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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 第82节

作者:澹台扶风 字数:16429 更新:2022-01-12 11:42:24

    “嗯,下次不会了。”散掉最初的惊慌,君逸羽难得的啰嗦,听进长孙蓉耳朵里,全是涓涓暖流,她乖乖缩在君逸羽怀里,喏喏挤了丝鼻音,只是脸颊烧红得厉害,也不知是被君逸羽捏的,惊的,还是臊的。

    “这才乖。”将老实下来的长孙蓉安放入床,君逸羽用被子将她包好,改为从背后轻轻半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羽,叫我羽,蓉儿,我喜欢听你叫我羽,以后就算爹娘在,我也想听你叫我羽。”

    “阿羽”从长孙蓉口中出来,带着曾经婶侄差别的印记在,从此分此刻起,君逸羽便要摒弃。说实话,单字的称呼,似乎在浅浅一字里孕育了太多深情,君逸羽并不习惯,前世叶琳熙偶尔叫她“羽”,她都听得有些不适。可也许是长孙蓉的声音太好听吧,她唤她“羽”时,她觉得,动听,更动人。

    “嗯。”君逸羽的心意,长孙蓉懂得,只消片刻犹豫,她便强忍着羞意,点头应了。

    君逸羽咧嘴,“那现在叫一声听听。”

    “不要。”脸热不过,长孙蓉微微偏了偏头。

    “别小气,叫我一声嘛。”

    “羽”在长孙蓉这,她自己的害羞,终究是抵不过君逸羽的坚持和期待的。

    “嗯,我的蓉儿,我在。”君逸羽低头,轻轻啄了口长孙蓉发烫的耳尖。

    长孙蓉身体一僵,又有些酸涩莫名的出现在了她的鼻端,她的羞窘却神奇的一扫而空了,她终于将自己完全放软在了君逸羽怀里,便如身后的怀抱,是她天生的安身之所。

    温情的静谧没能持续太久,君逸羽记得自己的使命,“蓉儿,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大华有危险,我得去北疆战场尽一份力,等会儿我就要和神武军一起出发了,对不起,才和在你一起,就要让你等我了。”

    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来自身后人的温度,温和的嗓音便突兀的宣告起了冷酷的别离,长孙蓉疑心自己听错,好半天才攥紧了君逸羽的手臂。她转头,将满目期许,投向了君逸羽的眼睛,“可以不走吗”

    “蓉儿,不可以的。”君逸羽摇头,伸手将长孙蓉抱了个满怀,也避开了她眼中的期望,“大华这次的情况真的很危急,北边不是我去,就是爹爹去。我在陛下和太上皇面前请了命,他们同意了。”

    长孙蓉靠在君逸羽怀里,黯淡了眼睛。君逸羽的语气不是商议,否定的答案早在长孙蓉的意料之中,只是她忍不住争取希望罢了。听说是君天熙同意了的,长孙蓉些微放心了些,可战场上的事,哪里说得准呢更何况,陛下不知道,羽是女孩家

    伸手抚上长孙蓉的发丝,君逸羽并不多言危局,只是轻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得不去,“蓉儿,我知道你不想我危险,就这一次,我离开一下就回来好不好。爷爷临终前,曾要我对陛下发誓效忠,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在地下失望,覆巢之下无完卵,为了王府,为了爹娘他们,大华有难,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而且,叔”

    与心爱之人别离,本就勾引愁情,当那份别离更与生死难测的战场有关时,长孙蓉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阻止君逸羽,可君逸羽的“不可以”太过笃定,而长孙蓉,从不是罔顾君逸羽意愿的人。说到底,身有才女之名的长孙蓉,是明睿的人,她更了解自己的爱人,能让君逸羽对她说着“对不起”也要去做的事,强行反对,只是让君逸羽为难。

    长孙蓉知道,搬弄出各方理由的君逸羽,其实是想要自己的支持的。尽管很难做到,长孙蓉还是艰难压抑了担忧,她刚准备开口,却被君逸羽戛然而止的声音带走了注意力,“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叔父还在胡人手里,我想接他回家。”长孙蓉的敏觉,让君逸羽微微一惊,她很快捧起了长孙蓉的脸,将吞进肚子里的话又吐了出来。君逸羽本不想在这个分别关头,和长孙蓉说君康舒的,但既然长孙蓉问起了,她唯一会选的,便是坦诚。因为长孙蓉,是她约定好要相守一生的人,她们之间,不该有什么需要闪烁其词。君逸羽纠结的皱着眉毛,也不遮掩自己的矛盾,“蓉儿,我知道叔父他伤害了你,我也很恨他那天酒后失行,若他活着,我一定找他讨说法,可他死了,我叔父他对我一直很好,去北疆也是因为我的关系,不然也不会死,为了你,我想怪他,可他死了,我做不到看他的尸体一直被胡人虐待,我还想替他报仇。”说到这,君逸羽苦恼的抓头不止,话语亦开始胡乱,“蓉儿,我不求你原谅他,他对你做的事,连我都原谅不了,可他死了,我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你别怪我好不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亲叔父,我”

