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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银锁金铃记 第4节

作者:黄连苦寒 字数:20228 更新:2022-01-12 11:45:14

    这群人里又属快手阿七和宇文攸格外有别情,眼眶红红的,连杨小石头都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可够了,小龙王还健在呢。”

    几个小子挥泪送别了银锁,亲自把她送了过去,在街角,鲁不平挥退众人,道“可以了,就到这吧,叫别人看见不好。”

    银锁低头道“鲁老大,我走了。我怕我不在有人欺负你们,我不在的消息你们不要传出去,你千万要小心啊阿七记得来拿饭。”

    众人连连点头,围着银锁,却站在街角不肯走,鲁不平笑骂“你们就这点出息,这里离我们的乞丐窝,不过才一里多,你们就这样子,以后怎么办”

    公孙大问“以后什么怎么办”

    鲁不平失笑道“难道我们会一辈子做乞丐吗”

    他一推银锁,笑道“快走吧主人家肯定还有好多活要干”

    银锁受他一推,踉跄地跑到了巷子外面,正好遇见莲儿出来探查,见是她,招呼道“快回来,趁天好把被子晾了。”

    她脚下一滑,冒冒失失跑过去,“哦哦就来”

    等她进了大门,莲儿寒着脸看着她,喝道“站着”

    银锁不明就里,站定下来。莲儿抄起棍子,道“替少主干活就得有规矩,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你也不看看你穿的谁的衣服”

    银锁她不欲与莲儿起冲突,就与她装疯卖傻,拦住她的棍子,低下头满口求饶“是是是,我简直太丢人了,我再走一遍,莲姐姐瞧我走的对不对。”

    她整了整衣服,答道“哎,就来。”然后捏住裙角,往前小跑了两步停下来,扭过头来看着莲儿,像是在等她夸奖。莲儿让她弄的哭笑不得,举起棍子,却轻轻落下,笑骂道“鬼心眼子”

    银锁也跟着陪笑。

    作者有话要说  ciaoy,听说有人想窝了窝可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工作呢不然区区人类如何能神准地发出201212的电波咩哈哈哈哈哈哈

    窝翻了一下存稿箱算了一下大概你们看到的这章起还有5天就有h了因为很有可能被锁所以如果锁了就直接删节发出来,过期不候。

    当然也不多就是了y

    嗯今天作者出去买家具了

    、15龙若 一

    这种日子过了约莫一旬,这两进的院落里就住了少主金铃与两个婢女寒儿莲儿,这三个人每天都要出去两个,因此家中常常只有两人,一个是不许外出的银锁,莲儿与金铃交替留下看家,大约是金铃怕寒儿与银锁起冲突,因此从不叫二人单独相处。

    每天早上天不亮,她就要起来劈柴担水,劈了两日,第三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起床,却看见已有人在院子里了,这身影劈起柴来干脆利落,手中虽然拿着破斧子,却有十足高手风范,瞧身形是个女娃,要说是莲儿或寒儿,高度又有些不像。

    银锁心中警钟大作这难道是少主金铃我竟叫东家亲自劈柴,要我何用

    “少主少主我来就行了”

    金铃见她来了,微微一笑,道“你先去提水吧。”

    “可是”

    金铃又不笑了,她一没笑容,整个人就犹如一尊白色石像,银锁怕得很,只得道“我去我去,你莫要生气。”

    她手脚麻利,力气又大,加之金铃在一旁,她更是卖力,很快就把两个大水缸添满了。

    等银锁把水装满,回头一看,金铃竟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看着她,看样子是已经坐了一会儿了。她方知金铃劈柴极快,不禁暗中啧啧称奇金铃乍一看像个大家闺秀,竟然对这种粗活如此熟稔,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二日她再来的时候,金铃已经坐在院子里了,一堆柴放在她旁边,码得整整齐齐。银锁大感窘迫,不由道“少、少主,你都劈好了,我干什么”

    金铃道“你挑水。”

    银锁只得在她的注视下打起水来,一桶一桶生生把两缸水灌满。

    金铃点点头,起身说道“明天的柴留给你劈。”说罢站起来就走了。银锁叹了口气,抱起柴火进了厨房,先把炉子生了起来。莲儿这时候走进来,打着呵欠开始做饭,回头夸了一句“你手脚还挺快么。”

    银锁支支吾吾,既不好意思包揽功劳,又不能说是少主帮忙。莲儿刚刚睡醒,不疑有他,把蒸屉架在了锅上。

    第三日她又早早起床,金铃果然已经在院中等她。她见了金铃,忍不住眼睛都笑弯了,金铃见了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站起来微微抿嘴,算是回礼。

