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鼠猫]红衣白影 第15节

作者:幽若雪 字数:19543 更新:2022-01-10 08:32:31

    白玉堂用来暗示、展昭收石入怀的时候未成想这枚石子竟然在生死关头派上用场。可即便用尽全力,展昭依然看见箭弩在白玉堂身上刮破的口子,紫蓝的箭锋,淬过毒的颜色

    二十四名黑衣人,还有九人。

    十七名弓箭手的手已动,崩弦之声撕破展昭的恍忽的意识。

    白玉堂杀的眼红,却已不介意死生。

    棺木突的拔地而起,旋而挡在白玉堂身前,箭矢咄咄尽数钉入,百毒先生扬手一片粉色烟雾,人人忌惮百毒先生施毒手段皆不敢近前,待烟雾完全散去,展昭白玉堂和百毒先生均已不见。

    元昊恨不得将那“百毒先生”南宫博撕成碎片一把火点了。

    、奇怪的虫子

    南宫博瘦的似乎只剩下嶙峋骨架,却有本事将装着两个男人的口袋提得像件衣服一般轻省。

    白玉堂无力计较被提着飞了多久,只觉一直在上升,仿佛直至云雾之上,甚至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转而推了推展昭,大惊之余发现他已全无反应,“猫儿猫儿你醒醒”

    口袋着陆,白玉堂被不受控制的丢在地上,殚精竭虑的拼杀加上中毒,不禁一阵眩晕。

    布袋敞开,湿凉的空气冲进鼻翼,白玉堂一个激灵清醒,顾不得打量身处何地忙去查验展昭情形。

    南宫博冷冷瞥一眼他的紧张,“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问题,大可以去为他准备后事了。”

    白玉堂仿佛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拉起展昭义无反顾的将真气渡入他体内,明明已心余力绌不胜负荷,却仍在逞强,直至一口鲜血呛出,再无余力支撑,手里却仍然拉着展昭不肯松开。

    “你要干什么”

    “管我干什么”南宫博不理会白玉堂,掰开他死命扣紧的手,一掌推向展昭背心,鲜血登时冲口而出,展昭便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展昭”白玉堂拼全力扑上,倾身将展昭护在身下。

    南宫博没有再动手,命人将展昭白玉堂安置好。因为没有被分开安置,白玉堂没有反抗,他确实已无力气反抗。乖乖的被架进一处洞穴当中。虽是洞穴采光却好,角落处放有干草编制的席榻,白玉堂连拖带架把展昭弄过去,自己精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旁边跟展昭靠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嘟囔:“猫儿,还好你不太重,累死白爷我了。”

    闭目养神的同时回忆周边景色,应该是山巅,阴冷潮湿的山风让白玉堂很不适应。侧首看去,展昭受了那一掌虽吐了很多血,脸色倒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是生是死,看造化了,同样身中奇毒至少可以同墓同穴,思及至此,白玉堂倒也心下坦然不做他想,将展昭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低下头用衣袖小心为他擦拭唇边血渍。

    有青衫童子进来,横眉阔目窄鼻樱口,好像这五官是自两人身上拼凑过来的,他手里托着片墨绿厚实的叶子,面无表情,放在白玉堂展昭面前一声不响的走出去。白玉堂也没兴趣问,只觉得南宫博身边的人不知从哪里搜集来的奇怪物种,一个赛一个的丑。目光扫过叶面之上,那叶子白玉堂从没见过,那叶子上面的东西乍看去,像虫,托着条长尾巴,仔细辨认似乎又不是,虫身的部分是晶莹的红,像植物,而那条褐色的尾巴似隐隐在动。

    忽然意识到展昭动了动,白玉堂顾不上研究那叶面上的东西是什么,扶起展昭,面上因兴奋而染了些欢愉之色,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展昭勉强睁开眼,还好这里的光线并不强,极易适应。在白玉堂的帮助下尝试着挪动并支起身形打量四下环境,他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玉堂,这是什么地方”

    白玉堂轻扯了下唇角,“鬼知道这百毒先生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目光柔和下来,声音也不自觉的跟着柔和,“不管什么地方,至少我们还在一起,还活着。”

    展昭突然侧身,想查验白玉堂身上被毒箭划过的伤口,白玉堂全不在意的握上他的手,戏道:“怎么,怕我被毒死了你要孤独终老”

    展昭无力的摇头,“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目光落在身前的绿叶托盘上,“这是什么”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吃惊的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试图看得更仔细一点,喃喃道:“刚才明明没有触角的。”

    展昭无力的扯了抹笑,“你是不是中毒太深看走眼了。”

