恐,生怕若是寒儿莲儿回来,会惊动了她们。

    她周身何处敏感,金铃已十分清楚,此时要故意逗她,更是只捡软档来捏,银锁两只手皆已动弹不得,又不敢乱扭乱动怕碰到了砚台墨水。只得眼神向金铃求饶。

    窗外雨声潺潺,银锁不敢,只得咬住下唇,不时细细抽气,间或溢出一两声呜咽。

    金铃早在她落下来之时,就已占据了她两腿之间的位置,如今手已经滑进她的衣裳里。

    腰带早已被金铃解开,松松地散在身侧。

    她轻声唤道“少主”

    金铃抬起眉毛,“此处只你我二人,为何不唤我金铃”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大师姐愣得很

    最近忙得很,可能再申两周榜就不申了,专心囤文。

    还有就是大师姐为什么变成禽兽是情节需要我不剧透你们慢慢看x

    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讨论一下,因为我发现最近版聊的人不少

    、26书读百遍 二

    银锁亦是有脾气的人,嘴硬道“少主一刻不关窗,此处便是光天化日,就不止有你我二人。”

    “还嘴硬。”

    金铃稍稍捧起她两瓣臀,使她腿间对着自己绽开。金铃凑过去,吮住一片花瓣夹在双唇之间轻轻揉动。

    花瓣原是牵动着豆蔻,若有若无地挠着心尖,一点点呼唤着银锁的快感。金铃却并不着急取悦她,舌头偶尔触碰她,粗糙的味蕾划过光滑的肉瓣,感觉异样却又舒服。

    两片花瓣受到金铃的特别照顾,已经肿胀充血,完全开放了。她想要金铃也回头看看那颗挺立出来许久却无人问津的红豆,金铃却无视了她呜咽一般的哀求,舌头来回在两片花瓣中间不轻不重地摩擦。

    她收紧唇瓣,嘴唇抿住两片花瓣,舌尖在中间肆虐,时快时慢,有时滑进溪谷之中,有时故意在豆蔻上掠过,却绝不多停留一刻。

    银锁半身酸麻,几乎已忍耐不住,声音发颤,隐隐带了些哭腔,“少主少主为何不往上一些”

    金铃舌尖用力,在双腿之间慢慢划过,抬头道“你唤我一声金铃”

    银锁一听,便偏过头去,咬紧牙根,以示决心。金铃涵养十分好,是以并不着恼,低头轻轻吹了一口气。

    两片桃臀在她手中轻轻揉捏,腿间有黏液润滑,两相摩擦,发出细细的水声,听得银锁脸上一片潮红。

    金铃仍是没有什么表情,静静地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触花瓣,花瓣轻轻颤动,花蕊间吐出些透明的露珠,银锁的腰挺起来,无言地将那颗肿得发亮的红豆凑到前面,似是小心翼翼请她不要再偏心,也看她一眼。

    金铃见那红艳艳的小豆可怜又可爱,就偏偏碰也不要碰一下。她自银锁腿间爬上来,把她的耳垂咬在嘴里调戏了一番,濡湿了指尖,夹住两片花瓣,包住一颗红豆轻轻揉捏,道“你唤我一声金铃,我便给你个痛快。否则再磨蹭下去,寒儿莲儿回来,便要露了马脚。”

    银锁受她威胁,苦兮兮叫了她一声金铃,金铃拍拍她的脸,亲了亲嘴唇便算奖赏,又下去埋首腿间。这次她直奔主题,含住小豆子折磨起来。银锁得偿心愿,忍不住挺起了腰,脚趾都蜷曲起来。

    蓦地她像是被什么击中,双腿紧紧夹住金铃,齿间溢出两声呜咽,缠在手上的链子在她的挣扎中哗啦作响。金铃知她又一次小死一回,便抚摸着她的小腹,待她平静之后,将她揽入怀中,问道“今天怎地如此之快”

    银锁蜷缩在她怀里,撅嘴道“少主欺负人欺负得狠了。”

    金铃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道“很有道理,应是这么回事。”

    银锁全身失了骨头似地,滑到地下,枕在她腿上,久久未曾动弹一下。金铃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往前挪了两下,凑到桌边,提笔又写着什么。