    她冲着水缸抬了抬下巴,银锁就乖乖去挑水。水缸灌满之后,金铃又要她劈柴。她拿起斧子,戳住一段柴,抡起来往下劈,砸了两下。

    第三下正要劈,金铃忽然半路拖住她的胳膊,道"你这样一口气砸下来,马上就会累的。"

    "劈柴不就是很累吗"

    "自然不是,你用这里,"她摸摸银锁侧腰,"让斧头落下来,是第一次发力。到中间的时候,是第二次发力。"

    银锁将信将疑,试了一次,用力不对,金铃叫她再试一次,一试之下,果真干脆利落。

    她高兴异常,扭过头来,期待万分地看着金铃。

    金铃本来没有多余表情,见她这么渴望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微笑点头道"比我想的要快。"

    银锁仿佛得了个天大的好处,蹦了好几下,学着金铃的样子,把木头直接放在案上,要直接来一斩,这一斩自然是劈歪了,还好她及时停住,否则斧子就要卷了刃。她见金铃浅笑着摇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老实地慢慢劈。

    金铃却正色道"以后我会教你的。"

    银锁喜出望外,望着她的眼睛亮亮的,叫金铃也无法挪开眼睛。她自知失态,忽道"小叫花,你再不干活,天就要亮了。"

    银锁羞涩一笑,回头劈柴,金铃却没有留下来继续看着她,独自回了房。

    天将将白了,莲儿打着呵欠走进厨房里,觉得今天银锁笑得甜美异常,不由道"小龙王,你今天偷吃了蜂蜜"

    银锁笑得甜腻腻的,"莲儿姐姐,火生好了"

    莲儿简直有些无法抵挡,干脆不看她,自己撸起袖子开灶做饭。岂知这小龙王简直像是捡了元宝,一整天都在傻笑,就连寒儿讽刺她,她也懒得还嘴。

    从此金铃日日都来白看银锁劈柴挑水,自己坐在一旁,甚少有话,只在她亮晶晶望过来的时候回以微笑。莲儿起床之前,她必定起身回屋。

    银锁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也已察觉到金铃有一股亲近之意,渐渐地也不怕她了,就算她神情淡漠,银锁也好像能从其中看出一丁点喜怒哀乐来。

    一日二人独处,她大着胆子问道"少主,何以你也会劈柴挑水这不是穷人家才做的事情吗"

    金铃摇摇头,道"我小时候随师父住在山里,就只得我和师父二人。劈柴挑水,锻炼腰腿、准头、眼力,我大概六岁上下就开始做了。"

    银锁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教我武功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与你一般厉害"

    金铃沉思一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几日见你腰腿都十分有力,不必特地锻炼。你悟性也不错,与我当初又不相同。"

    银锁眨眨眼睛,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这么厉害,六岁就开始练武功,我现下已经十六岁啦。待我花了十年功夫与你现在一般厉害,你可又比我厉害了十年,这么一算,我永远也追不上你啦。"

    金铃道"天赋有高下,却也未必追不上我。有些人三十多岁,武功却不如我,反而被我追上。说不定你也可如此。"

    乞丐窝里最是见多识广的鲁不平曾说过,练武最佳莫过九岁,九岁之后,腰也硬腿也硬,永远到不了最高境界,她自己现下已有十五六岁,说什么也是练不过金铃了。因此她也只当金铃在说宽慰她的话,感激地朝她一笑。

    金铃又一晃神,她初时暗中责怪自己不能震慑心神,后来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实是从未有一个人,从未有喜怒哀乐这般丰沛的人,肯与自己毫无保留地说上一段话。

    师父曾警告过自己,喜怒哀乐贪嗔痴怨,都应摈弃于心门之外,否则于功力有重大损耗。从前年纪尚幼之时,师父禁止周围一切人谈笑打闹,以免扰了清修,不过红尘滚滚,要所有人都陪着自己不说话未免霸道。是以纵使是对着银锁这般天真烂漫的少女,也须能收敛心神才是真本事。

    她给自己找了个极其充分的理由,于是放下心来,安心看着银锁说笑。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

    、16龙若 二

    两人日日清晨相会,金铃坐在一旁看她挑水砍柴,能一动不动看上半个时辰,有时指点一些用力用劲的法门,银锁聪明伶俐,举一反三,常常触类旁通,挑水砍柴也能砍出无限乐趣来。金铃喜欢她欢欣鼓舞的模样,禁不住越教越多。

    一日银锁干完活,见金铃在自己屋中呆着,不好去打扰,只好在前院闲逛起来。

    不料此时忽然天降阴影,她心中一凛,就地滚开来,只听一声闷响,方才她站的地方竟站着一个瘦得竹竿似也的人,那人手中棍子方才正正击中她站的地方,此时站直身子,正打量着她。

