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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_第8分页

作者:帝休 字数:17026 更新:2022-01-10 09:56:50

    一遍“一把刀”

    泰阿道“没错。一把可以逐鹿中原的刀”

    沈璧君面色有些古怪“可逐鹿中原的刀”

    连城璧温和一笑。他悠然落下一子,对沈璧君道“传说是能逐鹿中原。可到底能不能,其实并不看刀。”

    沈璧君似懂非懂道“夫君要那把刀”

    连城璧呵呵一笑。他轻点指尖,笑意从容而自信“我若不要,天下也无人能要。”

    沈璧君柳眉微蹙。

    连城璧挥退泰阿,轻笑说“璧君你且看着,再过几日,便有人会打着此刀之名,搅得天下风生水起。”

    沈璧君微微一叹。

    连城璧道“而我既想你知道,又不想你知道。”

    沈璧君思索片刻“为何”

    连城璧道“因为你若不知道,将来也许会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而你一旦知晓,这个世界却成污浊不堪。”

    沈璧君有些懂了,疑惑道“夫君既不想我知道,为何又要告诉我”

    连城璧道“因为我身在江湖。”

    沈璧君道“可我在夫君身边。”

    连城璧又道“也许将来某一日,纵然是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沈璧君沉思半晌,敛眉摇头“不懂。”

    连城璧道,“我也希望,你永远不懂。”

    世事反复无常。今日你与我相交,明日也许便要自相残杀。人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也不过是推卸责任的托词。

    连城璧替她披上披风,目光略有悠远。

    沈璧君凝视他的目光,心中情感复杂。

    四年时间,足够她了解连城璧――她的夫君,极有野心。

    这一种野心,并非与生俱来的强烈权力欲与功名心,而是不愿为世事愚弄的清明。

    他不想为人控制,亦不想生命匆匆逝去。他要在时光长卷里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

    连城璧决计不是甘于接受命运的安排与摆布的人

    他决计不会叫自己的一生在命运控制里自生自灭

    而作为他的妻,沈璧君要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看世间成败定论。

    离姑苏很远的南方,有那么一条偏僻的官道。管道之上,有那么一家偏僻的酒铺。

    酒铺之中,有那么一个潦倒的醉汉。

    那醉汉已在这里喝了一整天的酒。从朝阳初升,至于如今日落西山。

    他已经醉了。

    可纵然他醉了,依然叫了一坛酒,好像不醉死自己,便不罢休。

    这是一个长年浸在酒里的人。无论酒量抑或酒品,都是标准的酒鬼。

    就不知是否如别的酒鬼,一穷二白。

    小二想到这里,面色不太好看。他过去推醒了醉汉,笑道“客官,您看这天都这么晚了,人都要回家了您是不是该付钱了”

    醉汉抬起软绵绵的手,一点点摸遍全身。他摸了许久,表情渐渐疑惑“钱,我的钱呢”

    小二的脸色慢慢不太好看起来。他怒瞪着醉汉,冷笑一声“这位客官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醉汉摆摆手,朝着小二打了个酒嗝。酒气霎时弥漫,却与原先的酒香截然相反的恶臭。小二捂着鼻子退后一步,脸色铁青“好啊,喝酒不付钱也就算了,既然还敢这样对本小二来人,给我把他的裤子扒了,丢到街上去”

    这倒是挺习以为常的一幕,两名彪行大汉抖着肌肉从一旁走出,开始扯着来此喝酒,却不付钱的醉汉们的衣服或者裤子。通常将他们扒光,而后丢到酒铺外,供过路人耻笑。

    几乎无往不利。

    只是这一次,酒铺护院的手尚未碰到那醉汉,便听得有个声音道“老夫替他付”

    这声音嘶哑难听,仿佛指尖划过青石发出的声音,无比刺耳。然而他的内容,又是如此可爱。

    小二转身,印入眼中的是一名长相极端古怪,甚至如鬼魅一般的老者。他端坐在一方软轿之上,由两人抬着,居高临下。

    但小二恍若未见,只是笑得仿佛开了花,对着来人躬身道“哟,这位大爷,一看您就知您通身富贵,还是难得的好心人”小二拍了许久的马屁,话语忽然一转“承蒙惠顾,三两七钱您看”

