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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 第48节

作者:澹台扶风 字数:13803 更新:2022-01-12 11:41:54

    伸手房门时,君逸羽忍不住偏头看了眼西间,与玄慈坐话时,有一刹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君逸羽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东向点头礼貌示意,终是在玄慈慈祥的目光中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半年不见,我怕是有些想师傅,出现错觉了,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在这呢。

    辞了明觉的相送之意,君逸羽独自离去。立在檐下目送君逸羽出了禅院月门,明觉这才转身,面向禅房正门,合掌弯腰一声“师祖”

    “明觉,有事吗”

    “师祖,明觉冒昧,敢问师祖为何见君檀越”师祖的吩咐,只是要自己去接引说西游故事的君檀越来此,并未明言是为西游故事见他。忆及阳光古树下少年让他心生神往的气机,明觉愈加肯定了这一点。

    房内,听得明觉发问的玄慈不禁微怔,他原以为明觉开口是为求教佛门义理。毕竟,他这个博有佛性的徒孙,一心佛道,从不是多事的人。

    “师祖可是要接引君檀越皈依我佛”久没得玄慈回答,明觉再度开口,眼中都透出了亮光。

    隔着房门,玄慈并未见到明觉眼中的亮色,可这徒孙等不得自己的回答便再次发问,便可见他急切,再有他这清越音色之中,分明有一丝他此前从未有过的期许之意,似是在期待自己的肯定回答。玄慈再添疑虑,他俩同路而来时,发生了什么“明觉,何有此问”

    玄慈岁月浸染的嗓音自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淡淡一问便让明觉自觉失态,躬身告罪间他答道“师祖恕罪,明觉失敬了。君檀越隐有佛心,明觉观之如沐佛光,心向往之,故而有问,师祖度化君檀越可好”

    隐有佛心,观之如沐佛光吗出自天生佛性的共鸣,明觉看这些一向是极准的,可笑老僧心念旧事玄机去了,修佛百年,与她坐话半响竟没看出。只是,佛心与她着实不该啊轮回奥妙,此番,竟都入了变数了吗

    “师祖”

    听得明觉门外呼喊,玄慈低诵一声佛号,掩没了心头波澜,道“不了,君檀越不能度归我佛。”

    “师祖,为什么君檀越有佛心,不度可惜。”明觉尤自坚持,他心系佛门,是从君逸羽身上感悟到佛光起便存了为佛祖拉一个可造弟子的心的。

    说了君逸羽为家人甘愿佛前叩首的一番言辞,玄慈这才道“如此,你当知他尘缘未尽,不可强求度化。明觉,若如你所言,机缘到时,她当佛心自度。你,莫要执念。”

    听得“执念”二字,明觉心头一震,恭声应“是”。

    “明觉,老僧若是有事自会叫你,你自回禅房,诵清心经,去吧。”

    “是,谢师祖提点。”明觉伺候在玄慈身前,他的禅房就在同院西首,玄慈一唤,就可过来,当下毫无异议的退了下去。

    明觉走后,玄慈禅房西间的帐幔后竟然绕出了一位年逾天命的黑衣老者。老者须发斑白,面容却颇是硬朗,尤其眼神凌厉,眉目开阖间锋锐无比。若是君逸羽还在,必是又惊又喜,无他,只因这人江湖人称“奇才武痴”,正是君逸羽的授业恩师无崖子

    开口之时,饶是无崖子面对玄慈,特意添了恭敬,也难掩其中金石铿锵。“大师,羽儿性情随意,失礼之处,无崖替他向大师致歉了。只是大师,羽儿真的是他吗”

    “无事”十五年前重阳夜的场景历历在目,再有今日对答,玄慈肯定点头,“她是她,只能是她。”

    耳听屋外无人,无崖子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可是大师,你知羽儿身份的,她如何能是他再有,羽儿是与世无争之人。”

    玄慈眉目微垂,凝视着君逸羽坐过的蒲团,似又回到了那人离去之时那风雨如晦的夜晚。神思一转,忆起了她逝去之时满是不甘与眷恋的悲呼,便连她,也离去甲子有余了呢。稽留天地,玄慈实非为佛坚持,师傅若是知了必会为弟子失望吧。只是师傅,若非那人相救,弟子不会有命侍候佛祖。于弟子处,实是她,才是我的佛阿弥陀佛,即便明知道师傅不会喜欢,弟子也只能如此,已经如此了。这一次,不会再错了。是她,只能是她。时限要到了,若非她,那人的夙愿便再不是玄慈能护持的了。