    小龙王以前是一方小霸王,哪肯容别人欺负到头上来脾气上来了,也不管危险不危险,跨上一步,低头就撞过去。她这一撞看似市井无赖蛮打,实则含着一个出拳的变招。那人一步闪开,不料银锁居然猜出了他躲闪的方向,一拳打在他小腹上,将他击退了两步。没等两人拉开距离,银锁又握拳往他脸上打来。这竹竿模样的汉子微一皱眉,手中竹棒一挑,勾住她的手腕,脚下一绊,银锁就忽然觉得自己离开了地面,仰面飞出去。

    竹竿汉子先前见这小女娃穿着少主的衣服,人却不是少主,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是以出手抓她,不料被她躲开。再一看她什么武功都不会,虽然凶悍,但打起来浑若泼皮无赖,料想不是敌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顽童,因此要摔她一摔,教训教训。

    谁知银锁并没有摔到地上,一个人轻轻巧巧按在她后背上,去势即止。那只手接着滑到她腰间,轻轻揽住,防她站不稳摔倒。她扭头一看,真的是金铃。

    银锁喜道“少主”

    那竹竿汉子却也同时道“少主”

    两人都觉得奇怪,互相对望了一眼。

    金铃放开银锁的腰,拱手道“戴公,你来了。”

    竹竿汉子也拱手道“唐突少主了,请问这位小娘子是”

    金铃道“这是我的一个小朋友。”她又对银锁道“这是我师父的朋友,半峰云戴长铗戴前辈。”

    银锁一听是自己人,也学着金铃拱手道“戴前辈,对不起啦,我方才以为你是坏人才打你的。”

    戴长铗见这小姑娘是爽快人,心生好感,也对她拱手道“对不住你啊小朋友,我方才见你穿成这样,以为你也是坏人,才出手的,我给你赔不是。”

    银锁何曾受过别人这样好言好语地对待,连忙摆手逃跑“不用不用不用,我去倒水你们坐”

    戴长铗目送她跑掉,微觉奇怪,少主身边何时有这样活泼的小朋友了金铃见他呆愣,唤道“戴公,戴公这边请。”

    戴长铗回过神来,点头道“是。”

    两人进堂屋落座,银锁很快端了米酒茶汤进来,摆好案几,带上门躲出去了。

    没多时,戴长铗从屋内出来了,金铃紧跟其后,对他一拱手。

    戴长铗亦是一抱腕,道“少主,告辞了。”

    他一翻身,跳上了房顶,就这么不见了。

    银锁听见客人走了,从自己房间里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声道“少主。”

    金铃道“方才打疼你没有”

    银锁摇头道“不疼不疼”

    “那好。”她道,“你将后面二楼右边那间收拾出来。”

    银锁想了一下,后屋整个都是金铃在住,一楼是个小厅,楼上是她的卧室和书房,那里连打扫都是金铃自己来的,她只在第一天来的时候进去看过一次。

    金铃领她经过堂屋,走进后院。她又心头乱撞不已莲儿当初已明说后屋是禁地,她决不许踏入一步。如今金铃竟领她进来,定是对她多了一分信任。她这么一想,就不禁咧嘴微笑起来。

    金铃回眸一望,见她笑嘻嘻的,微有些诧异,问道“要你做事还这么高兴”

    银锁生怕她瞧出自己开心的原因,连忙避开她的视线摇摇头。

    两人上了二楼,银锁见楼上收拾得一尘不染,中间这一间是金铃的书房,墙边搁着书柜,上面放着一堆书和信笺,墙上挂着一把剑。她探头看了一眼右手边,不由道“少主,要我收拾什么呀”

    金铃道“把这张榻放下来,桌子放到窗边来。”

    银锁依言放好,

    这房门口垂着珠帘,其中原有一榻一柜案台小几若干,皆堆在墙角。门口墙边有两个藤条箱子,地上薄薄一层灰,显是甚少有人进来。银锁进来,把摞着的家具码放开,依金铃的意思放好,又下楼去提了水来,跪在地上统统都擦了一遍,终于和外面一般干净了。

    金铃自然不会等她,早就坐在书房里找了一本书看起来。

    她躲在墙后看着金铃,心中犹豫要不要打扰她一下,告诉她房间已经收拾好呢

    金铃却已抬起头来,见她小心翼翼,话中已不觉带了点笑意“你躲在墙后面做什么”

    银锁一惊,道“少主,收拾好啦,要我搬什么东西进来吗”

    金铃站起身慢慢走过来,看了一圈,道“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搬来吧。”

    银锁吓得跳起来,涨红了脸,道“少主、少主,这这不太好吧”

    自古以左为尊,金铃独居后院,连地势上都是最高点,她小龙王却只是个小乞丐,蒙此间主人垂青,才得一容身之处。目下她住在前院最角落的屋中,仅能容身,就在门口附近,却是颇方便她大早起来劈柴挑水。

