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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人偶 第23节

作者:雾之海 字数:10964 更新:2022-01-10 04:39:57

    蒋平瞪大眼睛。“真的听不懂?”他又想了一下,“能说话吗?”

    白玉堂垂低眼眸,点点头。

    “可以说话,但是听不懂别人的话。”他面色僵硬。“从他早上醒了以后,我每说一句话,他都告诉我听不懂——症状稍微有点像自闭症。”

    “好厉害的毒,没想到真的会变成这样。”蒋平喟叹地摇摇头,捶了一下墙壁。

    说话间,“哔——”的尖哨声响起,震断白玉堂空茫的心情。他身后热水壶喷发不安的蒸气,怔忡了一下,白玉堂才带着恍惚的思绪转过身,拿出马克杯冲了一杯牛奶。烤箱里的饼干这时也正好烤好,空气中飘过一阵酥松香甜的香气。他拿了盘子,在里面垫上整齐干净印有镂花的白色餐纸,将烤好的饼干放在上面。

    “四哥,你等我一下。”白玉堂对蒋平说了一句,便拿着牛奶和饼干摆到展昭身前的桌子上。“猫儿,饿不饿,吃东西好不好?”他坐在人身边,轻声说。

    展昭看着白玉堂轻轻笑了笑,“你说甚么?”眼里满是无辜的不明所以。他现在就像是个空壳子,直到昨天还存在着的过往记忆,从前的痛苦,甚至是那份对身边之人的深情,都似乎一点也没有遗留在他身上。

    尽管早已在经历最初的愕然震惊后,被迫接受了现实,但白玉堂的心里终究是充斥着黯然和苦涩。收回无言的凝视,他尽量地放柔了声音说话“吃——东西——我喂你,饼干是照网上教的方法做的。”他拿着一块小猫图案的饼干,慢慢喂到人嘴边。

    展昭咬了一口,饼干发出脆脆的声音,香香的,一股新鲜的气息直沁入胃里。他又咬了一口,慢慢眨了眨眼,“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白玉堂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但是他还是把饼干盘子放在展昭面前,又拿过杯子放人嘴边喂了几口牛奶。“慢慢吃,我待会陪你。”

    展昭下颔压在手背上,双目不转睛地看着盘子里的动物饼干,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看见玩具一样。白玉堂往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去,看到展昭把猫鱼兔子之类的饼干从盘子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把玩。脚一软,险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滋长的疼痛瞬间犹如浪潮陡然席卷,冲刷着他的整颗心,他现在每看展昭一眼,身上每一分每一寸的骨骼都僵了,就像在被凌迟。真的全然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解药,即使展昭不会死,难道一辈子都是这样吗?他该怎么把从前那个人找回来?

    蒋平把白玉堂扶到一边,白玉堂微颤着唇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疲累地低下头去。“四哥,外面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贩毒的据点已经被捣毁。展博仲是美国国籍,国际刑警组织也已经介入,如果一切顺利,到月底之前,警方将会把他手里剩下的杀手势力铲除干净。”蒋平一字一句地道,“我也希望事情早点解决,否则展昭所有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他不住地叹气,想到刚才在眼前的一幕幕,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他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第一次觉得安慰其实有多么苍白,可他依然得说话。“五弟,你再多忍耐一下,解药的事应该真的快有眉目了。你也知道这种毒凶险得紧,做解药的时间又那么仓促。但无论如何,展昭不会永远这样的,他怎么舍得不记得你……”

    “四哥,不要再说了!”白玉堂咬着牙挣开蒋平,心绪烦乱地把额头贴上身后冰冷的落地玻璃,“我觉得我也快要疯了。”展昭中毒,他本就比谁都自责,蒋平这么一说,只不过是让他心里那般无能为力却又寻觅不到的狼狈全部袒露出来罢了。

    蒋平也是脸色一变,瞪大眼睛跟到人身边。“玉堂,我知道你心里是最苦的,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别回头展昭好了,你却倒下了。”

    “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白玉堂闭了闭眼睛着眼睛,竭力平复心里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好的惘然无奈的情绪。

