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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谁家子弟_第2分页

作者:细品 字数:13166 更新:2022-01-10 09:40:49

    哄而散。

    金荣却悄悄把贾环拉至一旁,“好你小子,老实招来,是不是你拿本大爷的名字出去招摇撞骗了”

    “没有啊,”贾环一把甩开他,“臭美吧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本公子可是贾府三少爷,至于假冒你名号吗”

    金荣瞪眼,“你发个誓来,就是那晚在醉仙阁,你小子跑得没影儿,是上哪儿招惹了个了不得的角色,偏还敢做不敢当,把我的名字报出去了”

    贾环大惊,“你怎么知道的昨天到底谁找你啊”

    金荣从昨天惊疑到现在可算是找到祸首了,“你个黑了心的小子,害谁不好,哥哥我昨天差点被吓掉半条命”

    贾环想到那个薄菡一副貌似斯文其实霸道的样子,不由上下看金荣,特意在身后处多看两眼,“你吃了亏,被人家那个啦”

    金荣气得推他一把,“你才被人家那个呢,好啊,我就想着是你,我不管,人家限我两天把人交出去,不然就要收拾我老子娘,你自己赶紧去一趟吧。”

    贾环急道,“我才不去,叫你老子娘先躲躲。”

    “怎么躲昨儿我被那两人带出城去了,马车往西走两里多有个绿柳山庄,好家伙,那庄子修得跟仙境似的,有个好俊俏的公子哥,带着几个清客在水边饮酒说笑呢,结果一见我去就变脸了,咬牙说竟敢骗他,想一想觉得能报我的名字肯定是我的熟人,就敲打我要把人给他找出来,我一听,他是那晚在醉仙阁识得一个很会做诗的小公子,自称是贾府义学里的金荣。那天晚上就你自己溜开了半天,除了很会做诗这一点,其它都贴切得很,肯定是你了。”

    贾环怒道,“你就把我供出去了”

    “那怎么办我们家哪惹得起那些人,虽不知他到底是谁,可看那气派只怕比你们贾府还厉害呢人家收拾我老子娘还不跟踩蚂蚁一样。要我说你就去一趟,我看他也不一定要干什么,说不定就是想邀你去凑个兴,吟诗联句什么的。”上下看看贾环,“你小子什么时候还会做诗了抄袭的吧”

    “我不去,那人是个好男风的,你贾三爷我可是堂堂正正的贾府三公子,还不至于要去给人凑这个趣”

    金荣拍他一巴掌,“少在这儿跟我充贾家少爷了,昨天冲着我不依不饶,非叫磕头的那位才是呢,你算哪根葱啊小心人家来硬的,到时候再不小心闹到你老子那里,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府里的诸位姑娘,太太,还有老太太更要看不上你了。”

    贾环嘴硬心里可确实紧张,“那怎么办”

    金荣很怕他不去,人家又会来找自己麻烦,使劲劝,“你悄悄去一趟又不值什么,应该没什么事,我看那人是个讲情趣的,就你这文采风度,比香怜,玉爱都差得远,估计两下子人家就倒胃口了,你也别得罪人,就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故意做些不能入目的粗鲁样子出来,等他烦了自然就会让你走。”

    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贾环发现自己被金荣出卖得很彻底,第二天就有人来家学里找他,还是那句话,我们爷要见你,跟我们去一趟吧。

    贾环是很不想去的,可是想想金荣说得也很有道理,自己去一趟也不值什么,那人估计就是对自己抄袭的林姑娘的那篇诗作更感兴趣,实在不行自己就再丢个人,承认那诗是别人写的就完了。

    否则的话,要是驳了人家面子,那人不依不饶,天天派人来找,闹得大了,被自己的老爹贾政知道,可又是一桩大祸事。

    因此大着胆子,带了自己的奶兄钱槐,并两个日常跟着他的小厮名唤来福和喜宝的,跟着那两人一齐去了。

    两个小厮都只十一,二岁年纪,贾环说什么便是什么。钱槐却已十九,是专门派给贾环,跟着照应的。

    见贾环不问清楚是去哪家,就想跟着人家走顿时急了,“环哥儿,这不好吧,咱们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物要见你,就这么横眉愣眼地去了,万一有什么不妥误会可怎么办,要我说还是先婉拒了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回去禀明了老爷,老爷同意了咱再去。”