    金铃不说话,就这么瞧着她。这原是她惯用伎俩,常人只怕片刻就服软了,不料银锁竟未屈服,胆敢与她对视。金铃心中异样,道“这家里,好像是我当家”

    银锁方觉僭越,低头应诺,回房捡了自己的东西,抱着床铺走回来。

    金铃似是很满意,不再指挥她,坐下来继续看她那本书。

    中午时分寒儿与莲儿都不回来,银锁只得一个人把莲儿做多留给她们俩的饭热了,端来饲喂少主。

    饭中银锁不禁问她,“少主,家中这么缺人手,何不买些仆婢,还要你亲自动手呢”

    金铃听了她的话后,依旧慢慢嚼饭,不像是要作答的样子,银锁心知唐突,吐了吐舌头低头乖乖吃饭。

    金铃忽道“我师父原是派我出来找人,须得保密。我初道容易,因此只带了两个人。孰料比我想象的要麻烦,若是再问师父讨人,不免被他责怪。”

    “原来如此,那莲儿寒儿两位娘子必是怕我探听,才防范我的。”

    “不错。”

    金铃看着她,忽然拉着她站起来,道“你叫人摔了一跤,可知道为什么吗”

    银锁不知她指什么,茫然摇头。

    “你像昨天攻戴前辈一般攻我。”

    银锁犹豫了一下,出拳打来,金铃站定不动,银锁的拳头到她面前辄止。她摇头道“不是这么慢的。”

    银锁又活动了两下,一拳打来,金铃倏地换了位置,左手勾住她的拳头,脚下一绊,她又飞了出去。

    金铃往前走了两步,看似很慢,却直接绕到了银锁背后。她往银锁背上一摸,把她接住,一手揽住她的腰,怕她站不稳摔倒。

    “你可知你为何会被摔一跤”

    “不知忽然就飞起来了”

    金铃又上前一步,摸住她后腰按了一按,“你往前冲的时候,腰力松了,叫人寻到破绽。我这样拨你一下,”金铃抬起她的手,照刚才那样掀她一掀,银锁立刻向后仰倒,“哎呀哎呀”地要抓她的手。她放在银锁后腰上的手使了使力,“腰要紧,再往下伏低一点。”

    银锁依言为之,金铃再用力扳她,果然没有扳动,银锁喜道“真的少主,你真厉害”

    金铃轻轻浅笑,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其实年岁相差不多,但银锁要比金铃矮上一些。加之金铃稳重寡言,又是一家之主,银锁却天真烂漫,跳脱得很,顿时显得长幼有别。

    银锁却是高兴坏了,心里砰砰直跳,脸上泛起一层嫣红。

    她忽然退后了两步,一连翻了三个跟头,头朝下用两只手在屋里跑来跑去。金铃也不阻拦,只是托腮坐在案前看着她胡闹。

    蓦地平地一声雷,却是寒儿“小龙王你作死吗谁准你进去的”

    银锁一轱辘站起来,往窗外一看,寒儿正站在厢房屋顶上,怒视着她。

    金铃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道“寒儿,你回来了。”

    寒儿一见少主,瑟缩了一下,低头道“少、少主,方才,方才我没瞧见你”

    金铃整了整袖子,招呼她过来,道“若我是敌人,你可就把命送了。何事值得你大惊小怪”

    “少主,我见小龙王竟然在,竟然在你房里,担心她担心她我分明是不准她进你屋里的”

    “因此你一生气,就忘了看看四周我记得师父当初,不是这么教你的”

    “是、是我的错,请少主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存文快要放完了的感觉紧迫感

    对不起我算错了8号文是周四就开始了两天

    、17龙若 三

    金铃却没理她,站在那里看着窗外。银锁躲在她背后,悄悄伸出头来,不料一伸出来就遭到寒儿的瞪视,吓得她吐了吐舌头,又缩了回去。

    金铃道“我叫她搬到我隔壁了,明日可叫她扫这边,不必你来。”

    寒儿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惊道“少主少主竟叫这胡儿搬得这么近”

    寒门士族,蛮夷汉裔,贵贱有别。寒儿虽然从小同金铃一道长大,却也从不敢僭越。就算是出来任务,她与莲儿也不过是侍女,只能住厢房,何曾住过正屋了因此她万分难以置信,为什么少主能叫一个来历不明的胡种住在身畔而毫不挂怀呢

    金铃点点头,道“你去休息吧,稍后再来汇报。”

    寒儿不敢再问,带着一肚子疑问和一肚子火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饭时分,四人在堂屋中吃饭。屋中安静异常,寒儿因为今天得罪了金铃,不敢多说话。银锁却是担心说多错多,若是被寒儿记恨,后患无穷。莲儿不知道她们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一个人雾沙沙地吃着闷饭。

