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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第24节

作者:诗念 字数:20763 更新:2022-01-10 07:47:46

    “仿佛是。”

    “茅庐的蔷薇想来也开了,我想去看看。”

    卫若兰想出去散散心也好,便备了马车。

    京郊之外,风景如旧,只是却没有去年游玩时的心情。

    马车默然地前行,到小山坡下时,却见一道火光升起,贾瑞怔了怔,猛然想起什么,跳下马车飞速地向茅庐奔去,卫若兰也跟上去,然而他好手好脚,却跑不过一个伤势未愈的人。

    终于跑到山上,见大火已经吞没了茅庐,那些蔷薇花被烧得支离破碎。

    贾瑞木然地站在茅庐前,风鼓起他的白衣,猎猎飞舞。与他冷眼相对的,是举着火把的凌銮。

    他们就那样僵立着,仿佛时间都荒芜了。

    良久,贾瑞终于动了,他向凌銮走去,最终却擦着他的肩膀而过,来到竹篱笆前,拣起枝烧得焦的蔷薇花,呐呐低语,“我还没有来得及看看呢。”

    他说想要建座草房子,房前插排竹篱芭,篱芭上种满蔷薇花。他便建了座草房子,说要在花下置张软榻,陪他观书休眠。

    然而也是他亲手烧了这茅屋。

    都说了啊,不能相约,约定了做不到,空留下遗憾。

    贾瑞转过身来,望着凌銮微笑,热气鼓动着他的头发飘扬,时不时遮挡住脸颊,于是那笑容也若隐若现。

    “苍山负雪,凉薄时节,从此以后,便是与君长绝。凌銮,你要照顾好自己。”

    凌銮看着贾瑞,目光深深,却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决绝而去。

    茅庐在他转身那一刻轰然倒蹋,绚烂的蔷薇花被烧成灰烬,与它们同样化为灰烬的,还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情。

    很多年以后,凌銮才明白,以交易作为开始的爱情,早就在他们心里埋下了阴影,仿佛谁先说爱便是输了,而他们都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不肯表露真心,于是注定了要擦肩而过。

    回到状元府,贾瑞的神情一直很正常,可越是这种正常,卫若兰越是担心。他知道贾瑞是重情义的人,凌銮那般决绝的行为,不知道伤他有多深。可他又不敢去劝谏,因为那样只会让贾瑞更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贾瑞身边。

    好在这几日柳湘莲和北静王终于回来了,冯紫英与李纹订亲的事情也忙完了,他便备酒席请他们来,希望热闹些驱散他心中的情伤。

    席间贾瑞也未表现出消极的情绪,推杯换盏,谈笑自如,忽然指着柳湘莲腰间宝剑问,“二哥,这剑可否借我一观”

    柳湘莲解了宝剑与他。

    贾瑞剑拔出鞘,见是二把合体的,一把剑身上刻着“鸳”,一把刻着“鸯”,剑清锋如水,极是锋利,道了声好剑,“这剑十分中意这剑,二哥可否将他送于我”

    柳湘莲微愣,挑着眉疑惑地望向他,“这话我倒是不解了,这鸳鸯剑是我家祖传之物,作定情之用。”说着凑到贾瑞面前来,暧昧地挑着贾瑞下鄂,“莫非你要舍了瑞王,投入到我的怀抱来,嗯”

    贾瑞推开他,淡淡地道“我说要两把,再者也没有与北静王抢人的本事。”

    柳湘莲遗憾地叹了叹气,“你我兄弟,我的便是你的,只管拿去便是。”

    他如此爽快倒教贾瑞意外,“既是定情的信物,为何不送与北静王爷”

    柳湘莲闻言倒是笑起来,“我懒待送,他也不稀罕这些,你还信两个男子可相守一生”

    贾瑞笑笑,“不信。”他与谢沾青不可以,与凌銮更不可以。将鸳鸯宝剑还与他,“我方才不过一个玩笑,既是你祖传之物,还是好生收着吧,你将来还是要娶妻的,不是么”

    “这是自然,定要一个绝色的女子,方才不负这等风流。”

    既然如此,贾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只是想到尤三姐,又不知如何是好。让柳湘莲不送订亲聘礼,从此再不见尤三姐吧这样虽能挽救他的性命,却无发让她走出宁府。且她已许了诺,此生非柳湘莲不嫁,若真不嫁,难道要一辈子都逃不开贾珍贾蓉那两个淫棍的手心这样还不如清白刚烈的死去。

    又想尤三姐与尤二姐不同,她用自己的泼辣,在宁府那个大染缸里守住了自己的清白。最后自刎,是因为柳湘莲以为她是个淫奔的女子,所以悔婚。若是柳湘莲不误会,或许就不会发生那等凄惨的事。

    如此想着,便对柳湘莲道“五年前你是否为尤老娘唱过场戏”

    “事隔五年,我早已忘了,好端端怎么说起这个”

    “你是忘了,却有位女子却对你一见钟情,痴情等了你五载,言道非你不嫁。”

    柳湘莲三人皆惊奇,“是哪位女子”

