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的黑衣人动了动,被他挥手阻止,西末默默地看在眼里。“那么,你是需要证明吗”
“是的,请饶恕我的无理,但是也请体谅我的处境。”
男人拍了拍手,一个长腿的美女递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份文件。
“这里是我侄子的出生证明还有他出生时的照片以及相关视频,请过目。”
西末看完了那份资料,沉默了半响,对着男人点了点头。“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带他过来。”
“我想尽快见到他,这是他爷爷的要求,也请西末先生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
“既然这样,请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
走出包间,紧皱的眉头舒缓下来,毕竟刚才那样的气氛真是让人不舒服,搞得他像一个被审问的犯人。西末松了松领口,打开耳边的对讲机“荔枝,我已经确定了,他确实是西末的叔叔。”
“西末”对讲机那头传来一丝杂音,隔了几分钟再次恢复清明,“事情有诈,现在有人袭击我,你别做声,装作不知道往前面走,我已经通知翼带白兰离开了,你将跟踪你的人引到南望坡那里,我在那里与你会合”
对讲机那头滋了几下,看来对方的对讲机快要报废了。
赶到南望坡天色已经全黑,这片小树林因为照不到灯光显得漆黑一片,西末正踌躇不前的时候耳边的对讲机再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西末,在你的九点钟和三点钟方向均有一个人,现在立刻放倒他们然后朝你的十二点钟方向往下跳,我会接住你”
顺利的干掉两个人,西末踏到坡前,瞄了一眼地下漆黑的断垣,眼一闭,跳了下去。半路跌落在什么东西上面,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个手掌形状的土柱,随着他的落地,那根土柱也退化成泥。
“原来炼金术还有这功能”西末感慨
零志收回按在地上的双手,白了西末一眼“现在只是暂时脱险,还有埋藏更深的杀手,如果遇见里包恩的话会更加难办,不过我刚才看过了,他现在还没出现。”
“你怎么知道”
“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本身的能力是嗯,通俗一点来讲就是千里眼,不过有使用限制。这个你应该明白。”
就像他的修复速度与疼痛成正比一样。西末表示理解。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先下手为强,逐个击毙。我会告诉你他们现在所在的方位,你必须在他们还未移动前做掉他们,还有,你今天已经拖累我很多了,记得以后要偿还”零志表示极度的不满。
西末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严肃的开始执行他的捕杀计划。
先顺手干掉了前面两个人,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敌方发现了,后面那几个居然联合了起来,西末无语只好先躲起来等候荔枝的指示,结果等来了杀手也没等到提示。
看来,荔枝也遇见了传说中的限制。那么只好自力更生了哟西为了你儿子的美好未来,不要大意的上吧西末先生
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人品奇烂,特不招上帝待见,只是没想到会烂到逢赌必输、逢殴必伤、逢斗必败这种程度。
才鼓起士气不到五分钟就连吃了五颗子弹,最后还必须上演英雄陌路跳崖亡骨的戏码
幸好他还有线能他半路客串人猿泰山。
为什么没有人在事先告诉他现在的子弹还有追踪功能
忍着挖出身上的五颗子弹,西末现在只能庆幸没有打中他的要害。上面是上不去了,一来不确定那些人走没,其次他也没了那能力,而且还必须在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前离开这个破地方,以免被再次射杀。
出人意料的,跌跌撞撞滚爬了半个小时的路,还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能暂时救命的地方。那窗口溢出来的温暖灯光简直比他爹妈还亲。西末用尽最后一口气敲了敲门。趴在台阶上,抓住进入视线的一条裤腿。
“别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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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还让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跑了,还有脸回来见我”男人捏碎了眼镜,紫色的眸子里全是暴躁的怒意,双脚在原地来回的徘徊,脸色已经差到极点。被训斥的几人低头站在门附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脸部表情。
“总之,一定要在老爷子找到那个死小鬼之前弄死他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给你们这群饭桶浪费了给我把里包恩叫来”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身后黑衣的保镖上前几步,俯首道“老板,现在还没有联系到里包恩先生,目前他的行踪未明。”
这句话莫过于在虎口獠牙,很不幸的,说话的男人被正在气头上的老板一枪给击毙了。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男人一脸戾气的吼道“现在不管用什么方式,都给我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里门先生,不知何事如此动怒”
