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有急事找苏先生。”萧景琰老实的把锅甩给萧选。
萧选心里着急,但是还是稳稳的接住了这口锅“没错,没错,我把手给摔断了,正找小殊帮我上药呢。”
静妃一愣,半晌却是露出一个微笑“我略懂医术,不若让我帮先生看看。”
这相似的剧本直接让萧选急忙后退几步,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他两只手好好的,哪里摔断了“我是说,我抓了一只摔断腿的兔子,找他去看看,呵呵。”
不管萧选这些谎话有人相信没有,反正在场的人都很给面子的没有拆穿他,静妃目送两人离开之后,面对还在状况之外的儿子问道“你觉得战英怎么样?”
萧景琰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列战英,但还是老实回答“儿臣觉得他很好。”
静妃脸色不变的继续问道“你觉得姑娘家好,还在他好?”
这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萧景琰想了想,单身狗直接从实用价值上分判高低“还是战英用处大些。”
静妃有点着急了“怎么会呢?你想想姑娘能给你生猴子,哦不,是孩子呢。”
母妃好直白啊,萧景琰猛的脸红起来,他有点支支吾吾“这些事情还不是全凭母妃和父皇做主的嘛。”
静妃仔仔细细把这皇帝家的傻儿子的表情看了遍,确定某些信息了之后才松了口气“你有喜欢的,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母妃的嘛。”她说完这些再看萧景琰,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作为一个大龄剩男,这句话犹如尖刀一样笔直的插·入了萧景琰那颗孤独寂寞的玻璃心
萧景琰单身狗是我的错?我也很无奈好不!
另一边,隽娘终于和童路见面了,两个人真真假假的演了一场戏,让外面的秦般弱看得心累,说实话作为一个女强人类型的女子,这种缠缠绵绵、情情爱爱是她最不喜欢的,就拿誉王萧景桓来说,秦般弱的定位都是谋士多过红颜。
要是萧选在这里他一定会说,这姑娘注定是fff团的人,这不是歧视,而是有些人的情商注孤生啊——
眼见着隽娘正在打苦情牌,时间要拖很久,秦般弱就干脆给他们两个人一点时间,自己先去把晚饭解决了。
屋子内隽娘听见外面人离开的脚步声,劝说童路的话顿时就没了,她搽干眼泪一脸疲惫的坐到一边去休息了。
正准备继续顽抗的童路“”说好的套路呢,怎么看戏的人一走,就什么都没了呢!
隽娘老娘自己一个人演戏,好不容易人都走了,还不让休息了?
童路
等秦般弱回来后,就看到隽娘一脸笑意的出来,门内童路茫然无比,那副样子倒真的是有点出卖自己老大后的无所适从,对未来的茫然。
“师姐。”秦般弱试探道。
隽娘露出‘我们大家应该理解他’的表情“你知道的,忽然变成咱们阵营里的人,他这样的老实人会这样也是常理。”
秦般弱立马上道的点点头。
屋内的童路好累,感觉只有我拿错了剧本。
等回了屋子,送夜宵的到了隽娘的屋子外面,她打开门随口问了句“今天我胃口不错,拿来的菜都够吗?”
送宵夜的人笑着道“您放心,都是够的。”
当夜一张粘在泔水桶底的纸条从一家府邸送了出去,它路过了金陵里不少院子的后院,直到到了早已空空如也的宅院之外,这桶泔水被人拎了下来,送进了门里。
翌日一早,当秦般弱带着人准备去抄梅长苏的据点时,却有人来告诉她红袖招刚刚失火了!
秦般弱先是一呆,下一刻那张柔媚的脸整个都扭曲了起来“梅长苏!”红袖招是她师父留给她的心血,如今被人一把火烧了,秦般弱简直有了生吞了梅长苏的打算。
于是在夏江还未来得及阻止的情况下,秦般弱几乎带上了所有人,复仇的火焰完全烧掉了她的理智,根本没有想过后果如何,如今只有鱼死网破!