    贾环心说,就是不想让老爷知道才去的,要是能让老爷知道我就不去了,也不理会他,只说我去看看又没什么,你跟上就是了。

    确实如金荣所言,出城往西,走不上两里多路,就有一座绿柳山庄,里面奇石异树,小桥流水,掩映着亭台楼阁,果然仙境一般。

    一进去,就见那日在醉仙阁训斥过贾环的王兴迎了过来,“贾公子,那日不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贾环不太会应酬的,诺诺道,“没事,没事,误会嘛,咱们就别当回事了。”

    王兴和他那主子一样,气派也很足,听贾环这么说也就笑笑,命人将他的两个小厮并钱槐带去吃茶歇息,自己引着贾环去见薄菡,钱槐虽不放心,但是看着这家的气势也不敢多说话,只盼环哥能懂得些进退,别惹事才好。

    王兴引着贾环沿着碎卵石铺就的小径一路往里走,贾环忍不住问道,“王管事,我这个,上次碰到你家主子纯属误会,这可还不知道他是哪位大人呢”

    王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家主子是北静郡王。”

    贾环唬了一跳,“啊北静王爷”

    素闻当朝四王,东平,南安,西宁,北静,当年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的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谦和,不想薄菡竟然就是北静王。

    只怪当日他和那位郦柏在醉仙阁中都以兄弟表字相称,自己听不明白,要是知道是北静王在宴客的话,自己说什么也是不敢去凑那个热闹的。不过此时悔之晚矣,只好战战兢兢地跟着王兴进了王爷的书房。

    进了书房,北静王水溶也就是薄菡,正穿了身素白雅致的家常衣服在倚窗看书,王兴低声道,“主子,贾公子来了。”

    薄菡闻声抬头,贾环抢上参见,“小人前日不知是王爷,多有冒犯,请王爷赎罪”

    薄菡上下看看他,“你原来是荣国府贾家的儿子,那日怎么骗本王,说了个假名,害本王找错了人,昨儿我和几个名士论诗来着,忽然想起你的文采不错,本想叫你来一起谈谈,谁知他们竟是接了另一个小子来,你这可是害本王第二次丢面子了”

    贾环有苦难言,心说我那时哪敢告诉你真姓名啊,只得赔罪,“小人实在不知是王爷,要是知道,那肯定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还请王爷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薄菡哼了一声,总觉得此人说话粗俗了些,道,“你起来吧,随本王去芳淀亭,昨天大家就在那里消遣来着,你补做两首诗,做得好了,本王就不和你计较。否则定要去和你家的政公说说理。”

    贾环使劲擦汗,“王爷您饶了我吧,我,我实在不会做诗啊,打油诗还差不多,上次那首咏菊是我家一个姐姐做的,我,我当时一时糊涂,就借来用了。”

    薄菡这个扫兴,他是很有些好男风的,素喜那些俊雅人物,颇有几个当代名伶是他的入幕之宾。对这些世家的清俊公子也乐意交往,本以为发现了一个文采风流的人物,虽说小了点,但也不妨碍其人的俊俏出色,谁知竟是个招摇撞骗之徒,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瞪了贾环半天方道,“好你个贾三公子,偷自家姐妹的诗作出来卖弄,当真是行止不端,有辱斯文本王定要将此事告知政公,让他好生管教才行。”

    “王爷,别呀,我家老爷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我就没命了要不,要不我再给您敲敲腿,揉揉肩,让我干什么都行。”贾环大急,拼命想要求情,可惜他自己一无长处,拿不出什么能打动人家的东西。

    “你省省吧,本王不缺使唤丫头。”水溶白他一眼,又一转念,走上两步,托起他的下颚,细细打量,“让你干什么都行”

