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搞不好要留下淤血的痕迹了。春巳的肌肤属于有了擦伤或者撞伤痕迹便很明显的那种。抬起脸的男子一副似乎很满足的样子用指尖摸了摸那里。
“仙介你这混蛋”
“你以后还会和那家伙共事”
“什么”
“就是那个同志”
“啊我怎么知道啊。前天也是他自己来的好、好痛”
嘴唇灵敏地沿着皮肤向下滑,袭击了胸部。
“你、你在做什么啊等、给我住手。留下痕迹工作时说不定会遇到麻烦”
终于明白了。真部好像是在吃醋。自己和女人过夜后早上回来那家伙还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但知道对方是同志,还来招惹自己似乎就觉得很无趣。
“仙介”
短裤倏地被褪了下去。两腿被打开,腿间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本是早已习惯的,此时却觉得有些难为情。
真部的嘴贴上缓缓立起的膝头,就这样慢慢向身体中心滑去。
肌肤开始泛起涟漪。
“啊”
嘴唇到达了大腿根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去。
“这里就不会碍事了吧”
小小的刺痛。从未见过太阳的地方留下了鲜明的红色痕迹。
“仙、仙介”
真部缓缓地在危险地带留下了好几个记号。大腿内侧露出对涌起的疼痛的怯意,颤抖了起来。疼痛不仅仅是痛苦,也伴随着一点点在血肉中扩张的甜蜜,下腹开始蠢蠢地不安分起来。
“咿唔”
敏感的性器根部和茎部被紧紧一吸,春巳发出微弱的叫声。前端的小孔处溢出透明的液滴,沿着茎部滑落了下来。春巳的性器勃起了。
“春巳,稍等下”
真部起身,粗鲁地脱掉了t恤,平角短裤也脱了直接扔一边了。焦急等待男子爱抚的地方终于如愿以偿后,春巳的性器已经在期待中完全地膨胀了起来,被含到嘴里面就根本再也无法忍受了。
“啊、啊啊”
不过在收紧的口腔中来往了那么两三次,就已经勃起到了最大限度。前端被像吸吸管一样吸着,脚尖便猛地绷了起来。
“嗯嗯、仙介”
“要射了吗”
“嗯、要出来了”
“先忍忍”
“不要、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春巳”
“啊、什么”
感觉身体好像浮在了空中。然后突然被翻了个身,春巳一惊。
“干、干吗啊、这是”
春巳一副趴在床上,只有臀部抬起的姿势。突然被摆成像狗一样的样子,春巳困惑了。
“啊”
肉被分开了。粗糙的手指将肉薄削瘦的臀瓣给左右地分开,小小地紧闭着的地方露了出来。
“真不错啊,是粉红色”
春巳脑中一热。至今大概被看到过几次,不过真部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表现出露骨的兴趣,也没说过这样羞辱的话。还是说,自己以前不过是佯装不知呢。
“笨蛋、住手”
“我只看看没问题吧”
春巳瑟缩起来。受惊吓而萎了的性器被真部从后面穿过来的手给握住了。缓慢地摩擦着,刚才远去的射精感很快便又回来了。
春巳知道,那地方因快感而在蠢动着。一张一合。而真部正看着这一切。紧紧地闭上的样子,还有在陶醉在快感下松开的样子。
身体渐渐发烧起来。当真部把脱掉的衣衫塞到腹下时,春巳的全身已经爬上了一层浅红色。脸颊,后背,还有翘起来摇晃着的臀部。
春巳就这么在窄缝被注视的羞涩中射精了。在真部的t恤上撒了下比平时要浓的精液。
腰在余韵中轻轻痉挛地往外推着,突然那处被什么给触摸了。有柔软的物体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吐在了窄处。
“住手住手、你在做什么”
真部正用嘴爱抚着那处。
“你你、不是说只看看”
“我只碰碰”
只看看,只碰碰,再接下来呢。
“不行、住手”
真部根本不听春巳的命令。腰被坚实的双手给摁住,完全动弹不了。春巳虽对这同平日判若两人的固执男子产生了怒意,但身体却不停地发颤,有些发麻的甜蜜溜上背部,不禁直打哆嗦。
居然舔别人的屁股洞,这家伙真变态,变态。
混乱的大脑吃力地骂着人。
真部舌头的动向确实有些不大寻常。紧紧闭着的地方被舔吮着。凑上来的唇将入口的细小褶皱给展开,舌则深深探入其中。男子的舌头厚实而湿润,边掘开那细缝边不断四处爱抚,春巳有些受不住了。
春巳的性器得到了充分的亲吻和唾液的滋润后,又硬挺了起来,前端开始滴液。
“啊”
突然,一根硬硬的手指进入了体内。
