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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穿入聊斋 第19节

作者:风言青 字数:17128 更新:2022-01-12 11:58:58

    鲁惜约道“可妾身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干不了。”

    陈剑臣灵机一动,忽道“听说鲁姑娘学得一手好针灸”

    鲁惜约回答“嗯,这门针灸之术,还是我做梦的时候学到的呢。”

    陈剑臣一愣神“做梦的时候学的”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觉得有些荒唐。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以前小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遇到一位白胡子爷爷,说看我心地和善,便要教我一门岐黄之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妾身就学会了这一门针灸之术,忘都忘不掉了”

    此时陈剑臣也觉得有些糊里糊涂了做梦、白胡子爷爷、岐黄之术,这三者听起来怎么那么玄乎呀,简直就像

    就像是阴神入魂一般。

    他兴趣浓生,赶紧询问具体的详细情况,可时间已久,鲁惜约记忆恍惚,说得很模糊,并无多少有价值的内容。

    不过陈剑臣思想敏锐,却明白天下间不可能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定然鲁惜约曾经做过某些事情,帮助过某位修士,才会结下如此善果。然而鲁惜约当时并不知情,所以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来。

    过去的事情难以深究,陈剑臣道“既然惜约掌握有针灸之术,倒可以做一件有益众生的大好事。”

    “哦,妾身能做什么大好事”

    鲁惜约赶紧追问。

    陈剑臣微笑不语,这时候倒卖起关子来,道“现在该吃早饭了,早饭后我要给皇甫小姐上课。嗯,中午时分我再过去找你吧。”

    “嗯,好的。”

    鲁惜约乖巧地答应着,只是仍想不明白陈剑臣的意思,但不管如何,只要她能做得来的,定然会听陈剑臣的意见去做的。

    早饭如常,吃过后皇甫员外又有生意要谈,匆匆出门而去了。

    陈剑臣则直接到娇娜的书房去,此时娇娜破天荒的已乖乖坐在里面了,侍女小菊立在一边,疑惑的眼神一时看着小姐,一时又瞟着进来的陈剑臣。

    奇怪

    第一百章 调教

    娇娜本来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神情有些懒散,可瞥见陈剑臣进来,登时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身子不知不觉就坐正起来,嘴巴紧紧地抿着,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看上去,宛如个“三好学生”。

    陈剑臣暗自偷笑昨晚的红粉骷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肯定是娇娜作怪,藉此搞鬼,要把自己折腾走。如果换了旁人,经受不住红粉诱惑,堕入那虚拟的温柔乡中,自免不得吃尽苦头。

    背负双手,施施然走进去,陈剑臣做足了先生的派头,来到属于自己的书桌边上,顺手抄起戒尺,干咳一声。

    那边娇娜顿时心虚地站起来,道“先生好”

    旁边小菊见到,吃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拳头曾几何时,小姐变得如此听话乖巧了居然还会主动向先生问好是我眼花了吗

    陈剑臣轻轻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坐下吧。”

    娇娜其实已经气得要爆炸开来,恨不得跳过来一拳打烂陈剑臣这副可恨的脸门,只是每当和陈剑臣那清明的眸子相对,她就莫名的全身发软,一点脾气都发不起来

    昨晚那一剑,给予她心理实在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莹莹小剑,竟能激发出浩浩汤汤的巨大威势。

    威势之下,自己彷如蝼蚁,彷徨无助

    这就是娇娜当时的第一感觉。

    她的一缕心神本来寄托在红粉骷髅之上,却直接被一剑劈得粉碎,本体心神顿时受到牵连创伤,导致喷出血来。心神之上,就此留下了难以消除的惊惧烙印。她实在想不明白,陈剑臣魂神里藏着的那把剑,到底属于什么来路,竟有如此霸道威势。