    “那女子姓尤,人称尤三姐,生得极为风流标致,比凌銮的新王妃也差不到哪里去,且性格刚烈,是个奇女子。只是生在宁府那个大染缸里,旁人难免就觉得她风流浪荡,却不知世间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

    柳湘莲听了大为心动,“若果如三弟所言,这等刚烈,这等标致,定要名媒正娶迎过门去。”

    贾瑞微微蹙眉,“北静王那里”

    “水溶也在议亲。”

    原来,这是个分手的季节。

    贾瑞的伤好之后,便到北镇抚司去报道,下属的百户带他各种巡察,熟悉环境。经过文献室时看到个身影,觉得十分眼熟,不由驻足。

    那人身姿颀长,略显单薄,虽一身飞鱼服,却掩不住书卷气息,正拿卷宗在看。贾瑞好奇过去,看到他正脸十分惊奇,“四弟,你怎么在这里”

    卫若兰合起卷宗,含笑地道“从此以后,我便是千户大人的师爷兼仵作,还请多多指教啊。”

    贾瑞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

    卫若兰认真道“昨日我已向圣上请旨,调到北镇抚司里来,这里也正需要人整理卷宗,归纳情报,我记忆力好,正好适合这个工作。”

    “四弟,你”

    自古以来,入翰林院都是天下学子梦寐以求的事,入翰林是入内阁的首要条件,熬了数几年资历,说不定将来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个北镇抚司,看似权重,实则不过是皇帝的鹰犬爪牙,上不了台面不说,还诸多骂名,他一个清白的世家子弟,何故来这个地方

    卫若兰见他不可思议的表情,想到皇帝听到这话时,也是同样的出乎意料,“你是状元之才,屈居于那种地方,岂不教天下士子笑话还会说朕不爱惜人才。”

    “皇上圣明,对下官与贾千户的封赏便足以说明陛下求贤若渴。翰林院里人才济济,多下官一个不多,少下官一个不少,倒是北镇抚司文人少,下官又会些岐黄之术,可帮助查验尸体查破冤案,为陛下分忧。”

    “你是状元之才,去那种地方着实可惜。”

    卫若兰诚挚道“历朝历代有无数个状元,却只有一个贾凭玉,我也只有一个三哥。”

    “也罢,随你之愿。”

    贾瑞岂会不知道卫若兰的意思他这种才华横溢的公子,却愿意跟在自己身后,怎能不令人感动他握住卫若兰地手,动容地道“四弟,多谢你。”

    卫若兰莞尔,“在翰林院也不过是修书,很是无趣,倒不如与你一起查案,还百姓清白,这才算是有意义的事。”

    、赏牡丹贾瑞约饮宴

    两人熟悉自己的事务时,隋唐那边也取得了好的成绩,找到配对血型的方法,只是弗朗机使者却不愿意去换。毕竟拥有强大的武器,在外交方面也占有优势,且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关心百姓。

    贾瑞正琢磨着如何谈好这笔交易时,隋唐神秘一笑,“此事交给我便好。”

    贾瑞乐得不操心,就随便他了。数日后,弗朗机人便主动要求交易。贾瑞对弗朗机使者突然转变态度很好奇,问隋唐如何做到的,隋唐笑道“我只是命人潜入他们船上,悄悄放了几个人的血,哦,其中一个好像还是他们的王室成员。”

    贾瑞与卫若兰无语,“你这也太大胆了,使者在我国遇难,会影响外交。”

    隋唐胸有成竹地道“我自有分寸,将线索引到皇室内斗上,他们只能乖乖就范。”

    隋唐毕竟不是朝野中人,此事最后还是交给凌銮来处理。后来贾瑞得知凌銮不光是谈判的高手,还是个精明的商人,狠狠地压榨了把弗朗机人几十架大炮,然后命工部制作。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到四月末,这日早晨卫若兰与贾瑞在花园里漫步,见枝芍药开得极为艳丽,花瓣上下皆红,中间黄蕊间之,便问卫若兰,“这花叫什么名字”

    “金缠腰,或是金带围,梦溪笔谈里有这样的记载,北宋扬州太守韩琦的官署里,便有这么株花,一枝四岔,每岔各开一朵。彼时扬州城中尚未有此花,韩琦以为是祥瑞之兆,便宴请王珪、王安石、陈升之三人,席间韩琦剪下这四朵金缠腰,簪花于宾客鬓间。说来也奇,此后三十年中,此四人皆官至宰相,于是便有簪花四相之典。”

    “果然是风雅。”

    卫若兰道“不如我们也效仿先人,宴客簪花”

    “好啊,这一园芍药,我们俩独赏可惜了。略具小酌,叫上大哥二哥,北静王爷自也少不了,还有佩玺兄、凌钶、小颜”说到这里顿了下,他与凌銮已经分手了,自是不用请他,小颜小宋是他的贴身护卫,自然也是不好请的,“小颜小宋就不请了,只是许久未见着兰舟了,芷言几次唠叨着要哥哥呢,再叫上宝玉、环儿、兰儿。”

    “日子便定在三日之后。”卫若兰脾气温和,极有风度,从未不征询贾瑞的意愿决定什么,这次倒例外了。当然贾瑞也并不介意,“也好。依我说还是女子懂得欣赏花,不如将林妹妹、三妹妹他们也叫来,你那院子宴请男客,我这院子请女客,你看怎么样”

