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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 第6节

作者:幽若雪 字数:16424 更新:2022-01-10 08:32:24

    展昭的拳握紧,静静的等他说下去。

    "我在这世上只有我弟弟一个亲人,我们相依为命,如今,我再无牵挂"他眼中酝酿的凄凉展昭虽未设身处地,却感同身受。他的目光投向虚无中的渺茫,那里的记忆中有他相信为命的弟弟

    "你是西夏人"展昭抬头,对上他清清凉的眼。

    良久,他低低的应道"不是。"

    展昭没有说话,指甲深深嵌进虎口,"你可知大宋西夏战事一起,生灵涂碳的是无辜百姓"

    "知道。"他说的很慢,很慢,却依然很艰难,展昭看清他眼中波澜汹涌的痛苦,静静的给他时间平复。

    他年纪不大,却不糊涂。

    "我没那么贪生,可我却得活着,我要保护我弟弟,他是个贪生的人,很怕事,脑子又愚钝"他用最宠溺的语气,怀念,回忆,之后流泪微笑"我们很小的时候便流落街头,如果不是西夏人,我们活不到现在,可是,我们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元昊赐下毒酒,让我们永远不用再说话"

    展昭霍的站起,眼中震惊,愤怒

    狄凯苦笑,"很多事,我们没的选择。"

    "元昊心狠手辣,你们确实没有选择"

    "元昊做事从来万无一失,下毒后,他要检验我们是不是真的哑了,我弟弟如果不是真哑,折磨之下一定会暴露,那样只有死"他哽咽了,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你眼睁睁看他喝下"展昭动容,用审视的眼神注视他,暗暗思讨面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年轻人。

    "那回到大宋之后呢为什么不择一僻静之处好好的生活"

    狄凯摇头,"展大哥,我也曾经以为可以,可是宋境却潜伏了太多一品堂的人,包括现在,也许,我活不过明天"

    展昭震惊。

    震惊之余,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像一口井,渴望阳光却黯淡无光,但黯淡中隐藏着向往光明的诚实。

    "狄凯,我想知道的事你能告诉我多少"

    狄凯脸上少有的干净自信的笑:"我可以告诉你,你救狄威的时候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杀你,可我没有。"

    展昭点头,"好,我信你。"

    "西夏一品堂潜伏于宋的杀手有多少"

    "不知道。"狄凯答的很干脆。

    展昭看到他眼中的干净

    他没有说谎。

    "仿制玉玺一事与西夏有关"

    "纵是不能以假乱真,却也足以使宋庭自乱阵脚。"

    展昭眸光缩紧。

    "元昊只与一品堂潜伏杀手中的一人有联系,可我不知道是谁。"

    "那你们如何传递信息"

    "品月楼的沈千宁。"他又补充一句:"可惜沈狐狸已经死了。"

    “死了”

    "展大哥还不知道,他衣衫不整的死在自己家里,杀他的人用的极可能是我们传送消息的步摇。"

    "你如何得知"

    "我去找过他"

    "为什么不报官"

    "为什么要报官"

    展昭无力的摇了摇头,"消息很可能已经传了出去。"

    "是。"

    "你来开封府做什么"

    迟疑片刻。

    "我来带走洛城"

    "我果真没有猜错,你们要从洛城身上得到什么"展昭的目光暗下来,"他只是个孩子"

    狄凯脸上又是那抹认真的神情,"他不只是个孩子,日后会是个出色的杀手。"

    "狄凯"展昭极其想用他的证实否认自己的认知,然而,狄凯嘶哑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元昊在宋弄这些资秉其高的孩子回去,培养成死士,再潜入宋。"

    展昭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眦目欲裂。

    狄凯看到展昭眼中是几乎将其生命都付之一炬的怒火,默默的伫立不再开口。

    展昭一直很静,静得有些冷,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意,"夜鹰是不是一品堂的人"

    "不知道。"

    "你的身手在一品堂中如何"

    狄凯明白展昭的意思,却还是如实的回答"如我这样的人很多”

    展昭直起身形,依然挺拔如松,交待了一句“你且留在开封府,”这里总归是相对安全的。狄凯抢在他身前,“你要去哪”他下意识的大力握住展昭握剑的手臂。

    展昭的目光对上狄凯的,他眼中是一种彻骨的执着,这执着植心入血,深深的刺痛了狄凯的眼睛,展昭的手重重的落在狄凯肩头,继而稳稳的力量移至狄凯的手臂之上,不容置疑的抚下他欲加拦阻的力量,笑意微启,转身离开。

