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嘲笑“笨蛋你没看见对面那光溜溜的石壁吗,线过去栓在哪”
窝金不爽“老子这不是才发现吗”
“真是白痴,连反应也这么迟钝”
“信长你想打架吗”
被噪音搞得不耐烦的飞坦中途插33进来“都给老子闭嘴,再吵老子用你们的尸体搭桥”
看着热热闹闹的三人,侠客扶额“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还是省点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吧,不要影响团长想办法”
三人各自冷哼一身,朝三个方向转过身。
一直观察着“赛事”的小丑魔术师不知为何很是郁闷,将手里的扑克牌折磨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河。”库洛洛的语气很是兴奋,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来,西末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四分之三的侧脸,和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
小时候的库洛洛也有过这样的眼神,那是在他发现了无比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事情之时。
“这条河类似于传说中的黄泉涧,能吞噬掉一切掉进里面的东西。”库洛洛自行解释,“如果真和故事里的说的一样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顾虑了。”
为了证实他说的话,库洛洛伸出一只脚踩进了水里,他这个突然的动作搞得所有团员都神色紧张起来,不过待见到那些绕开他那只脚的河水后众人脸上的紧张就变成了诧异和不解。
“好了,除了西末,其他人都过去吧。”
西末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库洛洛已经率先朝他走了过来,然后不给他反应时间将他拦腰抱起。西末很想一巴掌挥过去,不过没敢,只好在脸上堆起极度不快的表情。“我自己可以走”
“似乎不行,你道行还不够”
“什么意思”
“西末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能过地狱黄泉涧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极善之人,另一种就是极恶之人。”
“你居然会相信这种事情,真让人意外”西末嗤笑。
“一切对我有用的事物我都相信。”库洛洛低头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看起来不染纤尘。如果不是脚下那些自动绕开的黑水,没有人不会相信这个青年同样拥有一颗干净纯粹的心。
西末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库洛洛确实是干净纯粹的,随心所欲,胡作非为。不过是干净纯粹不染一丝杂质的黑色罢了。
可是这个家伙在他的身体上胡作非为那就不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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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今天双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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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过了河,来到他们冒险旅途的又一个新,是两条藏在崖逢中的平行路,宽度不足二三十厘米,能容纳一个普通身量的人通过,当然对于窝金这样的身形就有点困难了。这两条路中间间隔大概有50厘米,不过不确定,因为越往里走之间的间隔越开,分别向两边弯成弧形,最后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目测在一百米后再次合拢。
库洛洛,西末,飞坦,富兰克林走一边,信长,窝金,西索以及侠客走另一边。
小心翼翼的趴着岩壁走,西末紧张的冷汗直冒,那岩壁下面是一个深坑,上面笼罩着浓厚的紫黑色气体,那些气体中影影约约还能看见小孩子的头颅骨。壁面上趴着大大小小黑色的虫子,那些虫子虽然在到处游走,但并不爬上来,爬的最高的也只刚好到最上面的边缘而已,很是古怪。不过也好,要是他们爬上来了糟糕的就是他们了。
走到弧度最大的地方时不知道谁踢了一块石子下去,那下面的虫顿时炸开了窝,黑漆漆的挤成一片,西末看了半响发现它们没爬上来的趋势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在他看向对面时就硬硬生的给卡在喉咙里了。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窝金的背上趴了一只奇怪的生物。
那东西眼睛超大,几乎占了脑袋的三分之二,整个眼睛都是红的,更本没有眼白眼睛后面还长着两根触须,有两根像触角一样的东西搭在窝金的肩膀上,仔细一看,那东西身侧还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触角,身体也是一节一节的,居然比窝金还高此时的窝金大概也发现了,一张脸憋得铁青。
