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第18节

作者:诗念 字数:21001 更新:2022-01-10 07:47:42

    贾芸被抵得无语可说。

    张德也道“我方才问过大姐儿,你看到杀死你父母的人了吗她只说了光头,这倪二正是个光头。”

    这时卫若兰和小宋也来了,贾瑞让衙役帮忙将石头弄出来,称了称重量,有一百八十九斤。

    卫若兰检查完尸体后,脱下贾瑞为他制的塑胶手套,“死亡时间在昨晚酉时至亥时,从出血量来看,是被活活砸死的”

    凶手与死者有何深仇大恨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法

    贾瑞问邻里,“酉时至亥时,你们都睡了吗”

    一位邻居道“我家有规矩,亥时人定,在此之前是不能睡的。”其它邻居大多也没有睡。

    贾瑞指指死者脸,“如果是活活砸死,肯定会有惨呼,你们必然能听见,可他们没有被捂着嘴,为何没有发出惨呼”

    卫若兰指了指死者脖颈,“死者被割破了喉咙,所以无法发声。”

    贾瑞沉吟,如果这是第一现场,里面那么多血又是为何带卫若兰到左侧卧室去。

    卫若兰翻看那块血淋淋的肉,鲜血染红他素净的手指,贾瑞觉得十分对不动他,从与自己相识后,他这双吹笛弄萧的手,拿尸体的时候竟比拿笔还要多。而腰间一惯佩戴的青玉笛,也不知何时解下去,换成验尸用的刀具。

    卫若兰仔细检查了番道“这是胎盘。”

    “胎盘”贾瑞意外,“那么婴儿在哪里”他方才已经仔细检查了,屋里屋外并没有孩子,“难道也在那个石池里”

    卫若兰否定,“石池里只有两具尸体。”

    那么婴儿去了哪里若凶手是倪二,他将孩子藏在何处又为何要藏匿孩子还是凶手另有其人,杀手了陈田夫妇,将孩子抱走了

    卫若兰接着检验尸体,贾瑞前往应天府,到时应天府尹张钊正在审问倪二,见贾瑞来了,客气地将他引上堂来。贾瑞也没有推辞,便在师爷旁边坐下来听审。顺便观察倪二,一顶圆溜溜地脑袋,粗眉毛、圆眼睛,大脸盘,长得跟鲁智深似的,果然有几分金刚的样子。他手上还沾着血,衣服倒是干净。

    张钊接着喝问,“你说你没杀人,如何却在案发现场你手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去要债的,不想喝醉了才进了院子就睡过去了,也是听到孩子的叫声才醒过来,想去井边打点水洗把脸清醒清醒,就看到石池里两具尸体,我也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叫人呢,却被他们当成凶手捆了起来。”

    “可有人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倪二急的脸通红,“这我是一个人去要债的,哪有什么证人当时我倒在他家柴垛后面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不是我杀得人。”

    张钊问,“有证人证明你前天曾打过陈田,是真是假”

    “我确实打过他。前天我去要债时,他说他没有钱,要不把他们家的二姐儿卖给我,随便我卖去做丫环还是做窑姐,我实在气不过就打了他一拳。”

    张钊一拍惊堂木,“你既知道他没钱,还逼他还债,是不是因为没有要到钱,所以下杀手”

    、贾侦探廷审醉金刚

    倪二不服气,“昨儿我听说他在福运楼刚赢了二十两银子,我若不问他要,他这些钱一转眼又要输在赌桌上,到时候真得卖女儿了,他以前就卖过女儿,还是他家媳妇跪在地上千辛万苦的求,那人才没将孩子卖到窑子里去。”

    “如此说,他并未将银子还你”

    “是的。”

    张钊对张德道“派人到陈田家仔细搜搜,看有没有银子,再到福运楼去问问是否属实。”然后问贾瑞,“先生有何见解”

    贾瑞对张钊道“可否拿杆称和把尺子过来”

    张钊命衙役去拿了,贾瑞又对倪二道“你且站起来。”

    倪二见这人虽未着官服,但气度从容,连府尹都对他恭敬有加,便依言站了起来。贾瑞观察他周身,除了手上,别的地方皆没有血迹。

    贾瑞问,“陈田的媳妇有孕在身,你可知道”

    “知道。”

    “所以,那个石池里,是两尸三命,凶手不仅杀了陈田夫妇,还将他未出生的孩子也一同杀了。”说完紧紧盯着倪二,他的脸上有焦急,有不忍,但没有意外。

    这时衙役已将称和尺子拿来,贾瑞让他们量量倪二,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五十斤。接着贾瑞又让衙役准备了个三十九斤重的东西,将其绑在倪二身上。然后从屋梁上垂下个绳索,绳索离地面约两米一。

    他对倪二道“跳起来够那个绳索,够到了就证明你不是凶手。”

    倪二于是拼尽全力的跳起来,然而身上绷着三十九斤重的东西,任他使出吃奶的劲,也差了一大截。

    终于累瘫到地上后,贾瑞对张钊道“凶手不是倪二。”

    张钊大惊,“何出此言”

