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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 第44节

作者:澹台扶风 字数:14047 更新:2022-01-12 11:41:50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你们干嘛呢”

    君逸羽偏头,却是之前被他打发去起鸾楼的阿祥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微一寻思,君逸羽便知道,定是这小子磨磨蹭蹭的没走出多远,发现此处纷扰后跟了过来。“没事。阿祥,你来得正好,上车。”

    “为什么少爷,你不是要我去”

    “臭小子,要你上车你就上车,少啰嗦”不等阿祥说出“起鸾楼”,君逸羽笑骂一句止了他的话头,微微点头向刘妈妈示意一下,留了“开车”的吩咐便进了马车。

    回得车厢,君逸羽一眼便看到了娇娘轻出一口气的放心模样,见得她欲开口,他只摆手指了指车窗,估摸着马车行远了,这才道“好了,娇娘姑娘,没事了。”

    “多谢恩公相助。”

    “举手之劳,娇娘姑娘不必多礼。”君逸羽摆手止了娇娘下拜的势头,“不知娇娘姑娘想去哪儿,我送姑娘一程。”

    “奴家要去的地方有些远,便不劳恩公相送了。”

    君逸羽心下一叹,想着适才刘妈妈与小蕊间的一番对答,他着意留心了娇娘的神色。浅笑嫣然间,她依旧是那个百媚横生的绝色美女,可她原该顾盼生辉的剪水双瞳,今日似有些黯淡。想来小蕊那样单纯的小姑娘是不会撒谎的,她果真是心情不好跑出来的吗

    “姑娘没有车马,出行不便,而且刘妈妈的人怕是还在找你,还是我送姑娘吧,无妨的。”

    听得“刘妈妈”,娇娘眉宇略有紧张之色,却道“恩公应该是去见千落妹妹的吧。呵,还是千落妹妹的魅力大,奴家便不耽误恩公了。恩公,叫他停车吧。”

    娇娘微带不满的话听得君逸羽心头一滞,旋即满是尴尬。行在这花月街上,此去方向便是凤来楼,娇娘一言道中他的去处,君逸羽自是不奇。只是,君逸羽虽不关注,可回京这么久,却也知齐名的起鸾楼和凤来楼是生意上的对头,娇娘和千落同为魁首,明面上姐姐妹妹的叫得亲热,暗地的争锋却不简单。旁的不说,只状元楼日娇娘千落会面时的客套话听得自家汗毛直竖,君逸羽便记得分明。如今,娇娘的邀约他给辞了,却又在去往千落处时遇上了娇娘,又被她给道破了。如此,如何能不尴尬

    “娇娘姑娘言重了。我与千落知音相交,此去,只是给她送一卷曲谱罢了。我不赶时间,不耽误的,姑娘说吧,去哪儿,我送你。”

    君逸羽的话听得娇娘心头惊讶,那花魁千落的作风她可是知道的,出道半年多来她一月三曲的规矩生生为这小家伙给破了,想来怕是对这小家伙有意。状元楼所见,加之知道君逸羽前晚离了起鸾楼便入了凤来楼,娇娘原以为两人郎情妾意的,此刻听来,竟是不然吗

    这小东西,真是个木头桩子不成

    这般腹诽着,娇娘口头却不再坚持,“奴家要去碧波湖,恩公将奴家送到东市就好,奴家自己赁车去。”

    “碧波湖”此去碧波湖,没两个时辰,绝难来回,她这时候去碧波湖干什么,散心吗

    “嗯,碧波湖。”

    “娇娘姑娘一定要今日去吗今日天色已晚,何不改日”看得娇娘的坚定神色,君逸羽停了劝说,“姑娘独去太不安全,左右我无事,我陪你去吧。”他倒是可以把娇娘送到羽记车马行了找信得过的车夫送她去,要不然老陈送也行,可想到碧波湖所在偏远,回来时必然天黑人稀了,终究难以放心。再者,这姑娘心情不好,这么晚了去碧波湖,她又不会水,若是一个想不开,或是又落水了算了,还是陪她去的好。