    “羽,我懂的,你不用为难,人死事了,他是你叔父,你对他有孝心是应该是,我不会怪你。”长孙蓉抬手抚平君逸羽的眉心,只是眼底有些晦涩难明的暗沉,“可是羽,记着,你不欠你叔父什么。”长孙蓉察觉到了君逸羽对君康舒之死隐隐的内疚,但她却不能为了打破君逸羽这份不该有的内疚,就道破君康舒的算计,若让君逸羽知道,真相是她被自己的至亲叔父玩弄于鼓掌,带给她的只会是更大的痛苦。

    “蓉儿,你真好。”君逸羽轻叹一口气,亲密的抵上了长孙蓉的额头,又抿唇自责道“可我却没用得,连爹娘对我们的认可都还没拿到。”

    “羽,我说过的,有你就好,我不需要别人认可我们,求你,别再为我做傻事。”

    “不啊,蓉儿,我也说过的,我喝宫寒汤,和你没关系,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还有,他们是我的爹娘,不是别人啊,我们世人的误解必然注定,可至少,我希望我们的父母能祝福我们,不然,我真的替你觉得委屈。”

    君康逸和萧茹姑且不论,选择了君逸羽,长孙蓉便已经不再指望长孙家的认可。长孙蓉摇头想要说明,君逸羽却已叹道“我今天就要走,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办到了。娘亲倒罢了,爹爹如今对我都没有正眼,对你只怕蓉儿,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王府,我派人送你和悠儿离开玉安怎么样你还记得赵杉吗我们从绝人谷出来,碰到他和秦叔一块寻我的。老三替我在东海经营了一个小岛,听说很美,你和悠儿先去,我北边的事一办完,就去找你们怎么样”

    “东海羽,你怎么会在那经营无名小岛”

    “算是狡兔三窟吧,我的身份总是隐患,秦叔便帮我多做了些安排,若不是有这些后路,当初我也不敢贸贸然答应和西武的婚约啊。”君逸羽微微摇头,甩去了将要溢出嘴角的苦笑,对长孙蓉调皮的眨了眨眼,“不过,那个岛已经不是无名岛了哦,岛主决定让它叫乐悠岛,如果岛主夫人和少岛主愿意,那将会是她们一家三口未来的家。”

    “乐悠岛”

    长孙蓉眼色复杂。“岛主”是谁无需疑问,君逸羽对君乐悠的态度毫无保留,拿她的名字做岛名不算,还有“岛主夫人”“少岛主”“家”她的心上人因为她的缘故,真的将她的孩子视若己出,那种触动,在长孙蓉的躯体里传导,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心涩。羽,悠儿若真是我们俩的孩子,该多好

    “是啊,岛主用来纪念自己刚出生的宝贝女儿的。”君逸羽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随后一脸促狭,“当然,岛主一切都听夫人的,岛主夫人若是吃女儿的醋,想叫它蓉蓉岛、蓉儿岛也是可以的。”

    留意到长孙蓉的神色,君逸羽口中玩笑无改,心却疼了,为长孙蓉,也为君乐悠。怨不得长孙蓉对君乐悠心存芥蒂,君乐悠是长孙蓉的亲生孩子不假,她的存在,却也时刻提醒着长孙蓉的屈辱。稚子无辜,也怨不得君乐悠,她只有呱呱坠地的本能,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那该怨谁呢该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撇开叔侄关系不谈,君逸羽是痛恨君康舒的,痛恨那个一死了之,留他人痛苦的强奸犯若不然,以长孙蓉的性情,许会是世上最好的母亲之一,再不济,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情义复杂

    母爱天成,长孙蓉总归是君乐悠的生母,她还答应过自己“别再介意悠儿的存在”,君逸羽相信她能做到,但那个消除介怀的过程,君逸羽想想,便替长孙蓉难过。哪里有母亲面对自己的亲女儿需要调整真希望世间有一种魔法,能将长孙蓉瞬间催眠,忘掉君康舒带给她的不堪。君逸羽甚至开始希望自己真是男子,那样,按悠儿的降生日期推算,自己,有机会真的是悠儿的“亲生父亲”。

    君逸羽微微摇头,甩掉脑中的不切实际,世间没有魔法,那她便用行动创造催眠。想到襁褓中的君乐悠,每每对自己送上天真笑容的可爱婴儿,即便不为长孙蓉的缘故爱屋及乌,她也不难将她当女儿去疼爱。“对了,悠儿呢蓉儿,想好没你和悠儿先去乐悠岛等我好吗你若答应,我现在便可以安排下去。”