“啊、不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到你这里面来”
“我我、又不是同志”
“这样”
真部嘴上说懂了,但手指完全没有抽出来的意思。不仅没打住,还开始在春巳里面抽插取来。
要是觉得不快倒还好。觉得恶心或者产生异物感的话,要拒绝当然再容易不过了。
但从含着真部手指时开始,快感便开始在体内渗透。
“不要啊、啊”
愉悦简单地膨胀开来。
不过是臀部被摆弄,身体反应却如此之大,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好可怕。
“不要、仙介”
不停摇头。春巳边拼命地否定快感,边悄悄往后看去。
真部的身影映入眼帘。热胀大脑的某处好像被烧断了似的。跪在身后的男子边用手指在春巳的窄处进出,边用另外一只手安慰自己。已无比坚挺的屹立在骨节突起的手中摩擦着。
两人目光相撞,但真部却没有停下来,眼眸反倒是越发热切起来,看着春巳。
“春、巳”
唇中发出的呼喊甚是苦涩。
紧眉的表情,紊乱的呼吸。刚挺的雄壮性器。春巳一入眼,便突觉射精感高涨。
啊。
啊,糟了。
要射了。要射精了。这样不行,绝对不行。不过是屁股洞被玩弄不过是看到仙介的小老弟,要是这样就射了岂、不是像个同志。
“呜啊”
埋在里面的手指刚拔了出来,刚才看到的大家伙便代替地贴了上来。
会被插入的。
得拒绝。得大骂他是同志强奸犯。但春巳只心里干着急,并未付诸于行动。只是任真部摆布,腰像是献出臀部般抬了起来,身体发硬。
真部的性器在浅浅的缝间滑溜溜地来来往往。
“啊、干什么什么”
热块插入了肉缝间。
“很快就好了,你先忍忍”
被插入的不是后穴,却是紧紧并在一起的腿间。也就是大腿内侧。春巳从未想到作为男人的自己被会被人压在身下。
春巳又惊又因自己被摆出的姿势而感到羞耻,竟浑身动弹不得。
终于,热乎的飞沫溅上腿来。大腿内侧被温热的液体給打湿了。看到流下来的黏糊白浊,春巳感觉似乎有什么从身体内部泄漏了出来,膝盖颤抖着。
“啊哇”
被有些粗暴地翻过了身,腿也被打开。本以为男子是来擦腿上的浊物的,却不是。
相反。真部还把放出的液体往自己身上涂。
像是要揉进去一般,把精液往性器上涂擦着。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样一做,味道便很难消去。
真部的那个和自己不同,充满男人味,很浓,而且量还特别多。一想到真部的精液和发出的腥味,身体便颤抖起来。本应是有厌恶感才会这样的,但春巳的性器不但没有萎下去,反倒感度升高,很快挺立起来。
“啊、啊啊”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潮了。一直没停的手指仿佛眷念不已似的往后孔伸去。
“不要、仙介不行了”
湿得一塌糊涂的手指进入了窄缝处,身体内部也被染上了雄性的气味。像是主张此处是自己的领地一般。
“为什么”
男子的脸近了。真部屈下身子吻了过来,春巳这次没有避开。真部的舌安抚般地在口腔中逗弄,嘴里面被涂得满满的。
“嗯、唔”
嘴唇一解放,那处却又传来湿漉漉的声音。
“啊、啊”
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住手嗯唔”
推真部的胸膛。用拳头敲。但是春巳再怎么拒绝,那坚实的胸板都丝毫不动。拳头被拿下,真部一只手很容易便将春巳的手腕给摁住了,并执着地在后孔中穿梭。在快感的侵蚀下,抖动般跳着的身体静了下来,只是时而不规则地摇晃着。
“春巳”
春巳把脸给别了过去。
脸上肯定是通红的。
全身发热。
“啊”
唇角吐出的声音变成了叹息。
“哈啊”
怎么办,又觉得好舒服。
自己体内有至今都不知道的让人舒服得癫狂的地方。那地方一被摸,眼泪都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一舒服就会流出来的眼泪。敏感的性器又让人感觉无比羞耻地勃起了,正在似要迸裂一样地晃着。
“嗯、嗯”
春巳说不出话来,只左右地摇着头。真部看到像闹别扭的孩子般只是不停摇头的春巳,问道。
“要射了”
含着手指的地方难过地收缩着。真部用两根手指的指腹在春巳敏感的那一点上温柔地爱抚着。春巳已经完全不能抵抗那有节奏的摩擦了。
发出像是受斥责时的细碎哭声,春巳只靠后穴受刺激射精了。在高潮感的推动下,深穿入其中的手指被yi地勒紧了。感受着真部的手指,春巳射出了稀少的精液。