    倪二也惊得要坐起,奈何刚才跳得太用力了,完全没力气,只得拿眼睛盯着贾瑞。

    贾瑞道“砸死死者的石头重一百八十九斤,拉动它的人必须超过一百八十九斤。倪二体重不足,必须在身上悬挂东西。而绳索离地面两米一,他必须跳起来才能够到绳索。”

    张钊道“他可以踩着石池沿,或是别的什么东西上去。”

    贾瑞推断道“石池沿上皆溅满了血,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地面上倒是有块没有溅上血,说明凶手便是站在那里拉动绳索,使石头不停的落下,将尸体砸碎的。若凶手是倪二,那么石头落下血溅起的时候,他是悬在空中的,地上都会溅上血迹。”

    张钊又问,“那块没溅血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他用东西来垫脚的地方。”

    贾瑞将方才在石池边所见的印记画下来,两个半圆形的东西。“我们在现场及附近没有找到这种形状的垫脚物,所以断定这是凶手的鞋尖。”

    “可能被他扔到远处去了。”

    贾瑞淡淡地瞥了他眼,张钊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太傻了,如果能扔到远处,他何必再跑回来自投罗网呢附近也没什么可藏匿的地方,唯有那口井,赶紧补充,“也有可能扔到井里。”

    贾瑞想想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倪二是凶手,他的身上必将溅满了血,现在他衣服干净,只有手上有血,可能是将衣服脱了,包着垫脚物扔到井里。”那孩子也有可能被扔到井里了。

    张钊便吩咐衙役,“立即打捞井。”

    这时到福运楼的衙役也回来了,说陈田昨晚确实赢了二十两,本来还要接着赌的,后来被大姐儿叫走了,说是他娘子快生了。他前脚才走,倪二也进来了,他已经喝得醉醺醺得了,听说陈田赢了钱,便说要银子去。

    打发大姐儿叫陈田回去的,是邻居家的王五,他说“我傍晚时从田间回来,见陈田媳妇歪倒在门前,三个女儿围着哭,我便将她扶进屋里,等陈田回来才离开。”

    贾瑞问,“没有请接生婆”

    王五道“嗨,又不像你们大户人家,生个孩子还要请四五个接生婆,贫民家哪有那么讲究我们家婆娘哪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下来用剪刀将脐带一剪,揉到肚子里就包起来。”

    又有人道“她能在生孩子前歇息一两天就算有福喽,我生我们家狗蛋时,正在田间锄地,感觉到肚子痛,解了腰带,孩子就下来了。”

    “陈家媳妇也就生大姐时让吴婶帮个忙,后两个都是自己生的。”

    贾瑞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对这些女子又是佩服又是怜惜。又问附近的居民,“你们都没有听到初生婴儿的哭声”

    “没有。”

    胎盘已落,说明孩子确实出生了,没有哭声,难道一出世就死了

    贾瑞问,“陈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妻子又是什么样的人”

    问到这邻里左右便唏嘘不已,“哎,赌博真是害死人啊这陈田一家原本也是个老实人,在李员外家当长工,他家娘子帮人浆洗衣服,日子原本过得也还好,就一样不顺心,陈娘子连生三胎都是闺女。这不今年又怀上了,这胎若能得男,就皆大欢喜了,怎料陈田竟染上了赌赢,输光了所有的家当不算,甚至还要卖女儿。”说到此连连摇头。

    “这陈娘子倒是贤惠能干,这一带有钱人家都找她浆洗衣服,见人也是三分笑,陈田娶了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既使后来陈田染上赌瘾,对他也没有分毫的嫌弃,夫妻关系也还好。”

    “他们可有仇家”

    “陈娘子断不会有仇家的,以前也没见陈田和信结怨,近来常去赌场,那里三教九流皆有,有没有和人结仇倒是说不准。”

    “死者还有什么亲属吗”

    “陈田是独子,父母早亡,陈娘子娘家不在本地,听说家里也只有位兄长,时常很少往来。”

    这时下井打劳的衙役也上来的,将井里摸了个遍,除了两只破水桶什么也没有发现。十几个衙役将屋里翻个遍,连血池也没放过,但就是没找到孩子、血衣、垫脚石、和那二十两银子。

    贾瑞愈发的不解,凶手杀陈田夫妇,难道是为了抢这个刚出生的婴儿

    卫若兰也提出自己的佐证,“从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凶手手法极稳、干净利落,是擅长使刀的,如此一来手上必然有茧。”说着让倪二伸出手,手指上并没有茧,又让捕快们伸出手,掌心中或多或少有刀柄磨成的茧。“而且众人皆知倪二号称醉金刚,长期醉酒,一个酒徒,就算他能拿起刀,手法不可能那么稳。”

    张钊沉吟了片刻道“二位推测是说得通,不过也只是推测,没有人证物证能。他是在犯罪现场被村民们抓住了,我若就这么放了他实在难以服众。”

    贾瑞与卫若兰对视眼,这张钊的意思很明显,我不跟你们争凶手是不是倪二,但也不会直接放人让村民们向我要凶手,你们要是想救他,就自己找出凶手来吧。

    “张大人说得是,那我便越俎代庖了。不知大人如何安置这三个孩子”