    他的决意没有人可以留住,狄凯当然也不能。

    、又见白玉堂

    狄凯就站在那里,一直站着。

    想着展昭的笃定神情、他春风般温暖人心的微笑、他执着得近乎超越生死的眼睛

    狄凯见过元昊的执着与笃定,那是属于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面对展昭,他从未见过展昭这样一个山般沉静松般静朗的人骨子里那般不可撼动的力量,这力量让他感动,让他向往。

    包拯的书房紧闭着,展昭迟疑不决,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展护卫"包拯公孙的目光齐齐投向展昭。

    "大人,属下前来辞行",说着,恭敬一揖。

    "展护卫想去朱仙镇"包拯了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义然决然的年青人他的执念,永远坦荡。

    无论对于江湖还是朝堂,“朱仙镇”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这里没有仙,却有取之不尽的银钱。

    欲望面前几人能保持得淡定坦然从容金钱面前贪婪的双手已然乐不思蜀快乐如仙。

    锦绣第一钱庄便在朱仙镇。

    "是。"展昭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他深藏的执拗。

    公孙道"展护卫何时动身"

    展昭微笑,"这就走。"

    包拯蹙眉,"狄凯跟展护卫说了什么"

    "狄凯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入京畿潜伏只为里应外合。"

    包拯公孙对视一眼,一惊非小。

    包拯启口“看来元昊此番前来大有文章,我正和公孙先生说起此事。”

    公孙了然,“展护卫可有何应对之策”

    展昭轻轻摇头,“这或许是个布置周密的计划,我们都身在其中。我先去锦绣第一钱庄,也许能有所发现。”

    包拯点头“展护卫多加小心。”

    “是,大人。”展昭利落的撩袍出门,迳直找到四大校卫,交代据悉。自己则去马厩牵出通体胭脂的赤练,怜惜的拍拍赤练的背,一跃而起。

    夜雪歌的马,脑中浮现着夜雪歌的样子,这个姑娘,怕是他展昭一辈子的亏欠。

    风声呼啸,衣袂翻飞,纵跃马背上的展昭用力的攥紧了缰绳,马已够快,他却希望可以再快一点。

    朱仙镇是进京的必经之地,快马两三个时辰可达。赤练乃是千里良驹,展昭在午时之前便到了,一身蓝衣不动声色的进了小饭馆,随性要了两样小菜,慢慢的低头吃着,眼角余光却从未离开斜对过的“得意钱庄”。

    各色人等,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络绎不绝,生意兴隆,似乎并未因他们的掌柜突然失踪而受任何影响,但是不知为何,展昭总觉得这生意兴隆的有些不大正常。

    抬头看了看日头,时近午时,扫了一眼钱庄周围,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放下筷子,唇角微抿,拉低草帽,将一锭碎银放在桌角,起身离开。

    月上中天。

    展昭一身黑色夜行衣,原本颀长的身躯愈加清矍健铄,拍剑抽身,离开客栈。

    漫长的夜,冷清的街。

    展昭的影子被月色拖曳的很长,很长,蔓延的稀落灯火在渐冷的夜风下仿若被清寒摇曳,继而幻灭。

    最后,只剩下"锦绣第一钱庄"的门楣旁高挑大红灯笼,摇曳着清冷孤寂的光。

    孤高,寂寞,越发显得曲高和寡。

    没有暖的感觉,反而愈加冷清。

    展昭提气纵身,若梁间燕子轻灵隐匿于廊檐一侧的老树重影之下。

    沁凉的夜,愈加清冷的盈盈水月。

    一刻一时流逝而过,展昭伏在被更深寒雾浸透的沁凉瓦片上屏息以待。

    他并不确定自己在等什么,白日里的敏锐感知使得自己忍下性子静静的等。

    今日等不到答案,还有明天。

    这里总像是布置周全在等人,等的是谁,他不知道,也或许等的就是他展昭也未可知,念及至些,微微泛起一抹苦笑。

    只是,没人担量他的难,更没人可以为他争取时间。

    "锦绣第一钱庄"的络绎深藏伪装,每个人的眼神中深藏着狼一般等待猎物的幽绿目光,他们下盘极稳,走路的节奏里透露了主人的犹疑谨慎与警觉。

    进进出出的,并不是真正的生意人。

    寒气将周身浸透,展昭用内力抵御。

    不多时。

    耳力敏锐感知到极轻的衣袂声响,他更谨慎的屏气凝神,一条黑影一闪即逝,沒入庄院,快速贴近门扇,闪身遁入。

    展昭眸光闪过一抹亮色,臂力轻撑身形借势弹起,起落间一晃而沒,掩入院下重重暗影之中。

    月影清凉,夜荫如水。

    屋内的灯,依然亮着,暗夜中格外醒目孤独。

    展昭的目光一直投在那间屋子的窗纸上,人影轮廓分明,一男一女。

    女人本在屋内,男人是刚刚进入的夜行人。

    男人冷冷的音色,"东西呢"

