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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第15节

作者:诗念 字数:19125 更新:2022-01-10 07:47:39

    小火柴扯着他的衣袖央求,“叔叔,你就唱个嘛,爹爹每天都给我唱,不唱我会睡不着的,叔叔,求求你了”

    凌銮无语,半晌 ,“呃那个你不许对别人说。”

    小火柴马上应道“好。”

    凌銮润了润嗓子,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唱个三两遍,小火柴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到贾瑞脸上,映得他眉眼清俊温润,凌銮不知不觉便看得痴了,忽然就想,若这孩子是他们俩的孩子,若能这样与他共每个清晨月夜,是否也是种幸福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只觉这个想法似乎也很不错。

    次日贾瑞醒来时,烧已经退了,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问那孩子怎么样。

    卫若兰表情沉痛,“他曾被人逼着吞下火碳,嗓子是废了,脸上的伤疤”

    贾瑞沉沉地叹口气,那种程度的伤痕,就算放到现在整容也整不回来。“不知还有多少孩子受到残害,我们一定要救他们”

    卫若兰道“我已经找了几个会手语的哑巴,正在试图与那孩子沟通,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若是能找到他们的老窝就好了。那四个想杀你的人,大哥也在调查,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找到些线索。”

    贾瑞眉头紧蹙,眼里是凛凛的杀气,“这种畜生,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他一惯温文和气,何曾有过这种表情,小火柴都被吓到了,躲到凌銮身后,有点害怕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爹爹。

    凌銮拍拍贾瑞的肩,转问小宋,“那些人还没有松口吗”

    “他们嘴很硬,什么也问不出。”

    凌銮冷冷道“既然问不出,留着也没用。”

    贾瑞见小宋要走,忙起身道“等等别杀他们用他们换孩子。”

    凌銮有些不解,刚才说绝不姑息的不是他吗“那些孩子已经被害了,救回来也是痛苦一生,放走这些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会遭他们毒手,宁可杀了他们”

    贾瑞眼里有阴狠之色闪过,“让他们既便回去,也活不成”

    凌銮并不赞同,“你这样做,有损你的名誉,日后在朝为官,会有人以此攻奸你。”

    贾瑞果决道“我自问心无愧,管别人如何说。”

    凌銮还是不太赞成,“你能想到他们自然也能想到,比起阴毒,你远不是他们对手,此事我且试试看,你别抱太大希望。”

    贾瑞知道他说得都是对的,可想起那些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他们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不知道此时是否又有几个孩子被逼吞下火碳、脸上被浇上油,想到此他就心如刀绞。

    谢沾青也是像他们这么大时,被黑道组织领走,受尽了各种各样的折磨,被逼迫着做出违心的事儿,若不是如此,他们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贾瑞拉着凌銮的手,目光恳切,“一定要救他们凌銮,一定要救他们”

    凌銮从未见过他这么惊慌无助的眼神儿,心里一软,抚了抚他的头发,“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救他们。”

    凌銮让小宋将消息发出去,如果对方有意换人,会给出信号,到时再计较。同时派昆仑卫打探消息。

    这厢,那些哑巴已经从孩子口里问出了些情况,他们一伙儿有八个孩子,大小不等,被五个大人看管着,每天都在出去乞讨,若是哪天要得少了,就要被毒打,伤得越重,看着越可怜,别人给得钱越多。他是三天前被那个黑衣人领走的,被蒙住眼睛走了很远的路,他也不知道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了。不过就算他们找到那里,那伙人也已经撤离了。

    贾瑞知道这事儿急不得,只能一遍一遍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可认识位隋公子”

    陈知县道“可是位拿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隋唐二字”

    “正是。”

    陈知县眼睛亮了,激动地道“真是超化,先生竟然遇到了隋公子,他可是这一代的传奇人物啊。”

    贾瑞没想到这古板的老头儿也追星,纳罕道“怎么说”

    冯紫英也听过隋唐的名声,便与贾瑞道“这隋唐隋公子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此人功夫奇高,行事狠辣极端,在他面前稍有行差就错,便会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但他又能见义勇为,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贾瑞将那日的事情说了遍,“知恩图报,他救我了一命,合该报达。”

    冯紫英道“这隋公子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再想找到他也难。倒是那个江湖追杀令,你已经被忠义亲王党列为头号暗杀对象,不可不妨。”

