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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尊荣_第7分页

作者:紫墨海 字数:12236 更新:2022-01-10 09:44:37

    ”

    贾母这一说,连贾琏贾蓉都跪了下来,赔笑道,“老祖宗这样说,可不是折杀我了琏二婶子和宝叔有事,我们如何心安本是老祖宗的福气保佑着,如今琏二婶子和宝叔转危为安,以后却是有大福气的,老祖宗且宽心养身为重琏二婶子和宝叔若知老祖宗为他们二人过于忧虑,可不是让他们养病也不安么”

    贾母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让他二人起来,“你却是有孝心的。他们二人有贾家祖上保佑,幸而度过难关,若是天灾也罢了,老婆子便亲自去烧香祈福又如何可如今老婆子却听闻这竟是人祸,叫老婆子如何能够安心素日里这些个不孝的被人挑唆着,只管强逼自己的亲子,把我宝玉胆儿都唬破了,我那凤儿虽泼辣了些,又能得罪哪个若不是没有个厉害的爷们镇着这个家,又如何要她逞强立威这些个烂了心肠的一心盼望他们死了――难道他们死了,这起子犯上的混账们我便能饶过了”

    贾赦和贾政愈发被贾母说得抬不起头来,只趴在地上频频磕头,泪流满面,贾琏一脸悲痛,“求老祖宗为宝玉和凤姐做主”

    唯贾蓉默然不语。

    贾母却掂起了那数张纸符,双手颤抖,“我的宝玉儿,我的凤儿,这真是生生割我的心啊,竟有人用这等物事算计他们――”

    贾蓉沉思半晌,方上前道,“老祖宗且勿伤心,既物证未毁,我们不妨顺藤摸瓜,暗中查探,这等阴私物件流落入园内,绝非小事,今日既能咒魇琏二婶子和宝玉,他日只怕”

    贾母却是人老成精,自听出了贾蓉的未竟之语,心头一凛,拍案站起,“查,一定要查到底,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贾家,做下这等断子绝孙之事”

    有贾母在后面撑腰,贾琏是个利落的,贾蓉更是胸中有底,自然很快就查到了马道婆身上,自她那里,又找到了赵姨娘的五百两欠条,再联系当日发生之事,自然真相大白。

    原来那纸符本该在生效后化作一团烟灰,僧道的到来却生生打断了马道婆的作法,纸符自然也没能自毁行迹,而自那日起贾琏便封锁了和自己的房间,派人轮班把守,赵姨娘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机会将那纸符毁去,正忐忑不安。

    而这纸符便是未曾即时毁去,待宝玉好了,赵姨娘也随时有机会出入两人房间,将那东西带走,却不会有人联想到她身上,不想贾琏得贾蓉提醒,也联想到了这一层,早早就把纸符攥在自己手里,只等报仇,待凤姐和宝玉一好,立时就把纸符交给了贾母。

    贾蓉原不想联系到赵姨娘身上,毕竟她却是贾环和贾探春的生身母亲,若她出了这种事,他们姐弟二人在府里的日子却不会好过,然而那位马道婆,既然敢为了几两银子就对贾府的当家奶奶和嫡子出手,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对手,胆大包天不说,也确有几分诡异手段,难保她日后不会帮着别人对付自己家,甚至自己,这样危险的人,却是尽早除去方才安心。

    至于赵姨娘也牵扯其中,却也不算冤枉,她本就是打算一举除去两人的,如此恶毒心肠,也非良善之辈。即使她在府里的日子不甚好过,却也拥着贾政的宠爱,又有一个儿子傍身,只要安分守己,终归是可以养老的,只是这个女人心太大脑子太小,愚蠢到不堪了,难道她以为除去了他二人,这个贾家就是贾环的了恐怕只要凤姐和宝玉一死,贾环也必要步他二人后尘,王夫人如何容得他

    这件事最终以马道婆诈骗钱财不成竟下咒害人为了结,贾蓉特意让贾琏宣扬了马道婆的手段,有那等与她有过来往的人家,顿时不寒而栗,富贵人家,最怕的便是这等巫邪之事,哪还能容得擅长巫邪的马道婆活下去甚至不用贾家出手,马道婆很快便病死于狱中。