    来人便是飞大夫。

    飞大夫拂袖,五两银子便飞入小二怀中。他淡道“剩下的钱,便当他下次酒钱。”

    小二欢喜道“好嘞”

    小二拿了银子,便也不再刁难那醉汉。甚至又给两人端了坛酒,才去招呼其余客人。

    两个轿夫将软轿放到醉汉身边,飞大夫这才转身面对着他。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了白的黑衣,又不知几日未换洗,四处都是青黑的污渍。飞大夫像是没看见一般,自言自语道“他一直在找你。”

    醉汉恍若未闻。

    飞大夫道“他希望能见见你。”

    醉汉还是像没听到。

    飞大夫道“我看得出,他挺想念你。”

    醉汉这才抬起了头。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确认是否在同他说话,抑或来人是谁。半晌,又像一摊污泥一般,重新趴回桌上“哦老飞啊。”

    飞大夫等了许久,才等到了这四字。他几不可闻得叹息一声,转而道“她回来了。”

    萧十一郎晃了晃头,晕眩叫他难以自持得皱了眉“她”

    飞大夫点头。下一刻才想到他也许看不清,便道“风四娘。”

    萧十一郎怔了半晌。他忽然吃吃笑起来“四娘啊呃,她回来回来做、做什么”

    飞大夫道“不知道。”

    萧十一郎哈哈笑了声“哦。”他撑着桌子尝试起身,可他喝的太醉了,甚至尝试了三次,都依然软趴趴瘫在凳上。

    飞大夫怒气攀升,他冷声道“你可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萧十一郎皱眉打了个酒嗝,懒洋洋道“醉汉还能是个什么样子”

    飞大夫皱眉“你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又哈哈笑起来“是哈哈萧,萧十一郎就是个醉汉”

    飞大夫忽然扬手,一掌狠狠像萧十一郎击去。然而萧十一郎依然是闭眸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嘴角笑容都是一如方才。

    满足的,欣慰的。

    仿佛只要有酒,他的人生便够了。

    飞大夫的那一掌到底没有打下去。

    因为萧十一郎忽然睁开了他朦胧的醉眼。他说“老飞好大,的风啊”

    飞大夫不动声色收回手掌,继续道“风四娘回来了。”

    萧十一郎努力撑起自己的脑袋,呵呵傻笑起来。醉汉通常是不可理喻的,可飞大夫觉得,萧十一郎是可以理喻的。

    萧十一郎真的醉了么

    飞大夫眼中划过一道精芒,他缓缓笑起来,又重复了一次“风四娘回来了。”

    萧十一郎不耐挥手“你说了好几遍拉四娘回来就回来嘛,我又没耳背”

    飞大夫从容道“她在找你。”

    萧十一郎撑着脑袋半晌,双手忽然一软,他啪嗒倒在桌上。飞大夫冷眼瞧着他的后脑勺,良久以为他醉的终于睡着,又忽然听得他呵呵笑道“走了的为何还要回来要留的为何要走”