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的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脚边的尸体,脱下帽子行了一个见面礼。
虽然心里有气,里门杰索还是挤出了一个还看得过去的笑容。“里包恩,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现在要委托你帮我除掉几个人。”
“是么,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完成另一件事情。”
里门卡索还来不及诧异就被子弹射穿了脑门,反应过来的几个保镖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就被快速射杀在现场。一场屠戮不过眨眼的时间,黑发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动半分就已经搞定了这间屋子里除了他以外的生灵。
然后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像出现时那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西末刚喊完那几个字就一头倒了下去,吓坏了裤腿主人。
已过不惑之年的老管家吓得一个哆嗦,跌了手里的花瓷灯,寂静的夜晚,也被这一声脆响打破,屋子里三个少年陆续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田伯”为首的少年不悦的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田伯退至一边,让浑身鲜血淋淋的求助者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黑色的西装残破不堪,白色的衬衣上面布满大片大片的红色,看起来惨不忍睹,精致秀美的脸上更是白的毫无人色,衬着这鲜红的衣裳有股妖异到透明的感觉。
几个围观的人顿时愣在原地。
为首的少年第一个回过神来,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叫本大爷的私人医生过来”
西末一醒来就看见围在他旁边的几个少年,其中一个还无比的脸熟,特别是对方去摸脸上那颗泪痣的时候。
“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适”另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打断他的回忆,笑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倒在迹部别墅的门口了,流了很多血,已经替你做过检查了,除了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之外并没有哪里有问题。”
对于眼前这几个救命恩人西末友好的道谢“非常感谢,我遇到了抢劫的歹徒,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处境。”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筋骨,除了还有些晕眩外,没有哪里不适,西末也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发现那个抚着泪痣的少年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结果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
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兴冲冲的冲进房间,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笑眯眯的跑到床边来“啊,你终于醒啦,你简直比我还能睡哦这里是田伯给你做的凤凰粟米羹,很好吃的,对了,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身上有好多血,但是却没有找到伤口,真奇怪”
“忍足,你带慈郎出去练习吧。”泪痣少年打断喋喋不休的慈郎少年。
西末淡定的端起碗细细品尝这名叫做凤凰粟米羹的中国汤料,味道确实不错。喝汤的空隙他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家伙是谁了,那天在街头调戏女学生的不良青少年
“你刚才在说谎。”泪痣少年一句话,西末差点将汤呛进咽喉。末了,少年又来一句,“算了,本大爷也对你的私事没兴趣。”
西末冷静下来。
“不过,能不能找个时间我们再打一场”
西末这次是真的呛进咽喉了。
将一颗黄色的小球拍来拍去真的那么有趣吗西末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悲哀的想,他有可能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热情了。他现在纠结的是得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联系不到荔枝他们简直让他坐立难安。
不过,很快这种借口就出现了,虽然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有一点能确定,他现在不能跑,因为这里还有几条被无辜牵累的鲜活生命。
感觉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在院子里打球的几个少年纷纷停了下来看着屋檐下的两个人。戴着帽子的男人勾了勾嘴角,说道“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
今天不杀也就是说不保证明天会不会杀,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放心你妹
