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首领总能用一张面带微笑的脸使对方哑口无言,即使是相熟的人,也容易被那与看似单薄的身躯不相符的气场所骗。
贝尔菲戈尔有些无趣的收回了刀子“沢田纲吉,我只是来告诉你六道骸的消息。”
说起六道骸,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西末消失后,那个男人也接着消失了。
即使亲近如库洛姆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更别提他们。沢田纲吉将消息传给了库洛姆之后,一个人开始在屋子里静静的发呆,看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他的家庭教师走进来。
“听说你把这件事情交给库洛姆去办了。”
恢复原本身体的里包恩一直是那副表情,沢田纲吉无法再从那双被帽子遮掩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情绪。
“交给她不是更好吗,骸肯定不想见到我。”沢田纲吉自嘲的笑了笑。
“那倒也是,”里包恩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我还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跑出去。”
“我也想啊,可惜没有机会。”因为他是彭格列的boss,是黑手党的教父,所以没有机会,没有权利像六道骸那样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尝试一个一个的希望。
“听说,云雀最近在研究十年火箭炮。”里包恩用的是很肯定的语气,自始自终他都在观察泽田纲吉的表情,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已经开始渐渐看不透他这个学生的想法了。
“啊,我听入江正一和斯帕拉说了这件事,云雀前辈环游世界累了决定蹲在家里搞科技开发了吗?”
“你真不会说笑话。”
沢田纲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在他的家庭教师觉得他已经心如止水的时候,沢田纲吉再次干了一件让彭格列上下鸡飞狗跳的事情。
他离家出走了。
严格来讲,也不算离家出走,毕竟他是要回自己的家。
从继任彭格列的首领位置以来,他已经有7年没有回家了。
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静静的候着他,这是个让人心灵沉静的画面,虽然彭格列每年都会有几次接他的父母去总部,但是终究是不同的,熟悉的家,家门口熟悉的母亲,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不仅是人还有这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土地。
“妈妈,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时光仿佛一下子拉到了他无忧无虑的青春,似乎接下来就会从二楼他的房间那里探出一颗脑袋,一脸欢喜的看着他,对他说“阿纲,你总算回来解救我脱离苦海了,再不回来我就和你的家庭教师同归于尽了啊!”
沢田纲吉有些恍惚的笑了起来。
一只手突然摸上他的脸颊,带着熟悉的的温度。
沢田纲吉低下头,他的母亲慈祥的看着他,像拉着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将他领进了屋。
他的房间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变,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就连柜子里那套被他工工整整叠起来的猫耳服也是,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床头柜上是一张难得的大家合影,被妈妈保养得很新,照片里的大家都还很年轻,笑得天真而灿烂,毫无顾忌。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一样的表情,却依旧格格不入,即使被所有人包围着,依旧像处在另一个世界。
沢田纲吉隔着一层玻璃抚摸着照片上那双金绿色的眼睛。
如果当年的自己不那么犹豫,如果当年的自己不是那么胆小,如果当年的自己没有逃避……这一切是不是就会有另一个结局。
虚掩的房门被从外面打开,泽田妈妈端着装着点心和奶茶的盘子站在房门口有些悲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傻孩子,妈妈相信,小金一定会回来的。”
一丝笑意突然从泽田纲吉的嘴角溢出“说的也是呢,他一定会回来的。”
“神父,怎样才能忘记一个人,忘记一段过去呢?”
“为什么要忘记呢,我的孩子?”
“因为很难过,很痛苦啊。”
“难过是因为你快乐过,痛苦是因为你幸福过,为什么要忘记呢,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都是主赐予我们的礼物。”
“或许真的像您说的那样也不一定呢?”
棕发的男子看着教堂顶端的彩色玻璃微微笑了起来。金色的阳光穿透玻璃在他眼睛上倒映出徇丽的色彩。
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阳光铺呈进来,将地上黑色的影子勾勒的无比清晰。
阳光的尽头站着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重要的伙伴……
唯独没有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人。
或许神父说的对,无论是痛苦或是幸福都是神赐予的礼物,他必须勇敢的接受,就像那个少年,无论在他的生命里存在或是消失,他依旧爱他。
——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i'llsho yoeet dreaht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花花是三大主力之一,不会这么轻易糊弄掉他的~sa~那就是接下来的事情。
最后一定要相信我,无论结局是什么样子的,该有的羁绊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一定是he~
最后,这是迟来的双更~感谢“吾王saber”亲的长评。
……会留评的孩子都是善良的孩子,废材作者需要鼓励t t
☆、chater 74
映入他眼帘的天空蔚蓝如洗,云彩变换着形状装点在上面,偶尔还有几只白色的鸟儿飞过。
西末一边数着那漂浮的云朵一边等待着身体的知觉恢复。
眼睛开始发酸,那些云彩慢慢的组合成一张脸。
一张惊恐,绝望,悲伤……泪流满面的脸。
……沢田纲吉。
那是他离开那个世界时看到的最后一个表情。
一丝苦笑从他的嘴角边溢出来。
等他终于找到全身的感觉后,西末拖着湿漉漉的身体从水里爬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开始打量他接下来要呆的地方。总的来说,山清水……水里漂着一个人。
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始在他的大脑皮层上叫嚣。
西末犹豫了再三还是走了过去,深吸一口气将那个脑袋向下扎在水里的家伙翻了过来。
……然后一脑袋扎进水里。
剧情也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西末苦着一张脸将人给拖上了岸。
被拖着的家伙咳嗽了几声,嘴里的水也跟着吐了出来,一双紫色的眼睛幽幽的睁开,连着眨了几下之后终于看见坐在草地上满脸无奈的西末。
迷茫在瞬间变成惊喜。
“爸爸——”
西末抬脚踢开了男人扑上来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个世界的郁闷,他并没有留多少力。
被踢开很远的男人艰难的爬了起来,泪汪汪的双眼委屈的看着他,被他一瞪,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有几只受了惊吓的鸟儿从林子里飞起,西末一脸抽搐的看着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男人“白兰,你又想搞什么鬼!”
“爸爸,为什么要打我,兰兰做错事情了吗?”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你又耍什么花样?”
泪眼汪汪的男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西末扶着抽痛的额角开始抽搐。
突然一只手抓住按住他的手背,西末条件发射的将他挥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近在咫尺的男人愣了一下再次开始哭泣,这次是隐忍的抽泣着。
那委屈而无辜的表情突然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西末冷静地看着那双眼睛,被泪水浸泡过的紫色瞳仁清澈干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找不到丝毫可疑的地方。
或许之前他的力量没控制好震坏白兰的脑子了,也不能肯定,毕竟这个家伙演戏也很有天分啊。
可是目前这样也不是办法,看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如果白兰是装的就立刻甩掉他,他的力量在第二次暴走的时候已经比原来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要甩掉白兰也不是一件难事。
“白兰,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男人见他神色缓和立刻露出笑脸“记得啊,爸爸和我在游乐场坐过山车啊。对了,爸爸,这里是哪里啊?”
“……”
为什么他总能遇见这种狗血的事情,先前妹子记忆倒退,现在儿子记忆也倒退,敢再狗血一点吗?
“我身上的衣服好奇怪哦,咦,爸爸,你怎么变矮了?”
是你变高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