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与生病相差极远,不过此事他也没打算隐瞒,等时间一到,大家自然会知道,现在只是担心陵端是否介意此事公之于众,毕竟
“少恭,你真的没有骗我”
“桐姨,你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中清楚。你年事已高,切忌劳累,还是早些休息去吧。”
“你明白就好。”寂桐有些不放心,但是少恭不说,她也不知真相为何,至于那位陵端师兄,寂桐也能看出确实劳累,少恭有意相护,她现在也不好问什么。
洗漱后回房,走到床前看到陵端闭着眼睛,一手抓着被子似乎已经已经睡着,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半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忍不住伸手将一缕墨发握在手中,只觉得清凉。又伸手摸了一下脸颊,结果陵端闭着眼睛就开口喊了句少恭。
太过以至于少恭一时间不知是不是听错了。
“少恭。”陵端又叫了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脸上全是落寞。
“怎么,没睡着”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还有几分热气,寒毒应该已经退下不至于影响睡眠才对。
陵端把脸一埋,口鼻都掩在棉被下,瓮声瓮气的说到“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哈哈”听了这句少恭心情大好,立刻脱了衣衫上床把人搂紧怀中,一夜好梦。
、第59章 落花流水五十九
白日舟车劳顿,夜晚却睡得踏实。待一觉醒后只觉得精神十足,陵端念着起床做早课,抬头在少恭脸上落下一吻便打算扒开腰间的手,熟料那手却用力一箍,另一只手扣着脑袋就亲了下去。
陵端有些不乐意,在少恭身上打了一下,才勉强分开,擦着嘴道,“好了,我要起来了。”
“起来做什么”
“做早课”
“嗯,今天先做别的早课。”少恭笑了起来,捏了捏陵端的鼻子。
“别的什么早课”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等瞬间天翻地覆被压在身下后才反应过来,“这么早你”发什么情
“昨日在车上叫你委屈了,今天定不会让你痛得。”他可是忍了许久,现在能吃了,自然是要吃个尽兴。
桐姨端来早饭的时候只看到欧阳少恭笑得一脸满足,视线落在陵端身上,陵端臭着一张脸趴在桌子上。
“好了,别生气了,快来吃早饭。”伸手揉着一头长毛,要不是那日陵端提及,他也不觉得这头发如此漂亮。
“你这样,我还怎么修炼。”不满的嘟囔着,他不是真的想趴在桌子上,只是腰实在是酸软的直不起来,从夜色朦胧一直折腾到天大亮,一个多时辰,真亏他有力气下床。
“那就不要修炼了,反正你也不想成仙。”跟自己好了还想着修炼,闹呢,“要么,我们双修,以后我天天陪着你修。”
“哼。”听明白少恭话里的意思,嘴上自然是痛快的否认,脸却不争气的红了一大片,天天做那种事虽然不是不喜欢,但是陵端把烧到熟透的一张脸埋得更深,他怎么好意思。
又害羞一挪凳子,直接并到一块把人拉进怀里,陵端也是不知说什么,只往少恭怀里钻着,小声道,“都是因为你,腰都断了。”
“我帮你揉揉。”搂着少年心情不错,在脸上亲亲,一只手在腰间的穴道上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心想着好在陵端体力不错,不然今天就不用下床了。“乖,把早饭吃了。”
“嗯。”嘴上应着,伸出一只手拿着汤匙却就是不张嘴。
“不想吃。”一大早就在床上滚那么久,谁还有胃口。
“来,我喂你。”当真舀了一口粥就往陵端嘴里送,半路被陵端一爪子截下,顺带附赠白眼一枚,“我自己来就好。”
他只是没什么胃口,还没到要喂的地步。抓过饭勺自己吃着,才想起来,“你怎么不吃”
“等着你喂啊。”他早就没什么吃东西的必要了,不过,能逗一逗自家端儿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你还是别吃了。”陵端自顾自吃着早饭,折腾一早上还来劲了,两个大男人你喂我我喂你,反正陵端是觉得膈应,继续吃着早饭,也不管少恭在旁笑成一朵烂桃花,真是生了一副骗人的皮相,总叫人以为是个好人。
看见陵端没心思理会,少恭还是吃起了早饭,惹得太过火陵端脾气上来也不好哄,今日青玉坛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等用了早饭看少恭出去,又有些舍不得,眼巴巴的望着,少恭一瞧,仍旧是摸摸头,“今日有些事情要先处理掉,一会儿就回来。”陵端点头嗯了一声,再不说他话。
外面寂桐默默退下,双手已经攥的发白,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陪在少恭身边,她只希望这一世少恭能寻觅到自己的爱人,找一个真真切切爱他的女子,能够一世平安。从少恭上天墉城开始,她就知道少恭的不甘心,可是,谁能想到,却是抱了个男儿回来翻云覆雨