    陈剑臣坐到椅子上,道“皇甫小姐,既然你识字不多,那我们就从识字开始,先学的,认认真真读书,把每天的学习任务完成好,把功课做得漂漂亮亮的。

    可恶

    娇娜情不自禁就握住了小拳头。

    对于陈剑臣提出的诸种惩戒条例,后面小菊已经听得眼睛都直了,她本以为小姐听完后会当场发飙,就像以前那样,直接一把火烧了先生的胡子哦,眼下这位先生实在太年轻了,还没有胡子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姐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而是乖乖地听着,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难道,是老爷的命令起了效果

    小菊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老爷的高压命令,不准小姐在课堂上胡闹。如此,她倒觉得释然了,随即却为陈剑臣在课堂外有可能碰到的悲催遭遇表示极大的同情。

    对于陈剑臣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先生,小菊印象挺好的,觉得这年轻先生不像其他先生那般架子大,老气横秋,说话也风趣。当然,个人长相总是能取得极大的印象分,当两位先生站在一起,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一脸老皮;一位年少俊朗,形象潇洒,小菊的偏重选择可想而知。

    这一堂课,娇娜出奇的配合,陈剑臣就教得很顺利,每当教生字时,娇娜都很积极跟着诵读,以及书写。

    诸如这般的私人课堂,本就没有规定的时间,陈剑臣把三十个生字教完,就算完成一天的课程了。

    三十个生字的学习要求对于娇娜而言,只要她稍稍专心,根本不算难。别忘了,她可是一只金丹修为的狐狸精呀。

    狐狸本来就聪明智慧,更何况成了精的

    以前娇娜只是心不在焉,无心于此,又不服管教,这才学不进去而已。

    课堂上完,陈剑臣走出书房,出到外面正见到皇甫员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并在一个隐蔽的角度,冲他一竖大拇指,以示赞赏。看来这只老狐狸已回来一段时间,并在外面听了不短的讲课过程了。

    “员外回来了”

    陈剑臣施礼问候。

    皇甫员外春风满脸,很是兴奋,拉住陈剑臣道“来来,留仙,我们去喝酒。”

    许久娇娜和小菊才走出来,小菊道“小姐,刚才老爷一直在外面旁听呢。”皇甫员外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为什么小姐会乖乖听话上课的原因。

    娇娜哦了声,兴致不怎么高。

    小菊见状便道“小姐,等会你就要去爬山了吧。”

    娇娜侧过头,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要去爬山”

    “昨天你不是和小菊说了吗叫我做好准备的。”

    “呃,不去了。”

    小菊就问“那小姐要去做什么”

    娇娜嘴一撇“能去做什么呀,只能做那些该死的功课了。”

    啊

    小菊再度傻眼

    客厅之上,早摆开了一桌佳肴,皇甫员外满脸红光,一个劲地追问陈剑臣“留仙,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小女对你前倨而后恭呢实在太了不起了,快说给我听听”

    知女莫若父,对于女儿的脾性,皇甫员外最是了解的。说白了,女儿就是个任性的孩童,稍有不如意便会胡闹一番,完全不顾及后果,也不在乎旁人的脸面。

    这种性格,往好方面说就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往坏方面说就是“刁蛮任性,缺乏教化”。

    对此,皇甫员外头疼久矣,说过、教过、打过、骂过,但没有一样过得去。请来的先生也都是全部败落阵来,灰溜溜走掉。而这一趟请陈剑臣来,他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生怕不用一天就被女儿赶跑了。

    本来皇甫员外想亲自出手,限制约束女儿的恶作剧行为,但他转念一想就放弃了这番打算,依然如前般放任自流,无为而治。因为如果要自己干涉才能让得女儿折服的话,这对事情并没有多少裨益。女儿不服陈剑臣,就不可能真心听教;而陈剑臣无法完全镇压得住娇娜的话,调教无方,这个先生也是当不长久的。

    今天皇甫员外外出和人谈生意,但一颗心始终有些放不下,便提前回来,不料正听到一次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课堂情境。女儿居然安安分分地在听讲做功课,认认真真朗读写字,一点脾气都没有闹,实在太令人惊讶了。

    陈剑臣是如何做到的

    惊喜之余,老狐狸不禁往深层次想了想,在他眼中,陈剑臣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看不透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

