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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谁家子弟_第4分页

作者:细品 字数:13126 更新:2022-01-10 09:40:50

    叹,只是照着各叔伯兄弟的份额派了赏赐下来,比宝玉和众姐妹的差了一截。

    贾环心中不平,可也不敢当众多说,只在赵姨娘屋里挑没人的时候唠叨了几句,赵姨娘比他还气,于是娘儿两个一拍即合,压低了嗓子使劲抱怨了一通才算完。

    这阵子热闹过去后,贾环想起许久没去北静王府,薄菡虽没派人来叫他,但他也该过去问候一声才是,不然回头薄菡计较起来,又得给他派不是,于是打起精神抽空跑了趟北静王府。

    贾环经常出入,王府看门的认识他,知道是王爷经常要见的小公子,任他随意出入。进去碰到王兴一打听,才知道今日北静王聚了一众名士高人在谈笑,宝玉也来了,和他是前后脚地都是刚才到。

    王兴忙得很,又很清楚贾环在王爷那儿算是最近经常被找来逗乐的人物,所以让他自便,“王爷和众位先生还有两家的公子都在后面赏芳轩坐着,贾公子你自去吧,王爷好些天没见你,昨儿还念叨呢。”

    贾环应了一声,绕小径慢吞吞往赏芳轩走,今天王府这么多人,还都是些名士,等一下定会吟诗作乐,以文会友,他有心不去献这个丑,可又怕回头王兴和薄菡说起自己来过,怎么没露面又溜了,那可实在丢人得很。

    转个弯,绕过繁枝掩映的一座花亭就到了赏芳轩,果见薄菡穿了件蛋青色的织锦团祥云袍子,下登厚底朝靴,外面批了件雪白的狐裘,更衬得人物秀雅,面如美玉,正在和众人说笑着。

    忽有一个小厮小跑进来报,“禀王爷,贾二公子到了”话音没落,那边宝玉已经随着个引路的丫头快步走进轩内,对着薄菡作势欲行礼,薄菡忙伸手搀住,“宝玉无需多礼,我想着你家里前些日定是忙的,所以也没派人去接你,这几天算着该清静了,正好光珠和柳世兄今日也在,就想叫你也来凑个热闹”

    宝玉一笑,团团作揖道,“有劳诸位久候,我在路上上耽误了一会子,到得晚了,等下一定自罚一杯请罪。”

    众人齐道客气了,有两个初见面的,知道北静王喜欢他,跟着凑趣,对着宝玉一通夸奖,果然资质毓秀,谈吐不凡,才貌若仙啊

    贾环见此情景,便决心不出去了,趁着没人看见他,悄没声一个转身,原路退了回来,心里涩涩的颇不舒服,薄菡每次见了他虽说会动手动脚地玩笑,可是架子大得很,礼数一丝不能缺,都是他行下礼去过一会儿才会让起来的,原来对着宝玉时却是这个亲热宽厚样子,看来不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他都是比宝玉差得远,大概人人都觉得他还顶不上宝玉的一个指尖。

    狐裘 贾环一直知道自己比不得宝玉,先是亲娘的身份就差着一大截,人家是嫡自己是庶;再就是人才相貌,自己更是快马加鞭都赶不上。

    宝玉虽说是天天在脂粉堆里混,但是天资聪颖,虽说对正经功课不感兴趣,但是吟诗做对样样来得,前一阵子随着众姐妹搬进了大观园,心满意足之余做了几首四时记事诗,流传了出去,就有人爱他那风骚妖艳之句,拿去题在扇头墙上,因此竟渐渐有人登门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

    这般聪明劲儿贾环是万万比不上的,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早就不打算费力去攀比了,可到底是亲兄弟,被人区别对待至此,心底难免不平,一时气恼众人不公,对兄弟两个的态度会差这么多;一时又自怨才智样貌样样不如兄长,活该被人看不上。

    正烦恼郁闷地闷头走着,迎面又撞上了王兴急急火火地从前面回来又要往后面去,“唉,贾三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乱晃,不去见王爷”