难怪昨日陵端的反应,那分明是情事后余韵未消。
少恭,你竟然
陵端一人无事,本欲到外面看看,谁料一起身,腰肢一阵酸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起,欧阳少恭你这个禽兽愤愤骂了句,仍旧是坐回桌前,在书桌上翻出几本书来,药理他无甚兴趣,只选了本诗集翻了几页。
察觉人影闪动,陵端看去,佝偻着腰背,在门口晃荡的,不是寂桐还能是谁也好,你不要的东西,就让你心痛一回。打定了注意,仍旧是翻起了书页。
“所思在远道,采之欲遗谁”读到此处,忽而生出几分哀愁,又摇摇头,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容易动摇。
本来想着早些回去,陵端现在不方便出门,一人在屋中肯定无聊,可是走到半路就被寂桐拦住,虽然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但总是照料自己多年的老家人,早已当做亲人看待,也不忍拂了寂桐的心意。
“少恭,你和陵端,真的只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么”昨日种种,分明不是,加上从雷州回来后,青玉坛里便传出了那些流言蜚语。
“桐姨,我本就没打算瞒你,只想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再跟你解释,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无所谓,如你所见,陵端他,是我要留在身边的人。”少恭说的时候脸上表情非常认真,寂桐只是看着,就知道他心意已决,却仍旧是不死心的劝着。
“可你们都是男的,还是师兄弟”
“我不在乎,他也不会在乎,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就够了。”少恭淡淡一笑,流言蜚语他并非不知,早在双河镇,青玉坛弟子间早有流言,可是,既然遇到了,他就要抓住,上天已夺走太多,只要他稍微不慎,所爱所思,皆被毁弃,如此怎能甘心至于是男是女,流落尘世千载,他早就看淡了这些。渡魂千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生生世世衣食无忧,娈童也曾养过。
镇压住魂魄分离之痛,又全心全意念着他的人,只有一个,他绝不会轻易放手,已经是他的东西,他就不会再让上天夺走。
陵端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看书看到无聊,也就合上书往桌上一摆,也就扶着腰慢慢回到床上,脱去鞋袜,勉强盘好腿。揉了几下腰才挺直做好打坐的姿势。
冥冥中听到一阵阵琴音,如九天上的龙啸婉转至人间,听着琴音凝聚心魄,运行法力只觉得周身通畅。一曲下来更觉得舒爽,就连腰酸都似乎好了些,睁开眼睛看到是少恭在弹琴,脸上生出一抹微笑,仍旧是闭上眼睛静静打坐,听着少恭的琴音引导着周身法力运行。
琴声高昂如凤凰展翅抬头,鸣响回荡于九重云霄;琴声爬低如丹鸟低首,交颈缠绵;琴声婉转,如青鸾摆尾,雍容舞动风姿无尽。
“凤兮凤兮,其羽;凰兮凰兮,悦目不言;鸾兮鸾兮,披霞鸣歌。”陵端听着琴声,竟然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只听琴声笃然,睁开眼,却见琴弦断裂崩落在桌上,少恭双手停在琴上,微微颤抖。
“少恭,你怎么了”看着少恭样子不对,陵端有些担心,也顾不得打坐,起身就要下床,谁料不注意直接起身,腰上一软竟然斜斜一歪朝着床柱撞过去,好在少恭以至身前,两手捏着陵端肩膀,“那首诗,你怎么会”
那是太古时期流传的歌谣,本就是唱给凤来、凰来、鸾来的歌,虽已不知是谁所言,但的确是他们离开瑶山前经常唱起的歌谣,这些,陵端怎么会知道
陵端迷茫的睁着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刚才那首歌,你怎么会”难道还有什么瞒着自己
陵端想了一下,似乎是刚才自己随口念起的几句诗,“可能是我之前在书上看到的,我听着你的琴声,看到了凤凰起舞的样子,脑子里就有了这几句,顺口就念了出来,怎么了”
“你是在哪儿看到的”看着陵端的样子,确实不是有意,也就放松了手,只是仍旧好奇,那本书,会记载着太古时期的歌谣,那时凡间连文字都没有,口口相传,如何记下这只属于瑶山上三把神琴的歌谣
“呃这个,我不记得了,应该是在天墉城藏。”他看书杂且多,大多是随心所欲的翻翻,往往只记得其中精彩的一两句或者只言片语,随口说来还可以,叫他说清楚是什么书哪一章篇目,陵端却是说不出来,“对你很重要么”竟然会这么紧张。
“也不是,只是有些想念罢了。”有些想念,当年瑶山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又看一眼少年,伸手揉了揉肩膀,“方才弄疼你了”