    “蓉儿,你”怀中的长孙蓉沉默了太久,君逸羽低头去寻,恰逢一片温软。长孙蓉的轻吻如蜻蜓点水,一拂而过,君逸羽却在察觉她的离去时,将嘴边的惊疑抛去了一旁,本能的伸手扣住了长孙蓉的脑袋,随后毫不客气的倾身,收下长孙蓉“主动”供奉的柔唇不算,还攻破了唇齿的防线,完全掠夺了她的呼吸。

    “嗯嗯”长孙蓉摘下自己自幼佩戴的玉佛,本是想为君逸羽戴上,替即将远行的她保平安的,不想却被君逸羽捉了唇舌自由。双手自君逸羽颈后收回,顶上了她的肩膀,长孙蓉的身体却因为嘴内领地的失陷,瘫软得拿不出半点抵抗的力气。

    灵蛇的共舞,迅速缠绕出如火热情。君逸羽的手,抚过长孙蓉的玉颈,滑向了她的衣带。她似乎贪心不足,舍不得放开长孙蓉的温软唇舌,尽情品尝着她的清甜津液之余还嫌弃不够。

    “羽别”本已闭目顺从的长孙蓉,察觉君逸羽进一步的动作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因了世家教养,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按住了君逸羽作乱的手,想阻止她“白日宣淫”,又在对上她眼中的迷离和火热时,失神忘语。

    “嗯”君逸羽不解睁眼,但依然含着长孙蓉的唇瓣,她头脑蒙蒙的,只觉面前雪肌起羞花的长孙蓉诱人得厉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其他。

    “哇哇”

    婴孩尖锐的啼哭声穿墙而入,瞬间拉回了君逸羽的理智,她连忙退后起身,拉开了和长孙蓉的距离。

    “咳咳。”气喘之余,长孙蓉漏了几声轻咳。

    “蓉儿,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你突然亲我我怪我没分寸。不过,你身体还没好,休养好之前,可别再不然我万一控制不住”原在暗自抓头的君逸羽,看长孙蓉不适,手忙脚乱的上前,怕再度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又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伸手相帮,倒是觑着长孙蓉泛白的脸,她心疼又自责,嘴中颠三倒四的,也不知是歉意、解释,还是提醒。

    君逸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长孙蓉似恼还羞的砸了记粉拳“才没有”亲你。

    “才没有什么”

    平复下气息的长孙蓉,看清君逸羽呆呆傻傻的模样,便是有天大的气,也全都能消失,何况,她那也算不得生气。不再多言解释,长孙蓉的面皮,也学不了君逸羽的“口无遮拦”,她跪坐起身,伸手将君逸羽拉近了些,默默整理起了她颈上的玉佛,这才轻声说出了之前没来及说的话“我哪都不去,就在玉安,等你平安回来。”

    君逸羽看看颈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玉佛,又顺着那双整理着玉佛的柔夷,看向了眼前眉目温顺长孙蓉,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她就说呢,以古人的婉约含蓄,尤其长孙蓉的性子,怎么破天荒的主动亲了自己原来都是误会啊,就算是真亲,君逸羽你也不该这么没用,这么禽兽啊蓉儿的身体还虚着呢

    陷入自我唾弃的君逸羽,其实也不懂,自己的定力,怎么就突然差成了这样。前世时,每每分别和重逢,她与叶琳熙没少有过亲密相拥,便是此间年少时,与“青梅竹马”的易清涵,也有过些亲密举动,却都不曾有过什么异样。可到了长孙蓉和这儿,许是情分的不同吧,怀抱长孙蓉时,君逸羽身体里似乎常有些蠢蠢欲动的物质在冲撞,让她总想对怀中人有些更亲近的接触,只是这两次都顾虑着长孙蓉的身体,才一直强自忽视着。只是方才,她误以为长孙蓉主动献吻,明明只一触而过,却成了对她的绝勾引,若非悠儿的哭声,她只怕

    “对了蓉儿,刚刚好像是悠儿哭了悠儿呢”想到君乐悠的哭声,君逸羽顾不得羞惭,连忙偏头去寻。

    世上哪有从不哭闹的孩子君乐悠的哭声,长孙蓉不甚担心,倒是君逸羽让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浅予咿咿呀呀哄孩子的声音,连她都听到了,羽是习武之人的耳力,竟然没留意,该是多紧张去了

    “浅予,把悠儿抱进来吧。”

    “是”哄着君乐悠有意无意在长孙蓉房外转悠的浅予,听到长孙蓉的声音一喜,抱着君乐悠,应声而入。怕染上长孙蓉的病气,君乐悠没有养在长孙蓉身边,而是在她隔壁房里。浅予作为长孙蓉身边的掌事大丫鬟,替小姐看顾小小姐,那是当仁不让的。方才她在君乐悠身边,隐约听到长孙蓉房里有动静,似乎还有自家小姐的惊呼,浅予有心去看,又顾虑着长孙蓉说要看书,不许人打扰的命令,恰好君乐悠睡醒后哭闹,浅予便存了些拿君乐悠当敲门砖的心思,果然得了传唤。

