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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校园日常 第37节

作者:孰若孤 字数:13046 更新:2022-01-10 05:36:58

    孙权陡然一惊,才想起甘宁的山寨手机还在自己的兜里,忙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掏出来,连滚带爬地下了炕,踮着脚尖跑出了堂屋的大门。三只小受睡得很沉,并没有被惊动,司马懿也只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孙权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朱然的声音,原来朱然没有孙权的电话号码,便将电话打到了甘宁的手机上。只听电话那头此时也是雨声哗哗,朱然扯着嗓子道“喂,是孙权吗?现在市内正在下暴雨,我家的车被积水堵在苏州路上了,恐怕今天不能过去了,你着急吗?如果不着急,我明天一早再去成不?”

    孙权忙也扯着嗓子道“不急不急,我们这里也下雨了。你今天不必来了,明早再说吧,下雨天车不好开,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朱然笑道“知道了,你还是这么爱操心。”便把电话挂了。

    孙权也挂了电话,站在游廊下望着连成一片的雨幕。刘备所在的小山坡在雨幕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孙权的心中不知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过了多久,孙权忽然觉得自己的肩上被人披了一件衣服。孙权回头一看,只见是陆逊踮着脚尖站在自己身后,正将衣服的衣领翻出来。孙权惊奇道“伯言,你怎么醒了?”

    陆逊道“我没睡。”

    孙权诧异道“你为何不睡?”

    陆逊望着孙权“你不是也没睡吗?”

    孙权便没有话说了,见陆逊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游廊下的穿堂风又凉,想了想,又将自己肩上的衣服拿下来,披在了陆逊身上。

    陆逊没有拒绝,抬头看了看孙权,忽然道“权权,你还怪我吗?”

    孙权一愣“什么?”

    陆逊望着游廊外的雨帘,静了片刻,才轻轻道“我和曹丕的那件事,你还怪我吗?”

    陆逊和孙权如今虽然和往常一样说话,但赤壁之战前夕,曹丕调戏陆逊并导致两人之间绯闻不断的心结却一直还在,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提起。如今陆逊忽然提起,孙权不禁有些慌了神,他一想起自己那时的表现便暗自羞愧,忙低下头“我……我并没有怪你,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我当时那样对你,其实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我这人你也知道,最喜欢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然后暗自纠结,直到想通了为止。让这种情绪影响到你,真是对不起,实在应该是你怪我才对。”

    孙权因为羞愧和后悔,话说得结结巴巴的,无比窘迫,憋红了一张脸。陆逊抬头看了看他,虽然很丑,但却真情流露,陆逊牵起嘴角,伸出一只手道“那我们和好吧!”

    孙权没料到陆逊会这么快就原谅自己,幸福来得太突然,孙权张了张嘴,才慌慌张张地道“哦哦,好,我们……我们和好!”也伸出一只手,冒冒失失地握了握陆逊的手。

    “我是让你牵手,没让你握手!”陆逊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将手从孙权的手中抽出来,牵住了孙权的另一只手。

    两人手拉着手站在游廊下,此时廊外的天色看在孙权眼里,仿佛瞬间明亮了不少,远处蜀汉班的小山坡也不像泰山那样压抑了,仿佛孙权只消弹弹手指,便能让它土崩瓦解——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在爱情面前,一切的困难都将不再是困难。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陆逊忽然道“权权,如今诸葛瑾要照顾他的弟弟诸葛亮,甘宁和凌统遭遇了感情危机,吴蜀边界上只剩下太史慈、潘璋和我了,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孙权道“我也正为此担心呢,刚才朱然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和周泰被暴雨堵在路上,今天下午来不了了。”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他俩能来,可他俩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地形不熟不说,跟咱们班的人也不熟悉,恐怕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刘备的事,只怕还得另想办法。”

    陆逊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孙权道“权权,你信得过我吗?”