“是”不说差点忘了,被少恭一提,陵端才注意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瞪着少恭到,“你就不能轻点”
“下次不会了。”少恭一面揉着一面笑着,乍听到古老的歌谣,起了疑心着急起来也就不太注意,扒开衣服看到有些乌青,也倒是自己大意了。
“还有下回”陵端提起衣领,气呼呼的说着,亏自己担心他,结果却是这样。少恭听了只是亲亲面颊安慰着,不想寂桐站在门口听了那些话,心中又生出许多思虑。
、第60章 落花流水六十
回青玉坛已有数日,因为有陵端在,少恭除了炼丹房大多时间都留在自己房中,自然是在床上颠鸾倒凤。
偶尔少恭不在,陵端也是习惯一个人倚着软榻休息,至于到青玉坛里转转这种想法,一是他对青玉坛没什么兴趣;二是,身体实在走不了多少路。他只觉得自己斩妖除魔都没在床上这么累,也啐过欧阳少恭,你怎么这么多精力,少恭笑着到,自然是为了让你尽兴。
陵端哭笑不得,情事上少恭倒也温柔,顾念着他的身体每回都做足前戏,只是次数太多仍旧叫人有些吃不消,本该做的早课晚课都已荒废,似乎真应了少恭那句双修的玩笑话。
至于青玉坛弟子外面流言蜚语早已落实,陵端只觉自己耳朵太过灵敏,隔着墙都听到外人问此中伺候的弟子,丹芷长老带回来的那个师兄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院中伺候的弟子自是明白,笑哈哈答着,“还不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天天床上玩咯。”
“不是说是天墉城的弟子么,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愿意丹芷长老也是,素锦姑娘多好一个大美人在这不要,天天抱着个带把的说情话,也不嫌膈应。”
“哈哈,这你可不知道了吧,我原跟你们一样,觉得丹芷长老是不是弄错了,可是那回在房外听着哟,他那个师兄叫起来那叫一个浪,你要是听了你也想把人按着往死里干。”
原本不过是少恭想听,他就无所顾忌地叫着,没想到传出来全变了一番味道。
“啧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你也不看看人家细皮嫩肉的,那手脚雪白,脱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骚样,要是没几把刷子,能叫丹芷长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房间里跟他卿卿我我”
“说来也是,他一来欧阳长老连丹房都不怎么来了,客人来了也不招呼,坛主都有些不高兴了。”
“哈哈,他要是在你们床上,说不定你们也没心思做别的。”
“嘘小心叫欧阳长老听到”
陵端叹口气换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怎么都喜欢做白日梦了,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能在自己手下挨过三招都不知道。眼睛眯着一条缝,看到寂桐站在跟前,她不说话陵端也没打算理会,让她站着。
到底是寂桐挨不住,问了句,“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么”
“正听着呢。”陵端曲着手臂枕着脑袋,在双河镇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做过,闲言碎语已经有了,何况是回到青玉坛。这些话他听到一点都不意外,既然愿意把身子给欧阳少恭,就不会在意这些,在路上他就知道日后少不了。
“你既然是天墉城弟子,本就该以修行为重,怎可做出此等秽乱行径”寂桐双手交握端在腰间,显然是在克制。
“我不是都跟着少恭回青玉坛了么”陵端微微抬眼给个鄙视的眼神,你来教训我,就别指望我对你客气,“他也不要我回去,既然都不回天墉城也不是道士了,修不修行,都是外话。”
“即便你动了凡心,凭你,难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寂桐话里有着鄙夷,她的确看不惯陵端自甘堕落的样子。
“凭少恭,难道还缺女人”陵端挑眉,少恭那皮相,那性子,若是有意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扛不住。
寂桐被驳的哑口无言,只得恨恨说道,“你是不肯离开少恭了”
“哼。”陵端冷笑,终是从软榻上坐起,一手扶腰,一手解开身上的衣带,寂桐看着后退两步,“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让你看看罢了。”解开外袍,拉开里衣,露出纤瘦的躯体,还有遍布身体的青紫,斑驳交错,再明显不过的痕迹。胸膛上新旧叠加的青紫,昭示着情事的疯狂,寂桐只是看着,就忍不住捂住嘴。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自己的爱人,竟然和眼前的男人,那样欢爱,违背伦常,违背情理,而眼前这人似是炫耀一般,给她看着满身欢爱的记号。