    终于寒儿还是忍不住了,碗一推,长身而起,拱手道“少主,你将小龙王招到身边住,是之后要带她回山吗”

    此话一出,连莲儿也坐不住了,失声道“少主要小龙王住哪”

    金铃皱眉道“住之前放行李的那间。怎么了”

    莲儿饭也忘了吃,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连银锁也震慑于这种诡异的气氛,停下筷子,一会儿看莲儿,一会儿看金铃。

    莲儿不解道“为什么”

    金铃道“她白天一个人在外间不安全。”

    莲儿语塞,腹诽道因此你就把她藏在自己屋里吗

    寒儿不忿,几乎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以后我们称她什么小龙王妹妹吗这成何体统”

    莲儿扯扯她,叫她不要妄言。又对金铃道“少主,确实这名字不太含蓄”

    她知道寒儿快言快语,定要说“带出去不嫌丢人吗”

    金铃想了一下,道“河伯东出渤海望若而叹。小龙王既然姓龙,就叫龙若吧。”

    莲儿心下乍舌龙若这名字很是清俊啊,比之莲儿寒儿简直是云泥之别,简直不是小丫鬟的名字,少主是在玩哪一手

    寒儿却已经喊起来“什么为什么比我的好听那么多”

    莲儿又拉住她,免得她上去找小龙王拼命,心中却道重点哪是在小龙王到底叫什么名字少主此番忒托大,竟硬要个认识不过几日的小乞儿留下来,不知为了什么。

    莲儿与寒儿皆是乌山附近正经人家的孩子,家有几口薄田,祖上是念过书的,自然瞧不上银锁这类盲流,更加不理解金铃这种高高在上的小少主为什么要与她来往。

    金铃并不理小女孩奇怪的问题,转而问道“寒儿,你今日要汇报我什么”

    寒儿一怔,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张彩笺呈上来。金铃接过一看,皱起了眉头,“竟有此事,寒儿立了大功。明日莲儿看家,等下去知会戴公白公二位前辈。寒儿养足精神,明日随我去。”

    两人领命称允,各自散去,家中又只有她们两个了。

    金铃在堂屋中待着,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卷书,侧卧在榻上啃书消磨时间,银锁收拾完厨房回来,见金铃还在榻上倚着,道“少主,不回房吗我替你掌灯。”

    她灭掉屋中四个角的灯,提起金铃枕边的那盏,等她站起来。

    金铃站起身来,接过她手中宫灯,提起来,连人带灯凑到她眼前,仔细看了一看,又伸手摸了一下,站直起来,道“你哭了是不喜欢我起的名字我可以起个你喜欢的。”

    银锁摇头,本只是眼眶有点发红,听了金铃的话之后,眼泪吧嗒吧嗒地像倒豆子一样掉在地上。

    金铃温声道“不愿与我一道回山吗我师父不凶的。”

    银锁不答,只是摇头,大有洪水泛滥之势,金铃摸摸她的头,一手提灯,一手牵银锁,走回后院。

    她见银锁呜咽不止,失笑道“泪袋子,是谁欺负你了”

    银锁方才抬起头来,金铃掏出手绢,细细替她擦净眼泪,没料到越擦越多,金铃左看右看,道“这么多眼泪,到底是天上哪条河漏了”

    银锁吸了吸鼻子,道“我才不是不高兴,是少主对我太好啦我心里高兴得紧,可是不知怎么就哭出来了,停也停不了。”

    金铃道“既然不是不高兴,以后就叫你龙若了,龙若好听吗”

    银锁点点头,破涕为笑,道“好听,真好听,我好喜欢,少主,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金铃笑道“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孩。”

    银锁也跟着傻笑,忽然“啊”了一声,金铃问“龙若,怎么了”

    银锁听得金铃以那琤琮之声呼唤她“龙若”,心中只觉甜丝丝的,羞赧一笑,道“我方才好像记起我叫什么了,可是它到嘴边转了一圈,就又跑不见啦,我一听你叫我龙若,就想到我原本的名字,说不定我真的就叫龙若呢。”

    “那我就叫你龙若,叫到你想起你原本的名字为止。”

    银锁道“那也不好,若是我叫龙猫龙狗,龙三龙四的话,就还是叫龙若吧。”

    金铃见她认真得很,不由笑道“真的想起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银锁的房间没有门,只有一道珠帘与主屋相隔,金铃的房间亦是只有珠帘相隔,此举是方便主人夜间有事呼唤仆从,但银锁一早就被金铃唤醒。

    她睡眼朦胧地撑起上身,眨了好几下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金铃极其严肃地告诉银锁“我现下出去,明天才回,若是来了生人,你就跑回你的乞丐窝,我回来之后,自会去找你。”