    贾环隐隐觉得不妙,忽然想起金荣说的,此人讲究情趣,让他故意做些粗鲁举止来对方自然就烦了的话,连忙呲牙咧嘴,谄媚道,“都行都行,只要王爷您吩咐,小人给您敲腿揉肩,打水洗脸,赶车端饭,什么都行。”

    贾环干别的没有本事,扮猥琐相那是手到擒来,一扮就像,“呸”薄菡被彻底倒了胃口,一把搡开他,自己掸掸袍子又坐了回去,想想气不愤,无缘无故地连着被这人扫了两次兴,要是就这么放走,可也太便宜他了。

    扬声道,“王兴,进来。”

    王兴正在门外候着,这就连忙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这庄子里最近有什么粗重活儿缺人干”

    王兴莫名其妙,心说咱们家还能缺了干粗活儿的人不过王爷既然这么问,他总得找出一两样来,“回王爷,后面的荷花池里淤泥要清一清,还没找着人干呢。”

    薄菡点点头,微微一笑,指着贾环,“正好贾三公子想给本王出点力,又不知道干什么好,那就让他去吧。”又对贾环道,“你给本王把荷花池清理干净,咱们就两清,本王就不和你计较其它了。”

    贾环就要哭娘了,“这个池子没有个十天半月的肯定清理不好,王爷,我,我还得回去家学里读书呢。”

    薄菡淡淡看他一眼,“你每天下了学来干两个时辰再回去,给你一个月时间,要是敢再推三阻四的”

    贾环苦也,“知道了王爷,我去干就是。”

    抓鱼 清理荷花池里的淤泥,这是个什么样的活计呢

    贾环支腮坐在绿柳山庄的荷池边,一边想,一边抓起身边的小石子扔进池塘里,看那涟漪一圈圈地漾开解闷玩。

    他身边放着一只扁担,两个铺了毡子的柳条大箩筐,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的那一头捆着一把大铁抓样子的东西,都是那日王兴给他清理池子的工具。

    时值深秋,池子里只有几片残荷,一片萧索样子。

    再过了一会儿,远处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看着很是干净利落的人,是这庄子中的管事,后面带了两个短打扮的乡下汉子。

    贾环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去,赔笑道,“丁大哥,多谢你啦。”顺手就将一小包碎银塞了过去。

    丁管事将那银子收进怀里,回头吩咐带来的那两人把池子里的淤泥清理了,那两人是惯干此类活计的,当下挽起裤脚袖子,拿了一旁的工具干了起来。

    贾环和丁管事退到一边看着,贾环又谢,“这次多亏丁大哥仗义,等王总管和王爷问起时还要依仗丁大哥多多帮我遮掩一二。”

    丁管事收了他银子自然要帮他办事,笑道,“贾公子客气了,我看王爷派你做这事是玩笑的意味居多,并不是真的恼了你,所以这才斗胆找人帮你来做,贾公子到底身娇体贵的,万一冻着累着,我家王爷到时怕也要自悔玩笑开过了。只是有一样,这事我虽是一片好心,但却是自作主张的,你可不要说漏了,被王总管和王爷知道了不好。”

    贾环忙道,“这个自然,兄弟理会的,绝不能让丁大哥担了干系去。”

    丁管事又道,“活儿虽说是有人帮你做了,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装装,这个月十五王爷还会来庄子上住两天,到时贾公子你也来,我让他们留一小块淤泥,筐子扁担也放一边,你做做样子,把那一点清了,再顺势去和王爷讲一声,他派给你的这个活你已干好,这事就可以这么结了。”

    贾环点头答应了,约好本月十五再来,又谢了丁管事一遍,这才带了来福,喜宝两个小厮并奶兄钱槐回家去。

    钱槐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大约知道这绿柳山庄是北静郡王的产业,环哥跟着学堂里那几个不学好的小子在外淘气,不知怎么着就得罪了这位大人物,被人拘着天天来这里请罪。

    前儿还把所有的私房银子都拿了出来,连他和来福,喜宝这个月的月钱都被硬借去,说是要送给里面那位管事的通通关系。事情闹到这一步,钱槐也不敢去和老爷说了,只怕老爷知道了第一个就要拿他们这些跟着的人开刀。