    “老陈叔,停车。阿祥,这离凤来楼不远了,你帮我把这份曲谱带给千落,说我今日有事,改日再去找她探讨曲乐,然后回府告诉我娘亲,我临时有事,晚些时候再回去。”

    听得外间君逸羽的朗声吩咐,车内的娇娘不禁生出了得逞的笑意,果然是个善心的傻小子随后,她又不禁愁上心头,这不开窍的小家伙,美色似是无用,如此,如何才能拿下他呢

    “少爷,你干什么去啊少爷,你可得早点回府,不然夫人会骂死奴才的。”再次半路被君逸羽赶下马车的阿祥忍不住跳脚,真是的,少爷今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刚刚少爷车上好像有说话声,老陈叔也说刚刚有人闯车的,也不知道是谁,别是他把少爷拐走了吧。

    君逸羽可不知阿祥的瞎担心,饶是考量着天色不早,他吩咐老陈叔提了车速,到得碧波湖时,也已是日暮时分。

    “少爷,到了。”车门前打帘子恭候的老陈见得紧随自家少爷身后下车的娇娘时,不禁有些呆愣。好漂亮的姑娘啊,刚刚闯进马车的就是她吗,难怪少爷愿意大老远的来碧波湖。

    “有劳老陈叔了”指了一处炊烟,君逸羽道“那有酒家,老陈叔去那儿歇着吧,回去时我再找你。”

    “是”

    看得离去的马车,娇娘道“恩公对下人真好啊。”

    君逸羽不以为意的摆手,“什么下人上人的,娇娘姑娘对小蕊不也很好吗。”

    “恩公待人总是这般好吗”

    “嗯”

    听得君逸羽疑惑,娇娘轻笑一记,却是没有解说的意图,只转而说道“若不是恩公,想来奴家已经葬身在这碧波湖了呢。”

    “娇娘姑娘吉人天相,命不该绝。再有,娇娘姑娘莫要叫我恩公了,上次说好再不提此事的。”

    “救命天恩,如何能够不提。”说话间君逸羽二人已是漫步碧波湖畔,此刻娇娘却是突然停步,迎上了君逸羽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问道“恩公很讨厌奴家吗”

    “没有的事,娇娘姑娘不要乱想。”看得娇娘的郑重神色,君逸羽矢口否认间心中很是无力,怎么又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呢。无冤无仇,好好的讨厌你作甚歆儿问我都算了,毕竟有个不愉快的初次见面,可娇娘姑娘,你这可是一口一个“恩公”叫着我呢。

    “真的吗”听得君逸羽的回答,娇娘眼中光芒绽放,玉臂前伸,她绕上君逸羽的脖子,脚尖轻踮间,她的娇躯顺势前倾,竟是吻向了他的唇“君逸羽,我喜欢你”

    翼王世孙深入简出又不喜平乐,实是难保下次接触,与其兜兜转转的错失良机,不如趁此重拳出击。成了,固然是好。若是不成,“喜欢你”也是接近你再好不过的理由。再不然,换下一个目标也还来得及。呵呵,小家伙,你既然年幼不知情事,姐姐便来教你,你可千万别让姐姐失望哦。

    “你”唇间一闪而过的触觉,温润柔软,拂过之后,似还留下了一丝甜腻的气息。君逸羽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我这是被强吻了虽说华朝胡风颇重,可这是古代啊这个女人,她竟然强吻我

    虽是暮色将起之时,但借着天光的余韵和呼吸可闻的距离,娇娘依旧看清了君逸羽脸上的青白交加和耳根不可抑止的粉红。呵,小家伙,表现倒还不错。

    紧了紧环在君逸羽颈后的皓腕,她笑,魅音坚定,宛若誓言。“君逸羽,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君逸羽头颅向后,拉远了些与娇娘的距离,开口却是干涩,“娇娘姑娘,你放开我。”