    “也好。”

    说到这贾瑞又愁起来了,“你我府中皆未有女主,我又从未张罗过宴会,这当如何是好”

    卫若兰笑笑,“男宾你就放心吧,交于我便好。至于女宾,可以请宋夫人帮忙接待。”

    “好主意,那贴子也请你一并写了吧。”

    “嗯。”便这么商议定了,于是卫若兰写好贴子,递往各处。

    接到贴子最过惊喜的,莫属凌钶了,他已经很久没招惹贾瑞了,有些手痒了,偏生平日里去又见不到人。这会儿拿着贴子屁颠屁颠地去找凌銮,商量着带到什么过去好。

    凌銮见那贴子,明明是贾瑞请客,却是卫若兰的写字,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去。

    凌钶还不瞅眼色,“你说我带点什么去好呢前几天见着他气色不太好,要不带些补品吧,四哥你呢准备带什么去”

    凌銮紧抿着唇,不置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要送今儿把桐桐、栎栎也带上吧”

    凌銮冷冷地道“谁说我要去了”

    “这倒奇了,他的约你竟然还有不去的你们以前那粘乎劲儿哪去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没送你贴子”

    凌銮将贴子一扔,板着个阎王脸。

    凌钶不解了,“你和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你纳了个侧妃,他就不理你了吧”见凌銮脸色十分难看,难得体贴地宽慰几名,“不理就不理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不就是一时兴趣,想要他的身子么如今也吃了近一年了,也该吃腻了,正好换换口味。”

    “你出去。”

    “得,当我没说。”凌钶拿着请柬出门时,刚好遇到凌桐,“桐桐啊,你父王又查问你功课”

    “嗯。”

    “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可要小心喽。”

    凌桐满是置问地望着他,“你又惹他生气了”

    凌钶表示无辜,“怎么会是他自己看到贾瑞没请他赴宴,他吃醋了。”

    “我也要去。”

    “你父皇都不去,你怎么去”

    “你带我去。”

    “我可不敢。”

    “不带我的话,我就把你偷看他写给贾瑞情书的事儿告诉他。”

    凌钶“”这个小人精“我才不是怕你的威胁,是看在栎栎的份上,才要带你们去的,她说了好几回想去找芷言玩呢。”

    凌桐鄙夷地看着他眼,“言不由心。”转过身径直去了凌銮的书房。

    凌钶“”

    宴会这日正值休沐,贾瑞与卫若兰起了个大早,趁着晨露赏芍药是最美好的时候,因此客人也来得的。贾瑞负责迎客,见了凌钶的马车迎上去,掀开车帘先见着两张小脸,接着凌栎便扑到他怀里,糯糯地声音奶气奶气地叫着“瑞叔叔,瑞叔叔,我可想你啦。”

    是凌銮来了贾瑞脸上的惊喜还未来得及收起来,便见凌钶探出头来。

    凌钶不悦地蹙蹙眉,“你那一脸失望是怎么回事不希望我来”

    贾瑞忙端上笑脸,“哪能呢。”说着抱起栎栎,将她举过头顶逗弄着玩,“栎栎乖,哟,好像长重了啊。”栎栎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他又蹲到凌桐面前,揉揉他的头发,“桐桐想叔叔了没”

    凌桐的小脸板得根个小大人似的,倒是没有躲开他的手,“不想。”

    贾瑞汗颜,“我还知道许多神奇的事情没说呢,不想我的话就算了,我陪栎栎玩儿。”

    凌桐努努嘴,“好吧,想。”

    贾瑞笑起来,一把将他抱起,宠溺地捏捏凌桐那肉乎乎的包子脸,“你个小屁孩儿啊”看着他那张与凌銮相似的脸,心头泛出股酸涩,不禁想起在茅屋里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凌銮经常会带桐桐栎栎过去住,早上,他给孩子们讲故事,芷言和栎栎喜欢听白雪公主、海的女儿,他们就像小公主,有着奇妙浪漫的幻想。

    桐桐则是个好奇宝宝,他会问为什么天空上有彩虹,为什么月亮可以变化太阳却不能等等,这些问题别人不能解答他,但是贾瑞能,所以他很喜欢贾瑞。他更愿意听贾瑞讲大自然里的神奇现象,比如恐龙、海洋里的鲸鱼、鲨鱼,比如极光、死海等。贾瑞告诉他大自然里还有很多神秘的现象,没有人弄懂,但只要我们敢于去探索,一切未知都会变成已知。

    当然有时候他问的问题贾瑞也不会解答,他就坦然地告诉桐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桐桐努力学习,将来告诉我好不好桐桐则会认真地点点头。

    每当这时候,凌銮就会放下笔,含笑地望着他。

    中午贾瑞会亲自下厨,做孩子们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拨丝山药、或者酒酿丸子,以及凌銮喜欢吃的各种鱼、虾。五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这时桐桐栎栎也端着小碗自己扒饭,孩子们在一起饭就就得香了,能比平时多吃半碗。