    这次事件,贾家上下闹得只怕全京师贵族世家都知晓了,贾蓉的所作所为虽不明显,亦显露了一番胸中沟壑,落入有心人的眼里,见微知著,都知这贾家长房,烂泥潭里却出了个有头脑的子孙。

    荣国府自家的丑事,却不可为外人道,只赵姨娘被拘禁在贾府后一个破落的小院里,终其一生,至少直到贾家败落,她也未曾出来,贾环却被领到了王夫人身边教养,这样一来,王夫人反不好让贾环日日抄写经文,少不得做做慈母样子,贾环也渐渐明白过来,每日里越发沉默寡言,木头一般,仿佛一夜间失去了孩子的童真之气,探春私下里更是掉了不少眼泪,贾政治家不严,羞愧不已,也有所消沉,荣国府一席间仿佛沉闷了许多,少了许多喧闹浮华。

    贾蓉目睹了贾环的转变,虽说以前有些心怀怨愤,却也比如今暮色苍苍的好,瞅一日,便向贾母进言,要将贾环送到自己麾下,也是给他寻个出身。

    贾母虽看不上贾环,且他在这件事中虽算无辜,却不免每见到他便让贾母想起他的娘来,愈发不喜,只是到底也是贾政的一点骨血,放在那里便不在意,贾蓉愿意帮一把,对荣国府来说却也没有坏处,便应了下来。

    贾蓉把贾环带走那日,府里静悄悄的,并无人探问,这些时日的事情,闹得贾府上下人人疲惫后怕,便是芒种节,也不见满府的女孩子们热闹起来,只有气无力地布置了一番,几个姐妹聚聚,探春和惜春悄悄见了贾蓉和贾环,只嘱托贾蓉好生照顾,贾蓉也不以为意,赵姨娘有那样下场,是咎由自取,却也是自己捅破的,这贾环日后若真有了造化,对于也许会远嫁的探春来说,却可以成为臂助。

    两人循着园子默默出来,一路上也见到哦哦哦几个丫鬟之辈,笑嘻嘻冲贾蓉行了礼,对贾环却是十分敷衍,贾环自是习惯了,贾蓉却是慢慢失了笑容。

    待走到滴翠亭附近,贾蓉却听到一声“颦儿”微微惊讶,方才不是还见到黛玉么如何绕到他们前面了又听到几句对话,越发觉得不对,待转了几步,绕开假山,迎面便看到面色潮红、汗珠细细的薛宝钗,正笑着冲一对丫鬟说着什么,那对丫鬟却甚是眼熟,仿佛宝玉房里的,恍然大悟,这可不就是正好赶上了滴翠亭事件

    不由得细细打量宝钗,果然是个端庄娴雅,雍容福气的美貌姑娘,若单论容貌,却不比黛玉差些什么,只是眼中不时掠过成算,那端庄随和的气质上便有了一丝虚假的意思,略有些让贾蓉不喜,通身看来,却比贾府姑娘并黛玉成熟多了。

    贾蓉原也不记得这位宝姑娘到底说了什么,如今真真切切地听在耳里――“你们把林姑娘藏哪里去了才看到河那边林姑娘在这里蹲着弄水顽他倒看见了,朝东一绕就不见了,别是藏在里头了一定是又钻在山子洞里去了,遇见蛇,咬一口也罢了”

    这些话猛一听没什么,可细细品度,竟是句句险恶,意有所指,也难得这么个闺阁女儿,也不过十来岁,竟有如此心机算计,顷刻间便想到金蝉脱壳嫁祸于人挑拨是非的连环计,竟是男人都没有她这等快捷狠辣的手段,只是日常听惜春总说她爱在黛玉面前扮个好姐姐的样子,不想这位竟是背后捅刀子却眼也不眨的人物

    那亭里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贾蓉却不容她如此,眼见她计策成功后抽身便走,便叫住她,“宝姑娘且慢”

    宝钗早见到贾蓉和贾环了,心中略有些不安,也不知他二人信不信自己的话,本欲离开,却不想一向与她并无交集的贾蓉,张口便叫住她,她心头一慌,又想起自家哥哥与这位却是吃过几次酒的,心中略略一定,便站住了,面带微笑,姿态及其温婉端庄,“却不知蓉哥儿有何事”