    “我刚从家骑马过来,吹了风,这会儿子有点头疼,王爷他们那边一群人说笑逗乐,兴致正高,我想着就别去打扰了,下回再来给王爷请安吧。”

    王兴看看他,明白他是有些上不得席面的,这大概是想藏拙,不愿往人多处凑,便道,“你若不愿过去就罢了,只是先别走着,好歹等王爷空了看见你了再走,省得明儿他还得专门派人去接你,你要再跑一趟。”

    他这么说也是好心,贾环答应了,决定自己且在无人处转转,等薄菡那边散了再过去,他若问起了就实话实说,反正自己是什么样子北静王爷他早就心中有数的。

    北静王府贾环最近是经常来,不过都匆匆忙忙的,没有仔细赏玩过,这时就挑僻静的地方细细走了两处,他也说不出个具体的好坏来,就是觉得到处都细雅精致得很,怎么看怎么舒服顺眼。

    走了半晌,又转回到刚才走过的花亭,觉得有些倦了,就倚在里面的长雕花木凳上,准备歇一会儿,能睡着的话,稍许眯一会儿也无妨。

    果然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正梦见钱保儿来向自己报喜,说铺子里这个月生意大好,就听有人使劲叫,“环儿,环儿”一边叫一边推他。

    一睁眼,就见宝玉站在身前,一脸惊疑,北静王站在他身后稍远处,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

    宝玉看他醒来,便问道,“环儿你怎么在这里,我和王爷本是要说两句话才进这亭子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见你睡在凳上,也不怕凉着。”

    贾环刚睡醒,有些糊涂,微张着嘴不知该怎么说。

    薄菡看他呆头愣脑地不吭声,就过来对宝玉笑道,“我忘了和你说,环儿最近经常来我这里的,我是听一个门客说他很懂鉴别东珠,所以前些天私下找了他来问问,想着是小事一桩,就没有大动干戈地去和政公打招呼。”

    宝玉看看他再看看贾环,“环儿还懂得鉴别东珠我竟不知你还有此等本事。”

    贾环这会儿彻底清醒了,连忙站起身来道,“也是学里一个朋友教的,平时没事说着顽,不知怎么着就被金荣那个多嘴的小子传出来了,倒唬得北静王爷信了,专门派人来找我,其实我懂什么啊,也都是一知半解的瞎说罢了。”

    宝玉哦了一声,想想觉得不妥,“那你也不应该不声不响地就自己来北静王府,起码和老爷太太知会一声才是,王爷这是大度不计较我们失礼,你自己却不能这般不知进退。”

    贾环低头,“宝玉哥哥教训的是,弟弟知道了。”

    宝玉还要说他两句,薄菡那边就有点不耐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次次都惊动你家政公,倒显得本王轻浮,今儿既然宝玉见到了,也就算是你家里知道了,回头要是有人问就麻烦宝玉代说一声吧。”

    对贾环道,“环儿先回去吧,我这里还要和宝玉说几句话,过几日等有空了本王再派人去找你。”

    贾环听他这么说,气得起身就走,心道他这也太凉薄了些,我就算是个小玩意,也有这些时日的交情了,怎么竟是在人前连留都不留我一下,我便这么见不得人

    薄菡就是把他当小玩意的,没事时在人后逗弄调戏一下是可以,说到交友论交,贾环是实在不够格,因此有客的时候就很不愿他出来见人,隐隐的也是有点类似于自己有件不大雅的嗜好,对着外人时需要遮掩一下的感觉。

    倒是宝玉经常跟在姐妹们身边混的,比较细心,叫道,“茗烟在王府门口,环儿你去找他要我外面穿的大衣裳,披上再回去,这刚睡起来就骑马出门别着了风。”

    贾环应了一声,出去找茗烟,茗烟果然正在侧角门处和另几个客人带来的小厮们一起闲话说笑,因贾环的小厮也在一处,茗烟倒是知道三爷也来北静王府了,见他过去就懒懒散散躬个身,一手推了来福一把,“快去吧,你主子出来了。”