    银锁担心不已,但自知人小力弱,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给金铃添麻烦,心中一番挣扎之后,她点头道“少主,要保重”

    金铃摸摸她的头,道“你再睡会儿,明天回来教你武功。”

    一听这话,银锁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了几翻,爬起来挑水劈柴,因金铃承诺教她武功,她不禁就要“嚯哈嚯哈”地比划两下。

    忽听一声冷笑,她扭头一看,是莲儿披着衣服倚在门口,打着呵欠看着她。

    她老脸一红,低头道“我去打水”

    莲儿叫住她,道“龙若,虽然现下少主偏爱你,但有一件事,我须得提点你一下。”

    银锁站好,点点头道“莲姐姐必是为我好,我一定听话。”

    莲儿正色道“少主自幼清修,远离喜怒哀乐。你不要影响她。”

    银锁一愣“那我、那我该干什么”

    莲儿脸色一寒,目光似箭一般亮晃晃照进她心底,道“主仆之界,不当僭越。”

    这一眼仿佛看穿了她一般。甚或有那么一瞬间,这一眼刺探到了她心底深藏在污泥中的秘密。裸地让人羞愧,银锁立刻低下头,怕她真的能从自己的眼中看出秘密来,低眉顺眼道“是。”

    “知道就好。”莲儿从她身旁走过,又转头道,“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少主。”

    银锁挺胸点头,信誓旦旦“莲姐姐都是为了少主好,我当然会听。”

    心中却忐忑不安。

    其实但凡,一旦产生,必然生根发芽,紧抓其心,越长越大,越长越大,若不提尚好,一旦提起,便再也不可能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y,是窝哟

    她今天加班通宵哟给她留言哟明天见哟y

    、18受伤

    晚上金铃果真没回来,银锁犹如惊弓之鸟,蜷缩在被子里。偶有夜枭啼叫,也能把她惊醒。

    就在她将睡未睡之时,又有什么禽鸟飞过的声音,她本想继续接着睡,却听到轻轻的落地声,接着又有衣服轻微摩擦的声音。她警觉地滚到墙边,靠墙蹲着,心道要是真有坏人进来,我就扑过去掐死他。不料声音越来越远,进了金铃的房间。她爬起来,拿起火刀火石“啪啪”两下点着了灯,低声喝道“什么人”

    却听到一声短促的,紧接着有人说话“龙若,是我,你来。”

    银锁一听,端着灯跑进她房间里。

    金铃倚在墙上,指着墙边的柜子道“药箱,拿给我。”

    银锁替她拿来药箱,依她指挥,拿出瓶瓶罐罐倒出各色药丸药锭喂金铃吃下去。

    她边动手边忍不住问“少主,你身上有血腥味”

    金铃道“嗯。”

    她靠在墙边,腰却一直绷得紧紧的,银锁替她拿来枕头垫在她身下,看见她终于放松了一点。她赞许地对银锁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脱我的衣服。”

    “什么太太冒犯了”

    “我没有力气,伤口在腰上。”

    “哦哦少主,得罪了”她解开金铃的腰带,将她身上三件衣服一口气剥开,见她左腰侧面血肉模糊一片。银锁倒抽一口冷气,抬头问她,“少主,心衣”

    “嗯,”金铃应了一声,自己伸手解开背后绳结,道“继续吧。”

    银锁不敢怠慢,把和血结在一起的亵衣揭下来,扔在旁边。金铃闷哼一声,银锁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喝水壶中的水拿来,替她清洗伤口。

    那血肉模糊的一片洗干净之后,终于看出来伤口的模样,并排的划痕有好几条,中间的皮肉扭曲地翻起,像是被犁过的地。

    “少主,这是什么兵刃”

    “钉头锤。先撒金边那瓶。”

    银锁拿过瓶子,打开瓶塞,凑近伤口轻轻弹了两下,一团白色粉末洒在金铃的伤口上。

    她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抖,拳头紧紧地攥起来,细白的喉结上下艰难地滑动了一下,似乎硬生生吞下一声惨叫。

    “少主,你躺下来吧”

    金铃慢慢地滑下来,因为疼痛,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银锁小心翼翼非礼勿视,但金铃华光耀眼,她还是被她胸前两颗深红的果实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金铃以为她不习惯血腥味,歉然道“你没见过这么丑的伤口吧我原是不该吵你起来的。”

    “哪的话我能替少主做事,高兴还来不及是不是要用红边的这个”

    金铃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动伤口,过了一会儿,她方道“冲净粉末,擦干后抹上去。”

    银锁依言替她冲水擦干上药,又裹上干净纱布,才直起身来擦汗。金铃把她用剩下的水都喝了,笑道“你辛苦了,困不困”