    孙权诧异地低头看了看陆逊“我当然信得过你了。”

    陆逊道“那你就将对付刘备的事交给我负责吧。我已经长大了,公瑾哥哥能带领咱们班在赤壁之战中击败曹操,我相信我也能和公瑾哥哥一样,带领咱们班抵挡住刘备的进攻。”

    孙权看了陆逊半晌,忽然一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生子当如孙仲谋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众人午睡起来,见不能外出活动,便收拾晚饭吃了,又早早地睡下了,一夜无话。次日凌晨时分,雨势渐歇,又过了不多时,乌云散去,东方出现了朝阳,更有一道彩虹自远处的山巅而起,一直没入天边的朝霞中去,仿佛有神仙要踏着这道彩桥来到人间似的。曹魏班的甄姬早起撒尿,一眼望见了这城市中从未见过的奇景,兴奋得又叫又跳,无心再睡,将整个曹魏班的同学们都吵醒了。

    曹操也在正厢房中听见了甄姬的叫声,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出门一看,只见日出东方,金光万丈,果然是人间美景,不可多得。曹魏班的同学们也都挨肩擦踵地站在院子里观望。可惜曹操为人现实,是典型的理科生,又早已过了喜欢浪漫的年纪,对这美景倒无所谓,只是一心惦记着跟孙权混在一起的曹丕。过了一会儿,贾诩也趿拉着鞋从正厢房中走了出来——原来曹操嫌独自一人睡太寂寞,要他搬过来陪伴自己。贾诩也往天边看了看,对曹操道“老大,时候还早呢,咱们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哪知曹操却道“文和啊,子桓和子建住在江东班,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你快收拾收拾,陪本主公去江东班走一趟。”贾诩答应了,便回屋穿衣洗漱,不一会儿整理完毕,但见也是个明眸皓齿、面如傅粉的美少年——上身穿一件淡蓝色外套,下身穿一条八分长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球鞋,简单大方,姿色丝毫不输郭嘉、曹植,陪着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曹操,一起往江东班走去。

    此时才六点刚过,江东班的同学们有些刚醒,还赖在被窝里没起来,有些干脆睡着没起,庭院里一片静悄悄,只有孙策正在游廊下晨练,用单手撑着栏杆做俯卧撑。曹操和贾诩顺着游廊过来,见了他也不打招呼,径直跨过他横在道中央的长腿,进了正厢房。

    周瑜正散着头发坐在炕上不紧不慢地叠被,一边透过窗户望着廊下做俯卧撑的孙策。曹操和贾诩冷不丁推门进来,吓了周瑜一跳,连忙敲着窗要孙策赶紧回来。曹操见周瑜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与平日里所见收拾得一丝不苟,风度翩翩的样子决然不同,却别有一番诱人滋味,不禁趁着孙策不在,上上下下地着实打量了周瑜几眼,看得周瑜好不自在,将睡衣的领子往胸前拉了拉。曹操身后的贾诩不屑地白了周瑜一眼。

    两人来到曹丕的门前,曹操想这么早曹丕不会起身给自己开门,便像以前一样,后退几步,一脚将屋门踹开了,闹出的动静在静悄悄的江东小院里如炸雷一般,吓得屋外的孙策连蹦带跳地跑进来探看情况,见周瑜拢着睡衣领子满面羞愤地坐在炕上,连忙爬上炕与他脸对脸地嘘寒问暖。

    曹操和贾诩进了屋,只见炕上的被褥乱成一团,曹丕正四仰八叉地呈“大”字睡在炕的中央,身上乱七八糟地缠了四条被子——想来是因为睡相不好踢被子,半夜被冻醒了随手抓来裹在身上的。枕头也不知怎么垫在了脖子底下,脑袋反而仰在半空中,因为呼吸不畅,发出轻微的鼾声。曹操见了他这副睡姿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向曹丕的胸膛上狠狠地拍了两巴掌,道“起来,起来!”

