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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 第60节

作者:澹台扶风 字数:14582 更新:2022-01-12 11:42:05

    “嗯”

    强忍完换药之痛,唐晙抹了把头上虚汗,这才问道“今日之计未成,再做如何打算”

    “不了,将军的大计不在这儿,若再有举动,便该招人怀疑,坏将军大事了。大华与西武这次联姻得突然,西武公主明天就要回国了,好在婚期在两年后,荣乐郡王还会留在玉安,机会还有,会有人去做的。”

    “嗯,也好,待我的伤养好了,我们就回北疆。话说回来,能不着痕迹的将西武公主连带着西武皇帝引去醉仙楼,还让他们不自知,你们倒真是本事啊。”

    “大华宫里看得严,旁处放几个小人物的小本事还是有的,不然,何敢与将军共谋大事”

    “小本事吗你们的本事可不小,不然本将军也不会上你们的船。我倒真有些好奇呢,以永寂举重若轻的谋事本事,你的背后,会是什么人。”

    永寂摇头,“将军非是信我们的本事,而是为自己的不甘,我们的出现,也只是帮将军下定决心罢了。永寂背后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来帮将军达成心愿的。”

    “是啊,不甘。”唐晙闭眼盖住了眼中狰狞,“永寂,你下去吧。只要你们能达成我的合作条件,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东道主,西武皇帝来访的这些时日,关心客人每日的生活情况成了大华朝女皇陛下每天的必做功课。醉仙楼险些发生了破坏两国姻亲友好关系的事,王志早已派人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递进了大华宫,到得掌灯时分,君天熙已经在听王志详细禀报了。

    听王志说完始末,独留殿内随侍的慕晴忍不住偷眼看了君天熙的脸色,却只听她淡淡一句,“哦卫国公那孙女倒真是胆大得可以。”面上亦难辨喜乐。

    慕晴心下一叹,陛下自打那晚一醉之后,就浑似没事人似的,每日照常处理朝政,便连太上皇与西武皇帝计量婚事也没半句异议,好像那晚为这伤心的不是她似的。陛下这是要放开对荣乐王爷的心思了吗想到君天熙这些时日愈发沉默,慕晴又觉得有点不像。唉,陛下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发生这样的事还能劝下西武皇帝的火气,王志,你这差事当得不错。”

    不知为何,君天熙分明是略有夸赞的口气,王志却为之抖了三抖,强行提溜着精神镇定嗓音,王志辞道“奴才不敢贪功,是灵毓公主劝住了西武皇帝,说来该是荣乐郡王的功劳。是王爷不欺瞒公主,早将中药之事如实相告得了灵毓公主的全心信任才”总觉得有丝若有若无的寒意,王志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是说不下去了。

    毕竟不是白在君天熙身边侍候多年,王志感觉得模糊,慕晴却是真切体味到了君天熙身上散发的冷意,一时间也不知该喜该忧。

    君天熙半响沉默,惹得王志心慌得厉害,暗毁自个儿胆小没把话说完,此时没有吩咐也不好再开口了。

    正在慕晴考量着要不要替君天熙打发走王志的功夫,君天熙却是突然开口问道“西武皇帝和公主今日怎么会跑去醉仙楼”

    “这个,奴才跟在西武陛下那儿,只是听灵毓公主突然说想去,西武陛下便陪她去了。奴才想醉仙楼有名,京里人都知道,公主许是听谁说了,想去看看吧。奴才不知今日王爷会在那,不然”

    君天熙摆手打断了王志的话,“好了,你下去吧,只这一晚了,好好在西武皇帝跟前伺候。”

    “是,奴才告退。”退出殿外的王志说不得是偷摸一把冷汗,看向门外守候的卓明时眼中竟带上了佩服之意,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威难测吧,能在陛下跟前伺候得力的,只怕都非常人吧。

    “陛下觉得今日的事有猫腻”王志走后,慕晴偏头沉思良久才试探着问出了口。

    君天熙早已再度看起了奏折,她抬头扫了慕晴一眼,又将自己埋回了奏折堆,只道“慕晴你说,若今日君逸羽中了催情药后真对唐歆做了什么,唐劭去醉仙楼找孙女会看到什么西武的皇帝和公主都在那儿,跟着热闹过去,又会看到什么”