    午后,孩子们在草地上堆积木、玩弹珠,这时贾瑞才是属于凌銮的,他们俩人在阳光下,十指相扣,说两句情话。

    贾瑞忽然就想起首歌来,低低地哼唱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着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在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只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如今,那浪漫的幻想,也随着凌銮那把火,被付之一炬。

    贾瑞抱着这两个孩子,心痛如绞。

    栎栎是个敏感的女孩儿,她觉察到贾瑞的伤心,扑上来静静地抱着贾瑞的脖子。

    贾瑞被她这动作弄得眼里愈发的酸涩,不想在凌钶脸前丢脸,忙抱起他们两个,对凌钶道“你先去东院,我带他们去找芷言。”

    “东院不是卫大哥家么今天是你宴客,去他家做什么”

    “两院墙已经打通了,他家就是我家,我家也是他家,不分彼此。”

    “你们俩还真是亲密,和四哥都没这么亲密过。”

    贾瑞不说话。

    凌钶道“我要去你家,好久没见着芷言了,她都要把我忘了。”

    贾瑞不同意,“许姐姐和贾府的几位妹妹在那里,外男免入。”

    “哪有男子宴请女客的也就你请得来。好吧,一会儿带他们过来玩儿。”说着进了东院。

    贾瑞带着桐桐栎栎进来,小芷言和许庭可乐坏了,三个小伙伴欢快地拉着彼此地手,叫着对方的名字。

    许宋氏将陈家的三个姐妹也带来了,小朋友们很快就玩到一起了,在院子里到处跑起来,贾瑞就对思安说“你是姐姐,记得照顾弟弟妹妹哟。”

    、庆生辰瑞凌起争执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思安比同龄的人懂事多儿,跟着弟弟妹妹们照顾他们,贾瑞又告诉流匀,“小孩子没那么矜贵,别拒着他们,随他们跑闹,只要别做危险的事儿就成了。”

    凌桐是个小高冷,才不玩他们那种幼稚的游戏,于是贾瑞只好带着他去见姑娘们。

    到了后院一看美女如云,有点小愣,他贴子上只请了三春、黛玉、湘云,估模着每人带一个丫环也就是了,却不想连平儿、鸳鸯、金钏等有头脸的丫环都来了。

    湘云快人快语地道“瑞大哥,今儿你生辰,我手笨也不会做什么,这个缨络你别嫌弃。”

    贾瑞一时愣了,“生辰”

    探春笑着对从姐妹道“我就说他准是忘了吧。咦,这是谁家的孩子”

    贾瑞含糊道“他叫桐桐,桐桐,快叫姐姐。”

    凌桐见这么多漂亮的姐姐看着他,还有位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有些害羞,想躲到贾瑞身后,又觉得这样做太没男子气概,于是小大人似的别着手,可那小脸儿却羞得通红了。

    贾瑞被他那样子一下逗乐了,抱起凌桐,吧唧下就在他脸上亲了口,窘得他脸红得跟小苹果似的,见漂亮姐姐们都看着他笑,一下将头扎到贾瑞怀里,怎么拉也不肯出来。

    贾瑞一腔父爱都被激发出来,抱着他接受众人的道贺。

    探春奉上自己的墨宝,“瑞大哥送我们的生辰贺里都是独具匠心的,我却想不出那等新巧的东西,只能手书一幅,别见笑。”

    “那里的话,前儿妹妹送我的那幅,我挂在书房,连三弟看了都赞叹不已呢。”

    探春谦虚地道“可见大哥这话是唬我的,卫状元何等才学,我的字岂能入他的眼。”

    贾瑞笑笑,“真不是虚辞。”

    这时黛玉也送上贺礼,“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包,瑞大哥别嫌弃。”

    那香包做的十分精致,上面绣着株红梅,傲骨铮铮,倒是好的寓意,细嗅香包也带着淡淡的梅香,“林妹妹费心了,如此精致,我都舍不得佩戴了。”

    黛玉体弱,甚少拿针线,也只给宝玉做过香囊,贾瑞着实受宠若惊。

    凌桐偷偷瞄了眼黛玉,这个姐姐真漂亮,像仙女一样,比父皇新娶的那个薛母妃还漂亮。还有她旁边那个姐姐,怎么穿得像个哥哥呀

    湘云凑过来说“说来你送林姐姐的生辰礼物到底有什么作用啊我着实好奇的很呢。”

    贾瑞神秘一笑,“再等两个月吧,到时寻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再告诉你那是什么。”

    随后宝玉也送上个精致的盒子,“这盒桃花胭脂也是我亲手做的,采集了三月三日开得红桃花,捣成汁滤干后制成的,红而不妖”

    说得众姐妹都笑起来,探春道“二哥哥,瑞大哥又不是女子,你送他胭脂做什么”

    宝玉道“瑞大哥虽用不上,将来娶了嫂子总用得上吧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嫂子用着不也是大哥用着么”

    “说得也是,我收下了。”