    看向无崖子,玄慈不难知晓他对君逸羽关切之中,急欲为她否定艰险宿命的心意。十年师徒,虽是自老僧的人情处开始,到如今,却也实实化作了情谊吧。若非如此,以奇才武痴的宗师修为,怎会情绪激荡下气机外泄,险些让徒弟觉出了自己的踪迹。济世,你这生平只为武痴的大徒弟,业已得了旁的挂碍了。

    身份吗可惜有些事,除了她,老僧终不能让旁人知晓,即便你已成了她的师傅。与世无争方才一晤,自君逸羽言行上得来的观感让玄慈摇头,“她非是无争,只是还未到她需争之时,还未得她欲争之境。”

    无崖子默然,他那徒儿自小善心济世,但随遇而安着,于这世间总是局外超脱的姿态,的确是少年人少有的风轻云淡,可这绝非全然的无争无念。尤其想到几年前君逸羽为保护易清涵崭露的锋芒,“龙有逆鳞触之则死”更是刻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深知玄慈所言不虚。大师看人果然极准,羽儿她,只是未到需争欲争处。

    良久,无崖子才叹息着开口,“大师既然确定,如何不告诉羽儿,好让她早有准备”

    隐隐听得无崖子的不满之意,玄慈也不怪他偏私弟子的心意,只道“无崖,有你和恭道对她的十年教诲,她文武之上俱已完备。事情玄妙变化,一切都不好说,她如今心无桎梏,又何必在事情到来之前,说与她了让她徒增烦恼。”

    想到甲子之前那人不无悔意的临终悲呼,玄慈并未说出他的另一重计较。唉,前番错认之后,便是太过刻意,才滋生了他的狂妄自大,刚愎自用,险些害了整个天下。此番,再不可以了。

    无崖子点头,羽儿的本事,若是有事,想来都能应对一二,尤其她不信神佛玄机之事,说了她也未必会信。只那命理若是成真,也太过凶险了些。

    右手抚过左手袖袍,袖底那一丸,让无崖子难得的有些犹豫。人间难得倒也罢了,此物于他,实是别有一层非凡的意义。十年之前,无崖子是预先得了玄慈的书信和随信附来的师尊济世上人的信物,这才将那女扮男装的孩子收入门墙的,可十年下来罢了,不过身外之物,师徒一场,你既命定无常,此物能护你一次安危也是好的。

    122第 122 章

    得了玄慈点化,彻底抛去心头穿越包袱的君逸羽,更觉神清气爽。离了玄慈的禅院,他自然不知自己院中静立发呆的功夫,便让明觉存了拉自己去当和尚的心思。若是知道了,无奈之外,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笑掉大牙。至于玄慈与无崖子的一番对答,便更不是他能知晓的了。不过此刻的君逸羽,想来并没有知晓旁事的心思,只因回得宁国寺的大殿,他不期而遇了,佛前最纯净美丽的水莲花。

    跪立诵经的长孙蓉,觉了两道专注的目光汇于己身,久久未曾离去,眉峰轻拢间她睁眼偏头,迎上的是一双满溢激赏的眸子。认出那琥珀色眼睛的主人,她平静若水的心,恰如小石入水,细小的涟漪就那样一圈一圈的轻轻渲染了开去。心底波澜让长孙蓉下意识的转头收回了对视的眼,可身前佛祖和眼前经文,也无法抚平它们。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心头自发浮现这句诗时,君逸羽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轻拍自己一记“胡思乱想君逸羽,你怕是和浩轩兄混多了,都染上附庸风雅的酸秀才的调调了。”心下笑骂到得最后,却还是忍不住跟了一句,“不过,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原是静看“美人诵经图”的君逸羽,至此,不再等候,含笑间他走上前来,心间微有奇怪,刚刚应该看到我了吧,难道是一瞥匆忙没认出我

    侍立在长孙蓉身侧的浅予显见得是与君逸羽同样想法,注意到君逸羽,当下低声提醒道“小姐,大少爷来了。”

    “嗯”轻应一声,长孙蓉作势起身,却是跪立太久,加之神思略有难属之意,竟是一个不稳将要摔倒的势态,浅予正给走近的君逸羽福礼,扶她不及,君逸羽见了,赶忙抢前一步搀住了她,“小心”