    “少主,你在写什么”

    金铃脸色不变,道“写治你的心得。”

    “治我”

    “嗯,”金铃的侧脸十分认真,她随口答道“亲到几分火候才下手,何时兼顾胸背,之类的。”

    银锁当了真,紧张地爬起来,勾住金铃的胳膊,差点撞了她的下巴,“怎怎好写下来给别人家知道”

    金铃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按下去,道“你相信了你真信了”

    银锁冒了个头在桌沿上,见她写的不过是寻常诗句,稍稍放心,重又疲惫地躺下去。

    金铃手中不停,问道“平常没见你累过。”

    银锁哑声道“少主,不问了好不好太过羞人了”

    金铃只当是在议论平时菜色,点头道“好,不问。”

    两人挨在一处,静静躺了一会儿,忽然金铃直起身,道“应是她二人回来了。”

    果不其然,门口有些响动,隔不多时,莲儿走进院中,叩响金铃的房门。金铃道“进来。”

    银锁从她怀里钻出来,整好衣服头发,最后才发现手还被拴着,只得缩在桌子一角,小声央求道“少主,给我解开啊。”

    金铃没有理会她,端正坐姿,方才摸银锁脑袋的那只手此时握着一卷书,手中笔并未停顿,大约仍是在抄那几首寻常诗句。

    莲儿走上来,银锁低头向她问安,莲儿禀告道“少主,莲儿有密报”

    “讲。”

    莲儿目指银锁道“少主”

    银锁也道“少主我”

    金铃道“无妨,讲。”

    莲儿心中起疑,何以少主对这小胡儿如此信任

    她坐在金铃对面,银锁顺从地跪在金铃身侧,这情景委实有些不对。

    虽然如此,她还是将消息以黑话说了一遍,料那胡儿也听不明白。

    金铃秀眉微蹙,点头道“终于有些眉目,顺藤摸瓜,应是能找到这些人了。”

    莲儿疑神疑鬼地下去了,银锁松了口气,抓着桌脚的手也松开了,手上的链子坠下来,发出细碎的响声。

    金铃斜视她,眼中似有笑意,银锁满脸绯红,不知是想起了些什么情景。

    “少主为何不惧别人家知道”

    金铃沉默了一下,道“惧。”

    银锁急道“那为何少主”

    金铃沉默良久,方道“我也不知道。”

    得一件珍宝,恨不得告与每个路人知晓,乃是人之常情。又怕有人觊觎,须得藏着掖着,落上三层锁头,围出五进院落,才可防偷防盗,勉强放心。金铃摇摇头,叹息着提笔接着写字。银锁见她不欲再言,又蜷缩着倒下去。

    翌日起床,莲儿对银锁道“你近日做事不大积极,这可不好。”

    银锁心知她多半是对昨天的事情起疑,急忙岔开话题道“莲姐姐可是嫌我懒惰了我知错了知错了,就由小的一个人做早饭收拾灶台,莲姐姐尽管宽心休息休息。”

    莲儿听她油嘴滑舌的,将信将疑走到一边坐下来监工,看她忙忙碌碌,不由得想起她昨日神情扭捏地跪坐在金陵桌旁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嘀咕道“当日在集市上瞧见这小龙王,也算地头一霸,竟在少主跟前低眉顺眼,是我记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没有猜错今晚加班的节奏你们给窝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

    、27书读百遍 三

    银锁将蒸屉架在锅上,停下来在一旁看着。莲儿得空,问道“少主近来在家可好旧伤没有复发吧”

    这问题将银锁问得一愣,金铃与她耳鬓厮磨,却越来越少脱衣服,她已很久未见金铃赤身,自然也见不到她的旧伤如何,只得答道“不见少主有异常,每日在家治学,气色也很不错。”

    “那便很好。少主的脾气近来如何”

    银锁又是一愣,答道“少主脾气和顺。”

    莲儿微微错愕,许多年来,大多数人对少主的评价是“冷冰冰”,唯有乌山行主向碎玉曾说过她“待人忠厚,一片赤诚”,从来没人说过金铃“和顺”。但她向来谨言慎行,当下不再多说一字。