    银锁也微笑摇头“我替你更衣。”

    “小胡儿竟会说更衣这么文绉绉的词。”

    银锁面上一红,道“我先扶你上床。”

    金铃道“我简直想爬过去。”

    银锁低声道一句得罪,双手使力,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金铃落地后,两手一错衣服脱掉,无力地瘫软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你也去睡吧。东西明天再收拾。”

    银锁不禁有点担心,“少主,你我就在这陪你”

    金铃已知道银锁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心里微微感动,摸着她的头道“好,我要先睡了。”

    银锁欣喜万分,从自己屋里搬来床铺,铺在金铃床边。抬头正要和金铃说晚安,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金铃睡得安详,唇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干裂,脸色更是白的透明一般,银锁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伸出手,把她的头发拨开了。

    她似被刺到一般缩回手,吹灭了灯,躺下缩在被子里,连头一起蒙住。

    次日金铃转醒,扭头就看到地上睡的银锁,微微错愕,愣了一愣,才想起来她昨天是不放心自己,搬过来睡一晚上。她刚想爬起来,便觉腰间剧痛,只得又躺下。

    天色尚早,她躺在床上无聊,便又想起昨晚的恶战来,腰间的伤是轻伤,严重的是昨晚受了内伤,即便是立刻服下伤药,现在喉头还是觉得麻痒。她忍不住轻轻咳嗽,嗓子里顿时就有一股血腥味。她怕吵醒银锁,不由得捂住嘴巴,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有些久。银锁这小胡儿肤色白皙,或许混了鲜卑血统。她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已是不俗,长大后必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乱世之中美人大多命途多舛,怎好留她在此不管不顾

    金铃本修逍遥道,没这么多慈悲心肠,但见银锁眼角下一块浅浅的瘢痕,颇似故人泪痣,却想人海茫茫,世道离乱,说不定故人早已夭折,故尔对银锁加倍地好起来。

    她见银锁睡得安稳,不欲吵醒她,自己蠕动着要去够水壶,不料银锁忽然惊醒,喘着粗气,一脸惊恐看着头顶。

    “龙若”

    “少主”她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看着金铃,似乎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从噩梦中回到了现世,“少主,我吵醒你了吗”她见金铃要拿水的样子,赶紧起来帮她。

    “没有,我自己醒的,你做恶梦了”

    “不我怕起来干活晚了,莲姐寒姐定要说少主找了个废物我先起来挑水了。少主,要我拿什么给你吗”

    “早点回来。”

    “哦不会很久的,我下去了”她跑回自己房间,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就冲出去了。不久金铃就听到莲儿骂她“这么晚才出来讨打吗”

    两人生火做饭,莲儿问道“少主回来了吗”

    银锁道“昨天深夜回来的,受了伤,流了不少血,我还没收拾呢”

    “混账少主受伤你竟然悠哉悠哉等会做好饭,你去收拾,我去服侍少主。”

    银锁心中委屈,正要反驳,莲儿已先一步端着饭碗出去了。她记着自己的活,先一步去挑水。

    她走回后院,进屋便见莲儿正服侍金铃上药。

    金铃把被子抱在胸前,银锁看不见她腰上的伤势如何,不过肩上那几处划痕都已收敛结痂。

    她见银锁走进来,道“莲儿,你去看看寒儿吧。”

    “寒儿不过是皮外伤,可是少主”莲儿还想反驳,叫金铃看了一眼,就住嘴不言了。

    金铃安抚道“昨晚我已处理得差不多,不必担心。”

    “是”莲儿低头应允,又转头对银锁道,“你要好好照顾少主,不可粗心大意”

    银锁应下,莲儿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没有网络在手机上向大家致敬主要是文档打不开

    明天上班补上,明天见

    搬家,电脑还无法上网,家里还没收拾完,比较忙一点。希望理解一下

    买的衣柜还没到货不过买了两个很拉风的柜子后果就是这个月还不起卡债了

    明天见

    放心好了我会更新的榜单要求更新15

    、19走火入魔 一

    室中余银锁金铃二人,银锁又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倒是金铃先开口“龙若,我常看的那卷书,烦你替我拿过来。”

    银锁替她拿来书,又跪坐在床边等候吩咐。金铃见她一双晶亮的琉璃色眼睛睁得溜圆,乖巧得很,不由得摸摸她的头,道“没事就睡会儿吧。”

    银锁刚想说不睡,就在此间陪少主,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她老脸一红,讷讷道“我我”

    金铃见她这副模样,亦忍俊不禁“你还是睡着了安静。”

    银锁在金铃的注视下躺倒下来,她睁着眼睛盯着房顶,忽然道“少主”

    金铃摊开书本,哂道“我不看你就是。”