    皇甫员外甚感纳闷,他在陈剑臣身上可没有发现任何法力的迹象,完全就是一普通凡人。

    一介凡人折服了自己的女儿,固然是他所极力希望的,可当事实真正的出现,皇甫员外又忍不住心生疑窦。

    面对他的疑问,陈剑臣呵呵一笑,佯作神秘地道“员外,这是我的独门秘法,恕小生留个秘密。”

    皇甫员外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更加好奇,只是不好再追问了,寻思着稍后直接去问问女儿,看有没有发现。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故而皇甫员外十分高兴,一个劲地劝酒。然而陈剑臣自知酒量浅薄,稍后还要去找鲁惜约谈事情呢,所以吃喝得很有节制,等喝得差不多就告罪下桌了。

    最后皇甫员外老怀开慰,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坐在厅堂上,手持筷子敲打着各式碗碟,口中哼唱不已

    陈剑臣下了桌,回到所住的院子里,却见到鲁惜约没有在厢房,而是搬出椅子坐在门外屋檐下等着,不知等了多久,见到他回来,连忙欢喜地迎上去,一下子就闻到一股酒气“公子,你喝酒了”

    陈剑臣虽然节制,但毕竟也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道“陪员外喝了几杯。”

    鲁惜约赶紧让他进屋子,以免受了风寒,又叫香儿泡了一壶茶来解酒。

    面对有点醉意的陈剑臣,鲁惜约忽又想起当日在熙攘的街道上,她第一次见到陈剑臣时,也依稀这般。只是时至今日,对于这位潇洒落拓的男子,她始终不曾有真正的了解。

    但愿这一次,会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第一百零一章 针灸

    喝浓茶解酒,对身体并无益处,只是间或喝喝倒无妨。陈剑臣喝了一口浓茶,精神振奋起来,叫鲁惜约坐下,问道“惜约,你的针灸之术有哪方面的作用”

    他心中已认定,此术来历不凡,功用效果定然会超过许多寻常医术。只是没有亲身经历,不得明证。

    鲁惜约道“这门雌黄之术,有个名堂,叫玉女针法,可疏通经脉、调和阴阳、扶正祛邪等嗯,还能解酒呢。”

    陈剑臣听她说得玄乎,顿时引起兴趣,道“既然如此,不妨来给我试试。”

    鲁惜约嗯了声,但没有马上行动。

    陈剑臣心思玲珑,立刻恍然,道“到我房间里吧。”

    鲁惜约房间内就一张床,是她睡觉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大男人睡上去虽然她心属陈剑臣,但目前没名没分的,却也不愿太过于轻佻,以免被人看轻,惹人闲话。要知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一向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带着香儿去到陈剑臣的东厢,陈剑臣躺回自己的床上,面部朝下,枕着一个枕头。至于下一步,就要听鲁惜约吩咐。

    鲁惜约随身带一口小小的箱子,不过半尺长短,造工精致。打开,里面银光熠熠,长长短短,足有上百口银针,另外还有许多草本东西,林林总总,看得人眼花缭乱她的随身行李,本来都放在客栈之中,后来入住皇甫家后,才叫香儿进城取出来的。

    “公子,银针解酒,只需扎一针后颈即可。”

    陈剑臣道“惜约尽管下针。”

    对于这门神秘的岐黄之术,他很感兴趣,就想亲身试一试效果。

    鲁惜约纤手一捻,灵巧地拿起一根毛丝般细小的银针,坐到床边来,轻轻撩开陈剑臣后脑勺的头发,口中道“公子,我来了”

    微一凝神,轻轻一针扎了下去,正中穴位处,再慢慢地旋动了三下。

    银针入肉不过分毫,陈剑臣顿感到一股麻酥之意传来,其中又夹杂着酸酸的意味,使人非常的舒服。酸麻之后,便是胀胀的,感觉到有气流在里面活动。

    针刺得气

    鲁惜约的造诣,果然非同小可。

    片刻之后,她就起了针,道“好了”

    此时不用她说,陈剑臣都知道好了。皆因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就如沐春风般,变得清明爽坦,本来的几分醉意消失一空,浑身一轻,霍然坐起,拍手道“好针法,大有用处啊”