    银锁却忽然很想去脱金铃的衣服,想得双颊飞红,见到金铃就要低头。

    趁两人独处之时,金铃抓过银锁,小声问道“你脸红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捉过银锁的手腕,摸了一摸,又叫她伸出舌头。

    “奇了,并未发烧,何以心跳不整,还这么快”

    她仔细端详银锁,却弄得她脸更加通红,心中小鹿乱撞,跳得都喘不过气了。

    “少主莫问,晚上得闲再说与你听。”

    金铃摇摇头道,“我白天要出一趟门,晚上再回来拷问你。”

    银锁做完家事,无所事事化作一尊望夫石,坐在金铃常坐的地方,望着窗外。

    莲儿从外院走进来,指着她笑骂道“小龙王你胆子不小,坐在少主的位子上是要造反吗”

    银锁无精打采,回道“莲姐姐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少主,不然她要打我屁股的”

    “油嘴滑舌在少主身前可不能这样,不然姐姐我就打你屁股。”

    “知道了莲姐姐的话我哪有不听的”

    莲儿笑骂道“小无赖可打起些精神来,莫要懒懒散散,快下来帮我淘米。”

    “来了”

    她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因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听从莲儿的话。莲儿从前警告她,万不能在少主面前油嘴滑舌,将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可她也不知自己向来对金铃的态度,到底算不算谨言慎行。从来只有少主说些似痴似癫的东西,骗得她讲些没头没脑的傻话,但她讲的话,断断不是与莲儿说笑的这样。

    银锁在心底为自己辩解一番,因此稍稍那么理直气壮了一些,这心情一直持续到金铃回家。吃完晚饭,她与莲儿两个驻守家中的须得洗碗打扫,所以她回到房中之时,天已黑了下来。

    金铃自她从楼板下面冒出头来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在金铃的注视下,银锁的脸色由白渐渐转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心更是砰砰直跳,暗地里摸不准是该一头闷下楼去,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往上走。

    “我还是不懂你为何脸红。”

    “少主少主怎地忽然说起这个”

    金铃正色道“你今日脸色不对,我替你把脉也没有异象,必然不是生病。我本以为是你看着我便脸红,但你我相处多日,此前也不见你如此。因此我便是不懂”

    银锁连忙打断她“少主不需懂,不需懂,继续读书便是,我今天好累,先去躺一会儿你有事叫我水壶是满的”

    她慌慌张张跑进房间,心道她若是有读心术可惨了,必然会知道我心中想了些什么腌臜龌龊的事情得幸她没有可是岂可断言她没有她若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可要从此讨厌我了

    金铃并没有追进来,银锁在自己纷乱的思绪里载沉载浮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沉了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她从床上弹起来,见是金铃,松了口气问道“少主饿了吗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金铃浅浅一笑,道“我来看看你睡没睡,你睡吧。”

    她正要离去,银锁忽然无言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金铃愣了一愣,忽然动作极轻地凑过来,吻住她的嘴唇。

    银锁不知哪来的胆子,忽然翻身跨坐在金铃的膝盖上,将她扑倒在床铺间。

    金铃并未有丝毫反抗,银锁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埋首她的颈间,舔咬轻吮。

    银锁用嘴将金铃的衣领扯开,探进去又舔又咬,渐渐空间又显局促,她便拱松一些,一路吻到底。

    金铃的腰摆动了一下。银锁自己无比懂得这一摆的含义,便伸出一只手探入她腿间,顺着缝隙慢慢滑了进去。彼处渐渐湿滑泥泞,仿佛地底有一条地下河,蒸腾的水汽正从唯一的空隙里升上来。

    初春日长,冰川受阳光温暖融化,雪水汇入江河,河水渐渐涨起,是为春潮泛滥。

    金铃被她碰到要害,轻轻叹息了一声,叹息中不见痛苦和难堪,银锁便放心下来,指尖点了溪水,在溪谷间滑动起来。

    蓦地她手腕一痛,接着被金铃推了一下,向后倒退了两步。金铃翻身起来,捏住领口跪在床上,快速把腰带缠上。

    她拢起袖子,脸上还微微有些红晕,声音却是冰冰冷冷“不可如此。”

    银锁不解“可是你”