    “我不”

    “娇娘姑娘请自重”君逸羽略提了声音,手臂轻抬间想要自行挣脱娇娘的手臂,却又有些犹豫,前世今生,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加之娇娘的突然一吻让他有些心乱,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自重我原就是乐籍女子,有什么自重不自重的。君逸羽,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还是,你有喜欢的人那个绣荷包给你的姑娘千落妹妹或是旁人我不”

    娇娘略带哭音的话,听得君逸羽为难,却在她偶然提及千落时尽数放松。低眼避开了娇娘眸中的水光,他道“娇娘姑娘,你不喜欢我,放开我吧。”

    君逸羽态度的极度转变,娇娘诧异,“君”

    君逸羽低头,离了娇娘的“束缚”,后退一步,叹息着说道“娇娘姑娘,活在面具下,不累吗”

    君逸羽沉闷的嗓音撞入耳中,震得娇娘心神一颤。他发现什么了吗这个人,特立独行,果真不简单吗这一瞬,自信如她,心中竟也生出了些悔意。

    “什么意思”强自镇定着嗓音,君逸羽退后拉远的距离和初起的夜光遮掩了娇娘低目时的阴晴不定。她的身体暗自紧绷,心中却是举棋难定,闯车时君逸羽的出手又快又准,颇显功力,她难有把握胜他。便是胜了又能如何杀了他呵,以他的身份,一旦身亡,必是铺天盖地追查,我辛苦两年的娇娘身份必然付诸流水,娘亲的仇怕是再难相报了。娘亲,初儿无用。娘亲,初儿该怎么办

    110第 110 章

    “娇娘姑娘,你不喜欢我,又何必伪装呢。”

    君逸羽的话让心中天人交战的娇娘略微一松,他似乎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奴家真的喜欢你。”

    深深的看了娇娘一眼,君逸羽转而望向了碧波湖,凌波微漾反射着粼粼的月光,有一丝凄迷。他微微一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些事情他原是不想说穿的,可今日被娇娘一句“喜欢”逼到了死角,到得现在,他不想再绕圈子了。把话说开也好,少些纷扰。“娇娘姑娘,我不喜平乐,与千落也只是音乐之友,知音论交,你想与千落相争,我并不是你的好选择。千落的性子,我多少知道点,她不会与你争的。”

    娇娘一讶,终究是放下心来,他是在说这个啊君逸羽方才一番态度急转和言语含糊,于心中有鬼的娇娘处煞是惊心,早已打破了她的进攻节奏。知道今日之事不可为,若是强行为之反倒落了下乘,当下娇娘只顺着君逸羽的话微带落寞的说道“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呵,你对千落妹妹倒是高看,你怎知她不是那样的人呢前晚你从奴家处匆匆离开后,便去了千落妹妹那吧,这两日街市之间流传的世孙爷弃起鸾就凤来的故事,为千落妹妹增色不少呢。”

    君逸羽微微挑眉,凤来楼熟门熟路,他去得低调,竟也有流言传出来吗。千落想到初见千落的情景,君逸羽心下摇头,妙心生妙指,妙指发妙音,且不提她风尘之地遗世独立的曼妙风姿,只为她的琴音之洁,他便不信是她。那晚遇到了周妈妈,我虽没说,但起鸾楼的动静她不用打听怕就能知道,没准是她的小算盘也未可说。穿堂入室,若有旁人认识我传出了流言也不是不可能。“娇娘,千落不是那样的人,街市酒巷间从不缺嚼舌根的闲人,旁人有心也未可知,但我相信绝不是千落。”

    幽幽看了君逸羽一眼,娇娘也看向了碧波湖,语带叹息。“奴家真羡慕千落妹妹。”