    飞大夫面色骤然一变。他看着萧十一郎黑色的后脑勺,神情终止于复杂微妙。

    他正要说些什么,萧十一郎却忽然直起了身子。

    他的身体还是瘫软,他的脚步还是虚浮,他的双眼还是朦胧。但他准确而快速得起了身,一步步走出酒铺门外。

    门外夕阳西下,天边瑰红染了世人面容。

    他的身子晃了晃。

    正当别人以为他要摔倒,他却忽然一跃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四下一片惊呼。

    飞大夫眼中欣慰。他拍拍手掌,两人迅速抬起那架小轿,飞快不见踪迹。

    萧十一郎没有醉。

    他从没有醉。

    无论走过多少的地方,无论喝多少酒。纵然身体醉的无可自控,他的心都没有醉。

    因为他是萧十一郎。

    这一辈子若有萧十一郎醉无法做到的事情,便是一醉

    有的时候,他可以放空自己,只想着喝下的酒。那时候他可以暂时忘记一切,享受着永远不会背叛于他的美酒。

    然而每次他觉得他要忘记了,又会莫名奇妙想起来。

    记起那亭台水榭如画的姑苏里,待银杏叶落满地时,也许有人还煮着一杯清茶,静静等他。

    但也许,那人已经不等了。

    他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风从耳旁呼啸而过,朦胧间仿佛要撞上树干,他轻点脚尖,从容避过。

    他若忘不掉便让时间帮他。

    正文 齐聚沈家一

    连城璧的想法并无任何差错。

    因为三日后,沈家便来了人。

    沈家来人行了礼,言简意赅道“三年未见,老太君甚是想念,便派小的前来请姑爷与夫人前往沈家一叙。老太君还说,两月之后天下豪杰将齐聚沈家。为夺割鹿刀,割鹿中原”

    他这般说的时候,面对的是连城璧以及连城璧亲自请来的三位先辈。

    其难度,不亚于三顾茅庐。

    连家是江湖世家,本来自然是没有的。可这些年连家发展不错,他便寻来三位年迈退隐江湖的有识之士以求辅佐,并以客礼待之。

    李秋零,韩楷风,闻乐。三十年前他们在江湖上极有名,此时却已随江湖埋入历史洪流。

    三人看问题之老辣,少有人可及,然而他们皆不约而同臣服于连城璧。

    ――因为连城璧比他们更年轻,更有实力。

    连家影响之力愈大,连城璧便愈忙。连城璧并不喜欢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因为仿佛是在嘲笑他识人不明。是以连家之事,这三位老者参与了大多。

    此时也是。

    沈家忽然来人,早在预计之中。他便端坐在主位上,看三位长者是何想法。

    来人说完了话,便垂首听连城璧怎么说。

    而连城璧微微颔首,却是一旁韩老直截了当道“割鹿刀那是个甚么东西”

    沈家来人抬眸看了连城璧一眼。见他并无丝毫不悦,才道“是一把刀,能逐鹿天下的刀。”

    李老抚须道“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这柄刀”

    “因为这柄刀,出炉还不到半年。”

    除了早已知晓的连城璧,三老闻言,面色皆有些古怪。

    李老白眉微敛“这割鹿两字,取意乃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胜者得鹿而割之。既然此刀出炉还不到半年,定是还没有杀过什么人。既是如此,那刀又哪来的口气,取名割鹿”

    来人顿了半晌,面色青红。

    但他答不出这个问题。

    韩老见他不答,冷硬道“既然天下豪杰齐聚沈家,那刀必然是现身了。你见过那刀了”

    来人恭恭敬敬道“不曾,那刀如今尚在关外。 ”

    韩老冷笑一声“既然不曾见过,又怎知那刀是能割鹿”

    来人愣在原地。

    他愣了半晌,下意识看向连城璧。

    连城璧微笑轻暖,恍若势在必得“三位前辈可知,继干将、莫邪、欧冶子等大师之后,还有位不出世的铸剑冶铁名家。”

    李老恍然“莫不是徐夫人”

    连城璧颔首。

    徐夫人并非是个女人。他只不过姓“徐”,名“夫人”。荆柯刺秦王所用的剑,就是出自徐夫人之手的。

    而那柄割鹿刀,便是徐夫人嫡裔徐鲁子大师所铸。为了那柄刀,他几乎已将毕生心血耗尽。以他对此刀的自傲,意思也便是唯有天下第一的英雄,才能得到这柄割鹿刀。

    李老眼中忽然绽放出年轻的光芒,喃喃道“原来是他难怪取名割鹿”