等她一个个据点找过去,发现都是空空如也,方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计,秦般弱气得脸色发白,她抖动着嘴唇,半瘫在别人身上,仿佛恶鬼一般嘶哑的说道“快回去《快回去!”但却知道已经晚了,隽娘已经带着童路逃了出去,而关于萧景桓要造反的消息也老早就递出了金陵。
作为全程倾情演出,最后所有人告诉他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的童路,他看着隽娘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了童路?”正给他搽脸的隽娘关心问道。
童路搽搽冷汗“没事,没事。”就是忽然觉得未来媳妇好可怕啦。
另一边还在猎场的萧选有点蛋疼的看着从自己面前冲过去的人——“誉王谋反”
最近他焦灼于该怎么把萧景琰借走的那本书给拿回来,至于原因是自然是回去问了梅长苏静妃找他说了些啥,咳咳。
身为一个成年人萧选自然知道静妃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一边愧疚于把萧景琰给那什么了,一边又对于梅长苏暧昧的回答有点小高兴。
于是理所当然的忘记了关于造反的剧情,此刻看见那匹报信的马从自己面前跑过,当即把嘴里的草根扯了出去,招呼一边的两小孩“飞流,庭生。”
两个在一边编花环的小孩看过来,萧选招手“走走走,兵分两路,你们去打包点好吃的,两只手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去找靖王。”
说完这些他也不管两小孩的反应,火急火燎的朝着萧景琰的帐篷跑去。
废话,不趁现在把书给要回来,难道还等他打仗完了再给吗?
这种黑历史越早要回来越好。
萧选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把后面半截换成龙|阳xx式了,让你手贱!手贱!手贱!
☆、更新
人始终是跑不过马的,萧选看着已经被空空如也的靖王帐篷,便知道人已经跑去梁帝那里。
他转悠了几圈之后,干脆去找战英。
“你家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派人来叫我一声。”
战英抱着一堆东西,“没问题,是苏先生找殿下有事吗?”
萧选笑了笑,点头“可不是吗,你家殿下之前要走了一本他最喜欢的书,现在想问问靖王殿下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虽然觉得誉王已经造反,但是苏先生现在却还来要什么书有点奇怪,但是战英觉得这种神人的思维本来就跟他们不一样,说不定苏先生就是想看看这本书找找灵感什么的。
“先生放心,殿下回来了,我便告诉他一声,也会派人来通知一下的。”
萧选点点头,放心的回去找梅长苏,路上遇上了抱了一堆点心的飞流和庭生,萧选拿起一个糕点,一边吃一边想着等会怎么给靖王解释那本小黄书的由来。
这么一想,等到了梅长苏跟前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梅长苏只好招呼两个小孩坐下,自己伸手把萧选给摁到位置上去。
“就说是小殊的个人爱好,为了满足好奇心他拿来随便看看的嘛。”萧选一拍大腿,高兴极了。
殊不知——“什么个人爱好?”某个当事人的声音半笑着问。
萧选一僵,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共处一室的梅长苏,当即脑筋转得飞快“哦,我是说你这个人爱好广泛,什么书都能看上两眼。”
这话其实没有说错,但是梅长苏总觉得有点古怪,但来不及再多问几句,便听到外面有人叫道“靖王殿下有请先生》”
先站起来的是萧选,他看了看一屋子奇怪看着自己的人,干咳了几声“我有点口渴。”
梅长苏狐疑的点点头“先生渴了便去喝水吧,前些时候静妃娘娘派人送了些水果,也吃上一些吧。”
心虚至极的萧选点点头“好,好的。”然后目送了梅长苏出去。
“先生?”飞流看着捂住自己脸的萧选,说实在他觉得很迷啊。
萧选拿下手,对小孩笑了笑,有点无奈的说道“走,咱们吃水果去。”
等喝饱吃足之后,又等了许久见人还不回来,萧选觉得大约并不是在说书的事情,很可能是誉王造反这件事,想到这里他由衷的感谢这位傻儿子。
“我去等你的苏哥。”他对飞流说,然后就朝着萧景琰的帐篷走去。
战英有些不好意思,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布防排列被泄露出去,萧选能自己明白再好不过,也就不再多说,带着人一起去了萧景琰的主帐。
“我进去了,先生在这里候着就好,我会给靖王殿下禀告一下的。”
萧选点头,示意战英赶快进去,他站了一分钟也没到就看见战英从营帐里出来了。
“殿下正在讨论战事,恐怕要晚一些。”
萧选点点头,他来也只是试探一下萧景琰罢了,见人专心在战事之上也放心了一些,便问“你把书的事情向誉王提及没有?”
