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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荻花梦 第25节

作者:七香饮 字数:20868 更新:2022-01-10 07:45:30

    清笛佝偻着身子装作很老的样子,边说边往外边瞅。嗯,他害怕那千年老妖怪听到他在背后这么说他,第一个拿他下手

    然而当那千年老妖怪出现在落星湖院门口的时候,本来对此一笑置之的裴元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果然白天不说人,夜半不谈鬼这才刚说完就粗线了咦有点眼熟啊

    、回谷

    “大师兄。”

    裴元还没有想出在哪儿见过此人,便听此人说话了。啊啥大师兄这是哪个师弟声音也有点熟啊

    眯着眼看着还远在门口的白色身影,实再想不出他有哪个师弟长这样的,白得连脸都看不清。

    “大师兄。”

    还没想透,人就到眼前了,原本叽叽喳喳小声嘀咕的两个臭小子此刻捂着嘴,瞪着眼,吓傻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那那那那寒寒寒寒师师

    裴元此刻距离近在咫尺的面孔也是惊得说不出话,一口热茶含在嘴倒没喷,毕竟这不是笑话,而是晴天霹雳

    “咳噗”

    事实证明不论是遇到搞笑的事,还是晴天霹雳的事,都应该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不然就是裴元这样的后果。

    因为太过惊讶,忘了咽下热茶,水嘛你不咽它,它自己顺着喉管就下去了,咦还有一个叉路我去瞅瞅然后就呛到气管了。

    咳得那就一个昏天黑地,俊脸涨红,呼吸困难,一代神医差点嗝屁

    “你你你这是”裴元一脸痛苦的指着素衣寒,呼吸还有刺痛,但眼前人给他的打击最大。

    “大师兄,可还好”素衣寒相对裴元的震惊和悲愤显得平静多了,只是看到自己一向沉稳的大师兄,呖,这个在谷里也最沉稳的大师兄竟然也这么微皱眉头

    难道大师兄也只能随波逐流,入乡随俗了么可是他不是在谷里二十来年,怎么现在才想到入乡随俗呢

    “我好得很你这是怎么回事”裴元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探他脉博,两道俊眉拧得老紧。

    素衣寒平静的任他作为,贪恋的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心里觉得温暖。“练功练岔了,没什么大碍。”

    裴元院子里的事,近了不敢去,谁叫千年老妖怪在那儿呢,远了听不清,所以谷里又炸开了。

    老妖怪对大师兄出手了

    大师兄着道了,已成困兽之斗了

    清笛清远牺牲了实际是吓成雕像了

    哇哇哇不得了了,大师兄被妖怪俘虏了清白不保

    此条消息一经传出,原本还悠闲的众位大老,俱是一震,撒手便往落星湖飞去,孙老爷子坐着大雕飞去,一路上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落星湖的情况。

    众人赶到时,看到却是一派和谐的画面白发面朝里坐着,看不到容貌,裴元在旁边替他沏茶,样子有些小心翼翼,清笛清远依旧呈雕像状。

    裴元眼角发现众老大齐聚,心里一跳,不太确定大家能不能接受现在的素衣寒样子,起身向着他们行礼。

    拿着茶杯素衣寒手一顿,茶水险些溅出来,轻轻放下茶杯也起身,低垂目光向众人行一礼。

    孙老爷爷看到那白发人转身的一瞬间,手就剧烈的颤抖起来,老眼一热,张了张嘴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他”

    东方谷主发现孙老爷子的异状,赶紧扶着他,“切勿担忧,想来身上没什么大碍,我能感觉到他内力不弱,今非夕比。”

    孙老合上嘴,悲呛的点点头,颤微微的随着东方的脚步进了院子。

    “小寒小寒爷爷的小寒”

    孙爷爷老迈的身体,跑起有些吓人,总觉得要摔倒,素衣寒快不上前扶过他坐到椅子上。

    清笛清远也被裴元打醒,端了椅子让几位老大坐,端茶倒水忙死一串

    “小寒你这是怎么啦啊跟爷爷说,爷爷让东方去给他大卸八块,替你解恨”

    素衣寒跪地,轻轻摇了摇头,向孙老爷子磕了几个响头。“孙儿不孝,这几年来未给爷爷带来只言片语,叫爷爷为孙儿担心了。”

    “人好好的就好,说那些做什么你这是身上可有什么不好,快来爷爷给你瞧瞧。”

    “是。”

    东方谷主等人看那温情的一幕,都不由得笑了出来,虽然素衣寒的遭遇实再让人唏嘘心疼,可他们爷孙两的情份却似能淡化一切。

    这几年的分离,孙老的越加沉默寡言,虽然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喝茶聊天也是有说有笑,却始终不达眼底,看得人心酸。

    现下不管如何,素衣寒回来了,孙老笑得也真心许多,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小寒快些起来吧这大冷天儿的,你也不嫌地上凉。”