    蒋平拍拍他的肩膀,叹气。

    ……

    最后的几天真的是很难熬,白玉堂决定找些事来分散注意力,排解一不小心就会想东想西的心理压力。期间因着展昭对这几天的饼干似乎很感兴趣,他索性便决定来做这个打发时间。他曾经答应过他,在他变成痴呆以后,和他说很多话,做很多事,还有一起做宾奇喜欢的小鱼饼干哄它开心。

    做饼干的第一步当然是准备蛋黄。敲蛋对于正常人来说轻而易举,然而对此时此刻的展昭而言,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把鸡蛋打开,把蛋清放在一个碗里,把蛋黄放在另一个碗里……白玉堂给展昭做示范,然后把一只鸡蛋放在他手里。展昭机械性地敲开鸡蛋,把蛋黄和蛋清分开各放进一个碗。这已经是白玉堂努力教他四天的结果,刚开始的时候,他怎么都不明白甚么叫做“把蛋敲开”。

    “猫儿,你知道你现在打了几个蛋吗?”过了几分钟,白玉堂放低声慢慢问,仿若像把一辈子的耐心都放了下去,深怕一个大声就吓到了展昭。医生说展昭现在受不得外面的刺激,与他相处必须得十万分的心平气和。但见展昭眼露疑惑,看了一眼鸡蛋又看向白玉堂,过了一会儿摇摇头。

    他对具体事物的判断还是缺乏认识,但让白玉堂欣慰的是,他有慢慢听懂自己的话,只要他不厌其烦地把一句话重复五遍十遍甚至二十遍三十遍,他终究会听懂的,只要他还能懂,他的脑筋就不算笨,虽然学得慢了些,却不是傻瓜。相信只要经过了一个阶段的缓和,他会渐渐懂得,挖掘自身的记忆,学习自己思考。

    虽然比起他从前的聪明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但他在学,尽管学得慢,却给了白玉堂很大的安慰。

    在这四天里,白玉堂想了很多很多。他期盼着解药快些做出,如此展昭便可以恢复如常,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但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解药有甚么差错,他也不会再一味沉溺在挫败和痛苦里,只要展昭还活着,只要能每天都看到他,就行了。

    “我指给你看,一个,两个,三个……”白玉堂把着展昭的手,将碗里的蛋黄悉数清点。“是不是六个?”

    在重复了好几遍后,展昭终于明白了他的话,笑了笑点头。“六个。”

    “然后,把黄油加糖打至发白蓬松……”白玉堂把打蛋器交到展昭手里,也许等到他把黄油打好,就是明天了,蛋黄可能结块已经没有用了,但是那又如何?最主要是他学会了一件事,一个动作。无论有多么困难,过程有多么单调枯燥,多么令人厌倦。

    “黄油?”在展昭眼里这又是一样很新鲜的东西,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又笑了一下。那种淡淡而点到浅止的笑,让白玉堂想起从前的他,心里又是一番酸酸涩涩。

    “先把黄油和糖混在一起。”白玉堂掩饰住自己的心情,慢慢地把黄油和糖混在一起,然后指给展昭看。

    “一起?”展昭似乎很爱抓住他觉得可以复述的字眼,可能他认为这样子很好玩。

    白玉堂握着展昭的手,将那个打蛋器放到融化的黄油里。“怎么了?”他侧首一瞬不瞬地对上展昭的眼睛。

    展昭摇摇头,他依然不明白白玉堂在说甚么,如果只是说一遍他还是不懂。他把注意力放回黄油上,试探着将一根手指伸进黄油里面,软软的。他一边玩一边对着黄油牵起嘴角笑,白玉堂看着他笑,轻轻地伸过手把他手指拉出来,连着另外四根手指一起包裹在手心里。