    “娇娘姑娘,我亦不信你是贪慕风尘浮华的女子。”君逸羽话既然说开了,索性说个彻底。他偏头,将眼前只一声轻语轻叹便万千风情,每一个眼神动作都似在勾人魂魄的妖媚女子与端午日救起的那抹羞怯的淡色重叠,“娇娘姑娘,人在危险之时方显本能,无意间展示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所以,于我看来,碧波湖底救起的才是真的你,姑娘实是自爱之人,旁的,都只是你身不由己的面具罢了。再有,前番拜访,姑娘房中颇多花木,心中藏绿之人,逸羽不信她会是贪恋虚华的浅薄之人。此前那些自重不自重的话,实是逸羽情急之时的无心之言,向姑娘道歉了。娇娘姑娘也切莫妄自菲薄。”

    身不由己,面具吗呵,娘亲,到今日,你已经走了十年了呢。这十年,为了一步步接近仇人,为了给娘亲报仇,初儿拼命努力,各方周旋,千面狐姬,初儿真的有些累呢。

    许是今日事一波三折太费心神,又或是君逸羽的醇厚嗓音太过诚挚,这一刹,被人点破心情,惯于用千头万面掩藏自己她的没有一丝慌乱,全然只是触动。她低头,今夜皎洁月光下波光粼粼的碧波湖刺得她眼花。她闭目,掩埋了桃花美目中的黯淡,却挖出了那个埋藏心底的名字。

    “净初。”

    净初,楚净初。楚天澄澈,明净若初。

    娘亲,你给初儿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你和他初遇的日子,即便他那样对你,你也终是不悔吗亦或是娘亲取名之初便自有天意,预示初儿纯净的只能是最初

    十年了,娘亲,自你走后,你给的名字只能响起在初儿的心底,响起在初儿的梦里。娘亲,初儿突然不想被人称作娇娘,不想被人唤作千面狐姬了呢。娘亲,容初儿任性一次,想听人叫回当初的自己。哪怕只有一人,哪怕只有一次。

    君逸羽躬身致歉,久久没有得到回音,他讶异抬头,恰听一声“净初”入耳。女子的声音没了往昔刻意而为之的魅惑之意,却依旧柔媚动听,甚至因着那份源自心底的缅怀,更多了份抓取人心的力量。

    “娇娘姑娘,你怎么了”

    “净初,我叫净初。”

    波光月光的共同交映,折射出了女子脸上明晃晃的的笑意,眼中却全然都是伤逝。

    君逸羽一怔,这样的表情,绝难伪装。他关切道“娇净初姑娘,你没事吧”

    楚净初摇头,“你不是说我在面具下活得累吗。你不要我叫你恩公的,那我叫你逸羽,你叫我净初。可好”

    此情此景,眼前女子虽是好好站着的,却似比当初溺水救起时更显孱弱,君逸羽实难拒绝她的请求,言语中更是加了些小心,“净初你的本名吗很美的名字。”

    她笑,“是吗娘亲在世时给我取的,我也觉得很美。”

    听得“在世时”,君逸羽喉头一噎,“对不起,我不知道。”此时,君逸羽才发现,她今日衣裙不复红艳,却是一袭素裙。

    “无妨。今日是先母”楚净初声音一顿,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低眼添了丝晦涩,道“是先母生前的生辰。”

    听得楚净初语音中的停顿,君逸羽只当她是伤心所至,张口却是无言。“节哀顺变”般的话,太过空白无力。

    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君逸羽,楚净初兀自向着湖边走了几步,君逸羽见了正要开口,却见她在湖岸边五体投地跪了下去。认出了楚净初所行的祭拜之礼,君逸羽轻叹一声,悄悄退后了几步。

    难怪小蕊说她今天心情不好,竟是这样。看着水边虔诚叩拜的女子,君逸羽如是想。随后他又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心生一丝纳闷,既是今天感怀先母,她怎么有心情对我想到自己一不留神被一个古代女子强吻了,君逸羽颇是郁闷。

