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液,躺在被绿植包围的吊床上发呆,热气轰得人头脑发昏,他听着周围的虫鸣与劳作的混响,迷迷糊糊得想,改天去拜一拜四面佛吧,这一天天的也太难了…
大概因为总是睡不好,这个下午,未陶眠难得眯着了,醒来的时候胳膊被压得发麻,烙上一片吊床的网格。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发丝粘在脑门儿上,鬓角出了细密的汗,这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几岁时空调坏掉的练习室,恍惚着望向前方等风来。
然后他听到有人叫他。
声音很近,他微微转头就看到项司站在身边,大半身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是很安全的距离。未陶眠没能彻底醒过来,只是对着他缓缓眨了眨眼。
“植脂末用完了,去库储物间拿一下。”
“…哦。”
未陶眠站起来晃了一下,挠了挠头,慢吞吞地朝前走的时候又挠了挠屁股,嘟囔道:“咦…站了多久哦…居然没日…”
他把自己日清醒了,眼睛一瞪立即刹车,丢下一句“你自己没长手啊还专门让我去拿!”飘散在空气里。
未陶眠打开储物间的门,几天没进来,这里更拥挤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包袋和收纳盒没什么规律的堆砌着,他在狭小的通道挪动,开着闪光灯照明,所到之处总能看见跳动的灰尘。
“才整理了几天···这些人真是···”
未陶眠对着看不懂的泰文碎碎念,门口的光线突然被挡住,是项司站在那儿,用一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未陶眠,你上午干嘛去了?”
未陶眠回头看到项司走进来,手背后轻轻一扣,房门传来上锁的脆响,闪光灯成了唯一的光源,未陶眠照过去,看到项司平静的表情被光源切成锋利的块面,心里莫名发毛,嘴上却不饶人:“去把你洗掉。”
“哦。怪不得那片儿都红了。”项司笑起来,问:“洗掉了么?”
这就有点尴尬!说洗掉了吧,没有,说没洗掉吧,丢人。未陶眠眼睛上下乱转,想思索一个理想的回答。
“洗掉一个小纹身需要至少半年,每一次中间间隔两个月,第一次用红宝石激光,后来两次打蜂巢,我说得对么?”
项司的语气像是耐心的科普,比未陶眠看来的还详细精确,未陶眠一时间被说得空了几秒,才愣愣道:“···你怎么这么了解?”
“嗯,我还知道即使三次过后也不可能淡化成原本的肤色,所以最好的方法···不是洗,而是改,用别的覆盖。”
未陶眠嘴唇张成一个“o”型,项司眼神略过他扬了扬下巴:“植脂末在纸箱最底下。”
“···知道了。”
心里腾升一丝怪异的感觉却不知如何表达,未淘眠转身刚弯下腰,猝不及防被扯着领子拎起来,“嘭”地一声压在了纸箱上!
手机摔在地上,不知道遛进哪条缝里,光源岌岌可危。
未淘眠刚刚蹦出的“你”被蛮横的捂回去,肩颈中间的部分被牙齿狠狠地碾了一把,和疼痛一起袭来的还有尾椎骨传来的战栗。
项司贴在未陶眠耳边,语气像个耐心的兄长。
“所以再让我看见你洗一次,就直接改成我中文名了。”
膝盖顶上腿弯,未陶眠的挣扎在弹丸之地起不了任何作用,轻易就被扒下裤子,项司甚至放开了手让他自如的说话,未陶眠刚要骂出口,就听到那人在身后说:“我这个分贝刚刚好,再大就能把人都招来了。”
他只得压低了声音:“···CAO你妈!”
“···你提醒我了。”
衣服被强压着扯起来,未陶眠胳膊肘别在粗糙厚实的纸箱边缘,硌得生疼,可根本轮不到他抱怨,一只大手就挤进皮肤和纸箱的空间拧起他的-ru-头。
“或者见你一次CAO一次,CAO到你下不来床出不了通告也行。”
项司的语调终于渐渐失温,像是海面露出锋芒的冰山,压在水面下的巨大冰块足以撞毁客船。
未淘眠怒不可竭,拧过头骂道:“你他妈脑子里除了CAO来CAO去还有什么,我本来还没想好后面两次去不去,我告诉你我—啊!疼死了!”
-ru-头被两片指甲狠狠一掐,未淘眠疼得一哆嗦,脊背压力陡然减轻,他正要挣脱,屁股“啪啪啪”被大巴掌连扇了三下,扇完了又被压住,小空间里的回音都还没散。
未淘眠太生气了,这个人放松了这么一点儿居然就为了打他,自己爹妈都没打过他!
