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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武大郎 第1节

作者:南枝 字数:13160 更新:2022-01-10 07:20:46

    书名穿越之武大郎

    作者南枝

    文案

    看xxx突然喜欢上了武大郎,无论如何想看他变得貌美如花时候做总受的同人文,找了一遍没找着,就自己写一篇yy文好了。

    所以,这篇文经不起推敲。

    武植一觉醒来,变成了老实质朴卖炊饼的武大,只是为何潘金琏是个清秀貌美的少年,武松成了恋兄成癖的断袖,他武大也完全颠覆形象,一出门就迷倒了恶霸西门庆

    主基调轻松,种田文,武植奋斗史,古代富庶城市小生活,美食

    s。本文不能归结为同人文,看到最后大家就会知道。特此声明。

    这篇小说只为满足作者的恶趣味,所以各位看官不必较真。

    万人迷,超越时代的美食,人物形象乱来,都请包涵。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不伦之恋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武植武大 ┃ 配角武松武二,潘金琏,西门庆 ┃ 其它金瓶梅,美食,天雷滚滚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

    第一章

    话说武植睡得迷迷糊糊,被一声温言软语扰醒,“大郎,我出门卖饼去了,你起了自己到楼下厨上端了饭菜用,都温在灶上,你起时料想还是温热。药在罐子里,都已煎妥当,热一热就能喝,不要忘了喝药。自二哥出门,你就病倒,这已经二月天,天气转暖,料想你也能好了。不然拖到二哥回来,他必定责怪我照料你不周到。”

    武植听他一阵叨叨,睁开眼来,房间里光线暗淡,此人坐在床沿,低头看他,朦朦胧胧只见此人脸若桃花,眉弯新月,一双清冷冷的杏眼,樱桃嘴,银盘脸,十足的清秀少年,只是带着过多的娘气,此时带着担忧关心地望着他。

    武植脑子有些发懵,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他明明在自家床上睡着,怎么一觉被唤醒就多了个清秀少年唤他做大郎,还叮咛他吃饭喝药。

    少年看他愣愣盯着自己,就又说道,“现下时辰还早,大郎你躺一阵再起,我这就出门了。”

    他说着,放下被他撩起的床帐就走了。

    武植听着人下楼梯的声音,然后就是东西被担起来那种吱嘎声,门被打开又拉上的声音。

    然后还听到楼下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金琏,这就出门啦”

    “嗯,是的,干娘。大郎病了两月未好,二哥走后,我每日只卖往常半数的炊饼,晚出早归,总得多些时候在家照料他,我出门这半日,若是大郎咳嗽厉害,还劳干娘你帮忙替他倒杯热水。”潘金琏柔声说着。

    王婆子应道,“你放心就是,我听到他咳嗽,就上楼去看他,不会误了。”

    “那多谢干娘你了。”潘金琏这才担着担子走了。

    武植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清晰无比,真实无比。

    只好又睁开眼睛来,看到头顶的床帐,也决计不是他家所有的,床铺里有淡淡的香味,似是橘子的香气,盖住他的被子,则略显粗糙,绝不是他家里柔软的蚕丝被。

    床里还算暖和,只是刚醒不久,就觉得喉头难受,头晕乎乎的,一连就咳嗽了好一阵,咳得肺上肚子上都一阵疼痛。

    终于止住了咳,额上又因此起了一层虚汗。

    过了一阵,有人开了楼下的门,又有人上楼来的声音。

    内室房门也被推开了,一个婆子走进来,手中提着一壶热茶,在房中小圆桌上放下之后,就走过来撩起了床帐,望向武植说,“大郎,楼下亦能听到你咳嗽了,是不是难受得紧,喝点热茶,润一润喉咙。”

    武植在黯淡的光线里看着她,只见是个圆脸的老妇人,他并不认识她,便也没说话,只是虚弱地盯着她看。

    王婆子知道他难受,就去倒了热茶过来,武植勉强坐起身来,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这下总算是舒服一点了。

    王婆子又道,“大郎,现下要吃饭不,金琏做好了饭菜温在灶上,我去给你端上来。”

    武植并不觉得饥饿,但是身体实在难受,觉得也许吃点什么也好,就应了,“多谢你。”

    出声是虚弱而低哑的,不过柔柔软软,冷清里又带着婉转,听得武植自己也愣了一愣。

    王婆子却并不觉得什么,只说,“街坊邻居,又称我一声干娘,哪里用谢。”