    她不看银锁,银锁反倒偷看起她来。金铃常穿黑衣,今日却披了一件白袍在身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银锁看着她,脑中就不由得浮现出昨晚她的身体,她只觉得金铃周身何处都长得那么好看,特别是胸前深红的两颗果实简直晃眼她喉头发麻,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蓦地醒悟过来她正在幻想少主的身体,不禁面红耳赤,生怕金铃一抬头就能从自己眼中看出些什么,于是猛地用被子盖住了头。

    金铃还道她孩子气,嘴角浅浅勾起,摇了摇头。

    金铃那日受伤较重,寒儿只受轻伤,是以寒儿觉得有愧于金铃,除了来请罪过一次以外,甚少再在金铃跟前聒噪。也因她受伤之事,两人单独呆在家中的时间越发久了。

    早上金铃拖着她起床,说要教她武功,银锁兴高采烈爬起来,结果金铃站在柴垛前面,扶着斧子要她来劈柴。银锁一扁嘴,金铃就斜她一眼,凉凉道“眼力需称心意,眼到手到,方能克敌制胜。”

    柴枝底部不平,殊难直立固定,需在它完全倒下的过程中,劈准木头纹路,又需使柴枝不歪不崩,眼力、准头、手劲,缺一不可。想通此节,银锁不由得点头。

    见她点头,金铃便开始教她快手劈柴的绝技。银锁乃是明教屠魔法王陆亢龙一眼相中的徒弟,自小教导她的方法,也全然是神仙谷一路。神仙谷弟子不习剑招,剑法都是每日在风中穿刺树叶习得。因此银锁纵然将武功全数忘了,区区雕虫小技却也难不倒她。日后,一捆柴已可整整齐齐劈完。虽然她手持一把破斧子,不免滑稽可笑,但举手投足间,已隐隐有一代高手的风范。

    金铃不由大叹“龙若悟性极高,日后必有奇遇。他日成就,我所难及。”

    又不由得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不论红颜还是英才,都为天所妒,以此观之,龙若多半是要英年早逝的。想到此处,她又不禁希望这小胡儿生就资质驽钝,浑浑噩噩,逍遥无忧在自己身边过上一辈子。

    银锁哪知她心中这些弯弯绕绕,只晓得士为知己者死。金铃肯教她武功,她必要花十二分心思努力,方能不枉金铃对她的青睐。是以每每有些进步,她必都摇头摆尾求表扬,状似幼兽,撩得金铃心中沟壑难平。

    金铃久在七情六欲之外,心中也茫然不知自己心中为何如此心旌动摇。她隐隐觉得应是银锁太过至真至诚,毫不收敛情绪之故,便又用“不抵龙若何以抵天下英雄”这种话来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说辞,对银锁这样开朗多变的性格并未做任何干预。

    这番想法她自然并未对任何人提过,旁人毫不知情。

    是以私底下寒儿颇有微词,道是你我二人从小跟着少主,都得陪她眼观鼻鼻观心,怎地这小胡儿一来就受百般特权,不但可以随意说笑走动,还可与少主同住一间

    但她长期在外,又因为上次让金铃受伤,不是很有脸面在金铃面前晃,因此也只是私下和莲儿抱怨。

    一日晚,院中大家都睡下了,只剩促织鸣叫,夜枭喳喳,风声忽忽。外面天色暗沉沉,伸手不见五指。银锁睡前见山风刮个不停,说定是要下雨,已将门窗都关了起来。

    此时乃亥子交界处,正是金铃一天练功的时间。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金铃正行功到紧要关头,对此茫然无觉。蓦然一声惊雷滚过,金铃似有所动,身躯一震,紧接着从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她慢慢睁开眼睛,抚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得床来,从药箱里摸出药来吃下去。霎时间,嘴里血腥味和苦药味混作一团,她又跌跌撞撞走到中厅,拿火刀火石点了油灯,找到水壶的位置,仰头灌了下去,水洒在衣服上,她也不管了。

    外面又是一声惊雷,一声乍响之后,滚滚平雷暗暗跟随其后,似是有什么东西齐整地从头顶的天空中走过。

    金铃心绪难平,盘膝坐在书桌前,胡乱摸过一卷书一个字一个字小声读起来,原是期待这么一读,至少能收敛心神,不若这般煎熬。岂料雷声一响,心口越发烦闷起来,她不由得站起来,在房中走来走去,这般奔得几趟,仍是心如汤沸,却渐渐没有那么气急了。

    她心中稍稍安定,怕走来走去吵醒银锁,便又回到桌前,低头冥思,渐渐地感觉好些了。

    忽然一声游丝似地呼声钻入她的耳朵,却不喾在她耳边响了一道惊雷。却是银锁见外面亮着灯,怕金铃有什么需要,爬起来看了一眼,“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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