    鲁惜约问“公子的意思是”

    陈剑臣娓娓而谈“惜约有如此妙术,岂能藏而不用可用之开设医馆,有益众生。”

    鲁惜约惊喜地道“开医馆这个,妾身真的可以”

    陈剑臣正色道“怎么不可以京城太医馆中便有女太医一职,同为女流,既然有人能当太医,那你当个民间女大夫自是绰绰有余。”

    在天统王朝,男尊女卑观念由来已久,男女之防也颇为严谨,女子出来做事的例子并不多见,一般都属于特殊行业。

    医师就可以算作一门特殊行业。

    因此陈剑臣灵机一动,便建议鲁惜约当个女大夫,开设一间医馆起来,专门诊治女性病人;至于男的,麻烦出门左转,到别家找男大夫去。这般规定,自是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口舌可定义为“女性专科”

    针灸之术,偏重由内到外的调理,不用药,从而达到温通经脉、调和气血的作用,治病之余,附带还能美容呢。

    如此,简直就是为女性病人量身定做的。只要鲁惜约把医馆开起来,打出名头后,门庭若市指日可待。

    听完陈剑臣的陈述,鲁惜约明眸闪烁,欢喜无比,弯腰道万福感谢道“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昔日在遛鸟楼,因为卖艺不卖身的缘故,其实她所赚取的钱财并不多,还要上下打点,这才能保得清白之身。故而平时积攒下来的财富数量只能算一般,只不过用来开设一间医馆倒是足够的。

    开设医馆,这可是鲁惜约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经由陈剑臣一说,顿时觉得面前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陈剑臣又问“惜约,那你准备到哪里开设医馆”

    “江州。”

    “哦,那你的父母之仇怎么办”

    闻言鲁惜约神色黯然,低头不语她一介弱质女流,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想要击杀一名进士官人报仇,谈何容易

    所谓刺杀,铤而走险,也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下策罢了。

    陈剑臣忽而冷然道“惜约不必忧愁,恶有恶报,那李逸风作恶多端,我想,他迟早都会遭受到应得的下场的。”

    他倒没有一时头脑发热,大招大揽下来要替对方报仇;就算真要这么干,也没必要张口说出来人生之事,唯其义尽,所以仁至,并不需要大拍胸口嚷嚷不休。

    鲁惜约冰雪聪明,隐约听出陈剑臣话中的意思,心里又是大感触动她与陈剑臣只能说是萍水之交,至少到目前为止如是。而其最大的价值,无疑便是一副清白身子,之前鼓起勇气,直接开口愿意托付终生,不料被陈剑臣委婉拒绝,失望之余,实则更加欢喜。因为从这一点可以证明陈剑臣并非那些渔色之徒,并不只是为了看上她的姿色而伸出援手的。

    这一点,实在难能可贵。

    鲁惜约久居青楼,对于男人贪新忘旧的薄幸之心最是了解,明日黄花,秋扇见捐,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道听说过多少,其中以“杜小娘怒沉百宝箱”为典范,说得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但此事发生的地点不在江州,而在杭州。

    杜小娘为当地名妓,一直就想从良,寻个好人家嫁掉,哪怕做妾氏也不在意。她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但这男人心,简直就是天上云,明明看着是这般,可一阵风吹来就面目全非了。

    她悲愤交加,便拿出随身所带的一个百宝箱,里面装纳着她平身所赚取所积攒下来的金银财宝,本来想用来做嫁妆的,价值岂止万贯

    杜小娘当着洛些空话好话来安慰小姐罢了,当不得真的。

    随后鲁惜约提出,她要在三天后就坐车返回江州去,以筹划开设医馆之事,要请陈剑臣去和皇甫员外说一声。

    对此陈剑臣自无意见,只建议她最好能与王复一行一起回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并且回到了江州后,王复还能在鲁惜约开设医馆的事情上给予许多帮助。毕竟有不少事情,鲁惜约一介女流不好出面应付。