    便连一旁韩老与从不开口的玉老,也露出此般神色。

    这一瞬间,仿佛他们也要逐鹿中原

    然而三人的眼神很快暗淡下来。

    ――因为无论再如何年轻,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早已失去了角逐天下的条件。

    天下,从来不是他们的

    来人见三老神色黯然,终于露出自豪神色“正是如此。是由司空曙司空大侠、赵无极赵大侠、屠啸天屠大侠与徐夫子联名邀请天下豪杰齐聚沈家,为宝刀择主。”

    三位老者已无疑问,转头便对连城璧道“既然如此,少主便早日前往沈家罢。”

    连城璧却抬手,止住三老的话语“等等。”

    他的声音并不响,甚至极其轻柔。但所有人,皆不约而同静默下来,听他说什么话。

    他们以为连城璧会要即刻启程前往沈家,夺取那一柄刀。

    然而连城璧之所以为连城璧,便因他想到永远比其他人更多。

    他只说了五个字“为何是沈家”

    来人张着嘴要说话,出口的却是“额――”的长音。他闭上嘴巴,吞了口口水,在连城璧温和的目光下,缓缓渗出了冷汗。

    三老先是一愣,而后面色齐齐陡然一变

    来人环顾周遭,见三老皆皱起了眉,心下惶恐。 他见连城璧依然静静看着他,愈发悚然。他几次张口想要说话,都说不出一个字。

    连城璧呵呵笑了声“别紧张,慢慢说。”

    来人再度吞了口口水,才结结巴巴道“大――大概是我们沈家沈家地、地地地位太――太超然了”

    韩老嗤笑出声。然他出声之后,也觉颇有失礼,便不再笑了。

    来人有些赧然。沈家的地位本来便应由着天下人判断,他这般自夸,自然有着目空一切的嫌疑。

    连城璧却起了身。他一步步走下主位,鬓边长发随之颤动。

    甚至连弧度都是无限的完美,优雅。

    他亲自将来人虚扶起来,在他受宠若惊的神色里,轻笑道“便回去告诉老太君,城壁与璧君即刻启程。”

    那人欢欢喜喜得来,兢兢战战等待提问,终究又欢欢喜喜得走了。他走时,仿佛带走了三老的欢喜,只留一室沉闷。

    因为三老也不懂,为何刀要放到沈家

    百年以来,金针沈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依然超然。无论是百年前沈浪,还是如今的沈老太君,确实有让人佩服的地方。

    然而退一万步来说,沈家并非江湖领袖,更甚者今时今日人才凋零。徐鲁子,又为何要将那把天下人觊觎的割鹿刀,放到沈家甄选主人

    抑或者说――究竟为什么,要让天下人,都聚集到沈家

    连城璧轻点指尖,眯眼沉思。

    宝刀唾手可得,连城璧却不为所动,甚至可以注意到他人所无法注意的东西,三老又再度佩服了一分。

    宝刀逐鹿,逐鹿天下。然而能逐鹿天下的,又怎么会是一柄刀

    三人这般想着,神色愈发黯淡。

    因为他们发现,无论他们再年轻几岁,纵然带着如今的阅历与能力,也无法与连城璧相比。

    他们便几乎是怀着崇敬,欣慰的心情看向连城璧。

    无瑕公子,连城璧。

    他们的少主,也会是未来江湖中不可或缺的无瑕公子

    连城璧沉思片刻,正要挥退众人,明安却道泰阿总管回来了。

    泰阿三日前被连城璧派出打探消息,此时也已掌握所有。他开门见山道“割鹿刀已在入关的道上。”

    连城璧了然轻点指尖“有人护刀”

    泰阿道“是。”

    连城璧又道“可是赵无极、屠啸天、海灵子,司空曙四人”

    泰阿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却只是点头。

    连城璧微眯眼,三老却露出动容神色。

    他们退隐江湖时,这些人才刚刚出名。然而就连他们三人也不得不承认,即便他们鼎盛时期,也无法与这四人媲美。

    玉老敛下面上震撼,这才缓缓道“有这四人护刀,当今天下,只怕再没有人敢夺刀的了。”