    这正是张钊头痛的地方,陈田并没有什么亲人,夫妻二人同时遇害,也不能放任这三个小孩儿不管。监狱里也不能放,总不至于带回家吧

    贾瑞想想道“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安置他们,不知大人是否信得过在下。”

    张钊巴不得他将这麻烦带走,连声道信得过信得过。于是他们三人分别抱着孩子离开了现场,贾瑞安抚贾芸道,“你且去劝倪二,让他安心待在牢里,让他仔细回想回想案发当晚的情况,以及陈田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贾芸去了,卫若兰看着怀里的孩子,“你要收留这三个孩子”这顺手拣孩子的习惯,还真是

    贾瑞摇了摇头,“我照顾不了这么多,不过有个人可以。”

    卫若兰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说许宋氏让她来照顾这些孩子是极好的。”当日追回许家财产时,许宋氏觉得钱财害人,不打算要,后来贾瑞对她说了番话,她才重新收下那些钱。现在想来贾瑞竟是做了这个打算。

    小宋问,“关于案子,你有什么思路”

    贾瑞道“现在疑点有二,凶手为什么要抱走婴儿那二十两银子哪去了”

    卫若兰跟着他时间久了,也学会分析案情,“首先可以排除是仇杀,当晚三个孩子也在场,凶手如此残忍,若与他们有仇,不会放过三个孩子。”

    小宋问,“会不会是情杀孩子是凶手的”

    “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自己的情人不太可能,不过也不能排除,得多派几个人,走访走访邻居,和陈田常去的赌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隐情。”

    小宋便去了,两人抱着孩子来到许宅,这座房子十分宽敞,是皇帝赏赐给许宋氏的,与贾瑞住处隔着条街。

    刚进门芷言和许庭便一溜烟儿的跑过来,“爹爹、干爹。”声音别提有多甜,抱着他的腿撒娇。贾瑞揉揉两人的头发,“想我了没有”

    “想。”

    “乖。”

    小芷言看着他怀里的孩子,眨眨眼,“爹爹,你这乱拣孩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贾瑞捏捏她的小脸儿,“要是改了哪里还有你呢。”

    小芷言想想也是,“那还是别改吧。”

    贾瑞禁不住笑起来,见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再多的血腥,也不觉得可怕。希望有天也能看到陈大姐的笑脸。

    此时许宋氏也来了,“这三个孩子是”

    贾瑞便将早上的事粗略的说了遍,听得许宋氏潸然泪下,见最小的咿咿呀呀地哭,“想是饿了,去蒸几个蛋来。”身后的丫环应声去了,她又对贾瑞道,“你便放心将他们放在这里,前儿刚卖了几个丫环,我瞧着心性儿脾气都不错,能够照顾好孩子。日后若再见着可怜的孩子,你只管送来。左右夫君留下的那些银子,我和庭儿也用不完,不如做做善事,也为庭儿积积阴德。”

    贾瑞有些担忧地看着陈大姐儿,“这孩子看到父母惨死,受了惊吓,还需要你多费点心。不知这心里的阴影能否消除。如果能什么线索更好,不能的话也不要勉强她。”

    “你放心。”

    贾瑞点点头,又道“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以财生财才是长久之法,也能帮助更多的人。姐姐若是信得过我,我举荐一人,帮你打点财产。”

    许宋氏道“我自是信得过,不知那人是谁”

    “这事儿我还需与她商量商量。”

    又陪两个孩子玩闹了会儿,便到荣国府里来,姐妹们正聚在黛玉屋里说话,听他求见宝玉忙迎了出来,“瑞大哥你来得正好,方才还正说着你考完试还未替你庆祝,可巧你就来了。”

    宝钗打趣道“往日里说到科举,你总骂人家是碌蠹,如今怎么地不说了”

    、书生冤引出拨舌案

    宝玉道“别人是碌蠹,瑞大哥可不是,你瞧他做的事儿,哪件是碌蠹所为”

    姐妹们便笑起来,黛玉忙让紫鹃给贾瑞倒茶,“连我在苏州也听着瑞大哥的故事,还有人说你是菩萨转世呢。”

    贾瑞苦笑,被两个神仙转世的人,夸作菩萨转世,还真有些受不起。这时紫鹃端上茶来,玻璃制的茶杯泡着碧绿的茶叶,十分好看。再看屋里四处也摆满了玻璃工艺品,个个美仑美奂,不禁感叹也只有黛玉这样的,才有这样奇巧的心思。

    宝玉问,“瑞大哥一向是大忙人,今儿怎么得空过来”

    贾瑞放下茶杯道“在这种清雅的地方,原不该谈论俗事的,只是我确为俗事而来,想请三妹妹帮个忙。”

    探春眼睛亮亮的,“不拘是什么事儿,你只管说,我若能做到,也是万死不辞的。”自大观园建成后,她便又空闲下来了,贾瑞的生意已上正轨,他又不指望赚多少钱,况有宝钗帮衬着,不用花什么心思。她这会子正闲得慌呢。