    贾瑞冷笑,“被他这么看重,还真是我的荣幸”

    卫若兰也劝道“三哥,小心为上。”

    贾瑞也不想他们担心,便点了点头,见凌銮抱着小火柴进来了,小火柴正趴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凌銮嘴角带着隐约的笑意。贾瑞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见冯紫英他们也同样吃惊,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小火柴笑嘻嘻道“爹爹,今晚銮叔叔还和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贾瑞脸瞬间涨得通红,见大家都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咳了声掩饰尴尬,“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昨晚呀。”

    贾瑞问小火柴,“他是怎么忽悠你的”目光却看向凌銮,挑着眼角有点好奇,又似笑非笑。

    小火柴实诚地道“没有忽悠啊,就是给我唱了首歌。”忽然捂住自己嘴巴,“哎呀,我答应銮叔叔不告诉你们的。”眨着无辜的小眼神儿看向凌銮。

    凌銮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

    贾瑞嘴可以塞个鸡蛋,“你会唱歌”

    卫若兰,“你唱得什么歌”

    柳湘莲“你唱歌能听吗”

    冯紫英“昨晚真的没有人家丢牛吗”

    凌銮满头黑线。

    笑闹了阵,自人也就散去了,贾瑞准备休息时,兰舟来了。他面色仍旧十分苍白憔悴。贾瑞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不要想那么多,你杀得都是该死之人。”

    兰舟黯然道“我知道,我也是被拐走的。”

    贾瑞不解,“那为何还如此介怀”这都四五日了吧,怎么脸色丝毫不见好见他一直垂着头,欲说又止,禁不住皱起眉头。前些日子才觉得他变得爽朗了,一眨眼怎么这扭捏的性子又出来了“你有话不妨直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坦坦荡荡的。”

    兰舟咬了咬唇,“我看到那幅画了。”

    贾瑞不解,“什么画”

    “你带在身上的,像极了王爷的那幅画。那个叫谢沾青的人,你梦里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他的眼睛,和我很像”

    贾瑞疲惫地抚抚额,“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兰舟咬着牙,眼中带着不甘,“因为王爷和他长得更像吗所以你才会没选我”

    “不是这样的。”他与凌銮该是怎样的,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那是怎样你喜欢王爷”

    “没有”贾瑞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接着又有点痛苦与茫然,“兰舟,你还太小了。”你不懂得感情。

    兰舟欣喜若狂,“我长大些,你是不是就会选我”

    而此时,门外有人黯然离去。

    贾瑞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激动,稍想才明白自己话里有歧意,“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年纪小,不应该想感情的事。”接着沉下脸色,目光严厉,“兰舟,我已经是你大哥了,我希望你收回那份心思”

    “我”

    、藏秘辛宋氏换乞儿

    贾瑞打断他的话,言语冷漠,“除了兄弟情外,我不希望你对我抱有任何情义,你若是做不到,从今往后,我便不再见你。”

    兰舟脸色瞬间苍白如死,“大哥”

    贾瑞再一次强掉,“我一生,我与你都仅止于兄弟。”

    兰舟见他态度如此绝决,心如刀绞,黯然伤神,却也无可奈何。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比不过凌銮,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只是曾被人玩亵的伶娼之流;他英武强势,手握三军之权,他却一无所有,寄人篱下。云泥之别,拿什么与人家争

    只是,不甘心

    贾瑞有伤在身,大家便没让他过多参与此案,冯紫英、柳湘莲在江湖上有许多朋友,替他们打听这四个黑衣人的事。卫若兰依然在询问那孩子,想找到更多的线索。只是这些孩子不识字,又不会手语,交流起来实在困难。又问了几日,才根据他所描述的建筑猜测出,他们原来乞讨的地方,在荣县山区的一个小镇上。

    恰巧冯紫英也查到消息,那四个人前几日去过荣县一个小镇,叫长宁镇。

    他们迅速赶往长宁镇,到长宁镇后那孩子便十分熟悉,带领他们到被关押的地方,只是已人去楼空。

    就在他们感叹人去楼空时,孩子蹲在一起泥印记边,看上去有点像脚印,只是没有五指。他往前寻找,果然隔不远又见着一个,再往前又有。看来是那群小伙伴给他留标记了。他们忙顺着找到,隔不远就有个泥印,只是越来越浅,渐渐没有了。眼见到了岔路口,正不知该往哪里寻找时,又看到了个血脚印,而后一路上都是血。