    扶长孙蓉站稳之后,君逸羽将她交给了浅予,松手后退,口中关切道“叔母,没事吧”察觉一番动静引了殿中僧侣香客的关注眼光,君逸羽记得自己的男子身份,难得的喊了长孙蓉“叔母”,便连关心之语也特意添了恭敬。

    “阿弥陀佛,檀越没事吧”

    君逸羽温柔有力的护持,让长孙蓉止不住脸热,便如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浸入肌骨,沿着她臂间的筋络,上传到了她的脸颊。手掩心口,不用刻意捕捉,长孙蓉很轻易的感受到了自己加速加剧的心跳。

    差点摔倒,受到惊吓罢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长孙蓉如是告诉自己,解释着自己的脸红心跳,却在听到那一身恭敬的“叔母”时心头针扎似的疼。随后的佛号问候,让她的心神回归了佛像缭绕的大殿,无暇去深思,如此哪般。

    “无事,谢过大师。”施礼间长孙蓉谢过了为她持咒的大和尚,示意君逸羽一眼,便与浅予一起走出了大殿,君逸羽见了当即跟上。

    “真没事了”

    长孙蓉摇头,“去了这么久,玩好了”

    君逸羽笑,我在你这也是个玩货形象也不说出玄慈的事,他只“嗯”了一声转而问道“我娘亲呢”

    “你娘亲已经去给你斋戒祈福了,半个月后才会出来。”少年灿若朝阳的笑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长孙蓉见了不由得也跟着含了笑,再不肯反思自己方才的心头异样。

    “哦今天就开始了那你”

    总觉得君逸羽的眼睛似比走之前更清澈透亮了些,长孙蓉欣赏之余微有讶异,见他疑声之中眼睛也染了抹不解,不等他发问,便自行补充着解释道“此番要给你庆生,我们能早一天回去便早一天才好。今天时辰尚早,开始斋戒正好,你娘亲原是要等你回来了,眼看再等就要误时辰了,便先去了。至于我,你第一次来宁国寺,陵柔又没能跟来,你娘亲怕你这宝贝一个人在外面给弄丢了,便让我也留了下来。”

    君逸羽点头,王府要给他庆生,少不得要给他这正主准备些新衣饰什么的,他要随萧茹来宁国寺,作为他的贴身丫鬟,打理他生活的陵柔自然成了掌管这些的不二人选,是以留在了王府,此行并未跟随。这么说来,长孙蓉是留下来照顾我的刚刚是在等我不会我刚刚去了这么久你就一直在这跪着念经吧真是的,难怪起来都站不稳唉看你拜佛挺专心的,斋戒祈福对你来说应该也挺有意义吧。于是他道“你不去没事吗你去吧,我自己在这没问题的。”

    “怎么你娘亲为你斋戒祈福不算,还非得搭上我”

    长孙蓉似笑非笑的打趣眼神里,君逸羽挠头,“你可别曲解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不过,娘亲这九年为我祈福时她都是陪着斋戒的吧,这次又留下来陪我,人真好想到纳妾生子辜负了眼前人的君康舒,君逸羽暗自磨牙,有这么好的妻子了还娶小的还眠花宿柳不懂得珍惜她的人,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长孙蓉不知君逸羽又在为自己鸣不平,甚至将他家叔父骂作了天下第一的笨蛋,只看了君逸羽的抓耳挠腮,见好就收的转而说道“好了,随我走吧,禅房都收拾好了,我带你过去,看看你这半个月要住的地方,若是缺了什么也好早准备。”

    “哦,好,我没那么娇贵,能住就成,应该不会缺什么。”

    长孙蓉掩嘴轻笑,“嗯,君大侠不拘小节,是吧”

    “嘿嘿,你别老笑话我。对了,我们住得近吗”

    “嗯,邻着的。”

    “哦,那我娘亲离得远吗”

    “斋戒要清净,她在北院的禅房,那安静,以前也总是在那的。”

    “嗯。珠芸姑姑也跟她去了吧。”

    “嗯,随行的三总管也在你娘亲那守着的,放心吧。”

    “我没担心。”心神一转,君逸羽眼中添了八卦的光芒,“吶,叔母,你刚刚在大殿念经挺用心的,向佛祖许了什么愿啊”

    “念经是清心的。”