迹部走上前来“怎么回事,还有你是谁怎么会在本大爷的家里”
“很抱歉,迹部少爷,我是西末的朋友,知道他出了事情特意赶来接他的。这几天麻烦你们了,我再次谢过,日后必会回报。”
标准完美的上流社会礼仪这个男人做的毫不做作,简直像是习惯一样,一个关心朋友的急切形象活灵活现,西末忍住嘴角的抽搐想要打断他,结果被男人微不可闻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男人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如果不乖乖配合,我就杀了你这个小救命恩人,别忘了,我是杀手。”贴近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
西末握紧了拳头,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no1的杀手,他实在没把握干掉他。
直到确定目前所在的地方不会牵累到无辜的人,西末憋了许久的怒气一口气爆发,一条丝线朝男人疾驰而去,被其躲开,划过对方的脸颊切断表面的肌肤。
几乎在同时刻,劲风划过他的脸颊,扬起耳边的碎发。
两人脸上出现同样的伤口,各退一步。
“如果你还试图反抗的话,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手双脚然后扛回去。”男人瞄准他的额头,表情冷酷。
西末冷笑,一双金绿色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前软弱无助的神态被这一笑冲散,带了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瑰丽。
“请乖乖配合,我的委托人需要我带你回去。”男人不为所动,神色如常。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委托人是谁”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
西末默不作声的跟着上了车。
车开到市中心一座大厦前停下来,里包恩替他打开了车门,抱着豁出去的心思,西末钻出了车。
没有像上次那样的排场严肃,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举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人,面目慈祥,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是个气场强势的让人甘于臣服的人。
“坐”老人指了指一边的沙发。
西末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他知道,这间看似普普通通的房间里其实隐藏着许多视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
“那个孩子这几年过的好吗”
跟着他难道看起来很受苦吗心里吐槽,表面依旧不动声色,西末点了点头,答道“还好。”
老人微微一笑,眉目更加和善。
“那个孩子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不像他的父母那么命苦,白兰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吧,很好,他的父亲名字里也有一个兰字,我看过他现在的照片,长得很像他母亲”
老人居然开始闲话起过去的回忆来。卸掉杰索集团当家这个肃穆的身份,居然带了几分凄凉。
西末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再次收紧。
从大厦里走出来,天已经全黑了,街上的霓虹灯琳琅璀璨。西末走了几条街,最后还是决定先回荔枝家。
黑漆漆的房子伫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
西末推开门,一个小小的身体在黑暗中撞进他的怀里。
“爸爸,你这几天去哪了。”
西末吓了一跳“兰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日比野和荔枝呢”
“我偷偷跑出来的”
西末突然想起荔枝和他说的能力,既然放白兰一个人呆在这里,那么也就表示这附近没有危险了,西末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那颗银色的脑袋,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小的孩子察觉出异样,抬起头来,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带着小小的紧张“爸爸,你怎么啦”
“没事,”西末蹲来,笑道,“兰兰,我们去游乐城玩吧”
见父亲露出笑容,小孩子也马上笑了起来,听到要去游乐城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
天才黑不久,正是街市喧闹的时候,马路上已经除去了白天的炎热,充斥着各色各异的人群,尤其是广场上和游乐城里。
白兰几乎挑战了所有刺激惊醒的项目,西末只好一一陪同,闹到后来,小孩子越来越兴奋,他自己倒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些“高难度”娱乐设施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不用他哄,小家伙立马乖乖的睡着。西末关上房门,客厅里已经坐着两个人。
零志和日比野翼同时望着他。
“你去见过杰索集团的董事长了吧。”肯定的语气。
西末点头“这一次不会错了,老爷子是兰兰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亲人了。”
“那你呢,不算亲人吗”零志反问。
“我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西末苦笑。
“是不是亲生的有那么重要吗”