    贾环看他这样子,干脆也不要宝玉的衣裳了,一般宝玉出门带的东西都比较齐全,那全是太太,老太太经常要亲自关照的,只怕他冻着累着。

    自己这会子问茗烟要那件原是给宝玉预备着的外衣,只怕茗烟未必答应,要顾虑晚上宝玉出来没得穿,自己还是别找不自在了,就这样走吧,反正也不是太冷。

    回去找来钱槐又对了对近日铺子里的账目,发现生意竟是好了不少。

    原来钱槐脑子活,想着那铺子里也有他的份子,赚了钱自己也有好处,遂绞尽脑汁,将与贾府经常有来往的十余家大户都列了出来,这些大户人家里的正经主子他们是高攀不上,但是各家的管事随从私下里也都会有些交情。

    侯门大户里的管事,在外面那也是殷实的小富之家,钱槐遂命他那兄弟钱保儿有空就去和这些能说得上话的各府里的管事家仆打打交道,时间久了,便开始有人来光顾他的铺子,或是他们自家要用,或是主家府中有一二件要置换,钱保儿得了钱槐的指点,知道大户人家采买的内幕,很会做人,从他手里买东西都有好处拿,来过一次的下回就更愿意来了。

    有银子赚可是好事,贾环顿时就不郁闷了,揪着钱槐开始算分红,末了,为了奖励他勤勉肯干,又多与了他一份,连日常跟着跑腿的两个小厮来福和喜宝都有好处,主仆四人其乐融融。

    过了两日,贾环便在赵姨娘处听她酸溜溜地说起,老爷太太最近都很是高兴,因宝玉如今很入北静王爷的眼,前些天去北静王府做客,回来时竟披了件十分稀罕的白色狐裘,那是极北苦寒之地进上的贡品,毛色极纯不说,其轻厚暖滑也不是一般的狐裘可比的,连老太太都说好。

    贾环不语,任赵姨娘又嫉又羡地唠叨,估计宝玉能得那狐裘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定是那日薄菡听见宝玉让自己把他的大衣裳穿走了所以担心宝玉晚上回家时冻着,这才把自己身上穿的那件给了他的。

    各怀心思

    各怀心思 贾环的大姐姐元春归家省亲的园子被赐名大观园,元妃回宫后又想起大观园内景致绝妙,自己幸过之后,贾政必然使人锁了起来,岂不辜负了此园。

    因此命家中几个能诗会赋的姐妹进去居住,如此来,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依。又想到宝玉自幼在姐妹丛中长大,若不让他一起,只怕冷落了他,他若心中不快,王夫人和贾母必也跟着忧心,于是下谕,除众姐妹进去居住外,命宝玉也随进去读书。

    众小辈男丁中,别人倒还罢了,只贾环羡慕个半死,可惜自己不入大姐姐的眼,捞不到这般好处,只得眼红无比地看着宝玉和众姐妹搬进大观园中。

    好在他自己的亲姐姐探春也搬进去了,挑了秋爽斋住下,贾环经常以探望亲姐为名,进院嬉游一番。

    玩了几次,便觉得这园子确实是巧夺天工,精致秀丽得很,不过还是比不上北静王府的后花园,那里才叫一个大气典雅,大开大阖中又不失细巧婉约。

    不过那里终究是人家的地方,大观园是自己家里,进来玩自在许多。薄菡那里虽好,却是和自己无甚大关系,人家高兴了,叫自己去,这才能去,不得随心任意。

    其实那日之后,薄菡又恢复了常态,空闲时便派人来叫贾环过去。

    起先贾环想起他那薄情寡义的嘴脸就很不想去,再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那人本来就和自己没什么情意,只是一开始时抓住了自己点把柄,然后就一直被他欺负到现在。

    都忍到这会儿了,要是再硬和他翻脸,那以前的那些窝囊气可是都白忍了,搞不好薄菡恼羞成怒再到贾政那里告自己一状,可就更加亏大发了。

    掂量来去,还是不敢回绝,只是也不能这么被人召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否则他贾三爷的面子往哪儿放啊北静王爷既然看不上自己的做派,那就偏去做些粗鲁样子恶心他一下。

