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默在另一张草稿上,然后将揣测的那张拿来比对,发现绝大多数都能对应上。不能对应的再考虑直译、意译和音译的转换。最令我激动的是号角篇中确实有罗兰斥责异教徒的说辞,而中世纪时往往有大量的比喻和象征手法,所以用异教徒的某些信仰与器物来借代是相当常见的。
突破这一难点,剩下的都不是事儿了啊哈哈哈――
工整的将译篇和补全誊写到羊皮纸上,我放到了一边。
残缺魔法阵和鬼画符
痛苦的扭脸,都不喜欢
好吧,魔法阵总算我还能认出来不是麽
拿过第一张,我深吸口气。
先判断种类。线性交叉五芒星,六芒星,七芒星都有可能,不过一般不会是七,那个力量太强大属于禁忌,上课应该不会用到吧;下角的这个符号是象征土元素,难道这是个元素类魔法阵但右侧的线条又符合组合类魔法阵的特征。叠加在一起会构成实物结合类魔法阵。但那是最高等的绘图,常常是用在密集聚集某种单一元素的时候。当然,中世纪时还用来召唤元素主或主神恶魔,属于极端危险的绘图。
我头上肯定一排黑线,要真召唤出啥奇怪的东西来教授你确定现在的巫师能对付
好吧,假设排除法。
从最可怕的来。如果是召唤类,已有土元素,最有可能是召唤元素主或单一土元素。那麽芒星多半是六芒。但六芒上火下水,添加土太过非主流排除;七芒先前说了只能召元素主和单一元素,这个用不到,排除;只剩五芒星,但依残存的线性来看是五芒就是个倒五芒,要麽召出恶魔要麽召出镇压。已知不是召出恶魔,那只能是镇压,但仅存部分没发现镇压的魔纹。于是结论得出,要麽这条判断不对,要麽镇压的魔纹缺失。
我就这麽一条一条排除下来,分别列出结论和推测。
刚写完一堆草稿没来得及整理誊抄,下课铃就响了。
揉揉手腕叹口气。居然第一堂课就没做完当堂作业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相比有那麽差麽都怪老蜜蜂哼
“哦喔噢――”
吓了一跳才发现教授不知甚麽时候站到旁边看我的草稿。他先把翻译看完了,两眼放光看着我“啊哈哈哈,我怎麽没想到是这麽熟悉的一篇英雄史诗呢”
我怎麽知道
然后他看我的魔法阵推导,真难为他看得懂我划得乱七八糟的草稿。本奇伊里吉斯教授一边看一边手舞足蹈“啊啊我也这样想不不不,不是这样嗯元素,我最初也是这麽考虑的。不过对,你也发现了啊――”
教授,我人就在这儿有话请直说。
“为甚麽没有了”教授看到最后一张像个小孩儿一样气呼呼的瞪我,“没有了,为甚麽没啦”
“因为下课了教授。”
他很宝贝的把草稿纸统统收走“周三晚上去四楼研修班接着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走了,周围的七八个同学羡慕的看过来“诶新来的,不赖嘛。”
“快快快,那个如尼文是甚麽鬼”
“还有那个魔法阵,真的不是七芒星召唤恶魔”
“当然不是,是六芒星召唤土来铺路对吧”
“最后一个是不是非洲哪个部落的文字”
“甚麽,不是印第安人部落的麽”
“胡扯,是南美洲的,绝对是玛雅文字”
“拉倒吧现在都没被全部破译好麽”
在一片争论声与某个教职工子女的阴冷目光中,我默默背起书包溜了。
坐在餐厅吃了一块布林饼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燕麦粥才觉得脑子又恢复了供血。
克鲁姆背着书包过来坐下“你还真快。”
谢尔盖慢悠悠跟过来“看他中午吃那一点儿鸟食就猜他肯定饿得快。”
莫洛斯同情的看着我“迪厄多内,你要吃肉冻麽”
斯拉夫人念我的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我又不想让他们叫我名字只得忍耐,但肉冻绝不忍耐“不”
“有牛肉猪肉鸡肉鱼肉很多口味的,再沾黄芥末,很好吃的。”莫洛斯不死心的继续向我推销。
我连一眼都不想看“拿走拿走。”
伊万比划着某个魔咒的手势过来坐下“怎麽了”
莫洛斯伤心的指着我“迪厄多内不好好吃饭”
“哦那简单啊,给他一碗酸奶油,配啥都好吃”谢尔盖已经消灭了一节熏肠。
酸奶油马丹,别欺负中二少年没出过国,那玩意儿在中餐里和酱油是一个属性的东西好麽
“那你试试这个”克鲁姆弄了些放进我盘子里。
圆柱体,沙拉酱很多,黏糊糊的一坨。
我用叉子戳了戳,试着吃了一口“还行。”
“你可真像只鸟儿,就吃草。”克鲁姆感慨。
我怒视他,鸟是吃草的麽
他耸耸肩“奥利维药沙拉可是俄国新年的传统菜,你还是只嘴刁的鸟儿。”
谢尔盖喷笑起来“你不是德国人麽,来来来,吃香肠”
我叉了一块扔进嘴里狠狠的咬。
“诶,会吃肉啊。”伊万抓抓头,“史特拉格诺夫烩牛肉呢烤肉串诶,这个就是凉的快。”
“保温咒。”我咽下一块肉翻个白眼,“还是高级班呢嗤”
伊里奇认真的看着我“还是英国人会过日子啊。”
“我是德国人”我喝了口热汤,“诶诶,那是甚麽”
克鲁姆眨眨眼睛“饺子啊。”
我快哭了你们知道麽饺子啊饺子
我顾不得甚麽直接叉了一个过来放进嘴里――
第60章 通话中