    凌桐心道原来这是个哥哥,太没男子气概了,不喜欢我以后要当父王那样的,能上战场杀敌,要么就像瑞叔叔那样的,博古通今,还能抓坏人

    随后贾兰贾环也送上贺礼,接着鸳鸯、平儿、金钏儿、袭人几个头等丫环也过来,“老太太说你贴子上既没写生辰,想来是不准备办席的,如今刚入朝为官,低调点也好,他们便不过来了,我们年轻人凑在一起,反倒活泼热闹。虽是如此,礼却不能少,望瑞大爷收下。”说着将贾母、王夫人、凤姐、李纨等人的礼物都送了上来,然后又奉上一份,“这份是我们姐妹的心意,瑞大爷也别嫌弃,多谢你平日对我们的照拂。”

    在贾府众公子里,若说人缘一等好的,自然是宝玉,其次就是贾瑞了,他为人和气,见面三分笑,在贾府也算说得上话,姑娘们有什么事儿找他,能帮就帮,很得人缘。

    贾瑞收下后连声称谢,然后看了看金钏儿和晴雯。

    陪了姊妹们聊了会儿,探春道“我听说瑞大哥还宴请了九王爷和义兄,快过去吧,有许夫人招待我们便好了。”

    “也好。宝玉、环儿、兰儿,也随我过去吧。”穿过花园往东院去,待宝玉走到前头后,悄悄地对贾环道“如果听到太太撵金钏儿、晴雯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贾环奇道“金钏儿可是太太跟前的红人,怎么会撵她”

    “你别多问,只管记得告诉我就成了,再有大丈夫切莫行那些道听途说、搬弄是否的妇之事,知道吗”

    贾环向来听贾瑞的话,乖乖地点头。贾瑞还不放心,待宴会结束的时候,又特地交待了茗烟,这才罢。

    东院这边客人倒是不知道生辰这事儿,不过贾瑞料定卫若兰肯定是记得的,否则也不会刻意选在今日,他其实挺有触动的,虽然这个生日不是真正的,难得他们记住,便想做一个蛋糕来。

    去年凌銮生辰时,他特意制作了烤箱,此后又做过几次给桐桐他们吃,因此东西都很足。他到厨房才将蛋白蛋黄分离开来,许宋氏便过来了,“外面宾客那么多,你不招待,怎么窝到厨房里来了”

    “我准备做个蛋糕给孩子们吃。”

    “这厨房里的活还是交给我们女子吧,你招待好客人便成。”

    “你会做”

    “不会做还不会学么你将做法写下来,只管去吧。”

    贾瑞绝对相信她的手艺,写了做饭就到西院。这会儿兰舟也到了,许久未见他又长高了,已经完全褪去以前的青涩与秀气,变得英姿飒爽,看起来竟比贾瑞还结实。

    “近来在瑞王府过得可还好”

    “王爷和两位师父都对我很严厉、很好。”

    “名师出高徒,我要好好努力。”

    “嗯,大哥,我下个月打算去蓟辽军营,当一名真正的军人。”

    贾瑞感到十分欣慰,拍着兰舟的肩膀,“很好我们家兰舟真有出息”

    兄弟两人相似一笑,心结就在那个瞬间被打开,兰舟胸中那暧昧的情愫也在那刻全部转化成兄弟情,他诚挚地道“大哥,谢谢你。”

    “兄弟间说什么谢不谢的。”搭着兰舟到席间去,这时卫若兰捧着两枝芍药过来,他着袭青白儒衫,衣襟上绘着水墨竹子,端得风骨清湛,鬓间簪着朵白中略青的芍药花,更衬得气韵斯文华贵。

    看着他贾瑞就想起新版水浒传里那些簪花的男人,两相对比,愈发觉得养眼。

    卫若兰被他看得倒有些难为情,递上手中花,“说好的簪花饮宴,你们也跑不了,快簪上。”

    贾瑞这朵是浅蓝色的,正衬他雨过天青的衣衫。兰舟的则是红中略带褐色的,与他那刚劲的气质很搭。

    簪好花到席上时,诸人也都簪上了。北静王簪朵素白花瓣,蕊间一点粉红的,凌钶是朵金缠腰,冯紫英是朵淡紫芍药,隋唐是朵粉色的,至于宝玉和柳湘莲,偏爱大红色,自然也簪红花。

    男人之间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得醺醺然,贾瑞还惦记着要去招待黛玉他们,往西府里去。

    卫若兰没喝多少,见他脚步虚浮,就搀扶着他。经过芍药圃的时候,见红香满地,青石椅上伏躺着位女子,自是湘云无疑。

    她酒意半醺,脸颊与眼角泛着粉红,十分娇憨妩媚,那双眉修长疏阔,又带着男儿的风流侃倜,贾瑞与卫若兰皆被这幅美景惊艳了。

    “这位是云妹妹,我们家这些姐妹中,论温润端庄当属宝妹妹,论灵秀绝尘则是林妹妹,论心志才华莫及三妹妹,而说到疏朗豁达,则非云妹妹莫及。她不仅有咏絮之才,亦有林下之风,就如同幅清朗悠远,飞动飘逸的画卷,令人见之望俗啊。”

    卫若兰赞同,“诚然如此。”

    听到有丫环寻湘云的声音,怕于她名声有碍,卫若兰便先避开了。贾瑞到席上又吃了番酒,醉意愈发的浓了。卫若兰还在后院里等着他,搀着他回到席上,竟见凌銮也在。

    贾瑞看到凌銮的时候,凌銮也看向他,接着目光落到卫若兰半抱着他的卫若兰身上,顿时阴寒了下来。

    贾瑞被那阴冷的目光一扫,酒意都醒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来接孩子”冷冷地对凌钶道,“以后再敢随便带他们过来,我饶不了你”