    白玉堂很认真的看了看,“我确定它刚才没有触角。”

    看他因为一条虫认真,展昭不觉浅笑,转念间,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玉堂捡了支草茎逗弄那虫,“猫儿,你看他们是虫是草”

    静了片刻,展昭道:“如果没有记错,我在公孙先生的书籍里看过的“玄机”应该就是这种东西,以人血滋养,冬天是虫夏天为草,而春秋蜕变之际就是这个样子,生在极其阴寒之地,奇毒无比。”

    白玉堂冷笑道:“看来活着有时候未必就是幸运的。”

    展昭接过他手中的草茎继续拨弄了下以确认自己的认知,“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就如这玄机,蜕变为虫草的时候毒性最大,运用的妥当却也是克毒的良方。”

    白玉堂不以为然,“猫儿,你觉得那百毒先生是想拿我们喂虫,还是拿虫喂我们”

    展昭摇头苦笑,“我在想这虫子一定不会好吃。”

    白玉笑出声来,“我反倒觉得还是养着比较好。”

    展昭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能笑,证明还死不了”南宫博的声音就像一把菜刀,将展昭白玉堂的笑声切了个干脆。

    白玉堂冷冷的看着他,展昭依旧低着头心无旁骛的拨动起那通体红润的虫。

    南宫博整个人就如竹竿顶着件宽袍飘到两人身前,展昭的巨阙被他提在手里显得他有些不堪重负,然而飘至近前亮光一现,丝毫没有征兆,白玉堂只看清他拔剑,展昭的臂上却已添了道口子,割破皮肉,并不深,残存在巨阙上的血渍顺着剑身滑下来,正滴在叶盘上,他竟真的用展昭的血来饲喂其中的一条虫子,看得出那虫子极喜,大口吸允以致身子明显的膨胀。白玉堂侧目看去,展昭面色未改却静得寒人。

    剑锋又动。

    剑身映上展昭惊愕的眼神,血如方才那般顺着剑身缓缓而下,润进虫身。而这一次剑锋没有再动,因那源源不断供给的血液已足够喂饱剩下的几条虫。

    温热的血,白玉堂的血。

    白玉堂的手正稳稳的握住势要划上展昭另一臂的剑锋,掌握用力,那血便又流了下来。

    展昭没有动,白玉堂也没有动。

    展昭只是黯然的闭上眼睛。

    白玉堂冷笑,“老毒物,不就是喂养虫子吗五爷我一个人的血就够了”

    南宫博却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而是错愕的蹲下身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几条虫,蓦的剑身一晃自白玉堂掌中抽出,搭上展昭颈项“说你之前服下的药是哪儿来的”

    白玉堂迅速将手握紧止血,顾不得疼痛看向展昭。展昭没有说话,他已意识到南宫博所指是夜鹰交给自己的黑色丸药,那丸药不用问也知道是出自夜雪歌之手。

    见展昭闭口不语,南宫博将巨阙向前送了送,一抹新血溢出,重染了剑身。

    “说”南宫博冷冷喝道。

    展昭依旧面无表情,蝶翼般的眼睫缓缓掀动、张开,如墨洗一般的眸子迎上南宫博浑黄的眼色,似有深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全无畏惧。

    南宫博似笑非笑打量着他的倔强和坚持,“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躲过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能克死我这玄机的唯有他配制的黑夺”

    白玉堂大概猜出了几分,但他深知展昭什么都不会说,更不会交代出夜雪歌,无意扫过那虫,吸取展昭血液那只竟成了死黑色,一动不动。不由得更加吃惊。却听展昭淡淡道:“前辈,蓝田医仙早已不在人世,前辈又何苦对十几年前的恩怨耿耿于怀。”

    南宫博将眼睛眯成一道缝,似乎记忆又扯回十六年前的那场算计,毒与医总有一方要继续衣钵,争得“药王篇”。

    “他死了却依然有人能配的出黑夺,只要那个人活着便够了”

    展昭不再开口。

    白玉堂叹了口气,“江湖传言大都捕风捉影,看来不足为信。”

    南宫博道:“什么传言”

    白玉堂道:“江湖人都称百毒先生轻功第一,用毒第一,我看也不尽然”

    “哦,怎么讲”南宫博收了巨阙,将脸突然凑近,白玉堂向后仰了仰将距离拉开一些,这脑袋让他联想到没长毛的雏鸟

    巨阙收起,展昭不以为然的扯了条衣襟为白玉堂包扎伤口,又有条不紊的勒紧自己的伤口,淡淡道:“既然晚辈所服的东西前辈配无法克制,何来第一之说”