    其实这样的展昭真的没有甚么不好,他做甚么事都那么单纯,再也不用为算计而活着。他的心现在是一块最纯粹的水晶,连笑也是发自内心的纯粹。

    “猫儿,抱抱好不好?”白玉堂拉过展昭抱住,无意地额头与他额头相触,四目近在咫尺地相对。展昭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竟懵懵懂懂地抬手轻轻地触摸着白玉堂的眼睫。白玉堂心里微微一震,眼里微微一热,展昭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莫名地牵动他的心,怎么都控制不住。“你怎么了?”展昭惊讶地看着他眼里有些隐隐闪烁的光,似乎感受到他一刹那的感情,自言自语地平白直铺出一句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的话。

    “没甚么。”白玉堂深眸锁住人的眼睛,径直看进他的灵魂最深处,然后扶住他的后颈靠在自己的肩上。“我爱你。”

    ☆、(三十二)最后的最后

    市级综合医院专属治疗室

    满脸皱纹的老护士拿着从展昭手臂上抽取的血液样本检测报告,交给坐在办公桌旁对着白玉堂笑眯眯的陈医生。拿下脸上的方框眼睛,报告单被陈医生拿在手里,在距离眼前一米的位置停下,聚精会神地浏览。白玉堂撇撇嘴,看着医生的脸。“我说陈医生,你才多大岁数,就老花眼成这个德行!”

    “天生视力堪忧,没准过几年就瞎了。”对于白玉堂的话,陈医生显然不以为然,还不遗余力地自黑起来。做白家的私人医生这几年,他对白玉堂的脾气秉性是太了解了,混熟了,连说话都和自己人似的。“啊……从目前来,除了有些过敏,血液没有任何问题,体内的毒素也已经在解药的作用下得到基本清除。”把报告单递给白玉堂,陈医生双手交握放在下巴下面。“你自己也看到了,展昭就是有些过敏体质,并没有其他甚么病史,目前的昏睡症状,很可能是解药在他体内分解而导致的一种暂时表现。”

    白玉堂已经做好了长时间照顾展昭的心理准备,但医生们同样没有对赶制cur ore解药的任务有丝毫松懈。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展昭毒发的第二十天,解药终于通过成功实验,制作完成。

    展昭很快被送到医院进行解药注射并留院观察,白玉堂动用关系把陈医生这个全国数一数二的内科大夫弄到医院给展昭做专属护理。一切治疗进行得有条不紊,只是展昭目前还处在昏睡状态,让白玉堂着实放不下心。

    陈医生对此倒是不担心,毕竟他是专业的。“无论如何,cur ore原本就是麻痹损害人体神经的毒药,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潜意识里也有精神紧张、焦虑甚么的,引起他那些过分敏感的神经发生痉挛,所以对解药的彻底吸收需要一个过程。不过以上全部是我个人的看法。”他笑笑,“回头我会安排护士再给他拍拍片子,做做ct扫描扫描还有血管照影,我保管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ct做多了对身体不好。”白玉堂蹙眉,“让他快点好吧,我不喜欢他住在这里,我要带他回去。”

    “啧啧啧,你老说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在抓住弱点的。”陈医生兴致盎然地看对方。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那又如何,我不会受您威胁的。”他站了起来。“我走了,记得早点给他过去做检查。”

    “知道了,拜拜。”戴眼镜的医生很欢快的挥挥手,目送白玉堂离开。

    白玉堂按下电梯十八楼的按钮,展昭的病房就在十八楼。他盯住不断闪烁的红色指示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蒋平的来电。“四哥?”白玉堂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墙壁上的挂钟,“你不是说六点过来吗?现在都七点了。”

    “我这不是有点堵车嘛!快到了。”蒋平坐在车里戴着耳机,手里把着方向盘盯着车前的路况。“我说五弟,我早上走的时候看到你眼里有好多血丝,你在病房里守了两天都不睡,该休息休息才是。展昭要醒的时候自然就会醒,现在没有醒你一直坐在也没有用。”

    白玉堂揉揉眉心,“没事,我扛得住。倒是有件事我放心不下,最近这两天展博仲那里一定会有所行动,他们不会甘愿被动挨打的。虽然警察那里也有所应对,但我们都可能是他们的目标,要小心了,不要让我一个人担心好几个人。”