“让他回到本该属于他的世界对他来说比跟着我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的人好。而且,老爷子那里我也放心。”
看了看时间,将小家伙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收拾整齐了,抱着出了门,小家伙在车上终于彻底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抱着他的西末“爸爸,一大清早我们要去哪里啊”
西末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随即笑道“带你去见一个人。马上就知道了。”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西末抬头看着窗外,不再作声。
等到了地方,老爷子已经等在了那里。看见他身边的白兰眼里有说不出的喜悦。连招呼都没打,就朝白兰伸出手来。白兰往西末身后一缩,老爷子的手干立在空气中。
西末出声责备“兰兰,要讲礼貌,叫爷爷。”
“他大概还不习惯,先进去说话吧。”老爷子站出来圆场。
白兰被人带进另一个房间去玩,西末坐在沙发上绞着手指,看着眼前的老人“很抱歉,我还没有对他说出实情。”
“我能理解,但是能不能请西末先生答应我一件事”
西末倚在门口看了许久,银发的孩子终于发现他的到来欢喜的朝他跑过来。
“兰兰,”西末咬了咬牙,垂下眼睑,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兰兰,我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位老人家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爷爷,你以后要乖乖听爷爷的话”
西末推开怀里的孩子,站了起来,转身欲离开的时候被拉住衣角。
“爸爸,我只要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快要哭出来的鼻音,西末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的扒开拉住衣角的那只手。
然后义无反顾的往外走。
身后哭闹的孩子被人抱住,挣扎着呼唤他的名字。“爸爸,不要走,兰兰以后再也不淘气了,爸爸不要丢下我”接下来是男人的呼痛声。
西末站定,转过身来。挣脱开束缚的少年满眼期待的望着他,脸上还带着浅浅的泪痕。
“爸爸”他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唤他。
“我不是你爸爸,也不想做你的爸爸,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麻烦,你难道就不能乖一点,懂事一点,不要再拖累我吗”
那双本还包含着满腔期待和喜悦的眸子像死灰一样黯淡下去,少年呆呆的看着他。
西末夺门而出。
“幸苦你了,西末先生,我在此表示感谢。”老人安慰似的拉住少年的手,才发现少年的手冰冷异常。
“以后请好好对他”
“这是当然的,对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车开到石桥上,西末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听着桥下湍急的流水声,笑道“杀手先生什么时候也兼职司机了”
“有时候笨一点会比较好。”男人停下车,再次替他打开车门,河面上的微风徐徐吹来,吹起颊边的碎发,钻进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道不尽的清爽凉透。
“能死在这里似乎也不错”西末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害怕有用吗你又不会放弃杀我。”倒不是害不害怕的问题,而是对于这种下场他已经习惯了。
“记得,打准一点,一击毙命”
“放心,我枪法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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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里包恩并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里包恩,看过家教的亲们都该知道了,不过还是让我废话一下,家教里有很多个平行时空,也就是说,会有很多个里包恩,当然,这个里包恩是为国际认证过的那个里包恩而存在的以上具体咨询旁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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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马蹄践踏的声音拉回了西末正在下沉的意识。马蹄声渐远,他被红色薄膜挡住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身上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等他终于看清,才发现一张满脸血污本该是眼睛的地方现在却是两个窟窿的脸正对着他。这一吓几乎激发了他所剩不过的精力,拼着命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才发现周围全是这样的尸体。
想必刚才那阵马蹄是侩子手离开的声音。
他几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后一头扎进半路拦截的那条小河里,脑袋沉静在冰凉的河水中,思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洗了把脸,爬上岸来,四周的冷风一吹,冻的人全身发抖,不再是炎热的夏季,反而更像秋末的冷冬。这说明,他已经死在里包恩的枪口下并附赠的穿了。
