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虑,你醒啦!”无忧欢喜地叫。
那边的侍卫听到声音。都想跑过来,才跑了几步,无忧就抓起剑一挥,“停下。”
无虑看向无忧,眼里有些迷茫,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梦见无忧不见了,他就去找,找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找到,他也找不到回无忧谷的路。他伸手去抓无忧。
无忧看着无虑有些异样,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怎么样,哪里痛吗?”
“没有,你在就好。”无虑摇摇头,手还是紧紧抓着无忧,好像一放开无忧就会消失一下。
“你头又受伤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无忧猜无虑头部受伤引起了无虑的异常。
“还好,就是有点饿了。”无虑想转移无忧的担忧。
“侯爷,侯爷,我们可以过来吗?”侍卫在那边叫,他们一直没能接近侯爷,很是担心。
无忧侧了侧身,还是带着戒备的眼光看着那些人,“他们说是你的下属,你看看可曾认得?”
无虑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刀、影,你们过来。”
“侯爷,属下们来迟,还请侯爷降罪。”被称刀、影的两人跪在无虑跟前,其他侍卫在远处也跪向无虑。无忧看着他们都跪下,有点不知所措。
“起来吧,先找一处僻静的房子。”无虑对他们说,语气中带有一种威严。
“我知道有一座人家闲置的房子,就在不远处。”刀说。
“那就过去再说。”无虑对着侍卫吩咐,又站起来对着无忧轻声说。“走吧!”
无忧看着无虑,他觉得无虑有些不同了,平时的那种嬉戏已经敛去。“你想起来了?他们真是你的手下?”
“是的,我想起来了,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无虑微笑地看着无忧,并给了他安抚的眼神,说完就拉着无忧的手走。
那些持卫呆了一瞬,这是他们那不苟言笑的侯爷吗?
有些人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点,再睁眼的时候只看到侯爷的背影了。
刀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一座房子侧门,三个侍卫先跳进去探视,一会就出来。“里面没人,安全。”
其他人也陆续跳进去,无忧揽着无虑的腰,带着他一起跳进去。
无虑嘴角微微漾起笑意,其实他恢复记忆,自然也知道运功了,不过他还喜欢无忧护着他的感觉。
进去后,他们向主屋走去,进了房间,影上前“侯爷,您的伤怎么样,需要找在夫来看么?昨天您昏迷这位公子一直不让我们靠近您。”
“无妨,这是无忧,当初本侯坠崖,被他所救,伤愈后却是失忆了。”无虑指着无忧向大家介绍。知道无忧一直护着自己,无虑心里一片温暖。
屋里的人全部向无忧行了跪礼,“我等谢公子救侯爷大恩……”大家齐声说道。
原本坐着的无忧一下站起来,局促地看着无虑。
“起来吧!无忧一直住在谷底,不习惯这些礼数,他的恩,我自个会谢。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坠崖后,又发生了什么?”无虑神色一凛正色道。
“自从上次我们遇刺,我们沿着您留下的信号,追到山崖边,发现了一些被杀死的蒙面人。然后我们就在山崖附近寻找您,也试过下山崖,但山崖深不见底,无法落脚。”
“后来,副将就来人说,协议已经拿到,要回锦城复旨,并奏明皇上您为国捐躯。”
“我们也找过副将理论过,是他带的消息,您就出事了,但是他一直说与他无关,他只是传话。”
“光跟剑就随他们回锦城了,我跟影带着您的亲兵留在山崖继续寻找,前阵子有兄弟发现您出在东河镇,我们一路追来。
管家来信,皇上已经下旨追封您忠国公,赐葬皇陵侧,管家说找到您,即刻请您回锦城。”
两个侍卫轮流报告他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刀,你先修书回锦城,让他们先稳住局面,一切等我回去再定,寻两套干净的衣衫,要一套白的,弄些饭菜过来。”
无虑了解大概情况后作了下一步安排,当务之急就是回锦城才能阻止一切的发生。
「是」一屋子人都退下,各自做事去。
无忧听着他们讲话,感到眼前的无虑离自己很远,是他不能触摸的距离。
大家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他站起来,“我帮你换药。”
无虑则还在思考问题,听无忧这么说,就抬眼望过去。无忧正在拆开包袱,取出药,无虑这时才发现无忧的左手壁受伤了,他立马站起来走过去,“你受伤了,我看看。”无虑神情紧张。
“小事,我已经上过药了。”无忧躲开,反身过来,把无虑推坐在凳子上。