    贾瑞似乎能看到留下这印记的小孩儿 ,刚烈渴求的眼神儿,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们,却不惜自残来留下印记。被拐这些年,他们是不是也一次次这样求救,却一次又一次被抓入魔掌

    那孩子看到血脚印,疯般的往前寻找,比他们这些练家子的还快。血脚印一直没断,血这样流下去,纵算大人怕也受不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似乎能看到那瘦弱的孩子,拖着血淋淋的、没有五趾的脚,一步步前行,他的表情一定是痛苦而坚毅的

    终于,他们在森林里发现了座破庙,迅速围了上去,小宋他们轻巧的破窗而入,然后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破庙里躺着五具尸体,皆是一剑断喉,然而却找不到那些小孩子。

    “有人提前带走了他们了。”卫若兰道,从尸体上拿出张纸来,上面写着几个字

    欲救孩子,许木氏来换。

    结果出乎意料,果然凌銮说得没错,这些人心思之狠,远非贾瑞能及。他们不救自己的同党,而要许木氏,究竟她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这五假乞丐显然不是忠义亲王党的,否则他们不会被杀,那么他带走那些孩子的目的,便是换许木氏。

    贾瑞望向凌銮,那眼神儿是现在怎么办

    凌銮也沉吟不语,他不知道许木氏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便不知道这场交易值不值得。他一向不喜欢拿未知去冒险。

    “先回去再说。”

    准备走时,那孩子“扑通”声跪在凌銮面前,一个接一个的磕头,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以致头都磕破了,鲜血淋淋。

    贾瑞看不下去,眼神恳切地望向凌銮。他知道凌銮的做法是正确的,谁也不能肯定许木氏隐藏的秘密危害有多大,而这边只能七个孩子。

    众人都沉默着,半晌,柳湘莲道“或许,还有个办法。”

    次日他们就贴出告示来,说愿意换人。

    傍晚贾瑞就收到封用箭射来的信件,今日申时,千山崖,过期不候。

    凌銮看了地方后,眉头微蹙。他原想论人力,对方肯定不如自己,只需将他们包围住,待换回孩子后,便可发动攻击,对方那么看中许木氏,定不会让她受伤。然而对方选的地方竟是在绝壁上,不可走回头路,任里有千军万马,也无用武之地。而且申时,距现在只有半个时辰,只够他们快马加鞭赶到那里,派兵堵住出口已经来不及了。

    此人心计,果然非常了得。

    他们赶到千山崖,见悬崖峭壁上,八个黑衣人分别押着个小孩儿,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凌銮对许木氏使了个眼色,她向前走去,同时对方也放出小孩儿,然后许木氏没走几步,便见为首那个黑衣人搭弓上箭,一箭便向许木氏射来。

    贾瑞最擅射击,一眼便看出,那箭是朝着她心来的“闪开”与此同时,许木氏身子一侧,箭擦着他胸过,割破衣服,一只馒头从胸口掉下来。

    黑衣人的声音冷冽带着嘲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收起箭押着孩子离开了。

    众人沉默。

    让柳湘莲假扮许木氏这事儿,只有凌銮、小宋和他们四兄弟知道。柳湘莲与许木氏身量相仿,化了妆穿着许木氏的衣服,隔这么远,那黑衣人是怎么发现是假的

    他们回到县衙,都有点一筹莫展。让许木氏去,还是不让她去

    这时,许木氏求见,进来后见他们都在这里,有些羞怯,“民妇见过诸位恩公。”

    贾瑞忙掬住她的礼,“你快起来,可是有什么事”

    许木氏恳切道“换孩子的事儿,民妇已经听说了,恳请恩公让我去吧。”

    众人皆有些惊讶,冯紫英道“此去凶多吉少,你可清楚”

    “民妇知道,用民妇一命,换七条孩子的性命,划算的很。”她目光坚定无畏。

    贾瑞想起未寻回许庭时,她整日只知道哭泣,柔软无用,此时,竟有着男子难以企及的勇气,不禁由衷敬佩。

    凌銮眼里也是赞赏,“夫人大义,只是此事并非如此简单。”