    她指尖还湿着,散发出些女性特有的微甘微苦的味道。

    “但我不可如此。”她走过银锁身边,拉了一下她的手,又放开她,走出门去。

    有墙阻隔,她看不见金铃,只听见她吩咐道“不可来扰我,我要练功。”

    她关上门,落了锁。银锁满心惆怅,颓然跌坐在床上。

    金铃进屋盘腿坐下,被唤醒的妖冶地呻吟着,三番五次想扑倒在她身上。

    她运起冰心凝神心法,想要强行驱逐欲念,可是百脉滞涩,心魔丛生,像是根植于血脉中的魔鬼,每次运功,血液便像是要沸腾起来,灼得人遍体生疼。

    她的下巴上滴下第一滴汗,搁在膝盖上的左手忍不住抬了起来,慢慢往自己的下身靠去。

    手悬在半空,她忽地重重一抖,遂抬起手来擦净汗水,后捏指诀强行收敛心神,然则心头如汤沸,经脉中内息奔腾,隐隐有脱缰之势。

    她不由得闷哼一声,暗自忖道“何以冰心凝神竟似无效今晚这般情形,又是要走火入魔了么”

    当日走火入魔,是被龙若救了回来,可是如今若要是再回身去找她,定然把持不住,此戒若破,则从此万劫不复。

    她心中恐惧,一时间更加慌乱烦恶,内息更是不服管教,奔蹿咆哮着。她却又知道此时万万不可再回去找龙若,否则沉沦于此,必定万劫不复。

    不得已,金铃狠下心咬住舌头,暂时震慑了心头思绪,灵台短暂清明,趁此良机,她强运心法,将奔蹿的内息镇压下来,心头魔障也因此蛰伏下去。

    至此,金铃总算是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饶是如此,方才一震之下,也使她脏腑皆有损伤,此时喉头一甜,腹中绞痛,她松开牙关,呕出一口血来,烦恶之感却轻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的时候是大标题下一直写,然后发的时候分章节,所以有的字数多有的字数少,另一方面是配合榜单要求的字数当然是压线

    所以我写肉的时候,自然是一气呵成,发的时候拆成四章。这章完了之后还想呼唤八号的话大概要等七万字,要珍惜啊

    、28书读百遍 四

    她舒了口气,起来喝水,伤口碰到水,又是一阵剧痛。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舌头左边缘已然全部被咬烂,尖锐的痛楚渐渐转为麻木,她吸了一口气,舌头又一阵痛。金铃重又坐下运功疗伤,直到天光将出,方才完毕。

    她盯着房门,好像如此便能看见两重门后的银锁,忽然哑然失笑金铃啊金铃,若你早早便能痛下决心,又何必拉那小胡儿下水是你优柔寡断,软弱无能,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怪别人不得。

    她白日出去,脑中却总想着不要小胡儿讨厌自己,是以事毕便返身赶回。

    连寒儿亦是不解,忖道“平常少主杀人务尽,今次连刀也不补,是所谓何事”

    金铃都已到了藏马的地方,翻身上马,又止步道“回去。”

    寒儿跟着金铃回到原地,眼见她一人补了心头一剑,心中又道“原来真是忘了吗少主怎会如此大意”

    她心中担忧,不由得问道“少主,你无恙吗”

    金铃摆摆手道“昨夜失眠,脑子有些乱。”

    她赶回去,跳上堂屋屋顶,顺着屋脊走到后院正房的阳台上,把正在擦地板的银锁吓了一跳,“少主,你回来了”

    金铃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在她面前停下,低头道“昨夜我不是总之我不要讨厌我。”

    银锁皱起眉头,道“虽然不怪少主,但我也想你和我一样”

    金铃缓缓摇头,道“我练的功夫,需少欲少念。似昨晚那般,就有些凶险,一旦识得,我也我也我也不知道会如何。”

    她似是十分疑惑,又似是十分懊恼,银锁见她忧虑,也跟着无端端忧虑起来。

    金铃抬眼看着她,本该无喜无怒的眼中似有哀求,银锁踮脚在她唇上一吻,又忍不住咬开她的嘴唇,不料金铃向后一缩,银锁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马上要留下眼泪来的感觉。金铃只得道“咬破了舌头,很疼。”