    蒋平在手机那头嗤了一下,“谁让谁担心?你自己也要小心,大哥我们几个到处说你和展昭死了,但是展博仲那里信不信,只有天知道。如果他们不笨的话,现在你们在医院里迟早会被发现的。展昭现在还没彻底醒过来,你不仅要看好你自己,还要看好他。”

    正说着,蒋平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银色的路虎跟在自己的车后面开得很慢,现在自己的车刚刚向着街道的岔口开去,面前是两个方向一个是朝市立医院,另一条路转过去没有商店也没有酒店,更没有停车场,是个新的楼盘。但那个楼盘的价位处于中低档,从常理来说,房主不该拥有如此豪华的车辆,并且这里也还没有开始入住。

    最主要是他觉得这辆车很邪门可疑。心念一转之间,他把车往车程距离两分钟的医院门口旁边一处拐角开去,作稍事休息,并没有下车。后面那辆车的司机居然也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

    白玉堂只听到手机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却没有听到蒋平继续说话,感到有些不对劲。“四哥,你还在吗?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好像已经有人过来了,我怀疑就是展博仲手里的那些杀手。”蒋平对着手机轻声道“我刚通知了警方,他们会尽快派特勤组处理。你注意你那里的情况。”

    白玉堂心里一沉,“四哥,我这里完全没问题,我只担心你会出事,你可别轻举妄动。”

    “好,待会联系。”蒋平应了一声,没有把手机挂掉就放进了衣服口袋。他慢慢的把车从拐角开了出去,后面那辆车稍微等了等,也缓缓的跟了上来。蒋平越开越慢,突然拔出车钥匙,车子顿时熄火,他假意启动了几次,随后下车。外面是车水马龙的地方,他的车一旦停下,立刻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后面那辆车也被堵在人流中,交警的摩托车很快启动,向他这边驶来。

    他把车扔在路上,从一家便利商店与医院围墙交集的一条走道走去,背后那辆被堵在人流和车流之中的车挣扎了两下,随后车主也下了车,跟着他向僻静的道路走来。

    蒋平往身后瞟了一眼,显而易见,这辆车的人是针对他而来的。走到一半,他忽然转过身去,一线寒光却也同时“刷”的一下迎面向他袭了过来。 还算利落地躲开了那一击,他随即抬头朝袭击他的人看了过去。

    身后跟过来的人不知甚么时候换上了黑衣,持着刀站在那里,似乎是存心要拦住他的出路。

    靠,现在不是古代,这回不玩枪改成冷兵器了?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吗?蒋平心里腹诽,慢慢动了两步,掂量着对面黑衣人的分量,假意不知所谓地问道:“你是谁?想做甚么?”

    对面的黑衣人却不理会他的问话,反而朝他逼了过来。蒋平慢慢朝后退去,心里七上八下。他的身手顶多就够个防身的水准,但这些杀手摆明就是想置人于死地。如今只希望警察早点到,否则他早晚得歇菜。正胡思乱想,一个黑衣人慢慢放低了手中的刀,刀尖仿佛在瞬间闪过冷冷的光,随即刀被他收在手里,然后抬手一个拳头就朝目标推进。

    “啊!来真格的?”蒋平爆发出一连串大叫。“这不公平,我很吃亏啊!” 眼见他似乎有些担惊受怕,黑衣人冷笑着脚步一错之后,抬脚挟带着风声已经向蒋平袭去。蒋平脚尖一侧,慌慌张张地转了个身后避开了那一脚,他可没那么傻,与这种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来个硬碰硬。

    眼见自己的一击无效,黑衣人的拳头立即灵活地一转,如影随形般地追了过去,蒋平随即一个后空翻,跳了开去,“不行不行,你占我便宜,我太吃亏了。”

    “闭嘴!不许跑!”杀手的眼角开始不停地抽搐,索性步步紧逼追了上去,务必要将叫眼前滑溜如鱼的小胡子难看。

    “傻子才不跑!”蒋平哼哼两声,借着周围的栏杆躲避,甚至是搬起走道内摆放的花盆砸向对方。“喀啦”一声响后,走廊里的花盆终于正式寿终正寝,他口袋里的手机也一起掉在了地上。