    慕晴惊得捂嘴,她一时想不深入,本只是看君天熙对王志的最后一问问得奇怪,凭着对君天熙的了解,这才想得多了些,却也没想出什么。顺着君天熙的话想下去,这才惊觉。若王爷真对唐家小姐做了错事,被西武公主看到了,谁管王爷中药没中药,亲事八成得解除,西武也得和大华闹僵吧那陛下怎么还不管是为了大华还是为了王爷,陛下都不该这么平静吧,莫非是陛下为了王爷而安想什么呢若是陛下,她又哪会问起王志,哪会说给我,陛下也不是如此行事的人。

    “陛下怀疑今日之事有人故意安排奴婢派人去查查”

    “慕晴,不必了。”

    “陛下,恕奴婢愚钝,陛下既然怀疑,为何不派人查呢”陛下别不是有心纵容人破坏王爷和西武的婚事吧。

    再看一眼慕晴,君天熙隐隐猜到了她的想法,心中忍不住暗骂君逸羽,“招蜂引蝶,一出门便有事你凭什么那么大的能耐,让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慕晴也乱想我”

    “你方才没听王志说吗,今日西武一行会去醉仙楼,并非早已定好的行程,而是临时起意。若今日之事真是人为,唐歆一方,君逸羽一方,唐劭一方,还有西武一方。唐歆能约到君逸羽倒也罢了,西武行程未定,要想恰到好处的将唐劭引来,将这四方的人恰是时候的聚在一起,完成这番诡计,难度未免太大了些。若是唐家的人参与倒还好说,可唐家的人”说到这,君天熙止不住摇头。

    慕晴已是了然,只为卫忠定公的关系,唐家的人做梦都想北伐,北伐也正是他们沙场建功的机会,不会有人做出开罪西武阻碍北伐的事,何况这番谋划里,真论起最吃亏的人,还是唐家的女儿“那陛下以为今天的事都是巧合吗”

    君天熙依旧摇头,“那也未必,但这事太不光彩,既然未成,西武皇帝已不计较了,若再追查下去,于西武,于卫国公他们,脸面都不好看。”

    慕晴也懂得顾全大局的道理,却免不得担心,“话虽如此,但是陛下,若真有人幕后操作,如此机诡,还是小心些的好。上回陛下中了梦断忧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奴婢心里总有些不安。”

    提到梦断忧,君天熙眼中精光一闪,只道“嗯,先不说这个了,倒是西武皇帝明日要走,今天又发了这么大顿火气给朕知道,在他走前,朕也该给他吃颗定心丸才好。”

    “陛下要责罚唐家吗说来今天只是唐家小姐胆大妄为,唐家是开国忠良之后,若是无故惩处,只怕不好。”

    “若是朕没猜错,唐劭下午应该有本章递上来,你替朕找出来吧。”

    慕晴略一回忆,随即眼前一亮,果真从左角那摞奏章中翻出了唐劭那份呈给了君天熙。

    君天熙看罢,见慕晴好奇,扬了手中奏本道“唐劭说自己昨夜梦到早逝的长子,想要朕体谅他思念故子的心情,放他回老家养老,也好为故子看坟,唐晖的独女儿他自然也是要带上的,又说想厚颜请朕给唐歆和她表哥许浩轩赐婚。”

    慕晴佩服君天熙料事如神之余,心头也是感叹。卫国公唐家和定国公潘家同是开国功臣的后代,说来潘家出文臣,唐家的兵权和军中影响力,还当引帝王猜忌些,现实却恰恰相反。只看唐劭今日,唐家能得天家信任,也不是没有因由的啊

    告老,驳回,许归乡假三月。赐婚想到那日勇敢说出“不可以”的红衣少女,君天熙笔下略微有点犹豫,但想西武定心,唐家安心,还有她脑海底部某个人影隐隐作祟让她想要少女死心,她终是朱笔落下个“准”字定下了一个女孩的终身。

