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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魂如易 字数:5070 更新:2021-12-15 12:52:14

是何赞歌的爸爸吗?

  客厅里妈妈的声音惊讶地响起来:“自杀?死了吗?”

  “死了。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不知道是真的自杀,还是……”

  还是什么,魏海华没再往下说,小时候的魏峦也不懂。现在的他再想想当年的事,难保何文龙不是被他行贿的对象、或者那背后的人下手灭口了。

  但无论是当时的魏峦还是现在的魏峦,都对这件事束手无策。何文龙行贿的事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行贿的对象多、数额大,有些还是涉及洗钱的。何家一下子就倒了,家产被查封,等到魏峦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过何赞歌了。

  而还没等到这件事情过去多久,魏家也举家搬离了C城,来到了本市。和小城市截然不同的繁华大都市的景象让魏峦新奇不已,一开始来到本市的那阵子他还常常想起何赞歌,但随着人一天天长大,魏峦交到了更多新朋友,见到了更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以前的生活渐渐地被他抛在了回忆里。

  以前的何赞歌渐渐地被他抛在了回忆里。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那个何赞歌好好地道个别。

  \"牧云后来改嫁了。\"简洁倚在窗边淡淡地说,“什么时候改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何文龙刚一被调查,牧云就带着孩子离开了C城。后来我收到的关于她的消息,就是她在临省的省会又结婚了。范予歌这个名字,就是何赞歌跟着他的继父取的新名字。那个男人是做医药的,比牧云小几岁,虽然比不上何文龙生意做得那么大、条件那么好,但吃穿不愁,也给了牧云和何赞歌稳定的生活。”

  “我倒是没查到何赞歌在临省和杜心怡有认识的迹象,要我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魏峦心下了然。杜心怡就是来自临省的一个小县城的,而他所查到的“范予歌”的信息,也确实显示范予歌是从临省的省会通过高考才考来财大的。那时候他以为杜心怡和范予歌早在中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范予歌才会追着杜心怡来到财大,现在看来……

  “你知道何赞歌在财大旁边买了套房子吗?”简洁突然说。

  魏峦心里一个激灵。他刚才就想起这事儿了,但不知道简洁有没有查到,魏峦还打算先把这事儿瞒下来,没想到……

  “知道。”他简短地回答。简洁看了看他,然后说:“那套房子是全款买的,走的是牧云的帐——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魏峦默然不语。他听出简洁的意思来了,牧云又不是傻子,大学不住校、而是在学校附近买房的人能有几个?她的新丈夫也不是一掷千金的人,为什么会让牧云给自己的孩子在大学附近全款买房?

  牧云显然是知道儿子考来财大动机不纯的。她不仅没有反对,反而还很支持,不然也不会由着儿子买下这套房子。

  “何赞歌买的那套房子,就在你那套房子的后面一栋楼,甚至连楼层都是一样的——你还不觉得何赞歌是别有用心吗?”

  魏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相信他曾经在小区里无数次地遇见一个陌生的男孩,但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而那男孩却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用一双幽深的、一点也不像孩子的眼神盯着自己。

  就像小时候一样。

  “你所谓的非他不可、想要和他过一辈子,你想过有多少是他故意给你设下的圈套吗?你想过现在的他和小时候的他是不是一样吗?如果不一样,他为什么要伪装出一种新的姓格来接近你?”

  “你被他骗了。现在你应该做的事,是想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

  ***

  当天魏峦首先打电话给范予歌,告诉他今天晚上住在家里,不去他那儿了。

  “家里有点事,得处理一下。”他这样对范予歌说。这也确实是事实,只不过这事就是范予歌的事罢了。

  “好。那你明天回来吗?”

  知道了范予歌就是何赞歌之后,魏峦现在听范予歌的声音总觉得有些奇怪,尽管语气还是像以往一样温柔可人,可魏峦总觉得这温柔之中暗藏着些令他捉摸不透的东西。

  他晃了晃神,才答道:“明天我再给你电话吧。”

  范予歌应了一声,然后收了线。魏峦又迅速找人做了□□,第二天钥匙做好了,他就直接拿着钥匙去了何赞歌买下来的那套房子里。

  魏峦已经很久没再来过这个小区了。妈妈说的没错,何赞歌的这套房子和自己的那一套不仅是前后楼、楼层数也一样,房型也是完全一致的。站在那套房子的门口魏峦就有了一种特别荒谬的感觉,就好像是穿越了时空,正站在刚上大学的那个范予歌家门口。