    说着,已是出了门。

    王婆子端了饭菜上楼来,只是简单的米粥蔬菜,十分清淡,武植吃了一点再也咽不下去,对王婆子说了一声抱歉。

    王婆子对他吃得少不以为意,又下楼去端了药来让他喝,武植喝了,她又端了茶水让他漱口,说道,“你身子骨一直不好,这次病了这许久,现下天暖了,想必也就会好了。”

    武植点头应是,又说,“谢谢你。”

    王婆子道,“恁是客气了你。”

    王婆子走后,武植又迷迷糊糊地睡下去,因为头晕,只觉得此时所经历,都如梦境,便也没有太在意。

    睡了不知多久,些微醒过来时,听到外面路人的声音,还有做生意的吆喝声,有人大声说话的声音,吵吵嚷嚷,让武植不得安宁。

    再过一阵子,又有人上楼来了,王婆子推开内室门,进来说,“大郎,可是醒着的。”

    武植低低应了一声,王婆子就说,“跟着武都头的那个土兵王前来了,给送盘缠来的。”

    她过来把武植从床上扶起来靠坐着,那个叫王前的土兵才过来了,递了一个袋子给武植,说,“是都头让送来的,五两银子。官人近来久病不起,请大夫抓药都要费钞,兄弟们又凑了些银钱,官人留着买些补药补补身子,待都头回来,你身子好了,我们也好交代。”

    真正的武植本不会收这些银钱,奈何新入住的武植茫茫然什么也不懂,只是淡淡地对他点了头。

    那个土兵很快就出去了,王婆子又倒了茶水让他喝。

    武植又迷糊睡过去,一睡就到潘金琏卖完炊饼回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就为武大打抱不平,不就是矮了点丑了点,但是本性却老实质朴,为人温和,生活勤勉,为何就要受尽人的欺负,最后还被老婆毒死,所以,这是矮矬穷的屌丝一秒钟变如花似玉万人迷之后的故事

    、第二章 武大郎冷静探处境一

    第二章

    潘金琏回来,听王婆子说,“武大的病症似乎更重了些,之前还能起得来自己吃些汤水粥菜,今日却是一直迷糊睡着没起来过了。”

    潘金琏着急不已,担子放下就往楼上跑,嘴里叫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早上走时,他还睁眼看我,我料想着这天气暖和起来,他必定就好了,怎想得这病症又重起来”

    王婆子跟在她身后说,“只得又去请太医来看,今儿武都头下的土兵叫王前的,又送了盘缠来,这请医抓药应该能过几日。”

    潘金琏道,“只盼二哥早日回来。”

    已经上了楼来,到床边去看武植,只见他面色干黄,虚弱不堪,他叫了他道,“大哥,身子上如何”

    武植刚才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也就醒了,此时睁开眼来,又见是早上那个清秀少年,想到早上王婆子叫他金琏,还以为他姓金名琏。

    睡到此时,他精神稍微好些,无论如何不能再把这些场景当成是梦,不得不开始探究他此时到底是在哪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有心好好回了潘金琏,说,“不碍事,就是咳嗽而已。”

    潘金琏道,“哪有不碍事,干娘说你今日整日未起,不是更加沉重了吗”

    武植道,“真无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

    武植略通医理,躺在床上,便自己诊了诊脉,又感受了一番身体状况,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风寒感冒拖得过久而已,想着写一个方子,让这个金琏去抓一和药,再结合着饮食,也就不会有大碍,之后再慢慢饮食调养,也就没问题了。

    不过这个身体本身虚弱,要把身体整个儿调理好,却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潘金琏却不依武植,只说,“哥哥你一直说你无碍,怎地却拖了这么长时日不好。”

    武植看他还是个少年,就要卖饼还要照顾他,实为不易,软声劝道,“就好了。天气暖和起来,不日就会痊愈。你既回来,我也饿了,不知可否做碗姜丝面条来,正好发发寒,又填一填肚子。”

    金琏听他说要吃面,刚才满脸担忧,此时精神略微好点,说,“哥哥你且等一等,我这就下楼去整治。”