    “喂,四哥四哥?” 白玉堂一边走一边对着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喊,但手机里除了蒋平隐隐的说话声就是呼呼的风声,终于随着“喀啦”一声后,手机里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这下坏了,白玉堂望着手机差点跳脚。

    四哥到底跑哪去了?看来已经和杀手在一起了,他要真搅和进去那还了得?正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突然听到了有人惊声尖叫着开口“啊!救命啊!杀人啦!”白玉堂已经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听到声音他吃了一惊,声音来自医院隔壁的走道,记得之前他在手机里似乎听到有“叮咚”一声的便利商店电子门的响声。走道旁边就有一家便利店,心里当下就觉得不好,白玉堂赶忙循着声音的来处就跑了过去,心里一直打鼓,期盼着四哥千万不要出事。

    正在与蒋平纠缠的黑衣人已经失去了耐心。终于停下脚步,身形一晃,伸手往蒋平一比,一张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网顿时兜头盖脸地朝蒋平飞了过去。“这是甚么?”他此时正攀在走道墙壁的铁架子上,见势不好,一个转身朝外从医院的围墙翻进去,但是那张网却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捕获了他,并准备将他拉回去。妈的,就知道还有其他杀手,蒋平啐了一口,他虽然被困在那面网里,但是双手却还是自由的。霍然探出一只手,蒋平将伸出围墙的一棵树的树枝抓住,紧紧攀在了上面,另一只手在身上慌乱地摸了摸去,居然摸到一把匕首,于是赶忙挥着就割网线。

    有一个路人正好走过来,大概是某个偶然经过想走捷径的人,见此情景惊声大叫起来,大呼有人杀人。蒋平一阵头疼,手里忙着割网,心想却在想警察怎么还没来,再不来,他小命就要交代了。

    当白玉堂赶过去找蒋平之际。正对着那座围墙的病房大楼里,有人自行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早已取了之前护士留在病房为他消毒的酒精棉球,找出打火机点燃了酒精棉球对着走道里的烟雾报警器。随着火光闪烁,阵阵烟气飘出,防火系统感应了烟味立刻发出了“嘀——”的一声鸣笛,整栋大楼都响起了火警的讯号,医院里的自动广播一遍又一遍地说“发生火警,请迅速从逃生楼梯撤离……”

    楼道里混乱着,值班的医生护士急急忙忙地疏散人群,帮助住在病房里的病人从逃生楼逃生。这人趁着混乱,拿了椅子敲破玻璃,把从病房里搬出来的被子枕头裹上热水瓶一起从破了洞的玻璃窗往外丢出去,破碎的玻璃连同被增加了分量的棉被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掉落在地。医院的保安以为有人受不了火警,打破窗户跳楼逃生,便循着声跑了过来查看。

    白玉堂找到蒋平企图救他,并面对着杀手的攻势之时,终于赶到的警方特勤组也追着骚动赶来,地点正是在距离棉被掉落地点不到五十米之处。警察发现了杀手的踪迹,杀手闻声而逃,四面八方监控局面的警力迅速跟进,特勤肩上的对讲机一直响着。“发现目标……”

    突然发生这样危险的事情,人心惶惶,医院一时也陷入到毫无章法的境遇。特勤组长在保障医院安全的情况下下令特勤强攻,也管不得周围到底还埋伏着多少杀手,先抓了那逃跑的再说。果然特勤一发动强攻,抓获那人之后,周围响起了几声枪响,但随即沉默。

    白玉堂把蒋平从网里放出来,在与警察交代完事宜,由蒋平前往警局做笔录以后。白玉堂赶往病房大楼,听说大楼里发生火警,想到展昭他直是心惊肉跳。

    正要找护士询问展昭的情况,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白玉堂猛然激灵,错愕地抬头。对方顺势把他压到了旁边一颗粗壮的梧桐树下。“还好你和蒋四哥都没事。”展昭的眼睛在他面前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轻轻喘息着露出点笑。他还穿着一身病号服,攀着白玉堂一边肩膀的一只手的手背上渗出了血,正顺着手背往下淌。