    第二天吃早饭之时,陈剑臣就把这事对皇甫员外说了,皇甫员外自无意见,咪咪笑道“留仙,你这么快就舍得与鲁姑娘分别了”

    陈剑臣哑然,但也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越解释越无力,还是沉默是金为好,当下转个话题,问“员外,昨晚娇娜小姐没有告小生的状吧。”

    皇甫员外忽然面露古怪之色,上下打量陈剑臣,瞧得陈剑臣心里有些发毛“呵呵,老朽倒希望小女会告你的状,奇怪的是她半个字都不提,反而很乖巧地说她长大懂事了,要认真读书了云云。”

    陈剑臣听得无语这番话语从娇娜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反常得很。皇甫员外是成精的老狐狸,自然嗅到了其中怪异,从而疑心大起。陈剑臣不知道为什么娇娜不敢直言禀告,也许怕爹爹责罚吧。但她说与不说,陈剑臣都觉得无所谓,自有合理的理由解释过去。

    皇甫员外笑道“也罢,既然留仙你不愿说,娜儿不说,老朽也没必要追根问底了,乐得清闲。”

    吃过早饭,陈剑臣准时来到书房,开始对娇娜的功课进行第一次的检查考核默写生字。要看看经自己调教之下,这只小狐狸到底学得怎么样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不懂

    白纸铺开,毛笔提起,娇娜昂然抬头,摆开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姿态,显然胸有成竹,做足了功课。

    陈剑臣习惯性拿着戒尺,一手背负后面,在书房中踱步。走一步,便张口念出一个生字。然后那边娇娜听见,迅速提笔写在白纸上。

    一个念,一个写。速度颇快,过不多会,昨天教的三十个生字就全部念完了出来,而娇娜也写了出来,写满了三张白纸。

    陈剑臣拿过白纸,往上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娇娜看不过眼,气鼓鼓道“你笑什么”

    陈剑臣脸一板“要叫先生”课堂之上,先生必须要维护足够的尊严,这才能镇得住场子,在这方面,就算娇娜再多个分身也不是对手。

    娇娜心道一句“我忍”“先生笑什么”

    陈剑臣用戒尺指着上面那些字,道“皇甫小姐,你写的字基本全部正确。”

    娇娜顿时挺起胸脯,傲然道“那还用说”她昨晚可是秉烛默写,整整用功了一个时辰。

    陈剑臣语气一转,接着道“字是没有错漏,不过字体大小不一,笔划扭扭歪歪,不成模样。”

    娇娜写在白纸上的字,其难看度直追当初小义用爪子写出来的,笔画松散,架构崩乱,不认真看,都看不成个字样。

    娇娜嘴一撇,回答“只要我写对了就行了,管它难看好看。”

    陈剑臣哂然一笑“字如其人,难看好看区别大了去。譬如你穿衣服,如果只求遮体掩羞,又何必穿款式好看的直接裹一张布匹就够了。”

    娇娜鼓起眼睛,道“我说不过你”

    陈剑臣乘胜追击“那你可知为何说不过我”

    娇娜哑口无言她平时也算牙尖嘴利,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陈剑臣面前居然处处吃瘪,心中有许多话都难以分辨说出来。

    陈剑臣悠然道“因为我占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娇娜犹自心不服,腹诽道天大地大,拳头最大如果换了别人,本小姐一拳头打过去,便把你这张讲出锦绣道理的嘴巴打烂了去,看你如何还能讲得出什么狗屁道理来。

    “皇甫小姐,磨墨”

    闻言娇娜顿时鲠直起脖子“先生,你这是故意差遣我吗”

    “非也。学生给先生磨墨,此为尊师敬道之举,再正常不过了。”

    陈剑臣支使娇娜干这干那的,主要就是为了磨掉她逆反的棱角,狠狠削一削她的脾气,不要为了逆反而逆反。

    娇娜还不愿动手,可被陈剑臣一瞪眼,居然心虚得直打鼓,只好撸起两只衣袖,露出如玉皓腕,抓起墨块,也不懂轻重,狠狠地在砚台上搓动。

    哗啦

    她用力过猛,居然有墨汁溅飞起来,猝不及防地溅到了脸庞上,一点点的,似乎黑色的梅花,状甚滑稽。

    陈剑臣摇摇头,很失望的样子,道“好了。你这不是磨墨,你是在打墨呢,莫非这墨块与你有仇嗯,今天增加一个额外学习任务,学磨墨。香儿应该是会的,你就跟她学吧,明天再磨给我看。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先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香儿虽然是下人,但也有可取之处”