寂桐挪不开眼睛,雪白躯干上,揉捏出的青紫,吸允而生的深红,甚至是乳珠上的血痕,直直闯入眼帘,刺得眼睛发涩。直至陵端重新穿起衣服,将领口整理完毕,她也没有缓过来,反倒是那些痕迹在脑海中愈加鲜明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少恭一个人,漂泊了那么久,寻觅得那么苦,你能忍心看着他几十年来为了一个就在身边的人一步步错下去,我却不忍心,我会给他他想要的。”陵端说出此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语气寡淡,似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
寂桐闭上眼睛,思付一番才明白陵端话里的意思,惊恐的睁大眼睛,指着陵端结结巴巴说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陵端支起头颅,看着她冷笑,“我不过是普通人,还是个男人,可是我喜欢少恭,我爱他,他要我就给。”
老妇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连五官都有些扭曲,原本慈祥的脸现在看来却带着几分疯狂,陵端还在笑,平静的说着。
“反正,你也不在乎,你能忍心看着他孤苦几十年,我却不行,我一刻也不要他难受,或许蓬莱公主有什么更高深的觉悟,更长远的计划,而我只是个凡人,我只想叫他时时刻刻都快活。”
听闻蓬莱公主,寂桐眼睛睁得更大了,陵端却又重新撑着软榻躺回去,闭上眼睛倚在软榻上,任由老妇人跌落在地。他没打算扶,他自己都要人扶着,更遑论去扶别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有人匆匆离去的脚步,知道是寂桐离去,陵端没睁眼,只是揉揉太阳穴,又换了个姿势。由着清风拂面,树影摇晃,没有人的话,这里到真不错,草木繁茂,于树荫下支起的软榻,倚卧在上可以听到阵阵鸟鸣。
少恭回来看到寂桐脸色不太好,问了几句,却看到寂桐愤怒的指着他,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这样”
“桐姨,我说过,他是我认定的人,你如果看不下去的话,我可以遣人送你回琴川。”少恭当然知道她还在介意自己和陵端的事情,只不过已经打定注意要抓住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
寂桐看着少恭,眼中含泪,却半响无语,终究是摇摇头。
看着寂桐已经无视,连忙赶到院中,看到陵端还在软榻上,把人抱起只问,是不是寂桐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叫我离开你么。”陵端也不避讳,直接就说了,“估计我的回答她不太满意。”
“噗你给了她什么回答”又把人搂的紧些,既然端儿愿意为了他拒绝,也就是还要陪在他身边,可还是想听他再说一遍,谁料陵端听到他的问话鼻子哼哼,“我不告诉你。”
“又调皮”相处下来知道陵端小性子也是不少,估计虽然回绝了寂桐,心理却也是不快活,心中生出几分心疼,拍拍陵端的脊背道,“委屈你了。”
“知道我委屈了,以后就别再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一直都是宠还来不及。
“床上。”陵端答得干脆无比,叫少恭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
反应过来挠着咯吱窝道,“那怎么是欺负,可都是端儿喜欢的”陵端耐不住痒,一挠就手忙脚乱的拍打着,被欧阳少恭寻到机会在脸上啃了好几口,推着少恭的脸道,“我没啊少恭你又要”
亲吻愈甚,只是身体相触便不觉想要拥抱,手已经滑入衣衫四处点火,却仍旧顾虑着,“端儿不愿意在这里的话,我们回房。”说话间喘息粗重,明显是忍得辛苦。
“不用嗯,快点”不愿麻烦,甚至主动曲起腿来,刻意磨蹭着,叫少恭愈加兴奋,既然你们喜欢,就交给你们听听,寂桐也是,青玉坛弟子也是,便是觉得他天生浪荡,他也要告诉众人,他是爱着少恭的。
“端儿,叫我的名字。”陵端唤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朦胧羞意,总叫他更为兴奋。
“嗯少恭”除却马车上那一回,初次尝试有些害怕,此后再未介意过,少恭喜欢听,他就愿意喊,只是叫着爱人的名字,心中总是悸动不已,不觉有些发颤。
“呼少恭等一下。”双手抱着少恭的头才叫人不要继续啃,少恭伏在他身上,嘴里还含着乳珠,虽然没有再动,可是舌尖不安分的打着圈,陵端气喘吁吁地说道,“少恭,以后,你不要骗我。”
少恭抬头,看陵端罕见的一脸认真,微微一笑,“自然,你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又何须骗你。”覆上一吻,陵端双手圈着少恭的脖颈,眼睛虽是闭着,却落下一串泪珠。
、第61章 落花流水六十一