    王婆子觑了觑床上的武植,武植自己靠坐了起来,虽然病了两月余,病得脱了形色,王婆子依然要在心里赞叹一声是个美男子,相貌是一等一地好,料想若潘安在世,宋玉复生,也不过如此,奈何这为人太老实懦弱,尽受人欺负,城里面搬了几次家,搬到她这隔壁来,典了这两层楼的屋子住下,又带着个潘金琏,这潘金琏是潘裁缝的幺子,先死了亲娘,又死了亲爹,九岁上头被后娘卖了与人做娈童,既习得字又吹拉弹唱下棋无一不通,只是跟着的大户过身后,主家婆厌恨他就把他卖出来了,武大心好,求了主家婆卖与他跟着做炊饼,主家婆见武大相貌好,便把潘金琏一分银子没要送与了他。

    好在这潘金琏不是个惹事的,跟着武大倒也踏实做人,只是做娈童久了,免不得扭腰摆臀地,街上走着,也常遭人闲话,一些泼皮无赖多跟在身后比划觑看调戏,甚至围在家门前打望流连。

    武大又是个懦弱人,赶不走泼皮无赖,只好带着潘金琏搬家,这不就搬来这里了。

    王婆子又看武植气色,只见比先前好些了,道,“大郎你如此看来,倒真比之前稍稍好些。”

    武植道,“多谢嗯干娘你照料。”

    王婆子拉了一只凳子过来坐下,和武植说些话。

    王婆子眼利心又精细,只这不消一阵子,就发觉这武大有些怪异,不似平常。

    如何个不似平常法。

    之前武大虽相貌好,但总垂头丧气,眼神混沌,唯唯诺诺,此时虽然病重精神萎靡,却目光清透平和,庄正和蔼,有种王婆子说不出的清贵之气。

    虽然心中诧异,王婆子却不提起,只说,“病早些养好才好。我看金琏倒是个实心对你好的,你病了这两个多月,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不是他亲爹,他倒能日日伺候你,不见抱怨的。每日还出门卖炊饼做买卖,多挣点花费。时属不易。”

    武植听她这样说,却好奇这金琏到底和他是个什么关系,好像不是亲人,那是什么

    只是武植也不好就此询问,就说,“只待我病好,不会亏待他。”

    之后潘金琏做好面条端上楼来,拈着筷子要伺候武植吃面,武植既觉怪异,又觉尴尬。

    王婆子见状也就默默出去了,似乎觉得潘金琏喂他吃面此事实属平常。

    武植是个聪明人,脑子里一转,大约就明白了金琏和他的关系。

    武植自然并不需要潘金琏给喂面条,那实在让人没法忍受,于是就自己接过碗筷,说,“我自己来吧。你也自去用饭就好。”

    但是潘金琏却不走,坐在床沿上看他,眼神幽幽地瞅到他脸上来,似乎视线带着勾子,硬是要把武植勾在上面。

    武植慢慢吃面,说道,“这姜丝若用热油炒了,之后再加进面里,料想味道会好一些。这面也煮得过了。”

    潘金琏看着他,也发现了武大的奇怪之处,平常的武大,吃东西不过是吃而已,并不甚讲究,喜好啜两口小酒,而且动作随意,哪里像现在,既挑剔面里姜丝的味道,又说面煮过了,最主要是他吃面的动作,慢条斯理里带着说不出的感觉,在潘金琏所见过的人中,没人能够吃面条吃得他一般好看,那是优雅和清贵。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基调是种田文,不会y得不着边际

    、第三章 武大郎冷静探处境二

    第三章

    武植身体还是虚弱,胃口自是不好,吃了小半碗就搁下了碗,潘金琏接过碗就在床沿坐着吃剩下的。

    武植看着他,只见他右手翘着兰花指捏着那两根竹筷,玉葱似的手指,倒是好看,就说,“金琏,我得和你说个实话,我今天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头脑糊涂,不大记得前事,此时就如在梦里一般。”

    潘金琏本还好端端吃着面,此时愣愣然抬起头看他,一双杏眼睁大了,“大郎,我看你的确是头脑糊涂昏聩了,甚么时候你叫起我金琏来。”

    武植微笑着捏了捏他的嫩脸,“那我平素叫你什么”

    潘金琏吃了一口面,倾身过去要和武植做嘴,武植虽然已经知道他和自己这个身体的关系,又面对着这么一个漂亮人,却还是适应不了他这样的调情法,侧了侧身,又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好好吃面,说来我听听。”避开了去。