    许木氏道“我只是位妇人,不知道恩公们的考虑。只知道那些孩子们的父母丢失孩子后,也如我先前那般痛苦;只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因为大人的造孽,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不能再受到迫害,如果今日我们有能力,而未去救他们,将来将来必将会悔一生。”

    这席话说得众人皆默然。

    这时忽听外面有刀剑声,是昆仑卫与人交上手了,只是打着打着,刀剑声竟越来越小,好像昆仑卫收手了,没听见对方逃走或是被擒啊

    正疑惑着听个轻松欢快的声音道“哎呀,又被你们认出来了。”竟是小颜的声音,他先对门口的小宋道,“木头,许久不见了啊。”

    小宋声音依旧冷冷的,不过掩饰不住开心,“将军在屋里。”

    小颜笑笑拍拍他的肩,便进屋来,“属下见过将军。”又对贾瑞眨眨眼,“你们都在啊。为什么感觉气氛很沉闷的样子”

    凌銮道“蜀中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小颜看了眼儿贾瑞,“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将军是有”说话间目光扫到许木氏,脸色倏然大变,“你是”

    许木氏垂着头行礼,“民妇许木氏。”

    小颜疑惑皱眉,“你姓木”

    许木氏道“奴家姑姑姓木,便随她姓。”

    “你原本姓什么”

    “民妇是孤儿,并不知晓原本姓氏。”

    贾瑞觉得他问得奇怪,插话道“你知道她真实身份。”

    小颜从袖里取出张画轴来,“你们看罢便明白了。”

    画中是位方过而立的男子,身材修长匀称,容颜清俊,蓄着飘逸的胡须,目光清湛若水,望去只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贾瑞一瞬间就犯起了花痴,美大叔好面熟的美大叔

    再看冯紫英、柳湘莲二人,比他还要激动,眼里甚至有泪光隐隐,连最为含蓄的卫若兰都激动的手在颤抖。

    怎么回事儿他们三人也都是叔控这兄弟结的。

    然后贾瑞看到旁边用楷体写着首诗玉山倾倒花间醉,竹骨诗眸燕子颔。下面还有枚红色的印章,贾瑞准备细看时,凌銮收起了画卷,目光凛然。

    贾瑞还觉没有看够,意犹未尽地叹了声,一回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许木氏身上,这才发现,那美大叔竟与许木氏有七分相像

    贾瑞一下就惊了,“那画中人,是你什么人”

    小颜正色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她的父亲。”

    贾瑞又问,“那画中人是谁”

    “宋语冰,宋御史。”

    、小颜归偶然知隐秘

    “宋语冰,宋御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么忠义亲王党要找的东西,必然与宋御史有关,会是什么东西呢那东西又在哪里是不是找到那东西了,就知道是谁杀害了宋御史不对这与杀害宋御史应该没有关系,忠义亲王党是不会想着替宋御史申冤的。那么,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小颜见众人皆在觉思,悄声问小宋,“宋御史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

    小宋便将经过说与他听,说到孙三时,小颜道“我在路上救了个人也叫孙三,莫非就是你们要找的”

    许宋氏问,“是不是蓄着八字胡,身形微胖”

    “正是如此。”

    “他在哪”

    “就在门外,他被人追杀又不会功夫,我救人救到底,让他帮我牵马呢。”已有人去叫孙三,不刻他便到了,见到许宋氏扑跪在地,“夫人,奴才对不起您,小主人他,他被人拐走了。”

    许宋氏道“庭儿已经被救出来了,他没事儿。”便将事情经过粗略的说了遍,贾瑞见孙三听到后来,脸色就变了,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后来听猜测许宋氏便是御史宋语冰的女儿,终于跪了下来。“几位先生猜得不错,我家夫人确实是宋御史的女儿。”

    许宋氏惊问,“你怎么知道”

    孙三悲叹道“是你姑娘告诉我的,我这些年留在许家,就是为报她的恩情。她知你性子柔软,一旦有人威逼,怕守不住秘密,就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贾瑞等人忙问,“到底是什么秘密”

    孙三摇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它藏在夫人身上。”

    许宋氏惊讶,“我身上你是说我背后的刺青”