寂桐问过陵端好几次,你到底知道什么,陵端只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似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少恭抱着陵端的时候总劝他想开些,陵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少恭,“我怎么会跟他们置气。”
“是不是在这里太闷了”自从来了青玉坛总部,陵端就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总将他拘束在这里,虽然陵端不说,少恭还是觉得有些委屈他了,明明是那么贪玩的人。
“还好。”陵端晃晃脑袋,他并不是闲不住的人,在天墉城上的时候,如果没有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人修炼。正是因为不喜吵闹所以才会寻得清净地一个人打坐,和师弟们在一起总会被打搅。如今在青玉坛,少恭在的时候自然是两个人如胶似漆,便是听着他弹琴,也觉得舒爽,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只想好好睡一觉,至于寂桐,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偶尔替少恭不值,也料定了她不会跟少恭说些。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青玉坛最近来了什么客人”要少恭出面接待的客人,总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其他的门派来寻医问药的,怎么,你要加入青玉坛”他倒是不在意,反正陵端就在这里,他若是愿意加入,自然也是极好的,有他在不会叫陵端吃亏,只要陪着自己就好。
“怎么可能”给一个鄙视的眼神,雷严贪心不足,即便是少恭放过他,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连天墉城都不是怎么在意,又怎么会加入青玉坛,更何况
“加入青玉坛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陵端看着天,看样子来人不一般,少恭是答应过不会骗他,可是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他也不愿纠缠,顺着少恭的话往下说,“只不过,青玉坛里我只想见你。”
“端儿喜欢我可以直说。”厚脸皮的精神发挥起来从来都不吃亏。
“是啊,我喜欢欧阳少恭,不是喜欢丹芷长老。”任由少恭啃着,反而主动扑进怀里,有些事情总要做个了结,而在有结果之前,他只想尽情的放纵一回。
青玉坛的丹芷长老到底要做些什么陵端一直都不太清楚,也不想问。只是少恭离开后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来了青玉坛之后少恭履行前言爽快地叫来了裁缝重新做了几声衣服,和天墉城弟子装颜色差不多的深紫色长袍。亮瞎眼的颜色穿在身上明艳非常,少恭喜欢他也就认了,可是穿着这么招摇的衣服在全是青衣的青玉坛走动
陵端在箱子里翻翻捡捡总算是找到了之前在双河镇穿得那两身弟子服,不太合身但至少传出去走动起来方便一点。踏出大门才后悔,早知道叫少恭带自己转转就好了,完全不认识路。
舒展一下身体,感概自己居然还能活蹦乱跳。一路踩着屋脊把青玉坛摊了个遍,全凭衣服区分是不是青玉坛弟子。青玉坛的布局并不复杂,大门进来就是主厅,少恭在西边的单独小院里。
主厅里正坐着一堆“客人”陵端看不清脸,只得从侧面踩过去,到了跟前从屋顶上跳下来钻进树冠。隔着拂来摆去的枝叶勉强看得到厅中两排人,虽然是看不清脸,但是凭身形认出来青玉坛一个长老,欧阳少恭,还有另外一位客人,瞬间明白了少恭为什么只想打岔。
从树上落下来,看准那人回头的功夫一溜烟蹿走,刻意用两脚走路,留下一个背影。
回到小院里陵端望着天,自己到这里多久了从肇临离开来到青玉坛总部也有一个多月了,荒废了整整一个月,他也觉得差不多了。察觉到来人,也不说话,打个哈欠,寻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总归是要回去的,巽芳那边也刺激的差不多了,似乎是万事俱备,但是他还有个问题,朝着那人藏身的地方看去,也不说话,只是双眼看着,脸上露出冷笑。
“二师兄。”知道被发现了,陵岚也自觉出现,站在陵端跟前,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他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人,在双河镇就是,明知道就在身旁,明明很想见面,但就是不敢。
“你已经离开了天墉城,早已不必叫我师兄。”陵端淡然,当年陵岚也是在他毒发昏厥之时私上翠微峰,被师父发现后几乎打死,只是看着凝丹长老规劝的份上,才叫他滚出天墉城。