西末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的后背,生怕自己后面也背着个奇怪的东西,一回头看见库洛洛严峻的侧脸,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后面还有库洛洛垫着
旁白作者,咱们考虑一下换个猪脚吧
众人依旧保持着前进的速度,没有人出声。走在最前面的侠客和飞坦对视一眼同时灭了手里的探照灯。几乎在失明的瞬间漆黑的石洞内爆发出了强烈的光线。
之后灯光再次被点亮。
西末揉了揉被这巨变搞得还没适应的双眼,然后就看见窝金一脸爆炸头的站在原地,瞪着对面的飞坦,脸上很是委屈。
“让它跑了”飞坦不理会窝金,回头像库洛洛报告。
库洛洛点头“大家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下面的虫有异。”
西末往下面看了看,那黑压压的虫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四处逃窜的更加激烈了。
走到尽头,总算出现了一个可以安全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孤立的圆形台子,能容纳十来个人,中间孤零零的放着一口棺材,好像是特意为了吸引他们似地,那棺材突兀的摆在正中间,周围什么都没有。
富兰克林打飞了那棺材盖子,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四周蔓延开来。库洛洛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看来要想到下一个地方我们必须先通过这里。”
那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倒是棺底有一个大洞。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见入口处的向下的台阶。
“妈的,这是哪个狗娘养的坟墓,尽是些钻洞的路”窝金开口,众人皆表示赞同
不过都走到这里了,打道回府也不是众人的作风。可怜了西末,他是为毛要糊糊涂涂的跟着这群人受罪
从阶梯洞里出来,又是一条夹在两壁之间的石路,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在这石路还算宽敞,没有之前那条折磨人。
走了一刻钟,除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别无异样。不过,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哼好像有有趣的东西过来了哦”憋坏了的魔术师看起来似乎很兴奋。
西末低头。果然,不该指望这里能有平静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么西索你盾后吧。”
库洛洛给某个兴奋的魔术师一个委以重任的表情,然后错开几步往前走去,留给对方一个满是爬虫的开阔视野。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之前那个洞里的黑虫子,这时候黑压压的涌过来甚是壮观,西索抽了抽嘴角,手里的扑克牌差点从指尖滑落下去。
西末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库洛洛拉着跑起来。
身后是一阵阵机关扫射的声音,一时间子弹火药与扑克牌乱飞。大有将这里夷为平地的趋势。
前方的路被一扇石门挡住,库洛洛不知道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丢了过去,然后将西末的脑袋按进了他怀里。耳边一声巨响,然后是阵阵的热浪与石头翻滚的声音。
库洛洛刚才居然丢了一颗炸弹混蛋这么近的距离也敢这样,是要逆天啊这货
炸开了石门,库洛洛带着他率先冲了进去,其他人瞬速跟上。那群虫子追到石门口就徘徊着不再进来了,过了一段时间后陆陆续续散去,总算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方才作为战斗人员的几人此刻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身上那些被虫子不小心咬到的地方又痒又疼,很是不舒服。很显然,这些连念都挡不住的虫子是有毒的。
“要紧吗”西末在侠客面前蹲下来。
“还好。”侠客笑的都点勉强。
西末见他神色古怪,干脆扯了他的上衣,发现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斑,看来被咬到的地方不少。
“没什么事啦”侠客合上自己的衣服。
库洛洛盯着西末看了半响突然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西末,将你的血涂在他的伤口上试试。”
库洛洛的表情看不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倒反而带着一股类似期待和求证似地感情,看的西末很莫名。
很不可思议,那些伤口在抹上他的血之后竟奇迹般地快速愈合了。他只知道他的血对吸血鬼有用没想到还可以用来驱毒
但是,库洛洛怎么会知道西末再看过去,库洛洛已经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小西末也为人家疗伤嘛”西索凑过来,一脸挑逗的表情,与之前食人花深林里时甩他一脸食人花毒液的表情无异。西末眯起眼睛危险的笑了起来。
一阵类似刮擦黑板的刺耳声音从四周响起来,推推搡搡的西末与西索同时顿住。
“赶快离开这里”库洛洛突然变了脸色。