    贾蓉却盯着宝钗的眼睛,慢悠悠地道,“方才听宝姑娘说在找林姑娘,正好我与贾环刚刚从那里出来,今早婶子姑姑们便都聚在园里为花神饯行,四姑姑特特拉了林姑娘去园里找婶子姑姑们玩耍,我们才与她在暖香坞那里见过,宝姑娘找人,不妨去暖香坞看看。”

    一席话,说得宝钗涨紫了雪白面皮,只得强笑道,“林妹妹既在暖香坞,方才想是我看错了,多谢蓉哥儿提醒。”

    贾蓉点点头,宝钗忙忙走了,两个丫鬟在滴翠亭上目瞪口呆,到底是那个年长俊俏的有见识,拉着另一个小的,向贾蓉低头行了一礼,贾蓉点点头,拉着贾环出去了。

    先前是一路沉默,这时贾环却突然开口,带着一丝疑惑,“你为什么戳穿她”

    贾蓉没有立即回答,待出了园子,放道,“这位宝姑娘手段不错,若用在敌人身上,却是让人佩服,只是――我生平最痛恨把手段用到自己身边人身上的人她不是口口声声喊林姑娘妹妹么”

    贾环闻言,若有所思。

    好容易贾府的事告一段落,贾蓉也盘算着去看看水沐,上次他给了水沐冷静的时间,可若时间太长,只怕对方不是冷静而是冷心了,况水沐一直病养在家,他若想见,也只有去西宁王府了。

    25、第二十四章 挨揍

    却说这几日贾蓉忙得分不开身,心里却总惦记着某人,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闷着烧,却又无法疏通,夜里不断梦到那日酒醉后的销魂滋味,身子的反应也不大受自己意志控制,又想到那日水沐的言语表情,忽然有些领悟――那日自己抽身就走的行为貌似有点那啥,便是让水沐胖揍一顿怕是也好过些。

    这样一想,越发惦念起来,竟有些神思不属的架势了,到底他也不是那等酸文善感的文人墨客,想不出什么头绪,终究还是忍不住决定行动。

    贾蓉要见水沐,也只有在西宁王府,到了王府,却听管家说水沐在练武场,贾蓉不由得咂咂嘴,这家伙果然不是真病,居然还有精神练武,虽是心头嘀咕着,心情却不由得有些雀跃。

    本以为水沐未必肯见他,却不料那看到他的管家,眼睛刷一下就亮了,居然夸张地松了口气,一副终于等到人的欣慰模样,濉

    摸摸鼻子,贾蓉随着管家急切的脚步,一路往水沐的寝居而去,上回已是熟门熟路了,这回没有直奔卧房,却是转到了屋后一片梅林,郁郁葱葱。右侧一片空地上,那正将一柄刀剑舞得密不透风寒光森然的人,不是水沐又是哪个

    这却是贾蓉第二次见水沐动武,第一次自然是那回剿匪,贾蓉虽然不知水沐的真实身份,印象却极为深刻,犹记得水沐最终说降不成,便漫不经心地下达了格杀令,满山寨沾满过往行商旅人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水沐连一丝表情都欠奉,一直以来博学健谈的风趣少年,嘴角犹带微笑,转瞬眼底已结寒冰,一刀一颗人头,任一腔腔鲜血喷溅三尺,竟是干净利落,肃杀冷酷,虽然武功不及贾蓉精妙强悍,然那一身腥风血雨中历练的杀气冲天,却是真实恐怖得让一些喽当场便吓破了胆,僵在原地任人屠戮。

    便是身经百战的贾蓉,也是首次见识到古代战场的残酷,现代的那些高科技战争,便是伏尸百万,蘑菇云遮天蔽日,那也是杀人不见血,又哪有这种满地断肢残骸、鲜血漫山遍野的冲击力恐怖

    因故,贾蓉下山时脸色极不好看,这次短暂的游历本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让灵魂和身体彻底融合,却不料遭遇了如此强悍的存在,心底不是没有阴影的,直到他看见,一脸不在意的水沐,在下山途中,随随便便地擦了手中血迹,拿起一块干粮便吃,还能笑着与他调侃,方才真正领悟