    “是宋姐姐的事儿,我想托你帮她打理家产。她想要建个园子,专门收养些没有父母,或者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但许家财力毕竟有限,且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要以财生财,便只能经商。宋姐姐不擅长此事,所以想请三妹妹帮忙。”

    探春有点迟疑,“让我管理个园子还好,经商的话会不会小材大用了”

    宝玉倒是对她信心十足,“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左右还有瑞大哥呢。”

    贾瑞莞尔,“你只管放手去打理,便算是亏了,我也有法子补上来。”

    探春这才放下心来,又说了会子话,时候也不早了,贾瑞便辞了出来,想想有阵子没有陪过小火柴了,便没去茅屋,陪代儒夫妇说话。

    次日早晨,贾瑞教完贾环练功,洗完澡准备换衣服的时候,贾家大门被拍得“啪啪”直响,过不会儿通儿跑进来,“爷,有人到门口喊冤了。”

    贾瑞忙穿好衣服出去,见贾代儒正搀着个老妇人,“你有冤去衙门喊,到我家是个什么说法”

    老妇人哭道“自古衙门朝南天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老妇哪有钱去审冤啦听说府上有青天大老爷,求老哥哥行行好,帮帮老妇吧。”

    贾瑞过去扶老妇人,“我便是你要找的贾瑞,老人家有何怨情,不妨与我说。”

    老妇人闻言“扑通”声跪在他面前,“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求求您啦”

    贾瑞忙让通儿搭把手,将她托起来,“你且别哭,先与我说说,否则我怎么帮你呢”

    老妇人抹着眼泪道“我儿子原在和记当铺里当账房先生,三日前当铺钱老板的不明不白地死了,接着第二天,钱家人就发现我儿子和钱老板的娘子躺在一张床上,说是我儿子与钱娘子谋杀了钱老板,要要将我儿子我儿子也是读书人,知道礼义廉耻,绝不会做下这等事儿,他一定是冤枉的”

    “是否冤枉还得看证据,我且去现场看看。”

    老妇人拍着膝盖大哭,“等不及了再不救他们就要被当成奸夫淫妇,被行刑了可怜我家三代单传,我儿尚未成亲就被污陷。”

    贾瑞闻言脸色微沉,这时代对这种惩罚极其残酷,女子要骑木驴游街,男子则要被阉割,一旦行刑,后果不堪设想。

    “你儿子是否认罪”

    “没有”

    贾瑞奇怪,“没认罪如何便行刑”

    “官老爷怎会管他认不认罪冤杀之事还少见吗”

    不宜再等,贾瑞与小宋直奔府衙,刚好遇到准备出门的张德,“大清早的,你们怎么来了可是陈田的案子有进展了”

    贾瑞不答反问,“钱老板妻子在哪里”

    “在刑房,我出来时正准备行刑,现在不知道有没有”

    贾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刑房在哪边”那双眼闪出凌凌的怒意与冰冷,令张德愣了下,不自觉的便指了路,接着便见两道风闪过,贾瑞与小宋已直奔到刑房里。

    还未到刑房门口,便见个老大夫拿着刀,准备阉割,贾瑞抬手叩动机弩,袖箭飞出正中老大夫手中刀,去势十分强,将刀打落在张钊桌案上,差点刺到他手。

    刑房里的人都惊住了,张钊见是贾瑞等人,拍案而起,“贾瑞,你好大的胆子,连刑房都敢私闯,别以为有瑞王爷撑腰,就无法无天了”

    贾瑞见男子尚未被行刑,女子也只是剥了衣服,还没骑到木驴上,放下心来。拣起衣裳给女子披上,“敢问大人,为何要堵住他们的嘴”

    张钊脸色铁青,“应天府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你是何官何职”

    他昨日还对贾瑞恭敬有加,今日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贾瑞有点意外,仍是义正辞严地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无官无职又如何”

    小宋已扯开两人嘴里麻核,他们同时喊起冤来。

    贾瑞目光冷锐,“犯人尚未认罪,便急于行刑,张大人,你这与法津不符吧”

    张钊眼里满是暴戾与厌恶,“但凡这等奸夫淫妇,哪个会乖乖认罪的他们谋杀亲夫,人证物证俱在,如何推脱”

    “果真人证物证俱在,犯人如何会不伏法倘或是被污陷,这证据都是人栽脏嫁祸,大人草率定案,不知如何向圣上交待。”

    张钊冷笑,“不过破了两三个案子,便真把自己当成包龙图了,铁证如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为他们翻案。本官可以将刑期推到三日之后,三日后你若拿不出他们被污陷的证据,本官不但要行刑,还要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贾瑞看向两人,老妇人的儿子不过二十岁,书生打扮,目光恳切,神情悲愤,“苍天在上,小生确系冤枉,请先生为我审冤。”

    贾瑞见他目光清正,并没有心虚之色,觉得他并未说谎,便对张钊道“好”

    张钊摔袖而去,衙差又将两人分别送到男女监牢里。

    小宋低声向贾瑞道“张钊的父亲也是被继母与奸夫害死,所以他对此深恶痛绝。若三日之内找不到证据,他还真会告到陛下面前。”