“你果然是那个什么,变态,大变态”
第二天,春巳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慵懒地抬起头来看到早早起床正在做出门准备的男子,骂道。
真部大学那边现在好像十分忙,早出晚归。才七点半,真部却准备出门了,把昨天晚上完全没有打开的好几本书往包里面塞。
如果说男子至今还是属于比较淡薄的,那么昨晚,像是要完全推翻这一印象一般,真部色欲大发。这之前春巳都觉得他是“披着正经外衣的色的男”,但这过去的真部和昨天新生的真部相比,简直算得上是纯情派了。
真是不得了。
光想想腰部都有些发痒。那处留下了些许异物感,身体感觉十分沉重。
第一次就只靠后穴高潮了。
要是只用手指只高潮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后来要是真部不在,春巳简直都想大声尖叫着在房间里奔跑打转。仅凭这份羞涩大概都可以跑完全程马拉松。
妈的,全都怪那家伙。
春巳把脸埋在枕头中,含混着声音发牢骚。
“看来五岁看到老这句话真没错。小时候变态,长大了也还是变态”
“是三岁看到老吧。这是哪儿跟哪儿”
“笨、笨蛋、别说你忘记了。就是那个,你的流氓行为。初中时候的”
“啊那个啊”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春巳遇到流氓了。
春巳遇到真正的色狼并被带到桥下是那年秋天的事情,而距这半年之前,刚上初中没多久的时候,春巳遇到了类似色狼的流氓。在自己家中。
周三。这天父亲在柔道的什么联盟那边有事,练习比平时推迟了一小时。父亲没回来。学生们也还没有来齐。只有真部一个人按照往常的时间开始了练习。
当然真部也大概不是弄错了才来早了。看到独自一人默默开始对着墙击打的男孩,春巳和平日一样从外廊找真部讲话。
“喂,就一个人挺闲的嘛。看你这丢人的样子,我来陪你玩玩吧”
只能说是神使鬼差。也有可能是看着父亲还没回来,自己也想上去尝试一把吧。对于父亲而言,道场是神圣的地方,来学习的孩子可以进去,春巳却不能,被禁止了。
春巳硬赶着最开始有些不大情愿的真部上了架,两人扭在了一起。春巳模仿着练习动作,真部一直只是敷衍地应付一下,结果春巳发火煽动说对方不把自己当回事后,却被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被夺去了自由就在这时,居然遭到了性骚扰的攻击。
也就是说,流氓行为。居然在神圣的道场上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
“真是没法相信。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不把你赶出去才怪。逐出师门,逐出师门”
春巳恨恨地说道。往房间中央一瞟,发现真部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看着自己。
“怎、怎么啦”
“没什么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大大的手掌落到了头上。转着抚弄着头发。男子像是安抚春巳般地不停抚摸了好几次后,把包提到肩膀上站了起来。
“我出去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吧再好好睡会儿”
真部有时候会把自己当小孩子对待。男子出门后,春巳把手伸向刚才男子抚摸过的地方。然后就这样抱着头,把脸沉在枕头中。
“不用你说我也会睡的。都因为你我才睡眠不足”
都是、怪你。
你还有脸争辩吗。
将近十年前的事情。真部真的觉得那个道场上发生的事情是错在自己吗。
“不他不这么觉得才怪呢。谁让都是他的错呢”
在这还有些热的天气里,春巳拉过棉毛毯把头给蒙住。破风扇则在旁边轱辘轱辘地转着。
工作一少,便觉得一天长。
已过九月中旬的周日。尽管绝大多数人这天都休假,春巳却有报纸广告工作,结束后便在大街上徘徊。说是报纸广告,也不是大企业邀请明星或者名模做的那种颇有影响力的头版广告,而是那种夹带传单广告。
真部今天回家大概还是会比较晚吧。大学那边一直很忙,偶尔的休假也会出去兼职。
研究生不就是不想出社会赖在学校渴望感受学生氛围的一群人么,虽然春巳抱有如此偏见,但看看真部却也没那么快活。彻夜不归的日子也不少。