    这是有心改变了音色的声音。

    展昭只觉得声音有几分熟悉,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朋友。

    女人未作答,只将东西擎在掌心。

    透着窗纸,展昭从物什的形状大小辩出是方玉玺。耳边回响起戴苛梦的不以为然,"真的假的,又有谁在乎"

    屋内女子正是戴苛梦。

    难道她是这锦绣第一钱庄传言背后的女主人

    不会,她总不会搬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脚把康兼尸体大费周章送去开封府衙。

    黑衣人又是谁

    屋内,戴苛梦巧妙闪身避开男子作势待接的手,开口,"你要的东西可以拿走,我要的东西呢"

    男人不紧不慢的迫近,“我已送去闻香阁。”

    “闻香阁”这三个字展昭并不陌生,剑穗上的“胭脂醉”便出于“闻香阁”

    闻香阁又跟戴苛梦有什么关系

    戴苛梦冷笑,“我如何相信你”

    "你约我在此交易,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怕不会被发觉吧"

    “哦”

    男人轻笑“你自是知道这儿的主人康廉已经运尸于开封府”

    “你知道谁干的”

    “一个比你毒娘子更狠的角色梨花夫人”。

    戴苛梦冷笑,“你的鼻子比狗还灵。”

    “我还知道,梨花夫人已经不在了。”

    戴苛梦脸色微变,“是谁干的。”

    男人笑了,“我”

    “为什么”

    “因为敢威胁我的人,都不会活得太久。”

    戴苛梦冷笑,“是么”

    “开封府一定会有所动静。”

    “你怕了”

    男人不屑:“笑话那只御猫迟早会是一只死猫。”

    戴苛梦缓缓将玉玺重新包好收起,“展昭和方芷诺被人截走了。”

    男人冷笑,“我知道。”

    戴苛梦动容,“谁的人”

    “暗月宫,夜鹰的人。”

    戴苛梦笑,“有趣。”

    “哪里有趣”

    戴苛梦的声音冷下来,“为什么哪里都有夜鹰”

    男人道:“你不是正要找他”

    戴苛梦摇头,“我不是他对手。”

    男人听了冷笑,“你毒娘子肯低头”

    戴苛梦转身走至窗前,低敛了眉角,“我只是识时务。”

    展昭下意识将身形压低,更加谨慎敛住气息,屋内的两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尤其那个男人。

    男人大笑,“好一个识时务,这样的女人通常会活得更长久。”

    戴苛梦言语一冷“你眼里,夜鹰的命值多少钱”

    男人笑道“不如你手里的东西值钱。”

    戴苛梦道“好,黄金我不要了,买夜鹰的人头。”

    男人摇头,“没有人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男人得意的迫近,目光迫得让戴苛梦有些许无措。

    展昭刚欲起身,衣袂之声轻如羽絮,却仍未避不过展昭的耳力。

    白影一闪,人已夺窗而入,利落腾挪,将戴苛梦手中的东西抄在手里,之后漫不经心的掂了掂,调侃的笑,“什么东西,这么抢手”

    张扬的语气,戏谑的眉眼。

    白玉堂

    展昭被自己脑中闪过的名字震的心下微乱,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一气之下割袍断义声称老死不相往来

    展昭神游间,屋内却已传来打斗声。

    人,果真是白玉堂。

    所以。

    白玉堂出手,展昭自然信得过,即便不能手刃却足以全身而退。

    只是,恐已打草惊蛇。

    展昭但见他白影越窗而出,身形起,跟了上去。

    闻得身侧衣动之声,白玉堂微眯了桃花眼,嘴角衔上一抹笑,暗提真气,倾力纵跃,他是成心跟展昭较量,衣袂声紧随而至,丝毫未因他的全力施展而拉开半分距离,白玉堂嘴角笑意更深,脚下不停,借力纵身,斜睨间抖出破空之声。