不过已经迟了,这阵声音刚过,头顶上的石块就开始往下掉,随着这些石块掉下来的还有一只只奇怪的生物。这些怪物长着一头黑色的长发,还有一张惨白的脸,既像人类又不像,因为嘴巴很大,一颗颗冒出来的牙齿更像鲨鱼,长长的舌头一直垂到胸口,目眦尽裂,脸上的皮肤像被水泡久了似地布满白色的褶皱,上半身虽是人的形态然而下半身却和之前趴在窝金背上的生物无异。
西末总算知道为什么那群虫子不进来了,动物都有很严格的地盘观念,感情这里有更厉害的主
“小心”腰间一紧,西末被一道透明的念线拉退几步。几张扑克牌刚好钉在他眼前那只生物身上。西末果断的射出了飞线割断了那生物的头颅。
那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竟扭曲形变成另外一只这样的怪物。等他们发现这点,这些生物已经裂变出了一个不小的数目。
所以打起来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把它们捆起来也没用,数量太多根本无法实现,同类被束缚另外的就会冲过来把它吃掉,然后变成更巨大的怪物。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
“不要硬拼,找准机会往前面跑”库洛洛出声提醒。他那件黑色的大衣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垂下来几许,其他人更好不到哪里去。
侠客从怪物堆里冲出来,一把抓起他就往外跑。
西末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怪物堆里的库洛洛,后者只是略微扫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
“不要担心,团长很强”侠客头也不回的说道。
西末愣了愣,随即愤然“谁担心了”
侠客淡笑不语。
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掉落的瓦砾和腐烂的泥尘让空气的可见度为零人根本站不稳,感觉整个地面都开始倾斜起来,西末只觉混乱中有什么砸到了他的脑袋,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时候,地面已经停止了震动,那些恐怖的叫声也不见了,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他踢开残垣断壁的声音。
“醒了。”
西末朝四周看了一眼,发现除了问他话的信长还有飞坦,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人呢”
“走散了。”
三人都受了伤,靠着墙壁不再说话。
这样的情况下,西末根本坐不住。只好站起来查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这间石室很大,顶也很高,很显然他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杵着一个拿着把大刀的石人武士。
普普通通,不过基于这墓主人的恶趣味,和一路上的种种辛苦,西末可不敢大意。
“西末,你有没有发现,那石像有古怪,好像一直在看着我们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飞坦听见信长的话也朝这边看过来,大抵想要表达和信长同样的意思。
信长说的话西末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既然现在三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不是错觉了
三个人手上只有信长一个人手里有探照灯,所以由他带路,西末和飞坦跟在后面,朝石像走过去。
那石像足足有5米高,走得越近,那种被盯住的感觉更强烈,可是诡异的是那石像更本就没有眼睛,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窟窿,探照灯的灯光能透过那两个窟窿折射到旁边的墙壁,也不知道那两个窟窿里有什么,能让光线以这样的角度折叠。
那光线打到墙壁上时再一次被反射了回去,这一次反射的角度没错,刚好打在对面的墙壁上,如此反复,最后这些光线居然形成了一个五角星形的光网,煞是漂亮三人看的直愣眼。
信长朝那光网走了过去,想伸手去摸那些像实体的光线。西末虽然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静观其变。
那光线刚一接触到信长的手就消失了
果然有问题
一道凌厉的剑锋扑面而来,西末在第一时间把身边那个矮个子压了下去,那道剑锋从头顶掠过,打在后面的墙壁上,瞬间裂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要是打在他身上,早就挫骨扬灰了好险
“喂,飞坦,你没事吧”
“没事喂,你还好吧”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几滴血滴落在飞坦白皙的额头上,西末翻了一个身仰躺在地上。说了一声“还好。”看来刚才那道剑气震伤他的内脏了。
不过这一时半会他是站不起来了。
“喂,别硬撑”
“让我躺一小会就好了,你去看看信长怎么样了”
不要拿这种古怪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啊我又不是准备拿你做人肉垫,没看见最后伤的更严重的是我吗混蛋西末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爬起来,最后一条手臂直接把他架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鬼力气居然这么大
“你再拿这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抠下来”飞坦恶狠狠地盯着他。