    在这个时代,他若要实现自己的规划,首先可不就要习惯这种血淋淋的杀戮真正的两国交锋的战场,又岂是这般小规模的死伤可比

    那时起,他虽仍旧不知水沐真实身份,却也猜到了他应是位前途正好的武将,也是从那时起,他彻底把自己融入了这个时代,完成了自己从热兵器时代到冷兵器时代的适应过程。

    再一次看到水沐舞刀,少了几分凛冽杀气,多了几分赏心悦目,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是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去想过去的那一世了吧连林战的脸,以为自己会记一辈子,此刻回想起来,也慢慢开始模糊了。

    贾蓉正在神游千里,突觉一股迫人的杀气迎面袭来,来势汹汹,迅若闪电,来不及思索,顺手抽出佩剑拦腰截断,若是迎面抵挡必然是来不及的,对方速度太快,来势太猛,只好取巧破坏,减缓对方来势罢了。

    却听“铛――”一声刺耳巨响,一股大力从相交的地方传来,震得贾蓉虎口发麻,对方的长刀也发出了“嗡嗡”的异响,贾蓉定神一看,却见长剑正正抵着一柄凶气萦绕的长刀,只差那么两寸,那锋利的刀尖便到了他的脖颈,顺着刀望去,正是水沐异常凶狠、充满戾气的俊容,那双深亮傲气的眸中燃着深刻的厌恶之情。

    饶是贾蓉本是怀着一腔歉意来的,也忍不住火起,“这却是做什么王爷若不想见到我,只不让通传便是,若想指点我,我便每日侯在营区校场上,若真是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很抱歉,我却不打算为这等事了断,然除性命外,三刀六洞开口便是,难道以为我贾蓉是那种死缠烂打之辈”

    贾蓉却不知这次是自己冤枉水沐了,他固然感到郁闷,水沐却也是心情极其恶劣,自那日后,那人便日日上门,说些不着三四的混话,闹得水沐烦不胜烦,恨不得一刀抹了对方,实在不行,抹了自己也行,却因对方的身份万般忍耐,这日那人又一次上门,不再如往常那般,却说了一件彻底把水沐惹毛之事――要为水沐指婚,那人却跑得快,丢下话便走了,水沐在练武场练了半天才缓过心情,突然听到响动,还以为是那人又折了回来,这才看也未看便动手,虽是盛怒,却也不欲犯上,因而手中力道只使了五成,心知对方便有些狼狈,也是能接住的,哪知来者却是倒霉的贾蓉。

    水沐没看到贾蓉还好,一见人,顿时想起那日的荒唐羞耻,以及贾蓉的“无情”离去,如今甫一见面,竟没半句表示歉疚愧悔的,竟是一箩筐理直气壮的反问,更是火冒三丈,新仇旧恨叠加――好啊,我还没找你小子算账,你倒不怕死地找我来了那还说什么废话,打

    可怜贾蓉本来存了一肚子的话想说,未出口便当了沙包,被狠揍了一顿――却不是他打不过水沐,只是两人间既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贾蓉存了心事,手头不知不觉便收敛了三分,又觉得若是能让水沐揍一顿,他心里或会好过些,想到这些,愈发还手慢了,待水沐心满意足地揍完人,原来风流倜傥的俊俏人物已惨不忍睹,这却是贾蓉生平头一回心甘情愿地束手挨打了,若让通晓他本性的人,可不比太阳打西边出还稀奇

    水沐终于出了一口憋了许多天的恶气,心情舒畅起来,终于也从犄角旮旯里找回来那么一点米粒大的愧疚之心,忍不住斜睨着对方,扬着下巴轻哼,“上次剿匪见你出手不挺快么这才几月没见,便退步至此我回来这么几天,倒听了你不少风流名声,原来名动天下惊采绝艳的武状元竟是花架子么”

    好吧,谁也不指望水沐向人道歉,贾蓉苦笑,摸了摸俊脸上青紫的一块,龇了龇牙,但愿自己没变成猪头,“这是怎么说的呢谁敢对你这祖宗出手我这身伤可不就是最显眼的教训么”