    展昭尾随而至,惊见白玉堂飞磺石出手毫不客气,顷刻间便已夹着厉声逼近身前,莆一腾挪闪身避过,却是脚下发力,腾跃瞬间,人已凌空一个转身后发先至,拦于白玉堂身前,“白兄”

    不容分说,白玉堂画影出鞘。

    展昭一避。

    白玉堂剑眉倒轩,借力发力,画影再逼。

    展昭再避。

    衣袂声声如斯,巨阙画影相胶相织。

    “白玉堂”

    画影进上,任性的不容他些许说话余地。

    “呛啷”声龙吟不绝,剑与剑相较。

    “白玉堂,休再胡闹”

    白玉堂见他真的怒意尽现,也知此时此地不是别扭的时候,握剑的手上加了三分力道,向前送了送下巴,“猫儿,你倒说说是谁胡闹”

    展昭无奈放低语气,“白兄,这里不是你我争执的地方。”

    白玉堂咧开嘴不屑的冷笑,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带路”

    、“猫儿”的脾气

    展昭暗自叫苦,不见时心心念念,这见到了倒横生枝节,微叹,这白玉堂什么时候能让人省些心。

    身形腾起,黑衣起始,白衣尾随。

    沉静的黑,张扬的白

    仿若淬炼过的纯粹

    两条身影从窗子翻进客栈,神不知鬼不觉。

    白玉堂施施然仰在床上,旁若无人垫手于脑后,翘起二郎腿。

    展昭没好气的斜睨,见他风尘仆仆,知是累极,倒了杯茶,递与他。

    对于打扫惊蛇一事倒也未加埋怨。

    白玉堂但笑不语,也不接过,目光从杯子移到他修剪的干净修长的手,由手移上他倦意分明的脸,继而停驻于他白玉堂心心念念的隐忍深沉眉眼之间,纵是有心发作为难,却也是哽咽在喉不忍启口。

    对视的片刻,展昭目蕴暖意,如茶温热氤氲。可白玉堂的目光仿若胶漆,生生的移不开,久了,展昭面上微红,别开目光,刻意的躲闪间多了几分尴尬。

    白玉堂看在眼中也不为意,逗弄揶揄,“猫儿,可想我”

    展昭轻敛神色,待要负气转身,杯子和手却被白玉堂紧紧扣住,直觉舒暖之意从掌缘把握处漫漫传来,直撞进心胸百骸,脑中一恍竟忘了抽离。

    白玉堂自是喜得欣赏他面上阴晴百转面热潮红的模样。

    可眼下,却真的乏了。

    从陷空岛马不停蹄的赶,终于日前到达开封,得知一切,白玉堂更确定自己此番前来是来对了。

    就着展昭的手喝光温茶,觉得这一身的疲惫也如这茶的温热一般自身体里四散,推开杯子,“展昭,我累了”

    展昭看着他那副“我要睡了,你自便”的神情,再看看客栈简置窄陋的床板,苦笑着摇了摇头,难得这讲究的白老鼠不嫌弃,“白兄你休息吧。”

    本想问他此行缘由,想想作罢。

    他既来了,也便不急于一时

    月伴中天。

    展昭为白玉堂扯过被子,自己坐在桌边倒了杯茶,一杯入腹,才发觉腹中空空。

    他一手支着阖了眼,一手按在因被超负荷掏空而抗议的肚腹上,警觉,抬眼,对上白玉堂近在咫尺间放大的脸和敏锐洞察的桃花眼。

    他的目光盯着他按在肚腹的手,“展昭,你嫌自己折腾的还不够”语气苛责冷漠,却透着明显的在意。

    展昭微勾了唇角,岔开话意,“展某再是折腾也总好过白兄日夜兼程。”

    白玉堂自是明白他语下之意是将床铺让给自己好生休息,心下一暖,脸上不免洋溢了神采,嘴上却不领情,拉过他手臂,“你这猫,就是矫情。”

    展昭不明所已,等明了时已然迟了,半推半就被他按倒在床上,扬起脸待说什么却对上白玉堂殷切灼热的目光,只得瞬即收回,乖顺的面朝里侧躺了下去。

    白玉堂看着他的不自然,心下微恙。

    清风过境,心湖总泛些许波澜。

    自己一气之下离开,不就是因为他眼中没有自己、只念得一个因愧疚而深藏于心的夜雪歌吗什么不能推心置腹、小人之心,不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生出的冠冕堂皇的可笑理由吗