西末被丢在了墙角
信长已经和那个石像打起来了,飞坦也加入了战局,只可惜怎么砍那石像都断不了,这样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和这样一个东西拼力气那是找死啊
他们必须找到那石像的弱点。
刚才是因为光线突然断了这个石像才复活的,而这些光线最开始的折射点又是从这石像身上产生的,而且还是那么不符合光的折射定律的角度,难道
“信长飞坦朝石像的脑袋攻击炸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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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很潮湿,而且很阴冷,西末只能摸着那冰冷的石壁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步履维艰。
那石像刚倒,后面那面墙就裂开了,里面冲出来一群犬形的青色和黑色生物,红着一双发光的眼睛,这种东西据说叫做屍,他一直以为只会在魔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生物。
西末最后是被飞坦给推出那间石室的,或者连飞坦自己都没想到这里是个暗格,西末顶着还未恢复的内伤这么一摔,一只脚却成功的瘸了。
一个人在这漆黑的墓室里走动,还得随时担心着黑暗里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冲出来,前面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看来天要亡他了
“呜”
嘴巴被捂住手臂也在第一时间被压制在头顶,貌似是人腿的东西抵在他双腿之间,限制了他所有的行动耳朵边上传来一句冒着热气的声音“别动”
是库洛洛意识到是谁之后西末挣扎的更厉害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妈的,一声不响的冲出来,要是他有心脏病早被吓死了到底是谁害的他现在这么狼狈啊
“别乱动,我后面那个东西有点麻烦”
西末这才注意到库洛洛身后那双血红色的眼睛,血红色的眼睛里瞳孔是竖条纹的,像野兽的眼睛,就这么两只眼睛浮在黑暗中,看起来很可怖但是周围石头滚动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东西还有身体
这到底是什么
“那东西的视力不好,只要别乱动,它是不会发现的”
库洛洛的声音再一次从他耳边响起来,西末也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那个东西。
西末是老实听话的不再动了,倒是库洛洛自己先出尔反尔起来。“库洛洛,你的手在摸哪里”
“背上的伤口,很疼吗”库洛洛答非所问。
废话,老子当然疼还被你挤着靠在这坑坑洼洼的石壁上西末一肚子火无法发泄,干脆不再理会库洛洛。
库洛洛另一只手将他拉得更近了一点,两人几乎毫无缝隙的靠在一起,另一只手搁在他的后背与石壁之间,虽然这样的姿势让人很不爽,但是不得不说,后面隔着库洛洛温热的手掌,好像也没有怎么疼了。
“西末,能不能用你的线封了上面那个窟窿”库洛洛靠在西末肩膀上,之前的打斗让他此刻有些疲惫和力不从心。
西末老实的封了那个洞口,室内开始溢满细碎的荧光,借着空气中游动的那两条发光的骨鱼,西末终于看清楚了那红色眼睛的东西,居然是一条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黑蛇那蛇头不停地扑打着空中浮游的骨鱼,只可惜没有丝毫用处,那些骨鱼再被拍碎的之后又能从别的地方冒出来,不需片刻,那巨蛇身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但是最让西末震惊的却是库洛洛手里那本书黑色的封面,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掌印写着一个極字
这还是西末第一次见到库洛洛的念能力。
那巨蛇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已经震塌了几面墙骨鱼也随之消失。从那碎裂的墙壁里跑出来两个影子,探照灯的灯光一时间将残败的室内和相拥的两人照的通亮。
“团长西末”侠客从废墟里探出头来,身后跟着高大的富兰克林。
库洛洛抬起头来,雕刻的侧脸被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脸上已经看不清丝毫的疲惫。
“其他人呢”库洛洛问。
“走失了,目前能汇合的只有我们四个。”
库洛洛沉默了片刻,一只手拉起西末,另一只手指了指一条堆满碎石的路口,黑眸里再次凝聚起光芒“先沿着这条路走吧。”
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与进入这个无底洞开始时经历的凶险形成极大地反差,如果不是墓主人认为盗墓贼不会走到这一步那就表示一定还有其它的原因让墓主人如此自信。
西末倒是宁愿相信是第一种。
四人终于走到了那条小路的尽头,让人意外的是小路尽头是个完整的石室,这间石室里已经或坐或站了几个人。
“团长”窝金诧异的站起来。这四个人正是旅团走失的那四位。“你们怎么也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相比较库洛洛一行人,石室里四人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从头到脚都破破烂烂,整个人简直像从血池里刚捞出来一样。
“你们怎么回事”侠客问。