    银锁又忧虑起来,边从屋子一角拿起药箱边问道“怎么咬到的金创药有用吗怎么洒”

    她对这箱子里的东西已然十分熟悉,见金铃并不反对,便捏住她的下巴。金铃配合地伸出舌头,银锁见她舌头边缘一片狼藉,舌头因为金铃不敢见水而干裂,靠舌根的地方却被浸润上来的唾液泡得发白。

    她看着便觉得疼,于是沾了些清水,替她稍稍滋润了舌面,又一点一点把金创药洒了上去。

    金铃紧紧闭起眼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绷起来了,银锁上完药,她默默地躬成一团,死死捏住下巴倒在平常坐的垫子上。

    银锁手忙脚乱地跪下去,把她的脑袋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金铃脸色惨白,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睁开眼睛,含混不清地道“晚饭吃不成了。”

    银锁本想追问她是如何将舌头伤成这副鬼样子,见她说话困难,只得作罢。

    翌日,金铃与寒儿又出门去,莲儿与银锁在屋里各自做各自的活。

    到了下午,莲儿终于忍不住问银锁“少主怎么就忽然伤了舌头”

    “我也不知道,是昨日出去弄的吗”金铃早已和她说过是前天晚上弄的,必然与自己脱不开干系,是以撒了个谎。

    莲儿当然也早已问过寒儿,知金铃昨日在外一切正常,暗中观察银锁,觉得她似乎也没有骗人。

    正当她思考之时,后门被人一脚踹中,发出闷响。只因后门有额外的支撑,才没有被踹开。莲儿心中一惊,先行捉起银锁,将她推过墙头,蹲在别人家屋顶上,低声道“若是打起来,你就先跑。”

    银锁木然点头,莲儿见她明白,遂拍拍她的头,把她按下去躲着。

    她自己反身跳下,执剑走进门洞,喝道“什么人”

    却是寒儿的声音传来“莲儿,开门”

    莲儿松了口气,挑开顶门的木撑,打开门闩,寒儿一口气冲进了金铃的房间。两人手忙脚乱一番,莲儿问道“少主怎么了”

    金铃极其虚弱地趴在寒儿背上,似乎想说话,莲儿赶紧道“少主勿动,让寒儿说”

    “少主真气岔行,与敌两败俱伤,肩头中了一棍。”

    莲儿道“莫上去了,你放下少主,我去拿药箱。”

    两人手忙脚乱一阵,将金铃肩头衣服剪开,露出一大片肿胀破损的皮肤来。莲儿伸手去摸,摸出骨头尚且完好,便对寒儿点头。寒儿手中已配好一碗药糊,见莲儿点头,就一股脑糊在了金铃的伤口上。

    金铃立刻从半死状态弹起来,发出低声,又立刻吞了回去。

    莲儿立刻扶住她,“少主少主张嘴”

    金铃微微张口,莲儿将一颗药丸拍进她口中,寒儿立刻端水来喂她。

    两人关切地问“少主,觉得怎么样啊少主”

    金铃摆摆手,低声道“行功,护法。”

    两人听令走出两步远,护在金铃身前,金铃盘腿趺坐,双手捏指诀运功。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见金铃睁开了眼睛,寒儿莲儿放下了一半的心,同时问道“少主,何以走火入魔”

    金铃摇头道“我也不知。龙若呢”

    岂知龙若二字刚出口,她便如胸口遭锤击,又呕出一口污血。

    莲儿道“龙若藏起来了。少主莫要多说话,行主曾经交代过,若是少主走火入魔,我二人需在少主耳边不停念诵冰心凝神心法口诀。少主请。”

    金铃微微点头,又闭起眼睛。

    她二人轻声念起口诀,金铃心底趋于平静,奔窜的真气也都蛰伏下去。胸口烦恶感渐渐被压下,总算是从鬼门关转了回来。

    她再次睁眼,倒没问龙若在哪,问了一句“寒儿,人死了吗”

    寒儿一怔,忙答道“死了死了,一剑斩在颈上,一剑捅在心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金铃点头道“做得好。此番不至酿成大错,全是你的功劳。”

    寒儿红了眼圈,急道“但盼少主没事”

    金铃摆手道“不会有事。”