    曹丕被拍得浑身一颤,止住了鼾声,觉出口中有些发干,闭着眼睛咂了咂嘴,向屋子的里侧翻了个身,将屁股对着门口,又要睡。曹丕睡觉时贪凉,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光裸着上身,如今内/裤也因为曹丕睡觉时不老实,而被蹭得掉到了腰线以下,若隐若现地露出屁股/沟来。孙策和周瑜此时已从炕上下来,扒在门口看热闹,孙策见了曹丕的屁股/沟,便忍不住要笑,但碍着曹操在跟前,不好太笑出声来,只得将眼睛越瞪越大,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周瑜与孙策挤在一起,觉出他憋笑憋得浑身颤抖,红着脸打了他一巴掌,孙策忙将周瑜的眼睛捂住了。曹操发觉他俩在门口偷看,则从一旁拉过棉被的一角,将曹丕的屁股掩住,又将炕上其他的棉被一一掀开,道“子建呢?怎么没和你睡在一起?”

    曹丕听见有人提到曹植,才勉强眯缝着眼抬头看了看,见是父亲曹操和军师贾诩——都不是外人,便懒洋洋地复又将脑袋放回枕头上,闭着眼嘟喃道“子建在对面屋跟孙权和陆逊他们一起睡哩。”

    曹操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什么?你竟然让子建跟着孙权睡?孙权处心积虑地算计你父亲我,与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你竟让子建那么个没心机的小孩和他睡在一起,这和让小绵羊与老虎同眠有什么分别?”

    曹丕被他的大嗓门吵得不耐烦,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表一看,才六点多,没好气道“爹,这一大早的,你又抽哪门子的疯啊?别是更年期到了吧?我让子建跟孙权睡又怎么了,那是子建自己要求的,你当我愿意自己在这屋孤枕难眠啊?况且子建又不是单独和孙权睡在一起,陆逊、司马懿和你家军师祭酒都在那屋呢。昨晚下雨天凉,我想人多些挤挤暖和,才同意子建过去跟他们睡的。”

    曹操哪有耐心等曹丕说完,听到“孤枕难眠”的时候,便反驳曹丕道“还孤枕难眠呢,我看你一点也没少睡!”听到“子建不是和孙权单独睡在一起,郭嘉和司马懿也在那屋。”时,曹操更加激愤,跳着脚骂道“好个孙渣权,连孤的军师祭酒和司马仲达都要勾引,看孤不把你的卵/子黄给打出来!”说着,就脱下一只鞋拿在手中,要往对面房中去找孙权算账。

    贾诩一直在一旁揣着袖子冷眼旁观,此时连忙伸出手来拉住曹操,因为忌惮扒在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大都督周瑜,凑近曹操耳边压低声音道“老大,你忘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了?可千万不能冲动。”

    曹操果然顿住了脚步,却仍旧气咻咻的,胸膛一鼓一鼓地起伏。贾诩生恐他忍不住气,死死拉着他不松手。曹操在原地缓了好半天,才深深地出了口气,拍了拍贾诩的手,贾诩便松了手。曹操将手中的鞋扔到地下穿了,心平气和地对躺在炕上的曹丕道“好,那我们暂且不说子建的事。昨天下了半天的暴雨,把咱们班的农活都给耽误了,可是要是不不在学农结束之前将学校分配的活儿干完,咱班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扣学分的。你身为咱班的一员,也要帮着干活,你自己说吧,想干什么?”

    刚才曹操拼命忍气的工夫,曹丕本已快要睡着了,一听这话,却将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连眼睛也睁开了一大半,皱着眉头道“怎么还要干活呀?我昨天不都跟伯符一起去山上砍柴了吗?”顿了顿,没好气道“我只负责砍柴!”