    事情都揽下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扰乱公堂最多也就打几板子,总好过看着疑案而袖手旁观。

    他们先到男监去问话,老妇人的儿子见了他,恭敬作揖,“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小生有礼了。”

    贾瑞回了礼道“是你母亲求我,我才过来的。虚礼便不必了,说说案发的经过。”

    “小生名唤杜稼轩,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她靠给人做针线供我读书。十六岁那年,蒙钱老板提携,让我当当铺的账房先生了,至今已有四年,深得东家得信任。三日前东家被发现死于当铺中,他素日待我恩重如山,小生自然要替他张罗丧事。事发当晚,我正在账房里算账,有小厮过来说大老爷找我,我以为是为了丧事,便随他过去,却发现他将我带到内院,觉得不妥准备出去时,忽然被人捂住嘴,那人力气很大,我挣扎着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就发现处在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还睡着个女人,竟是钱夫人,我当时就懞住了,接着钱夫人也醒了,尖叫起来,然后就有许多人冲了进来。”

    贾瑞问,“那小厮是谁你是何时随他离开的”

    “我并不认识。当时酉时三刻更声刚过。”

    “不认识人你便跟着走”

    “我平日多在铺里,偶尔去钱府,认识的人也少,况且这两日为着老爷的丧事,又找了不少人帮忙小厮,因此没有疑心。”

    贾瑞问,“你与钱夫人往日可有来往”

    “蒙老爷错爱,让我做小公子的蒙师,与夫人也算有几面之缘,但小生与她绝无私情,更更不会去迷奸她。”

    “此话怎么说”

    杜稼轩觉得有些言以启齿,“钱夫人她她确实被人玷污了。”

    贾瑞觉得为难了,“你所中的迷药里,会不会有催情的成份”万一真是被药晕了,再做下那等事,倒真是难办了。

    杜稼轩笃定地道“不是小生若真有那种事,小生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且四年前小生刚到当铺,怎么可能与钱夫人有染,还生下小公子”

    贾瑞奇了,“这又怎么说”

    杜稼轩也是满脸茫然,“他们说小公子是我与钱夫人的私生子。”

    贾瑞道“钱老板死当晚,你在做什么”

    “我在家中休息,老母可作证。小生也参加了今年的秋闱,经过九天的考试,精神体力都消耗过大,一连睡了三天。”

    “亲人不可作证,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家中就只有我和母亲,掌柜被害是在深夜,怎会有人整夜守在我家呢但当晚我确实在家中睡觉。”

    贾瑞又问,“无缘无故,不会有人如此陷害你,你可与人结过怨,或是有什么利益冲突”

    杜稼轩想了想,摇摇头,“小生素慕君子风范,宽和待人,这些年来未曾与谁红过脸。利益冲突更不会有,我一穷二白,哪里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随后前往女监,边走边问张德,“这钱府都有哪些人,你可知道”

    张德道“这钱老板有位大哥叫钱龙,就是杜书生口中的大老爷,兄弟关系素来不好,前段时间正闹着分家呢。这位钱夫人是他的续弦,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才三岁。第一位夫人也生了个儿子,叫钱磊,今年已有十八岁了。指认小公子是杜书生的私生子的,便是钱龙。”

    这莫非又是场争夺家严的案子

    到了女监钱夫人仍自涕哭不已。她约模三十岁的样子,长得甚是清秀。贾瑞安抚了她两句,问道“虽然问这些有点不妥,不过还是想清夫人说说案子的经过,我也好还您清白。”

    钱夫人抽噎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晚一直在灵堂替老爷守灵,晚饭时分回房吃了点饭,不知怎么的便睡着了,醒来就就”

    “饭菜是谁送给你的”

    “是我的丫环小香,从我进钱府,她便跟着我,平日里起居皆由她打理。”

    “吃饭是在什么时辰都有谁在场”

    “时辰我记不清,大约快到戌时了,身边除了小香没有旁人,她正服侍我吃饭时,大太太身边的绘珍过来,说要她去剪寿衣的样子,我便让小香去了。”

    “门外也没人守着么”

    “我当时哭得久了,精神不好,并没有在意屋外有没有人。”

    、失宝物当铺查线索

    贾瑞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去停尸房,卫若兰已经验检完尸体了,正摘下贾瑞送他的塑胶手套。两人近来配合越来越好,见了贾瑞便道“从死者身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三日前的亥时到子时。脖颈处有掐痕,是被人掐着脖子,拔掉舌头、大量失血而死的。”

    贾瑞诧异,“拔掉”他见过割掉舌头的,还未曾听过拔掉,要知道拔掉舌头的痛苦,远远大于割掉,凶手手法之残忍血腥,实在让人胆寒。

    卫若兰掰开他左掌手,“死者手上有墨,生前应该在写字,你看这里。”掌心里赫然用血写着个“禾”字,“这应该是死者生前留下的线索,只是禾是什么意思”

    贾瑞也弄不明白,又见他左手指缝里有些金色的碎屑,“他生前应该还触摸过什么金器。”两人又检查了遍尸体,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便去案发现场。这里已经被应天府封住了,在张德与钱老板的儿子钱磊陪同下进入当铺。