    计较好了对策,心里的怨气大减,老老实实的就去了北静王府。

    薄菡那次在宝玉面前打发他走就走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过了两天偶一想起,回味过来,自己也发现有点不应该,他向来是怜香惜玉的温柔人物,连在醉仙阁消遣都不会对里面的姑娘小倌儿太严苛,这回主要是这位贾三爷实在是让人怜不起来,不然他也不会做出如此没有风度的事情。

    估计贾环就算不是什么清傲的公子哥,这回怕也是要有些生气的,就想叫他来安抚一下。

    还好,贾环果然不是什么清高人物,虽然上次被那么轻慢了一回,这次一派人去叫他,他还是乖乖来了。

    贾环原是打定主意要尽量做出些不堪样子,使劲让薄菡倒倒胃口的,以报当日轻慢之仇,不想,这招还没能用上,他就不生气了。

    薄菡和颜悦色地好生哄了他一番,薄菡人生得漂亮,口才风度都是上佳,再加上他那位高权重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对谁示好,那肯定没有不领情的。

    王爷屈尊,笑脸相迎,贾环自然就不敢太不识抬举故意去气人家,无奈之下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被薄菡有空时就抓去教教诗书,顺便上下其手一番。

    贾环这边等着,待薄菡玩腻了,自然放过自己;薄菡那边人还没有真正到手,也在等着,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做成好事,两人各怀心思,也能和平相处,倒是一起都变得和睦有礼起来,隔个三,五日便见一次,搞得王府的下人见了贾环都当成自己府里的人了。

    这天贾环带着钱槐又去他那帘子铺结算月银,因见钱保儿勤勤恳恳,生意做得不错,还好生夸了他一通,夸完之后,又怕此人见自己年幼好说话,再起了其它心思,再在铺子里转了几圈,找碴敲打了几句,搞得钱保儿战战兢兢,这才满意离去。

    钱槐跟着他一路笑,“环哥儿,我发现你读书一般,管人倒是挺在行,我兄弟这么老实的人,你还不放心,要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吓唬他。”

    贾环听钱槐说他读书不行,也不恼,反而有些沾沾自喜,“都说琏二嫂子会管家,有手段,镇得住人,其实他们那是没让我去,要是你三爷我去管,那起子媳妇婆子,丫鬟小厮更得服服帖帖的。”

    钱槐和他镇日在一起的,又有奶兄的情分,所以算是自己人,说话一直实在,这时就道,“别着,我就这么顺口一夸,环哥儿你还来劲了。琏二奶奶那是什么人物,是太太的内侄女,她又嘴甜能来事,讨得老太太的欢心,身后有太太和老太太这两座靠山,那在府中还不是呼风唤雨,你凭什么震慑人啊再说了,你是个爷们,怎能去抢女子管家的差事,还是正经读书,奔个好前程是正经,我们这些跟着的人还能沾些好处,风光风光。”

    贾环哼道,“你这贪心没够的,三爷我开间铺子,让你入份子,每月稳稳的分红就抵过你那月钱数倍了,还不知足你去看看,就是跟宝玉的李贵那几个年纪大的仆从,除了出门风光些,老太太有时私下会赏他们几个钱,要他们尽心跟着宝玉,其它还有什么好处了”

    忽然想起自己这边挣了点银子,除了照顾钱槐和两个小厮发了笔小财外,自己的亲娘,姐姐竟是半点好处没得,实在说不过去。

    贾环可不敢和赵姨娘与探春去说自己在外面不务正业,为着几个蝇头小利钻营的事。赵姨娘要是知道了,只怕会一不小心就说与人知道;探春那里更麻烦,本来无事时还要经常教训自己的,要是再被她知道这个,还不定要怎么生气。

    于是决定,赵姨娘那里就先缓缓,等想到孝敬她什么东西时再说,探春这边倒是可以这就顺手买些小玩意儿送去,不需太贵重的,就将那些柳条编的小筐子,老树根挖的水砚,泥塑的人偶,苇叶织的栩栩如生的蚂蚱,蜻蜓买些回去,她就乐不得的了。