    他这般说,所有人皆是同意。

    泰阿点点头,又道“徐鲁子说,宝刀赠少年英豪。是以如今夺刀人选,不外乎与少主齐名的五位君子。”

    三老齐齐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

    ――当今武林少年英雄,再无人可与连城璧争辉。

    他们的老眼中几乎下一瞬便要露出欣喜神色。然而泰阿下一句话,却叫他们又换了神色。

    泰阿表情古怪道“徐鲁子唯一的条件,却是要杀一个人。”

    连城璧微挑了眉。他从袖中取出帕子,细细擦拭他那修长完美如玉的指尖“哦”

    泰阿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他要杀的人,是萧十一郎”

    三老面面相觑。

    连城璧擦拭指尖的动作终于顿住了。

    他缓缓抬眸,视线从掠过指尖,掠过泰阿,转而放到门外无垢山庄景致。

    不知是否是四人的错觉,顿时只觉连城璧的的目光阴寒森冷。但他唇角弧度,一如往出的温柔。

    连城璧缓缓吐出一口气,半晌只说出了五个字。

    “萧十一郎啊”

    夜凉如水。

    五月姑苏,白日里已经很热了。只是晚上凉风习习,依旧清凉舒爽。

    连城璧若有似无拨弄杯盖,漫不经心看杯中清水成茶,再从热茶至于冷茶。

    他却不喝。

    只是静静看着那一杯茶,渐渐冷却。

    一如他的心。

    他是连城璧,连城璧总是很冷静。所以他无论何时,都能得出最完美的判断。

    可是今日,他很茫然。

    割鹿刀以着夸张到几近喧嚣的姿态出现在江湖,摆明了便是想要搅乱江湖。那铸刀者甚至还要让他们六君子来角逐宝刀之主。纵然他根本无所谓这所谓的割鹿,却也欣然加入夺刀行列。

    他喜欢挑战。

    江湖已经安静三年了,这把刀出现的时间也太过恰到好处。是以这一把刀的出现,几乎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乎所有人,都想要这一把刀。纵然天下人皆知晓,能逐鹿中原的,其实从来不是一把刀。

    可正如连城璧,刀所带来的荣誉,其实比之其本身,更有价值。

    因为得到了刀,便意味着,有资格逐鹿天下

    连城璧自然是有资格的。所以他才要那一把刀。

    可徐鲁子却说,要刀,便要为他杀一个人。

    ――萧十一郎。

    这四个字,分开来虽能时常听闻,连起来,却似乎是这近四年来的第一次。

    他从不否认自己动心与动情,只是纵然如此,亦无法与他想要做的事相提并论。

    概因但凡情与意向相左,他便可毫不犹豫舍弃情感。纵然能留有遗憾。、

    人生,又怎会没有遗憾

    然而今日,便在泰阿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他忽然迟疑了。

    他从来不唤萧十一郎的名字,于是他并不知道,原来乍然听闻这个名字,会让他如此油然而生如此浓重想念。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未知总叫人惊惶失措。

    甫听闻有人想要他的命他心底最初的想法,甚至是想要了徐鲁子的命。

    他敛眉翻看掌心,纵横交错,却没有一条如情丝诡谲无理。

    他终究是仰头看天边明月。眯眼,微叹息。

    一切一切,却尽在不言。

    正文 齐聚沈家二

    作者有话要说

    嗯,暂定如此。 后半依然是原著的情节,只是修改了一下。

    今天收到o的定制书了,心情不错多谢归人小雷扔的地雷,有5个拉咩哈哈

    s,今天一直在搞这章,纠结了半天。

    于是明天2更  沈家之人快马加鞭离开,连城璧稍作安排,便也携沈璧君前往沈家。

    连城璧前一世极尽荣华,这一世自然也是极会享受。除了铜椰岛主出事那一次,他每次出行皆是那一架豪华的马车。这一次带上沈璧君,亦是不例外。

    三年多来,沈璧君跟随连城璧已去过许多地方了。连城璧并不当她是附属之物而豢养家中,反而是闲暇时,便要带她出门游玩。是以三年来,沈璧君踏过最远的地方,甚至已海南。

    只是三年来,她都没有回过沈家。

    开始是她不想回去,概因她不知如何面对沈老太君。她在老太君与自己的满心期待下嫁与连城璧,她却得不到连城璧的心。她不知如何面对老太君关怀的眼神,不知如何述说她心中委屈。后来她的心情渐渐平静,连城璧便要她着手管理无垢山庄之事。直至今日,她才归去。