    因当铺里有些贵重的物品,平日里深得钱老板信任的杜稼轩留守库房。案发当晚杜稼轩没来,钱老板自己守在库房里。只到第二天伙计上工,才发现门虚掩着,贾老板已经死了,而店里的物品并没有丢失。

    库房里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地上有大块的血迹,血迹旁边便是钱老板当时躺的地方。

    “凶手不是杜稼轩。”

    钱磊义愤填膺地道“他与我继母通奸,我父亲掌中那个禾不就是稼字左边的禾木旁么,当晚也有人见着他来到当铺,你怎么还说不是他杀了我父亲”

    贾瑞指着墙上发现几个脚印,“我刚才注意了死者的鞋子,与这个脚印大小相符,说明当时凶手是将他压在这墙上,拔掉舌头的。”

    从柜台上拿了个尺子来,“脚印离地三十公分,死者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减去头和脖子的长度二十公分,通常我们将东西举起来压在墙壁上时,会不自觉的微微抬高肩膀,但又不会造过手臂,所以可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上。能单手将重十百四十斤的钱老板固定在墙上,必定臂力惊人。这些都不是杜稼轩可以做到的。”

    钱磊眼睛红肿,瞪着贾瑞冷冷道“这都是你的推论,或许凶手就是他请来的,也有可能他还有个帮手。”

    贾瑞看着他,目光沉定,“我体谅你的丧父之痛,但是断案要讲究证据,若草率行事,会让个母亲失去孩子。”

    钱磊的眼神闪了闪,最终没说什么别过头去。

    贾瑞问他,“你父亲可有什么仇人”

    “没有。”

    贾瑞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看向伙计,伙计有点难为情,“我们老板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得罪的人还是挺多的,不过也都是吵吵架,没什么深仇大恨。”

    贾瑞与卫若兰分别去看看铺子里有没有什么金器。倒是找到了几件,只是上面都落了灰尘,显然不是昨晚把玩的。又问跟着的伙计,“店里是否还有别的金器”

    伙计道“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

    贾瑞指指柜台底下上了锁的柜子,“这个柜子可以打开吗”

    “这柜子放钱和账本的,钥匙只有老板和杜主簿有,老板去世后,他手中的钥匙被大老爷拿去了。”

    贾瑞与卫若兰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钱老板死后,他的财产理应由钱磊和他弟弟继承,怎么钥匙后在钱龙手里呢

    边让小宋去取钥匙,又问伙计,“你们老板很信任杜稼轩。”

    “老板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还说他能继承”看了眼钱磊话又止住了,“哪想到他竟”

    不会儿钱龙来了,与钱老板肥胖的身材不同,这个钱龙干瘦干瘦的,八字眉,一双眼睛溜滴滴地转着,放着精光,很有点贼眉鼠眼的样子。

    贾瑞问他要了钥匙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许多银子,卫若兰看了看账本,又点点银子,“银子与账面相附,这里还有锭金子,莫非钱老板指甲里的金屑是这上面掉的”

    贾瑞摇头,“指甲里留下金屑,说明他抓得很用力,危机关头才会如此。所以那金器应该是钱老板死前抓住的,如果凶手没将它拿走的话,此物必定还会遗落在屋里某处,而不会放回钱柜里。我猜这里应该遗失了件金器。”

    钱龙闻言猛地便跳了起来,“一定是被杜稼轩偷了除了我弟弟就只他有这当铺的钥匙。”

    钱磊也附喝道“他肯定是拿了金器变卖,然后买凶杀了我爹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卫若兰闻言眉头禁不住蹙起,“两位当三思而后言。他在这里当了四年的账薄,若要偷早就偷了,还需等到今日况且偷一件也是偷,偷两件也是偷,这里宝物也不少,他何必单偷那一件再者,有现金现银不偷,反去偷物件,给人抓把柄,我相信杜书生还没有笨到那个程度。况且秋闱刚考过,他还未来当铺上工,若偷也是考试前偷的,而考试这段时间一直是钱老板管账,他会不知道账面银子少了,又岂会不声张”

    钱龙道“不然这金器还能长腿飞了不成我一接手这钥匙,这里就被封了,可和我没有关系。”

    贾瑞懒得听他喳呼,与卫若兰分析道“这凶手肯定不是为了偷东西来的,否则当晚钥匙就在钱老板手里,他尽可随取店中物,那么,他到底是为何要杀人呢那件金器又是何物”

    两人琢磨不透。

    小宋道“先去吃饭。”

    两人看看日头,发现已到下午了。当铺处在繁华街道上,对面便有餐馆,他们就到里面去吃点东西。正是下午茶的时候,酒馆里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都在谈论钱夫人和杜稼轩的事。

    “真是看不出来啊,钱娘子平日里规规矩矩的,竟然是这样淫娃荡妇,男人才死就去偷人,我看啊,他们俩肯定不是才搞上的,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

    “我听说啊,连他家二小子都是杜书生的种,可怜了钱老大,做了这么多年王八也就算了,还替人养儿子,临了还被人害死了,真是帮了只白眼狼。”