    听到东方谷主这么一说,孙老才悟过来他的宝贝孙儿还跪着呢,赶紧将人拉起,“起来起来小心冻着,你难受,我也心疼。快起来”

    东方笑着,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猴精猴精的一个臭小子,没想到出谷一年便遇到那样一个人动了凡心,好死不死的结束了怎么这才多久,就变成这样了

    那纯阳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好好好照看着的么,怎么把人照看成这副模样回来也不回个信给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哼,这老李真是不像话,活该谢云流要跑

    虽然心里对李忘生等人没有及时通知素衣寒现状,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温和的抚着长须,笑看着即便心里激动愉悦,面上却始终笑不出来的素衣寒。

    素衣寒的现状几位老大眼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尤其是工圣和颜真卿,那老眼红红的,曾经多么调皮捣蛋,惹人生气的娃啊,现如今还不如从前呢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素衣寒平静的回答众人的问题,比如在纯阳吃的好不啊用的好不啊有没有故意拖拉,饿他肚子啊武学不懂的跑去请教有没有被人为难啊

    一问就到天黑了 ,左摸摸右摸摸,众人才散了去,留着那师徒几个谈心。

    当得知素衣寒能感觉到自己寿限时,孙老爷子差点没有惊出个好歹来,据他估计他这宝贝孙子起码得活到三十岁啊,这才二十三岁啊

    红着老眼哽咽着,经过裴元和阿麻吕好一番劝导才平静下来,现在告诉他总比哪天突然出现一个人拿着他的遗物来给他要好,起码还能有点心理准备。

    、凌雪阁刺客

    素衣寒在万花谷一住便是三四个月,再次离开时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万花谷总是下着绵绵春雨,让人想要窝在被子里不出来,又想将头伸到窗外闻闻百花齐放的芬芳。

    面对素衣寒的再次离去,孙老也释然了,他知道他的徒儿想要游历大唐这广袤的土地,曾经因为那么一个人停下的脚步,如今也应再次启程了,在他有生之年。

    “去吧去吧这万花谷,无论何时,都是你的家,但在一定要差人告知爷爷一声,爷爷也好去吧”

    这是孙老爷子在他临行前说的话,虽然不曾说完整,但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

    大限之前要派人告诉他,他好去接他回家安葬他知道的,爷爷就是这样在乎着他,不想他一个人在他乡孤单凄凉,每年的清明连个看他的人都没有。

    扶风在谷口等到他时,一眼便看见那沉静的眼眸里透着的悲伤,抿着唇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在素衣寒刚下华山时,某个人便得到了消息,他让人在华山各出口静静的等待了他三年,终于等到他下山了。

    微薄的而漂亮的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正在他想着如何再去取他性命时,底下的人又说了。

    “大人,他下山时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狠狠的一瞪那人,话不一次说完找死么

    底下那人只觉浑身一阵寒冷,忍不打了个哆嗦,组织一下语言,麻利的一口气倒完。“他下山时满头银发,若非密探仔细看了许久,只怕就错过了。他身边还跟扶风左使。”

    “扶风”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半眯下来,眼底冒着寒光,妖娆妩媚的声音此时竟透着阴狠。“一个不留”

    底下的人惊恐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他可扶风”

    他不想听到别的话,狠狠的打断下属的不可思议,“扶风又如何若非他几次三番阻我行事,那贱人早就死了,多事他既如此,我又岂能一再姑息”

    像是要杀扶风的决定很是不得已而为之一般,语气透着无奈,可脸上却笑得惑人。甩手便将一把银票扔到下属面前,托腮靠在美人榻上,闭上眼。

    “去请凌雪阁甲级高手哼 ,有扶风那厮,那便十人吧最好干净利落些,勿要让人查到你的头上 ,否则下场如何,不必本大人多说吧”

    “属下遵命”底下人一听上司都下狠手了,自己要是敢不尽力,死的还是自己,也眼神一狠,收起厚厚的银票,退了出去。

    “小猫儿”一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一阵揪痛,他曾不想对他出手,可是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只有杀了他,那个人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可心底却迷惘,但就算是为了自己,也是留不得他的不是么

    所以还是杀了吧

    刚出谷的素衣寒和扶风怎么也不会料到,这还在万花谷的地界便遭遇刺杀,而扶风更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边呆了三四个月竟一点也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出现过的痕迹。

    凌雪阁虽收了重金,但原本再多钱凌雪阁阁主也不会放这么多甲级高手去一个任务的,甲级高手门也不会同意,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最多的也是三个人同出一个任务,除非所杀之人特殊,像素衣寒这样的小角色,他们是不会来的。

    但来人说他身边跟着红衣教左使扶风,此人也是目标之一这下不必阁主同意,高手们抓了银票就想走 ,但人多了,阁主就恼了,争来抢去就来了十个,其他人愤愤不平

    来人中长兵暗器皆精,只因为传闻扶风武功高强,善近攻,更在牡丹之上,牡丹的身法诡异,使得一手好毒,这样的妖精都不及扶风,他们就得更加慎重,打着打着来点黑手,就不信扶风不中招。