    曹操倨傲道“那可不行,你砍一捆柴火,可以烧两三天,难道这两三天之间你就一直闲着吗?这对咱们班其他辛勤劳动的同学来说太不公平了!比如说掰玉米的于禁、收割麦子的许褚和夏侯兄弟,他们昨天只干了半天活儿就累得腰酸背疼,今儿还起了个大早接着干哩。你身为我曹操的长子,曹魏班未来的继承人,难道不应该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吗?况且子建身子弱,力气也小,他要是不能干活,他那份儿也得你替他干。”

    曹丕听得直叹气,无奈道“这不公平,凭什么人家都干一份活儿,我却要干两份?”又眯缝着眼向曹操一扬脖子,道“爹,你说说你负责干什么?贾军师负责干什么?”

    曹操袖着手,昂着头道“我昨天告诉过你了吧?甄姬负责给咱班院子里的蔬菜洒水,你爹我就负责帮甄姬往洒水壶里装水。贾军师负责带着荀彧和荀攸兄弟打扫院子,还要检查各屋的卫生呢。”顿了顿,嫌弃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

    曹丕更加不平,抢白道“往洒水壶里装水,这叫什么活儿?亏得你好意思说出来,这活儿甄姬自己就能干。可见你是在敷衍了事,偷懒耍滑,还说我不身先士卒,以身作则,你自己又强到哪里去。”

    曹操气得叉着腰“嘿,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我了。我告诉你,那洒水壶沉极了,甄姬一个人是提不动的。”气哼哼地往炕沿上一坐“总之咱们班的活你必须选一样,不然你老爹我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文和,你把咱们班的活从头到尾说一遍给大公子听听,让他自己选一样。”

    贾诩袖了手站在地中央,像跑堂的报菜名一样毫无感情地将曹魏班的活儿例数了一遍“擦桌子、抹凳子、扫院子、擦玻璃、打扫屋檐下的蜘蛛网、做饭、烧水、砍柴、劈柴、挑水、给院子里的蔬菜洒水、给洒水壶装水,修剪葡萄藤、采摘葡萄、洗葡萄给大家吃、给葡萄藤浇水、掰玉米、收割麦子、推磨、看守角……”

    贾诩还没例数完,就被曹丕一迭声地打断了“行了行了行了,我刚听见说给葡萄浇水,就是咱们班院子里的那架葡萄藤对吧?我就干这个。”说着,又躺下了,挥着手打发曹操和贾诩“你们赶紧走吧,我得再睡一会儿,这一早上让你们给折腾的。”

    曹操和贾诩还没应声,只见曹植穿着睡衣,头发上翘起几撮呆毛,怀里抱着毛绒小熊从对面屋里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道“爹,爹,哥哥,哥哥!子建来啦!”

    原来刚才曹操来时,睡在对面厢房的孙权、陆逊、曹植、郭嘉和司马懿五个尚未起身。孙权和陆逊因为昨晚睡得早,倒是已经醒了,只是昨日才和好,如今感情更胜从前,在被窝里头顶着头,鼻尖蹭着鼻尖地黏糊,舍不得起来。曹植和郭嘉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司马懿则用胳膊遮着额头,闭着眼躺在炕的另一侧,也不知是仍睡着,还是醒了在闭目养神。曹操踹门的那一声巨响,将五个人都吓了一跳,郭嘉因为天生弱质,心中怦怦乱跳,桃子也不要了,躲进了司马懿的怀中。司马懿忙摸着他的头顶,柔声哄他道“嘉嘉不怕,嘉嘉不怕,摸摸毛,吓不着。”

    孙权和陆逊双双从被窝里探出头,抻着脖子往对面厢房看。曹植的毛绒小熊因为曹植睡觉不老实,被胡乱抛在炕沿上,曹植睡梦中吓了一跳,一脚就将小熊踢到了地下。陆逊忙道“子建,你的小熊掉下去了。”说着便要起身,想下地替曹植捡起来。孙权连忙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原来从对面厢房中能一眼望见这屋,孙权怕曹操在气头上看见陆逊,会对他不利。

    司马懿则不悦地探身往对面屋看了看,轻轻拍了拍睡在身旁的曹植的屁股道“子建,你父亲来了,在对面屋里骂你哥呢,我们外人不好说话,你不过去劝劝你父亲吗?”