    “悠儿,怎么哭了呢”浅予才进门,君逸羽便迎了上去,带君乐悠进来的是知根知底的浅予,她可半分没有隐藏形迹的打算。心里挂着君乐悠,便是进来的是旁人,君逸羽只怕也无心去躲,印象里乖乖巧巧的小人儿,不愧是蓉儿的孩子,每回去看她,都看到她笑了的,今儿怎么哭了呢

    看到君逸羽在长孙蓉房里,浅予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少爷您怎么”

    “浅予,当心孩子”怕浅予心惊手滑摔到君乐悠,君逸羽赶紧托了一把,又伸手轻轻擦着她小脸上的泪滴,嘴上笨拙的哄着,“宝宝乖,不哭,不哭。”

    “少爷,郡主刚睡醒,是会哭闹的,奴婢再哄哄她,她等会儿就会好了。”周氏打错了算盘,承袭君康舒死后余泽的不是她的儿子君舒飞,而是君乐悠,出生不两日,便封了宝平郡主。

    不知是响应了君逸羽的劝慰还是为了印证浅予的话,浅予的话音才落,襁褓中的小家伙抓紧了君逸羽的食指,不但慢慢停了哭声,还破涕为笑了

    君逸羽听到“郡主”的称呼,打算偷偷去瞧长孙蓉的脸色,却被君乐悠的小手牵回了注意力,也跟着她眉开眼笑去了。

    “羽,带悠儿过来吧,让我也看看。”长孙蓉眼角微湿,只为君逸羽与君乐悠相处的温馨,她突然很想看看君乐悠。从一开始便想堕胎,到女儿出生几日了都不曾好好看过,长孙蓉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而如今,她想改观了。

    “蓉儿”君逸羽不敢相信的偏头,眼中绽放着惊喜。君乐悠软软的小手紧紧的抓在她的指端,似乎要将人心抓化,她不想长孙蓉用母亲的冷漠伤害这可爱的小小生灵,也不想这可爱的小小生灵成为长孙蓉的心结。如今,这对原就该至亲至爱的母女终于迎来转机了吗她的蓉儿,开始试图接纳悠儿了吗

    浅予可没察觉到君逸羽的如许惊喜,她家小姐才生完孩子便昏睡了三天,后来又担心大少爷的毒去了,连孩子都没机会好好看呢,如今也是想念得紧吧。这样想着,浅予便要将君乐悠抱给长孙蓉,不巧的是,君乐悠紧紧的攥着君逸羽的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浅予,让我抱她过去吧。”君逸羽要从君乐悠手中脱身,也不是不容易,可对着这笑容无邪的小家伙,她其实心痒痒很想抱啊

    抱孙不抱子,少爷想抱郡主合适吗浅予看着君乐悠和君逸羽如出一辙的笑容,又犹疑的去看长孙蓉,得了她点头,这才让出了君乐悠。

    羽,你说,她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宝贝乐悠,乐悠,你说以我为妻时,许的都是一时悠乐呢,那好,那好,她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的宝贝看君逸羽抱着君乐悠小心翼翼的走近,长孙蓉不住劝诫着自己,总算在君逸羽走近床边时,成功对襁褓中的君乐悠勾出了笑弧。

    君逸羽空出右手来,疼惜的摸了摸长孙蓉眼角的弧度,又带着君乐悠的小手,一起触上了长孙蓉的脸颊,“悠儿,这是你的娘亲。”

    “嗯,娘亲。”长孙蓉几乎又想落泪,她仰头在君逸羽的温柔注视下,好容易忍住眼角酸涩,这才低头将脸颊上作乱的大小手一同捉住,看向君乐悠灵逸带笑的黑色眼珠,轻声的应。

    浅予再是迟钝,此时也察觉了异常,她误会了长孙蓉的反应,有些不满的对君逸羽质问道“少爷打算怎么安排小姐和郡主,就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长孙蓉厉斥一声“浅予”

    浅予也知道自己对君逸羽话说得太冲了,在长孙蓉的斥责下,红着眼睛跪了下来。二爷死了,少爷也没了婚约,可遍看大华也没有侄儿娶寡婶的道理,若再加上个孩子,只怕阖府都能被人戳碎骨头她知道长孙蓉不介意,不然也不会可她替小姐和郡主受屈啊少爷来看小姐都没走正门,她家小姐神仙一样的人物,难道后半辈子都要这么不清不楚的和少爷在一起还有郡主,难道要一直管自己的父王叫哥哥浅予都有些后悔了,当初她若坚持替小姐救大少爷就好了

    “蓉儿。”君逸羽摇摇头,温和声唤住了长孙蓉,又起身虚扶浅予一把,“起来吧,浅予,我知道你是为你家小姐报不平,我”

    “夫人在吗少爷给您配了方子,熬了补汤差奴婢给您送来,奴婢能进来吗”