    孙三点点头,为了揭开秘密,也只能先将礼法放在一旁,用剪刀剪去背后的衣服,果然露出纹身来。

    令人惊奇的是,那刺青竟是幅极具诗意的山水画,用不同色泽的蓝或青色渲染出暮色四合的感觉,深深浅浅的黑色勾勒出江南水巷,小桥、扁舟、人家。雪白如玉的肌肤则为初雪,细细碎碎,洒落在屋顶、小径上,点点滴滴,装点成琼枝玉臂。

    卫若兰啧啧称奇,“这幅画本已绝妙,何况更是刺在人的身上,真是真是叹为观止。”

    孙三摇摇头,“不光如此,有酒么”

    小宋拿了坛酒给他,孙三却将酒坛给许宋氏,“喝半坛。”

    许宋氏虽有疑惑,还是按他的话将半坛酒喝下去,她酒量不好,喝几口脸上就开始泛红,半坛下去脖子也红起来,然后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背上,那些刺青留白的地方,竟渐渐泛出红色来

    众人惊奇地凑过去,见那红色一簇簇,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花,冷艳无双。小舟上也浮现出个身影,横笛舟头,红衣如火,张扬中亦带着飘逸风流。

    旁边是首诗,

    浅匀暮色慢摇艄,偶得山水玉为雕。

    无端惹得梅花怨,冻雨铜萧过小桥。

    贾瑞问,“这红色是怎么回事”

    卫若兰惊叹道“我曾听说用鸽子血混合着朱砂、白酒纹身,平日里显现不成来,只有喝酒时才会出现,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

    “是的。”

    卫若兰又将红梅显现后也重新画了下来,叹道“一幅绝妙的好画,增一笔则太多,少一笔则太少,这幅却不然,有红梅也刚好,没红梅也刚好,堪称完美,不知道这作画之人到底是谁,真想亲自拜访一下。”

    忠义亲王党找得就是这幅画了,然而这画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仍然无人知晓。

    贾瑞问凌銮,“接下来怎么办”

    凌銮盯着许宋氏,沉吟不语。

    许宋氏道“民妇可否单独与王爷说几句话。”

    贾瑞他们便出去了,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凌銮同意让许宋氏去换那些孩子。

    次日又接到信,换人地点还是千山崖,不得不说此人定是艺高人胆大,两方人在两百米之外停下,让许宋氏与七个孩子同时往对面走去。这条山壁极窄,只能一个人行走,只在居中处有块外突的石道,可以错身而过。

    许宋氏贴着石壁,等着七个孩子从她身边走过后,后才向黑衣人走去。她似乎有点恐高,走得很慢,黑衣人见孩子已经到贾瑞他们那边了,便要来接应她,然而还未到她身边,忽见她纵身一跃,向万丈深崖跳下去

    变故突生,惊得贾瑞愣在哪里,怎么会这样许宋氏自杀了她他惊讶地看向凌銮,发现他与自己同样吃惊,不过这吃惊稍瞬即逝,随即冷定地指挥昆仑卫抱着孩子离开,小颜小宋带着余下的昆仑卫救许宋氏。

    然而就在许宋氏下落之时,一条绳索忽然甩来,缠住她的腰,接着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她竟然又被那人给提了回来然后那人在她劲间一切,许宋氏便晕了过去,黑衣人扛着她离开。

    小颜小宋步履如飞的赶过去,就见黑衣人一挥手,山壁上便有落石滚下来,砸断石壁,小颜小宋不得不停下来,这一阻那些人已带着许宋氏走远了。

    贾瑞呆呆地看着黑影消失在山崖上,问凌銮,“昨晚许宋氏和你说了什么”

    “她背后的刺青已经不在了。”

    “什么”

    “她往背后泼了热水,将那刺青已经毁了。”

    贾瑞的心瞬间沉入冰窟,如果忠义亲王知道了,许宋氏他不敢想下去。

    凌銮也禁不住唏嘘,“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宋御史的女儿,同样有着铮铮铁骨。”

    但愿昆仑卫能将她平安带回来。

    不过贾瑞知道,这只是但愿而已。

    这几个黑衣人功夫如此之高,心思如此缜密,离开这里,便如蛟龙入海,再想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这八个孩子相聚后,抱在一起埋头痛哭,他们一起经历生死,经历患难,终于活了下来,希望大难不死,在后福。