    果不其然,探春这样的侯门小姐是很喜欢这些有乡俗野趣的东西。

    买了一大包小玩意,带回家中,命个婆子捧着,进园子去找探春,可巧,宝玉和黛玉并薛大姑娘都坐在秋爽斋中吃茶,正和探春商量着再起一次诗社。

    见到贾环送来一大堆土品小玩意,各自喜欢,围在桌边拿着品玩。

    探春往日提携照拂过这个兄弟无数次,今日终于得他给自己长长脸,让人知道除了宝玉,自己这个兄弟虽说不甚出色,但也知道惦着亲姐。高兴之下就大方让几人随意挑两件拿了去玩。

    黛玉素来自怜没有父母兄弟的,这时就更见了有兄弟的好处,连贾环这么个惫懒小子都知道照顾自家姐姐,感叹一时,又羡慕一时。遂收起了一些平时看不起贾环的心思,暗道个人都有个人的好处,却不可总是以貌取人的。

    宝玉看她不语,恐她见景伤情自怜身世,找个借口就拉着黛玉去老太太处了。

    贾环被探春仔细夸奖了一会,心里也高兴,越发觉得有银子才是真道理,往日里自己并不是不想多讨好姐姐,可是手中无钱那也是无法,这些小玩意虽不贵重,可也没人会白给啊。

    此日特别的忙,才从探春处出来,薄菡就又使人来找他去解闷。

    贾环才得了姐姐的夸奖,心情好,也不推脱,换了衣裳就去了。

    薄菡没什么事,就是昨日兴起,和几个清客饮酒做诗,得了几首不错的,就想叫贾环来讲给他听听。他还是没有放弃把贾环调教得文雅些的想法,反正现在吃不到,那就在戏玩时顺便教导教导,贾环人品出色些,到能吃时岂不是更会有趣味。

    只见贾环穿了件石青色云纹的长衣,套了件墨绿绣金蝶的箭袖,登着青缎粉底小靴,神采奕奕的,倒是比平时见到的样子要看着体面俊秀不少。

    心中喜欢,笑道,“环儿最近有什么喜事,精神这么好”

    贾环的那点喜事自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的,随口道,“没什么,我来见王爷,自然要打起精神来,难道还能让王爷看我一副垂头丧气样那王爷可更该嫌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薄菡听他这么随口一说,不由暗自思量,是不是他终于对自己生出情意来了,因此才收起了粗俗气,开始逢迎讨好

    不枉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自鸣得意起来,却不想想自己虽说在贾环身上花的功夫多,可那大都是把人当个乐子找来给自己开心的,经常还要仗势欺负一下,这种功夫花得再多,又怎会让人家动心。

    薄菡一边随口讲着那些诗句一边看被他圈在怀里的人,心里痒痒,贾环比他矮大半个头,是个少年细瘦苗条的身形,养得细细嫩嫩,白白净净,凤目微挑,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正在认真看他讲的东西,他这样乖乖地不说话,不乱动,不乱看人时实在是很有韵味。

    一笑低头,在那长长睫毛掩映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贾环吓得一闭眼,正好亲在眼皮上,嘴唇还能感觉眼珠微微地颤动,用力按住,“别怕,就是亲一下。”

    贾环使劲推开他,气得脸都红了,心说能不怕吗,忽然来这么一下,还以为你要把我眼珠子吸出来了平时给你摸两把我就忍了,真是越玩越稀奇,这又兴出了什么古怪手段泥人的土性又再发作,沉声道,“王爷,我家里还有事,太太说她晚上要我去给抄佛经,我要回去了。”

    薄菡看他脸红,以为是害羞了,心中更痒,不过想起自己晚上也有事,昨天圣上专门派人来和他说,让他今晚进宫一趟,说是有事相商,等下就该走了,要是把贾环留下来也不能尽兴,于是微笑道,“怎么脸皮倒变得薄了,罢了,这次饶过你了,滚你的吧。”

    贾环不知这次饶过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明明也没得罪他啊不过也懒得多问,让走就赶紧走了。

    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 贾环并没有和薄菡说谎,王夫人确实要他这几天下学了就去她房中抄佛经的。