    大概来人都将重心放在扶风身上,十人排挤了一下,挤了两个不甘不愿的去对付素衣寒,却险些被素衣寒一个人撂倒,赶紧又过去两个救场。

    四对一,素衣寒这三年来没有实战经验,脑中记忆的幻冰诀也不曾用在人身上过,情急之下对敌人出手,效果不凄惨。

    中招的两人只觉一时间全身冰冻,身上瞬间凝起一层薄霜,眨眼便恢复正常,心中诧异,不敢怠慢,全力出手。

    扶风一对六,想要瞬间取胜难之又难,几招下来他便知来人是凌雪阁的杀手,看六人气息浑厚当是甲级杀手了,心下一紧,六人攻击迅速,他来不及多想幕后之人,全心应对。

    六名凌雪阁甲级高手竟与扶风全力相拼,打了个平手,心中不服气得很,再看那边,四人揍一人虽处上风却迟迟未拿下,更气了,气那四个草包

    这么一想,领头的闪身加入四人,全力攻起素衣寒一人,稍有不慎便挨一掌,或一剑,但万花谷治疗心法惊人,抗揍得很,五人恨得牙痒痒。

    扶风看得着急,心中却为素衣寒这几年来的精进赞赏不已,加快动作,拍死一个算一个。

    这五人感到压力倍增,也想到扶风大概是想要解决他们,不由心神一凛,期盼着那五人快扶风一步解决素衣寒。

    而后一个善暗器的小甲突然想到队长的举动,心中一动,果然队长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一挥手数十人暗器唰啦啦一片飞向素衣寒。

    扶风一惊,快手一掷,一把匕首插在了那名小甲的肩上,小甲嗷叫一声被扶风浑厚的内力冲击得倒飞出去,扶风自己也飞身前挡在素衣寒身前,挡开大部分暗器,身中几支。

    素衣寒心中微感震动,拉过扶风,倒飞三仗,将他放到身后,不顾身上伤势,从袖中拿出情萧使出幻冰诀,紧追而来的五人首当其冲便被幻冰诀无形的声波击中,只一息之间便被冻结全身,冰厚一寸。

    情萧这东西,只在圣殿时吹过一次,那时他还没有爱上阿萨辛,无意间动了七情,效果惊人。

    三年前的那次他虽昏迷不知事,但那一瞬间由内而外的内力冲击,他还记得,也是至那时起 ,他脑中有了幻冰诀。

    先前不曾使用是因为情萧威力非凡,妄自动用,被人发现,那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事实证明,普通的笛子效果不是一般而是不好,一层薄霜,别人最多惊讶一下,连个喷嚏都不会打而情萧效果杠杠的,冰冻一寸

    后追来的四人惊惧了一把,但更多挑起了他们的战斗欲望,唯怕再中他的招,四人中有人暗暗扔了一把暗器,扶风本还惊讶着,也在暗器一出的瞬间回神,精确无比的挡下所有的暗器。

    待五人冰解时,已是半刻钟后的事情,五人隔着冰幕看着同伴一一倒下,他们运起内力融化寒冰解脱时,那最后一名小甲倒地

    、雇主

    五人恨红了双眼,提起内劲便与扶风二人拼斗起来,他们甲组出任务鲜有伤亡,今天却一次就损失五个,怒火直冲大脑。

    或许愤怒真的能激发人体潜力,五人超常的发挥使本就受伤的二人渐渐有些吃力,尤其是素衣寒,他的伤势最为严重,方才又用了幻冰诀,内力消耗严重,现在体力也因受伤渐渐难以支撑。

    看着赤目凶狠的刺客,素衣寒担忧得很,他自己死就死了吧本来也活不长了,现在却要连累扶风,于心不忍也心有不甘啊

    无奈下,只好用了常年累月也用不了一次的内功法诀水月无间,瞬间提升自己的内力并一招而发。

    一招爆发式的幻冰诀瞬间将五人再次冰冻起来,唯一不同的是素衣寒用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用的招式冰裂。

    自己用内力从内而外的融化寒冰是自救,而施术者引碎寒冰是杀人。

    连人带冰碎成了无数段散落一地,尚未冻结的血液流了满地,五脏俱碎,这样血腥的一幕让素衣寒不得不想起那一夜的惩戒池尸山血海的恐惧深入骨髓。

    素衣寒内力体力皆耗尽,只看了一眼碎尸便晕了过去,幸而扶风站在他身后接住了他。

    只那一眼,他想着自己和阿萨辛原来是一种人,血腥而残忍的人。

    几日后醒来,窗外透进来的光昏黄而阴冷,他知道大概是傍晚时分,窗边站着扶风,背影有些孤寂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头。”素衣寒躺在床上没有动,四肢酸痛,好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扶风过去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有些微怒,“你差点就死了。”

    声音沙哑而低沉,应该是许久没有休息了。

    素衣寒眼神略有暖意,应该是在笑,扶风的声音和他有些差不多了。“到底没有死。你也不会让我死的,不是么”