“遇到好像是血尸一样的东西了。”信长语气平平,似乎消耗了不少精力。
西末往角落里看了一眼,本该热情洋溢的魔术师此时也懒哒哒的靠在墙上,只抬了抬眼皮跑了个媚眼向他打招呼,看来砍血尸砍得手抽筋了说不定。
“团长,这个地方走不出去,不论沿着这三条小路哪一条往外走,我们都会回到原地。”飞坦坦白了此刻的现实。
众人脸色再次严峻起来,纷纷看向小路入口的黑发男人。
库洛洛捂着下巴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视线落在石室内那个不起眼的棺材上,黑眸深沉“不用急,肯定会有办法出去,要不然那些抬棺材的人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并没有多余的尸骨。”
库洛洛一席话将众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到那口棺材上。
确定没有危险后几人围了上去。
侠客从里面拈出一件快要烂掉的衣服,看了几眼又丢了回去“团长,除了这件衣服和那几本书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西末和库洛洛同时捡起一本翻了翻,这一翻让他吃惊不小。
那上面熟悉的文字他是不会看错的,那是他十三岁之前那个世界的通用语西末神色复杂的将手里的书翻到了第二页。
“致我西沧族族人”
西末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转头惊讶的盯着说出这几个字的库洛洛“你看得懂这上面的文字”
库洛洛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好像在回忆什么,半响开口说道“以前见一个人用过这种文字,好奇研究了一下。”
库洛洛您老真是博大精深学无止尽啊
不过库洛洛说的那个人以及这个墓主人看来有可能也是他某个族人了。
“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西末问。
“不知道,消失了。”库洛洛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西末,笑道,“和你一样突然消失了呢。”
这个笑容无端的让西末背后冒起数串寒意。咽了咽口水,他决定放弃和库洛洛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说起来,西沧族是怎么回事”库洛洛视线紧紧锁住西末的眼睛,不让他有逃避的余地。
“你要知道西沧族做什么”西末退后了几步。
“因为西末是西沧族的人啊”
库洛洛这句话一下子让西末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你怎么知道”西末脱口反问。
“本来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你的反应应该是了。”
西末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末了叹了一口气“我确实是西沧族人,但是对于这个族我知道并不多,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这个族就被灭了。”
“那你知道你父母是谁吗”侠客半途插ss进来,语气好似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
“我母亲好像叫做西沧阑珊,至于父亲没人提过,我也不清楚。”
室内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抽搐的在他和库洛洛之间瞟来瞟去,反而最不正常的西索此刻却最正常的在角落里搭他的扑克牌金字塔。
半响库洛洛咳嗽了一声,错开众人的视线“西沧族真是一个神奇的种族。”
所有团员一致在内心鄙视之。然后一致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毫不知情的西末。
“到底怎么回事”西末被盯得浑身发毛。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侠客拍了拍他的肩膀。
“”搞毛啊这群混蛋
库洛洛已经自顾自的捧起那本书翻阅起来。
“西末,你今年多大”信长挣扎了半天还是挪了过来,压低声音询问正打盹的西末。
“为什么这么问”
“团长还只有22岁,你怎么看都不小于十岁啊”接下来,某人已经陷入无法回头的碎碎念中。
西末汗颜,极不情愿的朝另一边的角落爬去,他要远离这群神经病真想告诉他们老子13岁的时候库洛洛那丫的还只有6岁老子17岁的时候库洛洛那混蛋都已经22了看不吓死你们西末正想的得意一只脚被人拉住向后拖了过去。
“来这里坐哦”
西索的表情简直像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的老鸨似地,真让人有一脚踹上去的冲动西末翻了一个白眼,几番考虑后,任由某个小丑魔术师将他用念线拖了过去。
“我也很好奇,西末现在多少岁呢,毕竟十六年了你的变化真是让人很奇怪啊”
“西索,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
“因为这里很无聊嘛”
得您无趣就想拿我打趣呢真是混蛋
终于从书里回到现实的库洛洛及时解救了无聊的众人。那本一点五厘米厚的书被他在二十分钟内翻阅完毕。
“西末,你老实回答我你现在多少岁”库洛洛认真的看着西末。
西末以头抢地今天怎么回事,全都对他的年纪纠缠不休
“我我29了”照这个时空来讲应该是这么大
“你骗人”众人一致开口鄙视
“说实话”库洛洛再次开口“你说谎的话我们就出不去了。”
“17。”蚊子般大小的声音从西末嘴里挤出,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众人。