    君逸羽撇嘴,你这样还需要念经清心吗无欲无求的,活得那么淡,比我还像个旁观者,只差让你立地升仙了

    “这半个月我们做什么好呢你不会要天天拜佛去吧。”

    “怕无聊吗寺内要静,但琴棋诗书都是可以的,我可以陪你。”

    “王府里是这些,出来还是这些,多没意思啊。”

    “这宁国寺所在的出云峰景致颇好,你可以出去转转,只”

    “啊这个好,我好久没在野外活动了对了,你刚刚说陪我的,到时候我们一块去怎么样”

    “可是可以,不过得带上你娘亲留给我们的护卫,还有,这山间有些地方很危险,也得先打听清楚。”应诺间见得君逸羽眼中闪亮的光芒,长孙蓉隐约觉得自己似乎着了他什么道,又摇头失笑自己的疑神疑鬼。

    “我知道,绝人谷就是在这吧。”这般说着,君逸羽心中窃笑。神仙叔母,你活得太飘渺了,这次便让我带你去沾点地气吧。

    “嗯。”

    “放心吧,我们就看看山水,又不去找它的不自在,难道还能无缘无故的掉进去不成”

    “那倒也是。”

    “哈,那说好了哦。”

    “这宁国寺”

    似乎永无休止的低浅梵音里,一清润悦耳,一轻柔动听的嗓音,和谐的响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渐去渐远。

    两天后。

    山顶的风让长孙蓉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宽大的衣袍,想到坚持将外袍让给了自己的君逸羽,她不再做徒劳的推让,却忍不住再次道“阿羽,你真的不冷吗”

    “不冷不冷真的不冷,你都问我好多次了,不许再问了”难得看长孙蓉吃瘪,君逸羽偷笑之余知道她是占了自己衣服不自在,又怕她再提起自己上个月装病的事,解释道“我的内力功法中正平和,练到极处寒暑不忌,我还没那本事,不过练了十年,耐热耐寒的本事比常人还是强了很多的。少时我师傅为了磨砺我的内功,曾要求我一年四季只能穿春服,现在这样,我真的的不冷的,不信你看嘛。”

    见得君逸羽唇红齿白的红润模样,倒真是半点不冷的样子,长孙蓉点头,“阿羽少时习武吃苦不少吧。”

    君逸羽笑,“还好,喜欢的东西学着倒也不觉得很苦。倒是我昨儿忘了带作料,今儿记着拿了它们,却又忘了带火引子,师傅若是知道了,必是要狠狠的训我的。”

    “为何”

    “丢三落四的毛病本就不好啊。再说了,作料倒也算了,野外生存,火种是必不可少的,以前不管用不用得上,我都是习惯带着的,可现在师傅教我要求我的东西,不过半年我就全还给了他,他若知道还能不训我”

    长孙蓉面色微红,照说她是长辈,又是女子,出游的这些零碎东西该是她安排人准备好的才是。“王府生活,想来是你清闲惯了,今儿是出游,又不要你宿在外面,忘了实是怪不得你。浅予在我身边掌事不久,准备不周,是我疏忽了。”

    君逸羽摇头,“浅予也不知我要在野外烤东西,没准备很正常。高处不胜寒,你出游的经历少,我自己不怕冷,竟忘了要你多带点衣服,说来也是不该。”半路忆起又忘带了东西,浅予在一个护卫的护送下回寺院拿,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来。浅予年纪不大,天天跟着自家主子闷在王府里,缺锻炼,昨儿玩了一天又要照料我们,怕是累了,忘了准备吧。这般念叨着,君逸羽想起还有一个护卫守着自己,当下回头对十步之外站得挺拔的人道“阿武是吧,出来玩的,不用站得这么认真,和昨儿一样,你也找个地方坐,休息休息。”

    “谢少爷”

    摆手间君逸羽又将头扭向了长孙蓉,“对了,浅予为何掌事不久她不是你的陪嫁丫鬟吗”

    “浅予跟我入王府时不过七八岁,我身边掌事的丫鬟另有其人,你回府前不久才嫁人打发出去,然后提浅予上来掌事的。”