    “那些人我能杀,最多一刻钟便是”

    “可我坚持不了那么久,我是你的弱点,他救我,便杀不了人。左右没有死,生气做什么,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素衣寒不甚在意的向眨眨眼,配上呆滞的表情,扶风一下便被逗得没气了 ,叹息一声认命的做饭去。

    心满意足的吃过扶风做的饭菜后,素衣寒方才有了力气下地走走,靠在窗边望着晚霞普照,明日啊大概又是个好天气。

    “你说我到底得罪谁了呢我这一副样子连万花谷的师兄弟们都险些认不出来,何人把我了解得这般清楚,刚出谷便要我的命。”

    沙哑的声音透出迷茫,看着晚霞眉头微锁。“你说会是谁”

    扶风此刻却突然有些紧张,起初素衣寒被刺杀,他确实不知道是谁,但经过那个任务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也以密函告知了阿萨辛,但却一直不曾回复。

    经过前几日凌雪阁甲级刺客的事,他想这三年来只怕那人都不曾提过此事,否则他又怎么会这般大胆,毫不收敛呢。

    素衣寒看扶风复杂的神色,便猜测他大概查到幕后之人了,“你知道是谁”

    扶风皱眉抿唇,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小心措词道“他不会动他的。”

    移开的目光再次移回扶风的脸上,眼里略有惊讶又迅速淡漠了。他知道扶风说的他分别是谁。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做会让他不高兴的事呢,原来如此。

    “是是不会动他,也舍不得动他”语气有些嘲讽,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曾经一度为自己进他们两人之间而对他无比愧疚,可在经过三年前那险象环生之后,又有今日逼入绝境之事,甚至还对扶风也下了死令,曾经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

    他甚至不得不想,三年前各派联合大战红衣教,他被阿萨辛带回圣殿后便传出他是阿萨辛男宠一事,甚至提起半年前与红衣教有关的人也暗暗指向他的事,是不是也是他所为呢

    “三年前大战红衣教,传出我是阿萨辛男宠一事,是从哪里传的说是红衣教叛徒所为”

    扶风一顿,回道“确实是叛徒所为。”

    “那为何红衣教前次拿云叛变之时却不曾提起那时我在红衣教出入甚多,认识我的人也不少,为何那时不曾提起”

    素衣寒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眼里得到答案一般,看得扶风寒毛四起。

    不等扶风想出答案,他又道“他与武林众人大战,身受重伤想要玉石俱焚之时,是我去将他带走的,那时我面色有异,却不曾蒙面,看到的人不少,为何不曾有人提起”

    扶风不知如何回答,又听他自言自语地说“那时我只是傀儡,他该是认为我今后都是傀儡了方才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可我再次出现又是常人,他也在害怕吧抢了一次不够,又来抢第二次,他也害怕自己最后在他心里连一席之地也无了吧”

    “我以为这世上最了解阿萨辛的人是他,却原来不是。他若真的了解又岂会做这些多余的事他在他心中的地位从来都无可替代,我也很妒忌,可我却只能接受,我不想他为了我左右为难,却还是为难得很。”

    越说越悲愤,抬头看扶风,沉静的猫眼再起波澜,却是异样的悲伤,“我就不该出现的对不对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当初就该多做些违逆他的事,让他讨厌我,杀了我,这一切都不曾发生了。”

    “小寒,他被你吸引,喜欢你,即便你死了他也会将做成傀儡一辈子带在身边,那人该妒忌还会妒忌,改变不了。你的身份即使是死了也是万花谷的弟子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扶风握住他单薄的双肩,想要驱散他眼中的悲伤,“小寒不要想那些过往,既然放下那便做回你自己,过你想过的生活,我会阻止他再错下去的。”

    “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是我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到我死后或许”

    “没有或许小寒,将来可以改,可过往却是不能,不管如何,你已经出现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素衣寒,扶风真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可一想又觉得不能,三年前那样的打击都过来了,这点刺杀勾起的怨恨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会影响他身体恢复,实在不宜继续下去。

    干脆点了他的睡穴,放到床上,才叹息着出了房门。他实再应该再去一封密函好好数数他的罪过,这个人,连他这个左使都不放在眼里了,教主你再不管教,属下只好和素公子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不给你消息了啊

    这厢,阿萨辛接到风某人的密函后,头一回气得脸都青了。从前的小打小闹,有扶风在搞得定,他不理会,现在越发大胆了连扶风都要给他解诀了,还请的凌雪阁甲组刺客两次两次险些要了小猫儿的命

    、意往白帝城

    阿萨辛怒气冲冲的到牡丹跟前,却轻飘飘的将密函扔在他前面,半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不明所以的牡丹看着盛怒的阿萨辛,心底一颤,手指微微发抖,“大人”

