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脸,一切迫在眉睫。猪八戒只的求饶“猴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可要想想办法,输了师父就是别人的。”
这话弄的孙悟空没有调侃的兴致,眼眸也冷下来,盯着对面的三个妖怪不再多言。
一直没有开口阻拦的唐安唇角上扬,徐徐暖风吹起他的丝带,唇瓣都透着柔和“八戒,你想说那柜子里有什么,里面就是什么。”
最后忐忑无比的猪八戒和鹿力一人一边站着,他们面前是一架红色厢柜,密封着更是透不进一丝光。鹿力闲情逸致,还礼让的伸手“你先请。”
猪八戒腿肚子一哆嗦,回头看去唐安几人都是笑意盈盈,就是猴哥表情不是太好。他盯着这红色柜子小声道“里面是……是鸡肉。”因为回忆,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起。
一时众人放声大笑,鹿力更是摸着自己花白双鬓“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所放,难道会只放些鸡肉?我看,是你饿了吧。”
一位侍丛悄悄在石柱后对他点头,鹿力眼里讽刺更甚,没想到那猪妖猜都不能够猜的合理一些,道“那是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一套宫装。 ”已经来到前殿的皇后娘娘点点头,仪态万千。
“宣第二局,国……”
“且慢。”唐安打断了太监尖声,双眼平和,气质祥和“陛下,不若打开那红柜,也让贫僧输的心服口服。”他身后的孙悟空动也不动,眼睛都不眨。
在国王示意下,俩太监缓缓打开,“咔嚓”一声,只见红柜里的暗层摆放着一盘肥而不腻,香味幽传,油光透亮的鸡肉。
鹿力连连叫了几声,不可能。那皇后更是当场坐了回去,明明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这明晃晃的事实摆在大家眼里,太监只的改口宣“第二局第一场,大唐圣僧胜”。
这回鹿力在也不敢小看笑的傻乎乎的猪八戒。又是一个示弱的,此时他再不敢大意,听到那猪妖在那大声惊呼“师父,真的是鸡肉啊”。更是觉得不过是故意扰乱自己思绪。
可恨!
猪八戒是真的觉得神奇,再一次抬上来的红柜他底气十足。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击掌道“里面是红衣肚兜。”
又一次引爆全场,可却没人再敢嘲笑,纷纷觉得难道皇后娘娘是把自己闺房之物。只是唐安脸也有些僵硬,更别说孙悟空更是双目喷火,这呆子!
羞的那皇后娘娘双颊粉黛,捂住袖口悄声道“陛下,臣妾放的不是此物,是……”
“好了,先看国师怎么猜。”一扬手,国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神态有些漫不经心。自己这个皇后心思她还不懂,那方才偷偷去给国师报信的人,他看的清楚。
鹿力自然有人告诉他是仙桃,他本是相信的。但是……方才出现一幕实在赫然,随即他双手蒙住眼,低斥一声“开”。眼前慢慢浮现出红柜里一枚桃红色的桃子。
皇后没有骗我?鹿力放下手自信道“那不过是一枚桃子。”
然而,再一次打开的红柜,里面却停放着是一件红色的肚兜。
大势已去,……鹿力惨白着脸“是你们动了手脚!”