    “陵柔”陵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打断了君逸羽的话,对上长孙蓉的迷惑,君逸羽也是不解,“不是我,我刚从宫里回来,只交代陵柔给我收拾几件衣物,可没要她”话说一半,君逸羽了悟过来,“陵柔怕是来找我的。蓉儿,我今天就要走,你和悠儿若是要留在玉安,我们的关系还是先别急着宣扬的好,等我回来再”

    “我明白的。”轻轻握了握君逸羽的手,长孙蓉从她怀里接过君乐悠,“陵柔来这寻你,怕是有急事,先叫她进来吧。浅予,你也先起来。”

    “也好。”善解人意如长孙蓉,似乎永远不用自己解释太多,愈是如此,愈是让君逸羽想要对她剖白自己的全部,半分隐瞒都感觉是对她信任和体谅的辜负。她知道她的蓉儿是大华闻名的才女,必是能推知她大部分秘而不宣的理由的,但有一条,自己不说,她只怕不会“明白”。

    君逸羽轻轻笑着,摸了摸长孙蓉的头发。蓉儿,等从北边回来,我和陛下的事,也该说与你知晓。只要是我的事,我全都,不瞒你。

    “陵柔,进来吧。”长孙蓉吩咐完,回头便对上了君逸羽的眼神,说不清她眼中的情意是什么,但君逸羽眸心的光亮,又让长孙蓉心颤得厉害,却是无疑。开门声让长孙蓉回神,她抓住了君逸羽在她发间作乱的手,怕再出什么幺蛾子,索性拽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陵柔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床上温馨的“一家三口”眼色温柔的君逸羽,含羞的长孙蓉,牵手共坐,还有长孙蓉怀中的襁褓,“咿呀”阵阵,是大人听不懂的婴孩欢乐。

    少爷,这,便是您想要的吗挺好。那为何,还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陵柔陵柔陵柔”

    “啊少爷在奴婢在”

    接连三声,一声高过一声,君逸羽才算叫回了陵柔的魂。

    “陵柔,说吧,我可没吩咐过补药,你是来找我的吗”君逸羽无奈摇头,之前好像对陵柔说过一句,我来舒园告别啊,都知道来这寻我,见到我在这,反应没必要这么奇怪吧。

    “是。少爷,您和夫人告别好了吗王妃从王爷那知道您要去北边,如今正在伤心呢,还有老王妃那,老王妃打算搬去寺里了,您上战场的事就算不想让她担心,走前也得去看看她老人家吧。时辰”

    长孙蓉注意到了陵柔口中的称谓变动,好在有过君逸羽那声“我的蓉儿”,她已经不至于脸热。

    “娘亲在伤心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君逸羽心头一紧,她听明白了,陵柔是来提醒自己时间的,“唉,奶奶她,真的要搬去寺里吗”

    “是,少爷您知道老王妃善信佛祖的,她说老王爷和二爷接连去了,又看夫人险些出了事,早说王府时运不好,只等葬礼结束,便要搬去寺里清修祈福的,这还是昨日少爷您中了毒,老王妃才推了行程,可也让她入寺的心更足了。”

    “好吧。”君逸羽摆手,转头对长孙蓉道“蓉儿,我得走了。”

    长孙蓉低头咬住不舍,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我和悠儿,就在这等你回来。”

    “好。”摸了摸长孙蓉送给自己的玉佛,君逸羽起身,轻轻拥了拥她们母女二人,又拉开距离,握住了君乐悠的小手,“悠儿,等我回来,迎娶你娘亲过门,做你名正言顺的父王。”

    “羽你在说什么”长孙蓉诧异抬眼,君逸羽的话虽然是对着君乐悠说的,却是说给她的。

    浅予惊得捂嘴,连陵柔都一脸的不可置信。少爷说迎娶

    “蓉儿,你不是想留在玉安吗浅予说得没错,我们两情相悦,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想留在玉安,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去东海,一起去乐悠岛。”长孙蓉很清楚,君逸羽轻描淡写许下的婚约,需要付出的是什么,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她不会允许君逸羽那般牺牲,“你有那份心意,就够了。”

    “可是蓉儿,够不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很想娶你呀。”君逸羽眨了眨眼睛,“好了,你和悠儿想在哪里,以后我就陪你们在哪里,这些等我回来再说。留在玉安挺好,之前倒是我想岔了,悠儿才生没几天,又早产了月余,你和她的身体,还都不适合长途奔波,我会留下些补药方子,再请娘亲关照你们。”

    “说什么娶不娶,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你”

    君逸羽从怀里掏出个紫檀木牌,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长孙蓉手里,也打断了她的话,“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长孙蓉看到手中雕刻精巧的木牌,两面分别刻着“赵”字和“羽”字,让她联想到了君逸羽在外行走的化名。