“你—唔!”
刚一开口嘴里插进两根手指,赶着他舌头一顿翻腾,未淘眠一口咬上去,用了力,项司却仿佛没有痛觉,依旧捏着他下颌往里捅,他忍着喉咙的恶心听到身后裤链的响动,身体一僵,一根滚烫的y_in 茎抵上了后xu_e。
未淘眠抖了起来,他开始摇头,就着嘴里横流的口水含糊的说“不”,项司把手指抽出来,迅速移到他的下身,另一只胳膊抬起他的腰,沾了水的手指和氵朝湿的女穴打了个照面。
项司干冷干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湿成这样还有脸说我脑子里只有CAO?”
未淘眠前后都被抵着,一个屁也不敢放了,咬着嘴唇仰着头,因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心惊肉跳。
阴唇被两下拨开,手指按上滑腻凸起的y_in蒂揉搓,液体很快沾了项司一手,未淘眠双腿颤抖,整个人靠面前的纸箱维持着站立,y_in 茎和-ru-头都擦着粗糙的纸箱磨,疼,但他喉咙里的呜咽远不止疼。
“看你爽的,成天CAO这个CAO那个,就你最欠CAO。”
手指从y_in蒂上朝后一挪,狠狠插进未淘眠的y_in 道里,他惊得双肩都收紧,湿嚅温热的通道紧紧吸附着项司的手指吮吸,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着去磨y_in 道的上端,而后突然地,未淘眠喉咙蹦出短暂的呻吟,酥麻感像给全身都通了电,他要忍不住了,慌忙堵住自己的嘴。
项司在他的g点上来回蹭,甚至能听见水花的响动,未淘眠为自己春水肆意的浪荡模样羞愧,意识却因为不断侵袭的快感模糊起来,身后的项司强行给他的羞耻加码。
“站好,未淘眠,水流得到处都是,别人闻到味儿怎么办?”
他想骂人,可是开口就是带着腥骚的呻吟,只好慌忙堵上嘴,可很快被插得没法好好咬合,手背摇摇欲坠,项司这时玩够了似的,突然把手指抽出来,未淘眠下身的空虚接踵而至,他的女穴收缩着渴求,把水都挤到大腿根儿上,项司却置之不理,直接把手抵到了后xu_e。
未淘眠的情欲倏地被打断,浑身都僵硬了,他哆哆嗦嗦,词不成句:“你、干、什么,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脏话辞典失效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单词,身后的声音如同鬼魅,要把他往深渊里拽。
“今天插你前面只是为了跟你借点水。”
“不不不不!我不想,我不要!”
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已经推了进来,未淘眠像遭到恐吓的小孩,再说不出一个脏字。
他剧烈地喘起来,在密闭的空间里挤出一身汗,心里恨不得说出的话都能变成恶毒的诅咒。
“你做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不可以…”
“你之前原谅了么?”
项司冷静地打断他,丢下一句“我也不在意再被你讨厌一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未淘眠脖子瞬间梗住,强烈的异物感在还未被开发的甬道里长驱直入地捅了两下,第二根手指就挤了进来!
喉咙一声呜咽,未淘眠眼角激出泪水,所有咒骂的话语都化成一句不断重复地“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声音孱弱的像无望的呼救,项司好像没听见似的,抽出手指果断地把青筋暴起的y_in 茎抵在穴口,直挺挺地就插了进去。
“给了你时间你偏要惹我。”
项司没做停留,抬着未淘眠的屁股就撞起来,他很久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愤怒,平顺的内双都发了红:“早把你肏了就没那么多破事儿了。”
未淘眠哭了,眼泪跟着抽噎爬了满脸,却来不及擦,他被撞得摇摇晃晃,身体拍打出- yín -靡的声音和撕裂的疼痛感一起传来,项司像是发泄一样,每一下都又深又狠,过了也不知多久,未淘眠眼泪都哭干了,项司的手才覆上他的y_in 茎,把已经没精打采的y_in 茎强行撸硬了,跟肠道里的那根一起加速,射了出来。
未淘眠浑身瘫软的趴在纸箱上,呆滞的抽噎、咳嗽。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厌恶人类的生理反应。
项司把一股浓稠的j_ing 液留在了他的身体里,却直接给他拉上了裤子。
“自己兜着去厕所,今天不想管你。”
项司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未淘眠的衣领扯下来再看一眼,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记好我跟你说的话。”
第19章
未陶眠发了低烧,瘫软在床,心里的难受却远大过身体上的。
还不如干脆来场高烧昏迷不醒,现在就像怎么也喝不倒的买醉人,清醒着疼。
两个哥哥给他告了假,步绯问他为什么会发烧,未陶眠对着天花板恍惚了很久,才迟钝地扒拉下自己的衣领。
“···不小心沾了水,好像有点感染。”
他在感受到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善用搜索,害怕这理由太假,特意用花洒对着胸口冲了冲,有些刺痛,但至少说起来的时候不会太心虚。
“你去洗纹身了?!”