    潘金琏嗔怪地乜斜了他一眼,“哥哥这又是来逗我玩呢。你说你能叫我什么,自是琏弟,好人儿,心肝儿,可人儿,好弟弟地叫我,现下这是要生分了去,还是你真糊涂了。”

    武植看他嗔怪卖娇,强做了镇定,笑道,“是真糊涂了。先不和你说,我写个方子,你按着方子去抓药来我吃,我这病也就好了。”

    潘金琏将碗里面汤也喝完,一面将面碗放到桌上,一面道,“适才间壁王干娘在,我也不好说你,现下就你我了,我还不知你几斤几两么,能够自己开药方了,大字也不识几箩筐来着。”

    武植看他走路扭腰摆臀,倒是十足十地风韵,奈何他个人对这个并不那么待见,只是还得忍着,说,“刚才不是说了,我头脑糊涂了”

    “头脑糊涂了,倒在这个上面变明白了。”

    潘金琏爬上床来,要脸贴着武植的脸,“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别拿着自己的身子当耍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去叫蒋太医来给你瞧瞧病,开个方子,我去抓药去。”

    武植受不住潘金琏这黏糊劲,又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远一点,不耐与潘金琏好好说了,突然之间来了气,沉下脸道,“你倒是听也不听我的话。”

    潘金琏要说“我不听哥哥的你罚我怎的,你病中又如何来罚。”却对上武植一双幽深凌厉的眼,把潘金琏骇了一跳,寻思他怎么变得这么怕人了,不得不乖乖道,“你且写吧,我去找了纸笔来,你且写,看写出什么来”

    武植看着潘金琏,在心里叹了口气,琢磨着怎么把潘金琏调教好了变得可心点,别这么动不动要往他身上黏糊,说话拐弯抹角地勾引。

    潘金琏去找了纸笔来,在桌子上磨墨,武植见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潘金琏放下手里墨条,赶紧过来扶他,道,“大郎,你且在床上等着就好。”

    武植道,“我坐凳子上去。”

    潘金琏只好依着他了,半跪着为他着了棉鞋,扶着他坐在桌子边条凳上。

    武植闭目沉思了一阵,就拈笔蘸墨,待要写时,又因久病手上无力,笔尖不断颤抖,没法写字。

    潘金琏挨着他坐下,从他手里拿过毛笔来,笑吟吟看着他,道,“你且说来,我来写罢。”

    心里则想着,要是武大真能说出什么来,那他则要不得不想武大是真出了问题。被灵狐附身了

    前些日子,狮子街那边倒出过黄大仙借鸡的事情来。

    武植斟酌了一番,说道,“桔梗六钱,陈皮九钱”

    潘金琏愣愣看着他,心想他还真能说出个方子来呢,见武植示意自己写,就赶紧下笔。

    武植把方子说完,又拿过潘金琏写好的纸签来看,只见他这一手字倒是不错,便说,“就这样罢,你去药铺子里抓了药来,先抓三服药,这三服药吃完了,再看状况,改一改方子吃药。”

    潘金琏道,“哥哥,那我现下就去抓药去,你且在家里等一等。”

    武植道,“你去吧。”

    潘金琏要走时,硬是在武植脸上香了一口,这才疾步下了楼,武植擦了擦被他亲的地方,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要说他的确喜欢男人,但也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潘金琏不信武植能写出什么正确的方子来,到生药铺抓药时,又让坐堂大夫给斟酌了一下药方,大夫说这方子治风寒的,只是其中两味药这般那般地不对,拽着文要和潘金琏说,一双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潘金琏的粉面,潘金琏又不是傻子,之后只是不管他,跑去了药柜上抓药。

    要说他整颗心系在武大身上,别的男人是不想费心思的,看也懒得多看,只觉得一群貌丑的憨货,不值他多看一眼。

    抓了药回家煎了,端了药上楼,武植正坐在窗边看外面。

    此时暮色初合,远处天空一片青色,渐渐地要更暗下来,远近房屋,皆笼在这一层溟色里,白墙灰瓦,树木新绿,只听人声犬吠,这里俨然不知何世界,只是发展水平,分明是历史上的封建社会。