手轻轻地拆开绑上无虑头上的布条,血已经干了,头发被血糊在伤口上。这个时候,影正好打了水进来,后面的侍卫捧着衣服。
“公子,我来吧。”影看着无忧想给候爷换药,殷勤地想来帮忙。
“你去端饭菜上来。”无虑冷声道。
“是。”影有点莫名其妙,侯爷好像不高兴。刚才进来看着神色不错啊。
无忧拿起手帕湿了湿水,轻轻抹开头发,伤口被血凝结住,肿起一个包。
抹开头发后,无忧再拿起药瓶,洒了生肌粉,重新包扎好,又拿起另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给无虑吃。
“这是消肿去淤的。”
无虑一口吞下去。
“好了,现在到我看你的伤口了。”
无虑站起来,把无忧按坐在凳子上。微弯着腰,用手轻轻拨开衣服,有一道伤口,血已经干了,周围还有一些血迹,白衣也晕梁成红色。
无虑看着这么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上有这么道狰狞的伤口,顿时觉得胸口血气涌动。
影端了菜进来,看到侯爷在查看无忧公子的伤口,放下菜,走过去。
“侯爷,让我给公子包扎吧。”
“再去打盆水进来。”这次是吼。
影怔了一下,立马转身出去。什么时候见过侯爷会侍候人嘛,不就想代劳一下嘛,怎么又凶起来了。影很纳闷。
无忧也不知道无虑在生气什么,以为他刚恢复记忆,情绪不稳。
很快,影又端了一盆水进来。
“出去,把门关上。”影刚放下盆子,侯爷就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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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真是错生男子之身了
要给无忧上药,需把衣服褪了。无虑动手想帮无忧解掉衣带,无忧慌张地按住无虑的手,“你要干嘛?”
要给无忧上药,需把衣服褪了。无虑动手想帮无忧解掉衣带,无忧慌张地按住无虑的手,“你要干嘛?”
“不把衣服解了,怎么上药,正好也要换衣服,顺便一起做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去换衣服吧。”
“你手受伤了,不方便。”无虑说完,也不管无忧的阻挡,三两下就无忧的衣带解了,并褪去上衣,露出了精瘦的身子,肌肤若冰雪,无虑在军营见过不少男子的身体,那都是黝黑,或者铜蜡之色,哪有这般肤色。
无虑忍不住用手摸了一把,细滑如凝脂。无忧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摸,身体颤抖一下,把头偏向一边,作羞臊之状。
“无忧,你真是错生男子之身,这分明是女子肌肤。”无虑摸完惊艳道。
“你见过女子之身?”无忧反问,并觉得心里又生出些不明异样。
“那倒没有,可未见有男子这般肌肤。”无虑继续欣赏着无忧的赤身。
“还上不上药?”无忧已不想跟继续讨论关于他的肌肤问题。
无虑拿了湿手帕,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洗掉,在伤口下方显出一朵花,“这是什么?”无虑惊奇地说。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的。”无忧极平常地说道。
“有可能是什么记号,说不定跟你生世有关。”无虑把靠近观察起来,只见花是紫红色,花柄、苞片、花萼有细毛,有10枚花瓣,皱折。
师父也跟他说过,这个图腾可能跟他的身世有关,无忧也没在意,以前他没想过要离开无忧谷,身世对他来说无关重要。如今出谷了,如果有机会,寻一下亲人也未尝不可。
“没见过这种花,改天我帮你查一下。”无虑看完拿起生肌粉洒在无忧的伤口上,又取了布条,绕了几圈,打好结。“我帮你把身上也擦一下吧。”
无忧听到连忙起身走人,抱起衣服躲到屏风后。无忧之前一直在担心无虑,所以没有在意自己身上,这会看着自己身上沾满血的衣服一阵恶心。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蒙面人被他杀死的样子,虽然他们蒙着脸,但从他们眼里看到的死亡气息让无忧有些喘不来气。
这是他第一次杀生,而且还是人,他心里有些过不了那道坎。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无虑在面前死去,想到那些人要杀了无虑,无忧的眼底有一丝戾气。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定了定神,听到外面的无虑已经在叫自己,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出去。
无忧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无虑已经坐在桌前等他吃饭。影进来收拾他们衣物,并把脏水端走。
无虑招呼无忧过去吃饭,立在一旁的刀,帮无忧盛了一碗汤,把双手捧起筷子递给了无忧。