    娇媚的声音忐忑不安,他不明白是什么事情惹怒了阿萨辛,见阿萨辛没有什么反应 ,就那么眯眼看着他,心底的恐惧开始扩大,头皮发麻的捡起那张薄纸匆匆一看。

    “教主”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扶风对他所做的一切那么清楚,心底对阿萨辛更加恐惧。

    是,他是阿萨辛最爱的男宠,得力的部下,可是自从素衣寒出现后,他便不是最爱了,阿萨辛宠着他,惯着他,对他的嚣张跋扈不管不问,由着他高兴,可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触碰他的逆鳞。

    而他的出现便又是阿萨辛的第二片逆鳞,他却不知好歹的碰了他,他该如何承受他的怒火

    “阿萨辛大人,丹儿知错,求大人不要不理牡丹”皮肉的疼痛他可以忍受,可是沉默的阿萨辛,无礼他的阿萨辛,他接受不了。

    这世上任何的惩罚都比不上他对他无视与觉默。

    “教主,丹儿知错,丹儿知错,求教主责罚教主”

    勾人的桃花眼,雾气朦胧,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是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可阿萨辛却依旧面不改色,就那么看着他。

    牡丹仍看不到阿萨辛有什么反应,更加恐慌着急,跪行到彵身前,抱着大腿,将脸颊贴他腿上,委屈道“是,是奴家妒忌他,他牵动大人的心思却对大人无可助力,丹儿嫉妒他能得到大人的爱。大人却永远不会将那份爱分给丹儿一点点,丹儿嫉妒得无可自拔。”

    “大人心中红衣教最为重要,其次却是他,丹儿想代替他,丹儿想大人心中除了红衣教便是丹儿,丹儿的一切都是大人的,大人原谅丹儿这一次,丹儿再不做让大人不喜之事。”

    阿萨辛终究不忍惩罚牡丹,闭着眼缓了缓情绪,“起来吧禁足三月,自行悔过。”

    “是。”

    这一次素衣寒二人在客栈停留了许久,六月初方才动身启程。行至长安置办了一些日常用品,路过枫华谷往洛阳时,扶风连连侧头看向素衣寒,但素衣寒却一如既往的一脸平静,目不斜视,任枫华谷如何风景艳丽,声色怡人,这位爷都不曾多看一眼。

    进入烟尘古道,再不见一片枫叶时,素衣寒突然勒马停步,神色不明的看前方。“我一直以为我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像得到某种解脱一般,素衣寒竟然勾起嘴角,笑了。扶风内心复杂无比,不知道他应该为了素衣寒的放下而高兴,还是应该为了教主有可能失恋了而失落。

    又是三年,他们一路走过了许多地方,却独独绕过了白帝城不曾去过。

    今年素衣寒早早的便来到巴陵县,看着油菜苗抽芽,成长,看着桃丘的桃枝发芽,长苞,慢慢的一起开放。

    恍惚间似又闻到多年前阿萨辛停留在鼻间的那一抹桃花香,淡淡的,让人迷幻失去方向。

    如果那一天醒来的时候,他没有说那些话,他是否还会将他送离身边是否还会发生后面这许多的悲剧与不幸。

    可是,没有如果永远也不会有

    “木头,我要去白帝城。”素衣寒捏着一朵桃花放在鼻间轻轻嗅着,眼神缥缈。“你回去吧”

    扶风神色微动,不解的问道“你避了它许多年,这次又是为何”

    扔掉桃花,复又掐下一小朵油菜花捏在指间转动着,“这三年,宫家水寨又去了多少”

    “不多,起始时打他措手不及,效果甚好,但宫傲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防守得很好,红衣教有几次险些栽了跟头。”

    扶风心里也记恨着宫傲当年之事,手痒得恨不能亲自上门去,可宫家崛起虽迅速,但宫傲管理得妥当,万不是杀了一个宫傲便能了事的,宫傲做下的孽自然得让他倾覆一切以偿罪责。

    想一个可能,扶风皱眉不赞同,他这些年把素衣寒当弟弟一样看待,如果他要自己去报仇,这太危险,不能够。“你要去报仇”

    素衣寒不以为然,负手走在田埂上,嗅着满地花香,“临了前,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离开不是”

    扶风一惊,失控的吼道“胡说什么”

    素衣寒诧异的看向扶风,淡然一笑,“在华山的时候便说过了啊我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不是已经是傀儡之身了么难道不该活得更久

    素衣寒抽出情萧在手中把玩着,不甚在意的说“我能多活这三年,全赖情萧赋予的幻冰诀,让我五脏延缓衰竭,现在幻冰诀也日渐效微,不知还能抗多久,我只是突然想到有的仇还是要报的。”

    扶风气恼的快步上前 ,挡住他的闲庭信步,“你怎么不早说教主他一定有办法再救你一次。”

    “我活着累”

    望着扶风焦急的双眼,素衣寒知道他是真担心自己,心疼自己,真心想要为他好,可是他觉得累了,很累

    我活着累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九天惊雷一般劈在扶风头顶,炸得他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想过,素衣寒不想活着