    “家乡风俗,要在碧水之处祭奠,所以我从起鸾楼跑来碧波湖,谢谢你陪我过来。”不知何时,楚净初已走回到了君逸羽身前,见得他抚唇有所思的模样,她心内苦笑,我终是再难纯净。“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陪我来祭奠娘亲的男子,娘亲死前惟愿我能找到一个善良的爱我的人照顾我一生一世。你是好人,所以我对你希望能让娘亲在天有灵安心。逸羽,对不起。”

    饶是话题沉闷,君逸羽也生了丝哭笑不得,心中疑虑尽去。原来如此只是,好人能这么用吗对着楚净初的孝顺心思,君逸羽实在是说不出半分责怪,只道“净初,你会遇到那个人的。”

    那个人那个善良的爱我的照顾我一生一世的人吗“逸羽,你忘了我的身份了,今生只怕是不可能了。”楚净初苦笑,言语沉重间,似真似假。她今日心乱了,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抑或,面具太多,戴得太久,我已找不回自己真实的面容

    “净初不要灰心,身份非你所愿,你是世间难得的佳人,会遇到珍惜你的人的。”自古青楼薄命女中,也不乏才子佳人的佳话。

    楚净初摇头,“我是罪臣之女,充入乐籍。”

    君逸羽一惊,罪臣之女这比寻常青楼女子的处境更麻烦,怕是少有人家敢收容,难怪她这么悲观。“净初,真爱你的人,不会介意这些的。”

    看得君逸羽眼中的讶异,楚净初心下自嘲,他对“娇娘”的背景竟似毫无所知,怎么可能发现什么,枉你心虚错失了时机。果真是不谙世事的少年郎,世间事怎么会那么简单。娘亲当初和她的“那个人”不也是真爱吗,后来还不是“不会有那么个人的,娘亲离开我,爹爹离开我,家里人都离开我,我终究是一个人”

    楚净初的呢喃渐次低沉,却渗进了君逸羽的肌骨,刺得他是心生疼。

    心底的小人在哭泣,“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为什么留我一个人。”鹅毛大雪夜孤儿院捡到的婴儿,取百家姓排行第一的姓氏,有了“赵羽”的名字。

    按压着心口,君逸羽摇头甩掉前世情绪,今生十五年,万事圆满,那个叫赵羽的小人儿早该死了。倒是熙儿,离了我,你是不是也觉只剩自己独身难过。

    君逸羽一瞬的痛苦,楚净初也是奇怪,“逸羽,你怎么了”

    “没事”君逸羽摇头,那一刻弥漫的疼痛,让君逸羽对眼前消沉的女子有了感同身受的情绪。“我曾听说,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守护在亲人身边。他们并没有离开你,不要难过。”

    楚净初一怔,心内竟生出了些愧疚。这个人太好,好得她有些不想再利用。“你是王孙,翼王府家庭和满,怎么会知道这些。坊间说你故事说得好,你不用编故事骗我。”

    君逸羽只是叹息,“净初,我也有此生再也触不到的人啊。故事也好,真事也罢,若能让心里好受些,信信又何妨。”

    楚净初心内有了些名作感动的情绪,她却是突然“噗嗤”一笑,止了它蔓延的趋势。面对目标,不该有的东西,太危险

    看得君逸羽讶异望来,楚净初笑道“逸羽,谢谢你,我觉得好受多了。”随后,她却是指了天边,俏皮的眨了眨眼,“只是你今天的故事有些不合适哦。今夜缺了守护。”

    今夜缺了守护疑惑间顺着她的手,君逸羽看到了天边明月,随即啼笑皆非。如斯皎洁明亮的月光下,他怎么能忘了“月明星稀”今夜缺了守护,呵呵,今晚星星都没几颗,我怎么能想也不想的就拿着星星来哄人呢笨死