    约莫记得长孙蓉以前的贴身丫鬟另有其人,君逸羽“哦”了一声。是了,她嫁入王府都快十五年了,跟着她陪嫁的大丫鬟都恩典嫁人了,小丫鬟也就冒头了。说到这个,珠芸姑姑是娘亲的陪嫁大丫鬟呢,她这都应该三十出头了吧,怎么没嫁人呢唉,爹爹不纳妾的,怕是因为她知道我身份,让她嫁给旁人不放心,爹娘才没卖力促成这事吧。要是有个可靠放心的好人娶她就好了啊秦叔珠芸姑姑的性子挺可爱的,秦叔也该找个人让自己放开过去,要不想法子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试试看总可以吧

    与君逸羽说到“陪嫁丫鬟”的话题让长孙蓉隐隐有些不喜,知道他是随口一问,她也只随口一答。又看君逸羽若有所思着露出了一脸傻乐,长孙蓉虽不知他天马行空的思维一下飞跃到了“媒婆计划”,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共处了半年,她也算是知道了君逸羽“神游”的毛病。

    “阿羽,想什么去了,傻笑成这样”

    “嘿嘿,没什么。”

    听得君逸羽矢口否认,长孙蓉无奈摇头间也不勉强,只转而说道“说起来,王府的世孙竟然一手好厨艺,传出去怕是要让世人惊呆眼珠呢。”

    “谁说我厨艺好嘿嘿,是我昨天烤的鱼好吃你可别根据这个臆测。在师门时习武采药都少不得要去野外,我也就临水烤烤鱼,上山烤烤肉可以,要真进了厨房,也就药膳拿得出手。”

    “是吗不过阿羽的烤鱼真的很美味。”

    君逸羽得意的眨眨眼,“等浅予他们过来我就去弄猎物,今天的烤肉保证弄得更好吃。至于药膳,”忍不住撇嘴,“君子远庖厨,在王府怕是不能弄给你吃的,不过无病无灾的,药膳不吃也好。”

    笑眼一句“期待”,长孙蓉自是没漏看君逸羽嘴角的不满,阿羽的所行所想总是不同流俗。

    居高远眺,风景喜人,君逸羽转而又看向的脚底的云雾飘渺,“有峰出云,有谷绝人。这出云峰我们是上到顶了,景色不错,也不知这绝人谷怎么样,真想下去看看。”

    被君逸羽软磨硬泡着拖出来游玩了两天,难得的亲近自然的经历让长孙蓉也颇为愉悦,她本也是在赏玩山景的,听了君逸羽的话忍不住瞪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绝人谷的故事,少在这想些有的没的。”

    “你也说是故事的,谁知道它”说到一半,看得长孙蓉愈添不满的眼色,君逸羽“嘿嘿”两声转而说道“别当真啊,我开玩笑呢,谷口不在这,我还能从这跳下去不成”说罢捡了块手边石子随手将它滚了下去,此间山壁并未达到悬崖的陡峭程度,但云雾遮掩着看不清情境,加之“凶名”在外,看起来着实有些神秘。侧耳倾听,初时还约莫能听得石子在山壁上滚落时磕磕碰碰的声响,最后尽皆杳无。嗯,挺深的。

    君逸羽闭目静听的功夫,长孙蓉安静看着并不打扰,见他睁眼才开口道“这绝人谷”

    知道长孙蓉要给自己说道绝人谷,君逸羽盛了一脸兴味准备洗耳恭听,却是突然凝固了脸上笑意偏头喝道“什么人出来”

    123第 123 章

    “少爷,怎么了”听得君逸羽警惕的声音,阿武按刀立起,护了过来。

    “阿羽”

    君逸羽“嘘”声止了长孙蓉的惊疑,手按靴中匕首,不动声色的护在了她身前。

    “他发现了,还等什么,快,快上去替我好好教训这小子”山石之后身着锦袍、面带黑巾的男子跳将出来,猖狂一声叫嚣,让匍匐在地,正在权衡情状的领头蒙面人暗恨咬牙,都说要他稍安勿躁的,竟然还这么耐不住给了身侧两人继续隐藏的眼色,他左手向后一招,二十来号蒙面人毫不迟疑的拔刀蹿了出去。“锦袍黑巾”倒不在介意依旧躲在原地的三人,只满眼期待的望向了“大军出动”的方向。

    飞速合围上来的蒙面人让君逸羽的眼中添了晦色,尤其察觉他们手中制式统一的短兵时,更是心神一沉。这伙人,衣色掺杂不齐,但都是棕褐色系的山民服色,想来是能不引人注目的上得山来,又便于山间隐匿,再有这迅疾的行动一看就训练有素,加之便携好用的短刀有备而来来者不善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