“切我还以为是15岁”信长嘟哝道。
“喂喂,信长你赌输了赔钱赔钱,哈哈”窝金扯着大嗓门嚷嚷开来。
西末顿时一脸纠结。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神经粗也要有个限度吧
“西沧族人能穿越各个时空,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王族成员甚至能长生不死,族人长到一定年纪时身体会停止生长。除了这点以外,西沧族王室成员甚至能不受空间法则束缚可以穿越纵向的时空轴。”库洛洛纯黑的眼珠转了转,“原来是这么回事,西末应该属于王室成员,不过似乎不能随意选择空间点呢”
西末五体投地再次感慨,库洛洛这丫的不去当个侦探什么的对不起地球啊不对他要真成了警察或者侦探地球就玩完了。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原来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以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吗”西索也过来凑热闹,“不过为什么西末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随意选择要去的空间点”
“大概是遗传问题,说不定我亲生父亲很菜”西末认真的想了想回答。
“我觉得是你本身太废,绝对和你父亲没有关系”库洛洛黑着一张脸回答。
背景是旅团众人憋得青黑的脸色。
西末努了努嘴,决定无视这群怪异的家伙“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诧异呢”
“为什么要诧异”窝金很干脆的问。
西末眼角抽搐了几下之后决定放弃继续这个话题,这群人的世界观是他远远无法企及的彪悍
“嗯哼那西末有空带我也去另一个世界逛逛”
另一个世界地狱吗混蛋你祸害了这个世界还不够还想去祸害另一个世界,过去干嘛,打架吗
对于接下来西索的骚扰,西末决定采取无视的态度。
“库洛洛,你在做什么”西末好奇的盯着地板上被小刀刻出来的圆阵图案。
“想看看这本书上说的方法有没有用,既然其他的都是事实,那么这个方法应该也有效才对。”库洛洛依旧埋着头一下一下的雕刻着那个完成了半截的小太阳。
“它能让我们出去”听库洛洛这么一说,西末顿时来了精神。
“出去不一定,但是能让我们转移一下空间位置。”
“如果转移的是更危险的地方呢”
“这本书是留给墓主人的族人的,除非这人想祸害同族。”库洛洛抬起头来看着西末,“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困死在这里好。”
圆阵终于画完,库洛洛让众人围着圆阵站了一圈,然后将西末拉到中间位置,猝不及防的割破了西末的手臂,西末吓了一跳,被库洛洛搂住腰固定在原地,手臂上的血刚好滴在圆阵天元地方。
血一落地,圆阵就凭空浮了起来,像发光的魔法阵。惊讶只是片刻,众人脸上就浮现出了喜色。
“库洛洛,你丫的在割我一刀之前说一声会死啊”西末反应过来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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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他又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西末环顾四周,才发现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趴在他身上半死不活的库洛洛。
他们躺在这间房间的窗户边,说是窗户倒更像动物园里关押野兽的笼子,没有玻璃,只有一条条的粗粗的铁柱,外面的风能轻易刮进来,窗户边上的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西末小心翼翼的挪开还处于昏迷中的库洛洛,身体挪到更靠近窗户的地方,风吹开他的刘海,将一片萧索而壮观的世界印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古老的圆顶建筑林立在这片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白色的尖角屋顶高高的矗立在半空中,暗淡无光的墙壁上带着岁月剥落的痕迹,屋角的蔓藤植物已经爬满了那些无人的窗口,偶尔有风过,空气中还会传来嘶哑的风鸣声
西末能肯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可是为什么心中会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怀念感来呢
他坐在铁栏边上,望着脚下那片大地,在嘶哑的风鸣声里久久不能回神,除了那难以言喻的怀念感,内心深处更有一种道不明的失落和难过。
就好像一个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能回到故乡,进了家门却被告知家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渐渐烦躁起来。西末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个人离开这间空旷的房间。