    忧心忡忡地出了庄子,问道,“三爷,到底怎么样了,这还要紧吗,你这可真是会闯祸,竟然惹到这里来,我这几天愁得觉都睡不着了。”

    贾环损失了这大半年存下的私房银子还欠了外债,也正在没好气,怒道,“不就用了你一个月的月钱吗,有什么好叫的,你看看来福,喜宝都没吭声,我可是所有的家当都陪进去了,他妈的,还没完,十五还得再来一次,向那王爷交差”

    钱槐哭丧脸,“我一年也就十二个月钱,无缘无故少了一份还不兴肉疼一下,人家跟着主子都吃香喝辣,我们跟着三爷担惊受怕还贴银子”

    还没抱怨完就被贾环用马鞭子柄捅了一下,“行了,看你那丧气样,我还能克扣你们月钱这不是救急吗,等下个月就还你们。只是你们回去嘴都严着点,要是被老爷知道,哼,那钱就别再想了。”

    钱槐和两个小厮均道,不用你这么威胁,就是借我们个胆子,我们也不能把这事泄漏出去,只盼三爷你能把这事赶紧解决了,他们就要烧高香。

    贾环听到烧高香一说,也觉得自己需要去拜拜菩萨,回去后找到赵姨娘,让她托人给水月庵的姑子送几百香油钱,替自己念两卷保平安的经文。赵姨娘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肯说,恨得赵姨娘直骂黑心的小崽子,没事就在亲娘这里打秋风,骂过后没法,还是急急地托人送钱去了水月庵。

    再去亲姐姐探春处,想要哭哭穷,看能不能弄点钱出来应应急,不然现在手上一个钱也没有,要是碰上出门打赏,添置纸笔之类的事情岂不尴尬。

    三小姐探春素来要强,聪明灵秀,家中谁也不敢小看了她,偏生摊上这样的亲娘,兄弟,实在也无奈得很,只好从自己用度里尽量省出一点来贴补兄弟,说不得又好生劝导了一番,贾环恩恩啊啊的应了。

    前些日子隔壁宁府里的小蓉大奶奶没了,家里乱糟糟地忙乱,准备后事,贾环暗自庆幸,亏得这一通忙乱,无人顾得来理他,这才没被人发现他近日的异常之处。

    待到十五那日,贾环咬牙又去绿柳山庄,只盼把最后这关熬过了,日后就能把这桩大心事放下。

    到了地方一看,丁管事果然还给他留了一小点活儿做样子,贾环没奈何,只得学着上会看到的干法,用那带铁抓头的长竹竿把泥捞上来,铲进柳条框,准备一会儿搬走。

    他这人资质平平,干什么都一般般没甚灵性,读书就没什么建树,干活也是那个水平,不过经常会兴致不错,这挖淤泥的事以前从没干过,每件工具都看着挺新鲜,上次就想试活一下了,碍于那丁管事在场,一口一个贾公子的,他就没好意思动手,这时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玩玩。

    挽起袖子裤脚大干了半天,溅了一身泥水,挖好了淤泥后又看上池子里一尾金红的大鲤鱼,手欠的小毛病发作,就用那带铁抓的长竹竿去捞。

    正玩得高兴,忽听身后清咳一声,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只见薄菡带着簪缨银翅王帽,穿着五爪坐龙白蟒袍,身后跟着王兴,两人一齐瞪眼看自己。

    “看来贾三公子很适合干这些活计嘛,这都干出乐子来了本王池子里这几尾金鱼又碍着你什么事了要拿铁抓子去戳它,划伤了鱼鳞,它们怕就不好过冬了。”

    贾环这回不用装就一脸倒霉相了,刚才挥汗如雨的干活没人看见,这才刚淘气了一下就被主人抓住,“唉,见过王爷,我这是刚干完,看那鱼可爱就顺手了,王爷您别见怪啊”

    王兴忍不住道,“这还能顺手这鱼可是珍惜品种,有银子都没地儿买的”