    她想了一下,又问道“龙若呢”

    作者有话要说

    、29书读百遍 五

    不料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胸口仿佛给人压了,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内息又隐隐有作乱之势。莲儿见她脸色煞白,急道“别管小龙王了,她能有什么事少主莫言,再歇一会儿吧,想是理气丸还没完全发开药性。”

    金铃捂住胸口大口喘气,总算止住了咳嗽。莲儿道“我去找她,少主先行休息,千万不要出事啊。”

    寒儿也道“少主,我扶你上楼。”

    莲儿推门出去,寒儿扶金铃上楼歇下之后,忍不住问道“少主,此番要紧吗严重吗要通知行主来吗”

    金铃摇头道“只是征兆罢了,并未真正走火入魔。只因我体质异于常人,因此症状明显些。”

    金铃即刻睡下。银锁被莲儿找回来,驱使着生火做饭。她问过莲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莲儿简单跟她讲了少主受伤被寒儿抬回来的事情,却让她十足担心起来。

    金铃的舌头受伤,莲儿为了照顾她,煮了烂稠的白粥,三人一言不发地吃过饭,都不约而同地往金铃的房间走去。

    莲儿以眼神屏退二人,道“寒儿去歇着养伤,我待会儿再来问你。龙若你去洗碗,我不叫你,你别上来。”

    她面色严峻,像是要发生不得了的大事,寒儿一向以她为长姐,大事以她为尊,见她这么说,自然是退后一步,站住不动。

    银锁担心金铃,又怕露出什么马脚,心中犹豫不定,犹豫之间,莲儿已经走出去带上了门。

    莲儿走得很慢。

    她曾两次提醒银锁,在少主面前须得谨言慎行,不得多喜多悲,影响少主修行。只因行主曾反复交代,喜怒哀惧爱恶欲乃少主修行大忌。如今少主走火入魔,便与银锁脱不了干系。

    且方才金铃两次问起龙若,都气息不稳,说二者没有关系,三岁小儿也不会信。

    她打定主意,走上楼,推门进屋的时候,金铃忽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眼睛半眯起来,道“是莲儿啊。”

    莲儿道“少主放心,龙若刚才和我们吃完饭了,正在厨房收拾。”

    金铃点头道“那就好。”

    莲儿忽然恼道“少主,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管别人死活做什么”

    金铃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遂道“我需为所有部属的性命负责”

    莲儿一时语塞,又问“怎地没见你问寒儿”

    “寒儿背我回来,尚且中气十足,应无大碍。”

    莲儿两次被她驳回,又道“龙若一没出门,二未与人交手,三来顽劣狡狯,滑不溜手,手底下还很有几下子,少主到底担心她什么呢”

    金铃摇头不答,道“你先下去吧,我要继续睡了。”

    莲儿忙道“少主喝了粥再睡,否则身体怎么受得住”

    金铃犹豫了一下,坐直身,端起粥碗,默默执起调羹,一口一口慢慢送到嘴里。

    她吃得半点声息也无,莲儿看得心惊,挣扎许久,终于问出口“少主此番走火入魔,是否与小龙王有关”

    金铃听得心惊,却道“我自为狂魔谢都和邪魔谢伯印所伤之后,内伤就一直反复,怎可说是龙若的错”

    心中却知道此番与龙若纠纠缠缠,必然与功力有损。

    莲儿欲言又止,低下头收拾了碗筷走出去。

    少主从不说谎,她说谎是什么模样,莲儿也无从得知,只是兹事体大,容不得她半点疏忽。

    银锁在外面,对着寒儿,却有些不自在。寒儿自见她起就对她颇多微词,虽不知为何,有人敌视你,总是不大舒服。

    她不欲与寒儿起冲突,起身便去厨房收拾碗筷笼屉,不料寒儿跟来了,在门口看了她半晌,忽然说道“少主怎会对你青眼有加不,少主对谁都漠不关心,为什么对你就不一样她回来就问你在哪,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了”

    银锁冷笑道“你才多大年纪你才见过几个人你怎知少主对天下千千万人都一样”

    “你定是你魅惑少主”

    银锁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会说魅惑怎么我是苏妲己还是夏妺喜少主是周幽王还是夏王桀”