    贾瑞特别注意了那个没有脚趾的孩子,他只有八岁,断了右边的胳膊,目光坚毅果决。

    陈知县在附近州县里贴了认亲的告示,上批那十六个孩子,四天之内全部领走,而十多天了,这批孩子一个也没被领走。

    贾瑞眼见着他们殷切地迎接着每位家长,却又失望的目送着他们离开,眼瞳一次次被点亮,又一次次黯淡无光,心如刀绞。

    他甚至看见有几个家长离开后,抱头痛哭,那里面有他们的孩子,可是他们不敢认领,因为他们都已经残疾了,他们养不起一个残疾的孩子。

    贾瑞问凌銮,“我们可不可以帮帮他们”

    凌銮说可以,第二天他告诉贾瑞,说他准备建立个童子军团,专门培养一些孩子,这八个孩子被收入其中。

    那一刻,贾瑞才知道,原来凌銮可以对自己这样好。

    凌銮看着他快要感动的哭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掩饰的咳了声道“他们经历了磨难,性格比普通孩子更坚毅,虽然身上有缺陷,只要挖掘其特长,久来必有用处。”凌銮说得不错,在将来这些童子军为他建立了许多功业。

    然后凌銮又拎了个孩子过来,塞到贾瑞怀里,贾瑞看看是许庭,有些不解,“做什么”

    凌銮淡淡地道“给你当儿子。”

    贾瑞“”还真把我当奶爸了啊

    小火柴第一个不同意,“爹爹是我的”抱着贾瑞大腿,死也不放。

    柳湘莲接过许庭,捏捏他肉乎乎的小脸,手感真不错,比小火柴也不差,“你已经有女儿了,这个还是给我养着玩儿吧。”

    贾瑞汗颜,“养孩子可不是好玩儿的,你整天东游西荡,连个家也没有,怎么养孩子难道让他跟你一样马上漂泊”

    柳湘莲不屑挑挑眉,“不想养了就给水溶呗。”

    京城,北静王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贾瑞想这样也好,若是北静王能收许庭做义子,许宋氏也安心了,希望昆仑卫能找到她,将她救出来。

    但凌銮坚持,“这孩子还是你来养吧,他母亲临走时托付的。”

    贾瑞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他养啊柳湘莲都说了,这样多不好意思。还好柳湘莲并没介意,又将孩子还了回来,“那便罢了,本来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抱起小火柴,“走,叔叔带你玩儿。”

    小火柴终于松开她爹爹,投入美人怀抱。

    贾瑞问凌銮,“为什么一定要我养啊”

    凌銮老神在在地道“以后你便会知道。”

    贾瑞便也没深究,这些孩子终于都被救出来,他的心也放下来了,问小颜蜀中的情况,宋御史案可找到什么线索。

    小颜脸色有瞬间迟疑,然后道“此行并没有什么收获,当年蜀中的官员,均已不在任上,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似乎有双手,已经替他报了仇。”

    “是这样吗”

    凌銮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许是上天的惩罚。荣县事了,我也该回京了,你也一起回去吧。”

    贾瑞望着他的眼睛,“你真觉得这样就了了”

    凌銮直视着他,“这样很好,相对来说,为葫芦村村民正名,才更重要,不是吗”

    贾瑞垂头,这是他欠那侏儒的承诺,可是他现在无官无职,纵知道这是天大的冤屈又能如何皇帝不点头,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凌銮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急,父皇最擅长的就是秋后算账,剩下的那些人他虽没有动,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呢。”

    贾瑞知道最了解皇帝的,就是他,也不由得信服。

    就在他们收拾包袱准备回京城的时候,陈知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不不好了”

    贾瑞忙问跟在他身后的郜斌,“出了什么事”

    郜斌也皱着苦瓜脸,“他们抓了十个孩子,挂在城门上,要你亲自带着许宋氏背后的画去换人呢。”

    贾瑞望向凌銮,后者面沉如水,目光阴晦。

    、救孩童入刀山火海

    贾瑞道“天下孩子如此之多,他随时可以用这种方法威胁我们,所以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忠义亲王党敢如此猖獗,这也说明他的势力之大,要缴灭这种势力,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行的,而他手下高手如此,随时可抓几个孩子来威胁。这招对凌銮不管用,却对贾瑞有用。

    正与凌銮商议着对策,外面忽起喧哗,接着便有一群人冲了过来,跪在两人面前,“王爷,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吧,贾先生,您是菩萨转世,你就再行行好,再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磕头声、求救声,此起彼伏,混乱一片。