    “我的产业,如今,也是你的。拿着它,可以任意支配。”君逸羽俯身亲了亲长孙蓉的额头,又亲了亲君乐悠的小手,不再留恋的转身而去,也不再给长孙蓉分说其他的机会。“蓉儿,我走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若在王府无聊,等身体好些了,不妨拿上这令牌,要陵柔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产业,玉安这边很多都是秦叔在打理,他知道你的。”

    嘴里说的是无聊,君逸羽担心的,其实是怕长孙蓉留在翼王府受委屈,毕竟如今的翼王是君康逸,而君康逸对她这个亲女儿的态度,都还不明朗,好在还有娘亲在,不然她真不敢留长孙蓉在翼王府。交代陵柔看着些,也与秦叔通通气吧,这样三管齐下,蓉儿不至于在王府难过吧蓉儿,等我,如果留在玉安是你的意愿,那我便挣足功劳,找皇爷爷,赐婚

    赵秦知道我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究竟做了多少没了找君逸羽求证的机会,长孙蓉默念“平安”不止,不知不觉中抱紧了君乐悠。羽,等你回来,我会让你的爹娘,都改观

    第222章

    元年夏,胡皇杜那图死,其子哈日乔鲁立。十月,哈日乔鲁亲领十万骑出蓟简,杀毅州将军淳安郡王康舒,寇掠北境,帝以定北元帅拜卫国公唐劭,使劭将二十万卒,以拒胡。又五日,闻劭子定州将军晙叛,兵指关中。宰辅得讯,与帝议兵于延英殿,多疑昭,更言玉安危甚,或请圣驾东出,帝未语,唯神武军统领荣乐郡王逸羽自内殿出,言子罪非父罪,保劭忠信,更请自入劭营,报国北事,羽父吏部尚书翼王康逸亦有请,帝难决。羽以前诺说帝,愿为北疆马前卒,适逢上皇过殿,入殿有“有王如羽,我朝无惧;有将如羽,我军无惧”之赞,使帝允之,帝乃许,又追神武军护驾之失,令其随羽北出,戴罪立功

    羽率神武军至定北大军营,命神武军候于营南十里外,独入劭帐。劭承父祖余恩,以武勋子弟入兵,又历三朝,军中多有故旧,早知晙乱,深以子罪为愧,唯待天咎,见羽独来,别无诏责,劭感中宫信重如故,泣涕难止,以定北帅印交羽,拔剑自戮,幸为羽所阻。劭贰欲绝,以头击柱,羽扣其肩斥曰“尔唯惜己身,欲自戕以全节耶弃国危于不顾,是为不忠,陷天子于非义,是为不臣憾乎烈公、定公,何等忠豪,有子孙不忠不臣若尔,黄泉难安矣悲乎龙目蒙尘,吾君华国祚,错托懦夫”劭愕而止,匍匐南向,九拜玉安,流血被面,誓云“皇恩深重,罪臣一死容易,报万一难,今日暂存罪身,立誓披肝沥胆,逐杀胡叛,手刃乱臣逆子之日,再向陛下全罪。”

    晙贼诈取原城。劭佯救原城,阻胡于临城之野,各有死伤,胡皇引兵西北走

    二年春,帝以将令无二出故,授劭北疆统军总管,北疆十三州军兵,皆听调用,又增劭十万禁军晙贼僭帝位,伪号“卫”,伪都原城,改称“唐京”,又尊劭为伪卫太上皇,遣使请劭。劭大怒,痛骂晙贼,杀伪卫使。时,劭子晔、晗在朝,为晙贼弟,亦得晙贼遥封伪卫亲王,即往宫中求罪,帝不以兄错及弟,言其无过,更以晔、晗为使,往见劭劭领三十万大军,怒攻伪卫,其时胡皇在烈州,以为华兵无患,散营古原,竟饮醉。荣乐郡王羽率神武军奔袭六百里,夜击胡营,大破之。胡皇大惊北逃,羽军夜驱其于古原之北,又有定北先锋洪维所伏,使胡腹背受敌,胡皇脱身,仅余千骑,华兵捕虏万余,斩首无计羽以王身携帝诏令烈州,穷追胡皇,几擒之。胡皇仓皇,急调胡兵护驾出塞,蓟简空虚,羽收二州

    闰三月,帝闻古原大捷,又闻蓟简光复,大喜,诏以亲王尊加羽,羽固辞,更言战阵之功,非唯将帅,请立忠烈祠,以祭亡卒劭围原城近月,晙贼之属缚之以降。劭以车裂杀晙贼,又南向叩首,自陈教子无方、失德于邦国,自刎而死帝大悲,罢朝举哀,追封劭为“耿王”,议谥“忠节”耿忠节王既薨,北疆方定,残寇为害,尤有蓟简重地初还,北事不可无主,荣乐郡王羽位最高,功最显,帝遂命羽暂执北疆统军总管印

    天熙要录

    天熙二年夏四月的华都玉安,沾染了初夏热烈,繁华更甚往昔,街市行走的人们,昂首阔步间,一派盛世子民的康庄气度,让人很难相信,这个国家半年前内外交困,连国都都险些遭遇城下之危。