    并不阻止阿武缺了底气的呵斥,君逸羽只奇怪于长孙蓉的平静表现,安抚的看了她一眼,道“别怕,叔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匕首出鞘,他进入临敌状态,将她置于了保护圈中心。

    “嗯,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不出君逸羽所料,面对阿武的责问,蒙面人一言不发,只眼神坚定的挥刀攻了上来。

    自卫之时,君逸羽虽知这群人是为刺杀而来,却难以下杀手夺人性命,每每在要害之处调转匕首,换血刃为钝击。

    兵刃相接中,君逸羽发现这些蒙面人只拼命攻击自己的要害,招架之余反倒微微松了口气。阿武能被点为入宁国寺的两护卫之一,自然是王府护卫中的好手,可这帮刺客的武艺也颇为可取,尤其人数众多又配合有度,让阿武招架起来颇为费力。刀剑无眼,若他们不将刀口对准自己,君逸羽还真怕他们偷了阿武的空子伤到长孙蓉。

    “阿武,保护夫人先走,我来殿后。”

    “少爷”

    “听命行事”

    “是”君逸羽不容拒绝的命令中,阿武应诺,一番打斗中他已对自家大少爷的武艺满是佩服,若是少爷不手软,这些人未见得是少爷的对手吧。

    “阿羽。”

    长孙蓉担忧的声音让君逸羽左支右挡间和软了音色,“你先走,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好,你千万小心。”知道自己在反而束缚了君逸羽的手脚,长孙蓉终是答应得爽快。

    “嗯”微带隐忧的看了一眼东方,那是蒙面人杀出的方向,从之前那声招呼来看,石旁的“锦袍黑巾”似乎就是主使,君逸羽想不起和谁有过节,此刻也无暇去想。让他忧而望之的是,那个方向隐隐给他危险的感觉,许是有高手静观其变也未可知。是以,他要尽快将长孙蓉送出去。刺客的目标既然只是自己,只要将他们送出去,自己留在这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他们便是安全的。到时候自己一个人,不管是轻功突围甩开杀手的好,大展身手与高手决战也好,抑或擒贼先擒王独身便宜,总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君逸羽回身,背离了直觉危险的东方,凌厉了招式,试图西向在刺客的合围圈上为领命护卫长孙蓉突围的阿武打开一个缺口。

    几乎在君逸羽背转的同时,“危险方向”的草叶中“咔嚓”两响,首领蒙面人左右手先后两个示意,黑巾遮掩下,谁也看不到他嘴角勾起的志在必得的弧度。臭小子,你该死

    “阿羽,小心”

    “不”

    临别前担心的一眼,阳光反射下草木掩映间突兀的寒光刺入她的眼中,她的头脑一片空白,脚下已在动作,挡在他背后的那一刻,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却觉得无比轻松。长孙蓉从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速度。

    撕心裂肺的痛呼,君逸羽从未曾这样后悔。直觉危险,他在返身西攻时,已留了丝心神戒备东方。寒光乍起时,他心有所感间刀锋轻转,已然暗自有了准备。可他,错估了长孙蓉她怎么可以这么傻,来作自己的肉盾她怎么可以这么快,明明蹴鞠事上就能看出,运动不是属于她的细胞

    君逸羽回身,左手旁拉将长孙蓉带离致命的轨迹,右手横刃挥出,尽最大的应变努力。可两道寒光携雷霆之威奔袭而来,“追星赶月”的巧妙手法赋予了它们先后而至的精妙时差,事发突然间君逸羽只来得及拍飞了一抹寒光。破骨声响,随后是胸前长孙蓉隐忍的闷哼,虽是君逸羽一拉之下偏离了要害,可另一道寒光终是射入了她的左肩。

    短弩,竟然是短弩看到弩箭没骨瞬间苍白了长孙蓉的脸色,君逸羽心痛得无与伦比,双眼也染上了愤怒的火红。急急点了长孙蓉左肩阵痛止血的穴位,君逸羽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埋于自己的颈窝,背离了即将到来的血腥。一声“别看”,君逸羽匕首紧握,面对挥刀而来的刺客,每一次出手都带起血光一片,再不留手