    水沐张了张嘴,想说――你不敢出手你连人都吃了终归这样的话太露骨,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是瞪了贾蓉一眼,他也不是傻子,心中也知是贾蓉相让了,更知贾蓉为何相让,嘴里却只道,“哪个要你让了,白占些口头便宜,不服气,下回咱们再打,叫你回家你爹也认不出你来”

    贾蓉苦笑,如今这样回去,满贾府怕也没人认得出吧这人这副任性乖觉脾气,跟传闻中冷漠强势的百胜将军竟如同两个人一般

    只是这般斗着嘴,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竟消散了,贾蓉是自以为这顿打抵消了他之前的孟浪行为,于是心里放开了,看水沐却是越发顺眼了,水沐是见贾蓉态度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皮厚至极,心想只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别扭算什么,瞅对方那叫一个自然,心中不忿,转念一想,实在觉得吃亏,干脆找个机会压回来便是,他虽不好男风,但也不能不讨回来,难道打一顿便抵消了那自己也太便宜了,这贾蓉形貌俱是上等,他便是上了,也不吃亏

    想到把贾蓉压了,水沐不免又想到那次情事,他是厌恶皇兄的风言风语,可并不是他不能接受男子之间的情义,那晚虽是酒醉之下发生的,感觉却着实不错,想来这天下许多人都喜欢男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却完全没想到此刻自己回味的百般销魂滋味,可都是以自己在下面的前提

    作者有话要说赶啊赶

    26、第二十五章 争执

    贾蓉万不知水沐此刻脑中竟转着这等念头,只见水沐神情中透着三分诡异,心中虽疑惑,却也知并非询问的时候。

    一时水沐见贾蓉形容着实狼狈,不免有些讪讪,便唤了管家来,只吩咐去请太医,那管家望了一眼贾蓉,老脸皱成一团,抽了抽嘴角――把人揍成这样,王爷还想唤太医来,这是想让贾大人丢人还是王爷自己丢人啊

    贾蓉也只怀疑水沐是不是没有揍够,故意报复自己呢――忙阻止了,“都是练武之人,这点子小伤涂点药便罢了,想来王爷家里必有这些常用的药,唤什么太医,王爷便给我留点脸面吧。”

    水沐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贾蓉耳朵甚灵,只听水沐嘀咕什么“真是不识好人心”,一边气呼呼地拉着脸径直走了,竟把他丢在了原处

    贾蓉揉了揉脸上的伤,眨眨眼睛,也不知自己是该生气拂袖离去,还是摸摸鼻子自认倒霉离去,却见那管家满脸愧疚地朝自己致歉,“我家王爷少时便远赴边疆,这些年只知练兵,实实是不通世故人情,若有失礼之处,望贾大人海涵。”

    贾蓉摆了摆手,正主都走了,还怪什么罪

    两人正说着,一名小厮过来恭敬地笑道,“王爷请贾大人去书房,说是备好了药。”

    贾蓉与那管家闻言,水沐气昂昂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脸上都是一个“濉弊帧

    这次,水沐没有把贾蓉请进卧房,虽说有几分回味上次的滋味,到底留下了阴影,于是贾蓉便见到了西宁王爷那荒芜的书房――寥寥几本书点缀着空荡荡的华丽大书架,宽大的红木书桌上光秃秃地摆着几支半新不旧的毛笔,一方半干的端砚。

    水沐也留意到贾蓉的眼神,顺着看过去,也不禁脸红了一下,忙粗声粗气道,“有什么好瞧的,爷就是不爱看书,又何必附庸风雅我便不信你一个武将,书房能整得跟那些酸儒似的,况且我手下也绝不要那一句话要分三段儿才说全的废物,你别让我逮到把柄了”

