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于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在范阳今北京城西南起兵反唐之后,率军长驱南下,直指东都洛阳。
为阻安军攻占洛阳,唐玄宗于十一月十五日派特进毕思琛往洛阳募兵防守。十七日,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赶赴洛阳,开府库,招募新兵,准备迎击安军。
封常清昼夜兼程赶至洛阳,10日之内,招募新兵6万人;又下令拆毁洛阳北边黄河之上的河阳桥,以阻止安军从北面进攻洛阳。当得知安军已过黄河,便率所募新兵进屯武牢即虎牢关,今河南荥阳汜水镇西,阻击叛军。
安禄山率军渡过黄河之后,迅速攻占陈留今河南开封,随即挥师西向,于十二月初八攻陷荥阳。安禄山留其部将武令殉守荥阳,命田承嗣、安忠志、张孝忠为前锋,进袭洛阳。途中与封常清部战于武牢。
封常清所率皆为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而安军却是训练有素的劲旅,尤其是田承嗣、安忠志所率的前锋部队,多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唐军刚刚列好阵势,就被安军铁骑所冲垮,大败西逃。封常清收集余众拒战于洛阳城东的葵园,又遭惨败。再收兵与叛军战于洛阳上东门内,又败。十二月十二日,安禄山攻馅东都洛阳,叛军自四门入城,纵兵烧杀抢掠。封常清率残部与安军战于都亭驿,再败。退守宣阳门,又败。最后只好率领败兵,自苑西破墙西走,退往陕郡治今河南三门峡市西。
这就是封常清兵败洛阳的具体战况,可以说安禄山兵锋之锐,不是区区6万民兵能够抵挡的,足见唐王朝抵御藩镇的兵力十分单薄。
但是封常清兵败的真相和具体原因,唐玄宗并不清楚,一味的听信宦官和奸相的蛊惑。封常清有口难辩。
玄宗听说封常清兵败,便削其官爵,让他以白衣在高仙芝军中效力,高仙芝命封常清巡监左右厢诸军,以助自己。
高仙芝率军东征时,监军边令诚曾向高仙芝建议数事,高仙芝不从,使边令诚怀恨在心。高仙芝退守潼关后,边令诚入朝奏事,向玄宗反映了高仙芝、封常清败退之事,并说“常清以贼摇众,而仙芝弃陕地数百里,又盗减军士粮赐。”玄宗听了信边令诚的一面之辞后,大怒不已,派遣边令诚赴军中斩高仙芝与封常清。
起初封常清兵败后,曾三次派使入朝上表陈述叛军的形势,但玄宗都不见。封常清只好亲自骑马入朝报告,行至渭南,玄宗已下敕书剥夺了他的官爵。封常清知道朝中大臣都认为安禄山狂傲叛逆,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败。于是在临行前草写了遗表,告诫玄宗,表曰
“中使骆奉仙至,奉宣口敕,恕臣万死之罪,收臣一朝之效,令臣却赴陕州,随高仙芝行营,负斧缧囚,忽焉解缚,败军之将,更许增修。臣常清诚欢诚喜,顿首顿首。臣自城陷已来,前后三度遣使奉表,具述赤心,竟不蒙引对。臣之此来,非求苟活,实欲陈社稷之计,破虎狼之谋。冀拜首阙庭,吐心陛下,论逆胡之兵势,陈讨i之别谋。酬万死之恩,以报一生之宠。岂料长安日远,谒见无由;函谷关遥,陈情不暇臣读春秋,见狼s称未获死所,臣今获矣。
昨者与羯胡接战,自今月七日交兵,至于十三日不已。臣所将之兵,皆是乌合之徒,素未训习。率周南市人之众,当渔阳突骑之师,尚犹杀敌塞路,血流满野。臣欲挺身刃下,死节军前,恐长逆胡之威,以挫王师之势。是以驰御就日,将命归天。一期陛下斩臣于都市之下,以诫诸将;二期陛下问臣以逆贼之势,将诫诸军;三期陛下知臣非惜死之徒,许臣竭露。臣今将死抗表,陛下或以臣失律之后,诳妄为辞;陛下或以臣欲尽所忠,肝胆见察。臣死之后,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则冀社稷复安,逆胡败覆,臣之所愿毕矣。仰天饮鸩,向日封章,即为尸谏之臣,死作圣朝之鬼。若使殁而有知,必结草军前。回风阵上,引王师之旗鼓,平寇贼之戈a。生死酬恩,不任感激,臣常清无任永辞圣代悲恋之至。”
边令诚到了潼关,先把封常清叫来,向他宣示了敕书。封常清说“常清所以不死者,不忍污国家旌麾,受戮贼手,讨逆无效,死乃甘心。”然后便把自己草写的遗表交给边令诚呈送玄宗。
封常清死后,尸体陈放在一张粗席子上面。高仙芝回到官署后,边令诚带着100名刀手,对高仙芝说“大夫亦有恩命。”高仙芝听后立刻下厅,边令诚遂宣示敕书。
高仙芝说“我退,罪也,死不辞;然以我为减截兵粮及赐物等,则诬我也。”
对边令诚说“上是天,下是地,兵士皆在,足下岂不知乎”这时被招募的新兵皆排列在外,对高仙芝非常信认。高仙芝大声说“我于京中召儿郎辈,虽得少许物,装束亦未能足,方与君辈破贼,然后取高官重赏。不谓贼势凭陵,引军至此,亦欲固守潼关故也。
我若实有此,君辈即言实;我若实无之,君辈当言枉。
士兵皆呼枉。
声音震天。但边令诚不听。高仙芝又看了看死去的封常清,叹息道“封二,子从微至着,我则引拔子为我判官,俄又代我为节度使,今日又与子同死于此,岂命也夫”言毕被杀。
、第五十八章 倍受打击的谢盟主
恶人谷与浩气盟早在月前便已赶至枫华谷一带,如今正在午阳岗附近各自安寨扎营。在得知了浩气盟与恶人谷暂缓敌对联手抗敌后,明非染不由得在心中为莫雨和毛毛庆幸了一番,尤其是毛毛,总算是不用夹在谢盟主与莫雨之间挣扎了。