    近两百年异族统治的残酷还记忆在华汉血液里,五十几年屈辱和亲的历史让君华子民难忘,半年前国破家亡的威胁更激发了中原百姓骨血本能的恐惧,直到古原大捷、光复蓟简、唐晙伏法的喜讯相继传回,人们在通天彻地的欢悦里想到祖辈念念不忘的开国英豪,奔涌胸腔的激动才真正让他们和先辈们感同身受,那是我为大华人的骄傲

    只为这份骄傲,那过去六个月的战云翻涌,不说青史,也注定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成为华汉永远也听不厌的传奇。是以,前线大胜的消息传回玉安将近月许,每日充斥在南街说评楼中的依然是晙胡双战中的故事,其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年轻的名号荣乐郡王。

    东首一家茶楼里,说评人茶水轻抿,一出“荣乐王单骑入唐营”算是说完了,西头一家,折扇一展,“荣乐王夜赚古原捷”正当叫彩。

    彩声之中,一人许是初听说评,忍不住嘀咕道“满打满算也就二八出头的娃娃,有他说得这么神吗。”好巧不巧,他邻坐的是个耳朵长的,“神老爷子,我跟你说,这可还不算神的一看你这就不常在外面走动,不知道可别乱说咱都喊胡狗子胡狗子,荣乐王爷这回,可是真将他们的皇帝追成了丧家狗了人家洪将军都跑不动了,只能留下来收俘虏,王爷年纪小,却硬是咬牙追了贼胡皇几天,这不还追回了蓟州和简州,雪了我大华的安承耻吗”

    这一嗓子,这一桌算是热闹起来了。

    “别说,我当初听说荣乐郡王要接管神武军,也念叨他年纪轻,如今却是不服不行。听说胡人如今管咱们王爷叫不死王鬼面王”

    “嗯,老人家是不该瞎说,旁的不提,荣乐郡王若没本事压住阵,唐老公爷走了后,陛下也不能让他接任统军总管啊。”

    “唉,耿王,可惜了,是唐晙叛逆,陛下也不怪耿王,他老人家怎么就想不开呢。”

    满桌沉闷,时有叹息,不久,一位先生模样的向天抱了抱拳,“说起耿王,宫里那位,老夫确是不得不佩服,儿子造反,当爹的脑袋不被拿去祭旗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看看今上,让唐老公爷继续领着定北大军,后来还许他十三州军兵任意调度,连唐晙称了伪帝,圣上依然对公爷信重如故,那是何等的眼光和气魄”

    “是啊,说句不该说的,万一老公爷真和他那叛贼儿子勾结,结果真是不敢想呢。”

    “所以才叫佩服啊还有荣乐郡王收复蓟州和简州的事也脱不开陛下,王爷可是拿着天子手诏调动的烈州兵,若不是陛下先见之明,神武军都累垮了,荣乐王爷一个人,就算再能追也成不了事啊。”

    桌上有个暴躁汉子,许是听得激动,忍不住拍桌道“没得说陛下不愧是老天爷相中的,就冲陛下没有丢下我们,留在玉安说要与百姓共存亡,今后要是还有谁拿陛下是女人说事,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嘿,哪轮得着咱们平头百姓说什么答不答应,瞧瞧离亭的车马吧。哼都是些什么东西挑着国难关头瞎蹦跶,不就是以为万岁不敢动他们吗不是我说,有些当官的忒的啰嗦,陛下当皇帝当得好,女的又如何高宗皇帝是男嗣,丢出去的地,还不是咱们陛下手里抢回来的”

    “哈哈,老哥说得是。”

    “就是该贬的就得贬,留在朝里除了给陛下上眼药,就不知干点别的。那胡人要打来,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唐晙贼心,该叛的就得叛的,换谁坐着皇位不也是叛竟然扯上什么女主当国,违阴阳,伤天和,要陛下罪己退位,真是岂有此理”

    “确实可恼如今北边大胜,够打他们的嘴了吧照我说,陛下还是手软了,就是杀几个都应该啊。神鬼负石送来的天子,哪能天天让他们揪着男女说事儿可别碍着陛下的手脚,误了大华的大事”

    “说起大事,几位哥哥,你们说,胡人那么欺负人,咱们陛下会不会”

    “几位大爷,是小的说得不好吗大爷们见谅,要不小的去请师傅来”说评人茶楼里说故事,原不指望客观能一心一意,只是耳听一处又是拍桌又是嚷嚷的,都要盖过他说故事的声音了,他却是不得不制止一二了。扇子合拢,说评人对着人声激愤之处,笑眯眯的抬手作揖,嘴里虽说的是“请师傅”,脚下却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四面八方都有不满眼神齐齐射来,阖桌便是没一个明理人,也总会有些眼力劲的,“小哥哪里话,你说得好着呢,继续说,继续。”