    南宫博的眼睛突然瞪大,与雏鸟的形象似乎更为接近,连眼角的褶皱都很像,“臭小子,你说什么”

    展昭微微一笑,用牙和单手配合着将包扎绷紧的衣带打成结,“晚辈只是觉得前辈的本事是徒有虚名而已”

    南宫博磨牙的声音让白玉堂顿觉牙痒,更让他不习惯的是跟这个人近距离接触,粗声喝道:“行了人家服的药你制不出来,又解不了,还有脸在这磨牙”左右是个死,白玉堂只觉被这百毒先生弄死实在有些委屈,还好他的名号还算拿的出去。

    展昭道:“古来医与毒本是同宗,用毒的最高境界不是能毒死多少人,而是以毒攻毒。”

    白玉堂突然觉得展昭天真的有些可爱,南宫博自然不是傻子,冷笑道:“兜着圈子无非希望我给你们解毒”

    展昭摇头,“前辈还是误解了晚辈的意思,我不会告诉你那药是哪来的,自然也并不奢求解药。”

    南宫博绕有兴致的打量着展昭略显苍白的脸,“你是在告诉我你不会出卖那个人的决心那个人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你才会这样维护吧。”

    展昭只觉心头微堵,不再说话,他宁愿死也不愿将夜雪歌牵扯进来,他欠她的,这辈子已还不清

    南宫博的声音却没有停,“她确实很漂亮,而且听觉可谓冠绝天下,她叫夜雪歌”

    南宫博满意的自展昭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恐惧,微笑道:“我说的可否正确”

    展昭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前辈都知道了”

    白玉堂默默看着,将手覆上,“猫儿,你不是神,拯救不了天下人,百毒先生与蓝田医仙的恩怨你管不了也无力干涉,何必自苦。”

    展昭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神色更加黯然。

    白玉堂突然抬头,狠厉的瞪着南宫博,竟指着南宫博的鼻子,“南宫博,你少在这故弄玄虚我呸耍手段要挟的阴损招子白爷懂得比你多,只是白爷没你卑鄙”

    、不可理喻的南宫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无语了

    南宫博突然很有兴趣的打量白玉堂,他活了一把年纪,从出道开始,江湖中还没有哪一个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胆敢用手指上他的鼻子。

    除非是这个人活腻了。

    可白玉堂却正好相反,非但想好好活下去,而且还想拉展昭一起。南宫博挑起眉毛,因为他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白玉堂很在乎展昭,在乎的有些过了头。

    南宫博独处奇云山,独处的久了,脾气未免有些古怪,如果是当年遇到这种情形,白玉堂必死无疑,可十几年过去了,终日与草木石头打交道,他反倒觉得这个有胆子冲撞了他的人很好玩,可以养起来解解闷。

    展昭的担心有些多余,南宫博没有动手。

    南宫博不但没动手,还命人拿来好酒好菜。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迟疑,展昭不疾不徐的吃着,白玉堂则大快朵颐,不一会,饭没了,菜见底,酒更是点滴未剩。

    南宫博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光所有的东西,不紧不慢的问“你们吃的倒开心,不怕我在里面下了毒”

    白玉堂冷哼一声,“总不能做饿死鬼吧,不管你下了什么,这菜的味道却是不错,衙门斩首还给顿好的不是对了,你这什么肉味道这么特别”

    “人肉。”

    展昭白玉堂对望了一眼,怔了半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南宫博却很正经的问道“怎么样,人肉吃习惯了也不错。”

    白玉堂瞪着眼睛,“你他妈浑蛋”

    这时已有人将吃光的碗筷收拾下去,这个人跟白玉堂先前见的人不同,眼睛鼻子向被嘴挤的勉强在脸上占据一席之地,一身黄衣,黄裱纸的颜色。

    展昭只看了一眼,顿觉心惊。白玉堂已见过先前的青衣人,对这个已经见怪不怪,他冷冷打量着黄衣人不声不响的收拾好东西转身出去。

    南宫博意外的安坐在展昭白玉堂对面,炫耀一般开口“我有个怪僻,如果一件东西我喜欢又得不到,便会想方计法毁掉。”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自言自语,心却都一点点沉下去。

    南宫博又看了一眼方才那黄衣人离去的方向,感叹道“他们原本很好看,比你们两个都好看”

    他玩味的扫过展昭面上一闪而逝的疑惑,喃喃道“那种好看绝无仅有,我简直从没遇到过,所以我要毁掉,于是我把他们捉了来,用我自己的手法将他们的面容重新改造,直到我满意为止。”