    贾瑞面色沉重地看着他们,半晌叫起众人,对凌銮道“去会会那个忠义亲王。”

    凌銮道“他叫凌钦。”

    他们到城楼前,见那十个孩子和许宋氏被绑在铡刀的糟上,巨大的铡刀被根麻绳吊起来,刀刃反射着阳光,明晃晃的。旁边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手里也拿着刀,随便哪人一挥,铡刀马上掉下来,十个孩子立时人头落地。

    城楼下围满了百姓。

    贾瑞拿着卫若兰描下的画,越众而出,“贾瑞来也。”

    城楼上人冷笑道“你的命和画可带来了”

    “命与画在此,只看你取不取得走。”话音方落,一箭冷箭如流星般向他射来,贾瑞负手而立,不动如山,箭射落他的发冠,没入地砖中。

    贾瑞面色分毫不改,任满头青丝垂下,回头笑着对身边一位女子道“可否借姑娘的巾帕一用”

    女子方才还怕得脸色苍白,见贾瑞笑容从容温和,倒禁不住脸红起来,含羞带怯地将手中巾帕递给贾瑞,见他以巾帕为头巾,欲绾起头发,只是手法太笨拙,半天也弄不好。她想帮忙只是男女有别,踌躇不前。

    这时,见他身旁那位俊朗的男子接过巾帕,动作温柔熟稔地替他束好头发。

    他原本着件素白宽袖儒裳,外罩件天青色绣兰纱衣,头戴玉冠,整个人温润潇洒,此处玉冠换成白色巾帕,愈发显得飘逸俊秀,恍若画中仙。不光女子,连男子也被他吸引了目光。

    贾瑞束好头发后,又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听说凌钦下了江湖追杀令,要取我项上人头,怎么我人在此,你们却不敢取了”

    黑衣人冷道“若非画在你手中,你觉得此刻你还有命吗”

    贾瑞知他们投鼠忌器,讥讽一笑,“我的命又岂是你想取就取的我不与你废话,且让你们做得了主的人来。”

    过了会儿,又有一人上了城楼来,头戴着斗笠,斗笠上垂着白纱,将整个人笼罩着,连身形都看不出来。

    白笠人问,“你有什么话可说”声音亦是男女莫辩。

    贾瑞昂首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就用我的命,换他们的命,如何”

    “我要的不光你的命,还有那幅画。你一人换十一人,未免太便宜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赌一赌,你敢吗”

    “如何赌”

    “我若能上刀梯、下火海而不死,你便把他们都放了,并保证你和你的手下,以后再不可以以孩子作为筹码,或者贩卖拐卖妇女儿童。”

    众人皆哗然,凌銮一把抓住贾瑞的手,冯紫英他们也劝阻,而贾瑞只是摇了摇头,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笠人冷笑,“你的命有这么大”

    “没有不是正好,我死了,画也归你。”

    白笠人不信,“你已两次欺骗于我,觉得我还会信吗”

    “你担心画是假的,我亦担心你将来不守承诺,这样下去,你我不知还要纠葛多长时间。到时我损耗的不过是时间、心力,而你们,损失的却是人心。”

    忠义亲王党的目的,是夺取皇位,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是一再残害儿童,他们也会失去人心,失人心者,如何夺天下

    白笠人一时沉默。

    贾瑞知这白笠人也并不能作决定,便给他时间请示。

    片刻,白笠人回答可。

    贾瑞于是敛了笑容,郑重道“我需要沐浴更衣,今晚酉时,便在此处作法。”然后就施施然回去了。

    酉时前,城楼下已是人山人海,人们交头结耳的谈论着,所说皆是关于贾瑞,什么起死回生,什么捉拿吸血魔,又召唤火龙,总之玄之又玄,若是贾瑞自己听了,都觉得可以写本奇幻小说了。

    酉时前一刻,他们终于来了,人群里自动分出条道来,见几名道士抬着个小轿,轿上挂着白色纱帘,随着夜我飘荡,隐隐可见里面坐着位白衣人。后面几名侍卫抬着刀梯和火碳过来,放在城楼下。