    “夫人”主辱臣死,见长孙蓉受了重创,阿武惊骇声中也开始了搏命打法。

    与阿武同样惊骇的还有旁人。“锦袍黑巾”原是满脸兴奋的看着场内的火热打斗的,却在短弩夺命破空的而去的刹那面色惨白,尤其看到射中长孙蓉,他冲到了首领蒙面人的所在,语中惊怒与惊惧交加,“我只是要你们教训教训那臭小子的,你们做了什么住手,我不要你们帮我教训他了,快叫他们住手住手”

    “追星赶月”的失利,让首领蒙面人眼中寒芒闪烁难定,见“锦袍黑巾”还如此不明情势的跑将上来,他的眼中涌出了嘲弄颜色,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便已将“锦袍黑巾”放倒在地。薛公子,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等着背黑锅就好。

    回首战圈,看得君逸羽全力以赴下属下伤亡不少,已微露颓势,给两个弓弩手留下“相机行事”的命令,首领蒙面人拔刀迎上,再不耽误。臭小子,你倒还真有两分本事,能让我出手,死在我的刀下,也算你的福分。

    君逸羽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知道东有弓弩手伺机而动,他保护着长孙蓉奋力拼杀,战线一路西移,试图利用短弩无法连续发射的缺陷,抢占弓弩手上箭的时差,尽快脱离短弩的有效射程。奈何刺客颇是顽强,前番君逸羽护人突围倒还好说,此番看到目标人物亲身突围,出手狠厉,竟也激发了他们的血性。

    “阿武,快你保护夫人先”不能容许长孙蓉再一次受到伤害,知道刺客拼命要杀的只是自己,长孙蓉在自己这反倒危险,君逸羽再次杀倒一名刺客,眼看缺口就要打开,招呼着阿武便要将长孙蓉交给他了由他保护着先走,却是心神一凛间只能迅速将长孙蓉紧紧护在胸前,右手匕首提上格挡。刀锋交接的铿锵声后,君逸羽措手不及退了两步,对方退了一步。

    迎上对手讶异的眼神,君逸羽心下一沉,高手

    交手匆忙间君逸羽吃了点暗亏,此人内功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若是平日,三百招后他有把握胜出,便是这人有这一干难缠的刺客帮手,借着灵便身法他也有资本斗上一斗,事不可为时,离开也不会很难为。可是今日不同。一番打斗原就消耗了他不少精力,心知暗箭在侧,怀护长孙蓉的君逸羽不能不心生顾忌。

    没等君逸羽心神凝重间做出决断,一击不中的首领蒙面人终是对君逸羽的武艺有了直观的认识,若不是他迎击得仓促,又要分心保护怀里的女人,刚刚那一招还不知会是谁吃亏。哼臭小子,死到领头了你还怜香惜玉得很冷笑声中,首领蒙面人并没有高手的觉悟,吩咐道“给我砍他怀里的女人,你们两个,短弩射他本人,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顾得了哪头。”

    “喏”

    “卑鄙”

    “阿羽,不要管我”

    格退了直指长孙蓉心口的刀锋,又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避过了来袭的短弩,“刺啦”一声中君逸羽踉跄一步。饶是君逸羽有意前驱躲闪,又有阿武在后为他阻了一阻,首领蒙面人这一刀的暗劲落在背上也让他好一阵气血翻涌,若非玄龟龙鳞甲的防御,这一刀他怕是要受伤不小的。

    “该死”一刀不见血,首领蒙面人怪罪于阿武的阻拦,反手一掌挥出。阿武被拍倒在地,生死不知。

    “阿羽”

    听出胸前长孙蓉略带哭音的虚弱声音,君逸羽以为她伤口疼得难受,格挡了“趁你病要你命”的补刀刺客,按下口中血气,他安慰道“很疼吗忍一忍,我很快护你出去为你疗伤好不好”

    长孙蓉拼命摇头,试图支撑出力气,脱离君逸羽的保护,“阿羽,我求求你,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好不好。”

    “长孙蓉你少给我胡思乱想你要我送你去死吗”君逸羽脸色大变,左手紧了一紧,试图按下怀中长孙蓉的挣扎,分心之中被人刺中右臂,他咬牙含住了闷哼,续道“长孙蓉,你要是不想我死,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乱动。”

    虽是君逸羽受伤之后有意压抑,可身在君逸羽怀中,君逸羽一毫一瞬的变化长孙蓉俱都感受得分明,怕再害他受伤,她果真依言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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