    凌钶还从未见过凌銮如此色厉声严的样子,有些被镇住了,“我错了。”

    这时流匀已将栎栎领了过来,凌銮转身就要走,凌桐不甘心地道“父王,我还没听瑞叔叔讲故事。”

    栎栎也小声地道“还没吃蛋糕呢。”

    凌銮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凤目冷厉地瞪着两人,吼道“回去。”

    两个孩子何尝见过这么凶悍的眼神儿,桐桐小脸吓得苍白躲到贾瑞身后,栎栎当即就被吓哭了,害怕地抱住贾瑞的大腿。贾瑞看得十分不忍,抱起栎栎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并对凌銮道“你对孩子这么凶做什么”

    自己的孩子受到惊吓反而投入到贾瑞的怀抱,这让凌銮觉得既心痛又难堪,“我教训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嘴了”

    、予慕君兮空余追忆

    不过是个外人贾瑞自嘲地笑笑。

    柳湘莲看不过眼了,讥嘲地笑道“瑞王这般有失风度吧不过就是分开了,何至于此当初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家三弟既没拐你也没骗你,如今缘份尽了,好聚好散便罢,何苦弄得脸红脖子粗的”

    凌銮冷笑,“好聚好散呵呵,你们兄弟,倒真是洒脱的紧,水溶,你也得学着点。”

    北静王自顾饮着酒,没有置声。

    柳湘莲针锋相对,“我们这洒脱那及得上王爷博爱,已有贤妻美妾,如今新得佳人,如此艳福实在让我等心向往之啊,是不是三弟”

    这两人无论争得谁胜谁负,被刺伤的总归是贾瑞,于是卫若兰出声阻止柳湘莲,“二哥,别说了。”然后从贾瑞怀里抱下栎栎,“跟你父王回去吧。”

    小颜小宋识趣地上来,一人抱一个孩子,“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回到瑞王府,凌銮越想越是气闷,两座府坻已经合成一处,两人朝夕相对,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就觉得心如刀绞、酸楚难当。想想贾瑞怎么也不愿搬到茅屋去,每次约会还要提前写信给他,就这样他还三天两头爽约,而他和卫若兰

    凌銮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忌妒一个人,忌妒到想要去破坏。

    换来弗朗机大炮的事,凌銮办得十分好,皇帝龙心大悦,下令封赏,凌銮道“回父皇,此事最大的功臣,是卫状元,若不是他带领大家发现了输血法,也无法与弗朗机人交易,所以这封赏儿臣愧不敢受。”

    皇帝点头,“嗯,状元郎也赏。”对于赏什么,一时未定主意。

    凌銮道“官职住宅,父皇都已经赏过了,倒是听说卫府准备给卫状元说门亲事,不如皇上赐桩好的婚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也是段佳话。”

    “说得不错,这些名门世家中,可有适龄的女子”

    “听闻保龄侯史鼐的内侄女,生得人品样貌才华样样俱绝,想来只有这样的女子 ,才能配得上卫状元。”

    “南安王太妃见过此女,对她十分夸赞,想来是不错的。”

    于是卫若兰的亲事便这么被定了下来。

    圣旨下来,卫若兰很是惊喜,他原不想这么早就成亲的,那日见到史湘云后就有些念念不望,又兼这几日贾瑞在他耳边叨叨湘云的各种好,说得他红鸾星动,对这桩婚十分期待起来。

    贾瑞索兴将红线牵到底,去跟湘云说说卫若兰,得知她在秋爽斋就过去,还未进屋里,倒是听见一群女孩儿们议论,一个年长的婆子道“打马游街的事儿我还历历在目呢,多少年没见着这等胜事儿了,满金陵的花儿朵儿都快被那些女子给掐光了。若我说这四人里头,柳探话自是一等一相貌,只是他眼带桃花,显见就是风流多情的人,以后难免三妻四妾,这内宅之斗就不省心。冯榜眼英武逼人,倒是十分可靠,却不懂女儿家的心事。最好的就属我们瑞哥儿和卫状元了,瑞哥儿就不必说了,单说这卫状元,生得温柔俊俏,又有才华,我见着是个会疼人的,云姑娘这嫁过去,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屋里的女儿们皆笑起来,又有婆子道“要说宝姑娘和云姑娘真是有造化,一个嫁给瑞王爷,进门就是侧妃,如今有了生孕,将来母凭子贵”

    贾瑞的笑意顿时就僵了,化作一缕苦笑,正要走时,翠墨发现了他,“大爷怎么不进去”屋里探春听到声音,忙道,“快请瑞大哥进来。”

    贾瑞退也不得,只好端着笑容进去,“今儿可是热闹,我来得正是时候。”见屋里老太太、太太、荆夫人、凤姐、李纨等都也在,想是如今宝钗是瑞王侧妃,身份不同寻常,又有孕在身,故而小心陪护着。

    “给老祖宗、大太太、太太请安。”