    “猫儿……”白玉堂握住展昭流血的那只手,拿出手帕替他把出血点压住,一脸难以置信看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只手下午还一直在输液。“你醒了?还自己拔了输液管爬起来?”展昭能醒来当然令他惊喜,然而……“谁允许你这么跑出来的?刚才发生了火警,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展昭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呼吸的频率相较往日轻浅,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太好。“虽然还有点头晕,不过已经没事了。”他用手撑着树干站稳身体,白玉堂跟着一起站好,手臂一伸依旧把身前的人禁锢在怀里。“我是不是变痴呆的时候,让你很头疼?”展昭笑了笑,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有些在他脑子里是模糊而混乱的。“还好总算都过去了。”

    “甚么叫都过去了,你本来就不会变痴呆。”白玉堂蹙眉,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后还是不放心,想干脆伸手上下摸了一气,又生怕摸出一堆毛病出来,不自在地收紧掌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甚么自己跑到这儿来,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还当不当你自己的命是命?刚才发生火警,居然不跟着医生走,自己擅自出来……”医生竟也不来管管,太不负责任了。

    展昭慢慢眨了眨眼,试图眨去眼里的倦怠。“我没事,除了还有点困,其他一点事都没有。”

    “我送你回去。”白玉堂放开人,扶着他的手臂要走。“我要投诉这家医院,全都瞎了眼了,可能发生火灾,却让病人自己从病房里出来都不管。”

    展昭微微一笑。“医生都被我赶走,去忙别的病人了,哪来的医生!”

    “你说甚么?”白玉堂瞪着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捏碎展昭的手骨。“你到底做了甚么?”这死猫想吓死他才甘心。

    “‘火’是我放的。”展昭唇齿微动,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也就是说火警是我弄响的,但其实并没有着火,虚惊一场罢了!火警警报器向来很敏感,让它响起的罪魁祸首只不过是一团着了一些火的酒精棉球,我很快就扑灭了它。”

    白玉堂一怔,“猫儿,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展昭呼出一口气,慢慢看他。“我担心你出事。睡梦中总是心神不定,醒过来到走廊上,鬼使神差地看到对面路灯下的围墙上似乎很不对劲,我还隐隐听到有人呼救。不详的预感很强烈,于是就……”

    白玉堂微微一震,心思一转,目光落在前面已经被清理了一地碎玻璃的“曾事发地点”。“窗子也是你打破的?为的是把警察吸引到这儿来?”

    展昭看了看他,点点头。

    白玉堂感到心头一颤,又是一软。拿起展昭之前擅自拔掉输液管子而流血的手,揭开手帕端详凝血的情况,“还痛不痛?”他随口问人。

    “我没事,我好好的,甚么事也没有。”展昭笑着摇摇头,却感到有细细的刺痛自指尖传了开去,哑然地看到白玉堂居然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头。“……玉堂,你干嘛咬我?”他镇静地保持着不明所以的状态。

    白玉堂冷哼一声。“下回你再乱来,我就把你手指咬下来,让你变成三脚猫。”

    到这个时候,医院才纷纷跑出了医生,个个脸色苍白,像经过了一场巨大的惊吓。他们清点病人人数和点名时才发现,重要的病人居然不在病房里。

    一天以后,蒋平来到医院,在得知前夜的真相之后,感叹并感激展昭几乎救了他一命之余,意味深长地评价道“展昭,你这招还真有犯罪天分,一起床看到现行的状况就能做出这样的分析和行动力。还好你不是个罪犯,否则警察可得头疼死。”

    白玉堂撇他一眼。“四哥,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五弟,你要觉得这话不中听,我收回就是了。”蒋平耸耸肩。“不过,我这可是在夸展昭,本来做警察就是一种体力和智力的工作,要是比不过罪犯的能耐,那实在是太悲哀了。”

    回想一周之前看到的,甚么都不懂的展昭,蒋平觉得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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