    顿了顿,正色道“皇甫小姐,先生要你学磨墨,并不仅仅是要你学磨墨,而是让你学会一种学习的态度,你懂吗”

    “不懂”

    娇娜忽地狠狠把手中的墨块扔掉,情绪激动地冲出了书房。

    “小姐,小姐”

    小菊一跺脚,白了陈剑臣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陈剑臣喃喃道“纵然修炼百年,但不懂教化,始终本性难移,宛若顽童心性发泄出来也好,压抑在心头毕竟不是好事”

    对比起婴宁,娇娜同是狐狸精,出身要好上无数倍,修为精深超出整整一个境界,但两者的心性反差奇大婴宁知书识礼,显示出了极高的学习天赋和进取心;而娇娜娇蛮任性,火爆冲动,总是原始本能占据了上风,支配决定着处事方式。

    比较之下,差别宛然。

    学生离场,课堂自然无法继续下去了,陈剑臣倒没觉得有什么。为师之道,一张一弛,该严的时候就严格,该宽松的时候也可以放松下,让娇娜自己想通了,才算成功。如果想不通,自免不得另一番敲打。

    陈剑臣始终相信,时间站在自己这边。

    不用上课,乐得清闲,陈剑臣便走出胡庄,要到周围瞧一瞧,观察地形一番。

    胡庄依山傍水,门前种柳树林,地理位置非常优越,气派非凡。想来皇甫员外建立起这么一大庄园,很是下了一番工夫才经营起来的他虽然为一只得道的老狐狸精,但恪守道规,也不会胡来,去做那盗抢的下做事,以积累财富。

    如此,反会因为黄白之物而玷污了道心,得了金银,失去了信念,根本就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道心如堤,建筑起来话,刚迈入院子,看见鲁惜约走出来。

    “咦这是”

    在江州,王复可是远远见过鲁惜约一、两面的,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又惊又喜,张口说不出话来。

    那边鲁惜约已向陈剑臣道个万福,道“公子来了客人”

    陈剑臣介绍了王复,鲁惜约又向王复施礼,然后就带着侍女香儿离开了。

    王复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激动地道“留仙,她不是遛鸟楼的鲁公女吗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还认识”

    陈剑臣淡然道“此话说起来一匹布长”带着他进入东厢,又问“拂台兄,你不日就要返回江州了吧。”

    王复回过神来,答道“生意方面的事情都办妥了,后天早上就启程。”

    见他嘴角含笑的模样,看来不但生意妥当,其他方面也很妥当了,当下陈剑臣打趣道“我还以为拂台兄苏州河上春水流,乐不思蜀了呢。”

    王复哈哈一笑,眉梢都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苏州河上春水流啧啧,留仙大才,出口成章呀,可惜当晚留仙没有在,否则就凭这一句,当可叫姑娘们打个七折”

    陈剑臣无语但他也知道某些有才的书生可以凭着满腹诗华在脂粉堆里免费打滚,做个“一首诗词换过夜”的青楼才子,倒也令人所津津乐道的。

    “拂台兄,其实我也想去找你的,正有一事相托。”

    王复哦了声,大拍胸口道“留仙你这是什么话,有何言语尽管开声。能做到的,愚兄绝无二话。”

    陈剑臣当即把鲁惜约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出来,建议王复和鲁惜约同路回去,好有个照应。

    王复听完,一拍大腿,眼睛放光,眼勾勾看着陈剑臣,兴奋地道“留仙,你太有才了。不声不响、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把咱们江州首屈一指的鲁清倌人给勾搭上了”

    陈剑臣大囧,话说什么叫“勾搭”呢。

    王复随即一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愚兄几天风流,原来不及留仙春宵一度。”