    凤姐长袖善舞地道“你来得可巧,我正想帮云妹妹打听打听,那卫状元才貌品性如何”

    “外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我这个兄弟说一句,他的才貌游街的时候大家都见着了,自不用多说,单说品性,我与他相识近两载,从未见他与谁红过脸,最是体贴善解人意,老祖宗就放心将云妹妹交于他吧。”

    贾母笑起来,“这我就安心了。”

    倒是宝玉不开心起来,“宝姐姐走了,云妹妹也要去,二姐姐婚事也定了,这院子里越来越荒疏了,将来你们都去了”

    贾瑞急切地打断宝玉,“二姐姐的婚定了”

    刑夫人道“老爷给定的,是孙家,在军中做指军。”

    “可是孙绍祖”

    贾母问,“你认识这人人品才貌如何”

    “只听过其名,既在军中大哥肯定熟识,我向他打听打听去。”

    贾母道“也好。相貌什么不用太在意,关健是性格,不能让二丫头嫁过去受气。”

    “老太太放心。”

    贾瑞出了大观园,实在忍不住破口骂了起来,“我操简直是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五千两银子竟把女儿都卖了”

    他向来脾气温和,何尝如此过,倒把通儿给吓呆了,“爷在说谁”

    “还能是谁荣府的大老爷枉为人父”

    通儿悄声道“爷也知道,这二小姐原是个妾所生,从小就养在老爷这边,有不似三小姐那般得老太太太太欢心,平日里连她奶娘都踩着她,名义上是主子,实际是连个体面的丫环都不如。”

    贾瑞冷着个脸,语带煞气,“你去找几个人打他一顿,不用客气,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担着”

    通儿被吓着了,“爷,这”

    贾瑞自顾翻身上扬,一挥鞭子绝尘而去。走了没几步,迎头便遇到了凌銮,两人同时勒马,于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相望驻立。

    已经有四五个月没见了,陌生感愈发浓烈地充斥在两人之间。

    今日凌銮着了件墨色的箭袖,衣襟袖口上用金线绣着蟠龙云纹,头戴墨玉发冠,有种低调的奢华。目光锋锐地盯着贾瑞,一如梅林初见,冷漠而矜贵。

    贾瑞的一腔酸意,在那目光下,忽然就淡了。他垂下眼睑,略略笑了笑,再抬起时,已如寻常般云淡风清,“恭喜王爷。”见凌銮不搭理,又对随行的小颜小宋打招呼,“许久未见,这是要去哪里”

    “去接薛王妃。”

    “她此刻正在大观园和姐妹们说话,直接去哪里接吧。对了,她有孕在身,经不得颠簸,这车轮”要是有塑料的车轮就好了,“在车轮上绑层布”

    还未说完被凌銮冷冷地打断,“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贾瑞一噎,涩涩地道“王爷说得是,是在下唐突了。”

    “哼,怎么会说来本王能娶得这么温厚娴淑的王妃,还要算你一份功劳呢。劳你奔走操持,想来如今卫状元的婚事,你也同样尽心尽力吧。”

    字字句句如刀子般刺在贾瑞心头,不是你自己想要娶宝钗么费尽心机将她弄进宫,拐弯抹角地要她,如今美人在怀,又添新人,倒怨恨起我来了到底是谁负了谁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凄凄哀哀的情状

    他眉梢一挑,清澈如水的眸子迷离多情,似笑非笑地道“毕竟相好一场,这是自然。王爷若真记着我的功劳,将来我娶亲生子的时候,也替我劳心操持便是了。”

    凌銮被那眼神勾得心头一窒,再听那话又气得咬牙切齿,肝啊肠啊都似绞到了一起,这个妖孽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妖孽

    小颜见两人越来越剑拔弩张,忙打圆场,“王爷,薛王妃怕是要等急了,瞧贾先生行色匆匆的,想来是有要事。”

    贾瑞勾唇一笑,妖媚如狐,“我家三弟想来也等急了,告辞”说着竟打马先去了。

    凌銮见他迫不急待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狠狠一抽马鞭,扬长而去。

    小宋在后面喊,“王爷,大观园在那个方向。”

    小颜用马鞭敲敲他,“真是个木头,你当他真是来接薛王妃跟上吧王爷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找个理由来见人家了,结果三两句话又给人气跑了,哎”

    贾瑞没有直接去冯紫英那里,他跑到郊外狠狠地练了会儿剑,直练到大汗淋漓,然后丢下剑瘫软在地上。身边开满了小雏菊,白色、紫色、粉色、黄绚丽多彩。他不由想到茅屋前的那面矢车菊,如果没被焚烧,想来也是这么绚烂吧

    去年的这时候,他与凌銮还并肩躺在花丛里,望着蓝天白云,忽然兴起翻过身来,两只手肘支在凌銮胸前,以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想听歌。”

    “我让小颜去请个戏班子来。”

    “我想听你唱。”

    凌銮眼角微饧,有点窘迫地道“我不会唱。”

    “你明明就给芷言他们唱过。”

    “那是哄小孩儿。”贾瑞歪着头,鼓起腮帮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銮叔”那眼神清澈中带着点妩媚,勾得凌銮邪火顿生,恨不得将人就地扑倒,可是大白天的,也不能白日宣淫,况周边还隐藏着昆仑卫,只得苦苦压抑着,润了润嗓子,唱起淇奥。