    展昭只觉脊背窜起一股凉气。

    白玉堂嘶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南宫博满意的笑了,站起身,“我想收你们两个做徒弟,你们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把你们改造一番,你们未必会如现在这般在意彼此。”他说的轻描淡写,展昭却知道他做的出来。

    不知道这人肉饭菜里加了什么东西,展昭和白玉堂身上的毒似乎没什么大碍了,左右死不了,不如走出这山洞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南宫博并没有给这二人多加什么样的束缚,似乎认定了他们逃不掉,走出山洞,洞外的一切没什么两样,无非是山,再远望还是山,云雾缭绕,似幻似真。

    迎着山风,白玉堂道“猫儿,若是你我能寻得这样一方天地隐居江湖,也不错。”

    展昭酣然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风道“确实不错。”

    白玉堂歪着头,“放下你的开封府,放下你的大宋天下,就你我二人,如何”

    展昭苦笑,淡淡答了个 “好”字。

    白玉堂不再逼他,“展昭,既然眼下出不了这山,倒不如随遇而安,我不喜欢你的庸人自扰。”

    “你喜欢他的什么”南宫博什么时候来至两人身后,这两个人居然没有发觉。

    白玉堂虽是心惊,面上却是一副痞笑,“我喜欢他什么与你何干”

    南宫博与二人站在一处,一览众山小。

    良久的沉默,南宫博突然道“曾经,我也爱过一个男人,我本以为以命相换可以挽回这逆天之爱,却不料终是曲终人散。”

    展昭心上一动,静静的看着南宫博,白玉堂难得的没有奚落,一片沉默。

    南宫博突然大笑,“今天,就今天,择日不如撞日,我为你们两个操办婚事”

    “什么”白玉堂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精神不正常不要玩我们好不好”

    展昭胸膛起伏,除了叹气再无他法。

    南宫博却已命人下去准备。

    白玉堂此时的心情只相哭。他感觉再被南宫博这么玩下去他会疯,看了一眼展昭,同是欲哭无泪的为难,江湖上盛名远播的“南侠”和“锦毛鼠”在这人际罕至的巅峰竟然像两个木偶娃娃一样被人玩弄与股掌之中,甚至连半点反抗的机会和能力都没有,简直是可笑

    白玉堂恨不得从这悬崖绝壁上跳下去。

    南宫博不解,“白玉堂,你不喜欢展昭”

    白玉堂再一次指上他的鼻子,短短的一个字“滚”

    南宫博扯了扯嘴角,得逞的笑,之后竟真的“滚”了。

    白玉堂气的对着这空阔的山谷仰天长啸喊够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也认命的坐了下来。

    白玉堂静了下来,“展昭,这南宫博究竟要干什么”

    展昭看着这辽阔无边的山花和不知名字的暗绿色草木,“也许他是孤独的久了,想找人陪着他玩吧。”

    白玉堂道:“陪他玩儿我简直不能想象他还会做出什么”

    展昭道:“我们身上的毒虽然解了,武功却并不见恢复,除了智取,硬碰硬必然吃亏。”

    白玉堂道:“猫儿,以你的燕子飞,从这飞下去有几分把握”

    展昭轻轻摇头,“半分把握都没有,也许他根本不是飞上来的,而是另有捷径。”

    白玉堂苦笑,“要是我二哥在这可能会有办法。”

    展昭道:“韩二爷在也未必有办法,此处是绝壁,你真当他是穿山甲。”

    “穿山甲呵,真有你的。”

    展昭抿唇浅笑,低头思索不再言语。

    “猫儿”

    “嗯”

    “暗道会不会在他房里”

    展昭叹道:“我现在整个心都乱了,不知道开封府怎么样,也不知道八贤王是不是已成功救出,百毒先生一心觊觎药王篇,只盼他不要去找雪歌的麻烦,我们面对的是百毒先生,所有武功路数全都行不通,唯有手段”

    “手段”白玉堂的眼睛亮了亮,“自你这只猫的口中说出手段二字,实在是不容易,你想怎么做。”

    展昭老老实实的摇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

    白玉堂别有深意的笑着打量展昭,“说来听听”

    展昭低下头去掩饰内心的挣扎,“我还不确定百毒先生是认定了我们走不了才不封穴不上绑,他何以如此笃定。”

    展昭起身极目远眺,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枝劲草掩映下是极简易的茅草房,此时已有炊烟升起