    可是既然不想活着,又为什么要用幻冰诀支撑呢扶风看向素衣寒,脑中回忆的是这三年来他们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他明悟了这是他的心愿,他苦苦支撑着多活了这些年只是为了一偿夙愿而已,或许还有一份埋藏的情意。

    “我陪你去。”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在他的脑口,低沉着嗓子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可我不想连累你,扶风大哥。”

    “没事我会易容,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这也是我的责任。”

    原来冷心冷血冷情的时候多好,从来不知难受为何物,不会感情用事,只会用最理智的判断做最合适的决定,现在,尸山血海 ,他也愿意陪这个幼弟去闯一闯。

    “多谢”素衣寒吹响口哨招来自己的这三年的伙伴赤兔,翻身上马,想了想又对扶风道“我知道你在和他联系,但这一次,我拒绝他得到我的任何消息,可以吗”

    “好。”扶风想也未想便答应了,而后又后悔不已,他还希望教主能救他呢

    、复仇

    白帝城这边,宫翌有素衣寒被父亲宫傲逼死在前,又有红衣教教主威胁在后,心里怨恨乍起,威逼力诱的要求宫傲教他尚水宝典。

    宫傲就这么一个儿子,气得头疼吐血 ,终于还是答应了,却奈何宫翌急于救成,反而出了岔子,险些性命不保。

    就在此时,白帝城出现了一名神医,白发须眉,却并非耄耋老翁。宫傲命人观察许久,甚至亲自安排了几名患有疑难杂症者前去试医,半年后竟都痊愈了。

    宫傲甚是喜悦的告诉宫翌有救时,宫翌却几年如一日的寒着脸,并不因此而给他好脸色。

    若非这个人,他的小美人岂会被逼跳江,连红衣教教主都救不回来他岂会知道自己对待那个小美人是真心真意的城主府后院百十人美少年,他哪里私藏过一个,都是两父子的爱宠,可他偏偏藏了这个,身为自己的父亲竟然未能发觉儿子的心思,还做出此等事情,他不配做自己的父亲。

    想到此,宫翌脸色越发冷了。世人都道白帝城主对华山纯阳宫清虚子于睿情有独终,孰不知他宫傲喜欢的可不是一身道袍似仙的于睿,而是而是一名与于睿十分相似的清俊男子而已。

    想到世人这般赞美宫傲一片情深,为了仅一面之缘的于睿盗书习武,收拢两岸水寨独霸一方 ,他就觉得好笑。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做这一次全是为了一个男人,却还将于睿推出来做了招牌,真是可笑可耻。

    当然,更可笑的是,他宫翌真正是那人的儿子,宫傲却当成亲生的一般,待他长大后一点也不似那人的容貌,每每看到他这样貌宫傲就一阵唉声叹气,险些气出病来。

    而自己每每看到宫傲拿着自己亲生父亲的画像在那里自渎时,那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当然那时还小,不明白男女之事,待他明白后释然了但还是觉得扭曲得紧,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任宫翌心中如何嫌弃宫傲,他都像没事人一样,那个人不在了,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彰显他存在过的东西,就这么一个,他舍不得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管家政叔屁颠颠的跑去请神医,奈何神医不为所动,几次下来,政叔只好带着人去请,结果他带去的人全都翻叉叉的躺地上叫唤。无法,政叔只好请宫傲自己去请了。

    宫傲看见他的第一眼有些吃惊,但仔细一看便笑着摇头,暗骂自己老眼昏花,那个人几年前便死在江里了,怎会出现只不过眼睛有些相似而已。

    “韩神医,久仰大名还请救我小儿于水火啊”宫傲谄笑着,拱手施礼,“先前在下管家多有得罪还请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管家也是救主心切而已。”

    素衣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虽然毛发颜色发生变化,神情也沉静下来,不至于就不认识了吧还是说为了他儿子的命,他连这张老脸也舍得下

    是的,素衣寒压根不知道阿萨辛对白帝探子给出的消息是他不治而亡了。

    “我有三不治,邪淫苟交发恶瘤者不治,欺上霸下受孽报者不治”

    宫傲数着手指,看了看,两“还有一个呢”

    素衣寒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邪功魔武心不正者不治。”

    闻言,宫傲大松一口气,他那尚水宝典乃是蓬莱方家的宝典,不是什么邪功魔武,可治,可治。“还请神医移步,我家小儿三不治皆不在其中,可治可治。”

    如此,素衣寒也不多说什么,领着易容的扶风上了宫家轿辇。

    神医都请来了,但宫翌似铁了心一般,关起房门拒见神医,他就是要宫傲自责难过。

    宫傲在门外急得大吼大叫,人前装出来的一副稳重大器早已抛之脑后,火夫的火爆脾气炸上云宵,最后干脆拍碎了门板,直接领人进屋。

    对于宫傲此等莽撞行为,宫翌了然于心,不由得嗤笑,果然麻雀变凤凰,他改不了麻雀的本质。

    赤红的眼冷冷的转向宫傲,却意外的钉在了白发须眉的素衣寒身上,久久不能回神。素衣寒心知肚明,宫傲只当他错认也不提醒,任素衣寒为其看过脉像后将人请了出去。

    “情况较为严重 ,我先配些药与他吃上月余再看。”