高中的时候,知道真部将升学去理科大学,最开始觉得和他这个人不太搭调。不过现在想来,觉得他的选择还是恰当的。真部看起来比较适合体育运动方面的工作,但实际却不是这样。与其说他是喜欢柔道或者其它体育运动,不如说是喜欢在某件事上进行不懈努力。那种很难出成果又踏实的实验作业正适合他。
因此这段时间和真部在一起的日子比较少。
尽管如此,情事方面真部却丝毫没有放松。原因大概在日和佐身上吧。
喜欢在人身上乱留下痕迹。要是这样在意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但男子就是如此地金口难开。
也因为这样春巳的身体遭罪不少。因为最开始提醒过,所以眼睛看得到的地方还都洁净得很,但再一看大腿内侧,却经常是撒着无数花瓣。一想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可能风景更好,便一个人羞涩不已,脸红不褪,忙极了。
像现在走在人行道上,春巳要保持表情端正都要花费番功夫。
周日的大街上自然是十分拥挤。走进离街道不远的后面道路,上面也是人来人往。内心波澜起伏,春巳无意义地把帽子拉深了走着。
那个是记号啊。
是标志着我是那家伙男人的记号。
不对啊,我又不是那家伙的人。又没交往,又没真正做爱。
那么算是准男人的记号
想着这些白痴的东西,脸一下子通红。
那家伙总有天会动真格的吧。那看样子,很想做呢。看到我用屁股高潮时,不仅呼吸急促猛地加快安慰自己小老弟的速度,还在别人大腿间射精。变态变态大变态。
一想到真部那玩意儿,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发热发麻。不知道那玩意儿真冲进去了是个什么感觉。不对,进不去吧。不对不对,想想法子总还是能进去吧
脸红得见不得人了。
只是脸的话还好,身体这边都有些管不住了。居然在大路边发情,真想找个地洞钻。走错一步就成精神病了。
幸好春巳不是神经病,也完全没裸露的兴趣,只拼了老命让自己镇静下来。
往排列着的商店橱窗看去,留给旁人的是带着清爽表情的中性漂亮脸蛋。甚至能让人感觉到深深忧郁的成熟脸蛋。
没事的,还是往常的我。
的确,大脑也还是和往常一样,笨,只是春巳没发现。
“哎呀”
春巳一惊。再次往前看时,正要擦肩而过的女性给出了和自己同样的反应。
齐肩黑发泛着光泽,眉眼端庄,过目难忘的美女。偶然碰到的小峰多佳子仰望着春巳,微微笑了。
“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喝杯茶哦”
问候完后,女子发出邀请。
求之不得的邀请。
忘掉了工作变闲的忧郁,一看到能和女孩子喝茶,便立即觉得“闲了真好”的乐天主义者春巳。
三点刚过的咖啡时间。从椅子到桌布都统一为白色的咖啡店中,以年轻女性为中心的声音盘旋在高高的屋顶。
“突然邀请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冒昧哦”
女子边接过茶具,边问道。
“怎么会呢,你和我打招呼我很开心哦”
春巳心情极好。前段时间在家附近遇到时只站着说了会儿话,想必她也是想多谈一会儿的。和没品位又老土的沉闷男人来这种地方多没面子,是自己的话,肯定就想过来了。
周围桌子上的女性似乎也都看着自己。
完全沉浸到万人迷氛围中去了。
“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邀请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听到春巳说出这有些兴奋过头的奉承话,女子边把茶壶的红茶往被子里面倒,边不知为何苦笑了。莫名地觉得有些冷漠的笑。
本想应该会对自己很亲热的,没想到有些冷。捉摸不透的女孩子。春巳用吸管在冰咖啡的玻璃杯中搅着,里面发出嘎啦噶啦的慵懒碰撞声,问道。
“你今天到这边来做什么一个人来购物”
“相原你是在做模特儿吧前不久我看到了刊登着你的照片哦”
“啊、照片真的不知道是哪个杂志的呢,是这之前的卷头专刊吗啊,不过那个还没有发行”
“王浆的”
噗。
差点把刚准备喝下去的咖啡给喷了出来。真危险。
“王、王浆是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传单广告模特工作。多多少少有些虚假的健康食品广告。春巳手里拿着王浆的瓶子,笑着。照片下面印着很没说服力的“模特haruhi”注“春巳”二字的罗马读音的罗马字样。春巳瞬间觉得无比难堪。