    越说越没谱,陈剑臣赶紧干咳一声,道“拂台兄,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王复一摆手,道“愚兄明白,此中情趣不可为外人道也哎,留仙你不知道,在遛鸟楼,能请得动鲁姑娘弹奏一曲的都是能人,不知道多少豪少一掷不定被御史一封劾书上去,他的乌纱帽就会被摘了下来。所以,对于此事,知州大人捂都捂不及呢,哪里会上报,自讨罪名反正大蛇只是在山林间活动,又没有杀进苏州城去。”

    陈剑臣本非笨人,立刻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莫说这苏州知州,放眼天下,“瞒上欺下”的为官之道,简直放之四海皆为准。

    王复道“不说此事了,反正咱从另一条路回去,多走几天就几天吧。倒是留仙你,居于此地有些危险,应向皇甫员外建议,多做些准备。”

    东山呈半圆形,山脉绵延,不知几千里深纵。胡庄所在,位于东山东边山麓之下,而那大青蛇为祸的峡谷却属于南面,两者相隔不下数百里,距离甚远,理论上不用担心。但这样的事情本就反常,所以王复提醒陈剑臣也是必须的。

    不过陈剑臣却知道,皇甫父女皆是修炼得道的狐狸精,法力高深,哪里会畏惧什么大蛇而那大蛇如果修炼有灵,断然也不敢游走到这边来。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不知对于大青蛇的存在,皇甫员外到底持何种态度大概是觉得大家都是妖类,井水不犯河水,就互不理会吧。

    又说了会话,香儿敲门进来,用木托盘捧着许多点心,说是鲁惜约吩咐她拿来给陈剑臣招呼客人的。

    鲁惜约如此细心体贴,王复不禁冲陈剑臣一竖大拇指,意思是恭贺他纳了一房贤淑的妾侍。

    陈剑臣视而不见,只招呼他用茶。

    王复没有在庄上盘桓太久,喝了几杯茶后就告辞了,他并没有直接返回苏州城府,而是就近抄道去了苏州河,显然食髓知味,要抓紧时间继续“苏州河上春水流”。

    送他出庄后,陈剑臣有心事,眉头不展,抑抑地回到房间。

    今天皇甫员外出外谈生意,早就说好不回来吃晚饭的,剩得陈剑臣一个,他也不想一个人坐在宽敞的饭厅里用膳,干脆叫仆从送进房间里来,吃完后再收拾出去。

    搞定了诸多琐事,陈剑臣一如既往地开始读书练字,修习了近两个时辰后才停止,然后浸淫三立真章,领悟其中之意。至于今天课堂之上娇娜的小脾气行为,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具体影响后果到了明天后自可见分晓。假如娇娜明天不来上课,那就得采取另外的手段办法了;而如果她准时出现在课堂上,那就表明事情要远比想象中好,这只小狐狸精并非无可救药,拥有可观的调教空间。

    至人无梦。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饭,陈剑臣大踏步迈进书房,一进去,正见到娇娜端坐在书桌后面,见到他来到,明眸闪烁,连忙假装翻起书页来。

    第一百零四章 手段

    娇娜准时出现在课堂之上,陈剑臣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不过令娇娜感到意外的是,陈剑臣并没有提及昨天交待下来的磨墨学习任务,仿佛忘记了似的直接教起了生字娇娜暗自松了口气,她昨天负气跑出书房,奔到后山散心,静坐了许久这才把心中的郁闷排解出去。不过回家的时候依然没有释怀,更没有听从陈剑臣的意思去跟香儿学磨墨,如果今天陈剑臣再度逼她磨墨,结果只怕又是昨天的翻版。

    陈剑臣明心见性,深知不能把兔子逼急的道理,于是闭口不提昨天的磨墨之事,转而缓冲地教起生字来。

    娇娜一边记着生字,一边却觉得陈剑臣越发古怪起来,难以捉摸,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些先生,尤其是其神魂内竟还藏有一把剑

    这是非同小可之事。

    娇娜之所以肯低下头来,安分地坐在课堂上学习,其中倒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弄清楚陈剑臣的底细