步绯发出惊讶的疑问,又立刻反应过来,愤愤不平道:“他欺负你了吗?!”
一股酸苦从心底瞬间涌上喉咙口,把呼吸道的氧气全挤了出去。
未陶眠憋着一口气,咬牙摇了摇头。
“那没道理突然去洗···”
柯杨捏一下步绯的肩膀,冲他摇了摇头。
项司自柯杨到来就没有呆过这间宿舍,这天中午他突然回来,未陶眠一抬头,全身都绷紧了,但很快松弛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坏吗?
随便吧。
脑袋里想的是一回事,但当项司把瘫软的他翻过来直接扒下裤子的时候,他还是紧张的一哆嗦,张了张嘴却憋不出一个字。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接触到后庭,一股混合了薄荷的药味传来,前后都被湿润的膏体点涂,最初因为刺痛短暂的龇牙过后,后面就都是舒适了。
项司一言不发的做完这件事,把未陶眠的裤子提起来,人翻回去,在他枕边放了一支药膏和医用棉棒。
未陶眠平静地看着他,在他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把棉棒和药膏拿起来,垂下手,准准地扔进垃圾桶。
项司像是早有准备,走回来,又放了一支。
未陶眠又扔了一次。
项司又放了一支。
未陶眠还是扔。
项司又放了一支。
······
未陶眠怀疑他偷了哆啦A梦的口袋,不然怎么薄薄两片裤兜能塞这么多东西。
但他还是扔掉了。
毫不意外,项司再次放上一支,然后对他说:“楼下的车子后备箱里全是。”
未陶眠终于把手缩回被子,项司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未陶眠瘫在床上想,啊,我怎么连骂人都不会了。
人成长的方式分很多种,细水长流是最温柔的,但未陶眠觉得,自己好像是断崖式的。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而且特别不一样,学会了要跟世上的大多数人保持距离。
第二次,他很信任的哥哥突然离开了,他原本对出道没有什么执念,但那一次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出道。
第三次,爸爸中风了,从开朗精神的中年人变成慢慢吞吞、难以自理的小老头,他恍然,只是出道是不行的,得红,才能算是真正自立。
这一次。
未陶眠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次是不是要让他看清,适时放弃是必要的?
但又有些不甘心,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两个哥哥也都在身边陪着,那么是不是已经临门一脚了,只要节目开播,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但他实在不想再去录制现场了。
步绯和柯杨下午早早回来,推开门的时候,柯杨一眼瞥见垃圾桶里的药膏和棉棒,什么也没说,把水果和蔬菜粥放在床头,架着未陶眠,扶起来。
步绯把枕头竖起来靠好,把热乎的粥打开,说:“东南亚口重,我们自己在小厨房煮的,嘿嘿。”
“谢谢哥。”
“别别别,嗓子都哑了。”步绯把勺子塞进未陶眠手里,握好,说:“宝宝,今天上先导片了,你知道吗?”
“···是吗?”
未陶眠眨了眨眼,阴郁的心情仿佛突然照进一束光,来了点儿精神。
“对啊,节目也录这么久了嘛。还有第一波路透也已经发布啦!你在街上唱歌那组片,绝了!我们宝宝要红了!”
“什、什么时候发的啊?”
未陶眠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
“图是早上发的,片子才发没多久,估计还没什么声儿呢。”
未陶眠刷新微博,直接点进热搜榜,只见热气腾腾的榜单上和节目相关的话题已经挂了三个。
#今天喝奶茶吗#
#项司发型#
#周然做奶茶#
暂且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未陶眠带着些许失落漫不经心的向下滑动,在即将登上热搜的潜力词条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沉得很深,不滑动到最后,没人能看见。
但也许是因为词条太过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