    贾环听得就是肉一紧,他现在囊中羞涩,全靠姐姐接济,可是赔不起东西的,连忙把长竹竿从池塘里拎出来,赔笑,“我就是逗逗它们,碰都没碰着,绝对不会划伤鳞片的。”

    薄菡看他穿着家常衣服,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白里透着粉红,显是干活热了,袖子裤脚都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胳膊,样子虽然不雅,但也勉强能算是天然去雕饰的朴素俊秀,遂挥手止住王兴的说道。

    “罢了,几尾鱼也不值什么,他既不是有意的,王兴你也别要逮住不放,倒显得我们王府小家子气了。”

    贾环听他大度不追究了,十分高兴,点头哈腰,“多谢王爷”又道,“王爷,这清理荷花池子的活儿我今天正好干完了,您看”言下之意是您看我可以走了吧

    薄菡这时心情正好,看了他那裸露出来的小腿胳膊,又起了点旁的心思,就道,“你说干完了可不成,王兴,找两个人来查查,看他到底搞好没有,可别只是做些表面功夫来敷衍本王。”

    这活是贾环花钱请人干的,自然不怕他查,“王爷说得是,那我就等王总管派人查看好了再走。”

    薄菡微笑,“看你湿成这个样子,还有一身泥,先去洗洗,再换换衣裳吧,别要这个狼狈样子回去,被人看到还以为本王欺负了你,政公知道了只怕也要怪本王。”

    贾环认为他就是仗势欺负了自己,不过敢怒不敢言,看看自己这身泥水回去了也确实没法交代,便随着庄子里的丫头去洗漱更衣了。

    又一颗珠子

    又一颗珠子 王府别庄里的小丫头也与别处的不同,十分的规矩有礼,一句闲话都不多说,贾环觉着比自己家里的下人调教得还好。

    自家的丫鬟们虽也个个平头正脸,端丽秀气,颇有几个举止大方拿得出手的,但也不可能在细小处这么规矩。

    在客房里洗了个热水澡后发现里衣还是干净的,外袍上却沾满了泥水没法再穿了。

    那小丫头很是伶俐,看这情形就出主意道,“贾公子,你先穿上里衣在客房里歇歇,屋里暖和,不冷的,我这就去给你把外袍洗洗,再烧几块红红的木炭,用那滚热的烫斗给你把袍子烫干了再穿,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贾环自然同意,忙着道谢,说道这可劳烦姐姐了,那丫鬟微笑着就去了。

    左右无事,穿着里衣满地走又很奇怪,贾环干脆到里间床上去睡一觉,心想着正好刚才干活干得累了,先歇歇再说吧,又思量着伺候自己的这个丫头十分的秀气伶俐,不知叫什么名字,等会儿要记得问一下才行。

    可惜自己身无长物,没什么好赏她的,不像宝玉身边随便一个扇坠子香囊都是好东西,拉下来就可以赏人,却不想想那是因为自己小气,有好东西都交给了赵姨娘,让锁在箱子里好生保管,所以出来时总看着寒酸,配饰香囊无一件拿得出手。

    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忽觉身边床上一沉,似是有人坐了上来,闭着眼睛便道,“好姐姐,你这么快啊,衣服这就已经洗好烫干了不成”

    “啧啧,看来你不光是对本王那池子里的几尾鱼有兴趣,对这庄子里的丫头也挺有兴趣,哈,这连好姐姐都叫上了。”不是意料中的俏丫头,却是薄菡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床边上。

    贾环立时清醒过来,急忙坐起身来,“王爷你怎么来了,我这个,这个可没有别的意思,这里的丫鬟自然也比别处的尊贵些,别说对丫鬟了,对小厮我也不敢无礼啊。”

    薄菡一直记挂着刚才看到的白皙臂膀和小腿,微微一笑,移到他身边坐了,拉过一只手来,在小臂上轻轻抚摸,“这是本王自己家里,难道还进来不得吗看你说话粗俗得很,这会儿对着个丫鬟倒想起来有礼了。”