    前天晚上,皇甫员外向女儿旁敲侧击地打听她为什么肯乖乖听讲的原因所在,而娇娜反而直接问起陈剑臣的来历。

    对此皇甫员外倒没有什么隐瞒,直接把事情经过道了出来。只是听完之后,娇娜更觉茫然陈剑臣的这些经历和他神魂里隐藏住的剑没有可联系的地方

    由此想到,娇娜便认定陈剑臣绝对对爹爹隐藏了什么她甚至怀疑陈剑臣是不是别有企图,故意化身先生来庄上的。

    如此的话,陈剑臣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他们父女的真实身份

    “大忠似奸”

    小狐狸精顿时想到一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并想象力丰富地海阔天空起来,经过不断的完善补充,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陈剑臣来庄上是有阴谋的

    从小到大,娇娜经常被爹爹教训,说红尘世界,即大且杂,人心似鬼,狡诈无常因此想在红尘打滚就必须读书明理,方能分辨真假是非云云;见女儿不肯向学,甚至不惜下了死命令,不准她离开庄子一里以外的地方,更不能进城去。

    所以时至今日,除了天天往后山跑外,娇娜基本就没有其他社会活动了。

    皇甫员外有大智,善经营,但这管教女儿的方法实在有些不妥,反而更加激发了娇娜的逆反心理,更加对学习不感兴趣了。

    娇娜不爱学习,但爹爹所说的“人心似鬼”倒记得很清楚,并“学以致用”地扣到了陈剑臣的头上,皆因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先生身上着实有许多令人生疑的地方。

    狐性本多疑

    只是娇娜还没有向爹爹禀告的打算,只计划着了解更多掌握更多后才付之行动,最好能抓个现行什么的而跟着陈剑臣上课,无疑是一条了解的好路径。

    她的心思,陈剑臣自然无从知晓,不过他也明白要想真正地让娇娜变成个“三好学生”绝非易事,可不是三两天就能摆平的,也不是一剑破除了对方的小法术就行了的。潜移默化,正需春风秋雨。

    今天的课堂又是顺利地结束了。

    回到东厢,陈剑臣去叫鲁惜约收拾东西让她和王复同路返回江州的事情一早就说了,鲁惜约也没有不同意见。

    因为王复要明天一大早就启程,加上路程方向不同,陈剑臣要今天就送鲁惜约主仆到苏州城府去,住进客栈内,与王复等人汇合。

    鲁惜约随手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由陈剑臣带着,出到外面向皇甫员外辞行,并感谢他的款待。

    “爹爹,女儿要随先生,以及惜约姐姐他们进城”

    娇娜忽然跑出来,兴冲冲地道这些天她和鲁惜约倒聊得比较投机,成为了朋友。

    皇甫员外立刻板着脸道“不行,谁知道你出去后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娇娜嘟着嘴,撒娇道“爹爹,你就让我去嘛。最多女儿保证听先生的话,不会惹是生非的。”

    对于苏州城府,娇娜早向往已久,若不是被爹爹约束,她早就想去看一看了,要看看真正的花花世界,到底是何许模样。

    “这个”

    皇甫员外望向陈剑臣,却是要先征询他的意见,把决定权抛给他。

    陈剑臣扫了一眼满是期待的娇娜,便道“员外,就让皇甫小姐跟着进城吧,认识一下外面的人情世故也好。”

    他答应了,皇甫员外自再无意见,拱手道“那就拜托留仙了,小女进城后,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但由留仙训导。”

    又叮嘱了娇娜几句。

    能够进城去玩,娇娜心花怒放,什么意见都没有,统统答应下来。

    坐上皇甫家的马车,一行人辚辚地进发苏州城。

    目送他们离开,皇甫员外忽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喃喃道“南面那家伙近日闹得有些过分了,事情越闹越大,只怕不好收拾,如果惊动了释家道门的修士来,那就不好了嗯,看来需要用一用手段”

    “老爷,你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家仆见到老爷嘴皮子微微有些动,却听不见有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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