    看得楚净初的戏谑眼神,君逸羽虽是很高兴她心情回温,却也被她笑得颇为脸热。回头张望到远处酒家的灯火,君逸羽眼前一亮,额头一拍,留下一句“净初,你在这等我。”便飞奔而去。

    看得君逸羽离去的身法,楚净初的眼中生出了些慎重,这般灵动的轻功,他究竟师承何处

    凝视着碧波湖的波光闪闪,久等君逸羽不回的楚净初不由心想“他不会是被我笑得不好意思,把我丢在这,自己跑回去了吧。”便在她打算去寻君逸羽的关头,听得身后呼喊“净初,回头看天上”

    楚净初应声转身,升腾的“星光”震惊了她靓丽的容颜,“星光”下那少年笑得明媚,“净初,今夜不缺守护”

    将近起鸾楼时,君逸羽和楚净初含笑道别。

    戌时的平乐区依旧热闹,从偏门回得起鸾楼,在此起彼伏的“娇娘小姐回来了”“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中,楚净初打发了一干人众,自回小院。

    想着今夜为自己明亮的“星空”,楚净初难掩笑容,那么多孔明灯,也不知他一时间是怎么弄好的。跨入自家院门,楚净初语中还残留着笑意,扬声招呼道“小蕊,我回来了。”

    没有往日活泼小丫鬟的奔跑,房梁响起了阴沉的男声,其中不无讥讽之意。“哟,难得见千面狐姬这么高兴,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听说今儿你对那世孙小子下手了,怎么,你不会是真看上那小白脸了吧。”

    楚净初头也不抬,似是对梁上客不屑一顾。“哼你怎么又来了,我的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怎么为了探得那小子的出行时间,我可是出力不少,你转眼便要翻脸不认人吗”

    “门内消息,门主许我调用,与你何干”

    “无忌门京内事务,如今由我来掌握,若不是我支持,哼哼。”男子冷哼声中,未尽之意不言自明。“费了我门众那么多力量,你说我能不来看看进展吗。”

    楚净初默然,为了手刃仇人,她对无忌门多有倚重之处,前番倒也算了,此次这人竟被门主派来统管京城事务,虽不用听命于他,但到底不好太过不客气。这人,刚愎自用,江湖行事倒也用得,派到这唉也不知无忌门主怎么想的“今日之后,翼王世孙处接近无碍。”

    “那便好。那小白脸颇有点风流名声,我观你方才喜乐,哼,你可别”

    “啰嗦我千面狐姬的名号你是第一次听说吗与其在这瞎操心,你还不如想想自己,呵,孙家,你可是给狗皇帝送去了好帮手”

    男子一惊,“你怎么知道”

    “猜的”楚净初没好气道“我这老鸨很快就要来了,你快走,没事少来烦我。”

    111第 111 章

    “秦叔”

    听得呼喊,赵秦转头,见得院中洒然行来的清逸身影时,他忍不住咧嘴,面上连日奔波辛劳积攒下的疲惫都消散了些。“公子来得好快啊。”

    到得近前,看得赵秦眼眶泛青,脸色也黑瘦了不少,君逸羽眼中生了歉意,“接得消息我便来了,秦叔,此行辛苦你了。”君逸羽身后,陵柔福身施礼。

    赵秦拱手回陵柔一礼毕,摇头道“公子,和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君逸羽点头,他也是看惯了赵秦的精干模样,乍然见他憔悴,一时情起。

    来者是自家名作主上,实若侄子的君逸羽,赵秦也不将人往房内让,只引到了院中石座,“公子坐吧”,清秋好时节,还是外面坐着舒朗,又道“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准备茶水,公子在这等我一等。”

    “秦叔,不用了,我不渴。”

    “少爷,秦先生刚回来,怎能没有一口茶水润喉,还是奴婢去吧。”陵柔施礼请命,又转而向赵秦道“秦先生只管与少爷安坐叙话就好。”