    贾环呲牙咧嘴,头发直竖,想把手抽回来,却又不敢,“王爷说得是,只是我这个样子对着王爷实在是不太好看,王爷能不能容我穿上衣服再去拜见啊”

    薄菡觉出他在挣扎,不过不以为意,对待这么个粗鄙的小子是不用太客气的,手上使劲,把贾环揽过来细细打量一番,失望道,“前几日,宁国府的儿媳妇出殡,本王念着祖上的交情,也曾探丧上祭,还设了路奠,发丧的当日亲自去了一趟,专门请你那位衔玉而诞的兄长上来见面一叙。”微笑摇头,这时说起来都颇为神往,“你那兄长果然名不虚传,一表人才,面若春花,目如点漆,当真是如宝似玉,谈吐不俗,本王当时就约他常去我王府中坐坐。”

    再回过头来看看贾环,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嫌恶之色,“你可是比宝玉差远了,一点都不像,竟然还能是亲兄弟”

    比宝玉差远了的说法,贾环在家中就已经听过了无数次,耳朵都起茧了,北静王这说得还算比较客气,只是直白陈述了一下,贾环还在人背后听到过连提鞋都不配之类更不堪的议论,反正他脸皮厚,听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暗道既看不上我,那你干嘛还在这里抓着我不放,摸得人隔夜饭都快要呕出来了

    因为实在对那位蓉大奶奶没什么兴趣,也无交情,所以发丧那日他装病没去,不过宝玉回来后倒是在探春处说起过路遇北静王的事情,对北静王水溶的样貌人品,谈吐行止大为赞叹,很有相见恨晚之意。

    那日贾环也在探春房里,听得直皱眉头,一点不觉得北静王是他说的那个样子,心想那都是他做出来唬人的假象,其实此人很是恶劣,不过他因没见过北静王,所以也没有立场反驳,只能腹贬一通罢了。

    听薄菡说他们兄弟长得不像,便应道,“宝玉哥哥是长得俊秀,我长得像我娘,所以和他没有什么大相似的地方。”

    薄菡一愣,随即恍然,宝玉是贾政的嫡子,那这贾环怕是小妾生的,怪不得一身小家子气的做派,很不上席面,心里有一丝蔑意,不过也不影响他动手动脚的兴致,将手伸到被子里在人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嘴里也不客气,“怪到差这么远呢,你也就这身细皮嫩肉还能看看了。”

    贾环受不住了,使劲往床里躲,求道,“王爷,王爷,您放过我吧,小人这么不入您的眼,您何必在小人身上浪费这个时间功夫。”

    薄菡在他面前很是随意,觉得对着这么个人实在没必要端着一副谦和儒雅架子,于是原形毕露,欺身上前,“放过你你惯会坑蒙拐骗的,还想让本王放你你老实说,那荷花池是不是你自己清的”

    贾环闻言叫苦,心说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认真吗,那虽不是我亲手干的,可也是我花钱找人干的啊实在说不出别的了,只好苦求,“王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薄菡惫懒笑,勾勾手,“过来,乖乖听话就不和你认真了。”

    贾环愁眉苦脸,“要怎么听话啊王爷,我这还不够听话吗”

    “自然不够听话,你使劲躲什么,本王又不吃人。”

    贾环认为这可说不准,以薄菡一贯的刻薄行径来看,他真吃人也说不定,不过也不敢再躲下去,怕薄菡要恼羞成怒,再兴起个挖鱼池子的主意,自己可就别活了。咬牙闭眼凑了过去,这青天白日的,希望他就是占占便宜,可别真把自己给怎么样了。

    薄菡看他苦大仇深凑过来的模样,顿时被逗笑,使劲在他脸上拧了两把,“你可真会倒人胃口,每回都要摆一副难看样子出来,明明人长得不丑嘛,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你自己过来亲亲本王,要认真点,别再怪模怪样的,亲过就放你走。”

    “真的”贾环睁开眼来,看薄菡对着他一挑眉就不敢再多问了,暗道这个条件还能接受,反正亲一亲也不会少块肉,就当在学里和哪个清秀的同窗胡闹了,不过这要认真却是怎么个认真法呢