老实说,腐国的黑暗料理我都忍了这麽多年,没想到被一盘樱桃馅儿的饺子打败。
战斗民族果然不容小觑
一肚子不喜爱的食物必须散步才能消化。溜达回宿舍,把自己飘上六楼时我突然很想念霍格沃茨,想念弗立维教授。他每次把自己飘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回到宿舍我认真预习明天的课程,今天的作业不是被教授收走了麽,还约了周三晚研修班见。
克鲁姆怪羡慕的看着我“看着个头不高你还挺厉害。”
二年级只有这麽高怪我喽,来到战斗民族为主的地盘最矮怪我喽,你们都至少比我高一个年级怪我喽
我直接把他的黑魔法课笔记拿过来“嫌我矮就离远点儿,反正我知道教室在哪儿以及笔记到手,已经没用了的克鲁姆同学慢走不送。”
克鲁姆瞪大眼睛看我,估计没见过这麽直接当面翻脸的人。
不好意思吼,据说斯莱特林都是阴险狡诈不会当面翻脸不认人的哈。
他摇着头好气又好笑“说你像只鸟你还真像,这麽喜欢闹脾气。”
我眯起眼睛斜着打量他“你知道拉阳的意思麽”
“德语里的天琴座。”他又想了想,“最早是指俯冲而下的秃鹰好吧,你果然是只鸟。”
我拍拍手上的笔记站起来俯视他“秃鹰是大型猛禽,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只能养在笼子里逗乐的鸟儿。”
正说着一阵风吹起窗帘,我的奥尔菲斯从窗口飞进来。展开的翅膀快两米,一身白毛帅气的不得了。
我伸出手臂让它停稳顺着轻抚它的翅膀“喏,就是这样的。”
克鲁姆看的目瞪口呆,隔很久才轻声道“白头海雕一般只有头和尾部等少数部分是白色的。你这只,很特别。”
我扬起下巴嗤笑一声“所以说,你们这些歪果仁懂个鸟”
转头不再理他,从奥尔菲斯的腿上解下信来,又给了它十颗粮。这麽远又下雪,我还挺心疼的。
来信的是澍茨先生,一如既往强硬的语调和干巴巴的语气,询问我新学校的情况,同时隐晦的提醒我注意安全不要出风头与招惹是非。
这封信瞬间让我心里一笑。
要让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看到绝对认为来到德姆斯特朗的我像换了个人。
以前分明还算谨慎,但怎麽在新同学面前毫不顾忌展示某些我曾刻意隐瞒的事物呢
为甚麽呢嘿,就不告诉你。
我拿起双面镜回了房间,关上门同时甩下七八个魔咒。
镜子里的澍茨先生鼻梁又高又直“收到信了。”
我端正坐好在沙发上严肃点头“是的父亲。”
“不是甚麽晦涩的文字小迪厄多内先生应该能看懂。”
“是的父亲。”
“那就不再重复。分班如何”
终于不用再当复读机好开心。
“六个高级,魔文及魔药一节课后调去研修班;此外两个中级。”我斟酌着汇报成绩。
“本奇伊里吉斯、古罗斯里弗两位教授的风格一贯如此。哪个是初级”澍茨先生一如既往心细如发,发现意图蒙混过关的某一科。
我硬着头皮道“黑魔法及防御。”
澍茨先生看我一眼“很正常。”
这是看不起谁呢掀桌。
低下头我沉痛的说“很抱歉父亲。”
“觉得丢脸”
我没回答。
“我说了,这很正常小迪厄多内先生。你从小看的书就偏向明确。”澍茨先生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光影在他脸上一半一半,“之后又是去的霍格沃茨。”
澍茨先生您最后一句话的内涵太深邃了。
“家族传统的咒语小迪厄多内先生大概连名字都没怎麽记住更不用说会,唯一掌握的一个也不建议在未成年期使用。毕竟后果很严重相信小迪厄多内先生能够记住教训。”
再度沉痛的点头。不过我不会大概也许是赖您就没教过
“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的态度开放很多,用心学。”澍茨先生下了结论。
表决心的大话对澍茨先生完全没用,我只点头“好的父亲。”
澍茨先生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只好主动道“您多注意身体。”
他抿了一下嘴角“不要挑食。”
在我作出反应之前就挂了。
唯有无言可表此刻心情。
摇摇头接通了斯内普教授“晚上好先生。”
“最好你有重要的事。”映入眼帘的是冒着气的坩埚和半片黑袍袖子。
“先生不关心转入新学校的学徒有没有不对劲或者不适应”
“就没对劲过的迪厄多内先生终于开始反省了,真是,可喜可贺。”坩埚里加进了均匀切好的雏菊根。
“我确定自己没有中过恶咒或误服魔药给您丢脸。”
一把无花果皮也扔了进去“一直表现得类似服用了少量迷乱药或欢欣剂的小迪厄多内先生得出这样的结论真令人意外。”再扔进适量的毛毛虫后如同蛇滑动的声音传来,“不过你卑微的先生从不担心,显然已经适应了这才算是正常状态的迪厄多内先生――祝你每天起床都饮用它们愉快。”
还能不能愉快玩耍啦摔
“好吧,先生您总是对的。”我摸着下巴,“顺便说一句,我以为用这副缩身药剂毒死对方很容易露馅。毕竟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