    “慕晴,今日醉仙楼的事发生在三楼雅阁,知道的人不多,派人去控制一下,别让人乱传。”

    “是,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唔,北辰,说好补给你的更,

    昨天总是构思去了,真是无能写出来tot

    我想应该提醒大家一句,永寂,见第150章

    机智的女皇有没有。。

    第159章

    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

    见得千落琴音将起,加之女皇陛下不在,君逸羽只对君康舒长孙蓉轻语一句“我先走了”,也不打扰大家品琴的乐趣,便要离席而去。

    “人道翼王世孙人物风流,是凤来楼千落小姐的知音知己,如今一方刚刚登台,另一方却是一言不置便要离去,天下哪有这样知音知己的道理必是世人讹传吧”

    听得这般讥讽语调,君逸羽皱眉,寻声看到了找茬之人,眉峰更聚,襄城侯君伟诚凉国公父子前番邀饮时便是倨傲,此番又是作甚真是烦人

    君伟诚的家世,以父系来看,顶了天也只能算作皇族远支,便是今日皇族家宴的资格怕是都没有。但他的母亲在大华朝实是贵不可言的存在高宗与明仁皇后膝下唯一的嫡女,如今的长平大长公主

    论起嫡庶尊卑,长平大长公主的血统甚至比当今的太上皇更高贵,毕竟君承天的生母德顺皇后是死后追封的,且多不过是继室罢了,而长平的生母明仁皇后却是高宗的元配。

    有这样一位身份尊崇的母亲,加之两年前被承天帝封作宁远公主,和亲宏朝的宗女是他的唯一的亲妹妹。承天帝许是出自弥补的心理,去岁封了长平的驸马为凉国公,君伟诚也水涨船高着得了襄城侯的封爵。这两年,天家对长平大长公主家不算亲近,但无疑很是厚待的。此间缘故综合起来,君伟诚实是今儿与会皇族中难得的既尊且贵的存在。

    萧茹亦不满有人对自家孩儿出言不善,但看得是君伟诚时却只轻轻拉了拉君逸羽的衣摆,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君逸羽常年在外,不知这些京都权贵中的弯弯道道,得了萧茹的示意,却也知道以翼王府这般特殊的皇族存在,对几位大长公主府的人是必得客气的。他心忧易清涵,被人这般堂而皇之的欺上头来,心头颇有些烦闷的,却只轻轻压了下来,无视了君伟诚话中的挑衅之意,拱手团团作礼一圈道“千落的琴音实是世间难得的佳品,小可临时有事,今日无缘倾听,却也不想搅扰诸君品阅妙音的雅兴,不告而别,伏请恕罪。”

    翼王府和长平大长公主府的坐席同在上首,各据东西,君伟诚毫不遮掩寻衅语气,自是引了宴间众人关注的。听得君逸羽的应对,饶是这群自视甚高的皇族不满翼王府窃居宗室高位,却也不得不在心头暗赞,这般人物,倒也当得贵族。暗叹之后,他们心头免不得又要寻思,方才见翼王府与皇家一同出席晚宴,我等都交好翼王府去了,似是有些冷落了几位大长公主。如今见着,翼王家这位颇得太上皇和圣上喜爱的世孙爷也只能生受着襄城侯的气,大长公主们才是陛下的亲姑姑啊,我等是不是该

    不等这些心思飞转的皇族抬手道一声“客气,请便”,君伟诚傲意十足的冷哼已然响起,“你也知是不告而别哼,失礼之至知之犯之,更是非礼”

    “襄城侯怎么说话的。”

    听得断喝出自延平大长公主之口,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改作了封爵,君伟诚略微敛了些傲色,但这般众目关注之下,认怂这般大掉面子的事他却是万万不会做的。延平姨母真是的,公主之尊,帮这家子泥腿子作甚这帮子贱婢之后,便不配坐在这儿,辱了我皇族的荣耀。还有皇上,我们这没有,贱婢之后那儿竟然有慕晴亲自送去的醒酒汤。那慕晴,便是本侯,便是本侯的爹娘见了也得客气称一声“总管”的啊。尤其想到这“泥腿子”“贱婢之后”中的这人隐隐抢了自己“皇族第一公子”的风光,君伟诚更是暗恨咬牙。