    这日是王夫人兄长王子腾夫人的寿诞,王夫人因贾母没去,所以也不去,薛姨妈带着姑娘们和宝钗,宝玉过去的,她们回来后王夫人就去薛姨妈屋里坐坐,命贾环自去抄金刚经唪诵。

    贾环便去坐在王夫人的炕上拿腔作势地抄写,他坐不住,佛经又很晦涩,大半不懂,不耐烦认真抄,因此总是要生事,一会儿要彩云倒茶,一会儿要玉钏剪剪烛花,再一会儿又嫌金钏晃来晃去地碍事,挡着光了,众丫鬟素来都厌恶他,全不去搭理。

    只有彩云和他好,倒了一钟茶来给他,低声劝道,“你安分些吧,何苦讨这个厌讨那个烦的。”

    贾环瞅她一眼,不服气,“我在外面谨慎些就算了,难道在自己家里还要小心翼翼地看这些丫头的脸色过活这也太没道理。我知道,你最近见宝玉总对你殷勤,就想和他好,便也开始横三竖四地挑我毛病。”

    贾环在家中向来没有宝玉对众丫头的耐心劲,况他自己也自有一番不说出口的小心思,总认为就是要这样才能看出谁对他好谁对他坏。

    彩云咬牙,向贾环头上戳了一指头道,“没良心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两人正说着,凤姐就陪着王夫人进来了,正一长一短地说着今天酒席如何,戏文是那些。略看了贾环一眼,发现他这半天也没抄出几页来。

    王夫人不太管他的,也不吭声,随贾环在炕上扭来扭去地耗时间。

    不多时,宝玉也来了,见了王夫人先正经回了几句话,然后便除了外衣靴子一头滚进王夫人怀里开始撒娇。

    王夫人搂着儿子爱怜不已,满身满脸地摩挲,宝玉就抱着她的脖子,两人亲亲热热地说家常。

    贾环看着又眼红了,暗气太太就顾得心疼自己儿子,偏把他拘在这儿,抄什么佛经,宝玉玩了一天,这时能滚在娘怀里亲热,那也该放自己和姨娘回房中歇歇才对。

    宝玉那边说了会子话,因在王子腾府上喝了酒的,脸上滚热,王夫人便要他静静地躺一会儿,醒醒酒。

    宝玉让人拿来枕头,就在王夫人的身后倒下,又叫彩云过来替王夫人给拍着,宝玉也不肯闭眼睡,只是和彩云说笑。

    彩云刚才被贾环见疑,这时就淡淡的不大搭理,两只眼睛总是往贾环那里看。

    宝玉最爱和丫头们玩笑,这时见彩云不理他,就更要加把劲,非要逗得人家和他说笑了才行,去拉彩云的手,“好姐姐,你也理我一理啊。”一面说,一面拉住彩云的手不放。

    彩云看贾环那里拿眼睛瞪他两个,顿时急了,对宝玉道,“再闹,我就要大声嚷了”

    宝玉不怕她嚷,依然拉着她手笑闹。

    贾环气得七窍生烟,暗道太太房里这么多把你当宝贝的丫头你还不够,就这一个和我好的也不放过。

    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转念就生出个歹主意,假装失手,将炕桌上那盏油汪汪的蜡烛向宝玉脸上一推,宝玉顿时被烫得哎呦大叫一声。

    满屋里的人都吓一跳,急火火地凑过来看宝玉,只见满脸满身的油。王夫人又气又痛,急忙命人过来给细细擦洗,一面又骂贾环。

    凤姐见状,也急忙上炕去给收拾,她素来是看赵姨娘不顺眼的,这时见王夫人急得直骂贾环,就笑道,“老三还是这么慌脚鸡似的,我就说你上不得高台盘呢,赵姨娘平时也不好生教导你一下。”

    一句话提醒了王夫人,把赵姨娘叫来痛骂了一顿,直说,“如何养出了这样的黑心种子来,平日我不计较,你们得了意,越发上脸了”

    赵姨娘不敢多说,忍气吞声的,只得上前帮着一起替宝玉收拾,贾环见他亲娘也被牵扯进来了,后悔不迭,平白的倒害姨娘挨顿骂,她年纪也不小了,被太太这样当众给个没脸,回头定会被丫鬟婆子们耻笑。