不过这次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比起曾经掉在某个垃圾场里还要差
等西末在这片未知的丛林里转了不下一天然后饿晕在地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还不如流星街,别说野果之类的东西,连个霉烂馒头都没有
不知道饿死的能不能穿。
太阳逐渐西沉,一天即将结束,寂静的森林开始喧嚣,属于黑夜的舞台来临了。
西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或许他现在该考虑的不是饿死了能不能穿越,而是被吃掉的话还能穿吗被嚼着嚼着死掉加上他极反人类的再生能力,那要吃多久才死掉噢,上帝啊想起来就汗毛倒立
旁白如果我发现了这样的食物,如果没被吓死那么就拿来做储备粮食,饿了就拿出来啃几口西沧出品,美容养颜补气提神延年益寿
不断上升的恐惧感将他的感官激发的更加灵敏。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不断叫嚣的神经还是在警告他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破风声逼近,西末连滚三圈,刚才躺倒的地方插2着几个大大的圆头钉子。其中还有几根在他手臂上。但是出人意料的,袭击他的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而是
一个女人,形容的再贴切一点就是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
长直黑发,漆黑无神的双眼,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斑驳的树荫下简直像是某些恐怖片里跑出来索命的女鬼,就算再漂亮西末现在也没那个胆子欣赏了,只能缩着胆子往后缩。
不料腿刚动,就刷刷的飞来几根钉子。
西末抱着腿哀嚎,不能打女人这是他的原则,更何况,眼前这个女鬼还真心打不过啊无能。
美人高大的身躯上前几步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拿脚踢了踢地上的生物,发现他几乎快缩成团了,痛得狠了就拿那双颜色罕见的眸子瞪他,不过瞪了一半又会委委屈屈的的收回去,简直像一只极想反抗又发现反抗不了的小猫一样。
伊尔迷蹲一手抓住那张因为他的靠近变得惊恐的小脸,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既包含着恐惧有隐隐约约带着些期待,当然他肯定不知道西末现在的想法,既担心被折磨,又希望对方出手干净利落的杀了他。
手掌里那双眼睛在月色下竟看不清是金色还是绿色亦或者是蓝色紫色不是窟卢塔族人,不过却有一双比火红眼毫不逊色的眼睛。
他今天不过是做任务时偶尔路过这里,没想到还能捡到这么有趣的东西。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色眸子,西末心想,这下真要完了,他的穿越史上又得记上玄幻的一笔,被一个女鬼杀死了。
女鬼盯着他看了半刻,然后手指尖出现了一根钉子,比之之前的要细长许多,像是中医拿来针灸用的长针。
然后脖子后面一痛,他就没有意识了。
伊尔迷扛起晕倒的少年,一路出了林子,将人放在了约克市一个旮旯角落的小公寓里,他这次的任务是杀掉一个叫做菲尔德蒙的国际军火商,不过对方的戒备实在严密,跟了几天也无从下手,于是租了这么间毫不起眼的小公寓作为后方基地。
他今天从糜稽那里得到一份情报,菲尔德蒙有个特殊癖好,那就是收集漂亮的少女做成精致的玩偶,似乎上流社会有很多人有这种类似的古怪癖好。
约克市三年一度的展卖会即将举行,这也是菲尔德蒙来这里的原因,这个展卖会只有极少数地下组织知道,因为他贩卖的不是商品,而是人口没有人会知道这位纵横国际的军火商这次显身的目的只是为了他那古怪的癖好,收集美少女。
而这个在十老头名义下举办的展卖会从不会让人失望。
浏览完糜稽发过来的信息,伊尔迷关了电脑,来到刚才放置少年的那个房间。
床上的少年还是保持着一开始那种仿佛在母体里的蜷缩姿势。那双瑰丽的双眼紧闭在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下,苍白的小脸上一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露出来的那一半带着浅浅的污泥。
伊尔迷伸手擦掉了那上面的污点,手指下的肌肤触感宛如新生的婴儿,这种感觉在奇牙三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触碰过了。
那身衣服也被林间的枝叶刮得破破烂烂,布料切口下是白皙的肌肤,他之前造成的伤口已经不见,伊尔迷盯着床上的少年看了几许,益发觉得他像一个坏掉的玩具,一个能轻易让人产生凌2虐感的玩偶。
脑海里,一个想法自然而然的就冒了出来。
一觉醒来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西末狂喜,看来最后那一痛是因为女鬼要了他的命,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前几次杯具的补偿,这一次死的不仅不是特别难受,醒来还特他妈优渥的躺在床上,可怜见的,他那被折磨的所剩无几的幸福感一下子爆满
这房间虽然简朴狭小,不过五脏俱全,通风性能极佳,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士收留了他,等见了一定要好好感谢才行。
西末心情愉快的推开了窗子,迎面的朝阳暖的人几乎飘起来,好美好见鬼
恰逢楼下那人抬起头来,两双眼刚好对上。
就像别人拉你去蹦极,你因为恐高好所歹说终于让别人放弃了这个想法,当你欣慰的时候却突然被一脚踹了下去。
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恐怖妈的,白天见鬼,是个凶兆啊
西末推开房门冲了出去,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这么加速过结果刚转了一个角就撞了一堵墙,墙纹丝不动,是个死胡同。