    宫傲拱手道谢,“多谢神医,还望神医尽力,若实在不成,宫傲也无话可说。”

    素衣寒点点头,随着管家去了厢房休息。

    看着依着窗外贪婪的看着离去的背影的儿子,宫傲难得正经一回,“我知道你在气着我,可那人已死,此神医也并不是那人,你就莫要再想,做出些糊涂事来。”

    宫翌收回目光,转身躺回床上,不理他。脑中转来转去的都是素衣寒的身影以有刚才那位神医的身影。

    他总觉得那位神医有些特别,但一时也说不上来。

    翌日清晨,素衣寒随着管家送药而来,坐在窗边等待,待把完脉还不及收回手时,被宫翌一把抓住,素衣寒微皱眉头,不悦的看着他,眼中的厌恶更为浓重。

    宫翌如醍醐灌顶般松开了手,对着素衣寒歉意深深。“抱歉在下并非有意轻薄公子,只是公子与在下故人相似,一时错认,还望公子恕罪。”

    素衣寒抖抖袖口,转身离去,他对宫翌的厌恶初始便有,如今更加浓重。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那一个梦素衣寒不那么认为,如果只是一个梦,梦里为何不是别人的脸,任意见过的一人的脸,偏偏是他的脸那时发梦还不曾见过他。

    奇怪

    躺回床上的宫翌苦笑,他现在绝对确信神医便是素衣寒了。因为那人眼中那抹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这是他不曾遇到过的,他曾经想不通哪里得罪过他,如果仅仅只是初见时的轻薄之语可那时他抬眼瞧他时厌恶之情已存,言语还在后

    不管如何,他突然觉得只要他活着就好,即使如今白发披身也说不出的好看。

    嗯,也许,他有些明白宫傲对他亲爹的感情了。他亲爹是死了,但自己对宫傲来说总还是个寄托。

    素衣寒粗粗回想了一下宫翌的脉像,那内力运行的方式与宫傲如出一辙,想来应该是宫傲拿了尚水宝典与他修炼了。

    尚水宝典啊那本是蓬莱方家的东西,被宫傲这么个火夫拿出来耀武扬威,实再不是善缘。

    、大仇得报

    素衣寒用药替宫翌调养了一个月的身体,就在宫翌满心欢喜,觉得素衣寒没有他所见那样讨厌他的时候,素衣寒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一天早上,素衣寒独自来他房间,身边没有跟着端着药碗的管家,他正有些疑惑时,素衣寒告诉他可以不用药了,然后探了探他的脉像,眼中闪过一丝愉悦。

    在素衣寒离去之后,宫翌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用再喝那种苦臭无比的药了,想来也是伤势有所好转,于是缓缓运起内力,却良久也无反应。

    试了又试,宫翌一个人整整试了一个上午也不见丝毫内力存在,当下才恍然。难怪素衣寒明令禁止在他同意前动用内力,原来竟是怕暴露而已,并不是为了他好 。

    一个对自己有夺命之仇的人,谁会费尽心思去救他呢素衣寒又不是傻子。

    又是半年的针灸,宫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素衣寒在他身上一针一针的扎着,面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宫傲有空来看他时一如既往的被拒门外,不复相见。

    只是在素衣寒提及针灸也可以停下,但要宫傲相助,替他打通筋脉时,他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你想报仇,我成全便是,切不可打他的主意。他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莫要自取灭亡。”

    素衣寒心中一惊,随即又淡定下来,面色如常,仿佛做坏事被抓的不是他一般。“既然识破我是来报仇的,何不叫人将我抓起来杀了我你若不想我招惹他,那便告诉他,告诉他我是来复仇的,那么一切都能停下来了。”

    “你不想活了”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死呢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且,我本也呵呵”

    他与这人多说什么若非这父子二人,兴许他与阿萨辛的结局也并非如此。既然天意弄人,那他也要让自己走得舒畅些。

    素衣寒以为宫翌即便不揭穿他,也势必会想办法阻止他,谁知到了第二日宫傲派人请他去宫翌处时,一切都很是正常。

    扶风觉得兴许父子俩之所以平静,定然是平静背后隐藏着阴谋,可素衣寒自觉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却也不怕了,只让扶风在院外看好管家与诸多守卫。

    对于扶风事后能否逃脱他并不担心,想扶风的身手,除了宫傲,别人想要拦下他,根本是痴心妄想。

    政管家面色平静,内里却焦急万分,今日一早他便右眼直跳,直觉今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直至宫翌屋内响起萧声,四周音色仿佛都沉静下来一般,莫名主人感觉安心。