    、徒忆往昔倍感伤情

    他的声音清朗而不失醇厚,唱到最后个“兮”时,尾音上带,又带着点魅惑,性感的薄唇开开合合,贾瑞可以看见那绯红的舌头,想象着它曾经吻遍自己的全身,带给自己怎样销魂噬骨的快感,他就可耻地硬了起来,恶狼般扑上去,吻住那双唇,撷取口中的甜蜜。

    到最后两人也不管什么白日宣淫,什么昆仑卫,便以天为幕地为席的缠绵起来。每一次欢好,凌銮都格外的投入,好似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般,做到最后都是贾瑞哀哀求饶,他却狠心不放,直到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偏偏每次贾瑞都不长记性,百般挑逗,最终惹火烧身。

    两人的身体格外的契合,便是以前和谢沾青在一起,也从未有过这样惊心动魄的欢愉,也从未如此满足过。

    凌銮的能力令贾瑞惊叹,前世他的身体也十分强壮,能力也很不错,但和凌銮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而这一世,这个身体就是有一大点差距了。每每想到这,贾瑞就沮丧不已。与凌銮在一起时间越久,反攻的希望就越少。

    凌銮抱着贾瑞回到茅屋,替他清洗身子的时候,见着他沮丧的表情,忍不住戳戳那白里透粉的脸颊,“怎么根霜打的茄子似的”说着暧昧地瞧瞧他腿间。

    贾瑞水汪汪地眼睛控诉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让我反攻”

    凌銮挑挑眉,险危危地盯着他,“看来还没把你喂饱呀”

    贾瑞委屈地道“我也是男人,你好歹让我展现下男人的雄风啊。”

    凌銮好整以暇地捏捏他软软的肉肉,“用这个小东西来展现你的男人雄风”

    贾瑞脸涨得通红,夹紧双腿,愤怒地望着凌銮,“你瞧不起人”

    难得见他炸毛,凌銮觉得十分有趣,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好了好了,我哪有瞧不起你,这里虽然不太雄威,不过这里,”说着手指暧昧地滑到股间,“却是销魂噬骨,让我爱到不能自拔。”

    贾瑞羞耻地别过眼,躺进被窝里不理他,凌銮低笑了声,将他揽到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准备入睡。

    过了会儿,贾瑞轻轻地踹了踹他,“喂,阿銮。”

    “嗯”凌銮有些困了,嗓音沙哑低沉。

    贾瑞霸道又有些傲骄地道“以后只许唱歌给我听。”

    “为何”

    贾瑞糯糯地道“你唱歌的样子太诱人,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扑倒,所以不能用这招来勾引别人。”

    凌銮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将他头狠狠地揉到自己怀里,“你这小醋坛子,除了你,谁还敢拿堂堂瑞王殿下,当个戏子来取乐的”

    贾瑞便满足了,吻了吻他的唇,抱着他的腰安心入睡。

    这么一回想,贾瑞才惊觉,过往的点点滴滴,自己竟记得如此清晰,清晰到凌銮的一颦一笑,甚至一个唇角的微微牵动都活灵活现。

    记得清晰的不光是脑海,还有这个身体。凌銮的每一次拥抱、每一个亲吻、每一下耸动,带给这个身体的感觉都是那么的鲜活,光是想想便已不能自已。

    这个身体被凌銮调教的,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它未识情欲滋味,又兼被风月宝鉴掏空了身体,所以连左右手都不需要。现在却像条贪婪的蛇,前后一起叫嚣着饥饿。

    他蜷伏在草地上,难奈地呻吟,许久,终于低喘着释放在手中。

    这五个月,他就是靠着这些记忆,渡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

    实在饥渴难忍的时候,他也想过去找凌銮,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恢复以前的关系,继续享受他的拥吻与疼爱。

    可是已经做不到了,以前想到凌銮与别人在一起,只有酸涩与苦楚,现在却是剜心绞肺般的痛楚。而在自己吟呻地喊着他的名字自渎的时候,他却抱着别的女子,繁衍子嗣。

    那么他又怎么能回头既便这个身体被调教的,只能像女子般雌伏于他的身下,可自己毕竟还是个男子,有骄傲有骨气的男子,怎么能也像女子般守在他的“后宫”

    他扯了把草叶,擦净手指,眼神冷峻地将它们扔在一边。

    或许,该找个伴了。贾瑞想,就像当初找个与谢沾青相似的一般,再找个与凌銮相似的。天下之大,还怕约不到炮么

    等完全平息下来好,贾瑞整了整衣服,骑上马。他原本想去找冯紫英借人对付孙绍祖,冷静下来才想到他这会儿肯定不在家,见这里离果园不远,便打算先去看看。

    这片梨园原是贾瑞父母留下的,前年冬天他忽然来了灵感,挑了些优质的苹果枝稼接上,到今年个别树上已经零零星星地挂了些果子,再过些日子,这些果子就该成熟了。

    贾瑞在果园查看了番,见天色也差不多了,想来冯紫英这会儿在家,便准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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