    君逸羽知陵柔本事,又常觉她跟在自己身边闲极无聊,到得赵秦五月间强行将羽记塞回他手上后,想着给小姑娘找点事做,省得闷坏了,于是很自然的扯上了自家的“奶姐姐”参与到了羽记的账目管理中。陵柔自小跟在萧茹身边,耳濡目染学着萧茹持家的本领,理财方面能力不小。羽记有着君逸羽这“现代魂”的主人,送入他手的核心账簿却是采用了阿拉伯数字。经君逸羽指点后,陵柔上手飞快,倒是让他好一通称赞。由账入手,加之自家少爷的夸赞怂恿,陵柔对商道也上了些心。她跟在君逸羽身边,不时与赵秦会面,到得后来,索性依着君逸羽的安排跟赵秦学起了经商之法,故而尊称赵秦为“赵先生”。

    赵秦也不多客气,只点头道了句“有劳”,越是相处,他对陵柔越是满意了。这小女娃乖巧聪敏,材堪造就。忠心稳妥,颇为难得。尤其她对公子的秘密知根知底,随侍在公子身边,用来更为方便。原还想着要召阿三来替公子打理账册,如今看来竟是多此一举了。

    目送陵柔进屋,君逸羽顺便扫了眼这一眼望得到头的四合小院,心下止不住一叹。历经亲人叛离,除了我,秦叔终究是再信不过旁人了吧。曾经浙州巨富秦家的少主人,如今商场新秀羽记的领航人,谁能知他只栖身在东市这简易小院,连个仆从都不要呢

    知道赵秦的心结多说无益,君逸羽也不再提及,只道“秦叔,此行可是顺利”

    秦瑞笑“公子明知故问了,第一批6路转运的漕粮都入京了,能不顺利吗”想到与眼前人亲父的近半个月的合作,又道“羽记的车马第一个响应官府运粮,便做了表率在第一批,我随行管理,便回来得早些,你爹爹想来也快回来了。”

    君逸羽开怀点头,只要漕粮的问题解决,爹爹他自然不担心。哈,女皇陛下这回可以安心了

    “此次见了世子爷的风姿,老秦我可算知了公子的精怪是哪来的了。”

    听得赵秦不无感慨的打趣,君逸羽当即笑眯了眼,秦叔对爹爹很是感佩嘛。当下催着赵秦说了两人在豫州白脸红脸搭配着挤兑出一堆“大华义商”,迅速征调来车马的故事。

    君逸羽听罢笑得出了眼泪,爹爹也能这么腹黑啊

    见得君逸羽开心,赵秦也在一旁跟着笑得欢畅。不足不惑之龄便高居天官之位的,说来也就翼王世子独一份了,原还疑他是借着天家恩宠,看了他任事才算知了他的本事,难怪朝野间世子尚书的好风评。

    欢笑一阵,赵秦摆手换了正经颜色,“公子,此番襄助世子漕运,羽记与王府的关系,怕是会受外人猜疑。旁人倒也罢了,公子的身份在羽记也是隐秘,谅他们也打听不出来,多只疑羽记投靠王府罢了。只世子处若是皇上问起,得想个好说辞才好。”那日漕运事大,君逸羽没了令牌也不好派人传话,还是回别庄换出卓明后才再度乔装入京的,时间匆忙间,君逸羽只请赵秦出马尽快赶赴豫州,个中情由,倒还无暇细说。是以赵秦满心只以为是君逸羽避了皇帝私下帮自家爹爹办差,这才有了这番言谈计较。

    君逸羽一愣,“什么说辞皇上知道羽记是我的。”

    赵秦受惊立起,“什么皇帝知道公子是羽记的幕后主子她如何知道的”