战英摇头“并未来得及,殿下着急,我便没有告知。”
萧选再次松了口气“这件事还是我亲自来说,你只用等他得空告诉我一声就好。”
战英颔首。
萧选便不在多留,他想了想最后让战英告诉梅长苏多休息自己便回去等人回来。
等萧选见到萧景琰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青年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萧选挑挑眉觉得他似乎又长大了一些,更沉稳了许多。
“先生找我有事?”
此话一出,萧选觉得自己貌似有点不着调,在所有人都忙着备战的时候他一心只有小黄书。
萧选真是呵呵了。
惭愧是惭愧,可是该要回来的东西还是要开口要的,萧选稳住神色“确实有些事情,不知前些日子靖王殿下借走的书可否等空了还给在下。”
说到那本书萧景琰的表情也变了,神色透出几分古怪来,话说在他拿走那本书,正准备好好琢磨琢磨的时候,静妃就来了,然后表示自己也对这本书有点小兴趣,问儿子给不给。
萧景琰当然是无条件给静妃好好观摩了,不过据说这本书在静妃看了之后失手给掉火炉子里面了,烧了个一干二净,虽然不明白皇宫里面怎么用的是火炉,不嫌烟大吗?但是萧景琰还是决定这个锅,他背了。
“是这样,那天我看了一下这本书,不小心让它落进烤火的炉子里面了,这个书不小心。”萧景琰很心虚的在撒谎。
萧选“烧了?”你的表情很可疑哦,少年。
萧景琰点头“没错,烧的一干二净。”
萧选一时间眼神很是耐人寻味,他仔仔细细的盯着萧景琰,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表情,简直是在直接告诉他,事情有□□啊。
但是!
“烧了就烧了吧。”萧选轻飘飘的说道,他可不是大傻子,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你懂我懂,大家懂就好了嘛。
想到这里,萧选眯着眼睛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萧景琰的肩膀“靖王殿下没有吓到就好,嘿嘿。”
这宽容而猥琐的画风让萧景琰有点呆,纯洁的少年根本不明白萧选语气里面满满都是颜色的调侃,只能看着对方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他突然很想告诉这人,这本书是母妃看的怎么办?、
所幸的是马上有人来找他,说是陛下要见,萧景琰看了看萧选的背影,决定还是先去应付自己梁帝再说。
等见了梁帝,萧景琰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皇这般心急,原来是已经知道事情败落的萧景桓早早发兵了,眼看要打到跟前了!
“叛军谋逆总要打个旗号,将来五皇兄可以说,来救驾时场面混乱,他虽剿灭了儿臣,但父皇也被儿臣所杀,那时没有太子,自然是按照皇后的诏命扶立新君。”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梁帝,只从当年杀了太子之后他,他未立太子,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他至始至终想要的还是自己大全在握,猜忌之心容不得他放下一丝权力和地位,也放心不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位置有人。
所有人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嘴里狂怒的吼起来“妄想!他这个逆子!”
看到这样的画风的父皇,萧景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按理按照近几年父皇的脾气,他不应该是这种样子,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