    “你”

    “我魅惑少主作甚少主与我投缘罢了,怎地你便有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

    寒儿咬牙切齿,红了眼眶,一把扭住她的领子,“你你害的少主走火入魔,竟然还、竟然还”

    “寒儿瞎说什么”莲儿返回屋里,不见隔壁寒儿,知她定是出来生事,暗道少主英明,从来不把二人放在一起。方才不过走开一会儿,寒儿又找麻烦了。到厨房一看,正好看到寒儿一把抓住小龙王。

    寒儿高声道“定是她定是她何以以前都好好的,她出现之后少主就走火入魔了”

    莲儿寒着脸“胡说八道你怎不说是此地水土不好呢快给我回去”

    寒儿不服道“莲儿不也这么觉得吗我们把她赶出去,少主一定马上就好起来了”

    莲儿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这当口你还要给少主添乱,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吗”

    寒儿一脸不可置信,捂着脸跑了出去。

    莲儿替银锁整了整衣服,道“我全是看在少主的面子上,才不让寒儿胡闹,并不是觉得你就做得很好。寒儿说话有失偏颇,你不要往心里去,但在少主面前,你一定要谨言慎行,莫要笑笑闹闹的。”

    “是,莲姐姐心里为我好,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莲儿瞥了她一眼,道“我看寒儿说得对,你嘴这么甜,谁都要喜欢你。”

    银锁委屈道“我纯是出自真心,莲姐姐可莫误会我。”

    莲儿低头顺了顺她的衣襟,眼神凝重,过了一会儿,方道“我知道。”

    屋中只剩一人,银锁的心一沉再沉,前夜她主动对金铃舔舔吻吻,第二日金铃便伤了舌头,第三日便受伤回来,此事与她,实在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窝是存稿小天使你们还记得窝吗ciaoy

    作者最近很低落的样子,你们欺负她了咩y

    、30心魔俱灭 一

    两个婢女寒儿莲儿均知少主修炼的心法须得清心寡欲,平日里两人从不敢与她有半句嬉言,更徨论调笑打闹,生怕扰她清修。又因府中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条规矩,少主金铃才养成无喜无怒的心性。

    这小龙王凭空出现,偏生少主不知着了什么魔,对她青眼有佳,不但将这小乞丐带回家,还留在了身边,同住一间屋里。

    这人不但身世不明,来历不清,性子还跳脱得很,少主不但不以为忤,反而陪她胡闹。寒儿屡次劝谏,收效甚微。

    她二人眼见金铃日渐异常,越发疑心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不由得暗中留心起来。一日与人冲突交手之中,金铃真气岔行,险些遭遇不测,两人才最终确定金铃确实已走在走火入魔的边缘。

    罪魁祸首不用说,必定是这小龙王无误。自从她住到少主屋中,两人亲密狎昵,越发不对味了。

    思来想去,两人还是决定密报行主,以救少主。

    金铃与银锁犹自不知,依旧满室春光。

    隔日寒儿密报,凉州马场主人康照从此处过,约一天后到达,若能杀他,保管可解荆州马贼之患。金铃料是师父在邓州活动卓有成效,逼得康照不得不从此处走。果然下午就接到暗杀康照的命令,她就带着人,在上庸到房州的官道上埋伏起来。

    金铃赶着回去找银锁,务求一击必杀,先以落石拦路,再用弓弩攒射,最后自己亲自下手杀人,干脆利落地解决战斗,就要赶回去。

    寒儿本以为康照能拖住少主一阵子,却没料到他和他的手下本事如此不济,见金铃就要折反回去,忙道“少主,不确定一下他的身份吗”

    金铃一顿,点点头道“是我疏忽了。”

    她回头检查康照的尸体,查验身份路引腰牌,又试了脸上是否有面具或化妆。检查无误,金铃又要往回走。

    “少主不提他的头回去吗”

    金铃微觉奇怪,问道“何以要提头是怕官府来捉没证据吗”

    寒儿语塞,但怕金铃又要走,忙道“少主,既然怕官府来抓,难道不要处理他们的尸体吗”

    金铃道“你负责即可,我先回去了。”

    “少主”

    “寒儿,”金铃已然察觉她有意拖延,不由得皱眉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没有”