    没见君伟诚服软,延平转而拧眉对他亲娘道“长平,你也不管管你家诚儿。”

    大华朝尊耀无比的长平大长公主却是继承了其生母明仁皇后的绵软性子,听得皇姐语中的责怪之意便要开口,却被身侧的驸马都尉凉国公拉住了,轻声一句,“长平,你忘了我们的嫣儿了吗。”长平身体一震,眼圈暗红,心下更是绞痛,嫣儿,便是因为娘亲软弱好欺,才害你成了宁远公主远嫁和亲吗。明明当日延平皇姐的敏佳也在适龄,她却想到这,长平大长公主暗自捏拳,牙关紧闭着竟是对延平的话听若未闻了。

    凉国公见了长平的表现满意一笑,饮酒间视若无意的一扫眼,便该让你们知道,谁有大华最尊贵的血统,谁才是大华最高大的门楣这小子坏人好事,诚儿不喜欢他,也合该吃这憋屈。

    延平见了长平的反常略一讶异,两年前的事让她面对这位皇妹时总有些理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陛”宴间一时静默,空置的御座的九龙座屏后,慕晴想要开口提醒君天熙这宴会主人,才出声便被她摆手止了。

    原来君天熙并未如君逸羽的料想去了政事堂,只是离座交代了君康逸一番,事涉外朝,总得容政事堂好好商议一番了拿出些章程来,此间宴会也快了了,她倒并未急于过去。听得慕晴回禀了君逸羽的怪异,她心有关切之意的赶了回来,还不及绕出御座,便在这座屏之后听了襄城侯对君逸羽的一番冷嘲热讽,眼中风雪凛然的她竟是停步不前了,也不知是何想法。

    跟在君天熙身后的慕晴自是难猜她的心思,她领命噤声,心下寻思着,许是今次龌龊涉及长平大长公主,陛下心疼世孙爷不假,可也不好出面偏私,太落大长公主的面子吧。她是陛下的亲姑姑,又有宗女和亲,不好让外人指责天家寡义。想到两年前的旧事,慕晴心下忍不住叹气,那事她也知些关窍,一公一侯,太上皇这两年对长平大长公主府已经够恩厚了,如何狂傲着越发不知检点了。

    听得延平大长公主仗义执言,君逸羽心有感激之意。说来这些个大长公主中,也就她对翼王府还算客气了。君逸羽不想她为难,拱手致谢,转而自行对上了君伟诚,“襄城侯何意”

    许是王府和大长公主府都不甚亲近的原因,这么些年了,相互间也没用上亲族称谓,而承天帝二十五年下来竟只听之任之,连延平公主府也不例外,只用封爵相称。这君伟诚说来是君天熙的表弟,可如今人家摆明了发难,君逸羽自然不会“侯爷”“小侄”的平白低人家一头。

    君伟诚头颅高扬,“无他,不鸣则平,本侯看不过非礼之人。”

    君逸羽心下很是烦闷,之前邀饮,你那态度倨傲,我这没不快呢,你这是找茬个什么劲儿,我好像也没得罪你啊。莫非又是皇族的骄傲容不得王府鸠占鹊巢你那君姓和皇家隔了十万八千里,还是借着你娘的公主光环坐进来的,有什么好蹦跶的真是莫名其妙听得君伟诚的回答,君逸羽略有些呆愣,若不是心系易清涵,他现在怕是要狂笑出声了。还非礼这人搞笑的吧

    见得君逸羽发傻,君康舒想来,这傻侄儿学了他爹十成的温恭礼让,年岁又小,怕是应付不来这种无理取闹,当下便要推案起身,却被长孙蓉拉住了。长孙蓉也是心忧君逸羽,但却不得不如此。襄城侯论起来比阿羽高了一辈,但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说来也只是两府小辈的不睦,若是康舒上前了,怕是两府的关系都再难转圜了。