    自己的心,何其明了

    眼前这只猫,明明与自己近在咫尺,却硬将后背留给自己,微讶的疏离。

    自己千里迢迢,不都是为了他吗为了念他,助他。既然来了,既然自己选择了,想清楚了,何必要他为难呢

    白玉堂思及至此,微笑着敛身,合衣而卧。

    一床被子,两个人。

    夜深深,月辉轻洒。

    窗外虫鸣细语,倒显得室内愈加怡人的静谧。

    明明累极、乏极的两个人却都在极力的回避身畔的熟稔呼吸,难以成眠。

    索性。

    白玉堂支起身子,从身侧肆无忌惮的用目光勾勒展昭的侧颜。

    微颤的黑密长睫,携着温润灵动的江南气息却暗藏一股子倔强的俊朗鼻翼,他知道展昭没睡。

    这么多的事,千头万绪,依那猫的性子如何安睡得踏实。

    径自踌躇启口,语调是他自己都无法抚平的起伏,“猫儿,你的事就是五爷的事,以后,有你展昭的地方一定有我白玉堂。”

    展昭没有说话,可他身子明显一震,虽控制的妥当及时却终未逃过白玉堂细致入微的眼睛。

    白玉堂抬起的手在他肩头犹豫、迟疑,俯身看去,深深吸引他的、羽翼般微颤的眼睫在俊朗的璞玉之颜上投下魅惑的月影,展昭的眉首微皱,唇线紧闭

    白玉堂的手终于情不自禁的落在展昭略显单薄的肩上,隔着衣料解读他微凉的体温,缓缓向前摸索探寻,进而随着他鼻息的就近,展昭的吐息明显失了平稳。

    “猫儿”白玉堂梦呓般轻唤,扳过展昭的肩。

    展昭睁开眼,与他坦诚相对。

    他虽未经世事,却也感受得到白玉堂眼中那燃烧的摯烈,这熊熊摯火却一如往昔的让他生出遇他之前从未有过的畏惧和期许,逃避与迎合辗转间,白玉堂的鼻息已附就而至,于他呼吸处甜淡清凉,待展昭如梦初醒反应过来,白玉堂的手已探向他腰带。

    展昭惊愕握住,恼羞成怒,低喝道:“白玉堂”

    瞬息间却被另一人的清淡体息压在身底。白玉堂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他,似在给他平复的时间,亦或是在等他反抗的态度。

    他与他,从相斗到相惜,看似志在必得信心满满的“锦毛鼠”从未在真正意义上胜过这只“猫”。

    他从来只隐忍不发,却是不屑与他争,他从来沉静如水,却是视虚名于浮华,而他白玉堂真真计较的便是他熟视无睹的不屑,他视若未见的忽视和深植入骨的骄傲。

    斗得久了,了解了,才知晓,原来展昭从未与他认真过、计较过、较量过,这一切都是他白玉堂一个人自说自话。

    从困御猫到盗三宝,从锦御之争到实力之竞,越想征服他就越使白玉堂发觉他骨子里内敛的绝代光华。

    就这样陷进去,无可厚非,无可自拔。

    索性,由了性子。

    他白玉堂几时委屈过自己

    可时至今日今时,即便展昭一个拒绝的眼神,他都甘心情愿为他压下焚身烈焰。

    他在等。

    给展昭机会,等展昭拒绝。

    展昭异常安静的注视,静的让白玉堂有些无措,他从没接受过展昭如此专注安静的对视,那眼中再无尴尬躲闪,一片坦然。

    曾经白玉堂任性的袒护,袒护到失了底线五鼠反目,他曾怜惜的隐忍,隐忍到在这样忘情的时候依然将主动权交付于自己,他白玉堂何时忍过,何时怕过却自嘲的解唔:“展昭,怕了你了,你若再受伤,我白玉堂不怕为你斩尽天下人”

    “以后,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白玉堂。”这句厮磨之语一遍遍在展昭耳畔回复,一寸寸逼退他的理智蚕食他的隐忍与坚持,白玉堂满溢焰火的眼睛灼的他心上生涩、生疼。

    他抿紧了唇,踌躇着、犹豫着、缓缓的松开制止白玉堂扯开腰带的手,目光定在白玉堂火热赤红的眼里,起伏的胸腔不再因纠结而局促,呼吸渐趋平稳坦然。

    展昭眼中是宠溺的平和与温润,继而阖了眼,别来脸庞。

    白玉堂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看到他眼中期许的迁就,“猫儿”