等他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位置。是比之刚才要小的一个房间,家具虽然简陋但至少有,屋子角落有一张大床,那上面堆积的棉被还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样子,西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瞥到那床上露出半截的枕头吃了一惊。
那枕头上居然有念
西末抱着枕头匆匆回到了库洛洛所在的地方,一进门正好看见库洛洛揉着额角坐起来,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随意一笑“真是太好了”
西末懒得理会他奇怪的话语,径直将手里的枕头递给库洛洛,示意他仔细看看“这上面有念,你试试看能不能弄开它”
库洛洛接过枕头在手里翻了几遍,笑着递给西末“现在这里好像只有你能打开。”
“什么意思”西末不解。
库洛洛指给他枕头的一角“这里有写,需要西沧族王室的血液”
西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破了手指。
从枕头里抖出一封信和两颗深蓝色的珠子。
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金绿色的眼睛在看到上面的文字时浓郁的散不出任何光芒。
“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的封印已经失败了。你过得好吗对不起西末,请原谅我这个自私而胆小的母亲,我除了能给你一个平凡的未来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到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平凡的未来或许已经不存在了。我留下来的这两个珠子,是我族的圣物,你要好好保管,其中一颗留给你,另一颗如果你遇见了一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请帮我转交给他,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不起,西末,妈妈爱你。”
西末紧握着信纸的手指苍白而骨节分明,仿佛用尽了力气,他将信纸揉成一团连带着那个蓝色的珠子一起朝库洛洛脸上砸过去。
“难怪你知道那么多关于西沧族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瞒着我很好玩吗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平静的五官下是被压抑的愤怒。
库洛洛脸色无异,将手里的纸团摊开淡淡的扫了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太介意这种事情”
西末噌的一声站起来脸色阴沉的揪住库洛洛的衣领“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用你的血给侠客他们解毒的时候。”
西末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掐死库洛洛算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他发现他完全不是库洛洛的对手。西末瞬间像被霜大的茄子似地瘫软下来,抱着膝盖不语,脑袋却是一片混乱。而这片混乱中浮现最多的却是他和库洛洛那些荒唐事
他竟然和眼前这个应该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库洛洛看他脑袋几乎埋到膝盖里去不由苦笑,他当然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血缘关系对你来说影响就那么大吗”
“库洛洛,你这个衣冠禽兽”西末抬起头,喷火的眼睛里除了对于库洛洛的愤怒还有对自身的唾弃。
库洛洛双手抵住西末的脸颊,表情严肃的让西末忘记了反抗,一双炙热的几乎冒火的黑色眼睛强硬的望进他的瞳孔里。他说“如果是我,想要的,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手,那些毫无保证的血缘关系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坚定的眼神令人毫无还击的余地,等西末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按在男人怀里,耳边是一声一声强有力的心跳,简直像催眠曲一样,令他混沌的大脑叮的一声断电了。
灵巧的手指伸进衬衣里面,刮擦着肌肤,然后一颗一颗的解开已经凌乱的衬衣,湿热的舌头离开嘴唇沿着脖子一直蔓延到胸前,含住敏感的一点,百般舔弄。
裤子不知道什么被脱了下来,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遭受着手指或重或轻的揉捏,然后慢慢向上
不要
他竟发不出声音,惊讶之余才发现自己似乎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有千斤重。
大腿突然被托起压在肚子上,湿热而滑腻的触感沿着膝盖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这种感觉令西末忍不住的浑身颤抖,紧张与恐惧充斥在身体的每个细胞,让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人紧紧握在手心里放在水里的鱼,对水的安心与对手的恐惧并存。
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呼喊,快停下来
“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