    展昭信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屋内布置简单却干净,只有一张床,展昭颇有兴趣的推开里间的门,布置饭食的是那黄衣人,展昭已走到他身后,他依然心无旁骛的忙碌着,将食物码进碟子,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到仿佛下一秒就静止,慢到无精打采几近奄奄一息,可展昭却知道他的动作不会停,甚至这种近乎挣扎的缓慢已融入骨髓,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一部分。

    展昭淡淡道:“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黄衣人似乎没有听到,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展昭又道:“我不相信这里没有下山的路”

    黄衣人的动作随着呼吸顿了一顿。

    展昭随手拿起黄衣人摆弄的陌生叶子,尝试的咬下一段细细咀嚼,馨甜过后便是辛辣。

    黄衣人突然开口,“你不怕被毒死”

    展昭含笑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不会说话。”

    黄衣人道:“有时候说话没有用倒不如少费些精神力气。”

    展昭道:“听起来有些道理。”

    黄衣人道:“今日是你们吉日,想吃些什么我可以帮你们准备。”

    展昭道:“吉日听起来未免太过讽刺。”

    黄衣人淡淡道:“来到这里,你最好忘了自己是谁。”

    展昭道:“忘与不忘有何分别”

    黄衣人道:“你身上有种魔力,让我想跟你说话,可我知道话说多了终究不是好事。”

    展昭笑笑,“有什么可以帮忙”

    黄衣人道:“有,但是怕你做不了。”

    展昭有些不解。

    黄衣人道:“其他的都做完了,就剩一些人肉需要处理”

    展昭突然明白黄衣人指的自己帮不上的忙是什么,那些待处理的肉与之前自己跟白玉堂所吃下去的,都是人肉。

    展昭目光一黯,“小兄弟,你平时也会吃这个”

    黄衣人道:“这奇云山上因为研毒已绝了能入食的生物,只能以此代替,你待久了便会习惯。”言语中表露出来的是面对死亡的绝望。

    展昭转身欲走,黄衣人突然道:“自此向东十里有处天然洞窟,如果你不甘心留下,大可以与你的同伴去试一试”

    “多谢。”

    黄衣人又道:“那洞窟周边百毒丛生,不是你想象的容易。”

    展昭笑道:“谢了。”

    黄衣人道:“堂堂南侠这么轻信于人”

    展昭苦笑,“相信总好过怀疑。”

    、石室

    南宫博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望不到边的野枝藤蔓,展昭和白玉堂寻到了黄衣人所说的洞窟,周边却是寸草不生,重重叠叠纠缠在一起的,都是蛇,青色,灰色,白色

    感应到陌生气息,它们吐着信子朝这方跃跃欲试。

    “猫儿,黄衣人所说的百毒丛生就是指这个”

    展昭远远瞧着却不敢大意,“也许并不止这些。”随他说着,不远处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缠绕在一处白肚翻吐的蛇登时警觉,纷纷将上身立起,蛇头皆转向那沙沙声响的方向,竟如有人指挥一般径自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定睛望去,摩挲声渐渐明晰,展昭白玉堂也已看清那爬行而来的生物,一条赤红色的独目蛇,独目生于头顶,趾高气昂的行走于众蛇让开的路面,来到那洞窟前径自滑了进去。

    展昭道:“也许洞窟内并不只我们看见的这一条。”

    白玉堂低声道:“白爷也算开眼了,从没见过这种蛇。”

    展昭道:“我也从没见过。”

    两个人悄悄潜回山洞,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青衣人和黄衣人早已侯在那里,手上托着两套大红喜服。

    展昭重重的叹气,白玉堂不住的咒骂道:“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看看天色,夕阳西下,逆光走进来的南宫博让展昭莫名的感觉到窒闷,他从来没有这么不愿意见到一个人。

    山洞尽头有块凸起的怪石,南宫博走进去攀紧那怪石向左旋转,石门嘎声启动,竟是洞中洞。拾阶而下,长满苔藓的青石阶蜿蜒而下,深不见底。

    身后被推了一下,展昭当先迈出一步,白玉堂紧跟其后。越往深处自然光线越微弱,只能看见到星星点点的闪烁,那闪烁的是什么他们无从知晓,黄衣人擦亮火折子两人才得以看到眼前境况。展昭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星星点点都是赤色独眼蛇的眼睛,经火折子一晃,倏地立起做攻击状。

    南宫博快步走在前面,那赤蛇竟遇到克星一般向两旁游走,让出石阶。

    白玉堂冷冷道:“带我们来这干什么”

    南宫博只甩下两个字,“成亲。”

    白玉堂冷笑道:“连这恶毒的东西都怕你,看来你比他们更恶毒。”