    他身下的坚tg抵在展昭身上,燥热的唇霸道的掠夺他的温润清凉,湿滑温热的舌尖封住他再度急促不安的呼吸,与他生涩的舌纠缠。

    他一只手有力的反握住展昭手腕,似乎整个身心的力量和生命的全部在这倾心一握间全然交付,腾出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解开展昭的月白中衣,燥热的体温与空气的清凉相接,展昭不自禁的绷紧了身体剧烈的颤栗,麦色的肌肤上因毛孔骤然收缩而浮起一层细密的敏感,他本能惊诧无措紧张的睁大眼,手劲大到令白玉堂腕上吃痛。

    “猫儿,放松”白玉堂觉察到他的反应,附下身,用舌尖轻柔圈起他胸前t立的突点,耐心的一遍遍润泽。

    展昭的身体不受控的急剧起伏,一股从未体尝过的激流沿着经脉迅速窜遍周身,充斥着,挣扎着,撕扯着他原本强行压抑的呻吟,白玉堂的声音在上方想起“猫儿,放松。”

    他试着照做,放松。

    却发现身体松懈下来周身篡夺四撞的热烈激荡终难寻到突破口,他咬紧牙关,破碎的呻吟还是不受控制的压抑出声,只盼解脱。

    白玉堂看出他痛苦的极致,挣脱开他钳制的手,直向他下身的傲然坚tg探去

    “白玉堂,不要”

    一切终结束,展昭鼻端额角皆沁着汗,濡湿的发服帖的腻在侧颜,身体被放空,浮在云里雾里一般。

    “猫儿,可舒服”

    展昭睁开眼,眼前是那白老鼠可恶放大的眉眼,一脸似笑非笑探究的神情。

    展昭瞬间羞成一只红皮猫,抬手就是一掌。白玉堂始料未及躲的甚是狼狈,这空挡展昭抄起巨阙电闪而至,白玉堂脚步勉强站稳巨阙夹着劲风已到,偷睨展昭的神情,当真恼羞成怒了,不敢玩笑,乖乖的举高双手

    “出去”展昭的语气不容回转

    “猫儿”

    “出去”展昭一副不出去就打出去的架势。

    白玉堂无奈摊开双手,点了点头,转身在外面带上房门。

    一夜无眠,其实早已不是良辰美景时辰。

    天很快便亮了。

    展昭辗转反侧,满脑子的乱

    白玉堂靠着门板蹲在门口,脑中浮现的是那只猫喜怒嗔痴各样神情,情不自禁勾唇傻笑,甚至连展昭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加之长途跋涉未加休息,门扉突然开启,白玉堂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展昭硬下心不去理会,提剑出门。

    白玉堂自是知晓他要去哪,如临大赦般冲进屋子倒头就睡,直至日上三竿。

    、“近墨者黑”

    一觉醒来。

    屋子里空空荡荡,唯独身畔的熟悉气息提醒着他,昨夜的一切是真的。

    白玉堂舔了舔自己触感清晰的嘴唇,神游间笑意满满。

    展昭这样的人,这样深沉的迁就,他白玉堂愿用生命去换。

    于是,白玉堂眼角、眉梢、鼻翼、唇角都在笑。

    白玉堂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不负“风流天下锦毛鼠”的绰号,此时眉眼弯弯,唇颜欢笑,潇洒倜傥。

    他的俊不同于展昭。

    展昭是一块光泽内敛的璞玉,白玉堂是一颗璀璨夺人的夜明珠。

    展昭是一汪平静宽厚的碧波湖,白玉堂是凛冽浩瀚翻卷汹涌的海。

    一静一动,一制一驰

    闻得脚步声,白玉堂唇上弧度弯的更深,门扉开启,他已迅捷的翻身侧卧床榻之上。

    展昭脚步很轻,开门声也很轻,生怕吵醒白玉堂。

    打开门,便看见白玉堂果然面朝里依旧睡着。

    将精选的吃食放在桌上,将巨阙也放在桌上,手抵额中浅寐。

    白玉堂小心的偏过头,看他一脸的安静困乏,心下百味丛生一跃而起。

    展昭睁开眼,温润却略显尴尬的笑笑,“白兄醒了”

    白玉堂二话不说拉住展昭往床上送,展昭警觉,抽身如风避开他的强势,“白玉堂,今日无论如何展某不会再依你。”

    白玉堂听他说的严肃认真,“噗”的痴笑出声,反问道:“猫儿,你在想什么”

    经这一问,展昭满脸通红。

    分心间,白玉堂已闪身而至,反剪他双手按在床上。

    展昭愤怒挣扎,“白玉堂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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