    白笠人也从城楼上下来,见木架上插着十把刀,个个刀锋锋利,虽不算削铁如泥,手指滑过也立时就能见血。自忖以他这样轻功的人,赤脚踩着这样的刀锋爬上去,也是会受伤的,到要看看三脚猫的贾瑞如何做到。

    围观的人拿出拇指粗的麻绳,在刀锋上拉过,立时断为两截,确认刀是真。

    这时,从轿中探出只足,肌肤如雪,五指玲珑,足踝瘦硬,比女子的足都要好看,想想这么漂亮的足,将要踏在锋利的刀上,连白笠人都觉得不忍。

    又一只足落地,接着那人矮身从轿子里出来,一袭纯白的道袍,头戴逍遥巾,怀抱宝剑,一幅仙风道骨,飘然而来。

    他先于刀梯前焚了柱香,连拜拜三拜,然后祭了盆清水。

    随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他纵剑请神,长衣起舞,“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他所舞不像寻常傩师那般诡异,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衣袂飘拂处,似空谷落雪般空灵;抬眼凝眸时,又如清江月沉般纯澈惑人。仿佛他请得不是莫测的神祗,而是九天上的仙女。

    凌銮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流转、流转,整个人、整颗心,以及三魂七魄,都被他勾引着,没有自己的意识。

    听他声音清扬地吟唱着,“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随着最后个音节落,他衣袂摆动,清水盆里蓦然生起火来。

    凌銮被那火光拉回神志,才发现为贾瑞痴迷的,不止他一个人。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忽然不快起来。

    站在他身边的“道童”兰舟道“清水起火,神已附体,诸位施主请让开。”

    所有人自觉地退后,心瞬间提到嗓眼儿,偌大的城楼广场半点声音也没有,连捆在铡刀下的孩子都停止了哭。

    贾瑞抬起右脚放在刀刃上,只是虚放在上面大家已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脚底也冷飕飕的,似被锋利的刀锋抵住。

    他准备抬起第二只脚的时候,有许多人已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凌銮地心紧紧地揪起来,虽然知道贾瑞胸有成竹,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那样白嫩的脚,真的承受的住利刃了而只是深凝了口气,专注的、稳稳地将左脚也放在刀刃上。如此以来,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薄薄的两片刀刃上。

    “啊”人群里暴发出惊叹声,胆小的悄悄移开手指,就见贾瑞完完好好的立在刀刃上,脚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天啊太神奇了真的刀枪不入啊”

    凌銮没空理会别人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贾瑞,仿佛一错眼他就会出什么事。贾瑞的极稳,没半点打滑,稳稳当当地爬到刀梯上,然后单脚踩在中央木柱上。

    夜风飘拂,卷起他雪白的衣袂,犹如云中之君临世。

    “神仙神仙啊”已经有人激动的要下跪了。

    贾瑞俯视着众人,然后轻巧落在地面上,然后不言不语地坐在火堆旁的桌案前。

    火堆里碳火已经烧成榴红,围观人都能感觉到热意,有人好奇地扔些东西进去,瞬间被火苗吞噬。

    桌案上摆着五个空碗,贾瑞用白绢一一拭过空碗,然后随取两个碗对叩,用方白绸盖在碗上,翻转两个碗,而后抽走白绸扔给道童,接着打开碗,原本空着的碗里,赫然出现大半碗红色的水

    人群一下激动起来了,贾瑞则不动声色的端着碗,来到碳火边,用那双极漂亮的手举着碗,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封火咒”,而后将法水向那碳火一泼,瞬间白烟四起。

    然后,他撩起衣袂,赤脚走到火碳上,随着他每步走动,火花四溅,而贾瑞面色无常,踏着熊熊火焰,如踏着满地榴花般,闲庭信步,轻松自如。

    待他走过火堆后,大家看他的脚,依旧是半点伤痕也无

    兰舟长声吟道“取法水”

    、签契约守孩童平安

    “神仙神仙呐”随着惊叹,百姓们齐齐跪下,乌压压地一片,倒教贾瑞有些难为,问白笠人,“放人吧。”

    百姓们也跟着喊“放人放人”

    白笠人冲楼上挥挥手,那些黑衣人依约放开孩子和许宋氏,他对贾瑞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罢振袖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凌銮他们去救人,贾瑞则分开人群,径直上城楼边的茶馆里,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里面坐着位白衣如雪的公子,手执折扇,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好一出剑舞,惊为天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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