    武植心中有了计较,只是不知自己是一时在这里,还是就要一直在这里了。

    他之前去照了照妆奁匣子上的铜镜,相貌倒是他之前的相貌,壳子里的灵魂也是他之前的灵魂,只是年轻了些许而已。

    他倒不知,之前所属世界是他的一场梦,还是此时是他的一场梦了。

    潘金琏见他在窗边坐着发呆,就赶忙过来,将药放在桌上,又赶紧去关了窗,嗔怪他道,“哥哥恁般大人了,也不晓事么,明明是病了,还坐在窗边吹风,是不是病得更重些,你心里才舒坦了。你既不为你考虑,也得想想我来。当初在大户家里,你如何偷偷摸摸整日地要见我,还许我带我出来,一生一世过活,说娶我为妻,绝不敢稍稍怠慢我。我也不曾想着和你过日子,就是穿金戴银,小厮丫头地伺候我,我和你夫妻举案齐眉,顺顺溜溜过日子,我吃苦耐劳些,又有何不可。只是你这病了又不爱惜身子,要是真丢下我去了,我可怎么过活,从此又去给人唱曲布戏么,还是任由着街上那些泼皮破落户欺辱。”

    说着,已是哭了起来。

    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眼睛儿红红的,泪盈盈望着武植,好不可怜。

    武植心里也对他生出了些怜爱之意,轻搂过他的香肩,劝道,“别哭了,我开窗只是透透气,病就好了,你不要担心。绝对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潘金琏泪盈盈望着他,“说话当真”

    “自是真的。”武植在心里叹口气,对着潘金琏却是郑重点头。

    潘金琏不一时就笑逐颜开了,在武植嘴上香了一口,目光灼灼望着他,“那好哥哥,你可得赶紧好起来,你病中不敢劳累你,这身子空旷了两月余,可想死奴了。”

    武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则想,“我对你这身子可没什么兴趣,估计到时还得累你自己去解决解决。”

    、第四章 武大郎冷静探处境三

    第四章

    潘金琏欢欢喜喜去端了药来让武植喝,一颗心紧盼着他赶紧好。

    武植从小长得矜贵,喝这药只觉得苦不入口,虽然加有甘草,也让他紧皱了眉,被潘金琏大睁眼盯着,他喝了一口就说,“可有果子蜜饯,去拿些来罢。”

    潘金琏又下楼去端了炊饼来,说,“这些日子忙乱,没置下果品点心,要不,哥哥你且等一等,我趁天没大黑,去果品店买些回来。”

    武植看着那干巴巴的馒头,是真想让潘金琏就去买点别的甜点回来了,但看外面天也要黑了,潘金琏又一副风骚样子,在外定然多不安全,于是只得作罢,说,“明日再说吧,今日就这般了。”

    潘金琏又道,“哥哥要吃饺子不吃,奴去做些来与你。”

    武植紧闭着眼睛才把一碗药喝了下去,喝完赶紧端了水漱口,又掰下点馒头吃了,说,“不用了,再说吧。你忙了一整天,晚饭都还没吃吧,且自去吃晚饭去。”

    潘金琏笑盈盈温柔柔对着武植,道,“先前剩了些面汤,我就着再吃些炊饼也就是了,不忙乱再专门做晚饭。”

    说着,他已经起身收拾药碗下楼,让武植上床躺着好好休息。

    武植对这个世界一抹黑,不过也并不着急。

    他从小身子差,早明白尽人事听天命的道理,不拘在哪里照着自己心意过活就是,不会有太大牵挂拘谨。

    潘金琏是个勤勉利索的孩子,吃过晚饭,又亲自端了汤水上楼让武植洗漱,用了香豆面子亲自与武植洗脸净手,倒让武植十分不习惯,强硬拒绝了他,才自己洗漱了。

    等他又泡完脚,一应儿地收拾妥当了,潘金琏才端了水盆下楼,武植坐在床上,觉得自己让一个小孩子这般伺候,也多不妥,只是,身边也只得这潘金琏一个,他不伺候自己,他此时刚到此地,又去哪里找人来伺候自己。

    武植微叹了口气,心想还得先赶紧摸清了状况才好。

    潘金琏伺候好了武植,又在楼下做第二天要卖的炊饼,武植本以为潘金琏就要上楼来,没想到等了一阵,倒等来楼下声响,他穿了棉鞋,扶着楼梯慢慢下了楼,进厨房里一看,只见潘金琏又在揉面,系着围裙,累得额头上起了一溜儿汗珠,脸颊绯红。