    可身在屋内的两人感受却相恰恰相反,宫傲起初也觉得萧声温和平静,让人觉得舒适,但渐渐却发觉看似平静中却暗藏杀机,正这般想着,萧声中杀机立现。

    宫傲一意识的便想一掌击碎那萧及那人,可惜方才一动才发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抱住,并 快速的封住了周身七大穴。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直接烧上宫傲心头,睚眦欲裂的瞪着宫翌,他先曾派人查过这名神医的来历,几年前从华山纯阳下来的,能让纯阳宫留在眼皮子底下的危险系数定不高,却没想到会着了道。

    此时看宫翌那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他还不明白就白活了这几十年。

    他吗的,红衣教这群骗子,骗得他好苦。

    素衣寒对于宫翌反常的行为有些诧异,但他现在没有时间给他浪费,一旦宫傲强行冲开穴道,拼命一击,只怕他幻冰诀还没有施展完就喝西北风去了。

    即使功力深厚如宫傲,在这幻冰诀下也迅速结上寒冰,素衣寒眼中浮现复仇的快感。

    他曾经从未想过杀人,只一心想着如何多救一个人,看着阿萨辛视人命如草芥,他愤怒过,生气过,可是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以此为乐,虽然眼前这是仇人。

    可杀人便是杀人,任何理由都太显苍白。

    素衣寒闭上眼晴,吹完最完整的幻冰诀,屋内不见霜雪,却已寒冷异常。屋外,众人所见便是霜雪纷飞,寒风空起。

    政管家只觉心头跳得越加厉害,提腿便要进院去看看,却被扶风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

    “管家还是切勿妄动,否刚贵府少主有何下场,便不是我们二人能担待的了。”

    政管家心里着急,但还是作罢虽看着院内除了秋季落雪,寒风乍起外,并没有异常,他对宫傲的武功还是有自信的,没理由宫傲能被一个行医的江湖郎中给暗算了。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屋内传来晶体破碎的声音,随后素衣寒跨步走了出来,风清云淡,一身轻松的样子。

    政管家快步上前,紧张的问“神医,少主如何老爷呢”

    素衣寒对管家视而不见,步伐轻快的走向扶风,扶风会意。

    管家见神医不理会自己,随着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手在暗处轻轻比划了几下。

    扶风干脆无视他的小动作,只等素衣寒到眼前,跟在他身后 ,向府外的方向走去。

    “城主”一声凄厉苍桑的哀号凌空响起,惊得众动侍卫聚是一震,尚不明白发生什么。“少主”

    “来人啊拿下快拿下那两个逆贼他杀了城主和少主,拿下他”

    听着管家的惨叫,二人相视一笑,扶风心下怅然,他已多年不曾见过素衣寒如此真心的笑意了。

    屋内,因失去武功内力的宫翌被冰裂得四肢分裂,散落一地,惨不忍堵;宫傲虽被封了大穴,但他凭借几十年的修为强行冲破内力大穴,却来不及冲破其他大穴,只好护住五脏筋脉,却还是断裂两手一脚,双目爆裂。

    老管家颤抖着双手扶起宫傲,泫然欲泣,“城主城主”

    宫傲抖着唇,全身似痉挛般抽搐不停,咬牙出声“白养他二十余年,竟竟然帮着外人,对付我一点一点不如不如他父亲。”

    “城主可少城主却是与他一样狠绝,不留余地啊 ”

    宫傲惨笑,“是是一样不留余地的恨我素衣寒,请府里画师将他画下来,秘密缉拿生死不论”

    管理抹抹泪,连连点头,“是城主再等会儿,府医就来”

    、经年

    白帝城城主府一如多年前一样,守卫森严,幸而如今的素衣寒也早已今非夕比,与扶风二人径直出了城主府消失在幕色中。

    素衣寒了却心愿,却不想麻烦缠身,顾而由扶风替二人易了容,方才脱身,去了素衣寒一直属意的巴陵小居了此残生。

    虽然从扶风得知的消息看来,宫傲虽然没有死,却双目已毁,手足皆残,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从宫翌房中搜出的尚水宝典已经由扶风送回了万花谷,但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现居巴陵的事,连阿萨辛也不知道。

    这大概是扶风做得最对不起阿萨辛的事,形同背叛吧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素衣寒心中明白,对扶风的愧疚更是深重,也不知道来世该如何偿还。

    时光如白驹过隙,像是眨眼油菜花又开了两回,素衣寒木屋旁的蜜蜂又整日整日的忙碌起来,他眼带笑意的看着他们,今秋的蜂蜜又多了

    入秋之后,看着渐渐忙碌起来的百姓,也是素衣寒这两年来最知足的事情。

    但是扶风这几日却总是欲言又止,素衣寒看了不禁担忧起来,莫非是红衣教出了什么事

    夜,月上中天时,扶风终于回了他们的小木屋,素衣寒就坐在窗边凝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还未睡”

    “嗯。木头,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

    “没有,不必担心。”

    闻言,素衣寒也不在说什么,起身回了房,房门着上前,还是传来他的声音“若实再紧急,你且去,我一个人也无妨。”

    扶风暗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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