“我家有爷爷在。说喝了这个就能长生呢,我看了看上面的广告,发现你在上面,很吃惊。那个王浆,现在是三瓶组合,还说里面有灵芝那个真的对健康有益”
“不、不知道呢,这个得问广告商才”
笑容也僵硬起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拿不出台面的工作让她看到了呢。
“啊哈哈、嗯、现现在做的工作和这个不一样哦。你是女孩子估计不怎么看,就是面向男性的那种时尚杂志之类的。啊、偶尔也会做些面向女性的杂志,前不久做的就是”
“不管是什么工作,都是和模特儿相关的吧”
看着慌忙辩解的春巳,女子微微笑着说道。春巳刚想真是不以工作大小定好坏的的女神啊,结果事实完全不一样。
“都是给看起来很蠢的人做的工作呢”
“什么”
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啊不好意思,我是指说看起来蠢,不是说真的蠢哦。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实际上很了不起的人也是有很多的对吧”
春巳的话,除掉长相就什么都不剩了。
一时无语。就算是脑袋不灵光的春巳,也明白此时对方在辛辣地挖苦自己。但是春巳不记得什么时候惹她讨厌了。
“真部说自己和人同居,我就在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直以为是个女孩子,没想到是个男孩子吓了一跳不过看到你,我也能理解了”
“理解什么”
“给人添麻烦的感觉啊”
轻蔑的语调,冰冷的目光,身姿端正,全身都散发出智慧光环的女子优雅地喝了一口红茶。
“今天真部在打工吧”
“啊啊、一般周末他都在打工的”
冰一样的表情瞬间融化了。春天突然拜访了冰河期。表情缓和的女子的笑容如花般展开,说道。
“下次我会和他一起做兼职。之前就拜托他问问那边缺不缺人,这次好像终于要人了”
“兼职是说建筑工地上的”
一瞬间,冰冷的视线又回来了。
“不是那个,是补习学校的”
“啊”
真部暑假的时候临时做了些力气活儿,但平时的兼职是补习学校的老师。大学里面比较忙,每周只能做一两次的样子,但是比起普通的兼职,工资要高得多。
这女生只能说是存着不好的心思,有些揶揄地说道。
“相原你也一起来吧那边教的好像是正在准备中考的初中生,很简单的哦”
小学生算数都不会多少的春巳当然不可能胜任了。
“肯定还是你和那女孩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春巳躺在床上,盯着异常宽广的背部,突然想起来似地问道。
真部傍晚回来了,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吃完后春巳便和衣往床上一倒。看着黄金时段的综艺节目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大笑着,不过广告一开始就觉得无聊起来,向男子看去。真部也不看吵翻天的电视,只从摊在桌子上的几本书中往笔记本上摘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集中在那上面没听到。看他没反应春巳急了,抬起脚来踢男子背部向上晃动着他。
“喂,你都说了什么。喂”
“相原,你摇我写不了字,别摇了。你说什么啊”
春巳把白天在街上偶然碰到多佳子并一起喝茶的事情和真部说了,真部歪了歪粗壮的脖子。
“我是说过你是模特,不过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小峰和我从大四开始就在一个小组她问我问题,记得我确实回答了不少不过不记得说过你坏话”
“那她为什么要那样讽刺我”
春巳追问道。看着坐在桌旁的男子,却并没有多苦恼的样子。
“小峰不是那么喜欢挖苦人的人。平时说自己看法时确实都直来直去的,可能是有些地方不太容易让人接受,但是”
那就是说我产生错觉瞎编的咯。那还不叫挖苦,什么叫挖苦啊。
看着自己的冰冷表情。而和真部说话时呢,那脸却又跟春天到来冰雪融化似的,十分温柔。
莫非,她喜欢真部
当时的她看起来很高兴。说要开始兼职了还说是和真部在一个地方
“她说到时候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做是真的”