    宝玉左边脸上被烧起一串燎泡,幸而没有伤到眼睛,王夫人又是心疼,又怕贾母问起难以回话,老太太素来最疼宝玉,看到伤成这样,肯定人人都要落不是,急得又去骂赵姨娘。

    宝玉道,“虽有些疼,但是也不妨事,明儿老太太问起,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次日,宝玉见了贾母,虽然自己承认是自己烫的了,贾母仍免不得又把跟从的人一齐骂了一顿。

    贾环提心吊胆好几日,只怕有谁起坏心,替宝玉抱不平,把自己供到贾母那儿去,到时就算自己不受罚,赵姨娘也免不了要倒霉。这个娘虽说一贯的粗俗无趣,比他自己更加的不成体统,但到底是亲娘,连累她受委屈总说不过去。

    好在大家都不愿拿这个事去招惹贾母,恐怕贾母爱孙心切,再搞出其它不相干的祸事。待到宝玉那脸上的伤好了七八成,贾环才放下心来。

    有了心思,就实在不愿去北静王府去敷衍了,期间薄菡派人来叫了他两次,都被贾环找借口推脱掉,只说家里的太太最近天天要他回去抄佛经,他走不开。

    这日又听说北静王府宴客,将宝玉也请去了,贾环心想这下自己又可以再清静几天,薄菡宴客后总要再过上几天才能想起自己。

    不想第二天刚从学里出来,就被北静王府的人拦住,要他这次一定要去一趟,不然他们要没法子和王爷交代了。

    贾环奇怪,心说昨天才大张旗鼓的招人去王府陪他散心,今天这也不歇歇,就又想给自己讲他们的诗作了

    既然一定要去,那就去吧。

    到了北静王府,薄菡正在书房里等他,进去施了礼就不见让起,贾环僵得腿要抽筋,觉得四周气氛十分的不对,微抬头去看,只见薄菡一脸寒霜,正瞪着他,愣了一下,“王爷,你这是”

    薄菡怒道,“你还有脸问”一脚就踢了过来,贾环只觉胸口剧痛,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气喘不上来,压在胸口,顿时委顿在地大咳起来,咳得胸前被踢处一抽一抽地痛。

    想要挣着站起来,薄菡却不容他缓过气来,跟上来又踢了他两脚,这下子贾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了,身上剧痛,薄菡虽恶劣,但很少这样发怒的,正在不明所以,满心惊惧,就听他怒道,“你说,宝玉那脸是怎么一回事

    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 贾环在周身剧痛中,听到薄菡怒气冲冲地问他宝玉的脸是怎么回事总算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宝玉讨公道呢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可从来没受过这个罪,在家中因他年纪小,就是犯了错,贾政一般也是骂得多,打得少,正经算起来,贾政打宝玉的次数还比打他的次数多。

    不想却被外人狠狠教训了去,原因更是气死人,他是不对,不该出黑手暗算宝玉,可是当事人自己都没多说什么,用得着薄菡这非亲非故的人来强出头么

    又气又痛,还有些怕,喘息道,“王爷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脾气吧。”

    薄菡冷声道,“小事枉本王在你身上费了这么多功夫,你却是没半点长进,这种黑心龌龊事都能干出来”

    薄菡是真的生气,他有一阵子没见宝玉了,昨日一见就吓了一跳,宝玉好好一个公子哥,竟在脸上被烫出一串燎泡来,虽说已经快好了,但是看着还是满吓人。

    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宝玉先说是自己不小心把灯油浇到脸上烫的,薄菡哪里能信,谁会没事干自己把灯举到脸上来后来宝玉被他追问不过,只得含糊道是兄弟间玩笑,不小心碰倒了烛火,不是什么大事,说多了要伤家中和气。

    薄菡一想,宝玉的兄弟,那不就只有贾环了吗那小子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好人,只怕还真能做出这种坏得掉渣的事儿来。

    派人去略查了查,果然如此,是因为宝玉招惹了一个素来都和贾环好的丫头,贾环这才怀恨报复。

    贾环是薄菡的小玩意,宝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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