    贾蓉正摸着书架感慨,竟是连本兵书都没有,听到水沐的强词夺理,随意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水沐也不过是和贾蓉争说几句分开心神罢了,见贾蓉并不回答,也觉无趣,再想到今日心情烦闷的缘由,更是长叹一声――他虽然脾气不好,可并非脑子不好,如何不知皇上突然召他回来,又急巴巴要与他指一门亲的用意,只是嫡亲的兄弟都防成这样,他出继给西宁王叔,又躲出去打仗打了十年,都没能躲过种种算计,怕是这辈子除了他死,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想父皇在时,他们十七个兄弟,那时太子也还在,虽亦有明争暗斗,到底他那时太小,还涉及不到什么,只那一年父皇驾崩,新帝登基,一下子就去了八九个兄弟,待皇兄上位这些年,陆陆续续又去了几个,如今除却老一辈儿的王爷们,同辈儿里,只有年纪最长的忠顺亲王与他自己,余下他们东平、南安、北静,都是王叔家的,袭了郡王衔,还不甚扎眼。而他冲锋陷阵胜仗无数,早已有资格位列亲王了,皇兄金银珠宝良田庄园这般绵绵不断地赏赐,却只字不提要升他亲王位,他虽不在意这些,可想想个种缘由,依然忍不住心寒。

    他虽不在京都,亦有渠道知晓些消息,忠顺亲王的荒唐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他却记得小时候那个斯文儒雅的大哥是如何文采风流,南安郡王水潇,外祖家乃八公之后,他虽镇守东边,倒不像他,一年总有半年留在京中,东平郡王水遥原与废太子关系亲密,本身便处境尴尬,行事一向低调至极,如今稍微有点活跃的兄弟,也只剩下从来便秉性温和的北静王水溶了。

    这般日子,皇兄过着就不累么

    “你媳妇去了,你家里就没再给你指一个”

    贾蓉冷不防听到水沐的询问,心中愣了一下,媳妇然后方想起去了的秦可卿,又想起秦可卿与水沐的关系,也不知水沐到底知不知道,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便含糊道,“虽说无须守制一年,到底,嗯,也是夫妻一场我本不打算续娶,只是母亲却十分忧心,况我们这样的人家,我又是独子,将来总要媳妇掌家的。如今母亲正为我张罗着,想来再娶的日子也不久了罢。”

    水沐闻言,脸色骤然黑沉,低头凝视着一个点,阴晴不定。

    贾蓉也忽然想到,这两次来西宁王府,便是连个婆子也没见着,更别提丫鬟姬妾之流,来往俱是家丁小厮,规矩严谨,动作都带着战场上的肃然之气,真真是不合常理,莫非有甚隐情

    但见水沐的神情,贾蓉便止住了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在这样的境况下,说这个,总有点不是滋味。

    却听水沐低低地道,“你倒是一点不在意先前不是有个蔷儿么难道你娶妻他不生气”

    贾蓉诧异笑道,“这是你的想法么我原不知你竟有如此干净的想法儿可惜只是世事岂如人意先不说我们分开了,如今蔷哥儿已有了心心念念的龄官,将来少不得要纳了做妾,便是我们还在一起,他又为何生气唔,这边儿的男人不都是这般,无论如何,总要传宗接代的。”

    说到最后几句,水沐正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却没有听出贾蓉语气中的冷漠,倘若当初没有贾蔷和秦钟的事,贾蓉何尝不是存着和水沐一样的心思只当自己一颗心,换对方一颗心,两个人的世界,如何容得别人插足毕竟在他的人生中,忠贞两个字却是刻在骨子里的,爱情上也是如此,只是终究是受了当头棒喝,方明白他的心思在这里是如何不切实际。

    想来水沐也是远离了普通的生活太久,才能还保有这般单纯的念头,只是,又能保持多久呢倒不如让自己也做一回那当头的一棒。

    那句“可惜”,却是可惜他和水沐没有早些相遇。

    水沐这时却抬起头,看着贾蓉,挑衅般灿烂一笑,眉眼间俱是飞扬肆意,闪耀着野性难驯的逼人光芒,只令贾蓉看得失神,一阵心跳如雷,“我却不服,只为着传宗接代,我便要娶个陌生的女子回来,生个所谓的继承人这般作为,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对方,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如不能顺遂心意,我便是断子绝孙又如何况且我这般身份,最好从宗亲里过继个崽子,可比自己生容易得多。你既不敢争取又不敢反抗,又何必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你就等着看,我若娶亲,必是我心爱之人,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才叫美,才叫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真销魂

    27、第二十六章 打醮

    水沐斩钉截铁的话,便犹如一记九节鞭,狠狠地在他心头留下一道深刻的印痕,震撼归震撼,贾蓉却不知,自己此刻看着水沐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便是水沐脸皮足够厚,也禁不住那般炽烈的逼视,狠狠地瞪了回去,终究功力稍逊一筹,面红耳赤地败下阵来。