    曹植本也被曹操吵得睡不好,自己的小熊又掉了,便顺着司马懿的话从炕上爬起来,朦朦胧胧地下地捡起了小熊,因为不清醒,先站在地下呆呆地看着曹操骂了一会儿曹丕。扒在对面屋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周瑜回头发现了他,也招手让他过去,曹植便抱着小熊磕磕绊绊地跑过去道“爹,爹,哥哥,哥哥,子建来啦!爹不要再骂哥哥啦!”

    曹植一进门便扑在了曹操的身上,曹操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撞得闪了腰,又想起他昨晚是和孙权一起睡的,更气不打一处来,将曹植从自己的怀里一把推了出去,吼道“小畜生,你和孙权亲是吧?那你去找孙权吧,别认我这个爹!”

    曹操本没使太大力气,但曹植刚刚睡醒,还站不太稳,又身轻体弱,被曹操一推,脚后跟磕在门槛上,被绊得一屁股坐倒在门外,手中的小熊也跌得脱手飞了出去。曹植立即惊天动地地哭嚎了起来,扒在门口看热闹的孙策和周瑜见曹植摔倒在自己的屋里,忙不迭地上前扶他,炕上的曹丕听得曹植大哭,更吓得一个翻身便从炕上爬起来了,带着颤音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子建怎么了?”

    曹植听曹丕叫他,便推开孙策和周瑜扶自己的手,在地下爬了两步捡起小熊,站起身来跑进了里屋,对着跪在炕上的曹丕大哭。曹丕连忙将他连人带熊拖上炕来,抱在怀中一迭声地问道“子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呀?”

    曹植抽噎不止,咧着嘴一指站在地下的曹操道“父亲方才将子建推倒了!”

    曹丕心疼不已,扒拉着曹植替他检查伤势“子建,摔到哪里了?是膝盖还是屁股?”曹植哭着将两只手伸给曹丕看。原来刚才曹植向后摔倒时用双手撑地,屁股倒还没事,只是摔脏了,手掌却被粗粝的地面硌得通红。曹丕忙替曹植吹着气,指责曹操道“爹,你干嘛呀?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往地下推。你看子建的手都摔破了!”

    曹操本来也十分愧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儿子指责,面子上过不去,便仍强着道“谁让他敌我不分,跟孙权亲近?我曹孟德没有这样的儿子!”

    曹植这一跤摔得动静甚大,对面屋的孙权、陆逊、郭嘉和司马懿都闻声赶了过来。贾诩一见孙权来了,便暗拉曹操的衣摆道“老大,孙权来了,您可要见机行事。”

    哪知曹操正攒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对着贾诩怒道“什么?子建都摔成这样了,都是因为孙渣权,你还想让我夸奖他?我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嘴!”

    众人不知他何以说出这一番话来,都满头雾水地看着他。只有贾诩心急不已,在曹操耳边语不传六耳地劝道“老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这些您都忘了吗?”

    曹操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此时孙权已进了屋,因为来得匆忙,只穿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奶牛花纹的睡衣,还是当初周瑜给他买的,孙策也有一套一样的。孙权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袖了手,点头哈腰地问曹操道“曹老大,这一大早上的,您干嘛呀?”

    曹操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孙权时,已换成了一副笑脸“老夫管教管教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打扰了你们班同学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孙权本以为曹操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如今见曹操竟这么客气,反倒愣了一愣,才更加点头哈腰地道“哪里哪里,老子管教儿子是应该的嘛,只不过子桓和子建两兄弟昨晚睡得晚,今早想多睡一会儿也是情理之中的,曹老大望子成龙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也别逼得他俩太紧了。”

    曹操点头道“是是是,都是老夫的不是。”看了一眼炕上的曹丕和曹植,只见曹植此时已渐渐止住了哭声,曹丕将被褥重新铺好,让曹植侧身躺下抱着自己,正脸对着脸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曹操收回目光道“那就再让他们睡一会儿吧。仲谋老弟啊,不知你今日有何安排?”