    她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回到沈家,不要有老太君有任何的担忧。

    这位峥嵘一生的老人已花白了头发。但沈老太君依然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沈璧君见到她那一瞬,终是无法自控得扑入她怀中,哭泣不由自己。

    沈老太君叹息着安慰,却也知这是欣喜。

    时至今日,沈璧君心中才终于安宁。

    这三年以来,无论她走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反复无常的事。她心中最为眷恋的,终究是她长大的那一枚小小梳妆。

    她,满面是出嫁新娘归家的娇羞。 沈老太君问了几个问题,同时小心留意沈璧君的神色。她见沈璧君面色一直不错,良久以来的担忧终于放下。

    夫妻俩陪着老太君许久,见她神情疲倦,这才告退。

    月上重霄,便该就寝了。

    然这里并非是连家,连城璧自然也要住到沈璧君的梳妆里。

    沈璧君虽已远嫁,闺房却是定期打扫。尤其是这一次归来,沈老太君更是命人打扫的不染纤尘。连城璧挥退众仆,在沈璧君的软榻上躺好。

    他闭了眼,轻笑道“璧君,夜安。”

    他似乎听到有人轻叹之声,而后才是沈璧君轻柔的声音“夜安。”

    房内夜色一片昏暗,寂静只能听到自己规律的呼吸声。沈璧君怔怔瞧着床帷,心中一片空茫。她愣了许久,忽然低声低唤道“夫君”

    夜色已深了。

    往常此时,连城璧已经睡了。不想黑暗里,那熟悉的声音却是愈发柔和“我在。怎么了”

    沈璧君睁着眼,怔怔道“我睡不着”

    连城璧轻笑一声“可是我在你房内,你不安心”

    “不是”沈璧君飞快辩解。半晌,她才垂眸咬唇,一字一顿道“夫君不想要孩子么”

    连城璧目光闪过一丝诧异“璧君想要孩子”

    沈璧君迟疑半晌,才缓缓道“没有我――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寂寞。

    无论连城璧对她多好,多在意她,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想要一个孩子。这样,是否连城璧便不会将她当成妹妹来看

    连城璧敛眸,轻叹一声“你是我这一生唯一负了的女子,璧君。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璧君咬唇不语。她眼中迅速积累了水光,几乎下一瞬便要落下。

    终究还是,一夜无话。

    济南,济水之南。

    这是一座卧虎藏龙的古老城市,有多少英雄豪杰湮灭在历史洪流。

    两月之后,割鹿刀终于入了济南。

    那时已是九月,序属三秋。济南大明的秋日,湖畔水色幽蓝,静美异常。

    连城璧闻之,便前去迎接赵无极等人。

    济南这些年都很安宁。因为这些年唯一能拿出去炫耀的话题人物沈璧君,已嫁与了姑苏无垢山庄的连城璧为妻。

    然而两月之前,济南又忽然热闹起来了。

    因为无论从割鹿刀入驻沈家、天下豪杰齐聚沈家、无瑕公子携天下第一美人归来沈家任何理由来看,这座沉睡已久的古城,都该醒了。

    济南茶馆,五方杂处。这里一直是小道消息汇聚交流之地,自然无比热闹喧嚣。

    可今日的茶馆很安静。

    因为这茶馆之中,来了一位美人。

    世上男女互相吸引正是天性,男人好色也是定性。这间茶馆里的男人在这里坐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今日这女子般不扭扭捏捏、不加掩饰的美人。