不过,他似乎放心的为时过早想让谢渊与莫雨握手言和
呵呵,还不如白日梦来得快一些。
今日紫源山上的氛围格外紧张,一老谢渊一少莫雨正剑拔弩张的相互对峙着,完全忽略了不远处的另外二人王谷主穆玄英。
谢渊怒老夫正值壮年
“玄英,你与这满手鲜血的恶人还有何可说的”谢渊看不得爱徒总与那小疯子扯上关系,如今碍于形势,浩气盟不得不暂且放下了对恶人谷的仇视,联手抗敌,可这并不意味着谢盟主就能忍受爱徒与恶人谷的少谷主亲近了。
莫雨双手抱胸满脸不屑之色,冷冷地说道“我道是谁,谢盟主还未放弃离间我们兄弟吗。”
“兄弟”谢渊的表情扭曲了一霎,面色之恐怖更叫人难以直视,“你身上背负着累累血债,怎堪当我浩气盟盟主亲传弟子的兄弟”
被夹在中间的穆玄英十分为难,“师父莫雨哥你们”
能不能先别吵了
“玄英莫要被当年的感情所迷惑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侠者义士,多少无辜妇孺死在他手上”浩气盟主厉声喝道。
谢渊痛心疾首的望着自己的爱徒兼侄儿,面染怒色,将莫雨的罪行一一细数,“金水镇李老爷家大公子成亲当日,他上门闹场,李老爷全家被灭。巴陵县山贼横行,他竟然将被山贼抓去的百姓当作了山贼一并杀死还有洛阳王家、南屏山的一对普通农家夫妇,昆仑山上的樵夫”
“莫雨,你可还有话说”谢盟主的气势迎面压下,然莫雨丝毫无惧。
面对谢渊的责问,不知该如何辩驳的蓝衣青年只得努力替莫雨说道“不是这样的,师父。莫雨哥他不是故意的,他莫雨哥,你快跟师父解释啊”
见他们冲突愈发激烈,穆玄英急得不行,为什么王谷主还不来阻止至少先把莫雨哥带走也好啊,不然师父脾气上来万一要对莫雨哥动手可怎么办
穆玄英满面焦急,但莫雨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只望着谢渊与穆玄英师徒二人神色淡淡的说道“毛毛,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没什么好解释的。谢盟主,难为你记得那般清楚,我无话可说。”
莫雨从不解释,就如王遗风当年被加缚屠戮自贡的罪名一般,对于那些不信任自己的人而言,解释不过是狡辩的借口罢了。他若信你,任你骂名万千亦不会动摇;但若不信,哪怕你舌绽莲花,又有何用
该当如何,便是如何,何须辩解。
“莫雨哥”穆玄英快抓狂了,至少给固执的师父一个理由也好啊。非染哥怎么还没到快来个人劝劝他吧qaq
谢渊倒是怒极反笑,“好好好,玄英,你可听清楚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莫雨,他杀人盈野罪恶滔天,今日我就除了这恶人”
穆玄英脸色微变,目光绝望,果然又成了这样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才刚与恶人谷停战结盟了啊啊啊啊啊――
何等苦逼的少盟主。
818辣个刚结盟就反悔的浩气盟盟主。
呸,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谢渊要对莫雨动手,王遗风自然不会坐视,白衣儒服的恶人谷谷主面色不快的开口了,“想动我恶人谷之人,谢盟主好大的威风枉你自称侠义之士,竟对一个后生小辈出手,倒也不怕丢了身份。”
“十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为了我爱徒迷途知返,折损我谢某的名声又当如何。”谢渊振振有词,绝不能让玄英被莫雨给牵累了去
王谷主淡然看着老对头的讥讽道“满口仁义道德,所行之事也不过如此。”
被老对头这般嘲讽,谢盟主立刻炸了毛,“王谷主有什么资格说谢某”
“今日是他们兄弟见面,谢盟主若有意闹一场,王遗风自当奉陪。只不过尹天赐与支援潼关之事,若是有什么损伤可怨不得我。”这话说得仿佛是谢渊在无理取闹一般,连一旁的穆玄英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少盟主暗自唏嘘,师父也真是心大,这等口舌之争您老何时辩赢过人家王谷主
暴脾气的谢盟主可被老对头给气炸了,然而,大局为重,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这时,一阵衣衫拂动声响起,打破了僵持中的氛围,也令穆玄英蓦然松了一口气,连忙看向来人,而后大喜。
“非染哥”得救了的毛毛眼泪汪汪,还是你好啊,关键时刻救我于水火之中qaq
面无表情地莫雨在听见他喜出望外的喊声时飞速转身望向来者,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喜悦。
初至枫华谷安顿好同门后便迫不及待寻来的银发青年在看见另外两人时不由得面色一僵,脚下的逍遥游险些岔气踩错了步伐。原本能见到小伙伴明非染是极为高兴的,但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那两位也在上面
瞧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显然不是在说什么令人愉快的话题。
“咳咳,晚辈明非染见过二位前辈。承蒙师尊看重,非染受命领队顺便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