    南宫博仿佛没听见。

    从进到这里,南宫博便像变了一个人,仿佛那最黑最深的地方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又仿佛那里有他因无法企及而试图击碎的遥远。

    最深处的一道石门打开,映入眼中的是被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的牌位。牌位下面是一具棺木。

    牌位上苍劲的名字却只填了一面莫风。

    另一面空下来,仿若幽暗的诅咒,又似乎守着一份深沉的等待。

    牌位与香案都蒙了一层灰,显然久已无人打扫。南宫博用衣袖轻轻擦拭了牌位,又放回原处,喃喃道:“师兄,当年我对你爱之切切,可非但无人认同,还遭你鄙夷白眼,为了与你置气,你习医我便研毒,你救人我便杀人,发誓一定要胜过你可最后师傅还是将药王篇给了你,我还是一无所有,哈哈哈哈。”他一直笑,笑到声嘶力竭。

    青衣人和黄衣人依旧面无表情,展昭却觉有什么哽咽在喉,白玉堂没有表情,却轻轻握住展昭的手。

    南宫博笑罢又突然发疯般哀哭,“可惜你还是输了,你死在我前面,所以你没得选择只能听我摆布,我想把你放在哪就把你放在哪,我不开心了”但听咔嚓脆响,那牌位已残成飞屑。

    展昭一惊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白玉堂冷冷的睨着他的非癫即疯,弯身拾起一块残屑,“你就是这样爱他的真让白某佩服”

    展昭呆立半晌,他没有白玉堂那样的直接和武断,看着击毁的飞屑残木,竟对南宫博生出一丝同情,如果自己深爱的人以鄙夷相对,如果所有付出付之一炬换来的是脆生生的一巴掌,如何去接受,如何去面对。

    南宫博突然回头,“展昭白玉堂,我今时有心成全你们不要敬酒不吃,也许明日我改了主意将你们一并葬于这奇云山,你们最好珍惜眼前的每时每刻。”

    白玉堂冷嗤道“南宫博,你这算什么怜悯你是在怜悯我们还是在可怜你自己”

    南宫博眼中突然湿润,却笑道“白玉堂,你可知道若是在十年前,你对我说这些怕是早已是具尸体不要一而再的挑战我的耐性,你跟展昭,就当是我的一次破例。”

    他命青衣人拿来那两件红色喜服,这一次,白玉堂冷冷的注视了许久,却没有拒绝。

    没有喜炮,没有喝彩,没有红烛

    什么都没有。

    甚至还有凌驾于无形之中的威胁,可意外的,白玉堂没有拒绝。

    大红的喜服着上,是南宫博强行一手促成,可是南宫博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喜庆,反而觉得更加刺眼和悲凉。白玉堂说的没有错,他没有资格怜悯任何人,而是应该怜悯他自己。他从来没有深爱过一个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是爱了,被拒绝了,心灰意冷,绝望麻木,进而演变成仇恨,他知道,一切回不去了。当他看到白玉堂对展昭的情,有那么一刹那,他想要毁灭。他没有想到,展昭身体内竟然有黑夺,那是放眼江湖只属于莫风的东西。

    原来有些东西,不用铭刻早已无法忘记。

    没有高堂,却有天地日月。

    展昭只感觉这身喜服足有千斤重,他知道,此番做法世事所不容,即便自己愿意承担,白玉堂愿意承担,却有太多东西是二人的肩膀所承担不起的。也许,他要感谢南宫博逼着他走了这一步,走了自己从不敢想的这一步

    白玉堂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展昭紧锁的眉,他知道展昭在想什么。

    酸涩伴着满足,从无意中发觉自己爱上这只猫的那天起,他白玉堂从未奢望得到什么,老天对他是仁慈的,什么都给了他。即使这礼成的不明不白,却也总是他与展昭两个人的,白玉堂可以不问天下人,展昭却不能。

    也许,白玉堂要感谢南宫博。

    他突然觉得南宫博也没那么可恨,只是有些可怜,可怜到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石门掩上,空洞的石室内只有展昭白玉堂,还有那已成枯骨的“蓝田医仙”莫风。

    夜明珠的亮度将那破碎的牌位和枯骨映的说不出的诡异,石室角落里有一石床,正对莫风的棺木。

    白玉堂看了看那铺石床,苦笑道“猫儿,看来我们没的选择。”

    展昭现在的心情用语言已不足以形容的复杂,望着白玉堂这一身喜服,再看看自己的,展昭脱下喜服,内里是自己的黑衣,他迳自走到棺木跟前,双手合什一揖。

    白玉堂似乎没有展昭的凝重,一屁股坐上石床,手臂支起上身力量脚下悠闲的荡着,“想不到我白玉堂世事追求完美,一辈子唯有的一次婚事竟是这般寒酸”