    萧茹见了,也连忙打眼色止了自家小叔子的动作。二弟给羽儿出头自然好心,可他那脾性还是算了吧。想到今儿才从夫君口中知道他们的孩儿小小年纪便悄无声息的挣下了浙州羽记偌大一份产业,萧茹倒是不担心君逸羽应付不来。

    君逸羽没让自家娘亲的心头设想落空,手引空空如也的御座,一句“陛下也不告而别了,照襄城侯这么说来,陛下也是非礼之人,襄城侯也看不过陛下吗”

    座屏之后,君逸羽的急智让君天熙忍不住嘴角轻勾,也就你敢把朕搬出来慕晴也是掩口,世孙爷还是这样什么都敢说。

    “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是天子,身份尊贵,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岂是我们能管的。”君伟诚心下猛跳,急着解释,竟是连“本侯”的自称都无心再用了。

    “本世孙的去留,也不是襄城侯能管的”君逸羽再不想和他胡搅蛮缠,甩袖间便要飘然离去。蹬鼻子上脸你言语中既无半分客气,须怪不得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君伟诚脸上青白交加,大华爵位中王爵最贵,“世孙”附属王爵,只比“郡王”低了半阶,比之侯爵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君逸羽刻意加重了“本世孙”和“侯”的读音,实是借着他之前的话头在说“我的身份比你尊贵,你无权管我”

    折辱这是折辱想君伟诚自诩大华皇族,贵为天家的外孙,自出生起母亲便是华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后来更是有了侯爵之份,他活了二十三年来,除了妹妹远嫁的事让他伤心了两天,旁的哪一件不是顺风顺水的这小子什么人不过是一个仆妇的后辈走了狗屎运才攀上了皇家的高枝他怎么会比我尊贵他有什么资格辱我有什么资格

    君伟诚越想越是火起,见得君逸羽要走,他无心考量其他,只状若疯魔的喊道“君逸羽,你不过是一个贱婢的后人,何德何能窃居本侯之上本侯不服,不服”

    听得爱子口无遮拦,凉国公悚然而起,喝道“诚儿休得胡言”诚儿气糊涂了,这话留在心里就好,如何能宣之于口那翼王府是什么人的后辈是温仁皇贵太妃的她身前只是一个奶妈,说句贱婢,说句仆妇都不假,可她这皇贵太妃的身份是太上皇即位之初便追封了的啊她一个奶妈,追尊的功绩是什么是保住了天家血脉,保育了太上皇啊诚儿如今当众这么个“贱婢”出来,翼王府我们不怕,可这是在打太上皇的脸,在打当今圣上的脸啊再有这“不服”喊将出来,这哪是不服他君逸羽,这是在不满皇家,不满陛下啊

    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君伟诚却是听不了凉国公的话,更是想不得其间深意的,他满心只想寻一个由头打压君逸羽,狠狠的把这折辱还回去。诗词对诗词坊间传言这贱婢之后擅长诗词,可他躲躲藏藏的再没有过作品,就那么一首定风波听说还是千落给他唱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冲着他这小白脸这世间失意的才子多得是,买卖诗词的事儿,本侯又不是没干过,必不是他写的“君逸羽你无德无能,本侯不服你这个贱婢之后世人不都吹说你诗才了得吗,本侯不信本候要和你比较诗词”

    君伟诚以己度人,只觉自己若是君逸羽,若有他传说中的那般诗才,必是要不吝笔墨的四海传名的,哪会像他那样藏头露尾的称病在家,生生等科考之后,士子的火热劲儿过了才出门想到怀中那份备好的中秋词之前没用上,君伟诚底气十足之余,更是添了火气。哼这新科三鼎甲也是无用,竟说什么“世孙爷面前不敢言诗词”,尤其那个探花贱婢之后吹嘘得好大的名声,害我堂堂大华皇族的宴饮今次竟无诗词助兴,真是笑话

    “诚儿”凉国公绕上了前来,想要拉走君伟诚,口中道“诸位,小儿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不要当真,世孙也别介意。”

    君伟诚挣扎着不走,“爹,我没喝多,也没乱说话他们本来就是贱婢之后,你不也这样说过吗。”又扯出了怀中的中秋词,“君逸羽,今日中秋,我要和你较量中秋词,你敢是不敢我要让你”