    “我倒觉得那杜书生不像是坏人,平日里也没听见他和钱夫人的风言风语,再说了秋闱就要放榜了,万一榜上有名呢他在这时候犯案也太不明智了。”

    “我看啊,是钱老大活该,就他那张臭嘴,能活这么大是菩萨保佑,你说咱们这些街坊邻居,哪个没被他挑过是非”

    说到此大家便有些敌同仇敌忾,纷纷应是,“明明一个大男人,偏长着比婆娘还贱的嘴,难怪连亲兄弟、亲儿子都不待见。”

    “”

    七嘴八舌,不过倒能确定一点,这个钱老板嘴实在不好,因此得罪过不少人。

    吃过饭,他们又去钱夫人的厢房,还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地上有散落的衣物,床榻凌乱,被单上残留着的白色液体,还有些黄色的粉末,和些红色痕迹,又不是血液。地上有双男人的鞋子,和男人的衣服,衣服上同样有红红绿绿痕迹,和些黄色的粉末。床边有点瓷坛子,坛子倾倒了,里面的液体流出来,像是不小心踢倒的,贾瑞闻了闻,好像是醋。

    “房间里放醋做什么”

    小香道“夫人睡前有用醋泡脚的习惯,因此放在这里。”

    贾瑞点点头,按钱夫人所说,她是吃饭时,吃着吃着昏过去的,但房间里没有发现饭菜,可见现场已被人动过了。再看看门栓,没有撞断的痕迹。

    贾瑞招来钱夫人的丫环小香,“你们夫人吃饭时,你是被大太太房里的绘珍叫走的”

    “是。”

    “你去了多长时间何时回来的”

    小香道“半个多时辰,我去了大太太房里时,她说并没有着人叫我,我便回来,途中听着柴房里走水了,我爹是看柴房的,放心不下便去看看,等火灭了才回来,便听见夫人的尖叫声,冲进去就”

    “你走时可有人守在太太门外”

    “有,六子和小夏守在着,我还交待他们好生照顾着夫人。”

    “夫人吃的饭菜是谁收拾的”

    小香眼神儿有点疑惑,“想是六子或小夏收拾的吧出事后房里的东西就没人动过。饭菜里有问题吗”

    贾瑞没回答她,“除了你还有谁经手过这饭菜”

    小香摇头,“这我便不清楚了,饭菜是厨房做好了,我过去端的。”

    贾瑞又叫来六子和小夏,他们道“小香姐姐刚走,柴房就走水,我们都去救火了,并没有收拾过饭菜,只到案发都与大家在一起。”

    “好端端的,柴房怎么会走水”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是谁发现起火的”

    “是更夫。”

    贾瑞让他们下去,与卫若兰分析道“钱夫人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出事儿的,显然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我们去厨房里看看。”

    小宋道“这些事我派人去查,你们先回去休息。”

    “有劳你了。”贾瑞道,与卫若兰回去,便走便讨论,“按说钱老板死后,钱夫人通奸,钱小公子被逐出,获利最大的应该是钱磊,而现在看来好像钱龙获得的利益更多些。”

    “给杜稼轩传话的人打着钱龙的名号,绘珍又是大太太的人,都指向钱龙。”

    贾瑞皱眉,“现在有两点难办,一、杜稼轩没有证人证明他是被人迷晕后抬进去的;二,无法证明与钱夫人发生关系的是谁。”若是在现代,还可在事发后将精液送去检查,现在可是一点办法也没的。

    卫若兰宽慰道“等小宋收集了口供再说吧,或许就有钱索了。”

    两人分手后各自回家,他先去了许宅里看看陈家三个女儿,老大神情犹自恍惚,老二老三哭着要找妈妈,贾瑞看得心里发酸。

    回到家陪贾代儒夫妇和小火柴吃完饭后,便回房去。现在小火柴已没那么粘他了,每晚陪流匀睡。

    正躺在浴桶里泡澡时,听见窗户响,以为是风吹得,也没怎么在意,接着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惊得他回身去看,却见凌銮靠在屏风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个美人出浴图。”

    贾瑞无奈地摇头,重地回浴桶里,“那个不请自来的登徒子,过来给小爷捏捏肩膀。”

    凌銮还真过来替他捏肩膀,他力道轻重适易,不急不徐地捏起来,舒服的贾瑞低低地呻吟声,凌銮的手忽然便顿住了,然后顺着肩膀往下滑来。

    、留吻痕瑞王妃起疑

    贾瑞不满地握住他的手放在肩膀上,“继续啊。”

    凌銮苦笑,有些狼狈地咬咬他的耳朵,“你可真会折磨我。”

    “彼此彼此。”躲开他的唇舌,微仰着头望着他的眉眼,四目相对,皆是深深地温柔之色。俄顷贾瑞喟叹了声,拉着他一缕发丝,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来,倾身吻住他的唇,带着思念与缱绻,却没有情欲的味道。好久,两人才分开,贾瑞低声问,“你怎么过来了”

    凌銮叹息,“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贾瑞似真似假地道“你总往我这里跑,让你的妻妾们独守空闺,这样好么”