猪八戒不乐意了“什么手脚,那是老猪领悟了新的法术,你可是输不起。”
三局俩胜,唐安师徒大获全胜。羊力看着二哥的心如死灰的神色,摸着怀里的冷龙,踌躇道“如果此时滚油锅,我……”
唐安闻声看过去,只是平静道“恐怕不能用仙人的冷龙了。”
羊力心一抖,却还是下决心“我可以……”
“三弟。”虎力虽然不欲再多反悔,可是二弟那般模样。他只得抬手“若能在比试一场砍头再能安上,我心悦诚服。”
对于他们的反悔,唐安没有丝毫动作,甚至声调都未曾变动“这地界,砍头不过是法术之比,怕就怕横空出来些什么叼走了头,来不及安回去……”
鹿力扑通跪在地上,拦住了大哥和三弟的话。行礼“徒儿见过师父。”无论这是威胁还是警告,都说明他们根本无法斗过这些人。凭白丟去大家的命根本不值,那些人的许诺,如若他们没有了命又有何意义。
微侧身躲开了这大礼,唐安此时脸上没有了笑意,眉稍都透着禅意。“道佛本是救世人之法,你我本是修拯救苍生之法,为何最终却是害去万物。道,修本心。你们若是心里还有一丝悔意,就为那死去的一千五百人做些事吧”
三个妖怪跪地稳稳瞌了头,虎力沉声道“尊师父之命,”之后他们离开了车迟国,并用毕生的灵气重修了寺庙,去万古塔日日为那些死去的和尚超经念佛。
唐安几人也离开了车迟国,而最终他也没告诉国王,那三个国师是妖怪。凝视着越来越远的城池,他只是心里平静。
一千五百人,谁又能说这死和那陛下没有关系。他可还记得,当初刚来之时,圆真曾说过是这陛下觉得他们太过无用……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觉得皇后和国师有勾搭不是秃乱说的。咳咳,原著里悟空已经把宝物变化了,可是那妖怪居然还是没有看出←←
还有我觉得这一千五百人其实是很多因素,第一这三妖怪躲不过,第二那国王也有问题,第三太白金星叫他们不要寻死等着孙悟空来救,第四他们本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总觉得越看西游越是很多复杂的人与事。
么么哒~本来秃想下午写吧←←居然睡过了……
☆、通天河1
方离开车迟国,唐安怀里踹着一只灰色细龙,正是那堵回来的冷龙。冰凉凉的一团,小小的爪子搭在他的手上乖乖的一动不动。
“给你取个名字,如何?”也不知他是否听懂,唐安摸着他露出的小胡须笑道。
“师父?他能听得懂?”猪八戒放慢脚步,凑过来仔细看了看,还好奇的伸手去摸他的头。
灰龙猛的侧过头,一张嘴吐出一堆冰渣砸在猪八戒的手上。
弄的大家又是一笑,猪八戒气的跺脚“我可是会隔板猜物的,莫要小瞧我。”
孙悟空本是笑眯的眼睛一挑,冷哼“有本事再来一次。”
就连师父的眼神也透漏着逗趣,猪八戒吭哧吭哧的跑过去接下行李,故作神秘的对着它道“里面是鸡腿。”
然后炫耀的看了四周,一打开却是众人的衣物,斗笠等……
不可能!他不相信的盖上重复盖上重复,可是行李里依然还是那些从来没有变过。沙僧木着脸,又拿过行李挑起来背着“二师兄,走吧。”
怎么可能失灵了,猪八戒求助的看着师父,小眼神可怜巴巴的。
弄的唐安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一脸云淡风轻“八戒,你红厢里的都是悟空去帮你变的。”
被事实打击的猪八戒哭丧着脸,无色更是直接坐在他头上耀武扬威。他紧巴巴的跟着孙悟空,谄媚“猴哥,到底你是怎么变的,告诉师弟我呗。”
孙悟空挑眉笑了,“我也有隔空取物之法,你学不会的。”
“猴哥……”
唐安被那小跟班的模样逗笑,脖子上带来的颤动慢慢唤醒一直缠在他身上的敖烈。
满足的睁开眼睛,体内的灵力十足,缓缓的在给缺失的龙珠着能力。敖烈此时全身暖洋洋的,听到声响也只是双眼半阖着,俩只小爪子揉着乌黑透亮的眼睛。
唔,好舒服,自己在师父的身上。变成小龙的敖烈正要告诉师父自己醒过来的事实。突然,那股似有似无同族的味道让他眼睛瞬间冰冷。
直直的看过去,一只灰色的小龙正舒服的躺在师父的手上。如利剑一般,敖烈如水柱一般冲过去,龙尾一甩稳稳当当的把那敢占用师父的臭虫,蜷成一团大眼睛温润如玉。
“……”目瞪口呆,唐安只听到吧嗒一声,灰龙变成了白龙。待看清是敖烈时,他错愕也变成了高兴“敖烈,你醒了。”
“师父,我龙珠在自己重生。”敖烈兴奋的要告诉师父,却突然僵着整个龙身。
唐安也微怔,“敖烈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小孩子?”还如此奶声奶气的?听到这边的动静,行走的一行人都凑过来。沙僧只是一扫,便看到已经被遗忘的灰龙,弯腰捞起来放在了手上。
孙悟空凝神,一把捞起敖烈,“这是让你重新回修龙珠?”是那天突然来的力量汇聚的?