  他要推开的,是大学的时候那个在学校里毫不起眼的范予歌的门。

  进了房魏峦才知道,这套房子一直没卖似乎是有原因的。客厅里的一些大件上倒是蒙了防尘罩,但是除此之外,这里显然时不时的会有人过来打扫。

  魏峦在这个家里看到了许多好好收了起来的孕妇和母婴用品,显然杜心怡是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的,薇薇刚出生的时候应该也是住在这儿的,家里甚至还有抓抓乐和学步车,许多家具上也包上了防止婴儿撞击的缓冲垫。

  还有收起来的一些手稿,魏峦看了看,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小说家田园在《芯草记》上刊登的系列小说最初的大纲。

  这里,满满的都是何赞歌、杜心怡和薇薇生活过的痕迹。

  魏峦心里五味杂陈,都不知道是在心痛、心酸还是心疑。范予歌的这些过往,魏峦想象过,但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直面过,看着范予歌为杜心怡和薇薇准备的那些生活用品,他不禁在想,如果何赞歌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又为什么要和杜心怡结婚,为什么要养育薇薇呢?

  只是为了给自己下套吗?

  魏峦摇了摇头,将视线落在了尽头的那间上了锁的房间上。

  和魏峦那套房子的格局一样,这间房应该就是主卧了。魏峦试着转了转把手,锁得死死的。

  他拿出了□□。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里面黑乎乎的。明明是白天,窗户上大概是装了什么遮光布。魏峦摸索着将灯打开,然后他就呆然愣在了原地。

  床和家具都已经被防尘罩罩上了,可房间的每一面墙上,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

  魏峦的照片。

  全是偷拍的。绝大多数都是大学时期的魏峦,各种角度、各种地方,有魏峦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有魏峦和杜心怡约会时的,有上课时的魏峦,有在小区里的魏峦,甚至连魏峦在美国念书时的照片都有。墙上还有一些便贴纸,记录了魏峦的生活轨迹,他哪一天会去哪里跟什么人做什么,有些显然是何赞歌自己推算出来的,但是精准无比。

  最新的一张就是魏峦回国之后、出了机场的照片,算算时间,也不过是一年之前。

  一瞬间,魏峦除了毛骨悚然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大脑像是被清空了一样,只呆呆地站在这可怕的、持续了长达数年的监视基地里,消化着这让人难以消化的恐惧。

  而更让人恐惧的,是从呆立的魏峦身后传来的另一个声音。

  “我猜你也是全都知道了。”

  魏峦惊恐得跳了起来,转过身去就看到了范予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是魏峦的脑子里出现的最后一个画面。下一瞬间,伴随着一阵麻痹和刺痛的感觉,魏峦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一不更,周二也不更,上次的病还没完全好,让我喘口气。

周三估计会晚点更,等我吧。那时候也就进入完结倒计时了。

  ☆、第 37 章

  “婊|子。”

  这是何赞歌从自己的父亲那儿学到的第一句话。

  幼年时的何赞歌对父亲的记忆并不深刻。孩子非常需要睡眠,何赞歌一天睡十个小时是家常便饭,而他的父亲似乎因为忙碌的工作,常常是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和孩子相见。

  何文龙似乎也完全不想念孩子,不想念妻子。在何赞歌的记忆中,除了需要把妻子儿子带出去和别人见面的场合,何家一家三口在家中独处的时候,何文龙要么就不说话、不和妻儿相处,要么就是管妻子叫做“婊|子”,管儿子叫做“野种”。

  野种的全称,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搞出来的野种”。

  何赞歌还是个孩子,当然不会知道“道貌岸然”这个复杂的成语是什么意思,小时候的他也并不觉得这些称呼有什么异常。爸爸一贯冷漠,说出这些字句的时候只不过是更加让人畏惧而已,妈妈听到这些话也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是在何赞歌好奇问妈妈那些称呼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妈妈只说了句“这些话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幼小的何赞歌,就以为这是家庭成员之间,带有亲昵意味的,让人害羞的,爱称。

  虽然他没感觉出来父亲在用这些词称呼自己和妈妈的时候,所谓的爱表现在哪里了。

  不过何赞歌也没觉得父亲冷漠的态度多么突兀就是了,因为事实上母亲的态度也没有热情到哪儿去。母亲是个很安静的人,平时也很少笑,在何赞歌做错事的时候她并不会加以太多的管束,对孩子的教育似乎仅限于一些最低限度的要求。