    “混账”听得君伟诚尤自发傻,还把自己抖落了出来,凉国公愤怒的扇了他一耳光,“酒后无德”

    “不要打诚儿”长平大长公主挡在了君伟诚面前。

    “娘”

    看得这般抱团的娘俩,凉国公气结,这蠢娘们和蠢小子,还没回过味来吗

    君逸羽扯住了因为祖母和侄儿受辱愤而上前的君康舒,冷眼旁观着那一家子的闹剧。

    对此生躯壳的曾祖母,君逸羽与她无一相处,可以说毫无感情。可对温仁皇贵太妃,他却是颇为感佩的。一个女人,独自流落异国,抚育两个孩子长大已是何其艰难,尤其其中还有一个是质子可她做到了而且以皇爷爷和爷爷的能力来看,她做到的远不止抚育长大那个追尊“温仁”的女人,逝后四十年,还能让一个原该在权利侵染下日渐冷酷的帝王保留着人间温情,让他将她的子孙都视作至亲,何其难得

    贱婢之后我宁愿做你们口中的贱婢之后,也不愿成你们这帮怀揣可笑骄傲的可悲皇族

    座屏之后,君天熙袖底双全紧攥,指节都隐隐有些发白了。她知道君逸羽的肆意不羁下自有骄傲,不急着出头,是想让一贯不显山露水的他展示些峥嵘。翼王府在皇族面前姿态放得太低了,既有这桩机缘巧合,借着长平大长公主府让他们看清楚也是好事。那两父子也着实需要些教训。可她没想到的是,君伟诚竟然这般言行无状在君承天的影响下,温仁皇贵太妃对君天熙而言,原就是祖母般的存在。再想到那人,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一口一个“贱婢之后”的当面辱及先人,无异于打脸她更是出离愤怒了

    “陛下,长平大长公主是”察觉了君天熙的情绪异常,慕晴提醒的话没说完,却被一句“朕知道”压了下去。君天熙的语音冰寒,饶是慕晴随侍在她身边多年,也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低头不言。

    君天熙闭眼,平复了面上情绪,刚欲抬步,却是缠绕心间、侵入梦中的那道嗓音隔着座屏传来了。

    “膏粱纨绔,写得什么词有我在,谈什么诗词比拼”

    “好好听着,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好词”

    年轻的声音依旧清润动听,却添了份慨然傲意,听得君天熙的心跳都加快了一步。这便是你隐藏的棱角,是你不愿展示的自己吗朕知道,你当拥有如是骄傲。

    凉国公驸马都尉的身份先天就低了长平大长公主一头,亲娘护持下,终是让君伟诚离了亲爹的“魔爪”,尤自抓着他的中秋词挑衅了上来。

    又是诗词为视天家重视之意,在这皇族群集的宴会上,有幸参与的新科三鼎甲,更是有幸得了天子近前的坐席。听得事涉诗词,君逸羽下意识的看向许浩轩的所在,觉了他眼中的关切之意,只轻轻摇了摇头。今儿出了这番闹剧,诗词不诗词的,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的脸面问题了。君逸羽心下自嘲,什么定风波,该叫风波起才是,浩轩兄在我书房发现定风波便是个错误。这么些日子被人反反复复的提及诗词,无论切磋、挑战,他从没应过。原以为科举之后没了那帮士子急需扬名的火热后便该安静了,谁想还是不能。君逸羽心下有事,此番本就不耐,此刻便真是腻歪透了。罢,东坡词开始,东坡词结束,与其日后反复的麻烦,便让他们再不敢对我言及诗词吧。

    这般想着,君逸羽结合前世见闻,背负了双手偏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摆出了前世今生最傲慢的姿态,拿出了最傲慢的腔调,甩出了最傲慢的话,“膏粱纨绔,写得什么词有我在,谈什么诗词比拼”说罢,君逸羽连一眼也不给君伟诚和他的词,显见得是不屑一顾。摆袖间君逸羽大步向着歌台所在走去,“好好听着,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好词”千古中秋词第一,东坡的绝世好词啊

