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末就这样在黑主灰阎办公室的沙发上沉沉睡去。
黑主灰阎正准备将人抱进卧室的床上,玖兰枢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微风里传来一股道不明的香味,慢慢沉淀在空气中仿佛成年的红酒愈来愈浓,一直到浓的让人透不过气。西末睁开眼睛,看了看床侧紧紧抓着他左手的少年,慢慢抽回了手。
玖兰枢仿佛很是疲惫,趴在窗边睡着的样子毫无防备。
房门被轻轻推开,披散着头发的少女出现在门口,红色的眼睛倒映着室内一昏一醒的两人。
“你……”看清那双眼睛的颜色,西末有一丝惊讶。
“我本来就是吸血鬼啊,有什么好惊讶的,西末哥哥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少女在叫到哥哥的时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然而眼神却带着一丝狰狞。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少女的眼角瞥了眼倒在窗边的玖兰枢,带着些微的甜蜜与紧张,然后冷冷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年,笑道“西末哥哥,你真的太碍眼了。”
西末只来得及看见被少女放在手掌上的那颗蓝色珠子,心脏在剧烈的痛楚后意识也被拉近一个漆黑的深渊里。
身体在虚空中漂浮,耳边是夹扎着绝望与疯狂的哀嚎,那些声音成群结队宛如奔腾而至的野马在他鼓膜上踏过。那些凄厉而疯狂的声音渐渐消失后接踵而至的是一个女人轻柔的哭泣声,仿佛被风传来,慢慢送进他的脑海里。
西末慢慢睁开眼睛,一丝丝光线透过眼缝射进来。他看见自己站在被血液和硝烟覆盖的大地上,脚边躺着数不尽的尸体,如风般的哭声从距他不远的高塔上传来,他抬头仰望,那里坐着一个银发的女人,长长的头发透过铁栏飞舞在空中,带着一张和以往梦境里一般模糊的面容。他极目远望,想看清那张脸,然而整个世界却突然像被石头砸中的玻璃窗一样分崩离析。
那些碎片突然分离成一个个残破的画面,最后在他面前融合。温柔的女人对他伸出手,轻声叫他过去,他一头扎进女人的怀里,仿佛疲惫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树里妈妈……”
那双本来搂紧他的手臂突然将他推开,孩童般怨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恨你!”
银发的少年推开他跑远,西末伸手,被另一只手抓住,男人漆黑的瞳孔放在在他眼前“你逃不掉了。”
西末突然收回手臂,眼前黑发的男人一瞬间粉碎成亿万片消失在他眼前。
“库洛洛!”
西末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平复了呼吸才发现自己还呆在玖兰枢的房间里。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无其他。难道刚才看到的优姬也是梦吗?怀揣着这个疑问西末走出了玖兰枢的房间。
穿过客厅,沙发上窝着之前领他进来的金发少年,对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西末不便打扰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这次出去比上次要顺利得多,再没有接收到那些古怪的视线。西末打起精神朝黑主灰阎的办公室走去。
途径那片小树林,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从他眼前掠过,隐没在树荫里,他好奇地瞟了一眼,视线却被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个少年吸引,看清对方的脸,一时间怔在那里发不出声来。
i'llsho yoeet dreaht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里网速比较慢,慢到我几乎打不开更文页面所以我都会在网速好的时候将文放进存稿箱里,没想到存稿箱也会抽啊,但愿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t t)
关于妙妙亲的疑问。
强x或者温顺x我觉得西末都不会有什么要死要活的反应,这主要归咎于这个孩子古怪的性格,我当初在设定他的时候就很矛盾,就像写到现在,我依旧无法肯定这个孩子的性格,不得不说这是我的失败之处,是我还不够成熟的表现。
其实看到以后,你会觉得西末其实是个冷漠的孩子,他的世界有很多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像被他捧在手里的水晶球一样,他可以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但是也只是捧着,他的人在水晶球之外(就像以后六道骸说的那样)。
即使他看起来在乎很多东西,其实也是个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人,他没有归属感,但是他需要归属感这种东西来达成自我欺骗,来完善他存在的理由。
这个理由在他到达下一个驿站之前他会选择催眠自己去忘记,不去破坏。这也是他在经历空间与时间这样毫无保证的流浪后能让自己还能坚持,还能笑下去的一个原因。
库洛洛就是这种东西的一部分,或者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重要之处在于他是西末人生异常的第一个,他们曾经在流星街打打杀杀的生活中相依为命;他是西末的父亲,即使这个身份他们彼此宣称毫无用处,但是血缘始终相亲。
库洛洛与西末的相处方式就像,库洛洛这个时候伤害了西末,但是只要他接下来哄一哄,稍微示下软西末又会乖乖的爬过去。(我儿子其实是个抖吗口胡!)库洛洛是个只会进攻的人,所以为了维持平衡,西末必须后退。
库洛洛与西末都不是会真正理解“爱”这个字的人,但是他们却渴望,想要,这样矛盾的情况下就会产生伤害与逃避。
现在先说库洛洛这个人,你觉得团长是个适合甜言蜜语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人吗?