    他反问贾瑞,“你觉得不好”

    好或者不好,贾瑞又哪里说得清夜半孤枕难眠时,自然也想有个人作伴的,只是想想他毕竟是别人的夫君,这样霸占着实在是很没道德的事。搁现代他就是个小三,这样也没什么意思。他无言可对,头靠在浴桶边,闭上眼睛。

    凌銮知道他又想多了,“你不是觉得抢了他们什么,我现在仅有一子,为子嗣计,原本是要纳侧妃的,只不过暂时耽搁了。”只因如今与贾瑞欢情正浓,没有心思纳侧妃。

    贾瑞唇角微勾,笑了笑,“真是可惜了,你把这么多种子浪费在我身上,若是个女人,说不定已怀上好几个了呢。”他眼角上挑,分明是嘲讽的神色,只因泡澡泡得久了,水汽迷离,倒十分魅惑。

    凌銮心头一窒,半是被气得,半是被媚得。“你这吃得哪门子醋”

    话出口贾瑞便已经后悔了,当初说好了,他予他慰藉,他予他欢情,原本就是场交易,不掺杂情感,这般酸溜溜的,也着实莫名其妙了些。

    “哪里吃什么醋不过是说了实话。你若要纳妃便纳吧,只是也别选年纪太小的,不易受孕,要挑些身体发育成熟的唔”

    下一刻唇便被咬住,力道有点大,带着恶狠狠地意味。贾瑞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感觉这个人的怒火从唇齿传递过来,像是要把他也点燃。

    男人都有征服欲,他顿了两秒,便也开始反击起来,同样凶狠地咬着他的唇,有些恶意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仿佛故意留给他的那些女人看。

    等这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已经从浴桶里转移到床上,凌銮脖子上被他咬出血来,也没在意,三两下脱了衣服,覆身压了上来。

    贾瑞却有点顾忌,“不能在这里。”凌銮哪肯依他,固执地吻上来,贾瑞避开他的唇舌,急道,“老人家睡觉轻,会听到的。”

    “都这时候了,让我停下来,这样人道吗”故意抵上他,蓄势待发,“便是要在你身上浪费种子,谁管得着”说着再度吻上他的唇,这回温柔细致,唇齿相依,缠绵悱恻,“我会轻点,想叫的时候,咬着我。”

    贾瑞“唔嗯”

    缠绵过后,凌銮躺在床上,贾瑞则枕在他胸膛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喘息着,沉溺在余韵之中。

    凌銮手指理着贾瑞柔顺的头发,“三年,至少三年,好么”

    “嗯”

    凌銮抬起他的下鄂,四目相对,深深地道“至少三年,我只要你,你也只给我。”

    贾瑞愣了愣,“不用约定,约了反是束缚。”

    “你怕在这三年里找到谢沾青”

    “你明知道,他不会出现。”贾瑞黯然道,许下了诺言,我便忍不住要相信。而你,注定做不到。“王图霸业,与儿女私情,孰轻孰重,你自是清楚。你需要子嗣,这也无可厚非,我并没有什么可计较。”

    凌銮应该高兴他的通情达理,事实上他高兴不起来,心里反而闷闷的,便转开话题,“张钊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应天府尹,还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贾瑞点点头,“嗯,我有把握。”倒不怕张钊,只是听说他有个同年徐有华,是个言官,一管笔竿子十分厉害,弹谁谁倒霉,怕他们借此攻击凌銮。

    凌銮道“你也不必太为我着想,玻璃场收益不错,赚的银子七成进了国库,三成进了内库,父皇有银子练丹了,近日可开心的很,在我还能为他赚钱的时候,他是不会让人动我的。”

    贾瑞有点忧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如此得圣宠,手中军权又几乎都交出去了,我怕他们会给你使绊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贾瑞想想也是,太早担忧反是杞人忧天。感觉身上不舒服,起来清洗,发现水已经凉了,凌銮要去提水,贾瑞阻止他道“我去吧,被人看到不好。”

    凌銮明知他不是那个意思,心里难免不太高兴,抓住贾瑞的手,拍了拍手掌,不会儿就有敲门声,是流匀提着桶热水过来了。

    清洗过后凌銮又穿好衣服,贾瑞知道他明早还要上朝,也没有挽留,换上新的床单,沉沉睡去。

    凌銮回去时已将近子时,见房里一灯如豆,瑞王妃竟还等着他。听见开门声,女子款款而来,笑容温婉,“臣妾见过王爷。”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解下披风,瑞王妃接过放在屏风上,“夜深露重,臣妾怕王爷受了风寒,特意煮了碗姜汤,王爷服下吧。”

    凌銮握了握她的手,温柔道“你费心了,以后不用等这么晚。”

    瑞王妃低着头,斟酌了会儿,委婉地道“臣妾今晚来,是有事儿想与王爷商量。”

    “你说。”

    “明年春天便是选秀的时候,往年父皇都会赐些秀女到各王府,明年不如也求父皇赐几个到府里来一则可照顾王爷,二则也可绵延子嗣,岂不两全”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29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