    金铃一扭头,脸色森然,冷声问道“你们,在算计小龙王是不是”

    寒儿吓得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心中却是一凛,暗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但金铃无暇顾及她,拔腿就往回跑去。

    此地离城中尚有四五里,她发足狂奔,一会儿就跑回了家里,连门也不走,直接翻墙而过,院中一人也没,静得不正常。

    蓦地,后院传来银锁的呼救“金铃金铃救我啊咳咳咳”

    金铃心下大怒,暗中忖道莫非是莲儿寒儿合伙瞒着我要除掉小龙王

    她跑到后面,银锁抬眼看到她,连滚带爬跑到她身后躲起来,金铃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什么人”

    一支拐杖从阴影中伸出来,“笃”地点在地上。金铃如遭雷亟,颤声道“师师父”

    金铃聪明绝顶,刹那间便已猜到师父为何会来到此地必是走火入魔之事的前因后果已被寒儿和莲儿告诉了师父,师父要斩草除根,必杀龙若。

    可我绝不能让她死。

    思及此节,她已有了计较。当下全力收敛心神,暗中运起荒废了许久的凝神静气诀,摈除七情六欲。久不运功,果然百般滞涩,心魔环伺。

    果不其然,师父抬起另一支拐杖,看起来晃晃悠悠,却几乎立刻到了眼前,快到躲无可躲。她想到龙若就在她身后,便咬紧牙关,硬接哂道师父这一击。

    剑杖相交,“嗡”地一声,延绵悠长,她暗道好险,亏是从小修炼,幼功了得,才能保持剑杖相交,鸣而不断,没有露出大破绽。

    她一弹衣摆,双膝跪地,低声道 “师父,我已好了。”

    金铃的师父,正是昔日击退魔教联军的乌山行主,辋川君向碎玉。

    向碎玉听罢,漠然道“为师听闻你因为她,连修为都荒废了,心中很是着急。须知心魔须有自己除,你杀了她吧。”

    金铃神色淡漠,并不着急,犹如在谈论他人家事“心魔是心魔,相是相,心急除魔,杀了这相,必有下一个相。我若执着于心魔,杀一千一万也是无用。师父,杀生不祥,勿要多造杀业。”

    她有意看了一眼向碎玉的左手。

    向碎玉一生寡言少情,杀人无数,他掌中有一血线,伤人性命便长长一些,曾有人算他血线涨过命线之时,会受厉鬼索命。是以乌山之战后,向碎玉便很少杀人。

    这么一眼果真有效,只见他默然半晌,方道“为师方才已试出你最近未有寸进,但功力精纯,也没有退步。既然你这么说,就不杀便是。”

    金铃没料到他这么好说话,微有惊讶,但脸上须得装作对一切都不惊讶的样子,一揖到地,“君子一言。”

    向碎玉道“驷马难追。金铃,随我回家。”

    向碎玉非是被她说服,只不过约期将近,怕手段太过激烈,影响金铃修行。

    金铃神色淡漠,允道“是,我给她些钱。”

    她转过身去,掏出两人初识之时的那个钱袋,塞在银锁怀中,轻声道“龙若,我的钱都给你,你回去吧。”

    银锁方才听着他们讲话,心已是一沉再沉,此时早已沉入湖底,只觉得浑身都冷了,她摇着头,哑声道“你昨天不是不是这么说的”

    昨日芙蓉帐中被翻红浪,莺莺低语,煞是旖旎。

    金铃哂道“那时候的话,还能做得真吗终究是错,改了便是。”

    说完,师徒二人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银锁回身去抓金铃,可哪里还抓得到她纵身一扑,抓到了她的衣摆,心中一喜,抬头道“你”

    金铃低头看她一眼,低声道“好好活着。”

    她手中巨震,金铃竟然已经挣脱。师徒二人衣袂飘飘,宛若谪仙,一步跨出三丈,片刻间就已消失在街角。

    银锁发足去追,却又哪里追得到呢她心中大乱,脚下磕磕碰碰,不一会儿就摔在地上,跌得满头满脸都是灰土,手掌也蹭出了血痕。想再爬起来继续,手脚却都已失去力气。她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我的存文也不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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