    又再闭上眼睛,在心里仔细把彩云的样子勾画出来。

    彩云是王夫人房里的大丫头,王夫人房里的丫头全都看不上他,独彩云真心和他好,贾环虽粗俗顽劣,但是谁对他好他还是知道的,因此心里也很喜欢彩云,这时就想借她来刺激自己一下,以便能认真完成薄菡要他做的事情。

    硬把眼前那刻薄王爷的脸想成彩云那张温柔清秀的面孔,凑过去在唇上轻轻一啄,那唇竟是又软又香的,脑子里轻轻嗡了一声,忍不住又凑过去细细品啄起来。

    彩云为人稳妥自重,对他是不错,可也从不让他动手动脚的,越是不许,贾环就越是心痒,这时迷迷糊糊的,只想着自己这是在和彩云亲热,不由十分动情,直到有一只手伸进衣襟,在肩头胸前一阵摩挲这才警觉,睁大眼睛翻到床里去,大声指责,“你,你,王爷你说就是亲一下的”

    薄菡抚唇一笑,“我是说亲一下的,可是你这个厉害啊,亲得人气都喘不上来了,这能怪本王么”

    贾环脸上大红,嗫嚅,“还不是你说要认真点”

    薄菡看他脸上红得要冒烟,知道这人还是和自己平时玩的那些小戏子不一样,不再逗他,站起身来,从袖管中掏出一颗大大的明珠扔在贾环怀里,“我记得你很喜欢漂亮珠子的,正好昨天他们孝敬了几个好的,我留了一颗给你,你拿去玩吧。”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贾环隐隐听他边走边吩咐,“王兴,琪官还在咱们府里吗,去把他给我找来。”

    看看手中那颗明珠,果然漂亮,能让北静王说好的,那就是真好了。不想薄菡还记得他喜欢珠子,还能专门记得给他带一颗来,除了赵姨娘,从来没人会记得他喜欢什么的,更别说给他留一份了,心中一暖,隐隐觉得这讨厌王爷也没那么刻薄了。

    漱漱口吧

    漱漱口吧 等到薄菡的脚步声远去,贾环忽然回过味儿来,哎呀一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自己竟然和个大男人有滋有味地亲了这么半天,顿时浑身发麻,两眼发直,满地团团乱转,等到那给他洗衣服的小丫头捧着衣服回来时就急忙迎了上去。

    “好姐姐,多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好称呼呢。”

    小丫头微笑,“贾公子叫我小翠就是了,别姐姐,姐姐地混叫,我可不敢当。”

    “那就是小翠姐姐了,麻烦你啊,能不能给我壶香茶,我这睡了一觉,口干得很。”

    小翠点头,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果然捧了一壶热茶进来,贾环接过茶来,自己斟出一大杯,可着劲儿地漱口,直到满口茶香,这才停住。

    小翠在一边看着他一路地笑,“贾公子这哪里是口干,明明是要漱口嘛,怎不早说,我连擦牙的青盐一并帮你拿来了。”

    贾环摇摇手,神秘道,“我这就是口干了要喝茶,我在家中时就是有这个古怪的习惯,睡醒了喝头杯茶要在嘴里过一圈再吐出来,第二杯方是吃到肚子里的,你可千万别和人说我睡醒了漱口来着,我这就是在喝茶。”说完怕她不信,赶紧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

    小翠没见过这么举止不讲究的公子,对他实在尊重不起来,掩口而笑,“知道了,不就是漱个口吗,你还这么遮遮掩掩的,我不和别人说就是。

    贾环不放心,这要是被薄菡知道贾环和他亲了之后还要去漱口,还不定会气成什么样,非得下狠手收拾他不可,因此千叮万嘱,“小翠姐姐,你可千万别和人说啊,你要是说出去,我可就没命了,因为这么点小事把命送掉,那你可是造了孽啊。”

    小翠只当他在胡言乱语,“知道了,贾公子只管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贾环这才去穿上衣服,又谢了小翠一遍,想一想,又把系腰带的玉环扣拉下来送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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