挡住少年因为带了惯性的冲击力,伊尔迷纹丝不动,挥了挥揍敌客家祖传的爪子,轻易制服了眼前这只还在挣扎的少年。
很奇怪,试了几次,那些线也不能靠近对方的身体,相反的每次快要靠近的时候他的后脑勺就会剧痛。这种情况莫名的让西末恨不得爆粗口。
关键时候,还搞内部叛变
“喂,我说,这位额小姐,你好歹给我个理由行不,为什么非缠着我不放啊,我一穷二白,无亲无故,你就算想绑架勒索也找个有油的啊”
伊尔迷突然停下步子回过头来,一双死气沉沉的猫眼看的人心里发虚“我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西末张着嘴打量了半天,发现确实没有胸部,而且大白天的,对方的喉结也很突出,更重要的是抓着他的手是热的我嚓早知道是个男人还跟你逗个屁的圈子
西末直接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然后耳边想起几声清脆的钉子碰壁声。
“我不小心脚滑了哈哈”
伊尔迷将人推进了之前那个小房间,然后丢给他一个袋子“把这个穿上。”
西末看着眼前这无比夸张的粉红色蓬蓬裙,巨汗。“那个,你是不是拿错了衣服”
伊尔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西末怒吼“我是个男的”
“我知道,穿上。”
“我要是不穿,你难不成要杀了我”
“不会我会想办法让你穿上的。”
西末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讨厌面瘫讨厌一切力量在他之上还有不良癖好的面瘫
要穿上这个他以后不用见人了,这简直比女仆装还要丢人尼玛,粉红色的公主裙啊混蛋他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你现在只能听我的命令。”
“求求你,还是杀了我吧”有代沟,真可怕
本着贱命一条,死了再穿这个宗旨,顽强的西末大人最后还是在变态美青年伊尔迷同志的手里屈服了。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主人就是我。”伊尔迷将那张黑气沉沉的小脸抬了起来,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少年咬着下嘴唇一脸愤怒的望着他,恨不得冲上来咬他一口。
结果还是咬上了他的手,一双金绿色的眼睛仿佛喷出火来,变成了极耀眼的金红色。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摸了摸少年那头微微翘起的凌乱碎发。
大概发现自己的反击毫无用处,少年咬了半天也悻悻然的收回了牙齿,表情纠结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怎么就碰到了这样一个变态”西末抱着头低声哀嚎。
伊尔迷仿佛没听见,继续触摸那头手感极好的黑发,想着等这次任务结束了,继续养着这样一只宠物也不错。
反正不要钱,谁捡到的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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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几次逃跑失败后,西末彻底的丧气了。更要命的是,他的能力竟然像被封印了似地就是不听指挥,难道是因为上一次死亡是因为被崩了脑子早知道就让里包恩那个混蛋打心脏了
伊尔迷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件女装,西末看着他走近,一动不动,这几天光用来应对这个变态的男人就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精力。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他妈是个彻底的哥特控,连续几天也不换换品味。
这次拿来的是一件黑色,没有那么夸张的蓬蓬简直顺眼多了,胸口是折叠的荷叶花边,及膝的裙边绣着繁复的银色边纹,每动一下都会在灯光下闪过一道绚丽的光。
终于系好了后腰上最后一根带子,伊尔迷将他抱到了镜子前。镜子里出现一个陌生的人。
长长的黑色假发披洒在光洁如玉的肩膀上,胸前的折边完美的掩饰了他平坦的胸部,黑色裙摆下是果露在外的小腿。配上他哀戚的表情,简直一个柔弱无助的可以任人欺负的少女。
西末抱着镜子痛苦镜子里这货不是我
“嗯,很适合。”伊尔迷不忘雪上加霜。
西末一拳头砸了镜子。
临出门的时候又出了点麻烦,少年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只被人强按着准备丢进水里的猫咪。这是当然的,在家里也就算了,怎么折腾也是给一个神经有问题的变态看,可是出了门就是给人围观啊,这种好比把他已经破碎的心继续踩成渣子的事情,叫他如何能容忍
没办法,伊尔迷只好一手刀劈晕了还在挣扎的少年,将人打横抱了出去。接下来为了不让他破坏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还是晕着好,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他的宠物够好了,为什么他还这么排斥自己
西末要是知道伊尔迷这么想,死了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吼一声去你妈的宠物,老子再怎么没身份证没社会地位也是个人
晚上九点的时候,展卖会准时召开。衣冠楚楚的人们鱼贯而入,伊尔迷选了一套最普通的西装,将长发弄短,脸上用钉子做了些调整,隐没在人群里毫无特色。
他选了一个适合观察全场的角落。
展卖会开始的前一分钟,他的目标终于出现。瞥见保镖中一个红发的男人,伊尔迷毫无波动的眼睛闪了一下,仿佛错觉般。
这个男人伊尔迷知道,传闻中以杀掉比自己强的对手为乐的疯狂魔术师西索,他和他也算是有过交际,如果打了一架也算的话,不过那次因为自己有事中途离开了,不得不说,是个令人不敢有稍微松懈的对手。