    耳中,只听贾蓉轻轻地微笑道,“嗯,那我便等着。”

    不知为何,明明是一句无比平常的话,听在耳里,总有点粘粘黏黏的错觉,仿佛看不见的蛛丝缠在了肌肤上,似有若无,却浑身都不自在,水沐颇有点恼羞成怒,猛然撇过头,不理贾蓉了。

    贾蓉捕捉到水沐眸中一闪而逝的闪躲迷惑,忍不住便想轻抚对方乌亮顺直的长发,右手却在背后伸伸屈屈了数次,终究没有伸出去。

    却说贾蓉这边与水沐黏黏糊糊,掰扯不清,那边荣国府又有了新花样,元妃下旨令贾府众人在清虚观打醮还愿,贾母兴致勃勃,其余人自然纷纷凑趣,况下面的人天天出不得门子,有这般好的机会,谁不想去便是主子懒得出门的,也百般撺唆,因此连李宫裁也说要去,贾母越发心中欢喜,细细吩咐下去。

    那日却正值贾蓉休沐,自然随着贾珍先去清虚观打扫安置,见贾珍脸色惨淡,也并不去触他霉头。

    这几日,东府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贾珍消瘦得厉害,尤氏也是愁容不展,一边为了贾珍,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和顶梁柱,一旦出事,便是贾蓉对她已不同以往,到底不是亲生的,恭敬有余,却未必贴心孝顺,她一个妇道人家,往后可怎么办一边却是她那两个继妹,尤三姐泼辣伶俐,放开了手脚,等闲也不敢欺她,倒是二姐,被贾珍也不知怎么折磨,好端端一个温柔标致的大美人儿,如今卧病在床,伶仃瘦骨,好不可怜。

    好好的一个宁国府,镇日里乌云笼罩,一改往日戏酒作乐喧嚣无度的作风,阴郁得让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压抑到极致。

    荣国府那边,却如烈火烹油般,说不出的热闹,只说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浩浩荡荡,最先头贾母的八人大轿,随后凤姐儿、李宫裁、薛姨妈的四人小轿,然后便是宝钗、黛玉二人的翠盖珠缨八宝车,和三春的朱轮华盖车,后面跟着乌压压一街载满丫鬟媳妇嬷嬷的车,贾蓉跟在贾珍后面迎接,冷眼看去,这随从的势头却比主子们还盛,这荣国府落到如今内囊空空的境地,到底是养主子还是养奴才弄的,还真不好说。

    这里刚进了山门,贾母领着众女眷下轿,可巧一个不大懂规矩的小道童,正四处剪着蜡花,照规矩确是冲撞了贵人,凤姐便大发雌威,一巴掌把个小孩子打翻在地,那小道童也不顾火烧一样的脸皮,慌得爬起来边跑,只见四处人影重重,香风熏熏,佩环叮当,一声声喝着,“快拿住,快打,别让跑了――”

    小道童又不敢抬头,也不知出路在哪里,一时慌不择路,却一头撞进了一人怀里,只唬得浑身乱战,舌头便被剪了似的,通说不出话来,凤姐一见那人,顿时柳眉倒竖,骂道,“让你办点子小事便出了这等岔子,哪里来的小野种,便让他冲撞了老祖宗,我看你可有脸去见你老子娘”

    被凤姐指着鼻子骂的正是贾蓉,因笑道,“琏二婶子这般威严,这些个魑魅魍魉早就被吓得魂儿都没了,哪里还能冲撞老祖宗既是打醮,那边老祖宗还等着婶子孝敬,这小东西便交给我处置吧。”

    凤姐被贾蓉两句话说得“噗嗤”一笑,伸出涂着蔻丹的尖尖手指,往贾蓉脑门一戳,笑骂道,“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子小心思,猴崽儿还跟老娘耍花样也罢了,今日且饶了你,改日你去我那里好好赔罪,不然你便等着”

    说着领着一干满脸笑容的丫鬟媳妇,簇拥着进去了,贾珍等人早扶着贾母走了,只剩下三三两两三等以下的粗役,不能进去,便守在二门外,由林之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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