  基本上是放养的教育模式,无论是何文龙还是牧云,他们都不怎么管他们唯一的儿子。父亲长时间不在家,据说是“工作很忙”,他的热情大概也就是投入到工作之中了。而母亲并不工作,她的工作似乎是CAO持家务、抚养孩子,在她对何赞歌进行着放养式教育的生活中,何赞歌也并不清楚自己的母亲把热情都投入在什么上面了。

  可能还是清楚的。安静、不爱笑、不爱说话的母亲只有其他人到家里来做客的时候才会露出比较多的笑容,而这之中,最能让母亲变得生动可爱的,就是“干妈”。

  何赞歌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简洁,她的儿子……很得母亲的喜爱。

  两位母亲都很喜欢他。干妈和儿子过来做客的时候,母亲会做平时不做的菜色,露出平时没有的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地积极教育自己。幼年的何赞歌偶尔会觉得很麻烦,干妈和儿子过来做客的时候,自己是遭受比平常严格一倍以上的管教,常常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干妈的儿子,那个小哥哥,很喜欢自己,如果自己被管教、被责骂了,小哥哥好像还会更加疼爱自己。这么一来,何赞歌也就不觉得有多麻烦了。

  还挺愉快的。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至少在何赞歌的记忆里,他对这些记忆的印象都十分模糊,他早就不记得干妈和小哥哥的长相了,那些绚丽多姿的往事都发生在他懂事之前。从他记事开始,生活里就没有干妈和小哥哥的踪影了,那个叫简洁的女人和他的儿子,两个生动有趣的人就像是冬日的早晨从鼻端呼出的白气,还未成型就悲惨地消散在令人僵硬的寒冷中了。

  何赞歌是在上幼儿园之后开始渐渐触摸到了,那盘踞何家光彩照人的外表之下的阴影中的本质。父母将幸福家庭的外表展示在人前,把化了脓的家庭关系藏在阴影之中,慢慢的,家里似乎变成了阳光再也照不进来的地方,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

  这腐烂的味道,是伴随着“魏海华”、“魏家”这些关键词一同扎根在何赞歌心里的。何赞歌并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明白父亲口中的“道貌岸然的东西”指的就是那个叫魏海华的男人的,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简洁就是魏海华的妻子、那个小哥哥就是魏海华的儿子的,总之几乎从何赞歌记事以来,他的脑子里就深深地扎根下了一种印象:

  魏家,魏海华、简洁、魏峦,就是自己被父亲骂作“婊|子生的野种”的不幸人生的缘由。

  幼年的何赞歌,一直活在这样麻木的不幸当中。父亲的厌恶,母亲的漠视,光鲜亮丽的家庭外表,腐朽灰败的家庭内部,构成了何赞歌的童年。他的眼睛看不到色彩,他的舌尖尝不到酸甜,他的身体碰不到温暖,他的大脑感知不到爱。麻木的人生给了何赞歌一双幽深而空洞的眼睛,一对不知痛感的拳头,一条不值得珍惜的姓命。

  他从来没觉得人生是有意思的,只有疼痛能让他找到活着的实感。那时的何赞歌最痛恨自己的就是明明知道哭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却仍然无法自控地在被父亲打骂之后感到胃部灼烧成一团的难过,继而流下毫无用处的生理盐水。

  无聊的人才会有无聊的人生。就像自己这样。

  而有趣的人,会爱的人,才会拥有多姿多彩的人生,并且给别人带去爱。

  第一个告诉何赞歌“哭有用”的人,就是魏峦。

  对于何家来说“魏家”就像是一个奇怪的诅咒,明明在家里是禁语,连提都不会公开提起,但每个人都对魏家的状况心知肚明。尽管以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魏家的任何一个人,何赞歌还是知道他们家所有人的长相、年龄、现状等等等等。毕竟还是孩子,何赞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魏家人究竟抱有什么样的心态,直到他见到了魏峦本人。

  那次在游戏厅外面第一次见到魏峦的时候,何赞歌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点燃了。在以前的人生中,强烈的麻木感让他感受不到自己对自己不幸的人生怀有那么强烈的厌恶,是魏峦让他感受到了。

  是魏峦让他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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