    “谢大爷们捧场,那小的就接着说了”

    抑扬顿挫的说评声,再度成为西楼茶馆的主旋律,带人继续追寻古原大捷的金戈铁马时,二楼正中的雅阁里,有位漂亮的粉衣少女,蹦蹦哒哒的从窗边跳回了桌前,“母”

    “珊儿。”静坐桌前的白衣女子,从茶盏中抬起头来,现出了一双冷艳惊人的凤目,她只眉梢轻挑,便自露三分威势,警告的语气,倒是可有可无了。

    男儿倒也罢了,遍看大华,能有此等气场的女子,会是谁呢没错,正是微服出宫的天熙帝。

    “娘亲。”君若珊吐了吐舌头,这才改了脱口而出称呼,又摇着君天熙的手臂道“我刚刚听下面有人夸您了。”

    “嗯,听到了。”淡淡一应,君天熙并不意外,百姓虽众,却往往比她的朝臣简单得多,谁打败了敌人,谁收复了失地,谁便是他们心中的圣君明主,倒是想着那个为她赢来如许民心的人,君天熙有些恍惚。故事外的人永远只听到胜利的光鲜,楼下彩声阵阵的人里,也许还有些人对荣乐郡王不以未然,只道少年人的通天功劳仅仅是气运使然,而君天熙却知道,追完哈日乔鲁,追回蓟简后,君逸羽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看君天熙专程出宫陪自己的,却还心不在焉,君若珊倒也明白,自家母皇这半年多来操心的事不少,便只偷偷撇了下嘴,又兴致勃勃的问道“娘亲,娘亲,皇羽哥哥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君若珊口中的“羽哥哥”让君天熙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想到她喊惯了的“皇兄”在宫外用不得,很快又释然了。听清君若珊的问题时,有一种骄傲涌上心头,竟让君天熙携了抹轻笑,点头认可道“很厉害。”君天熙终究是喜欢楼下的叫彩声的,喜欢人们给君逸羽的喝彩,胜过对自己的颂赞。

    “哇”君若珊惊讶捂嘴,能让母皇说很厉害的,那一定真的很厉害啊

    刚刚入门的慕晴,将君若珊的表情收入眼底,偷笑一记,这才走到君天熙身边,附耳禀告道“陛下,敏佳公主那边,一切都准备妥当,这两天就可以出发了。”

    “嗯。”应完慕晴,君天熙偏回头来,发现女儿还是一脸惊傻模样。从朕口中听一句厉害,有那么不容易吗君天熙无奈的摇了摇头,“珊儿,你要来听说评的,倒是听啊,问什么厉害不厉害,坐下来听了不就知道了。”

    “我早就听过了。”君若珊撅嘴。

    “听过了那你还要来”

    “再听听嘛,没有羽哥哥,玉安一点意思都没有,宫外能玩的我都玩过了,反正也没有别的好玩的。”

    “宫外能玩的都玩过了”君天熙敏锐的揪出了问题,轻声责问道“珊儿,你搬出宫是用的入道祈福的名义,我不是要你好好呆在华清观,别授人以柄吗”

    “娘亲,我出来玩都换掉了道袍,而且别人都不知道的。”君若珊缠上君天熙的胳膊,又开启了撒娇模式,“再说了,当道士是为了躲和亲,胡人都和我们翻脸了,那个什么哈日乔鲁也被哥哥打跑了,娘亲,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观里”

    做戏做全套不说,女冠这套借口,妙虽然妙,但可一不可再,在将君若珊的和亲可能完全消弭前,君天熙不准备抛弃。这番计较不好说与君若珊,君天熙只道“和亲的去处多得是,你若不想呆在华清观,回宫大可随你,只一条,你哥阿羽不在,再有求亲使来,你可别找人哭。”

    “别啊,娘亲,珊儿错了,珊儿听您的,会老实呆在观里的。”

    “嗯,最好如此,我会派人看着你,等我回京,可不想听说你又胡闹。”

    “才没胡闹过。”咕噜一句反驳,君若珊的眼睛闪了闪,不知又打起了什么主意,她道“娘亲,你离京又是要微服私访吗要不带上我吧,华清观里真的闷死了。”

    “不行”干脆利落的拒绝后,君天熙看到君若珊可怜巴巴的眼睛,心底有些叹息。她也知道,君若珊的性子,拘在道观里大半年,的确是为难了,但她这回的去处,的确不是君若珊能同行的。伸手摸了摸君若珊的脑袋,君天熙道“等娘回来,你就再不用呆在华清观了。”

    “真的吗娘亲,那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第223章

    胜利的凯歌飘摇到玉安,引得大华上下人心激荡时,北疆的狼烟听不到远方的彩声,并未因之而畏缩消散。遭受战火侵害的土地,和平从不是一战而定的简单事情,北疆旁地各有镇守倒也罢了,久违故国半百有余年的蓟简二州,初回君华,尤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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