    炎炎夏日,她穿的并不多。可该遮住的地方都已经遮住,该露出的地方也隐约露出,并不严肃,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端庄。她还在喝茶,微俯了脊背,以纤纤玉手端着瓷碗,小口小口啜着茶水。她的手指莹白纤细,精致完美,比他们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美。

    她不仅长相美,就连这喝茶的姿势,也很美。

    更何况她泰然自若,仿佛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名正言顺的事情。

    茶馆里所有男人都在看她,甚至她身边随意而坐、那个她最在乎的男人,也在看她。

    她心情很好,便微微扬起唇角,笑容娇美。

    因为她喜欢男人们盯着她看。

    一个女人若能令男人们的眼睛发直,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原著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风四娘。

    七年未见,风四娘如今已有三十四岁。

    她虽然三十四岁了,可她的肌肤依然白皙如玉凝,她的面容还是精致美好,她的腰肢还是纤细柔软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身上,又多了一种张扬的,妩媚的美。

    女妖怪,风四娘。不管再多少个七年,她一直会是风四娘。

    萧十一郎一直很喜欢她,每次和她相处的时候都会觉得愉快,但和她分手的时候,也并不觉得难受。

    所以七年前她要走,他并不做挽留;而今四娘回来,他也欣然陪同。

    这决计不会是爱。

    萧十一郎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们是最亲的人。

    虽然他最亲的女人从没有闺中女子的婉约,温柔;甚至她喜欢各种各样的刺激,喜欢各式各样的挑战,偶尔也会给他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

    因为她是风四娘。

    认识风四娘的十几年里,萧十一郎走遍大江南北,见识过太多的女人。可纵然这世界上有数以千万的婉约女子,有数之不清的温柔女人。风四娘,从来只有一个。

    ――每个时代,总有叫世人望尘莫及的存在。这些存在并非世间唯一,却是每一领域的唯一。

    就好像每个时代只会出现一个穷凶极恶的大盗,亦只有一个优雅到几近神明般无瑕的公子。

    萧十一郎望着风四娘,漆黑如夜的眸中渐渐盈满了暖意。

    风四娘喝了近半日的茶,也没有听得关于割鹿刀的任何消息。她心下失望。正要起身,却因漫不经心的抬头,而面色一变。

    那男子穿着朴素的衣服,四四方方的脸,四四方方的嘴。任谁都看得出,他是个老实人。

    他杨开泰

    ――风四娘避之不及的杨开泰

    从七年前第一次见面,这傻小子便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她出走关外,竟也碰到了这家伙。

    真真阴魂不散啊

    她迅速转身,同时对萧十一郎小声说“快走”

    然而风四娘尚未走远,杨开泰已稳稳落在风四娘面前,欢喜道“四娘,真的是你”

    风四娘板着脸道“不是我,我也不认识你。”

    杨开泰吃吃道“呵呵――四娘,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呵呵玩笑。”

    风四娘干笑三声“哈哈哈――拜托你搞清楚什么叫玩笑,这并不好笑”

    杨开泰羞愧低下头,面色赧然。

    正文 齐聚沈家三

    割鹿刀入济南的那一日,连城璧早早便出城去接赵无极等人。

    但他等到的却是赵无极的两袖空空、只身一人,心下已有了一分计较。

    ――割鹿刀丢了

    但他是君子,君子决计不会让人难堪。

    连城璧什么都不问,只微微眯了眼恭敬行礼“赵大侠。”

    赵无极羞愧道“唉,赵某愧对天下豪杰。这大侠之名,也不过是江湖朋友给的薄面。连公子又何须需如此多礼”

    世人总是反复无常。大侠不一定喜欢被人称为大侠,强盗也不一定不喜欢被叫做强盗。可是如赵无极这般时常推脱强调的人,心里却是决计十分欣喜他人唤他大侠的。

    连城璧从善如流一笑“赵先生。”

    赵无极愧疚愈深。

    大明沈家依然沉浸在一片欢悦之中。赵无极来过这里不下十次,却从没有这一次复杂感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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