    旁人不知君逸羽心中所想,只听这话这,这,这,这也太狂了吧这还是之前那温润谦恭的小世孙吗

    饶是身为君逸羽亲妈的萧茹也忍不住惊疑,转而对长孙蓉道“这是羽儿说出的话吗”长孙蓉也知萧茹的不可置信,只是轻摇失笑,想着君逸羽在推拒士子诗词切磋的事上曾与自己有过的一番对话,她心下有些感应,却是模糊着不好说与萧茹的。

    隔水而设的歌台,与此间宴会所在离了近十米的水域,好在两方备了联系的小船,有了中间的借力之处,这点水面距离自是难不倒君逸羽的。化影随风的轻功运转,他飘然飞身,水中小船上“蹬蹬”两下借力,便已到了对侧歌台。

    见了君逸羽凌空飞跃的轻灵身法,蓬莱岛上的皇族不禁惊呼,却在感受到席间低压时尽数压抑,再看北方尊位,大华朝至高无上的陛下,不知何时已经回归御座了。

    大华朝的女皇陛下,绝世容颜依旧是冰雪冷漠,这么些年,皇族们倒也是惯见了君天熙的冷清,只是今日总觉莫名多了些寒意,果是秋深夜凉了。

    君天熙一言不发,只淡淡一扫眼,便让宴间众人,该归座的归座,该坐直的坐直了。

    君伟诚深觉再次受辱,原是愤怒着战栗不休,想要摆脱凉国公的控制再找君逸羽算账的,吃了君天熙一扫眼,却是安静下来,老实的被爹娘带回坐席了。这位天家的表姐虽只大了他三岁,却是自小就让他发憷,丝毫不敢冒犯的。方才那一眼似有似无的寒意,浇灭了他所有的心火,只让他遍体生寒。

    见得君天熙回来,凉国公心下唯念神佛保佑,只希望她没有听见君伟诚一番气急攻心的胡言乱语。没见君天熙当即发难,他的心下生了些侥幸,心思也活泛起来。诚儿今日若是没有口不择言的说出“贱婢之后”就好了。哼也怪那小子翼王家对我府一向恭敬的,那小子看着跟他爹一样的绵软,没想到他竟真和诚儿对了起来,着实可恶想到君逸羽最后的话,凉国公生了冷笑,怕是少年心性受了诚儿的辱骂也生了火气吧,竟然说出了那样的狂言。本公虽然不擅诗词,却也知道中秋诗词自古便有,上手倒是好上手,可要出新出精却是千难万难。果真是竖子无知,你便是做得好诗词,又如何能说那样的话哼哼,看你小子如何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此章、此内容的看官,不要疑虑,不是jj抽风,也不是你打开的方式有问题,只是误入了扶风的防盗章。关于扶风启用防盗章的原因,第135章的小绿字有过说明,在此不再赘述。

    唯请jj的读者朋友们放心,澹台扶风放上防盗章时,必然已对此章的更新有了十足的把握,24h内保证放上真正的更新内容,而且字数只多不少。

    劳请诸位jj的看官朋友们24h后再行移驾,或者发现内容提要不再有防盗字眼后进入。劳烦之处,澹台扶风再次抱歉,望海涵。

    第160章

    这是防盗章

    “喝”

    “头儿加油”

    “都尉好样的”

    见得堂中依旧喝得火热的一群人,君逸羽无奈摇头,这起码喝了三小时了吧,还没拼够吗尤其见得桌上喝倒了一多半的汉子,其中自家叔父赫然在列,君大少爷甚是无语,好好的美酒便是你们这些牛饮者糟蹋了阿晗还在喝,叔父这边老大都喝倒了,这胜负也算是分了吧,难不成真得全喝趴下我一个人可扛不走你们这么多人。

    “阿晗,阿晗。”

    唐晗许是喝得兴起,许是醉得迷糊,被人拍了肩膀只哼哼着不耐烦的甩开了,连个正脸都没舍得给君大少爷。

    看得落空的右手,君逸羽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抢了他的酒碗,“阿晗,好了,别喝了”