    孙权又是一愣,万万没料到曹操会亲切地称自己为“仲谋老弟”,还关心自己今日的安排。孙权想了想才道“哦,是这样,我们班这两日只顾着抵御蜀汉班,地里的农活儿一点都没干,我打算待会儿带着伯言他们下地收麦子去呢!”

    孙权话音刚落,只见曹操将拇指一竖,大声称赞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当初老夫这话是一点都没有说错。人家身为一班之长,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以身作则地带领同学们干活,我曹孟德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好儿子,真是死了也值了!”

    贾诩连忙虚张声势道“什么死不死的,这么不吉利的话丞相可不能乱说。”却在暗中竖了竖大拇指道“老大,说得好,继续。”

    孙权见曹操这般夸奖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着实受宠若惊,只道连自己的老爹孙坚都没这么夸过自己呢,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这是仲谋的分内之事,曹丞相实在过奖了。”

    曹操却并不搭揽孙权的话,只向炕上互相搂抱着的曹植和曹丕道“生子当如孙仲谋,看看人家孙权,再看看你们俩。啧啧啧,老夫生出你们这两个孽障,真是愧对曹家的列祖列宗,也不知那孙文台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能生出这么个好儿子!”

    曹丕不胜厌烦地将曹操点在自己和曹植额角上的食指一把拂开,道“神经病。”拉起被子掩住了自己和曹植的脑袋“子建,别理他,和哥哥再睡一会儿!”

    ☆、孙权的救兵

    曹丕和曹植将被子蒙在脑袋上,便没了声息。曹操自觉无趣,唠唠叨叨地抱怨了半晌,曹丕和曹植全不理睬,倒是孙权在一旁着实宽慰了几句,曹操便就坡下驴地又夸了孙权几句“明事理”“生子当如孙仲谋”之类,便带着贾诩回曹魏班去了。

    两院之间的角门一过,就是曹魏班的游廊。曹操进了游廊,负着手在前头走,贾诩沉默地跟在后头。曹魏班的同学们此时已看完朝阳彩虹,回房的回房,洗漱的洗漱去了,曹操见没人注意自己,便转过身向贾诩气哼哼地道“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刚才丕儿那孽障竟当着孙权的面骂本丞相是神经病!本丞相好歹也是一班之长,他让本丞相这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贾诩见曹操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十分淡定,笑道“丞相稍安勿躁,文和的法子是循序渐进的,哪能一次就奏效?丞相是做大事的人,急躁是大忌,凡事得忍耐着些。”

    曹操沉默半晌,想起昨日贾诩献计时说得有理有据,信誓旦旦,便又恢复了几分信心,长叹了一声“也罢,但愿你的法子能奏效,使丕儿和植儿早日浪子回头吧。”贾诩笑道“丞相尽可放心。”曹操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回正厢房中去了。

    孙权和司马懿等人经过曹操一番大闹,也再难睡着了,眼看已是六点半过了,天边的朝阳隐隐有了几分热度,便都起身收拾洗漱。

    孙权和陆逊在院子中的水槽里洗了脸,和孙策、周瑜一起吃过早饭,孙策和周瑜便继续回房复习功课去了。孙权想着自己前两天光顾着组织人手防御蜀汉班,地里的农活一点儿没干,但不干活却是要被扣学分的,便拿起院门外竹篓里放着的镰刀,打算亲自去田里收割麦子。