男子再次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起来,低着头答道。
“是啊她让我给介绍一下。其实有同学邀她说其他学校蛮久之前都缺人不过她说我那地方比较好什么的。可能是离车站比较近吧”
“这样”
伴随着微微黯淡的心情,春巳应道。电视中广告早就放完了,但春巳却再也没心思看了。然后一直呆呆地盯着在笔记本上滑动的笔尖。真部猛地抬起头。
“相原,你也做做兼职吧”
“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是不是会有兴趣”
“我怎么可能去补习学校当老师”
“这个我明白。又没说非让你去那里”
真部大概也不过说了个大实话,但春巳却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瓜,心头一火。没想到女子的话给自己留下了后遗症。
“我现在不是在工作吗”
“但是最近你工作在减少吧就这样下去行吗”
春巳知道真部是在担心自己。毕竟比起以前来,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面闲着无事。春巳也明白这会招人担忧,但是这是自己不愿意触碰的部分。
越发来火。
“干吗啊你。你是觉得就这样下去以后会没得工作干”
“也不是这样但是你现在的工作稳当吗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将来”
将来真到走投无路时你不是会养我吗不是还让我看存折,还说“和我一起住吧”,说“我会让你幸福的”吗
虽然都是男人,结不了婚。话说回来,也没在交往。
尽管没在交往,虽说便宜,但这个房子的房租和电费煤气费基本上都是真部在出。
看春巳闹情绪地回话,真部叹了叹气。
“你想把精力集中在现在的工作上也行。但是至少不要浪费啊。你现在这个工作又不是很稳定吧用钱总要稍微有点计划吧”
第一次被真部这么教训。虽然不算是怒斥,说话语气也并不重,但对于春巳而言,却跟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没什么区别。
愣了一会儿。压根儿都找不到回击的话。男子没再继续说什么,重新回到笔记整理上,春巳抄起桌上的笔扔了过去。
红色圆珠笔,荧光笔,橡皮还有记录本。抓到什么扔什么。
橡皮弹到头顶男子也不搭理,只不停在笔记本上列完全不懂的数学公式,春巳越看越有气,手终于伸向堆在桌子上的书籍。
“住手。那是图书馆的书”
手腕被捉住,被制止住了。
是对的。
真部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还是个学生说话别这么嚣张。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的。浮在脑海中的这些话之所以都没说出口,是因为自己知道真部所说的都是对的。
“你混蛋”
嘴硬地扔出这么一句,春巳站了起来。往这段时间只换衣服才进去的里面的房间走去。
“春巳”
啪地关上拉门。杂乱的房间中唯一能容下人的就是挨着墙壁的沙发了,春巳在沙发上坐下。
抱单膝在胸前,愤恨地瞪着门对面的那个人。
不是都是你说的么。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学生的你曾说过的。也许真部早忘记了,但最开始说春巳适合和电视相关的工作,劝春巳利用长相工作的是真部。
“妈的”
但却这么不顺。
高二时被相中。最开始拿到的报酬也才几千块,但毕竟是靠自己挣来的,感觉特别自豪。
自己唯一拥有的,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这副身躯。说不定父亲也能认同自己,还曾这样期待过。但实际上却只是更招父亲厌恶。仔细想想,作为武术家的父亲怎么会认同模特这样的职业呢。冥顽不化的死老头子。
而且暗地里在模特合同书上签字的母亲从那时起也和父亲之间产生了分歧。
后来,就是今年春天两人终于吵得不可开交,母亲回了娘家,现在两人处于分居状态。寄居在祖母那边的母亲打电话来说的。
春巳不知道父亲现在一个人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只知道老头子倔强无比,平时很小的吵架都不肯低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