敖烈也不知是不是变成了小龙,性情也有些小孩子。怕师父师兄担心,快速的解释“师父,可能是因为失去的龙珠又重新长,所以我可能也回到幼年时,不用太担心,过不了多久的。”
话毕,却闭上嘴再也不愿多说,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小孩子的声音。
龙珠重新再长,无论怎样是件好事。唐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还要回来修养么”。敖烈没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表示要。
对于他的行为,孙悟空金眸闪动“那师父的白马?”
敖烈猛的探头,软软的声线“用臭虫。”随即又收回去一动不动。这倒是让众人的视线回到了冷龙的身上。
唐安还没开口拒绝,孙悟空直接从沙僧手里提溜出来,眉眼带笑“你是要老老实实变成白马给我师父当坐骑,还是……”
砰!想都没想,灰龙就已经变成一匹健壮的马匹,只不过是灰色的。
这么识趣?让一直没有动武有些无趣的孙悟空笑意更甚“白的。”
就如同渡了一层光,那灰马竟然变成和敖烈所变并无不同。
有些哭笑不得,方才还装作听不懂自己的话,现在倒是能伸能屈。唐安摇摇头,对这冷龙的性格也大致了解些,他此时关注点却是在敖烈身上。
他总觉得敖烈醒来之后的举动有些奇怪,这种小孩子一样挤走竞争对手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君子如玉的龙三太子。
不过,这担心是多余的。也只是走了半月,敖烈又恢复到他平时温润的性格,也自己揽过变成白马的活。
可惜那只灰龙——龙司,却再不敢呆在自己的手心里。有些遗憾的长嘘一气,他也不再勉强,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河水淡淡道“又遇到河流了,想必是要走出车迟国的交界了。”
龙司渴望的看着唐安的方向,那种灵气太甚,尤其适合他的修炼。可惜感觉到白马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只得蜷着身子退而求其次的缠着沙僧的手臂,正好挨着那石链。不细看还以为是另一个手链。
孙悟空远望河流,却发现这河不仅宽甚至还远,他甚至还看不到边际。
天色已晚,照着海面黑漆漆。猪八戒砸舌“猴哥,不会又是一次黑水河吧。”
孙悟空眼睛自然黑夜也无甚障碍,仔细看了河流俩旁,却是一石碑隐没,上抒
“通天河”
下还有一排小字
“ 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
“通天河?”唐安咀嚼着这俩字,慢慢的记忆点点回放。是那个吃童男童女的金鱼?他只记得电视里还是最后菩萨收走的。
望着河流,唐安垂眸道“这附近应该有人家,去借宿一晚吧。”虽然有避水珠,但是他更不想那俩孩童因为他们直接离开而……
沙僧侧耳倾听,“师父,有鼓声。”
西风凛冽,入秋时节吹的人透骨,更莫说这还邻界着冷冰的河水。几人收紧衣领,便顺着河流边走去。没有多时,正看到一群遮掩住的村庄,约有五百来户。灯光若隐若现,甚至许多家都是黑暗的。
那鼓声,送唱声却是灯火最旺的一家。一路走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些紧闭着屋门,暗沉的房间如同没有生气一般。而那间最亮的屋子,吟唱声也越来越大。
唐安仔细一听,眉稍紧皱,那是给亡灵所唱。
作者有话要说 秃砸死了~
☆、通天河2
如同有人指引一般,唐安几人就向着那方向越靠越近。大门是朱红色,趁着门口的俩红灯笼慎的骇人。大开着的门和方才紧闭的四周截然相反,他们听到的鼓声讼唱声就是从此处而来。
浓浓的哀凄声,即使万星灯火也无法遮掩分毫。唐安沉默站在门外,轻扣三声。
咚咚咚,明明是敲门之声却奇异的和鼓声混杂,在这个夜晚透着异样。
不过须臾,门里颤颤巍巍走来一名老者,花白的胡须蹒跚的步伐,明明面容苍老,眉稍寡淡,却没有用任何的拐杖。脖子上挂着的佛珠随着走动晃了两下。
月色照着唐安的身影,宁静而祥和。这让本准备关门的陈老犹豫片刻,叹道“施主,你已错过斋饭之时,此时晚间我还有要事,恐怕无法招待您了。”
他心神已经疲倦枯竭,时间越来越近,更是无力去施斋了。
合掌,唐安稳稳的行礼“贫僧夜间扰民,本是不该。但略懂一些安魂咒,听到此处的亡灵曲,便想尽一点薄力。”
握着门框的手深深陷进,老者却浑然不觉,依然下了逐客令“长老,好意在下心领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