    “烦死了,别”举杯欲饮的唐小公爷突然被人夺了酒器,反手便是一拳,被君逸羽抓住阻了拳势,怒声的嚷嚷也在见得君逸羽时戛然而止。

    唐晗摇头略微清明了些眼神,“阿羽,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在美人那多待会儿啊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君逸羽没好气的截了唐晗的话头,只瞪眼道了句,“我改天再找你算账”又指了满桌倒伏的汉子,“今儿兄弟们都喝够了,天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阿羽,你是不是被美人赶出来气糊涂了,兄弟们来了这,哪还有回去的道理。”

    见得唐晗的话将桌上仅剩的七八个军士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还连带着醉意迷蒙中压不住的笑意,君逸羽皱眉,真是喝高了

    “阿羽,哥哥跟你说,娇娘那种姑娘,你一次上不了手不丢人。你来一次就能被他宴请,好些人修八辈子也不能够呢,你看哥哥今儿便没你那福气吧。”

    “阿晗,你说什么呢,我没被赶出来,我是自己出来的。”

    显然醉鬼是不听解释的,只自说自话道“阿羽,咱不丢人不丢人,你是她是救命恩人,机会多得是。来,咱喝酒,喝完酒哥哥给你找最漂亮的姑娘伺候,保准让你”

    听得唐晗的话愈加不堪,君逸羽也是生了郁闷,人家好好的姑娘家便是任你们挑肥拣瘦的物件吗今生十五年,君逸羽很清楚时下的社会现实,兼之面对的又是喝醉了的唐晗,他自是不会和他理论,只道“我不惯留宿青楼,这便要回去了,你们走不走”

    “不走,不走都不许走”唐晗把了君逸羽的手臂,扬声招呼着,“刘妈妈,刘妈妈给我再拿好酒来,晚上给我们每人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要好姑娘伺候,要语彤,妙青”

    “唐爷好眼力,这都是我们”

    听得唐晗都开始与老鸨“商议”留宿事宜了,君逸羽无可奈何,再不走,等这醉鬼的混劲儿发作,他今晚非得被他强扣在这不可

    趁着唐晗与老鸨姑娘挑得火热的时候,君逸羽一个扭臂巧妙的摆脱了唐晗的纠缠,到了醉倒的君康舒处。

    “叔父,叔父醒醒,我们回家了。”

    “嗯,嗯”君康舒迷糊中不耐烦的拍开了君逸羽的手,“不回去,不回去我就在这儿,哪都不去”

    “叔父,随我回去吧,你留宿青楼,爷爷奶奶知道了要不高兴的。”君逸羽说话间便要架起君康舒。

    “不高兴他们他们早就不高兴了我就要待在这就待在这巧茜陪爷喝酒喝酒爷厉害吧”

    君逸羽听得自家叔父含糊中仍不忘念着陪酒妓家的名字,袖底双拳不禁紧握,“你不回,我回”

    暗怒间便要挥袖离去的君大少爷却被唐晗阻了去路。

    “阿晗,我要回去了。”

    “阿羽,回去作甚哥哥给你点了语彤,来之前我都打听清楚了的,起鸾楼侍寝的姑娘数她最”

    “阿晗,让开,让我回去”君逸羽话中,已多了丝压抑不住的火气。

    “不回去,不回去,哥哥还给你叫了妙青,管保她们一起”

    便在这般鸡和鸭讲要耗尽满心愤闷的君大少爷最后一丝耐心时,救场的声音响起了,“唐家小子,你想跑吗,不行了就快认输。”不是旁人,正是刚刚被君逸羽推搡呼喊得坐起的君康舒。

    “哼我会输吗,刚刚不知是谁喝倒在桌上了”

    “唐小子,不服气我们再来”

    “来就来”

    唐晗与君康舒如同两头角力的公牛般又斗到了一起,君逸羽终于脱了纠缠,再不耽误,向着席间点头微一致意,便大步离了起鸾楼。

    “喝”

    举杯再度豪饮的君康舒,见得君逸羽离去,借着碗口遮面的功夫,眼中混沌消逝一瞬,生了一丝笑意和一丝黯淡。小羽儿,女人的事情上,你和你爹爹一个德行,可惜你叔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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