    展昭默默的转身,眸中是化不开的浓重,虽感念与白玉堂的情,却终觉迈不出自己心上的牢,“玉堂,世俗伦理绝不会容下你我这般感情,更何况婚事。”

    白玉堂抬起头,眼中闪动烁烁亮彩,笑的含蓄笃定,“猫儿你记着,总有一天五爷要召告天下,你展昭是我白玉堂的”他说的潇洒,展昭从来知道他行事潇洒,但展昭却不是个潇洒随性的人。心上虽暖却也知此行诸般不妥,转念一想何时能出去都是未知,自己何必在此时泼他冷水,且笑笑应道:“白老鼠,你未免太过自负,展昭何时答应的”

    白玉堂笑着起身,“怎么,想赖账”

    展昭面上微热,不再言语。

    白玉堂啧啧摇头,呼吸也不觉凑近,“猫儿啊猫儿,你总有本事挑事却没本事平乱,今日若非地处这石室之中五爷我非吃了你。”

    展昭笑笑滑开一步,避过白玉堂的“挑衅”,重又将这密室细细打量。

    白玉堂不以为然,“猫儿你别白费心思了,南宫博不会那般大意,把你我关在这里还留有生门等着我们去逃。”

    展昭摇头,“南宫博并不是真想致我们于死地。也许他并不像表面上的阴狠。”

    “哦,怎么说你莫不是真的天真的以为他想要收你我做徒弟”

    “他把我们关在这也许是为了回护。”

    “猫儿你又善心泛滥”

    展昭勾起唇角,“这里于你我而言真正危险的人不是他。”

    白玉堂笑笑,“你是想说那青衣黄衣”

    展昭摇头。

    白玉堂又笑了,“猫儿,你也感觉到这奇云山还有第六个人”

    展昭含笑点头。

    白玉堂道:“你应该也是我们去寻那天然洞窟时发现的吧”

    展昭点头,“这个人尾随身后,轻功在你我之上。”

    白玉堂道:“功夫却未必抵得过你我联手。”

    展昭苦笑,“以你我现在的内力,怕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都不敌。”

    白玉堂沉思着,“这奇云山上还会有什么人”

    展昭笑道:“想不出。”

    白玉堂揶揄道:“既然想不出,索性不想。猫儿,你我新婚之夜就打算这么坐一夜”

    展昭见他故意将话意往歪了引,也不理会,在石床上坐了下来,轻拍了拍这冰冷的石床道“这种地方不被冻死已是幸运,你还想做什么。”

    白玉堂笑的更大声,“猫儿你给我暖床可好”

    展昭瞪了他一眼,“白老鼠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白玉堂撇了撇嘴,“猫儿,除你之外五爷对谁不正经”

    展昭无奈叹道:“你还要我心存感激”

    白玉堂一本正经揽了他的肩,“你要感激也未尝不可。”

    、南宫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可敬,可怕的小黑屋

    白玉堂的气息靠过来,展昭本能的反应是回击,可转眼见白玉堂的郑重其事,握紧的拳头不觉松了松。白玉堂轻轻松松的揽上展昭的肩膀,这举动熟稔自然竟无丝毫非分之意,目光却是停留在展昭所坐的石床下方“猫儿你看。”

    展昭意识到自己的“小人之心”面上不禁微微一红,白玉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石床之下倒也未曾留意,若是被他觉察定是难免一番嘲弄,遂想着不觉一抹温暖漫上唇瓣。

    “猫儿。”见展昭兀自失神,白玉堂又轻唤一声。

    展昭弯身随他所指处看去,石床床身竟有细小的裂缝,不觉疑虑纵生,石床床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可这床身裂缝却是武功修为极其深厚之人用内力击在床面上所震裂,妙就妙在着力点丝毫无恙,其内部却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时间越久越不堪重负的暴漏出来。

    展昭修长手指小心翼翼的覆上那裂痕,目光顺着它向上打量,凭着经验寻找出着力点。

    白玉堂点头,“应该就是这里。”

    展昭不解,“裂缝并非新痕,看来这里早在几年前便已有人来过,奇云山并不是人迹罕至。”

    白玉堂道:“几年前放眼江湖能有这样内力的人屈指可数,你说呢侠盗方万酬,铁掌帮帮主顾一笑,少林寺主持慧普禅师,还有你师傅白啸天”