    孙权和陆逊、潘璋、太史慈一行四人过了小河上的独木桥,又在麦田里穿行了半晌,便来至吴蜀边界。此时露水尚未完全消褪,将四个人的裤子都沾湿了,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孙权于是将裤腿挽至膝盖处,吩咐潘璋和太史慈道“如今诸葛瑾要陪伴诸葛亮,甘宁和凌统要处理感情纠纷,都不能来了。抵御刘备的事,从今天开始就交给陆逊负责,你们俩要全力配合他。”太史慈和潘璋点头答应了,孙权便提着镰刀在附近收割起麦子来。

    孙权虽然从未干过农活,但他是巨蟹座的,天性使然,对枯燥单调的事向来学得快并乐在其中。只见孙权割第一捆麦子时虽然因为不会用镰刀而显得格外生涩,麦子也割得参差不齐,但他很快掌握了其中要领,割第二捆时便齐整了不少。到第三捆第四捆时,速度越来越快,手下也越发熟练。又兼他头顶上戴着一顶草帽,裤腿挽至膝盖处,在田中卖力地哈着腰,身上穿着孙坚给他带来的干脏活时穿的旧衣服,若是不仔细看他帽檐下那白皙英朗的一张俊脸,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在田中干了一辈子农活的农民老伯伯,哪里是个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这大约也是孙权虽不及孙策生得俊,却也备受孙坚宠爱的原因。

    待陆逊给太史慈和潘璋分派过各自的任务,回到孙权身边时,孙权已割了数十捆麦子了。陆逊站在孙权的身旁,看着他用麦秆编成的草绳将方才收割的麦子扎成一捆。此时太阳逐渐升高,阳光也愈发炙热,一颗颗汗珠顺着孙权轮廓分明的侧脸淌下来,滴到土地上,陆逊看在眼里好不心疼,上前想帮助孙权。孙权笑着挡住他道“你就别沾手了,这活儿又脏又累,况且这麦秆十分柔韧,弄不好会被割伤的。”将自己的手掌摊开,给陆逊看自己方才操作不熟练时,在手上割破的几道红痕“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要是果真割伤了,我心疼不说,等晚上回去,奉孝又该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陆逊听见孙权提到郭嘉,便笑了一笑,但一眼瞥见孙权受伤的手,更加心疼起来,从兜里掏出湿巾和纸巾,替孙权擦去手上的泥污,又帮他清理伤口。孙权低头看着眼前的陆逊,只见他将一双清秀的长眉微微拧着,满眼里只有自己受伤的手,连额上的汗珠都顾不得擦。孙权用另一只手替他擦去汗珠,只觉心里甜滋滋的受用无比,想了想,又摘下自己的草帽,替陆逊戴在了头上。

    处理好了伤口,孙权道“逊逊,你去田埂上的阴凉处歇着吧,我再割几捆麦子就过去陪你。”说着,又将镰刀握回手中,另一只手抓住麦子的根茎,刷啦刷啦地收割起来。

    陆逊却不肯走。孙权割了两镰刀,余光望见陆逊仍旧站在自己身旁,还以为他不放心自己,催他道“逊逊,你快走吧,别在这太阳地儿下晒着。我再割两刀就去找你,你放心,我不会再弄伤自己的。”

    哪知陆逊开口却是毫不相干的一句话“权权,你为什么不去小河的对岸收割?小河对岸也有许多麦子哩。”孙权一愣,直起身来擦了擦汗道“因为我想离你近些呀。”陆逊听了并不开心,反而露出一脸犹豫的神色。孙权不解地看着他,陆逊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车

    声。

    当初送同学们来的几辆大巴车此时早已开走了,学校里的富二代如曹丕、孙策、周瑜等又没有开自己家的车来,此时却是哪里传来的车声?孙权和陆逊对视一眼,只觉有些奇怪,手拉着手跑到田埂上一看,只见江东班小院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豪华轿车。

    陆逊虽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家境殷实,但家风崇尚俭朴,因此从未见过这种车,只觉宝光灿烂,奢华耀眼而已。孙权却经常跟随做生意的孙坚出入高档场所,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一眼便认出这车正是加长版劳斯莱斯,市价近千万,自己家里所有的车加在一起都没这车金贵,只不知这城市中都颇为少见的豪车,为何竟在这穷乡僻壤出现。