他没有爱,所以不存在花心。
他若有爱,那么被他爱上的人一般都很惨,因为他极端,他霸道,他专横,但是他专一。
我想要写出这样一个库洛洛。
即使他现在对西末的感情用一句话说就是你逃不掉,你挣不脱,你不能反抗,我是绝对的!(我突然发现我笔下的团长很2)
可是现在不代表未来啊,人都会变,只要团长还是个人他也会变。情之一字最难捉摸,特别是对于库洛洛那满是算计利益得失的脑袋来说最难明确。
对于这样一个从来不吃亏的人,要他突然在情这个字上吃亏,一下子就接受了那就不是团长了。
……
希望我这样说大家能接受,要是有疑惑的话,亲们尽管提吧,我会尽我所能回答的。我其实很开心能有人建议我、质疑我,这也是我写文成长的一个过程,有意见才有进步,希望大家多多建议,我好努力改正我自己看不到的不足之处。
最后套用出师表上一句话,临表涕临不知所言。
s这么多字都可以说是长评了嗷呜!我从来没有收过长评啊!
☆、chater 50
那张脸,和他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他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么?
很快,西末这个想法就被打断。
“西末,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没事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西末转过头去,声音的主人路过他跑向树林里那个同样有一丝惊讶的“西末”。
少年在片刻的诧异后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我的身体早就没事了,枢。”
软软的嗓音中带着些微不能抑制的满足与甜蜜。
西末已经完全被shok的不能言语了。两人走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脑海里一直是那个无论声音还是相貌或者名字都与他无异的少年。简直像火哔忍者里的分o身术一样!而且这个少年根本没有丝毫见到他时诧异的表情。相对于惊讶的他来讲对方简直淡定的不可思议。
“到底怎么回事?”西末喃喃自语。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红发的少年出现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一张他熟悉的面容,镶嵌着他陌生的一银一红的异色眼瞳。
手里的蓝色珠子被主人一下一下的抛向空中。
支葵千里?
不对,感觉不对!西末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自己面对这个古怪的少年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和紧张感。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支葵千里突然逼近,西末张开手,预料之中的线没有出现反而被对方擒住了双手。
异瞳的少年见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很给面子的嘲笑起来“你现在是灵魂状态,而且还是不完全的灵魂状态,是没有办法动用能力的,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哦。”
西末收敛起疑惑的表情,神色复杂的盯着少年手里那颗珠子问道“这颗珠子怎么会在你手上!”
“当然是从你那位亲密的同伴手中拿到的,另外还可以告诉你哦,多亏了你那位同伴帮助将你十分之一的灵魂封印进这颗珠子里,要不然连我现在也看不见西末君呢。”
西末突然想起那天凭空消失的库洛洛和对方冰冷漠视的眼神,胸前已经复原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我不相信!”他猛然挥开少年的手掌,想要伸手去抢夺那颗原本属于他的蓝色珠子。对方早有准备,在他挣脱开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能力,后背撞在树干上,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西末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异眼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当然你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长长的刘海遮挡住眼睛,西末捂着嘴巴低低的笑起来,在对方靠近的一刹那挥出了结实的一拳。
金绿色的眼睛红光流过,让本来得意的红发少年像触电一般的躲开,手里的珠子在被袭击的时候不慎掉落下来。
“夜间部的白天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僵持的片刻,林间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拿着手枪的少年冷冷的看着面前古怪的红发少年。
锥生零的视线落到地上那颗蓝色珠子上时微微变了脸色。正要伸手去捡,被前方的红发少年止住“这是我的东西,就不用麻烦锥生君了。”
“你的东西?”锥生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不相信的语气冷冷的看着他。
支葵千里变了脸色,四周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紧促起来。
“零,有看到优姬吗?”
黑主灰阎的声音突然从附近响起,锥生零似乎想起什么皱了皱眉头,空气中劲拔怒张的气氛消失无踪,顶着一身树叶的黑主灰阎丛林子里钻出来。
“咦,支葵君也在这啊!”黑主灰阎似乎才看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理事长。”
“喂!”锥生零想要叫住他,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他捡起地上的珠子,冷漠的表情在看见依靠在树上的少年时变得错愕。
锥生零将人拖进屋里,大力关上了房门。
西末被关门的声音弄的小心肝一震。锥生零就劈头盖脸的问了起来“为什么理事长看不见你,还有支葵千里那个家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动手,珠子怎么会在他手上!还有玖兰枢身边那个西末又是谁?”
“停停停!”西末摆手求饶,“你问的我也想知道,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为什么理事长看不见我是因为他没有带着珠子,至于支葵千里那个家伙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凭空冒出一个我,爷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西末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锥生零事情的真相,这件事牵扯到优姬就让他无法下定决论,更何况怎么解释玖兰枢身边那个是他的身体,而现在他眼前的是丢了一部分灵魂的本体而且那一部分灵魂还在他手里那颗珠子里啊够了这他妈到底是要多玄幻啊!
“零,能不能先帮我保密,等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再告诉你好吗?”
少年紧皱的眉头恨不得夹死一只蚊子,西末等了半天才从少年嘴里等到“随便你!”三个字,顿时松了一口气。
“零,在吗?”
门外的询问声让西末搭在锥生零肩头的手臂有些僵硬。锥生零转过身去看门,消失一天的优姬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红色丝绒盒子。
“你今天去哪了?”锥生零依旧一副冷冰冰的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我今天陪同学去逛街,忘记通知你和理事长了啦,好啦好啦不要生气,这是给你的小礼物哦,零就原谅我吧,保证下不为例!”少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讨好的递上小礼物。
锥生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还是接下了少女递过来的礼物。
“好了,不打搅你了,早点休息,晚安哦零。”
锥生零关了房门,眼角扫了一眼室内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