    展昭沉默半晌,道:“玉堂好像漏掉一个人。”

    白玉堂道:“漏掉关东第一刀赛雪风”

    展昭点了点头。

    白玉堂又道:“你觉得五个人中会有谁会上这奇云山”

    展昭苦笑,“我只能肯定一个人没来过。”

    白玉堂笑道:“你该不会说是你师傅吧。”

    展昭有些逗弄的笑已经给出了肯定答案,白玉堂有些无奈,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趣想掐一下展昭这张表情下的脸,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却在瞪圆的猫眼警告之下讪讪的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玉堂看着展昭深沉微愠的脸色,耸了耸鼻子,张开的手掌在空中攥握成拳,继而颇有些不甘的收了回来。

    展昭丢过一记眼刀,白玉堂却似丝毫未接收到,依旧挑着眉毛无辜的弯起桃花眼。

    展昭自知拿他无法也不做追究,这白玉堂的性子让他只能摇头苦笑,从认识他那天起便天天被他气着“欺负”着,整个开封府都在背地里议论“老鼠怕猫已成谣传”。他长白玉堂二岁,本就隐忍宽厚的性子习惯性的以长辈的姿态事事迁就,久而久之,白玉堂非但旧性不改反倒得寸进尺,展昭却也将迁就养成了习惯,而白玉堂在他面前的任性也成了习惯。

    白玉堂的笑还在嘴角,目光却望向展昭背后。展昭回身,那墙面上是一个清晰入石的掌印和一道道更明显的裂痕。

    展昭疾步近前,抚摩那不会说话的石头。

    白玉堂道“发现什么了”

    展昭道“也许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白玉堂道“说来听听。”

    展昭漆黑的眸子平视过来,在夜明珠的掩映下更多了几分幽深“侠盗方万酬练就的是横练功夫,以刚克刚,力道狠、稳且实;铁掌帮帮主顾一笑号称神拳太堡,虽有此内力却以独行拳最为擅长;少林寺主持慧普禅师所修行的乃是达摩祖师遗留下来的金刚掌,其力断金,内力深厚绵长;我师傅擅长用剑,内力虽纯厚,掌法却多为虚式。而此人一掌入石一寸,可从旁边裂隙来看此人内力掌劲应入石三寸才合常理,这种透劲的打法,以上几个人都不会用,加之方才那石床床身的裂痕,便可断定只有逍遥派的透劲掌法骨中错,而关东第一刀赛雪风在未做杀手之前正是出身于逍遥派。”

    白玉堂静静的听着,直到展昭说完了才缓缓接口“你的解释也算合理,可是有些牵强,赛雪风有什么理由来中原”

    展昭道“他有。”

    白玉堂询道“哦”

    展昭细细的回想着方芷诺说给他听的刀疤脸的原委“胡记茶坊的老板胡子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疤便是十二年前拜赛雪风所赐,即便蓝田医仙可以换去刀疤脸的容貌,可以赛雪风狼一样的杀手嗅觉和手段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助他,所以蓝田医仙即使不死于诸葛聪之手,也难逃得过赛雪风的断魂刀。”

    白玉堂道“即便医者仁心,为了一个陌路的半死人赌命,我不理解。你从哪听到的”

    展昭道“我是听方姑娘所说,本答应她,若能逃离牢狱之灾便同她去寻胡子将原委了解清楚,谁想竟是无力顾及其他。”

    “猫儿,那丫头对你有心思,你可别一门心思装傻坑了人家。”白玉堂眉眼舒展开,笑的让展昭感觉心上像被猫挠一样的痒,白了他一眼道“风流天下我一人的是你白五爷,可不是我展昭。”

    白玉堂只是笑。

    展昭正色道“你知道那胡记茶坊的刀疤脸是谁”

    白玉堂道“我同他交过手,看起来并不简单。”

    展昭道“你怎么会同他有过节”

    白玉堂不想告诉展昭是因为元昊将展昭关在驿馆自己救人心切,胡乱搪塞,展昭却是全然深信的笑笑“他便是铁血刀钟馗。”

    白玉堂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对于这只猫的全然深信,白玉堂心里是知足的。

    展昭道“他非但没死,还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白玉堂道“难道他都没有亲人”

    展昭道“听闻他有妻有子,可是欺霜赛雪,一刀惊魂,赛雪风杀人从来诛连满门,即便有,怕是也已成刀下亡魂了。因着赛雪风杀人的手段灭绝人性,所以江湖上几大门派联手逼的他无立足之地,其实只是表面文章,暗地里却是极少有人愿意去招惹这样的煞星惹祸上身的。”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28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