无忧赶快接过,并未动筷。“这里不用你们伺候。”无虑又把人赶走了,他第一次发觉身边怎么那么多人。
无虑挑着给无忧夹了一些清淡的菜,以素食为主,他知道无忧还是不怎么习惯吃肉。
“你以前吃饭都要别人伺候吗?”无忧看着无虑,想着自从无虑伤完以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嗯,以前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倒发现多事,以后我跟你吃饭,都不要他们伺候。”
无虑知道无忧不习惯别人在旁,他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
无虑是真的饿了,现在也没外人在,他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他觉得还是这样吃饭吃得香,从小被教养怎么坐,怎么举手,怎么握筷子,怎么细嚼慢咽,都关注在动作,嘴里的食物也少了滋味。
无忧做什么事都是不紧不慢,吃饭也是如此,他不用人家教,举手投足尽显优雅,他本食量就少,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被无虑吃完了。
无忧吃了无虑给他夹的菜就没再动筷了,又喝了一碗汤就饱了。
无虑觉得很多事情应该先跟无忧说清楚。“刀,去拿几瓶酒过来。”
“侯爷,您不是说喝酒误事嘛,所以滴酒不沾,也不让我们喝酒。”刀有些诧异地看着侯爷。
“怎么那么多废话,叫你去拿,就去拿。”无虑有点脑羞成怒。
“有伤口,不宜喝酒,沏壶茶上来吧!”无忧未等刀离去就说。
刀看了看无忧,又看了看侯爷,正犹豫是去取酒还是去沏茶。
无忧说完还是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不去沏。”无虑又吼。
刀发现侯爷这次回来,人暴躁了不少。
等刀再次沏好茶端上来的时候,无虑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你下去安排回锦城的事宜,走小路,一路不要惊动地方官员,明日启程。再准备一驾马车,明晨之前都不要来打扰。”
“是。”刀恭敬地退下。
无忧慢悠悠倒出两杯茶,戏谑道:“你以前滴酒不沾?我还以为你以前是肆酒如命呢!都快把我谷里的酒都喝光了。”
“这聊天,不就得有酒嘛,以前不也没人陪我聊天,都是谈事,要酒干嘛?不小心喝多了,被人算计了怎么办?”
有些无奈地说,本想着明天各奔东西,今晚把酒言欢,自从在无忧谷跟无忧一起喝酒畅谈,他就喜欢上那种感觉。
无忧知道他这是想跟自己说以前的事了,从知道他恢复记忆后,一直忍着不问他,一直等,等他主动说。
“我原姓秦,名钟,父母早亡,年少从军,凭着好勇逞能,一腔热血,上阵杀敌有功,皇上封的忠国侯,后拥挤新皇登基,在锦城也算是地位显赫,所谓位高权重,在朝中难免遭人嫉妒,此次遇害,估计也有朝中的人的手脚,所以我要马上回锦城查明真相。”无虑向无忧幽幽道来。
“朝中有多少人是想害你的,又有多少人能帮你的?”
无忧显然担心无虑此次回去有凶险,或许有人不想他回去。
“平时政见不同,时而这个,时而那个,也不能说明都是害我之人,这么多年军营摸爬滚打,也是有些人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无忧在想,无虑此次回去,恐怕有场硬战要打,可恨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能帮上忙。
“因为我需要马上回锦城,所以我不能陪你去灵山了。”
无虑有些抱歉,他又有些不舍得跟无忧分开,无忧第一次出谷与外界接触,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当初带无忧出谷,心里就已经暗暗许诺要护他周全的。
“没关系,反正去灵山也不是紧要的事,我先陪你回锦城。”
无忧从知道无虑想回锦城就没考虑过要先去灵山了,这个时候无虑更需要他的帮助,即使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不,你去灵山,我回锦城,等你去完灵山,再到锦城,到时我那边应该也处理完了。我再陪你寻找家人。”
无虑赶紧回道,权衡再三,他觉得无忧去灵山相对安全些。
“我没想过要寻找家人,去灵山也只是替师父去看一下故人,不管这些了,现在是你的事紧要。”无忧听无虑想自己回锦城有些不高兴。
“你师父养你这么大,去灵山就是为了却你师父的遗愿,反正去一趟也耽误不了几天,我先回锦城打点好,再迎你回家,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无虑不止把无忧当做知己,也早已把他当做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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