“师兄,我知道我错了,可是”陵岚低着头,却不住的抬眼看他,“我只是想看看你,我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你了。”
“哼。”陵端只是冷笑。
“师兄,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想叫你难受,可是我真的只想看看你。”
“你现在是唐家堡来的客人,不要回去么”
“师兄你都知道了”陵岚愕然,他只是想来看看,他打听过陵端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唐家堡和青玉坛之间的合作,更不知道自己的事情,秉着几分侥幸才敢靠近,谁知一见面就被说中了,早知如此,不如在双河镇的时候就来相见,“我现在是叫唐岚。”
“我问你,肇临身上的毒,是不是你动的手”别的他都可以忍,但是陵岚如果敢对肇临下手,同门相残,就怪不得他了。
“怎么可能”陵岚急着争辩,想要是上前,但是走出两步看到陵端满是嫌恶的眼神又停住脚步,只是不住得解释道,“肇临也是我的师弟,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天墉城弟子下手,我也不会。”
不是陵岚
“我在路上遇到他,还特地交代过,要小心那些药人还有向师兄问好。”和肇临相见并非无意,但是他的确没有对肇临下手,陵端对天墉城师弟的爱护,他早已感同身受,断不会越过底线,“师兄我”
“好了,你走吧。”陵端揉揉额头,短短几句啊,却叫他头疼不已,他实在不想再见陵岚,也是有些事情,叫他不得不见,他不能一直迷迷糊糊过下去,问清楚就好。
“师兄”陵岚又喊了一声,见陵端闭着眼睛完全没有反应,这才慢慢转身,他多希望还能和从前一样,在他身边,攀着他的臂膀,窃窃私语,一起踏遍山河,除妖卫道。只是,陵端的固执,他又何尝不懂,出了那种事,便再无和好的可能。
“再跟唐泰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在陵岚即将离去的时候,忽而听闻陵端一声冷淡的提醒,等他惊喜的回过头去,却再也没看到陵端的人影。
二师兄,你还是在乎我的。
想到这里,陵岚开心的几乎落泪,四年了,四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心头没那么沉重,如果现在还关心他,是不是有一天他们还可以和好如初哪怕只让他陪在陵端身边也好。
陵端将衣服重新整理好,仍旧穿着弟子服。寂桐在旁看着,说的再多两个人都不听,寂桐也不再多话,只是看着陵端的眼神自然带上几分鄙夷憎恨。
手中端着茶盏,慢慢饮着。寂桐的想法他当然知道,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只是,他并不在乎,并不在乎寂桐怎么想,也不在乎她怎么做。就算寂桐想把自己怎么样,也要考虑少恭,就算他不在乎少恭,也没办法将自己毒死,任由她看着,任由她离开。
他还不想死,不管是被毒死还是被杀死,他还要回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一刻也不想在青玉坛待下去,但是现在直接跑掉也不是他的性格,简直和落荒而逃没什么两样,他在等欧阳少恭。
少恭一进门,就看到陵端背对着他,坐在桌上手里把玩着茶盏,不知想些什么,走上前去,看到陵端有些冷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不开心怎么了,是不是太闷”
“没什么。”陵端摇摇头,看着少恭却没有笑。
今天的陵端有些古怪,少恭和陵端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两年后从双河镇重逢至今不过一个多月,但是自陵端跟着他回青玉坛总部后,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亲密无间,只要陵端的眼中映着自己的身影,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或者温柔,或者害羞,或者欢喜,陵端看到他,总是开心的。可是今日却是冷着一张脸,有看到陵端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今天出去了”
“嗯。”陵端老实的点点头,“出去转转。”
“是不是听说了那些弟子乱说话,叫你心里难受了”普通弟子说的话有多难听他自然知道,当着自己的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怎么形容陵端的,他也略知一二,若是亲耳听到,心中难受也是正常。
“这些我早就不在乎了。”他本来就不在意,要说难受,从他来第一天就听了这些流言蜚语,只怪他耳朵太好,脸皮太厚,终是抬起眼来,眼中几分落寞,“我们是不是该去放河灯了”
、第62章 落花流水六十二
经陵端一提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