在对方的视线转移过来的前一秒,伊尔迷撤了视线。
在展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伊尔迷悄悄潜进了后台,轻而易举的做掉了几个检查的人,然后将昏迷的少年放在了那张即将推入现场的轮椅上。动了动他后脑勺那根钉子,轮椅上的少年悠悠转醒,半掩的眼瞳倒映不出任何东西,就像一个真真的玩偶,拥有一张渴望被赋予灵魂的完美外壳。
毫无知觉的少年就这样被推进了重重珠帘之外的那个世界。
整个拍卖现场在一阵死寂的沉默后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唏嘘声。最后这份轰动全场的商品以最高的价格卖给了现场一位顾客。
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该份商品就被运至买主家中。
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猥琐朝他走过来的半老头子,西末努力了很久才不让自己的五官扭曲,然后极力露出一个还能见人的笑容出来。那半老头子像突然受了刺激似的朝他跑过来,西末出脚,快准狠的将人踢到一边。然后勒住对方的脖子不让他叫出声,在长发变态男那里受到的委屈终于能得到发泄,现在看见一切猥琐变态的东西都要往死里扁
将人捆成粽子丢地上,塞了嘴巴,西末撤掉头上的假发,然后在老头子无比受伤和惊诧的眼神中脱了裙子,换了一件柜子里明显过大的西装。不过还好,卷了几层之后并不妨碍活动。
“撒接下来就该慢慢料理你了”等收拾完了你就去把那个混蛋长发变态男碎尸万段
奔跑中的伊尔迷突然觉得背后窜起一股寒气。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了侧身,几张扑克牌擦身而过。一个打扮得极其古怪的男人从树下走出来“嗯哼我们又见面了”
这种古怪的语气加上手里的扑克牌,应该只有那个和他不过两面之缘的西索了。
在解决这个棘手的家伙之前他必须先完成他的任务,因为那个有钱,而这个纯属是浪费时间。伊尔迷转身要走,对方朝他丢来一根细长的圆头钉子,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脚边。
“切,表情真是无趣,这可是那个小鬼头上的钉子哦”
伊尔迷刚准备动手,就见一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两人中间,几乎条件反射的,丢出了手里的钉子。可怜的菲尔德蒙就这样无辜的死在了钉子和扑克牌的反射攻击下。
听见惨叫声,西末从楼顶上探出头来,没想到下面还有人。而且还是那个他恨不得就地正法的长发变态男。不过一对上对方那诡异的猫眼他想复仇的心就冷静了一大半,既然之前若干次偷袭也没成功,说明此人必有无敌之处,先还是撤了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伊尔迷抬脚去追,阴魂不散的小丑立马攻击过来。
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那两人对峙的时候身上冒出来的那种气让他无比眼熟,好像若干年前见过的那种叫做念的能力。为了证实这微妙的想法,西末抬头看了看四周。
广告牌上那微妙的跟个鬼画符似的文字不就是他四年前从库洛洛书里看到的那种文字吗见鬼这么说,他又穿回来了
果然跟这个世界犯冲不是掉在垃圾场,就是掉在会有奇怪变态出没的原始森林
也不知道库洛洛和玛奇还有侠客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已经四年了,现在也该有十来岁了吧见他们是没可能的了,上一次分别的时候就弄的不明不白,现在他们都拥有了自己新的人生,一个将来随时会炮灰的路人,有什么资格再去插手别人的生活啊。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
西末坐在公园的台阶上,抱着膝盖看着来来往往过往的行人,一下子产生的迷茫让他无所适从。
这一次没有悠,没有树里妈妈,没有枢和黑主,没有库洛洛玛奇和白兰他们,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些东西他既留不住也没有那个资格,却还贪婪的念念不忘。
妈的,他这是在做什么伤感个屁,果然肚子饿了容易胡思乱想。
“找到你了逃跑的小果实”
马戏团的团长干嘛去了快回来收了你家小丑
西末装作没听见,抬脚要走,啪啪的被几张扑克牌堵在原地。为了不至于变成扑克刺猬,他用线做了一个盾,然后特无语的看着丢牌丢得不亦乐乎的小丑先生。
对方很明显只是在试他的盾有多坚固而已。不过很可惜,他现在精神和物理能量都极度缺乏,他看起来特牛逼的盾也没能持续个几十秒的时间就不攻自破了。
西末特淡定的看着停在鼻尖的扑克牌。不是不害怕,而是对方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年头,牛x的人为毛这么多这不是增加炮灰的工作量吗
“嗯哼果然是你西末桑”
小丑一扭一扭的走过来,西末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然后腰上一紧,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了过去。突然靠近的脸庞,上面几乎掉下粉来,这得糟蹋多少白粉才能搞成这个鬼样子
“你说你是西索流星街一区那个被称作红鬼的小鬼”西末极诧异的看着坐在桌子对面对四周的女人发射电波发的不亦乐乎的红发男人,虽然卸了妆确实和记忆力那个小鬼很像,不过这丫太扯了,说是西索他爹还差不多
不过这个年纪有个11岁的儿子还真是说不准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显老。西末怀着微妙的心情再次询问“你今年贵庚”
“人家已经23了”
23岁就有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儿子,你丫的不是禽兽就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