    远在江东班正厢房中的曹丕更是识货。此时曹植已红着眼圈沉入梦乡了,曹丕受了曹操一顿训斥,心中纳闷,又没吃早饭,有些胃疼,因此方才虽口口声声地说要和曹植一起再睡一会儿,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躺在曹植身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里的单机游戏。忽然听见院子中吵嚷起来,曹丕好不感兴趣,轻轻地起身撩开窗帘一看,只见同学们都从各屋里出来,争着抢着向院外跑去。曹丕直觉是刘备攻过来了,以为有热闹看,忙从被窝里爬出来,见曹植睡觉不老实,把小熊扔到了脚底下,便把小熊重新塞进曹植的怀里,又帮他把被角掖好,便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外屋里的孙策也正扒着窗抻长了脖子看热闹,被身旁的周瑜揪着耳朵拉了回来,用笔点点炕桌上的书本,让他专心学习,孙策疼得龇牙咧嘴。

    曹丕顾不得嘲笑他,随着众人跑出院门外一看,只见吴蜀边界上倒是静悄悄的,门口却停着辆银光闪闪的劳斯莱斯。其他同学倒不见得怎样,只是对车里的来客好奇,曹丕却一见这车便瞪圆了眼睛,只因这车正是曹丕一直想要的,怎奈曹操虽富得流油,但却悭吝小气,绝不肯出钱给他买,曹丕平日里又大手大脚惯了,攒不下钱,因此一直只有眼馋的份儿。此时见梦想中的豪车就在眼前,曹丕连忙拨开众人,上前摸了摸豪车能照见人影的引擎盖,又佝偻着腰,背着手,前前后后地围着车转了一圈,叹道“这是谁家的土豪,竟能买得起本少爷心水已久的豪车。”

    曹丕是首富之子,见过的世面可想而知,如今连他都如此感叹,众人自然对这车的主人高看一眼,都眼巴巴地等着车里的人出来。果然就见驾驶位上的车门一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昂然跨出车来。只见这人生得极高,曹丕本有一米八五,站在他身旁也比他矮了些——这个头,整个三国学校中只有吕布能与之相匹敌了。这人的身材亦十分魁梧,胳膊上的肌肉撑得西服紧绷绷的,腰窄腿长,脚上蹬一双漆黑的皮鞋。面上的轮廓则坚毅如同石刻一般,鹰鼻薄唇,眼睛虽被墨镜遮住,但已是气场迫人,不怒自威了。

    江东班的同学们都如观神祗一般仰着脑袋呆呆地望着这个大个子。曹丕故作熟络地上前,拍了拍大个子的肩膀道“兄弟,长得挺高啊。买这车花了不少钱吧?”

    那大个子压根不理他,将身上的西服抻了抻,便绕至后座,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曹丕这才意识到这大个子只是开车的司机,正主儿另有其人,自己因为一向亲自开车,竟忘了有钱人是雇司机的,一时好下不来台。众人却哪有工夫笑话他,只将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豪车后座。只见那大个子用手扶着车顶,从车内请出了一位少年,这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比起大个子衣着正式,却打扮得十分简单——上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外罩一件红色无袖衫,因夏日阳光炽热,将无袖衫的帽子戴在头上,露出素白秀气的一张脸来。下身穿了条上宽下窄的休闲裤。个头不高,大约只到那大个子的肩膀位置,与江东班的陆逊差不多。

    那少年下得车来,对众人的目光毫不在意,显见是被人瞩目惯了,转着脑袋四下看了看,才向众人开朗一笑,道“你们好,我找江东班的孙……”话未说完,一眼望见了站在车头附近的曹丕。那少年蓦然变了脸色“曹丕?!”

    曹丕也皱紧了眉头道“朱然?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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