    “秦叔,你紧张什么知道就知道嘛,我告诉她的。”君逸羽拉了把赵秦的胳膊想要他再度坐下。

    “公子,你你如何能让皇帝知道”赵秦跺脚,“公子须知自己的身份,若是泄露,羽记羽记是你的后路啊”

    君逸羽听罢敛眉低目,那日见得漕运出事的急报,他知君天熙难为,只一个劲儿的想想点儿法儿帮她,听得定了自家爹爹为钦差人选,想也不想便拿出了羽记令牌。秦叔是担心我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想用羽记给我留后路吧。她想着与君天熙的共处,他只道“皇帝对我很好,我相信便是身份泄露,她也不会怎么我的。”

    赵秦气极,公子打小顶聪明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挑战了天子的威严,谁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来此事,如何是一句“我相信”能打发的

    “秦叔,自打漕运耽误的消息传来,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玉安的粮价便翻了好几番。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关中别处可想而知了。今日漕粮入京,我观行人脸色都轻松喜气了不少,想到其中有我们的一分力,我觉得很开心。”

    赵秦微微一叹,这么多年,公子的善心善举他都是看着的,甚至为之出力不少,又如何不知道公子宅心仁厚,只要是力所能及,便是漕运事不关世子,也必不会袖手旁观的。

    见得赵秦收了些气苦颜色,君逸羽又道“秦叔,我知你担心我。我的身份,知者寥寥,都是我和我爹娘绝对信得过的人,不会泄露的。而且,我领着师命,在京中多不过两年便要出门游历的。若是老三能替我寻来师姐,说不定明年我便陪她去西武了。秦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听得君逸羽提及“师姐”,赵秦微怔,这么些日子不联系,也不知他们到那儿了。清涵那丫头,也只在公子这有些少女样子,这次竟说要留什么惊喜。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望真能如公子所想,让她随清涵小姐云游,离了这京城是非地才好。出于谨慎,赵秦还是提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子,羽记的生意多少抽出些吧。”

    假想着有一天身份泄露,君天熙要杀自己,君逸羽便觉有些难受,看得赵秦关切的眼,他终究点头,“大华境外的生意,换招牌再启炉灶,大华境内的秦叔看着办吧。”

    “好”这般应着,赵秦寻思着凡事往最坏的情况做准备,是该好好理理国外的生意了。

    “秦叔,若是没有旁事,我便喊陵柔出来了。”这小妮子,泡杯茶这么磨蹭,必是见我和秦叔有话要谈,刻意避开去了。见得赵秦点头,他这才扬声唤道“陵柔,好了没有”

    “来了,少爷。”

    “公子,此番我羽记必是要承受同行嫉恨了,尤其豫州和关中的生意,怕是会受他们的联手打压。公子当是有准备了吧。”赵秦看着陵柔自房内端茶而来,只一句提醒便转而淡淡赞道,“这丫头不错,公子信她,以后也无需要她刻意回避了。”

    君逸羽挑眉,能让秦叔主动提出这些,看来陵柔的表现着实让他满意呢。“我可从没让她回避过”君逸羽摇头一答,又笑道“秦叔此行辛苦,回来了只管好好休息几天,此事我来处理。一回来便是这些糟心事儿,让你替我操心,说来我也惭愧呢。”

    听得君逸羽半是诚心半是玩笑的话,赵秦只是摇头,眼波深处涌现出一抹慈爱之色,五年相处,他看着当初的如玉小人长成了如今的少年模样,感情上早已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孩儿。公子,赵秦此生,除了为你卖命为你操心,再没有旁的存在理由了呢。

    “公子,也不全是糟心事,我这便有一桩大大的好消息要说与公子。”

    “什么事”君逸羽眼带惊喜,“莫不是阿三在蜀中找到了我师姐”

    “公子,不是这个。”赵秦暗自忍笑,看公子这样子,到得清涵小姐入京,他还不得欢喜疯了。

    “那是何事”君逸羽想想也是,若是找到了师姐,刚刚我提到她时秦叔便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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