    即使一向淡漠冷然如武植,此时也不得不对潘金琏生出了些情意来。

    说,“这么累得慌,这是做什么”

    潘金琏看他下楼来,赶紧在围裙上揩了揩手,去搬了个凳子让武植坐着,又回去揉面,说,“明天要卖的炊饼,不赶着今晚上做完么,不然明日可拿什么去卖。”

    武植想了想,记起来看书知道炊饼即是馒头,不就是水浒里武大郎卖的那玩意儿,想起这节,他心里就是一咯噔,面前这人不就是叫金琏,今日来看他的老婆子不就是卖茶的,被金琏叫成“王干娘”。

    武植虽然心里觉得诧异,脸上却毫不显现,只说,“潘姥姥近来,可有来走动。”

    潘金琏瞪了杏眼,“你倒念起她来作甚,上次来找我要钱,我哪里会给她,当年卖我时,她倒没想多的。”

    武植很是惊讶,确认这金琏确实是姓潘,只是自己并不和水浒里武大相仿,也不可能相仿,只是,这里到底是哪里,武植心里则有了数。

    说潘金琏道,“既是她来找你,总是你母亲,若是有钱,帮衬一点又何妨。”

    听他这般说,潘金琏直接置气地将面团在案板上拍得声响,说,“他不过是我爹的继室,是我后母,我爹死了,她就把我一卖,我和她又有甚么情分。”

    武植说,“我只是说说,你自己主张就好,只是别怄气当年事了,总归过去了。”

    “倒也是,要说起来,不是她当年卖了我,我又如何遇到哥哥你。”说着,潘金琏又对武植笑笑,倒是情意绵绵得很。

    武植接着他的媚眼,很是不适应,说,“这几日就不做炊饼了罢,等我病好了,另谋别的生计,你不要这般劳累了。”

    潘金琏道,“哪里能够这样说。当初从张大爹家里出来,我之前拿了些细软盘缠金银首饰与你,但这些日子花费,都用不少了,你又病着,总不能甚么也不做,卖炊饼有点进账总是好的。”

    武植没成想他用着的这个身子,在之前居然是靠潘金琏带出的钱养着的,不过想来也是,住这样楼房,靠卖炊饼大约供不起。

    他也不好再劝潘金琏,只想着等病好了,得怎么谋个更赚钱的营生,不然总靠潘金琏养着不是个事。

    潘金琏蒸了炊饼,又剁了些肉菜做了饺子,他一边看着火,又坐过来和武植挨着,笑盈盈看着他,很是想亲热的样子,武植只是神色淡淡的,没个回应。

    潘金琏有点气不过,就拿手去掐他的腿,武植赶紧喝止了他,潘金琏委屈地望过来,说,“大郎,从下午我回来,就觉得你怪怪的。你这是伤着脑袋了”

    武植道,“若是真伤着了,你待怎么办”

    潘金琏道,“让我亲几口,说不得就好了。”

    武植赶紧挡住他,“好好儿坐着,别乱动。”

    饺子蒸好,潘金琏拣来先让武植吃,自己又去蒸上两屉炊饼,又才坐过来,武植尝了一个饺子,就说,“这陷料儿,猪肉多些肥肉才好,再加个鸡蛋”

    潘金琏笑着让他夹个饺子自己尝,说,“你对吃食倒挑剔起来了,下次我就记着了,再做与你,可行。”

    武植道,“你也别太累着。”

    武植没吃多少,潘金琏吃了几个饺子,也不吃了,将剩下的用碟子装好,放食盒里存着,说,“明日我出门去了,哥哥饿了自己吃,我一会儿提楼上去放着。”

    武植从小生于富贵之家,锦衣玉食,养得一张刁嘴儿,不过于人情上,也是知道,潘金琏如此,他如何不心生感动。

    等要睡前,潘金琏洗漱毕,又捧出玉容散来,用水调匀了,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敷在面颊上,然后又把手上敷好,摸着自己的玉指,叹道,“已是粗糙了不少,哪里比得从前。”

    又捧着还剩了玉容散的小碟子来床边,放床边桌子上,自己在床上坐下后,就对武植说,“哥哥,你将这剩的玉容散都抹在奴脚上吧。”

    武植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心想,和他直说了罢,自己不是他那个亲亲爱爱的情郎了。

    、第五章 西门庆帘下遇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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